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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為啥標題那麼多個洞呢?

 

洞穴裡洞房,大洞套小洞的還洞房,洞不是多著嘛 又手抖,多敲倆洞字。然後看著喜慶,就這麼著了。

 

小劇場:

 

泰格:“小新,我和你也成親了,一起睡吧。”

 

納魯:“那我睡哪裡?誰陪我?”

 

孫志新:“要不一、三、五納魯,二、四、六泰格?”

 

泰格(納魯):“星期天呢?”

 

孫志新:“空一天,讓菊花休息保養一下。”

 

納魯:“

 

泰格:“

 

納魯:“不妥,一星斯裡四天踫不到人,利用率太低。”

 

泰格:“我也這麼覺得。”

 

納魯頭頂燈泡一亮:“要不,雙龍吧!”

 

泰格大喜:“雙龍,這個好!”

 

孫志新:“尼瑪!你們兩個都滾去死!”

 

大叔無良:舉起一條褲子觀察著作沉思狀,然後試圖把兩條腿往同一隻褲管裡塞。

 

進不去啊 

 

 

 

 

 

140、洞洞洞洞房02

 

因為要和泰格舉行那啥撈什子儀式,孫志新抱著萬分莊重的心情慷慨就義般的去了。

 

哦说,結婚了啊,還是二婚 不對,重婚!

 

重婚這玩意兒大約隻有放到這史前時代纔是光明正大且合理的。穿越一次不容易啊,可算趕上這種福利了,孫志新美得心裡直冒泡,合計著要是非得穿戴什麼鳳冠霞披啥的他也不打算嫌棄它們,直接披掛著全副武裝上陣。當然,如果有新郎大紅袍啥的當真更好。總之,孫同學的心情是激動的,是幸福,是雀躍的。還有一點小小的害羞和婚前恐懼心理,因為他也是男人,和另一個男人結婚,那心情總是有點別扭。

 

以他當時激動的心情而言,就差抓個話筒來大吼:“我結婚了!感謝我爹媽生了我,感謝各路領導和各位同志,感謝cctv,感謝mtv,感謝 ”如果可以,他能滔滔不絕的感謝上一整晚上。

 

結果讓人沒想到的是海風部族的儀式比獵人部族的還要簡單,它甚至簡陋到瑪斯老太婆舉起她的智者法杖大吼了一聲:“泰格和孫志新從今天起結為弟親!”就完事了。沒有華麗花哨的結婚儀式、沒有主婚人的胡搞瞎搞、沒有熱鬧非凡的聚餐、沒有無法無天的鬧洞房,啥都沒有 

 

整件事從開頭到結束,從頭到尾持續的時間短得還沒有十秒鐘,可把孫志新郁悶得不輕。他滿以為自己好不容易的搞了個重婚––這可是現代人在現代受現代法律約束絕對享受不上的大好福利,自己好不容易穿到史前時代來享受上了,本來心裡還挺美的,打算拼命得瑟一下,顯擺一番,結果這樣不痛不癢的就完事了。

 

啥情況?怎麼能這樣呢?

 

孫志新大怒,人家好不容易來個又是重婚又是二婚的找了個二奶,這種花開並蒂的好事容易麼?還沒開始爽呢,主婚人就說完事了,換了誰也受不了啊 感覺頗像豬八戒喫人參果,還他媽沒味出是啥味來就已經囫圇著下了肚。又感覺像做好迎接各種痛的準備去醫院生孩子,剛跨進醫院大門呢,就被醫生告之你的孩子已經不小心生出來了,你可以回家獃著了。

 

尼瑪!

 

真叫人不爽!

 

特別是納魯還遠遠的站著看,一臉似笑非笑的忍笑表情更叫孫志新便秘得抓狂。NND,這豈不是大房站在那裡看自己這個男主人和二房上演鬧劇麼?孫志新站在那裡氣得臉青面黑的,極度想逃婚不結了。

 

還有泰格,一臉的無所謂,壓根沒有正在結婚的覺悟。他正忙著一邊向納魯挑釁,一邊拽拉興奮的□被硬生生打斷的孫志新,非常之 蛋疼!

 

更叫人憤怒的是其它人,一點都沒有參加別人婚禮的自覺性,或蹲或站或坐的杵在那裡不成形像,個個都是懶懶散散無精打采的模樣。

 

還有布庫和奧格,可惡到了極點。奧格那廝用雙臂環抱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像是看戲,一點不像是觀禮。而布庫從頭到尾都在打哈欠,還對納魯道:“帕帕,這個儀式什麼時候完啊?怎麼這麼慢?我想睡覺

 

加上喊話一共纔十秒鐘,很慢嗎?!在現代結婚,從新娘早上爬起來化妝到晚上送上洞房,怎麼也得從早晨六點鬧到第二天凌晨。

 

如此種種糾結,再配合著孫志新臉上精神萬分的欲求不滿表情,納魯因為看到泰格得意洋洋而喫味的心情瞬間被治愈,開開心心的抱起自家小兒子,呼喚著大兒子,回家睡覺去了。

 

孫志新同學的‘盛大’二婚儀式,以干打雷不下雨的情況就此落幕。如果硬要舀一個字來形容孫志新的二婚儀式,那就是:泼A?

-

 

待回到泰格的帳蓬––為毛非得去泰格的帳蓬,而不是自己的帳蓬?這也是孫志新不爽的地方。因為泰格那破帳蓬空蕩蕩冷清清的一點都不如自己的好 

 

泰格卻是很高興的,一臉幸福的看著孫志新:“我們終於是弟親了!”

 

“嗯哪!”孫志新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依然不爽中。頭一次'辧鍰邾_南虢岣齷椋 庋顴馦v的就完了,實在是爽不起來。

 

“干嘛,鼓著個臉,不高興?”

 

得,心裡再不爽,再覺得沒過足癮也不能打擊泰格的喜悅,孫志新得感覺得到,泰格是真正的喜悅著的。心裡這麼想著,臉上終於露出高興的神色,笑道:“沒有,就是覺得

 

突地眼珠一轉,樂了。

 

對啊,剛纔沒過足癮,可那並不妨礙他和泰格關上門來過癮的不是?

 

一見孫志新眼珠子實在靈活過頭的轉個不停,泰格就覺得頭疼,一臉警惕的道:“你又打什麼鬼主意?你別想跑,現在你是我的人。”

 

你是我的人 聽上去真的喜感。

 

“沒有。”孫志新笑瞇瞇的道:“泰格啊,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家鄉,兩個人在一起的儀式不是這麼舉行的。嘿,我說,我們倆都要在一起了,可不可以按照我家鄉的辦法熱鬧一下?很有趣的喲~”

 

像泰格這樣的人,不動心則罷,動心便是一輩子的事。無論孫志新想干什麼,要惡搞什麼花樣他都是允的。借著火光看孫志新,隻覺得自家吉瑪眉清目俊的越看越好看,逗得泰格心裡一片火熱,隻想什麼都依他,想百般千般的對他好。聽得孫志新這般誘惑,泰格果然心動,笑道:“你家鄉都怎麼做?”

 

孫志新興奮的道:“讓我想想。”

 

這一想就想了老半天,竟是沒想出什麼高招來。照理說都結過兩次婚了,經驗應該很豐富纔對。可頭一次和納魯結婚稀裡糊塗的啥也沒感覺到,第二次和泰格結婚正經八百的做好了各種準備後結果卻是這麼馬虎,搞得孫志新仍是跟沒結過婚一樣的像個小白。

 

想了半天,隻記得好像按照古老的習俗,大家脫衣服上床洞房滾床單之前要先喝過交杯酒,還要滾過棗子、桂園、花生啥的討吉利。滾那些撈什子的過程就可以免了,受不起那份洋罪。交懷酒、合巹酒啥的倒是可以喝一喝,那個像征兩人一體嘛,夫夫相愛,永結到老,不錯,不錯!

 

酒,沒有。倒是有水可以代妺,意思意思一下就行。酒杯滴 也沒有,不過用碗也一樣。

 

泰格就看著孫志新腳不停手不空的忙活,找來了大碗,又找來了清水,然後兩人一手各舀一碗的‘酒’。

 

“要喝這個?”泰格問。

 

孫志新點點頭,泰格舉碗仰頭就打算一飲而盡。

 

“等等,不是這麼喝的。”孫志新叫停,示範著伸過手臂去與泰格交纏,雙臂互勾著,道:“這樣喝。”

 

看著孫志新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臂,泰格呵呵樂了,笑道:“有趣。”

 

孫志新沒覺出來有趣,倒是覺得好玩。特別是兩根手臂都還健壯結實充滿男性氣息,連腱子肉的線條都清晰可見,渾不似那正常情況下健美的手臂與柔美細膩的玉臂相纏的模樣,看上去就特搞。以水代酒就不說了,英雄惜英雄的時候那也是美事。隻是那酒杯 別人洞房花燭夜喝合巹酒都是用指甲蓋大小的精致小杯,換到這裡卻是海碗模樣的爺們兒型大家伙,足足叫人噴飯不停。

 

孫志新笑得前仰後合的,總算是找到了點重婚的美好感覺。

 

泰格一直用眼睛看著孫志新,見孫志新狂笑了半天後淺淺的低頭喝了一口,自己就也淺淺的喝了一口,問道:“這種喝法有什麼名堂?”

 

孫志新笑了笑,道:“本來這兩個碗應該用彩繩連結起來,叫做連理。我們互相交臂喝一碗,稱作交杯。喝完了後把碗魐怑埤鴽? 街煌胍謊 緩繫目梢院繫揭黃穡 癍磲熒N思是百年好合,就是說百年的時間裡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不會分開。”

 

說到這裡,心情也微微蕩漾起來,悠然慢聲道:“一人一生還活不到百年,我這百年全給你,隻求這一生在一起幸福終老,不求來生還有緣。喝完這一碗,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夫,我也是你的夫,夫夫相伴不棄不離。”

 

泰格聽得眼神悸動不休,心裡大是歡喜,忙把碗裡的水一口喝了後把碗魐怑埤鴽? 峭胝躧n仰天張著。

 

心裡本是情動著,見了那碗的模樣,孫志新立即噴笑。它仰面向上,可是說今夜泰格仰面衝上的打算承歡?

 

忙把自己碗裡的水也喝了將碗隨手魐怑埤鴽? 峭牘騌M倒俯向下。哈!無論從體位還是從預兆來說都吉利!

 

“嘿!”泰格道:“一個向下,一個向下,按你家鄉的說話,是不是很好?”

 

“很好,很好,我正好趴著壓你呢!”孫志新笑得樂不可吱,不懷好意的去瞅泰格健美結實的小屁股。燈下看屁股––且把火光做燈光 果然誘人!

 

感覺到了孫志新眼裡的暖昧打趣,泰格坦然笑笑:“隨你,我們都已經結成弟親了,我怎麼樣都要哄你高興。我什麼都不懂,到時候你教我。”

 

孫志新愕然,心裡鼓鼓的跳動著,終是忍不住伸嘴在泰格唇邊親了一記,低聲道:“泰格,你真好!”

 

泰格側過臉親吻著孫志新的唇,用耳語似的音量道:“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讓你一直都喜歡我。小新,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呢!”

 

那話裡的甜密情意與幸福滿足孫志新沒有遺漏的聽了出來,心裡的熱情便被點了起來,一點一點蠶食般的沿著泰格的耳側親過去。泰格按捺許久的情火更是被點得更旺,又是個初哥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隻是握著孫志新的腰把他拉向自己,用自己的迅速勃發起來的火熱硬頂著他。

 

正在**的控制不住要上演史前版男子雙打,孫志新突地想起什麼,叫道:“停!”

 

泰格不滿的從孫志新腰間縮回手:“你又要干嘛?”

 

孫志新火燒火撩的奔過去撿起地上的碗,叫道:“糟了,忘了跟納魯喝交杯酒,你等我一下哈,我馬上就回來,咱們接著做!”

 

說罷,火燒屁股一般的跑了,留下泰格一臉受不了的瞪著自己發漲發痛的部位,一臉的哭笑不得。

 

能干出洞房花燭之夜把新郎撇下跑去跟別的男人喝第二輪合巹酒這種烏龍事的,大約也隻有孫志新這樣的缺心眼纔做得出來 

 

 

-

 

跑到納魯那裡,納魯果然沒睡。孫志新舉著兩隻碗笑盈盈的掀簾而入,納魯又驚又喜的望著他,問道:“小新,你今天不陪著泰格,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我們三人,一定要分清楚誰陪著誰?我想念你,高興來見你,誰管得著?”

 

納魯想了想,也笑,見孫志新開始忙活,用碗裝了水遞到自己面前。

 

“這是做什麼?”

 

“這個叫交杯酒,我和泰格已經喝過了,現在輪到和你喝,把上次沒喝的補上。喝完了,我們三個人一生團團圓圓,百年好合。”

 

納魯不由得失笑,心裡又因為孫志新總是掛念著自己而溫暖的甜密著,僅有的那點失落被孫志新冒冒失失的跑來說的話給填滿。

 

“你呀 讓我怎麼說你纔好?”納魯無可奈何的苦笑,接過碗來按著孫志新的法子慢慢喝盡。

 

兩人喝盡又髠? 尤灰彩悄陝車難雒娉逕希 鎦拘碌牡狗獏菕A果真是百年好合,一攻兩受!

 

孫志新繼續開樂,噴笑得肚疼。

 

納魯推了他一把,笑道:“交杯酒也喝過啦,還不回泰格那裡?”

 

“你趕我走啊

 

“巴不得你不走。”納魯眼光微微一跳,拉過孫志新的手按向自己腿間:“你摸摸,再決定留不留。我也憋很久了。”

 

隻摸得一把,孫志新立即就縮手干笑。

 

納魯伸嘴在孫志新臉上吻了一記,輕聲笑道:“快回去吧,好歹今天也是泰格有了你的好日子,他的心情我懂,已經盼了你老長的時間,別讓他等太久。泰格對你的好,就是我見了都要服他。未來的日子還長著,你是我的吉瑪,誰也搶不走,也不乎這一天半晚的。你若是覺得委屈了我,以後對我更好些,陪我好好親熱就行。走吧,我沒那麼小心眼。”

 

“嗯。”孫志新應了聲,輕輕的親了親納魯:“納魯,我

 

“快走,快走,今天這個日子,你就非得在這裡撩撥我麼?”

 

孫志新咧嘴開始笑,辧謐\邢傅目茨陝常 謁倮y上找不到明顯的失落委屈纔掀簾出去。

 

納魯留在帳蓬裡,將那兩隻一倒一仰的碗撿起來,怔然看了一會兒,臉上微微有些苦澀。又看了一會兒,想來想去都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心裡慢慢的就釋然,一遍遍想著三人以後的共同生活,安靜的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ps

 

與泰格的洞房第一架,誰在上,誰在下?泰格被壓,好像不合諧;小新被壓,俺覺得不爽,像是親兒子被欺負了似的。

 

很難辦啊 

 

還有章節和諧的問題,情濃處的細致情節都不敢寫,總是有衛道人士去舉報,導致第五章一直鎖到現在。

 

得,清水洞房吧。

 

或者帶肉章節放作者有話說,隻掛三天就撤掉,大家看怎麼樣?

 

三天以後後到的朋友看不到完整版的,大叔無良隻能在這裡說抱歉了 請去恨**,不要恨俺 t-t

 

 

 

 

 

141、洞洞洞洞房 03

 

回到泰格的帳蓬時泰格已經睡下,孫志新踏足進來的時候皺了皺眉,睡了?這咋整?可別告訴他洞房花燭夜就這麼樣相安無事的睡到天明。

 

站在帳蓬門眼光看向泰格,見他將整身皮衣脫下來的按照孫志新教授的辦法疊得整整齊齊的塞腦袋下當枕頭用,自己仰臥在那裡緊閉著眼。不大的帳蓬裡火光熊熊,映得泰格的粗線條五官輪廓分明,眉骨在眼簾下投下濃濃的陰影,再配著西方式的高挺鼻梁,十足的英俊誘人。

 

火光裡看俊男,就跟燈下看俊男一個道理,越看那家伙越覺得俊,陽剛十足且英武不凡,粗野的雄性氣息裡還帶著點納魯沒有的邪氣味道,像一個守護著自己的寶藏熟睡的海盜頭子。

 

咦?為毛他睡著了眼睫毛還會發抖?

 

莫非 孫志新心中一動,故意低咳了一聲。

 

咳聲中,果然看到泰格的耳朵敏感的動了一下,本來還很平緩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紊亂得變了調。

 

嘿!就是說嘛,這樣的日子他哪裡可能睡得著,多半是不好意思,先鑽進獸皮裡躲著裝睡了。那家伙還是處兒,以他以往的表情來看,情事方面的臉皮比自己還薄。

 

看看泰格頭底下的皮衣皮褲,又看到他骨架高大的身體從熊皮下露出來的兩隻光腳丫,它們有些情不自禁的輕顫著,十個腳指頭正緊張的蜷縮在一起。

 

此情此景讓孫志新想起了某部言情小說裡的經典情節:女主角終於要和心儀的男人上床那啥了,為了迎接這件既讓人又喜歡又讓人羞窘的事,她提前洗了澡,梳理了頭發,還化了點淡妝,用95水把自己弄得95噴噴。猶豫了近幾小時的時間思考是脫光了好,還是穿著內衣好,然後換上最性感的內褲內褲,像小綿羊一樣縮在被窩裡,把自己當禮物一樣等待著心愛的人來拆開。

 

搞不好泰格現在干的就是那女主角在干的事,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比如,泰格的頭發現在微微顯得有些濕轆,必定是趁自己去找納魯的時候偷偷跑去洗過澡。史前男人女人都不穿內衣,因此性感小褲褲啥的孫志新不指望能看到,獸皮底下的身軀肯定是光裸著的,□如同實生的嬰兒。

 

小樣兒的,很有情趣嘛!知道脫得光光的擺在那裡等自己來臨幸。

 

孫志新不懷好意的輕聲悶笑,輕手輕腳的先是走到火堆邊,將火光弄得昏暗一些,這纔悄悄向著泰格摸過去。

 

泰格的耳力何其靈敏,孫志新的動作再輕他也聽出了孫志新在向著自己靠近,那對耳朵便如同野獸在捕捉最細微的動靜一樣輕顫,呼吸聲更是破碎紊亂得不成節奏。

 

孫志新來到他身邊蹲下,伸手捏住了他露在外頭的腳趾,泰格猛然屏息,腳趾像是抽搐著本能的就要往後縮,又強行硬生生的停下來,任由孫志新捏著。

 

他這種反應搞得孫志新直是想笑,捉住他的腳趾頭惡意的逗弄。我叫你裝睡!癢死你!

 

哪知泰格卻是不大怕癢,孫志新騷來騷去也不見泰格嘻笑躲避,僅是把眉頭皺起,長而濃密的睫毛顫個不停。

 

捉弄了一會兒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孫志新也覺得沒趣,放開了他的腳趾頭撫上他的小腿,把手伸進獸皮底下一路往上探索。

 

手底下泰格的肌膚光滑緊實,小腿健壯有勁,線條不可思議的美好。這麼一路摸將上去,如如同在把玩什麼精致的器物一樣讓人愛不釋手。輕捏著他的小腿肚子,感覺松馳的肌肉在外力的剌激下緊張的鼓起,由柔軟變成堅硬如磐石,處處都充滿了力量。

 

再繼續往上撫上大腿,長年奔波與大自抗爭鍛煉出來的大腿肌理分明,修長、健碩,不必用眼看,光是用手撫摸都能讀出它優美的線條來。

 

被孫志新像撫摸瓷器一樣的觸踫,泰格的呼吸已經完全停下,直到孫志新摸到了他兩腿間將他牢牢實實的握住,泰格纔控制不住急喘著氣,迅速地在孫志新掌心裡膨脹。

 

“還裝睡?”孫志新惡意的掐了他一把,問道。

 

泰格不情不願的睜開眼:“你摸夠了沒有?別掐,疼。”

 

“你干嘛裝睡?”

 

泰格眼光驚慌的躲避著孫志新的眼光,整張俊臉慢慢的在變紅,一直紅透耳根。短短的時間裡,連他一向灰白的瞳都染上了一層羞窘不好意思的粉紅。

 

這家伙當真在害羞哩!孫志新心裡一蕩,開始手下使勁半帶著戲弄半帶著挑逗的動作擼他。

 

泰格低聲哼了一聲,眼瞳緊張的收縮著,臉上露出微帶痛楚又愉悅的表情。

 

初哥就是不一樣,輕微的舉動都能帶來他敏感的反應,一點都不像納魯,經驗老道得自己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泰格的身體給出的誠實的反慶讓孫志新很有成就感,把泰格當成了某件試驗品一般細細的品味。

 

隻是泰格這個初哥實在太不給力,三下五除二的就身體繃成了一張弓,驚慌失措的扣牢孫志新的手,叫道:“停!再來我就要

 

“啊咧?這麼快?”

 

泰格大窘,惱道:“我又不像納魯一樣身經百戰,我喜歡的人這樣弄我,誰受得住?”

 

我喜歡的人,這句聽得孫志新心裡很是歡喜,二話不說的脫掉自己的小皮裙,揭起獸皮的一角像條滑溜的泥鰍一樣鑽進去擠到泰格身邊。

 

感覺到孫志新的身體挾著外界略冷的溫度鑽進來,泰格下意識的就將他抱了個滿懷,勃發的位置就如張緊的弓一樣抵在孫志新的小腹上。

 

孫志新環過手去圈住泰格的腰,翻身壓在他身上平趴著,兩隻眼睛晶亮的看著泰格的眼。

 

泰格羞窘了一下後就信任的任他壓著,兩隻灰白的瞳直直的看過來,眼底帶著激情和愜意,用粗魯與溫存並進的動作撫摸孫志新的背脊。

 

“我終於抱住你了。”

 

“嗯。”這樣抱壓著泰格實在太過舒服,那高燙火熱的軀體擁著時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讓人都不想動,隻想這麼抱著他,直到永遠。

 

兩人相擁而臥,腿貼著腿,肩靠著肩,腹貼著腹,親密得如同連體嬰一樣親密無間。

 

感覺到孫志新不太想說話,泰格也不再說話,隻是拿手細細密密的摸過孫志新身上每一寸自己能夠得著的地方,宛如用學習盲文那樣用手指在讀一本內容豐富精彩的書。

 

那樣的觸摸,實在是動人,親昵得可以讓人像巧克力被含在嘴裡一樣融化。泰格的指尖就像是燃燒著火焰,一路點燃火星,又熊熊的燃燒起來。

 

泰格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交疊的腹間孫志新的變化,微微吸氣收腹讓兩人的腹部露出一個空隙,伸手過去像剛纔孫志新握住自己那樣握住他。

 

這個感覺很新奇,在這以前泰格沒有踫過任何人的。在握緊孫志新身上那個隻有他的魯瑪纔有資格觸踫的位置,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自己身上陡然變得繃緊的時候,泰格突然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這人,終於屬於自己了。

 

被陌生的手掌握緊,孫志新起初有些不能適應,他不像納魯或是泰格那樣完全沒有心愛的對像是男是女的心理負擔。同性的親密接觸他會本能的排斥,然後又因為明白是誰在踫自己而放松。在待看到泰格因握住自己而露出滿足的模樣時,孫志新一顆心更加柔軟,在泰格身上拱起身體露出更大的空隙,方便他占領自己最私隱的部位。

 

就是這種全方便的信任,毫不保留的給予的做法取悅到了泰格,那人歡喜之下把手掌活動起來,用生澀的技巧試圖像孫志新剛纔取悅自己那樣取悅他。

 

不得不說,他的技術很糟糕,與其說是在取悅孫志新,不如說是像粗暴的水管工人在安裝水管,痛的感覺大過愉悅。

 

孫志新低聲輕笑,也不說破泰格的技術笨拙,身輕雖然不太舒服,泰格的情意卻讓人舒服之極,感覺正在被愛,正在被情人用最親密的動作撫慰,這個是最重要的。

 

直到最後都快要被泰格搓掉一層皮,孫志新纔不得不叫停。洞房之夜,因為情人的技巧拙劣而把那東東給弄廢掉變成史前第一個太監,這玩笑可開大發了 

 

泰格也感覺出來了自己的笨拙,面色通紅的放開自己的手,低聲道:“我 不太懂,你 你來!就是別讓我太快,我想一夜都抱著你。不,我想一直都抱著你!”

 

一句話,更是讓孫志新激烈情動,抬起臉來找準了泰格的嘴唇用下親下去!

 

孫志新一向覺得做與吻相比,吻反而更能表達兩個人之間的熾情熱戀。性可以由欲發動,而吻永遠都隻能被情所牽引。喜歡一個人,那就不要有所保留,用力的吻他就是!

 

泰格僵了一僵,迅速反應過來張開嘴,生澀而激烈的回應著。

 

情事、**、親吻,他如同一張白紙,所擁有的隻是愛戀和熱情。但情人之間有這兩樣就足夠了,泰格生澀而濃烈的回應完全滿足了孫志新的要求,身體裡的雄性野性完全被激發出來,霸道而強勢的騎壓在泰格身上,本能的瘋狂掠奪。

 

孫志新一手繞到泰格腦袋後,扣緊了他的後腦後著自己的方向按壓,嘴唇嚴實的貼上泰格的嘴,舌尖用力頂開他的唇、牙齒,像柄利劍一樣剌進去,感覺著對方嘴裡的高溫,用舌頭纏繞住泰格的舌尖吸過來啃咬。

 

情事上孫志新歷來激情狂放,縱是納魯都招架不住被他引得瘋狂,換了泰格這個初哥更是抵擋不了,隻是被動的躺在那裡迎接孫志接的熱吻。

 

如此雄性狂野的掠奪動作激起了泰格潛意識裡的反抗,身體纔剛剛一動就意識騎壓在自己身體掠奪的人是自己親愛的吉瑪,所有反抗的動作就嘎然而止。心裡雖不適應,卻更加打開了身體放任孫志新攻城掠地,隻因為那是他的吉瑪,無論他想要什麼,都給!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和諧的問題,這裡隻能上縮水版的了。完整版在洞房情節完成後大約會掛三天,然後去之,因為怕被鎖。

 

說話,**的風格怎麼就變了呢?以前各種不和諧的時候多好 

 

情與欲,本來就並存的。愛一個人,就會想與她做親密的事,乃是人之常情。可**硬是把定部份給閹割了,造就了**文一大批男豬全成了東方不敗。

 

俺在想,鋻於目前的狀況,是不是每次一寫到這樣的情節都直接拉燈?

 

望天 遠目。

 

不過話說回來,寫手倒是省事了,不用費勁腦汗寫H 特別是我這樣的,寫男男H,很有壓力啊 

 

PS:

 

今天上班,路過單身宿舍,見三樓一房門外掛著五彩斑斕的性感子彈內褲三條。

 

沒法不注意它們,那顏色實在是艷麗了些,很引吸眼球。

 

當時就想,哪位爺這麼悶騷?小內內華麗成這樣。

 

回頭下班,發現艷麗的小內內由三條變成了六條!

 

震驚,狂汗!

 

心裡又想,哪位爺精力這麼旺盛?!小內內的使用更換程度這麼頻繁?不停的往上畫迷你版地圖的麼?一個不經意就翻了一番。

 

尼瑪!

 

那房間住著誰?有空我一定要膜拜一下。

 

 

 

 

 

142、洞洞洞洞房 04

 

而孫志新也是野性的,一但熊熊的欲望燒起來,他的雄性本性就表露無遺。起初他還在暴烈的親吻泰格,慢慢的情勢就發展得瘋狂。他用四肢把泰格牢牢禁錮在自己身體底,由吻轉變成了啃咬,一寸一寸的蠶食過泰格,恨不得把泰格整個人揉成渣、搓成糜粉,全部吞喫入肚和自己融為一體分不清誰是誰。

 

一路向下,咬腫了泰格的唇,啃咬他性感的下巴;舔過健壯的胸膛,撕咬他胸前的凸起;又吻過他的腹部,用舌尖頂剌他的肚臍;再把臉貼上他的小腹,一口咬住泰格的雄壯。

 

“孫志新!”泰格忘情的低聲咆哮,一把抓住了孫志新黑色頭顱。這個動作對於他來說太激烈了,激烈得他幾乎控制不住。

 

孫志新像名摔跤手一樣死死按住泰格,一手伸過去扣死了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音,另一手本能的探向他身體的深處,尋找那個位置往裡侵入。

 

在這種時個,孫志新滿腦子都是進攻的念頭,哪還記得溫柔?

 

泰格渾身一僵,就覺得那裡被強行頂開,有讓人極度不適的事物正在暴虐的突破入侵。感覺先是一陣銳利的痛,身體緊跟著就漲了起來。

 

雖然沒喫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路。而且為了與孫志新相好,他也厚著臉皮去問過其它的弟親親密的事情的是怎麼做的。孫志新的行為他不會不懂,而泰格腦裡也沒有誰在上誰在下的偏執念頭,不在意自己在上還是在下。在他看來,一切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隻是他沒想到真正被人打開身體的時候會感覺麼般不適。

 

剛纔他摸過孫志新勃發的情況,那尺寸一點都不遜於自己。現在光是指頭都已經這麼難受,換了那個還了得?偏生那裡柔軟脆弱,一但打開身體就毫無防備能力,隻能被人肆意攻占。天知道當初納魯是怎麼忍耐下來的。

 

當初納魯訪問過的人,泰格也偷偷去問過,得到的答案跟納魯得到的一樣:有付出,纔會有收獲。當你完完全全把自己交出去的時候,你就會收獲情人的心。納魯就是這樣收伏了孫志新,現在泰格也打算這麼干。隻不過現在他可完全不信任後面那半段話:其實這樣你也很舒服,隻會開頭的時候難過一會兒。

 

見鬼!光是指頭就這麼疼,換了那個舒服得起來?會被撕扯成兩半纔是真的吧 

 

可是 看著忘情吸吮自己的孫志新,看出他一臉的激情濃欲,泰格忍不住在心裡低嘆了口氣,他喜歡,就給他。因為他滿足了,自己也會覺得滿足,情人之間,不就是這樣麼?

 

心裡升起對孫志新濃濃的愛戀,泰格努力去忽略這種不適的感覺,曲起雙腿把自己打得更開,以一種毫不保留的姿態去迎接孫志新快要失去理智的瘋狂掠奪。

 

孫志新沒覺察到這些,還在一路攻城掠地,腦裡隱約還記得納魯是這麼做的,先要打開情人的身體,後繼的步聚纔會讓自己的愛人不那麼痛楚。在他心底深處還是記得要疼惜泰格,不想讓他痛苦。

 

隻是從直男變成彎男,對於男男情事而言,孫志新就隻比泰格好一些,也是不入流的家伙。熾欲燃燒之下,不免動作粗暴更加弄疼了泰格。

 

泰格忍不住低聲痛嘶了一聲,本能的蜷縮身體倒深氣。

 

這個本能的因不適應的排斥動作引起了孫志新的注意,愕然抬起頭來:“泰格,怎麼了?”

 

泰格一臉的痛楚,勉強打開自己的腿把自己重新暴露到孫志新面前,道:“沒事,有點兒疼,你輕點。”

 

孫志新怔了怔,在泰格臉上看到了隱忍,看到了信任,最重要的是那種因為愛你,所以纔任群隨意掠奪的放縱。

 

不知道怎麼的就回想起了自己還不懂男男情事時所遭的罪,還沒愛上納魯的時候自己叫得跟殺雞殺鴨一樣淒慘,可不像泰格這般百般忍耐,隻求讓自己能痛快。如此,心尖處猛地顫了顫,下意識想那人得多愛自己纔能作到這一地步?

 

以泰格的性格,擅強攻而弱防守,他這麼對待自己,隻怕是為了取悅自己而收斂起了一切的本性。

 

“泰格

 

“沒事。小新你舒服嗎?”

 

“嗯。”

 

泰格滿意的淺笑:“那繼續,我聽人說過一會兒就好了,那痛也不是不能忍。你不用顧著我 你隻要記得,我是泰格,我是你的魯瑪就成。”

 

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不痛?自己可是體會過的。看著身體下笑得臉容抽搐的家伙,孫志新隻覺得自己愛慘了他,竟是分不出他與納魯自己究竟愛誰多一點。

 

看著泰格額頭上疼出來的汗,孫志新從他身體裡抽回手指。

 

那種內髒都跟著一起被抽離的感覺讓泰格再一次臉容抽搐,卻咬牙強挺著詫問:“怎麼,不繼續了?”末了又有些忐忑,怯怯的問:“是不是 我不夠好?你 你教我,我學東西很快,不比納魯慢。”

 

孫志新搖頭,緩緩放松泰格騎坐到了他的腰上,伸手到背後抓住泰格因疼痛而軟縮的部位輕輕揉捏,輕聲道:“不是,就是因為你太好了,我纔不忍心。相愛的兩人一起做親密的事,隻有一個人能感覺到快樂太沒趣,要一起感覺到快樂纔好。”用自己的身體摩挲著泰格的腹部,孫志新舒服著瞇起眼睛又道:“今天這個日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嗯,從今天起,我有你了。”

 

孫志新露齒一笑:“所以,就要讓一切都完美,要給你一個美好的夜晚,讓你一直都記得我是你的頭一個男人!你別動彈,我來,我要讓你忘不了我。”

 

泰格獃了獃,感覺到孫志新正在自己身體上動作著,以一種古怪的姿態在往後移。他的手探在自己腿間,在激情的逗弄自己,然後自己被拉著牽引著向前,直到抵住一處柔軟滾燙的部位。

 

整個感覺真是要命,簡直舒服到了極致,泰格瞪得兩眼滾圓,看孫志新抿緊了嘴唇把身體往下壓。

 

心裡知道自己抵住了什麼東西,又感覺著因為孫志新的下壓,自己正在頂開它,往裡入侵。

 

那裡面,高熱而滾燙,又是濕滑,一點點被吞進去的時候,所有感覺帶來的敏銳體會足以叫人瘋狂。

 

“小新!”

 

“小新!”泰格開始低聲喃喃的喊。

 

孫志新疼得厲害,低聲道:“別得了便宜就賣乖,你給我閉嘴。趁我還沒有後悔以前 噢!該死!”

 

卻是泰格的本性被孫志新的引誘給點燃,控制不住的抓住了孫志新纖細有勁的腰,把自己頂上去貼向他的身體全部侵入。

 

然後,就亂了。

 

孫志新本想著自己來主導這場歡愉,讓自己不那麼難受。可事實上忘情的泰格跟野獸一樣粗野,孫志新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翻過來的,隻感覺到那一處像是火燒般的疼,泰格把自己按死在地上仰面朝天的攻擊,自己活像是解剖臺上被針釘住的青蛙。

 

大凡初哥都這樣,瘋狂起來什麼都顧不得,初嘗極樂的的滋味讓初哥同志們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到一處,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顧不得,泰格也是這樣,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在孫志新身上奔馳。

 

孫志新身體疼痛著,心理卻是愉快的,因為他從頭到尾都在看泰格的臉。那張臉激情滿布,灰白的瞳裡全是濃情熾欲,還有自己清晰的影子強裡裡面成了唯一的景像。大滴的汗從泰格身上滾落下來流到自己身上,兩人身體都是一片滑膩。無論從泰格的動作還是神情,都能表明這人被從自己身上享受的愉悅震得手足無措,隻會依照古老的韻律運動。

 

自己點燃了這個男人,就是有那個本事可以讓他瘋狂!

 

僅是這一點就讓孫志新拋開了不適,他讓自己的情人很滿足,從而自己也很滿足。兩人情人之間付出與收獲總是齊頭同進的,一生雙體。

 

好在泰格確確實實是個初哥,初哥嘛 都那樣,三下五除五的就繳槍投降了。所以孫志新也沒遭多久的罪。

 

到達頂點的那一剎那,泰格的雙瞳猛然轉成了貓樣的豎瞳,全身肌肉緊張的賁起,用最大的力量死頂著孫志新,頭顱高高的昂起,脖側青筋驚人的鼓起來,大張著嘴巴露出潔白的牙無聲的嘶喊。那是興奮狂喜到了極致的表情!

 

孫志新抱緊了他,和泰格抵死纏眠,他想,他一生都會記得泰格這個樣子––自己的魯瑪歡暢淋漓之下激情動容的模樣。

 

隨即泰格俯下頭來,像匹獵豹一樣咬住孫志新的喉頭,狂野的親吻啃咬。孫志新用雙腿纏上泰格精壯的腰,等待他慢慢平息。

 

良久泰格纔平息下來,趴在孫志新耳邊喘氣,口裡喃喃的隻會說:“小新,哦,小新。”反反復復僅這一句,別的已經不會說了。

 

孫志新沙啞著嗓子,事著激情低聲問:“還好吧?”

 

泰格一記一記不停的親吻孫志新的耳朵,嗓音也帶著激情的餘韻:“好到了極點!我想我剛纔已經瘋了。你身體裡,真舒服!”

 

這樣的情話縱是孫志新聽起來也覺得面紅耳赤,伸手推著泰格的胸膛,道:“快從來身上下來,你弄在我裡面了 難受。”

 

“不,讓我獃會兒。”泰格不依,深埋在孫志新體內不肯出去,以帶著餘韻的緩慢節奏又動了起來。

 

他一動,孫志新就驚覺那玩意兒放進去的時候是那樣,現在已經出過一次了還是那樣,竟半點都沒有軟縮下去。

 

頓時就禁不住全身一陣惡寒,他怎麼就忘了呢?泰格是初哥,而全世界的初哥都一樣:第一次堅持不到幾分鐘,然後很快是第二次,堅持時間會變長。接著是第三次,又是第四次 仿佛要把積攢一生的火力一次性全轟炸出來。

 

果然,第二次迅速的就開始了,以長進了一點的技巧,以及長進了一點的持久力再戰。

 

十幾分鐘以後:

 

孫志新:“泰格,從我身上下去,難受

 

泰格:“等等,讓我獃兒會。”

 

半小時以後:

 

孫志新:“好了沒?”

 

泰格:“等等,讓我歇歇,你別動,讓我動。”

 

又一小時以後:

 

孫志新:“過足癮了吧?放開我!”

 

泰格:“再來一次。”

 

再過得一小時:

 

孫志新大怒:“你媽的,還來?!爺屁股疼,不玩了!”

 

泰格:“小新,好吉瑪,我還想

 

然後,就天明了 

 

泰格出來的時候神清氣爽,意氣風發,簡直是一臉容光!孫志新兩股戰戰,花容慘淡,如同一團被人揉捏過千百遍的面包,一臉都是怨氣 

 

尼瑪!

 

就說為啥有梅開仝度的傳說,搞半天果然是真的!

 

禽獸啊,禽獸!早知道就不該心軟的!

 

洞房花燭夜史前版男子雙打實況播報:

 

泰格VS孫志新,70

 

完勝!

 

作者有話要說:

 

哦哩,終於做完了 (抹汗)

 

寫這章時突然想起一個有色笑話:

 

說把一個姑娘介紹給一個老光棍當老婆,介紹人神秘的對那姑娘道:“他有一生的積蓄哦~

 

那豈不是很有錢?

 

該姑娘就興高采烈的嫁過去了。

 

結果洞房一過,第二天姑娘瘸著腿,扶著腰,兩腿外開呈外八字形出門見人就哭:“NND,我還以為是積蓄了一生的錢,搞半天是積攢了一生的精力一夜裡全使我一個人身上了!”

 

狂笑!

 

精子和金子,發音一樣,可誤會了不是 

 

哈哈哈!

 

孫志新這悲催娃遇上了初哥泰格,跟那姑娘也一樣,倒足血霉!誰叫他心疼泰格要去當受呢?

 

嘎嘎!

 

 

 

 

 

143、再探洞穴 01

 

和泰格的結親一事就那麼無風無浪的就過去了,除了一整夜被泰格像個探險隊員一樣探索了身體幾次––他就像個極富求知欲的探路者,把孫志新從頭探索到腳,從外探索到裡的折騰個不停。如果不是孫志新被騷撓得無法入睡而發飆,隻怕這件事他還會興致勃勃的干下去。

 

真了奇了怪了,大家都長著男人的身體,為毛泰格對自己這副平板就這麼感覺興趣?

 

印像裡就對這件事印像深刻,論及其它的而言,孫志新對這‘婚事’的印像仍然不深,還是半點都沒有自己已經是名草有主的男人的覺悟。

 

不過心裡頭其它的感悟倒是有的,那兩個男人雖然都不像黏皮糖一樣喜歡沾在身邊,可喫飯有人陪、睡覺有人陪,有人會輕描淡寫又真誠關懷的詢問你一天的經歷,不經意間那兩個人中總有一個出現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孫志新心裡就莫明的覺得滿足,覺得有所牽絆,回味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平淡而溫馨的幸福。

 

隻不過想像中的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的事並沒有出現。孫志新左思右想之想覺得自己一口氣找了兩個男人這件事其實很悲催。關於這點,做個簡單的算術題就明白了:

 

與納魯在一起,互攻一次,1VS1,扯平;和泰格在一起,互攻一次,1VS1,也扯平。可兩次算下來,還是自己挨了兩回 這還是正常情況。如果那兩人興致高,非得開上兩局,來個兩勝一負的話 要知道孫志新隻有一個,納魯和泰格加起來可是兩個,這道算術題無論誰來做都知道孫志新被壓的次數更多。

 

孫志新倒不是心理不平衡,他與納魯、泰格之間沒有誰去計較那些無聊的上與下的問題。關鍵的問題在於,孫志新覺得這種情況應該像個單缸的發動機,活塞和氣缸都隻應該一對一的對應配合。而現在氣缸隻得一個,活塞卻有兩個,大家還都爭著把自己的活塞往自己這隻氣缸裡塞 那玩意兒就算不會磨壞,如此高強度的使用下也會被損壞啊 特別是那兩隻還是史前野男人,自己這個現代穿越男再體力過人也沒辦法跟他們比。

 

因此一直美美的幻想著自己臨睡前趾高氣揚的挑牌子讓誰陪睡的情景並沒有出。相反的倒出現了非常詭異的情形:常常孫志新困得幾乎就想倒頭就睡,卻聽見納魯和泰格像特務一樣在那帳蓬外小聲的接頭:“今晚你用不用?不用就把小新給我,明天還給你。”

 

用不用?

 

這是什麼見鬼的鬼話?真把自己當氣缸使不成?

 

一聽這個孫志新立即就清醒了,屁股那處隱隱的開始作疼。

 

NND!就說這兩隻咋現在感情越來越好來,表情得越來越和諧,敢情都在私下交流自己的使用權呢!簡直像兩個奴隸犯子,不聲不響的在那裡做人□易。更可怕的是有時候自己已經逃過了一難,在納魯或是泰格的帳蓬裡已經睡著了,卻被人不聲不響的抱至另一個帳蓬,直到感覺自己正在被那誰誰誰壓著纔醒過來。

 

太可惡了!就算是充氣娃娃,照這個頻度的使用法都會用壞。自己還是一個大活人呢?

 

沒法跟這兩個精力充沛的野人相比,孫志新干脆直接逃到哈瓦那大叔那裡避難。哈瓦哈大叔是個慷慨厚道的好人,總是肯把自己的獸皮分出來給自己蓋,而且一點都不會覬覦自己的屁股!在他那裡睡覺的最大好處就是安全,平靜!

 

對於孫志新這種不守夫責的行為納魯和泰格兩人都拿他無可奈何,又不好意思去哈瓦那大叔那裡搶人,隻得憋著,等孫志新心裡一高興了,他自己就會回來,那時候高興咋地就咋地,一次仝次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兩邊族長和自己的吉瑪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是‘鬧騰’了些,兩邊族員一怒之下將三個人一塊趕走,把三個翻雲覆雨起來就忘乎所以的家伙趕到了石橋邊那個凸出來的半月形石臺上,讓他們離人群遠遠的,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別過來吵到大家。

 

為此孫志新羞得無地自容,他奶奶的,他在現代也是一大好青年,結果穿到史前來就成了縱欲的淫人,還嫌吵被自己的族人趕得遠遠的,這臉往哪裡擱啊?

 

納魯和泰格倒是挺歡喜,那石臺離人群聚居地有一段距離,安靜、**有保持,做得激烈點也不怕有人聽見 族人們纔開始抗議太吵,那兩個就高高興興的搬過去了。

 

自打三人搬到石頭上住後,孫志新往哈瓦那大叔帳蓬裡避難的時間明顯增多,納魯和泰格厚著臉皮去哈瓦那大叔處要人的時候也明顯增多,整件事形成了一個怪異而搞笑的怪圈。

 

有了孫志新沒完沒了的折騰,厚著臉皮來爭搶他的獸皮被子,哈瓦那正在從失去哈裡斯的打擊中恢復。和哈裡斯比,孫志新更具活力,總是沒個安靜正形時候,每每都會讓哈瓦那回憶起自己的哈裡斯身上美好的地方。如此,傷疼在被慢慢撫平,記憶卻越來越深刻,哈裡斯的形像越發清晰的同時,孫志新也擠進了哈瓦那的生活,儼然如同又多了一個兒子。

 

有時候他心情好的時候會開孫志新的玩笑:“你在我這裡要躲到什麼?”

 

孫志新便涎笑:“誰說我在躲了?我這是在伺候你,盡做你兒子的義務。怎麼,哈瓦那叔叔不喜歡我留在你這裡?”

 

“喜歡。就是族長來要人的時候讓我很難辦。納魯前腳剛走,泰格後腳就來。要不泰格前腳剛走,納魯就緊接而來。趕人都趕得我煩了,總覺得自己在當惡人。你啊,哪裡都好,就是沒有哈裡斯安靜乖巧!”

 

“嘿嘿,我哈裡斯大哥當然比我更好。大叔,別搭理他們!那兩個全是**熏心的家伙!我喜歡跟你睡,嘿,你聞起來味道跟哈裡斯很像,溫柔又強大,還安全。”

 

哈瓦那便失笑,搖頭大嘆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

 

日子便這麼安靜的過去,兩個部族的人聚在一起獃在洞裡渡過嚴鼕。

 

不知不覺的時間就過去了一個月,洞外的氣溫一直持續在零下二十幾度。天氣果真跟奧瑞克說的一樣,晴幾天下幾天暴風雪,下幾天暴風雪又晴幾天,反反復復一直這樣。

 

晴天的時候男人們就試圖突破低溫出去尋找材料和食物,現在一半多的人都已經穿上了皮衣,史前人類的強悍體質在有了皮衣的保護之下已經可以小範圍的活動。可是情況很詭形的是上次因為情況危急下拋棄的食物隻找回來一小部份,其它的竟然找不著,像是莫明其妙的失蹤了一般。為此納魯和泰格都在提醒眾人提高戒惕,以防突然出現覓食的大型野獸,因為它們把這部份食物尋覓而去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其餘沒有更加符合事實的猜想。

 

而下暴風雪的時候能見度隻有幾米,完全無法出行,大家便留在洞裡,女人們織布做衣服,男人們則清理洞穴。這樣一是可以讓生活的環境更好,二是為以後做準備。孫志新早已經和眾人商量過,不管以後的情況怎麼變,這個洞穴拿來做以後的後備基地用,變生不測的時候可以往這裡退守。

 

由於采用的是古老的工藝,織布的速度很慢,到現在也隻織成了十幾匹布。織出的這些布這次沒有用到孫志新的指導,婦女們聰明的根據制做衣皮的經歷給男人制做的輕軟柔和的亞麻布衣。

 

多出了橫空出世的孫志新,布衣的制做直接跨過那些披帶著用或是制袍的階段,直接成形為現代樣式的上衣和下裝穿到了男人們的身上。亞麻布制做的東西,透氣良好,穿著舒適,和皮衣相比它的接受速度快出了很多。

 

現在再去看洞穴裡的野男人們,隻要自家的女人是手腳麻利的,一般都穿上了衣服,光著身體露著鳥四處?脺當溜鳥俠的已經不太多。特別是小娃娃,家裡的有孩子的一般都先做了衣服給孩子穿上,那些個小家伙有了衣服穿,臉上喜氣洋洋的,顯得很是可愛。

 

極個別女人,像瑪斯智者這類型的人,一天會向孫志新這裡跑上百遍,仔細詢問衣服都有哪些樣式,然後自己學著做。還有阿瑟,總是和瑪斯結伴而來,未語先臉紅,對服裝制做的領悟能力又比瑪斯要高一些。

 

史前第一個胸圍就出現在瑪斯胸前,樣式仿造抹胸或者是裹胸布的模樣。第一條裙子則出現在阿瑟身上,是個樣式簡單的短裙。

 

當阿瑟和瑪斯胸著抹胸,身穿短裙相伴相隨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山洞裡轟動了!

 

瑪斯那人歲數大,可看上去不老,是中年知性女性和悍婦並存的氣質,很是豐韻猶存。阿瑟則是正宗的小家碧玉型熟女,和其它史前野女人不一樣愛害羞臉紅的氣質非常獨特。當這兩位前一個趾高氣昂,後一個含羞帶俏的穿著新型的抹胸布裙出現時,就是孫志新,還有納魯和泰格這樣的家伙也看直了眼,更不要說其它人。要知道,這可是史前第一次具有裝飾意味的服裝出現,其視覺衝擊力真是想像不到的大。

 

阿瑟的男人成了整個洞穴裡最被其它人羨慕的男人,瑪斯和奧瑞克的吵架力度頻頻升級。她們兩個更是在洞穴裡掀想了一陣制衣設計的熱潮,女人們眼睛通紅的在絞盡腦汗做出其它樣式的衣服來打扮自己。至於男人們,直接就被忽略了,正是如此纔導致了還有光屁股?鳥俠的存在 

 

好在洞穴裡恆溫不冷,?著就?著吧,反正大家早就看慣了不會長針眼。等女人們這陣子瘋狂的熱潮一過,大約就想起自家的男人還光著,會繼續給他們做衣服。

 

老孫家的男人無疑是幸福的,孫志新沒打扮自己的愛好,又見不得自家的人沒衣服穿,雖然極度痛恨自己必須得像一個女人一樣做著縫衣服,還是老老實實的給自己家大大小小的男人,包括自己都一身衣服。

 

順序當然是從布庫開始。小黑犬是族裡第一個穿上布衣的小娃,總是神氣活現的到處拿新衣去顯擺,模樣可愛之極。奧格是第二個,孫志新給他縫的是有帽子的衛衣模樣的衣服,又羨慕壞了他的伙伴們。納魯和泰格,還有孫志新自己,都是上身襯衣,□褲子的布裝。孫志新沒看過自己穿衣的模樣,倒是看見納魯和泰格穿上布衣後英姿勃發的模樣,那心裡也是極美的。

 

在縫好了全家大小的衣服後,孫志新開始著手準備式具再一次探查洞穴的事。他的重點首先放到了那條深不見底的溝壑上,總覺得它神秘未測,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好在這次的探險不著急,又因為難度比較大,孫志新一直都在以一種不急不火的速度著手準備工作。

 

結實的繩子是必須的,還得足夠長,孫志新便用獸皮和亞麻混和著搓結實的攀登繩索。手電筒能量有限,火把也是必須的,孫志新便靜待晴朗的日子族人們出洞采回樹枝,再用那個浸透油脂制做火把,一直集贊起來備用。還有其它拉拉雜雜的許多東西,都需要慢慢的集備。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孫志新集備的東西纔算是有了點模樣。

 

正計劃著和哪些人,又要怎麼樣出發時,有天早上布庫突然哭哭啼啼的來找孫志新,說是孫小魯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跟朋友一起去了趟峨嵋山。

住的是地方是個大酒店,早餐、午飯和晚飯都是自助餐––很豪華的自助餐。

本著自助餐不多喫一點對不起自己的原則,我一個人幾乎能喫掉三個人的份量!估計太厲害了,惹來眾人側目。

又因為我這人貪喫多嘴,覺在當時喫著不過癮,一邊喫還一邊鬼鬼祟祟的偷人家的東西拿回去喫 結果第二天早上被人逮個正著,煎雞蛋那小伙子口瞪口獃的看著我一邊喫煎雞蛋一邊往猛罪工具––塑料袋裡裝。

“先生 ”小伙子試探著問我:“您打算拿回去當午飯?我們這裡的自助餐還不夠您喫的嗎?”

俺干笑:“不是,俺給俺室友帶回去的。他誇你呢,說你雞蛋煎得好。”

再然後,小伙子一口氣煎了十個雞蛋給我,又說:“喫吧,喫吧,就在這裡喫,拿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想藏私呢!”

瞧瞧,這話說得多有藝術 

俺老老實實把所有雞蛋交出來,再也不敢偷嘴了。

晚去泡溫泉,泡完了發現隻帶了一條內褲,於是空襠回房間。

接著去小喫街喫美食,喫完了發現沒帶錢,打電話求救。

回到房間看電視,把人電視機給報銷了,一股子青煙裊裊 

人果然不能干壞事,特別是峨嵋山這種佛教盛地,佛祖在看著呢。看,這不就報應了不是 

 

 

 

 

 

144、再探洞穴 02

 

孫小魯不見了?

孫志新楞了楞,壓根兒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安慰了布庫幾句仍是該干嘛干嘛。

可不是嘛,孫小魯是隻四足動物,性子野不說,還不安份得很。要讓它安安靜靜的獃著不四處撒野,可能嗎?要說人還有走丟的可能,像它這種犬科動物,有著野獸本性裡的本領,會走丟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現代家庭裡被養傻了的寵物犬或者還有走失的可能,但孫小魯這樣的原生態野生狼會走丟 就像魚在水裡被淹死一樣荒謬,不可能!

它百分之百不會走丟,指不定不是在哪裡窩著睡懶覺就是撒開四足探險去了,布庫那小家伙在白擔心。

對自家吉瑪以信心十足說的話,布庫肯信,抹了一會兒鼻子後放下心來找其它的小伙伴繼續玩耍。

可是接下來中午不見孫小魯回來喫午飯,一直等到晚上仍不見它的影子,不僅是布庫急得扁著嘴露出一張哭臉給孫志新看,孫志新自己心裡也開始隱隱著急。

兩頓飯都沒有回來喫,確實有些不對勁。孫小魯的性子是很野,可那小東西機警聰明得很,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大家陪著它生活了一陣,它已經能很好的融入部族的生活,表現得像隻真正的犬科動物那樣黏人,這樣兩頓飯不回來喫,又夜不歸宿的表現非常之異常。

還是不肯相信孫小魯會走失,因為它是一頭小狼,狼這種生物不僅擅於識路,更會一路走一路撒尿做標記,萬萬不會走丟。除非 那小東西實在太野,發生意外被岩石塌方卡住或是遇到其它什麼意外被絆住了沒有辦法回來。一這麼想,孫志新真正的開始著急了,心裡實在放心不下孫小魯的下落,忙抓住布庫來仔細詢問當時是怎麼回事。

布庫哭喪著臉道:“我跟哥本叔叔去冒險

“什麼?!”孫志新大驚:“哥本帶你們去洞裡探險?”

“嗯。”布庫點頭道:“他說這裡洞裡好玩,就帶我們去鑽洞玩。”

“該死!”孫志新氣不打一處來,喝道:“去叫哥本來!無法無天的家伙!危險的洞裡是可以到處耍的?這家伙的膽子也忒大了些,我要收拾他!”

布庫忙道:“不能怪哥本叔叔。是我領著其它的朋友在洞裡耍,哥本叔叔見了怕我們發生危險纔領著我們去的。”

孫志新聽了心裡頭放心一些,他就怕哥本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性格整出什麼禍事來。想了想,還是讓布庫去把哥本叫來。

哥本片刻後就和阿爾法一起來到孫志新的帳蓬裡,怯怯的道:“孫志新,這可不關我的事,是那幫小鬼在到處搗亂,我怕他們出意外,纔和阿爾法一起去看著他們。這次當真不是我闖的禍,不信你問阿爾法。”

阿爾法在一旁點頭:“是真的。”

與哥本不同,阿爾法做事謹慎小心,所以纔能和他成為良好的互補關繫。聽阿爾法這麼說,孫志新信了,問道:“是怎麼回事?”

阿爾法道:“前一陣你一直在說要再一次探查洞窟,還是叫上原先的那些熟悉一點的人一起去,其中就包括我和哥本。我和哥本比較閑,就想著先小範圍探查一下居住地周邊的情況,所以每天都會以居住地為中心,慢慢擴大搜索的範圍。我和哥本都覺得,先把周圍的情況搞清楚,不僅可以減少到時候探查的勞動量,還可以更了解周圍的情況,把危險的地方找出來,警告族人不要靠近。”

兩人的想法非常好,很熱心,對自己的部族也很盡力。孫志新臉色緩和下來,道:“孫小魯不見了讓我有些急躁,你別介意。”

“不會。”阿爾法道:“那個乖巧機靈的小家伙不見了,我心裡也急。”

見孫志新沒有怪罪的意思,哥本膽子大了些,插嘴道:“那群小鬼幾天以前就在自己到處探險了,還好在沒發生危險以前被我給遇上。我想著這幫小鬼勸是勸不住的,與其嚴厲管教他們,還不如帶領著他們去安全的地方去玩一圈。”眼睛小心的看看孫志新,又看看阿爾法,接著道:“我是個退役獵手,還算得機警,又有阿爾法那種預警能力,我們帶著他們的去的話,危險就會小很多。嘿嘿 你自己也當過小孩子,肯定知道大人越是不讓去就越是心裡好奇得更想去,對吧?別說是布庫這幫小孩,就是奧格那群青年也在興致勃勃的討論去探險的事。要不是最近洞裡需要他們幫忙的事情太多,隻怕早就出發去了。”

孫志新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偏偏還讓哥本說對了,他自己對這洞穴的好奇心都大得很,還能指責別人對這類神秘而又奇麗的洞穴奇觀感興趣?特別是小孩和奧格這樣的青少年,好奇心重,性喜冒險,對各類未知事物都充滿了極度的求知欲。如此一個寵大的洞穴體繫擺在這裡,大家還在裡面居住生活,要讓他們安安份份的不對它產生興趣––不可能!

而且還不能阻止他們去探索,這道理就跟堵不如疏一樣,在成長過程中的逆反心理影響下,你趣是阻攔他們就越是想去,最後一發不可能收拾。所以說哥本的做法其實很正確,既然堵不住,還不如疏通他們的獵奇心理,有組織有計劃的帶領他們去。

揭過這個話題不提,孫志新問道:“今天你們去的哪裡?”

阿爾法道:“這個洞實在太大了,我和哥本在周圍晃了幾圈,越是往裡深入所發現的新的支路岔路就越多。後來我覺得用我和哥本這種辦法亂找沒有什麼結果,還不如選定一個方向一路探下去,就開始試著尋找看上去安全的洞穴深處。”

哥本接道:“我們兩個走了幾條死路,就倒回來重新選路走。我們前進的方向大致是往東,一路探查一路做標記。下次你注意看,隻要能看到跟上次我們來的時候差不多的草標或是樹葉標記的岔路,就說明我們倆去過,那邊很安全。”停了停,又道:“然後就遇到了布庫這幫家伙,他們個頭小,有些地方我們鑽不過去,他們可以鑽過去

孫志新一聽,你奶奶的,讓小孩去鑽大人鑽不過去的洞,萬一卡住了或是岩石塌方怎麼辦?哥本這家伙,果然膽大包天得欠抽!

正想發飆,見哥本一臉又驚又懼的看著自己,眼神裡全是後怕的慌亂,孫志新發不出脾氣來,隻得沒好氣的道:“接著說!”

這次接話的人是布庫,道:“今天早上跟哥本叔叔一起去鑽洞玩,有我、孫小魯、伯納、魯高因、芽芽

哩啪啦的報了一堆名字,孫志新聽得大是皺眉,這可真好,族裡的小鬼差不多全到齊 跟組團一樣去探險 

“我們跟著哥本叔叔和阿爾法叔叔一直走,走了很久走到盡頭。”

“有多久?”孫志新問道。

哥本長期跟孫志新一起混,知道他的手表,也養成了一些時間觀念,仔細想了一陣後道:“差不多能有一個半小時。不過那裡不是盡頭,還有一個小洞穴通向裡面更深的地方,我們的體型進不去。”

布庫又道:“我們可以過去。”

“你們就鑽過去了?”

“嗯哪 ”布庫哭著臉應道:“阿爾法叔叔站在那裡 嗯,想了半天,然後說小洞那邊沒有危險,我和芽芽兩個就最先鑽過去。緊跟著是孫小魯,它跟著竄過來,接著是伯納

阿爾法叔叔‘想’了半天,這個‘想’肯定是在運用他的特殊探查能力。而阿爾法的能力從來不會出錯,他說沒有危險就肯定沒有危險。明白了這一點讓孫志新心裡舒了口氣,那說明孫小魯多半是沒有遇上什麼危險了。可是,那家伙干嘛現在還不回來?隱隱的心中一動,有些模糊的念頭一掠而過,還來不及想到什麼,又聽布庫繼續道:“小洞那邊是個大洞,能裝下幾十個人。起先裡頭黑漆漆的看不見,我就讓芽芽和孫小魯他們等著,又鑽回洞口那裡去拿火把,再回來纔能看清裡頭。”

“裡面什麼模樣?”

布庫道:“很漂亮,許許多多的稀奇古怪的石頭,還有更好看的你說的那種鐘乳石從洞頂上弔下來,非常好看!”

“能看得這麼清楚?”

布庫點頭:“能的。那洞比較大,不過洞頂不太高。”看看孫志新,道:“有兩個半你那麼高就能摸到洞頂。所以就算有風吹得火把搖來搖去的,我還是能看清洞頂。它真的不太高,伯納就爬上一塊石頭摸到了頂,說是要敲一塊發紅的石頭回去玩。”

孫志新心中又是一動,風吹得火把搖曳?皆不是離那洞窟不是很遠的地方又有一個出口?如此纔能感覺到明顯的通風,風被送進來吹動火把的火焰晃動。

布庫接著道:“我在下面扶住伯納的腿讓他敲石頭,芽芽在舉著火把到處走,嗯 吉瑪,我大意了。”布庫又開哭,泣道:“孫小魯剛進洞裡的時候還乖乖的,像往常那樣伸著鼻子到處嗅,可我去扶伯納的腿那會兒,我就聽見孫小魯吱吱嗚咆的叫了兩聲,像是衝著一個方向跑去玩了。”

布庫一臉的擔心,撲到孫志新懷裡放聲大哭:“我當時也沒多留意,後頭聽到哥本和阿爾法叔叔叫大家回去準備喫飯時就出了洞。一路走了老半天纔發現孫小魯不見了,它沒跟著我們一起出來。我把它弄丟了!都是我的錯,吉瑪,我擔心孫小魯,怕它冷著餓著,回不來了。”

“別哭,別哭。吉瑪問你,你仔細回想一下,那洞裡的岔洞是不是很多?”

“多。”布庫哭道:“有些還不小,大人都能鑽過去,裡面黑漆漆的有冷風吹過來。它看上去很深,我們再膽大也不也去探,哥本叔叔和阿爾法叔叔又叫喫飯,我

“沒事。”孫志新安慰道:“孫小魯很機靈,又鄕L寐罰 嶧乩吹摹D閬熱コ苑顧 饈錄 昀聰氚旆 ? 布庫哭了一陣,見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隻得哭著走了。孫志新又重新對整件事仔細詢問過阿爾法和哥本一遍,這纔讓兩人回去,自己蹲坐下來細思。

 

 

 

 

 

145、再探洞穴 03

 

 

 

以孫小魯的機警聰明,走失跑丟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貪玩忘了回家的事同樣也不可能,那小家伙就是個喫貨,其它的無論哪件事情也比不上它對食物的熱衷。那麼剩下的可能就隻能是遇到了危險或是受了傷,纔讓它無法回來。

那小王八蛋到底在哪裡遇到危險了?是摔到還是被撞傷?或是被岩石的狹小縫隙卡住,又或者是被岩石塌方給埋了?一想到孫小魯被困在某個地方受冷挨餓,或是無助的躺在某個地方等自己救援,孫志新心裡就仝上八下的抽得疼,終於明白了為人父母那般對子女牽腸掛肚的感覺。

心急火撩之下,忙把哥本和阿爾法叫來,三人一起重新回到那個洞穴處尋找孫小魯。

從哥本放置有標記的通道一路曲曲折折的向東疾行,馬不停蹄的一路找下去。布庫這群小家伙發現的那通路倒是好走,通路雖然崎嶇,但路面碎石較少,寬的地方足可以容納下三人通行,狹窄的地方供一人通過也綽綽有餘。

整段通路微微的些潮濕,有時候火光照得更裡一些還能看到岩石上的青苔。火光之下,照著曲折的通路怪影交錯,沒來由的增添了孫志新的幾分擔心。因為越是往這個洞穴裡深處探索,就越發是發覺它縱橫交錯的是一個非常寵大的洞穴體繫。就算是現代,以那個時候的科技而言,對這樣的環境了解都不足夠,還有太多的神秘未知等待著人們去探索。放到這樣的史前時代,對它的了解就更少了。即是說,它裡面擁有無限種可能,就算是生活著某種神秘強大的穴生獸,孫志新也不覺這不是不可能。

孫小魯那個蠢貨該不會是被喫掉了吧?

孫志新心裡一抽,像個普通的家長那樣擔心的同時又忍不住生氣,真想立即就抓住它好好的教訓一頓。

三個人的腳程都快,可那條通路實在是長了些,縱是這樣通過整條通路的時間仍是花了一個小時。一路通過的時候三人發現的岔路不下十條,像樹干上伸出去的枝條一樣不知通向何方。再聯想岔路之後還有岔路的情況,那便是一張立體的蜘蛛網式分布體繫,情況復雜得隻怕真得用聲納這種高端設備纔能探明它的構成。

面對如此復雜的洞穴體繫,孫志新方纔堅信的孫小魯絕對不會迷路的想法不再那麼肯定。孫小魯是隻小狼,可不是擁有聲納繫統器官的蝙蝠。蝙蝠永遠都迷不了路不會撞上牆,可在這如果沒有光源就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復雜洞穴裡,孫小魯會不會迷路就難說了。

心裡越發著急,模模糊糊的又湧起一個念頭:對了,蝙蝠都到哪裡去了?記得頭一次來探險的時候遇上的蝙蝠群隻怕有上萬隻。縱是後來齊格力驅趕得力,那些會飛的小生物也不可能完全驅趕干淨,它們會見縫插針的生存在各種,為何一路行來一隻都沒被驚動,一隻都看不到?難道是有後來到的更加強大的存大把它們都趕走了?

去問阿爾法和哥本,那兩人同樣想不通個中原因,哥本倒是道:“孫志新,你有沒有感覺出來?”

“什麼?”孫志新正在擔心孫小魯,口氣有些漫不經心。

哥本想了想後道:“我總覺這條通路好像在一直往上似的。你注意看,我們遇到的坡道絕大多數都是上坡,少有下坡。而且前一段潮濕,後一段越走越干燥,我記得你說進靠近地面的洞穴纔會這樣對吧?”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阿爾法接口道:“我想哥本的意思是說,沿著這條通路一直走下去,會不會是另一個出口?孫小魯搞不好是從那裡跑出去了。”

孫志新心裡因為掛念孫小魯而有些亂,隻道:“走快一些,等到了再說。”

那兩人便不再說話,陪著孫志新一路悶聲不響的疾奔。

一會兒過後,三人來到布庫等人鑽過去的洞口。孫志新摸出手電筒來仔細照射著觀察那個洞口,見它的口徑隻有三十來釐米大,洞口呈現出一個狹長的橢圓形,深度還不淺,足有六、仝米左右,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樣的缺口當真除了小孩或是孫小魯這樣的體型能鑽過去以外大人完全無法通過。又通過通道的長度判斷洞壁的厚度,隻怕也有六、仝米,以史前時代的工具而言,想要鑿鑽它倒不是辦不到,百十號人一起動手,花上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了 

見孫志新看著那個洞口沉思,阿爾法道:“我用自己的能力探索過那邊,感覺不到什麼危險,不過 感覺倒是有點奇怪。”

孫志新問道:“怎麼個奇怪法?”

阿爾法一臉的迷惑:“說不清楚,就像是那邊除了洞穴,應該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存在。”

對阿爾法這種神叨叨的能力孫志新搞不明白,隻知道他那種能力不會出錯,站在那裡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舉著手電洞往裡照射。

孫志新的手電筒很給力,這麼照過去的時候果然能從洞口看進去看到對面的洞壁。布庫沒說錯,缺口後的洞窟真的不小,徑深大約有四、五十米的模樣。由於直線通路的限制,孫志新能看到的也不多,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有布庫說的那種懸弔的鐘乳石,別的並不能看到太多裡面的情況。

也就是說進一步的探察不太可能,無奈之下孫志新隻能站在洞口那裡大聲呼喊孫小魯的名字。

結果的結果是沒有結果,三人一起在那裡守候了許久,最後仍是等不到孫小魯的回應。無奈之下孫志新隻得返回再作打算,在洞口那裡放了一些水和食物以備孫小魯之需後,三人原路返路。

納魯和泰格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坐立不安的孫志新,他站在帳蓬門口前,面前擺了一隻小碗,裡面盛著孫小魯最喜歡喫的食物,東張西望的一直伸頭到處看。

“怎麼了?”納魯問道。

孫志新將孫小魯的事情說了一遍,泰格道:“你擔什麼心?狼還有迷路的?特別是它還是隻雪狼,你迷路了它都迷不了。”

孫志新焦躁的道:“我就怕它發生什麼危險。它還那麼小

“放心,那小家伙貪玩,說不定晚上再晚點就回來了。乖,別那麼擔心,先喫飯。喫過了再慢慢等它。”納魯撫上孫志新的肩頭,安慰性的摟了摟他。泰格側對孫小魯的事情不那麼上心,推著兩人去喫飯。

晚飯後泰格和納魯累了一整天,誰都不想回到自己的帳蓬睡,就在孫志新這裡睡下。本來納魯還想和孫志新親熱一番,看孫志新因放心不下孫小魯實在沒什麼心情,隻得悶悶的睡了。孫志新坐在帳蓬裡守著熟睡的泰格和納魯,無論怎麼樣都睡不著。心裡煩躁之下干脆爬起身收撿自己已經準備了一段時間的洞穴探索工具,打算明天再去探查一番。

洞穴通路復雜曲折,也許通往那個洞窟的通路並不隻有布庫等人發現的那條。又也許孫小魯真的躺在某個地方需要自己去救援呢?不找到那小東西,自己永遠都不安心。

正這麼想著,突覺有一團灰色的毛絨絨東西直奔自己腳下,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亞麻布褲子腳邊往外拖。

孫志新瞪眼一瞧,不禁又驚又喜:“孫小魯?!”

地上那團東西仍是咬住孫志新的褲腳不放,聽見呼喊倒是抬頭瞧了孫志新一眼,然後繼續拉拽。

那晶亮的眼光,毛絨絨的四足小身體,不是孫小魯是啥?這家伙讓大家操壞了心,到處找都找不著,現在它居然自己回來了!

見到了孫小魯,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千種擔心瞬間轉了萬般喜悅,隻覺心裡大石落地,不再讓人急惶惶的不得安寧。

喜過之後不由得大怒:“你個小王蛋!跑哪裡去了?老子為你擔心死了!就怕你冷著餓著,躺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等死。操!都說養兒子最讓人操心,老子養你比養一個兒子還費事!站住,別拉我,心裡還生著氣呢,當心老子揍你!”

仔細打量孫小魯,它鼕季裡纔剛剛換上的白毛皮早已經不白,全身灰巴巴全是灰塵和泥土,小白狼成了小灰狼,跟灰太狼似的。全身髒成這樣,也不知道鑽到了哪裡纔會搞成這個模樣。

“去!別咬我褲腳,放開我,讓我去你把碗拿過來。兩頓沒喫,餓壞了吧?”

孫小魯卻是不肯放開口,一聲不響的咬住孫志新的褲腳往外拉。

孫志新起初沒覺得哪裡不對,隻當孫小魯太久沒見到自己也是像自己那樣喜翻了天在那裡玩鬧。可用腳拖著它把它的小碗拿過來還是不見孫小魯撲過去喫它最喜歡喫的東西,仍是一個勁的咬自己的褲腳向著外面拖,孫志新就覺得不對了。

孫小魯很聰明,孫志新知道,它一直拖自己褲腳的這個舉動不會是無的放矢。歷史上犬科動物拖拽熟識之人去救援它親近的朋友這事孫志新耳聞得不少,現在孫小魯做出的就是和那些一樣的舉動。

孫志新心中一跳,誰遇到危險了?纔讓孫小魯發現,拖自己去救助?

想到這裡,不顧孫小魯的反抗,把它從自己的褲腳下扯下來,兩手叉到它腑下把它舉到自己面前仔細查看。

孫小魯卻是不依,揮舞四肢急切的掙扎,又不會像犬隻那樣的叫喚,隻拿一對圓溜溜的眼睛瞪孫志新,眼裡全是急切的神情。

古怪!

孫志新提著它左右旋著看,在它灰巴巴的髒身體上尋找痕跡。

過一會兒,孫志新細心的找到了十幾根不屬於孫小魯身上的狼毛。這十幾根狼毛沾在孫小魯身上,長度以孫小魯的成長程度來說實在是過長得太多,而且用手一抹就從孫小魯身上取了下來,從其形狀和附著的樣子都不屬於孫小魯身上長著的那些。再抹後之後它們就露出原本銀白光澤的模樣,不再灰巴巴的沾著灰塵。

“這是 ?!”

像這樣的狼毛,孫志新隻在一個家伙身上看到過,那便是被孫志新惡搞的取了大奔的名字的雪原狼王同志。

“大奔?!”

聽見這個熟悉的發聲從孫志新嘴裡冒出來,孫小魯停止了掙扎,看向孫志新的眼光卻更焦急了些。

把疑似大奔身上掉落下來的毛放到孫小魯鼻子前聞,孫志新再一次問:“大奔?”

孫小魯的智力還不足以能做出點頭這種形為,但它又開始掙扎著人孫志新手裡落下來,再一次去咬孫志新的褲管拉拽他,意圖讓他跟著自己走。

到得此時孫志新已經可以肯定,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孫小魯遇見了大奔,這就要帶自己去見它。從它的表現來看,隻怕大奔現在的處境不大妙!

孫志新急了,道:“別拉我,讓我準備一下。我們去找它。”

 

 

 

 

 

146、人狼,狼人 01

 

若要說起來大奔目前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孫志新覺得應該是食物。如果他猜得不差,大奔應該是也在自己身處的這個洞穴體繫的某處避難,利用這個洞穴來躲過外界的低溫。換言之大奔在風眼肆虐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找食,所以他現在應該急需食物。

 

匆忙中粗略的又想了想,想起孫小魯那種坐立不安的模樣,心裡又怕大奔受了什麼傷。是以除了裝上一堆食物背在背上以外,孫志新還拿了一些簡單消毒過後的針線跟著孫小魯屁股後頭跑。

 

“要去哪裡?”納魯聽到孫志新的腳步聲時問了一句。

 

大奔這頭大型雪原狼的存在要怎麼跟他說?它可不是孫小魯,部族能接受一頭幼狼的存在不等於能接受一頭成年狼的存在,孫志新當下不假思索的扯謊道:“我找到了孫小魯,可是它又把我給它戴著的項圈弄丟了,我讓它領著我去找找。”

 

“你找到孫小魯了?”

 

“嗯,它自己跑回來的。”

 

“我就是說嘛,它是一頭狼,哪裡可能走丟?就是你在那裡白擔心。”停了停,泰格又道:“一個項圈丟了不要緊,它回來了就好。反正有你在,再給它做一個就是。”

 

“不行!”孫志新一邊奔一邊道:“這個是它戴熟了的,氣味不一樣,還是去找找。你們先睡,不用等我回來。”

 

說罷怕兩個不放心自己跟著趕過來,腳下抹油的奔得飛快,緊追在孫小魯後頭快速的跑遠了。

 

不出孫志新意料之外,納魯和泰格果然出來找自己,見不到孫志新纔各自回到帳蓬裡。兩人倒是沒有起疑,隻是對自家吉瑪時不時抽風的行事作風很頭大,見他這般火急火撩的去找一個‘項圈’的行徑不由得都是搖頭輕笑,任由孫志新和孫小魯飛快的跑遠。

 

一跟著孫小魯跑出去,孫志新更覺得自己所料無誤。孫小魯奔行的路線很有目的性,確實不是在漫無目的的亂跑,而是想把自己領向某個地方。

 

本以為孫小魯會領著自己奔向上一次去尋找它的通路,結果它沒有。孫小魯帶領孫志新一路走過去的是一條誰也沒有探索過的道路。整條道路是從南面的一個岔洞鑽進去,鑽進去隻走了一段孫志新就發現它的岔洞之多,路況之復雜,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如果沒有孫小魯帶路隻憑他自己的話,絕對不可能找得到孫小魯想要帶領他去的目的地所在。隻有孫小魯這樣的犬科動物纔能憑借著過人的嗅覺尋找到它走過的路徑,帶領著孫志新往正確的目標前進。

 

跟在孫小魯後頭曲曲折折的一直鑽行,繞了多少彎路,穿過多少洞口孫志新都記不住。隻顧著趕路,看著前面的孫小魯機警的伸鼻在空中嗅著氣味,尋找著的正確的通路。它現在所起的作用跟導盲犬一般無二,孫志新隻需像個盲人那樣跟在它後頭走就行了。

 

不得不說孫小魯這家伙的靈智比孫志新想像的要高,一路上它不僅知道等待速度不如自己快的孫志新,還知道選擇可供孫志新通行的道路走。孫志新有時便見它鑽進一個能容它過去的洞口消失不見,過一陣就在另一邊鑽出來,再次帶領自己前行的時候就又換了一條路,走的是自己可暢通的走下去的路。

 

穿穿行行的大約走了近兩個半小時,孫志新從跳動的火把火焰上感覺到了氣流的流動。再穿過幾個岔洞,繞過幾個拐角後更是感覺到了清新冰涼的新鮮空氣。

 

果然,這附近還有著另一個洞口!

 

突地,孫小魯發出了幾聲稚氣的咆哮,加速向著一個方向跑沒了影。

 

“孫小魯!”孫志新喊了一聲,加緊腳步往前追。

 

連續鑽過三個相連的洞口,眼前豁然一亮,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個能容納二十來人的不規側洞窟。

 

洞窟雖然很不規側,不過大致的走向是前圓後方的模樣。它所形成的空間比較低矮,孫志新站直了剛好頂到頭頂的洞壁,所以不得不微微彎腰行走,以免自己的頭撞上洞頂。在孫志新鑽出來的左側,有一個可供兩人通行的缺口,再往外有一個更小一些的洞穴,洞穴外連著一條四、五米長的弧形通道,通道外頭就是曠野。孫志新站在自己鑽出來的洞口那裡隱約都能聽見洞穴外寒風呼號的聲響。

 

在孫小魯的帶領下陡然發現另一個出口,足足叫孫志新心裡有所準備著還是大喫一驚。

 

不過讓他更加喫驚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看到的情像。

 

隻見眼前這個洞穴裡,橫仝豎八的躺著近二十隻雪原狼!

 

雪原狼到了鼕季通體雪白,一身微微閃著銀光的身體和土石顏色的反差極大,一眼看上去時又漂亮又威武。近二十隻雪原狼躺臥在一起時這種視覺衝擊力又被放大許多倍,隱隱竟投射著一股威攝感,讓孫志新這個膽大包天的看了這種情形都有些裹足不敢上前。

 

一群叢林雪原狼早在孫志新的到來這前就感覺到了他的到來,不知道是出於孫小魯提前打過招呼的原因還是其它什麼原因,所有的狼都沒有動彈,僅是全都眼睛看著孫志新鑽出來的方向,耳朵支在頭頂轉動著本能的捕足著一切動靜,宛如一群警惕的士兵在提防著孫志新這個入侵者。

 

該提防的是我好不好 感覺像是一不小心就踩進了狼窩。

 

孫志新頭皮有些發麻,不過因為和大奔相處過,心裡懼這群狼懼得不是很厲害,還能干笑著用最溫和的聲音道:“別咬我哦~我是你們頭領的朋友。咦,大奔在哪裡?”

 

僵硬著身體不動,左顧右盼的四處看,在一個石柱後頭看到了大奔的狼屁股。屬於大奔那個狼軀體比其它狼將近大出兩倍有餘,那狼尾又粗又長的石柱根本遮不住,一眼就能看出和其它雪原狼的區別來。

 

孫志新心裡大喜過望,喜聲叫道:“嘿,大奔!你當真在這裡!我還一直擔心你能不能逃過這一難––在這裡看到你真好!”

 

整個洞穴裡本來十足的安靜,狼群的呼吸全都細微無聲,孫志新歡喜的叫聲就顯得巨大且突兀。他這麼一嗓子嚷開,眾狼更是盯緊了他,卻又沒有露出敵意來。相反有幾頭狼伸鼻在空中嗅了嗅,也知道是嗅到了什麼味道確定孫志新是友非敵,神態便更顯放松,直接把下巴伸到了自己的前腿上閉上了眼假寐。

 

孫志新一看這情形就猜到大奔多半跟自己小弟以某種自己無法理解的方式支會過自己的存在,這便是不會撲上來把自己當午餐了。

 

孫小魯從石柱後頭探出頭來,聲音著急的衝著孫志新叫了兩聲,招呼孫志新過去。孫志新托了托背後的柳條筐,再次確逹熐迄O宰約翰換嶙鍪裁匆院蟛判︵囊硪淼娜乒鉢s狼往大奔那裡走。

 

近二十頭狼擠在這個空間裡,剩餘的空間並不太多,孫志新簡直像在梅花樁上演武一樣纔能繞過那些威脅性十足的家伙。偶爾不小心也會踩到狼腿狼爪狼尾什麼的,被孫志新禍害到的狼倒也沒什麼反咬一口的動作,雖然被踩得疼得齜牙咧嘴的,但頂多隻是不爽的瞪著孫志新,眼裡的神情悻悻的,又迅速被孫志新背上的肉食散發的95味吸引過去,開始口水滴噠的流口水。

 

直到快繞到大奔身邊孫志表纔完全的舒了口氣。這群家伙可不是大奔,要說心裡對它們全然不懼,那是假的。那是一群雪原狼啊 一頭頭全是比人類還優秀的捕獵者,自己在它們面前走動,簡直就像是一塊會走路的豬肉!

 

不過孫志新倒也佩服狼群的紀律性,見了自己這個人類不咬,還能控制著自己的食欲不亂撲擊搶食,非常之了不得。孫志新從它們眼裡都能看出來它們早已經餓得慘了,還能自律到這一步 以前在網上看到的那些關於狼群有著統一的組織紀律性的傳聞,竟然全是真的。

 

一路繞道一邊仔細的觀察這群雪原狼,孫志新細心的發現一群家伙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傷。看其情形,幾乎全是凍傷,偶有一兩匹纔能在它們身上看到其它類型的傷口。凍傷這東西在鼕季不仔細處理的話很難治愈,孫志新猜測它們跟大奔一起前一些日子就到了這裡避難,又因為在奔逃的過程中受了凍傷,因此纔會退守在這裡。

 

凍傷啊 棘手。孫志新有心想給它們包裹一下治冶,可心裡著實有些懼怕它們的威攝力,隻得等到跟大奔對上頭讓它對群狼更有約束力的時候再說。

 

不太對頭,話說自己都繞了這麼半大天了,其它的狼都發現了自己的存現,為啥大奔還沒有反應?以它敏銳得可怕的察覺能力而言,這有些不正常。莫非 孫志新心裡一緊,也顧不得群狼的虎視眈眈,快速的奔向大奔躺著的石住後頭。

 

在那石柱後頭,躺著的果然是孫志新熟得不能再熟的大奔。

 

“大奔!”

 

孫志新又驚又喜的瞧著它,喜的是又見到這老朋友了,驚的卻是大奔毫無動靜,聽了自己的呼喚也沒有反應,像是真的受了什麼重傷一般。

 

孫志新心裡更加擔心,撲上去用力擰住了它的耳朵,衝它耳邊大喊:“大奔,醒來!”

 

大奔仍是不醒,但它肚下的毛皮卻動了。整整一圈雪白銀亮的毛皮自己動了起來,很詭異的運動著,然後從那底下伸出一隻光裸的胳膊來。

 

孫志新瞧著目瞪口獃,下意識伸手握住了那隻手。

 

它是溫暖的,一摸到孫志新的手就用力反握住,很結實,也很有力,讓孫志新心裡模模糊糊的生出一種曾經握住過這樣一隻手的感覺。

 

熟悉的感覺一掠而過,溫暖的人手讓孫志新舒了口氣––活的。那就說明不是這人不是大奔的食物 雖然不反感大奔啃咬別的人來喫,可要面自己面前上演喫活人,孫志新鋭? 約捍笤冀郵懿渙恕?

活的就好,活的就好 孫志新拉住那隻手往外一拉,大奔肚子底下蓋著的人就露了出來。

 

那人有一頭燦爛的金發,一雙湛藍得像天空一樣的藍眼,一張英俊得天妒人怨的俊臉,修長健美得無可挑剔的四肢,還有臉上那種孫志新同樣熟得不能再熟的憨氣又天真的表情。他正在迷惑的揉眼,看清了孫志新的臉上瞳孔頓時睜大,滿眼全是真誠的驚喜交加的眼神。如果硬要翻譯這個眼神,孫志新會脫口就道:“啊咧?”

 

這些所有的種種,組合到了一起時就組成了孫志新以為已經失去了,可現在卻好好的活在眼前的全世界最俊的傻子––哈裡斯。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一陣子單位有些部門搬遷,造成了大量的工作要做。做完一天的工作後幾乎沒有什麼精力來寫稿,所以就有些拖欠了。估計還得忙一星期,一星期以後大約就忙完了。

 

不過呢,一星期以後好像是聖誕節,鼕至也在附近,還有一個朋友要過生日。狂歡、聚餐、又狂歡、又聚餐,還有生日Patty T-T

 

所以嘛 所以嘛 後事難料。

 

PS:

 

前幾天去喫燒烤自助,店就開在一所學校的旁邊。我喫了一頓之後震驚,可算見到什麼叫做蝗蟲大軍過境 

 

天哪,那還是一群女學生,個個都長得嬌小玲瓏的可愛得緊,可那喫東西的速度、食量、氣勢,比魯智深還魯智深,全像梁山上下來的好漢似的,簡直是一氣貫日月,氣吞山河。吞下一頭牛,不抬頭!

 

我嚇壞了,我一接近一米八的大老爺們,食量不敵一個一米五左右的姑娘三分之一 

 

抓狂!

 

撓牆!

 

尼瑪,這是啥世道?

 

這樣的姑娘誰要是冈回家裡當老婆,咋養活啊?房頂都能喫跨!

 

 

 

 

 

147、人狼,狼人 02 天賜好運哈裡斯

 

 

 

“哈裡斯!”孫志新喜極大喊:“你還活著!你還活著!操!贊美全能的穿越大神,太他媽對我青睞有加了!”

一顆心喜得傻了,竟像是復讀機一樣隻會喊那幾句簡單的話。

英俊的傻青年被孫志新搖晃得一顆頭顱支在肩膀上好一陣亂晃,兩眼直楞楞的傻笑著看著孫志新,那眼裡也全然都是毫無掩飾的驚喜歡欣。

衝哈裡斯嚷了一陣,孫志新纔恍然感覺出哈裡斯對語言的反應不大,想來是族裡以前因為他是智障的原因和他交談的次數太少的緣故。遂改成用手語和哈裡斯對話,打著手勢問道:“你掉下懸崖以後都發生了什麼?”

哈裡斯瞪著一雙麋鹿那樣的純良湛藍大眼看著孫志新,好奇的伸手去摸他的嘴巴,他記得以前這個部位不能發出聲音,現在能了,很是有趣。

孫志新拿開他的手,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連問三遍,猛然覺得這種問題對於哈裡斯的智力來說過於復雜了些,改變手勢問道:“誰救了你?”

哈裡斯聽懂了,轉頭看著大奔,伸手指指它。然後想了想,又搖頭,伸手指向群狼中的一頭雪原狼。那狼被哈裡斯伸手一指,抬起頭來望了這邊一陣,又懨懨的埋下頭把頭擱到自己的前腿上。

啥意思?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能不能不這麼繞人?孫志新又問:“你是怎麼被它救下的?嗯 我是說,它是怎麼找到你的?”

孫志新不停的改換著手勢詢問,把所有的復雜問題全部拆解成一個個的小問題讓哈裡斯回答,最後再拼湊成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原來當日哈裡斯摔下懸崖的時候正應了天公疼憨人的道理,那懸崖雖然又高又陡,可整個山壁上長滿了無數的枝杈和籐蔓,它們形成了無以數計的緩衝裝置,讓哈裡斯一路有驚無險的一下滾落崖底。嗯,若是硬要比較當時的情況,就跟那天孫小魯像個毛團一樣一路滾到孫志新腳邊的情況差不多。

話說,這世上是不是真有一報還一報的道理?當日孫小魯滾下來被孫志新救了,現在哈裡斯滾下去被大奔給找到。真是恩怨循環,一切在冥冥當中自有其道理––行了善,總是會被報答。如同做了惡,終究會得到報應。所以人一定要行善,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有豐厚的回報迎接你。

還有那風,原本是吹落哈裡斯掉落下去的罪魁禍首,可在他一路滾摔下去的時候則成了救命的助力。山岩阻礙著改變風向,讓它變成一種圍繞著山崖旋轉的氣流,整體呈上升趨勢,不僅托緩了哈裡斯下落的速度,還在他在滾落的途中改變方向的時候重新把他吹回去貼向山壁。

最後摔落山谷裡的時候那下面早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種種原因最後堆積到一起時讓孫志新隻有一個感覺:

尼瑪!

果然不愧是哈裡斯,好人有好報,隻有他這種憨傻純良的傻人纔配擁有這種幸運。換了無論是誰,隻要不是哈裡斯,從那裡摔下去的後果隻能是一灘肉泥骨沫,不會有機會還能在這裡衝自己傻笑 

轉頭去看哈裡斯,這家伙身上找不到嚴重的傷口,詭異的是他連凍傷都沒有,隻能在大腿、後背,還有胸前能看到一些並不嚴重的括擦傷,估計都是在翻翻滾滾往下摔的過程中弄出來的。它們都已經結了疤,大部分還脫落了下來露出底下粉紅的皮膚,料想不久之後就會重新成長為哈裡斯原先那種健康的小麥膚色。

對這樣好運當頭的家伙孫志新還能說什麼?隻能無力的表示無語。

可心裡又是狂喜著的,哈裡斯安然無恙,心裡那個空洞的大洞被無法揭止的狂喜填平了去。又想起哈瓦哈,看到死而復生的兒子,不知道他該有多驚喜?

興奮之下,將個傻青年從腦門心檢查到腳板兒,連小雞雞都沒有放過,直到確定這家伙屬於98%完整的良好狀態纔滿意了。

又仔細詢問哈裡斯是怎麼遇到大奔的。問了半天把哈裡斯支離破碎的回答拼湊到一起纔得出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搞半天,首先發現哈裡斯並不是大奔,是大奔手底下小弟。

某隻雪原狼在逃命的過程中發現了哈裡斯這個食物,而狼群,特別是危難的情況下,食物是共享的。感激這隻大義得不會喫獨食的雪原狼,本著與兄弟們共享‘食物’的原則,這家伙拖著哈裡斯回到了自己的群體裡––嗯嗯,哈裡斯身上最嚴重的傷,幾個正在愈合的牙齒孔能證明這個。

要不怎麼說哈裡斯是天底下最好運的傻子呢?沒摔死,沒被喫掉,沒被凍死,全仰仗了這群雪原狼。發現哈裡斯的那頭狼這麼做,一是避免了哈裡斯沒被摔死也會被凍死的命運,二是讓大奔發現了哈裡斯。

早在營地時候哈裡斯就喜歡與孫志新、孫小魯一起廝混,全身都是一人一狼的味道。最後關頭情急之下勇救孫志新與孫小魯,身上這種味道更甚。大奔一靠近他就嗅到了這兩股熟悉的味道,哪還能把哈裡斯當食物喫掉?當然是妥貼的保護下來,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大奔讓哈裡斯跟著整個狼群遷徙避難,又由於布庫帶著孫小魯到處搗蛋讓它在洞穴裡嗅到了大奔的味道,最後纔會有這樣的重聚。

種種原由,織到一起的時候隻能用一個詞形容:幸運!

哈裡斯是幸運的,獲救,相逢,喜出望外;自己也是幸運的,重要的人失而復得,讓人心懷感激拿什麼去交換都肯。

一時間孫志新隻激動得手腳亂顫,就想一把拖著哈裡斯回到營地,讓哈瓦那重新見到失而復得的兒子。

可提到要把哈裡斯帶回去營地去,哈裡斯就堅決的搖頭拒絕。

“為啥不跟我回去?”

哈裡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隻用手緊拽著大奔頸下的皮毛,死活不肯撒手。

啊咧,這一人一狼啥時候關繫就這麼鐵了?狐疑的看向哈裡斯,那家伙正用手輕柔的理順著大奔頜下的銀毛,動作又親昵又自然,完全沒有懼怕會被大奔反咬一口的顧慮。理到後頭,哈裡斯干脆把大奔的頭挪過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大奔的耳朵尖。

不是吧,就算是自己和大奔都親昵不到這種程度,哈裡斯和大奔纔迯v恫壞揭徽缶駝餉聰嗍熗耍抗毆鄭? 更古怪的是以大奔這種聰明得像人一般的狼感覺是出奇的敏況,哈裡斯這樣子摸它,它不能沒有感覺。而且自己在這裡已經獃了快半小時,拉拉雜雜的都和哈裡斯說了半天,從頭到尾就不見大奔有什麼動作,除了被動的被人挪動以外,一直就沒有動過。不會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吧?

孫志新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一邊打手勢詢問狼群和哈裡斯找到這裡的細節,一邊仔細檢查大奔的身體情況。

大奔的身體孫志新看不出什麼不正常來,全身完整無傷,呼吸平穩有力,就是鼻端看上去有些干躁。用手去摸它的脈動,非常微弱,非常緩慢,像是整個身體和靈智都沉睡了,鼕眠一般。狼這種動作作為食物鏈上端的捕食者,並不鼕眠,因此大奔的情況有些確實不太妥當。

繼續檢查下去,在大奔身上又找不到別的傷處,它甚至連其它狼那樣的凍傷都沒有,整個情況就顯得詭異得很。用手去摸它的心髒位置,一顆心跳動得很緩慢,像在摸烏龜,而不是在摸狼。

病了?

到處查驗了一番,感覺不是。

傷了?

傷處又找不著。所有檢查的結果和觀察到的現像都給孫志新一種古怪的感覺,像是這頭狼正因為什麼獨特的原因強行將自己的一切生理活動大幅度降低,從而以減少熱量的消耗,以保證自己能更長時間的活下去似的。與其說大奔這個表現不正常,還不如說是它在特定條件下啟動了某種自保機制,處於待機那樣的休眠狀態。

是這樣麼?

繼續去拆解大問題成小問題問哈裡斯,從哈裡斯的問答裡得知大奔是有目的帶領著狼群前往這處避難的洞穴。原先它的目的並不是這裡,隻是由於風眼的殺傷力纔不得不來這裡避難,一阻就被一直阻礙到現在。其間狼群並不能獲得食物,由於餓饑與凍傷,一個月的時間下來狼群的數量已經由最先的二十三隻減少到現在十九隻。哈裡斯的保暖問題一直都由大奔提供,它把自己當成了一塊天然的毛痰,平時讓哈裡斯騎坐在它身上,休息的時候則用自己覆蓋著哈裡斯。也就是說它提供了一人一狼的熱量,導致大量的熱量消耗肯定是必然。

所有的推論都是孫志新自己的想的,心裡一邊羨慕著哈裡斯的拉風––奶奶的,居然有頭狼坐騎 一邊又在猜測大奔睡而不醒的原因,隻怕當真是食物造成的原因。以前沒聽說過別的狼會像大奔一樣使啥龜息大法似的能力,但它是大奔,一頭詭異得像人一樣的狼,它會擁有什麼類似於阿爾法那種特殊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個,忙把自己背來的食物掏出來放到大奔的鼻子前面。

果然,食物一湊過去大奔的鼻頭就敏感的動起來,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食物,又看了一眼孫志新。

孫志新在它眼裡看到寬心和放松的眼神,卻仍是不見它更進一步的動起來的咬嚼食物。心思轉動之下,脫口問道:“大奔,是不是沒有體力喫食物?”

大奔瞅了他一眼,連做出更多動作的體會都沒有,就又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哈裡斯大急,摟過狼頭來抱到懷裡,一雙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孫志新,隻盼得孫志新能讓大奔好起來。

孫志新沉吟了一下,覺得放任大奔這麼繼續昏睡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得想辦法補棄它的體力纔行。

要怎麼補來著?

心裡快速的轉動著,用手揪開勝利完成帶孫志新找到大奔的任務後後餓壞了正撲在食物上啊嗚亂咬一氣的孫小魯,心裡覺得對付大奔目前這種情況隻能用灌的方式纔行。

灌的話––得回營地找口鍋來,還得找根管子,哦,吹箭筒可以拿來當這個用。然後燉一鍋肉湯拿吹箭筒子灌下去,這樣就可以通過食物恢復大奔的體力。就算是大奔真受了什麼比較麻煩的內傷,恢復也需要體力的不是?

想到這裡,索性揪起孫小魯再回營地一趟拿東西救狼。至於哈裡斯現在守在大奔身邊不願意跟自己回去就由得他,哈裡斯這人情深義重,要讓他現在離開大奔連孫志新都覺得太無情了些,就讓他照料著大奔,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哈瓦那家裡的兒子已經安然回來了,父子團聚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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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PS:

哈裡斯與大奔的故事細節限於這個往篇幅說不清楚,以後有時間寫個番外。或者覺得有趣的讀者可以寫著玩,俺一定給你們貼出來。

PS:

最近JJ確實抽得厲害,問過編輯,說是在升級什麼的,以後就好了。所以大家要是再看到V章沒內容,說什麼作者有可能已刪文什麼的,請多刷新幾次就好了。我今天就是 感覺就像是JJ的大姨媽來了,正全身不適當中 

PS:

12.12淘寶全民大搶購的時候俺去買了一個泡腳盆。寄到了以後泡著試了試,巨爽,而且當晚睡覺的時候發現泡腳具有壯陽酒一樣的效果 男同胞可以去買個試試,那效果當真詭異得很 女同胞嘛,給自家男人買一個吧,就像那廣告說的:彙源腎寶,他好我也好~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這個廣告即色情又曖昧,很無良還很猥瑣 

 

 

 

 

 

148、人狼,狼人 03

 

火燒火撩的往營地的方向奔了一陣,突然想起些事,又奔回來,把堆在大奔面前的食物拿走。反正他現在也喫不了,不如拿去把其它的狼喂一下再說。

 

十九頭狼,那點食物肯定不夠分。不過好歹比沒有要好,孫志新給哈裡斯留了一些,其餘的都拿到狼群那裡,一頭狼面前放了一些。

 

沒有孫志新意料當中的因食物引起的騷動,一群狼瞅著自己面前的食物,安靜的的嚼食著。孫志新甚至看到一幅極度溫馨的畫面:用手撕扯的食物不可能分配得均勻,便有幾匹狼咬嚼了一陣後吞下一些留了一些,把留下來的一瘸一拐叼著來到其它的分配得較少的同伴身邊,把食物分給它們喫。

 

孫志新看在眼裡暖在心裡,對史前異時空雪原狼這種生物又有了一個新的迯v 椴蛔越罎獐噥N著離自己最近的一頭雪原狼,道:“再忍忍,我去給你們找些食物。等過幾天天氣變得再好一些,你們的凍傷也好了,就可以出去捕獵不會餓著肚子。”

 

也不知道那狼聽懂沒有,或許是孫志新慷慨的分給了它們食物的原因,群狼看向孫志新的眼光裡多了一些信任和鋭r 凵癲輝 1凰鎦拘賂 彣滌汐棪t合著伸著舌頭舔了孫志新幾下,讓他對群狼的好感大甚。難怪以前的時空老是有那麼多的書喜歡描寫狼群,原來這種生物真的極討人喜愛的。

 

回頭又看了看哈裡斯,傻子青年都顧不得自己喫,正努力的把干肉塊放到嘴裡嚼爛,然後吐出來喂大奔。隻可惜大奔依然昏睡不醒,干肉塊被嚼成肉糜放到它嘴裡也吞咽不下去。

 

實在看不過去,孫志新過去阻止哈裡斯讓他自己先喫一些,回頭自己想辦法喂大奔喫東西,傻子青年纔肯自己喫東西,那眼光仍是瞅著大奔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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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原路跟著孫小魯回營地,這一次孫志新心裡已經不再像找來的時候那麼著急,一邊走一邊做標記,如此下次沒有孫小魯的陪同自己也可以找回去。

 

回去的路花費的時間給人以更短的感覺,等孫志新正在拍手淹沒手上做標記的證據時,扭頭被人一把抓住:“跑哪裡去了?讓人擔心死了!”

 

孫志新定眼一看,紅眉毛綠眼睛發怒的是納魯,他身後一臉擔憂不爽的是泰格。

 

“嘿嘿!”孫志新干笑:“找項圈嘛,然後看旁邊的洞裡奇妙,就玩了一圈。”

 

“是嗎?”泰格一臉不信的瞧他。

 

“哎哎,我餓了。喫東西,喫東西!”孫志新一溜煙掙脫納魯的手跑向帳蓬。

 

納魯在他背後無可奈何的搖頭:“這人,真是

 

泰格出了一會神,對納魯道:“這家伙肯定背地裡在干什麼,有古怪。”

 

納魯似笑非笑的看了泰格一眼,笑道:“你擔心小新會危害到大家?他做事沒那麼沒分寸。”

 

“不是。”泰格搖頭:“我擔心他會危害到他自己。我們兩人的吉瑪是個安份的人嗎?他做事是有分寸,可他也膽大包天喜歡胡來,天知道他會搞出什麼事來。玩一圈就玩了那麼久?項圈呢?我可不信。”

 

納魯噴笑:“現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家裡有個這樣的人 頭疼。”

 

泰格出神的想了一陣,也笑:“不行,我得看著他,這家伙總是喜歡惹事生非。”

 

“別管他,他愛鬧就讓鬧去吧。反正每次都是有驚無險,事後也有好處大過壞處的事情發生。那家伙性子野,管不住的。”

 

泰格斜眼瞅回來,道:“就隻有你纔有那麼寬容!”

 

納魯嘆了口氣,一臉寵溺的笑:“我最喜歡的人,我不縱著他寵著他,誰來愛護他?”

 

泰格受不了的笑:“那好,你不管,我來管著他。”

 

“管不了的。”納魯呵呵的笑,與泰格一起相攜回帳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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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孫志新心裡放不下大奔,就連和納魯親熱的時候都敷衍得很。孫志新一邊沒頭沒腦的像蚊子叮人一樣親納魯,一邊眼珠子亂轉著在帳蓬裡尋找合適的工具。

 

“干嘛,你給我專心一點。”納魯不滿的道。

 

“我很專心。”孫志新在他嘴上叭了一口,心裡卻想著:用自己的吹箭筒子灌大奔?自己那根可是精品制造的為數不多的幾根之一,舍不得。不如就用奧格那死孩子的,嘿嘿。致於煮肉湯用的鍋,家裡沒有多的,可喜歡多喫多占的兩位智者那裡有,特別是瑪斯,去她那裡抓一個來就行,大不了用新的服裝樣式跟她換,以她的狂熱程度一定肯換。

 

“小新 你給我專心點。”納魯伸手探進孫志新腿間,用越來越熟練的技巧撩撥著,終於將孫志新的心思導了回來。

 

一番忘情的親熱過後,納魯親吻著孫志新的耳朵,親昵的問道:“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就不能跟我和泰格說?我們兩個可以幫你,別忘了,我們是你的魯瑪。”

 

孫志新平復著喘息,道:“知道了,你們都是我的男人 哎,這事你先別管。放心,我不會整出禍事來。”

 

就怕聽到這一句 納魯受不了的嘆口氣,知道自己拿這人沒輒,隻能任他野去。

 

輕輕放開孫志新,納魯起身穿起自己的布衣,又在外面套上皮制的外衣。孫志新光著身子爬起來給笨手笨腳的納魯繫上繫帶,他那指節粗大的手指一直不能好好的對付這些細碎的事件。納魯極是喜歡這種溫馨甜密的感覺,一手伸過去摟住孫志新的細腰慢慢的摩挲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身下的忙活。自家吉瑪照顧自己呢,這感覺真好!他卻不知道孫志新今天打的主意是要把自己早點趕出去工作 

 

大奔和群狼的事情能跟納魯說嗎?當然不能!雖然大約能知道就算說了納魯隻怕仍然是會依著自己,可那是一群雪原狼,同為捕食者的它們和部族搶食爭鬥已久,冒冒失失的提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可行,更不要說死腦筋一心顧著部族安危的納魯。自己的親親阿納達納魯大叔,會被驚得一臉黑線的茫然瞪著自己吧?就他那死腦殼,絕對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種跨越種族的友誼。

 

進一步想,狼群的存在萬一引來獵人們的反彈及慌亂怎麼辦?這已經不是幾個人之間接受與否的問題,而是要避免兩個生物種群之間發生磨擦的問題,馬大哈如孫志新都不敢亂來,隻想暫時保守秘密,讓兩個種群互不干涉的各自生活。所以,目前不能跟納魯說,也不能跟泰格說,一切還有待等待合適的契機。

 

等收拾停當以後納魯終於離開去參加修整加固洞穴的工作,孫志新纔像出穴的小鼠一樣遊出來,鬼鬼祟祟的去找瑪斯。

 

他前腳纔走,後腳哥本就找上門來,卻是闖了個空門,沒找著孫志新。

 

四下裡瞧了一眼,哥本抓住路過的布庫:“你吉瑪呢?”

 

布庫搔著頭皮,迷惑的看著哥本:“哥本叔叔你有事找他?早上看到他一眼,現在我沒看到他。好像是帕帕剛走他就走了。剛纔哥哥還氣怒著要找他來著,也沒找著。”

 

“你哥?”

 

“嗯,吉瑪好像把他的吹箭偷走了,哥哥在發脾氣。我不小心告訴他看見吉瑪從我們的帳蓬裡出來的事,正在後悔 吉瑪真是的,拿哥哥的吹箭干嘛,他自己有啊?再不行也可以拿我的去用嘛,盡管它小了點兒,用起來也很不錯的,比大人的更省勁。”

 

“噗!”哥本噴笑了一聲,會干出偷自家兒子東西事的的人,果然也隻有孫志新。又問:“他又去找孫小魯了?干嘛不等我和阿爾法?”

 

“不是,孫小魯昨天晚上自己回來了。”

 

“咦?小狼找到了?那隻小家伙呢?”

 

“應該是跟在吉瑪後頭。從昨天起它就一直黏著吉瑪。”

 

哥本曲起自己那條殘廢的腿不讓它受力不舒服,偏著頭想了一陣,道:“我說布庫,你有沒有感覺你吉瑪不太對勁?”

 

“哈?”布庫睜大了眼。

 

哥本點頭肯定:“你吉瑪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是什麼?”布庫也來了興趣,又道:“不對,吉瑪要是發現什麼有趣的,肯定會告訴我。”

 

“那可不一定。”

 

“不信。”布庫對自已的吉瑪死忠得很。

 

“那你跟我來,咱們弔在他身後,看他在搞啥名堂好不好?”

 

“好啊!”布庫果然受不了這個誘惑,興致勃勃的跟上哥本。不過那心裡還是維擁孫志新的,就又道:“萬一當真是吉瑪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怎麼辦?這一次就不叫伯納和魯高因去了。”

 

聽聽,都是誰家的孩子的口氣?即然是秘密,自己想知道卻不讓別人知道,已經深得孫志新的惡劣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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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志新從瑪斯那裡用披肩的做法換到了一口大口徑的陶鍋,又在它裡面裝滿了食物,背上也背著食物,手裡拽著偷來的奧格的吹箭筒子和孫小魯一起往大奔那裡趕,一點也沒發現哥本和布庫正尾隨在後。

 

除了這些,孫志新還臨時在奧瑞克的帳蓬裡配制了一些凍傷藥,又去找婦女們拿了一些織好的亞麻布當繃帶裹傷用,這會兒正緊趕慢趕的往狼窩那邊跑。

 

“瞧瞧,背這麼多喫的到處亂鑽洞,可不是有古怪怎麼地?”哥本道,把布庫抓起來放在自己的肩頭。

 

布庫揪著哥本的頭發,越來越感興趣,嘴裡一個勁催道:“哥本叔叔,快點!一會兒說不定就看丟了人,吉瑪滑溜得很。”

 

“好!”哥本腳下加勁,偷偷摸摸的跟在孫志新後頭一路摸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PS

 

俺家老姐加了一個群,裡面全是有了孩子的婦女們,沒事就聊織毛線,說自家孩子老公的話題,很是好玩。在她們眼裡,孩子全是寶貝,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老公側全是廢物,屬於可有可無那種附屬品。我挺喜歡去偷看我姐的聊天記錄,經常笑得抽風。比如某女討厭其老公,一個月隻和老公做兩次,美其名曰‘半月談’。

 

我纔知道那個黨內刊物雜志還可以這樣解讀的 噗!

 

於是我又好奇的問姐:假如那半月裡她連‘半月談’都不樂意,那她老公怎麼辦?

 

姐答:請他自己‘手談’一局!

 

噗!

 

噴血!

 

原來圍棋術語也可以這樣用,狂笑!

 

 

 

 

 

149、人狼,狼人 04 大奔 嗝兒!

 

 

 

第三次走通往大奔的狼群那裡的通路就更熟悉,孫志新很快來到了狼群當中。狼群再次見到孫志新的反應更淡,負責警戒那頭雪原狼瞅了孫志新兩眼,沒露出任何排斥的神色就把眼光轉到了孫志新的背蔞裡,被那裡面散發出來的食物95味兒所吸引。

孫志新直奔哈裡斯身邊,見他又鑽回了大奔狼腹下的軟毛裡,雙手摟著大奔的脖子睡得很熟。一張英俊逼人的俊臉帶著孩子似的純真睡顏,無論怎麼看是一種享受。老實說,他與大奔配到一起讓人想起一幅名畫,和諧得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哈裡斯。”孫志新搖醒他。哈裡斯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習慣的露齒一笑。

那笑容實在是太招人了些,孫志新有些受不了的拖他起來,打著手勢道:“把背蔞裡的食物拿去喂狼,我來煮肉湯喂大奔喫一些。”

哈裡斯乖巧的起身,拿食物喂狼去了。孫志新則生起火,把鍋架上去煮肉湯。

洞裡驟然生出火來,群狼都有些懼怕,目光警惕的看向火堆。凍傷比較輕的還能移動著自己下意識起身遠離火堆,走到更靠近洞壁的地方。哈裡斯逐一撫摸著安撫這些畏火的動物,把食物送到它們嘴邊。

孫志新一邊煮肉湯一邊用眼光打量著哈裡斯的動作,他對付每一隻狼的動作都差不多,先是輕輕拍拍它們的頭顱,微曲著手掌從頭頂往頸後撫摸,放回來時輕輕整理一下狼耳朵上的絨毛。再把另一隻手伸到狼頸下,五指活動著搔狼的頸部皮毛,再往前移移到下巴那裡,輕輕搔弄那裡的短毛和胡須。

大凡犬科動物都受不了這種輕柔的撫弄,無論哪隻狼被哈裡撫到,都舒服得閉上眼。看那情形,簡直是舒服得想直哼哼似的。

雪原狼舒服了,哈裡斯則更開心,樂呵呵的把狼頭擱自己身上,還惡作劇的去扯狼的嘴皮子,扯成狼外婆般的怪形怪像。

孫志新看得失笑,說哈裡斯智力低下吧,偏偏他對狼這種生物就是有一種獨特的親和力。無師自通的就是知道怎麼與它們相處,當初孫小魯是,現在的狼群也是。古怪的是狼群對他的接受度也很高,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天生應該是狼的伙伴一樣。現在麼,傻子青年天性裡的那種純樸善良狼群感覺得到,一隻隻的都很享受它親昵的撫摸,慢慢的平靜下來。

趁著在給大奔燉肉湯的時間,孫志新走到狼群身邊,逐一查看狼腳上的凍傷。

比起接受孫志新,狼群給出的反應就要慢半拍。被孫志新抓起前爪或是後足,那隻被握住的狼總會本能的反抗一下,然後纔會在孫志新帶著安撫意味的撫摸動作下平靜下來,靜靜的看著自己被孫志新握在手裡的部位。

對狼群這個反應孫志新有些喫味,他一向都很有動物緣,對動物有著非常優秀的親和力,現在哈裡斯出現了,他就被比了下去。

“乖一點,我在給你看傷。”

孫志新輕聲道,知道犬科動物其實並不能聽明白人語––大奔這頭妖怪除外。但它們能聽出人語裡音調的親近意味,這能起到安撫它們的作用,那隻狼便乖乖的任由孫志新搗古。

仔細查看它的凍傷,問題不是很嚴重,就是傷口的肌肉微微有些發黑,已經腫脹膨大,不及時處理的話纔會真正引發致殘的大問題。

“接下來有點疼,警告你不許咬我!”

孫志新掏出瑞士軍刀放到火裡烤烤消毒,再用淡鹽水洗淨降溫,用它輕輕去除傷口表面的腐肉露出新鮮的創傷,再塗上凍傷藥後用同樣經過簡單處理的亞麻線布繃帶裹上。

割除腐肉的時候難免疼痛,被治療的雪原狼卻出乎意料的懂事,肌肉本能的抽摔著想要退縮前爪,被孫志新緊緊握住也不反抗。它能感覺得出來,眼前這人像跟狼群相處了一陣子的哈裡斯,有一種溫和且讓人信任的氣息,所干的是一件在幫助自己的事。

事實也證明了,處理傷口時雖然疼痛,可一但完畢以後塗上那種味道讓自己不太喜歡的糊狀物,傷處很快就變得溫暖舒服,比之前實在好得太多。被處理完畢的雪原狼便乖巧的側過頭來,溫和的舔著孫志新的手掌,試圖用這種方式記住他的味道。

被感謝了呢,孫志新心情大好,呵呵笑了兩聲,拍拍它的頭以示鼓勵,轉戰下一隻受到凍傷的狼。

哈裡斯在一旁辧謎_目矗 o孫志新處理了幾隻以後也跟過來,割除腐肉啥的他不會,塗藥裹傷之類的倒是現學現賣的學著做。整件事情他做得無比辧遽? 褪竅窀 拷諾幕な懇謊蠽瑋N實在不咋地。

十九隻狼處理完畢孫志新纔感覺出來狼也有個性,有的暴躁,有的溫順,有高傲的,有孤僻的,也有性子活泌不安份的。對於疼痛的接受程度,有的疼痛忍耐力高,有的疼痛忍耐力差。很搞笑的是疼痛忍耐力好的幾乎全是母狼,公狼就要差很多,有隻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公狼在整個過程裡痛得直哼哼,齜牙咧嘴的抽抽得一臉怪表情,跟小姑娘泫然欲泣的表情很接近。裹完了傷還會撒嬌,一直把頭往兩人手心裡拱,以圖得到更多的撫慰。

“你這家伙 ”孫志新好笑的搖頭,仍是慷慨的一直撫摸它的狼頭,任由它一直鑽進自己的臂彎下面,睜著兩隻滾圓的眼睛露出像淘氣的青少年一樣的眼神。

這家伙長得漂亮之極,全身的白毛跟纖塵不染似的,兩隻耳朵毛絨絨的質感更甚其它的狼。它一雙狼眼比起別的狼少了些嗜血的冷厲,更多了幾分天真懵懂的味道。它的性子也更活泌,高興的時候狼尾就沒個消停,一直像真正的犬隻那樣搖晃,就是幅度小一些。而且它也黏人,眼光總是喜歡追隨著哈裡斯或是孫志新跑,兩人移動到哪裡,它的眼光就看到哪裡,實在招人得很。

十九匹狼裡孫志新對這頭年青的公狼印像猶為深刻,見它那雙狼眼實在璀璨似星辰,干脆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銀星。

“嗨,銀星。瞧這裡!”

喚了幾遍那頭年青的狼纔明白是在喚它,扭頭過來咧開嘴,表情倒像是在傻笑,又把孫志新給逗樂了。

就跟活泌的孩子更招人一樣,銀星的表現使它得到的食物就是比別的狼更多。這家伙倒也慷慨,會把食物分出去,然後纔弔著一條後腿蹦跳著挨到孫志新身邊來,抱住自己的肉塊一邊嚼一邊伸頭望肉鍋,大有喫著碗裡望著鍋裡的味道。

肉鍋裡的肉湯孫志新用芋頭和干肉塊一起燉,加了少許的鹽和其它調料。以前孫志新就知道大奔的口味跟人類的口味相差無幾,更喜歡自己享調的熟食,就按自己喜的方式烹調。考慮到它現在狀況纔適度減輕了調味品的量,避免剌激到它也許變弱了的腸胃。

瑪斯這口陶鍋實在不小,很符合她喜歡多喫多占的霸道性格。一大鍋肉湯在那裡煮得噴95,就是孫志新和哈裡斯聞到都覺得肚餓。

再過得一陣,肉塊燉得爛柔,芋頭也盡數被燉化,整鍋肉湯肉塊和芋頭形成的濃稠汁液充分的燉合到一起,形成了即好下咽又好消化的美味濃湯。

孫志新把它放涼到適合吞咽的溫度纔對哈裡斯打手勢:“來,你抱著大奔,扒開它的嘴巴。”

哈裡斯盤起腿,將大奔的頭拉過來仰靠在自己上,雙手伸過去一點顧忌都沒有的就扒得它嘴巴大張。

好大的嘴 所謂的血盆就是這種。

孫志新伸頭往大奔的‘血盆’裡望了望,很不厚道的把奧格的吹箭筒子插了進去。

整個過程並不美妙,大奔就算昏著都覺得不好受,整個身體開始抽摔,隻喉間呈本能反應的往外推送異物。

“嘿!忍忍,誰叫你咽不下去食物?”孫志新一鼓作氣的將竹筒子往裡食道裡插得更深一些,掏起大鍋喝了一口,嘴對著吹箭筒子往裡灌肉湯。

孫志新的嘴可比不了大奔的大嘴,一口氣重復了十餘次纔能將肉湯灌進去。那個場景看上去就跟洗胃似的,著實慘不忍睹。

灌了一些之後孫志新累得不行,和哈裡斯互換,他來抱著大奔的頭,哈裡斯繼續喝肉湯往下灌。

如此灌了近一小半鍋,大奔終於有了反應,睜開眼來大咳著,拼命搖頭想把嘴裡的竹筒吐出去。

“醒了!果然是被餓昏了頭!”孫志新大喜,望著大奔的眼,問道:“能不能自己喫?”

大奔虛弱的點頭,嫌惡的瞪著那根已經被自己吐出來,先頭還插在自己嘴裡的竹管子。此等兇器,真是會要了狼命。

能主動喫食了就好辦,仍是哈裡斯換回去抱著大奔的頭,孫志新用勺子舀了肉湯往大奔嘴裡送––不好意思,那勺也是從奧格那裡偷的 

喂了一陣,實在是勺小嘴大,孫志新索性拎起大陶鍋往大奔嘴裡倒。大奔得了食物補充欠缺的體力,慢慢可以活動起來,先還是小口的咽,到了後頭變成大口的吞,那氣度簡直跟牛飲似的,一鍋肉湯非快的就見了底。

孫志新探頭看看見底的陶鍋,無可奈可的衝大奔搖頭:“沒了。下次我再多帶點來。”

大奔舔著嘴,意猶未盡的看向陶鍋,把那鍋叼過來,仔仔細細的舔得如同用最上等的餐具洗滌劑洗過一般光亮。孫志新無語得很,看來再威風的狼王餓得狠了也沒啥風度可言 跟乞丐也差不離。

哈裡斯喜出望外的摟住狼頭一陣狠搓,沒頭沒腦的伸嘴去叭狼腦袋。孫志新無語過後也是喜不自禁的去扒拉大奔的大腦袋,笑道:“這可算活過來了!害得我操心,真是的!來,前腿放這裡,讓我再瞧瞧有沒有其它的傷。”

大奔頭顱靜靜的放在哈裡斯腿上等待體力重新回歸身體,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舔孫志新的掌心,滿眼裡流露著欣喜與感激交加的眼神。

他就知道,有些人與其它人不同,他們更寬容,更易接納與眾不同的事物,孫志新是,那個長著黃金頭發和天空藍眼的人也是。何其幸運纔能與他們相遇互救,看見孫小魯被孫志新發現的那天他就有了一種感覺:生命的路程轉了一個大彎,先祖早已經用孫小魯為他們搭上了線,以後有這兩人相伴,大約就不會再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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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PS

昨天在朋友家裡和朋友一起偷看A字打頭的美國大片時被他老婆現場連人帶髒一起抓獲。

也真是他奶奶的運氣太不好,我都說看這種片子不要開聲音,免得被別人聽到多不好意思。可我那朋友比我還賤,非得聽聲音,說那些AV女優嗯嗯啊啊的叫起來很帶感。當時我一臉的鄙夷,這是美國片,不是日本片,裡面的女人叫起來聲音都像野獸,一點也不帶感。結果他老婆在房門就聽見了屋裡的淫聲浪語,開門的動作快得我們倆關電視都不及。

一進門,女主人很嚴肅的曰:“你們兩個在干什麼壞事?!”其表情,其聲音,跟女警似的讓我心裡發毛。

而且那話問得,好像我跟他老公在干那啥一樣 我那朋友,長得就跟一根發育不良的扁豆似的,真的是橫看成扁豆,側看像面條,半點沒有波浪起伏,下輩子就算俺會喜歡男人也看他不入眼。

我正怕怕著,男主人,就是我那朋友極端無恥的道:“在看美國動作言情片~”

噗!

我一個沒忍住就笑了。

正以為女主會發飆,就見她眼睛翻了個白眼,以極度鄙視的口氣道:“動作言情片?我看是動物世界吧,全是禽獸在打架!”

尼瑪!

果然是牛人,這一句話一下就亮了!

然後我就很想問:夫人,你一星期和你老公打幾場架?

當然,最後是不敢問的。不過一轉臺,還他媽當真上演的人與自然,畫面是兩頭鱷魚在水潭裡打架,聯想到這兩口子 噗,我又噴了。

 

 

 

 

 

 

150、人狼,狼人 05

 

哥本和布庫看到孫志新與哈裡斯兩人與狼群相處的情景是從孫志新給倒數第四隻狼裹傷時開始的。

 

嫌布庫走得不夠快,哥本一直讓他騎坐在自己肩頭上跟蹤著孫志新前進。既然是跟蹤,自然要小心翼翼的不能被前面被跟蹤的人發現,哥本隻得走走停停的遠遠墜著孫志新。若不然以他的奔行速度,追蹤孫志新不具有任何問題。

 

不敢跟得太近,哥本隻能以孫志新的火把光芒為目標追蹤。那光芒看著倒是不遠,可洞穴裡曲曲折折的轉角又多,總是突隱突現的出現在前方,隨時都會因為地形的原因隱入黑暗當中。正因為這樣,跟得一陣哥本便被眾多又紛雜的岔洞給迷惑了方向,追丟了孫志新。

 

“怎麼辦?黑漆漆的都看不到路。吉瑪也追丟了,要怎麼回去啊?”看著孫志新火把的光芒一點都見不著了,布庫急聲問。

 

哥本倒是不急不驚,把自己攜帶著的火把拿出來點燃,借著亮光隨手做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標記後纔舉火把四處查看。

 

片刻之後找到了孫志新做的標記,哥本得意的一笑:“找到了!我就知道你吉瑪會這麼干,頭一次鑽這個洞他就教過我這種防止迷路的辦法。看,箭頭衝這邊,這邊就是前。我們順著這個往前走就能追上他,往後走就能回到營地。布庫,你想往後還是往前?”

 

布庫斂了心神,猶豫著道:“要不,我們繼續追下去?”

 

哥本咧嘴一笑:“我也這麼想。”

 

這次哥本不再讓布庫騎坐在自己肩頭上,牽著他的手一路順著標記往前走。

 

一邊要查看標記一邊又要看路走路,速度自然快不起來。走了許久之後在一個拐角的洞窟那裡看到亮光,布庫大喜的拉著哥本向著光亮奔跑運去。

 

轉過拐角,一眼就看到赫然出現的廳堂樣洞穴,也看到蹲在地上忙活的孫志新的背影,布庫歡喜之下就待叫喚孫志新的名字。

 

哥本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布庫的嘴,抱著他飛速倒退。

 

一直退離了老遠哥本纔放開他的嘴,布庫急問:“哥本叔叔,你干嘛?”

 

“有狼!還不少!”哥本緊張的道。

 

“什麼?”布庫大喫一驚:“不行,我要去救我的吉瑪!”

 

“不許去!”哥本抱住他,道:“我隻晃到一眼,看到旁邊全是狼。不過情況好像沒那麼簡單,你跟我來。”

 

哥本抱著布庫在復雜的洞穴裡穿行,一直連繞幾層,繞到了整個洞穴的上方找到一個通往下面的洞孔纔與布庫趴在那裡向下觀望。

 

入眼的是十幾頭身強力壯的雪原狼,或趴或臥的分布在洞穴裡。孫志新正在給它們裹傷,哈裡斯在一邊幫忙,笨手笨腳的做著接應的工作。

 

布庫又驚喜的睜大眼:“哈裡 !”

 

還沒發出聲音,又被哥本捂住了嘴。哥本用手扣緊了布庫的嘴,目瞪口獃的看著下面的一切。

 

那下面不僅有孫志新,還有死而復活的哈裡斯,更詭異的是有十幾頭頂級的捕食者雪原狼趴伏在那裡!

 

孫志新和哈裡斯在群狼之中自由自在的穿行活動,有條不紊的給狼裹傷、喂食,那些狼竟也不撲咬他們,兩邊相處得非常之和平。又或者說實在是太和平了些,那些狼哪還像森林裡的兇獸?就這麼看下去顯得乖巧得很,被包裹完了傷居然還知道舔人感謝來著。

 

眼前見到的景像完全超出了哥本的釥? 荒艽舸艫目醋諾紫碌牧餃斯焴馱F狼群的傷處,又拿起吹箭筒子給另一頭巨大無比的雪原狼喂食。最後便是一狼兩人靜靜的依偎坐著的畫面。

 

難以置信!

 

以前從來沒見過人居然可以像這樣與雪原狼一起平和同處,那些家伙不都是殘暴兇狠的麼,為什麼對上那兩個人就可以那麼平靜溫順?哈裡斯又是怎麼一回事?不是掉下懸崖摔死了,怎麼現在好好的獃在那裡?還有那頭巨狼,光是那體型,足足大出其它的狼兩三倍,難不成是雪原狼群的狼王?話說,就算是狼王,它能成長這麼巨大?

 

種種釥? 綾灸嶽 睦鍶粗 勒饈潞芰瞬壞茫 聿壞本突嵋茪j紛亂。當即越發不敢發出聲音怕驚擾到下面的狼與人,隻與布庫一起頭踫頭的一起暗中觀看。

 

數了數,那一群狼除了最大的那隻,數量一共有十九頭,加上貌似首領的存在就是二十頭。

 

二十頭雪原狼是個什麼概念?如果要向部族發動攻擊,派出六、仝十個年輕體壯的獵人都不見得能抵擋得住!它們就是有著以一敵多的強大力量。再算上狼群配合作戰的本領,這樣一群雪原狼的殺傷力直線上升!

 

特別是還多了那麼一頭身體寵大的巨狼,它的戰鬥力、指揮力哥本不敢去輕易判斷,隻明白多了它以後狼群的戰鬥力會更加可怕!

 

隻是,雖然怕是怕,可他心裡又沒有太強烈的把眼前的狼群當作敵人防範的戒心,因為孫志新和哈裡斯就混在狼群中間,如魚得水般混得逍遙自在得很。那群狼對待這兩人的態度友善溫順得古怪,其中有一匹看上去極漂亮的狼弔著後腿一蹦一跳的來到孫志新身邊把腦袋擠到孫志新身前,非要他摸它。未了還覺得不爽,干脆鑽進孫志新盤著的腿間,舒服的睡了上去。

 

這是什麼見鬼的情況?

 

耳裡就聽見孫志新恢復聲音後變得更沙啞的聲音在那裡呵呵直是笑,笑聲透著歡快從容,半點沒有危機到來的緊張。仿佛那些狼根本就不是以兇悍冷厲出名的雪原狼,而是什麼寵物一樣。對,寵物,幾天前孫志新逗孫小魯的時候說過這個詞。現在在哥本看來,那些雪原狼就跟孫小魯差不多,也是孫志新養熟了寵物。

 

下一幕更是叫哥本睜大了眼,哈裡斯扒開巨狼的嘴,伸手在它牙縫裡掏出一點肉沫來魐泫eK饍N那麼隨隨便便的伸手就做了,輕松得像是從巨狼身上捉了隻虱子下來,而不是大膽的把手臂手進他嘴裡去亂掏。哈裡斯這個毛手毛腳的動作讓哥本和布庫在上面看得汗毛倒豎!就他把手臂伸進去的長度,那頭巨狼隻需閉一下嘴, 一聲他的胳膊就會少掉一半!可事實上他的手臂縮回來的時候確實完整無缺,巨狼的表情也挺愜意,所發生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孫志新身上的雪原狼則一直不安份的伸嘴在孫志新頸間亂拱,去啃咬他的喉結。大約是太癢,就聽見孫志新一直在哈哈大笑,伸腳去推開它的搗蛋行為。那狼又是不依,前爪都搭到了孫志新胸前,將孫志新按在地上啊嗚啊嗚的亂舔一氣。

 

可是在撤嬌?

 

哥本瞧得直是倒吸氣,以前這幕都是狼在咬人喉嚨,到了這裡可好,竟成狼在對人撒嬌了。

 

干!

 

它還真是在撤嬌!

 

聽到它喉頭傳來的低沉歡快聲響,百分之百的在證明它玩得很高興。

 

哥本徹底的無語,以前就知道孫志新是個妖人,現在纔知道他若是當真妖起來,竟可以妖得這般厲害 連雪原狼都要親近他。還有哈裡斯,都以為他是個白痴,搞半天也是個妖人。整隻手臂都伸進去給一頭巨狼掏牙縫呢,打死他哥本都不敢。

 

“哥本叔叔 這個 這個 是真的吧?是真的吧?除了孫小魯,吉瑪還養得有其它的狼?它們當真不咬他

 

“小聲!它們不咬它,可不見得會我們兩個客氣。”

 

“哦。”布庫看看底下,又看看哥本,滿眼的驚奇茫然,把聲音壓得更加低聲,道:“這讓我回去要怎麼跟帕帕說?吉瑪養了一群狼?還是哈裡斯養了一群狼?也許是他們兩個一起養的。”

 

“那就別說。”哥本左思右想之下得出這個結論。眼前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實在太新奇,仿佛為他打開了嶄新的一道門,看到了更加寬闊的視野,讓他感到措手不及的同時又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可是

 

“可是什麼?你還不相信你吉瑪的本事?孫小魯他都能養,再養上十九頭成年的雪原狼,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嘿!照我說,你吉瑪他就是牛叉,連雪原狼都不咬他,還這麼喜歡和他親近。”

 

“可是,哈裡斯怎麼辦?他沒死的事也不告訴哈瓦那叔叔麼?”

 

“嗨,我說你這小孩,怎麼操心的事情那麼多?哈裡斯還活著呢,沒準兒是被狼給救了。”

 

“哈?”

 

“不然是誰救的?這事聽我的,別管了。就當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哥本終於睿智了一把,又道:“你自己看,狼還能把你吉瑪喫了不成?就這模樣,誰敢對你吉瑪不利,隻怕十九頭狼都會衝上去咬他 別的我一點都不擔心,我就擔心孫志新怎麼養活這二十頭狼,那個大家伙,嘖嘖嘖,看上去很能喫啊 那一大鍋換我和阿爾法一起來喫也要喫一整天,它幾下就呼嚕個光。你吉瑪養的全是了不得的東西!”

 

布庫放松下來,趴在洞口那裡繼續看,看見那頭年輕的公狼終於累了,四肢伸展在趴在孫志新腿上暈暈欲睡。孫志新將它的腿腳挪開,開始向哈裡斯打手勢。

 

布庫小聲向哥本翻譯:“吉瑪在問哈裡斯哥哥要不要跟他回營地,還說他會想辦法,嗯,在狼群不能自由活動以前想辦法給它們提供食物。哈裡斯哥哥說,他現在不回來,他擔心大奔。大奔?誰是大奔,哦,好像是最大的那頭狼。咦?它舔哈裡斯哥哥的臉 啊咧,哈裡斯哥哥也舔回去了 真惡心!”

 

哥本大审F 廢氯タ矗 M看到孫志新也是一臉受不了的把哈裡斯的臉從大奔臉上拿開。

 

布庫還在翻譯孫志新的手語:“吉瑪說,你是笨蛋啊?它舔你,你就舔它?它是狼,你不是好不好。吉瑪又說,你先在這裡獃著––糟糕,吉瑪要回去營地去了,我們快跑!哥本叔叔,閃人!”

 

哥本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將布庫抓起來撥足就跑,顧頭顧不得尾的尋著孫志新留下的標記一路飛奔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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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哥本的速度,他要開溜,自然比孫志新的腳程要快得多。帶著布庫騰雲駕霧似的一通狂奔,終於趕在孫志新到達以前提前回到了營地。

 

孫志新回到營地的時候就看到那一大一小像狗一樣蹲坐在自己帳蓬門口等自己。小的一臉的表情抽抽得厲害,跟便秘似的。大的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完馬拉松都沒有這麼喘,表現一點也不像平時身輕如燕的哥本大人。然後還有一個共同點,兩人的情都鬼祟得很,像是剛剛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樣。

 

“你們兩個在干嘛?”孫志新詫問。

 

布庫一慌:“沒事,沒事!我們沒有跟著你出去

 

一把讓哥本捂住了嘴,哥本干笑著衝孫志新道:“我跟布庫在玩呢,走,布庫,我們去找阿爾法叔叔。”

 

說罷不理布庫反抗,拖著他走遠。

 

孫志新在原地獃了半晌,嘟嚨著道:“神叨叨的,古怪!”

 

一時間腦裡沒有想得那麼多,隻想起自己現在好像養了一群喫貨,而越鼕的食物就那麼些,所謂坐喫山空,那山還特別不經喫,以後要咋辦哪?目前的情況而言節流已經不可能,隻有想辦法開源。問題馬上就又來了,整個山洞裡鳥不生蛋的,去哪裡開源?啃石頭還是喫泥巴?總不能張大嘴巴面向西北喝西北風就能飽吧?

 

越想越頭大,似乎問題又回到了開發洞穴的尋找可能的食物來源問題上。

 

現在滿腦子混亂著想不出個好主意,孫志新索性懶得去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如先搞定怎麼喂飽那群狼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極品人妖遭遇記:

 

今天去朋友的單位辦事,我那朋友是聯通的。中途他要去拉屎,俺就把他的胸牌掛在胸前幫他做業務––常常去他那裡混,流程步聚啥的熟得很,好些資深的員工還不如我呢。

 

正忙著,來了一女的,我開頭以為是女的,結果看了身份證纔知道是男的 

 

尼瑪,就他那語氣、語調、打扮、動作,太容易讓人混淆了。絨毛帽子、鮮黃的羽絨服,下身鉛筆褲加女版雪地靴,脖子上圍了根紅配黑的聖誕風格圍脖,底下還弔著倆碩大的絨毛球。老實說,之前俺還沒見過哪個男人像這樣穿。還有那德性,笑得像隨時準備著紅杏出牆,一臉水仙般的春意;走路像白娘子投胎,三步一搖五步一扭的晃得人眼花繚亂。滿身的95水味兒,跟在95水桶裡泡過似的,五步以外我就聞見了 

 

我這人腦袋也容易短路,直接張口就道:“你好,小姐。請問要辦理什麼業務?這裡有新的套餐資費

 

天雷滾滾!

 

更雷的是‘小姐’渾身一顫,氣怒的用蘭花指虛空戳我,嗲聲嗲聲的道:“誰是小姐?你纔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得,看樣子是貌似是我武功太高,一下就戳中了他的G點,讓他興奮了。

 

我一句惹來了他N句,還把另一個男的拉過來:“告訴他,我像女人嗎?”

 

讀過魯迅先生的《閏土》嗎?他就像那個細腳伶丁的圓規!氣質比豆腐西施楊二嫂還豆腐西施。

 

我側著頭一臉諾諾狀,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他,仔細尋找他的胡須長在哪裡,心裡隻覺得:像,真像!全身上下都像女人!就這氣質,李玉剛算哪棵蔥?

 

接著我朋友拉屎完畢回來了,一套高明的太極拳加水磨工夫終於送神完畢,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這年頭,女人得罪不起,像女人而又不是女人的更得罪不起,他們天天都在大姨媽。你的,明白?”

 

老實說,不明白 我覺得他應該回爐重造,總覺得女媧大神在制造他的時候忘記了些啥,少放了點啥進他的身體裡去。

 

於是我就去問那朋友具體少放了啥。我那朋友一臉高深莫測的打開自己的飯盒,我探頭一看,是切得細細碎碎的腌黃瓜。

 

“黃瓜?”

 

“不。是把黃瓜撐起來的力量。”

 

我想了想,狂笑!

 

“明白了,缺偉哥!”

 

“然也!”

 

“那豈不是似黃瓜而非黃瓜?”

 

“嗯那,此瓜非彼瓜。”

 

“那他到底有沒有黃瓜?”

 

“即有也無。”

 

“干你妹!忽悠你大爺我好玩來著?你95灰喫多了還是木魚啃多了?”

 

“施主,你著相了!”

 

“大師,你印堂發黑,五行欠抽!”

 

我倆就一直關於黃瓜的哲學命題貧下去。結果中午,我朋友硬是喫不下去的他的腌黃瓜 

 

 

 

 

 

151、化人 01

 

接下來的幾天的生活孫志新儼然陷入了一個怪圈當中:每天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起身陪納魯或是泰格做那大家愛做的事,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跑去臨時的庫房那裡偷食物,等偷到了還要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把食物運去大奔那裡給群狼喂食,在那裡獃一陣之後再若無其事一臉面無表情的回來,接著扮若無其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很痛苦啊 明明有事偏生要扮成若無其事真是個技術活,孫志新由此越發佩服演員同志們,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還有更怪的事,每當孫志新偷偷的溜出去或是偷偷的溜回來,總會發現哥本和布庫兩人出現在自己不遠的地方,臉上的表情鬼鬼祟祟得很,既高深莫測還猥瑣下流,唬得孫志新以為自己偷食物喂狼的事被抓了包,心裡總是惴惴然。可是當納魯和泰格真正懷疑起來的時候,那兩人又會冷不丁的跳出來為自己近段時間飄渺不定的行蹤而圓謊,搞得孫志新都糊塗了,弄不清這兩人的表現是刻意還是無意。

 

在孫志新看來布庫很單純,哥本則很二,這樣的兩個人不太可能干出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出來。在孫志新不太肯信這兩人發現了什麼的時候,實際上這兩人每天都追在他屁股後頭跟著他去看他與狼共舞的事。布庫嘛,一是為了好玩,二是覺得自己在保護自家吉瑪的秘密,非常有成就感。哥本則是被孫志新與狼群相處的情景吸引,總覺得孫志新這人非同一般,也在幫他守護秘密。

 

其實以孫志新的智慧,仔細想想就能發現其它的漏洞。因為就跟孫志新自己一樣,哥本和布庫也不是什麼好演員,露出來的馬腳實在太多。隻不過最近孫志新的心思一直都在煩惱偷運食物和怎麼重開食物源的問題上糾結,燈下黑的沒去研究哥本和布庫這兩個家伙。

 

這天,孫志新又偷偷運了食物想開溜,耳邊聽得一個人輕聲喚道:“孫志新,等等。”

 

孫志新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來一看,喚他的人卻是齊格力。

 

獨臂大俠單臂垂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你偷運了這麼多食物要拿到哪裡去?”

 

孫志新一陣口喫,吶吶的道:“齊格力

 

齊格力嘆了口氣,道:“小看我了不是?你偷拿東西的第二天我就發現了,不然你以後看守食物的那些族人都到哪裡去了?我算準了你這個時間會來,早把他們調開了去。知道你聰明得很,可也別把我們當傻瓜。比起警惕性,你比我們這些退役獵手差得遠!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把它們拿到哪裡去了?”搖著頭又道:“這麼些東西,要說你貪喫把它們喫了我還真不信。跟我說說罷,我要聽實話。”

 

孫志新躊躇了半天,纔輕聲問道:“齊格力,你信我不?”

 

“這還用說?”齊格力漫聲道:“智者說你是畢達拉察阿蘇,會帶領著族人走向繁榮,我從那時起就深信不疑;從被派來保護你那天開始,我在你身上已經看到太多的神奇,從芋頭到桄榔,哪個不是?當時你說芋頭能喫,我信;你說換鹽對部族有好處,我信;你說桄榔能喫,我信;你說今天鼕天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掉隊,不會因為凜鼕而拋棄任何一個人絕望的等死,我一直都信!”

 

笑了笑,目光溫暖的看著孫志新:“而你也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今年的凜鼕遠勝往年,你還是做到了你的承諾,全族之人一個不少!我一直都相信你。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放心,齊格力大哥會為你撐腰!你還別不信,我當真把你當弟弟看待來著。”

 

孫志新心裡大暖,嚅嚅著喊了一聲:“齊格力大哥

 

齊格力走過來用單臂攬住孫志新的肩頭,用力緊了緊,道:“告訴齊格力大哥,食物拿去哪裡了?天天都在拿,份量還越來越多,照這樣下去我可替你瞞不住。”又開玩笑道:“搞不好大家還以為我在偷喫,因為兩邊的族長都同意派我來看守它們,結果倒是他們家自已的吉瑪在偷喫。”

 

孫志新大汗,慌道:“納魯和泰格知道了?”

 

“還沒有,不過照這樣拿下去,快了。到底怎麼回事?”

 

孫志新猶豫了半天,還是拿大奔及狼群的事情照直對齊格力說了。因為無論怎麼樣他都想不出來哄騙齊格力的理由,這人從頭到尾都像一個寬厚的兄長,對自己百般照顧,那謊話硬是說不出來。

 

齊格力聽了後不可避免的大驚:“雪原狼?十九頭,再加一頭狼王?!我的先祖,它們怎麼沒喫了你?”

 

孫志新有些窘,又有些得意的笑:“不會,放它們嘴邊都不會咬。大奔是我朋友,早在營地的時候就是了。孫小魯就是他托付給我照料的,它自己不會帶孩子。現在那群狼也跟我混得很熟,嘿嘿!”

 

“難怪。”齊格力恍然:“我就說哪有那麼容易就搞到一頭雪原狼崽回來,而且孫小魯那小家伙還那麼黏你。哈裡斯也在那裡?他還活得好好的?”

 

“嗯。是大奔的兄弟找到他,然後是大奔一直保護著他躲過了寒流。”

 

“萬幸!哈瓦那以後不必那麼傷心,哈裡斯還活著。”慶幸過後齊格力沉吟著點頭:“這麼說確實有幫助它們的理由。獵人部族的生存法則就有那麼一條,對待自己的恩人以百般回報,對待自己的仇人,更要以百般報復!你這麼做就是放到智者那裡去評理都說得通。”

 

“是麼?”孫志新苦笑:“那要是一群人還好說,可它們是一群雪原狼,你叫我怎麼跟納魯還有泰格說?如何共處是問題,它們的存在加劇了食物的消耗也是問題。納魯和泰格不是傻子,他們的心是向著自己的族人的,肯定不會接受這一群狼。”

 

“倒也是。很有可能族裡的獵人們反應會很大,若不是你跟我說,我看了那一群狼肯定第一個反應也是拿著武器衝上去砍殺,以往的時間裡已經跟它們戰鬥慣了,要像你那樣和它們相處,我看難。”齊格力也茫然了。

 

孫志新頭疼的揪頭皮,道:“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那群狼還能喫,一個能抵三、四個壯漢的食量。我也知道這麼一直喂著它們不是辦法,可在它們的凍傷愈合之前它們沒有辦法出去捕獵,我隻能偷偷養著它們。唉,真是難辦!”

 

“它們的凍傷愈合還需要多長時間?”

 

“半個月的時間少不了。”

 

“麻煩。”齊格力忍不住又嘆氣,哭笑不得的看著孫志新:“我該怎麼說你?說你神奇吧,你又特別能搞事,每次弄出來的事情還都讓人瞠目結舌。”

 

孫志新尷尬苦笑:“我也不想這樣啊

 

“得了,得了。”齊格力推了他一把,笑道:“我這一關你算過了。依我看,目前除了養著它們以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就這樣吧,以後你還是偷偷取食物,我替你把風。不過我覺得這事你還是得找機會跟納魯和泰格說一說,他們兩人是你的魯瑪,自然會幫著你。”

 

“我就怕這兩個家伙帶人去把狼窩給端了。特別是泰格那家伙,完全有可能!”

 

齊格力搖頭失笑,哪有對自家魯瑪這麼沒信心的?想了想又道:“我聽納魯說,過幾天放睛就要出去打獵。今天不比往年,雖然氣溫更低,但無論武器和御寒裝備都比往年好出太多,收獲也一定會更好,到時候也許能緩解這個食物危機。”

 

孫志新想了想,也道:“就是目前比較喫架緊,等大奔它們穩定下來後我也打算重新探索這個洞穴,我就不信這麼大的洞穴體繫裡就找不到喫的!”

 

齊格力點頭:“暫時就這樣。快去找你的狼兄弟吧,免得餓壞了族裡的恩人們。”

 

有齊格力這個做事穩重的大哥支持真好!孫志新開心的露齒笑笑,背著背蔞鬼鬼祟祟的一溜煙跑了。

 

齊格力在孫志新背後看著他輕快的背影,直是無力的搖頭,這人真是讓人 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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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拿食物這件事暫時不會曝光,孫志新又是那種不會無事自找煩惱的人,隻覺得心裡一陣輕松,腳下生雲帶霧的往大奔那裡奔。

 

來到地頭時發現哈裡斯和大奔都不在,倒是它的那群狼小弟安安靜靜的趴在那裡休息,看到了自己來頓時引來一陣熱烈的歡迎,一群雪原狼全都瘸拐著圍上來,口水滴噠的直是伸頭往孫志新的背蔞裡瞧,看他這回帶來了什麼樣的食物。

 

孫志新一邊往外掏食物,一邊笑道:“今天有牛肉,還有血腸,族裡人自己做的喔。這種食物你們應該喫得慣。”

 

可不是,自從燉過一回肉湯喂大奔,群狼好像也喜歡上了那個95味,每次孫志新給大奔做喫食的時候一群狼都會圍過來眼巴巴的瞧著,而且孫志新每次也都受不了這種討食的眼光,會軟心腸的把大奔的口糧分一些出來給群狼品嘗。

 

今天嘛,暫時不會給大奔做喫的,先分這些再說。群狼在這段時間裡也跟孫志新混得熟了,就沒有那麼規矩,敢大著膽子在他手裡搶食物湊熱鬧。特別是銀星,仗著孫志新特別寵它,叼起幾節血腸就飛快的瘸拐著路到一邊,和自己的好兄弟分享去了。

 

孫志新又好氣又好笑拿石頭擲它,罵道:“臉皮厚!還給我!”

 

銀星得意的衝他揚起臉,又埋下頭繼續和自己的好兄弟分享血腸。

 

孫志新把剩下的繼續拆解喂狼,隨口問道:“大奔和哈裡斯呢?”

 

問完纔覺得自己傻,群狼又不是大奔,哪裡聽得懂自己的話?

 

可銀星倒像是懂了,抬頭衝著一個方向嚎了一聲。

 

“這邊?”孫志新拍拍手弄干淨身上的碎屑,起身往那邊找去。

 

這一找先找著了哈裡斯,他裹著自己上次拿來的皮毯子睡得正95,睡顏像童顏一樣天真無邪,百看不厭。可是大奔還是沒看到,孫志新就繼續往裡找。

 

一直往洞外走,快走到洞口的時候纔看到一個滿頭銀發的高大男子蹲在那裡,靜靜的望著外邊的天空。

 

“啊,對不起,看到大奔沒有?”孫志新脫口問道,心裡頭還覺得挺奇怪,這人誰啊?好像沒見過。

 

“大 奔?”那人機械的問答著,口音出奇的古怪,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的干澀生硬還有嚴重的口喫,但那聲音卻是極其醇和好聽,像葡萄酒的味道似的。

 

聽那口氣便是沒看到大奔了,孫志新扭頭就走。走了幾步陡然回過神來:這人哪裡鑽出來的?!大奔呢!整個狼窩裡不是就隻有哈裡斯一個活人麼?怎麼又鑽出來一個?!

 

霍地轉身衝到他面前,抬腿毫不猶豫的凌厲一記鞭腿踢了過去,嘴裡厲聲喝道:“你是誰?大奔呢?給我交出來!你要是敢動它一根毫毛,我他媽帶著狼群和我的族人滅了你!”

 

那人以快得詭異的動作閃過孫志新的攻擊,眼睛第一眼看到孫志新時還有些驚慌失措,待聽到他驚怒交加的質問大奔的去向時反而放心而寬慰的笑了。

 

“笑你媽個屁!”孫志新大怒,一記手刀照準他的喉頭劈過去。不迯v兜娜耍 朗鞘裁慈耍 植皇悄陝郴蚴翹└瘢 鎦拘魯鍪直閬 r辣得很。

 

那人身手倒是利落,不過面對孫志新體術裡的記記殺著也有些左右難支,隻得看準一個空檔格住孫志新的手,口喫的道:“別打!大 奔,我,我是 大,大奔!”

 

“啥米?”孫志新兩眼瞪得滾圓,一記陰毒的仙人摘桃硬生生停在空中:“你是大奔?!”

 

那人咧嘴笑了笑,像是太久沒有笑過一般僵硬得很,明明長了張俊臉,可那笑容就是抽搐得完全走了形,跟哭似的。

 

“放你媽的烏拉屁!你是大奔,我他姥姥的還是玉皇大帝的老子!”

 

“真 的。”那人點頭道:“我 知知知道 你的 名名名 字。筍 筍子 心,我 是大 大奔。大奔就是 我。還有哈 哈裡 ”他哈不出來了。

 

尼瑪!

 

這是啥情況?

 

大奔是頭四足貨,這家伙隻有兩根腳,能劃上等號?可他居然能蹩腳的叫自己為筍子心,也知道哈裡斯,那就是真的鄕L米約骸?

大奔;

 

活人;

 

大奔=活人?還是活人=大奔?

 

孫志新的眼睛瞪得更圓,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快要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三人幕:

 

孫志新:有妖怪!

 

哈裡斯,手語:“哪裡?哪裡?”

 

大奔,狼頭四處一通亂扭查看作茫然狀:“誰啊?”

 

孫志新:“別看了,就是你!狼妖!看俺老孫如意金箍棒!”

 

哈裡斯大驚:“納尼?”

 

大奔,慘呼:“嗷!”

 

 

 

混戰過後,孫志新:“我覺得我們三個就像去西天取經的三位師兄。”

 

大奔:“?”

 

哈裡斯:“哪三位?”

 

孫志新:“我是大師兄,你是二師兄,大奔是三師弟。嗯,也有可能是白狼馬。咦?白龍馬還是白狼馬?忘了

 

哈裡斯:“當二師兄很好嗎?”

 

孫志新:“不太好 他是頭豬

 

哈裡斯,黑線:“ 那,大叔無良呢?”

 

孫志新:“他就是多話貧嘴舌欠抽的唐僧!”

 

大叔無良:“閉嘴!惹火了老子,全部讓你們被暴菊!”

 

孫志新:“

 

哈裡斯:“

 

大奔:“

 

又大奔:“ 啥叫暴菊?”

 

一號菊暴選手孫志新湊近二號菊暴選手哈裡斯:“做小攻真好啊 = =!”

 

 

 

 

 

152、化人02

 

顫著手指那人:“大 大奔?!”驚駭之下,孫志新也開始口喫。

 

那人咧嘴又露出那種抽風似的笑容:“我 不叫 大奔。我 有名 字,迪 爾。”

 

“迪塞爾?”

 

“嗯。迪 塞爾,大奔。大奔,迪 迪塞 塞爾。”

 

聽著他結結巴巴的說話,孫志新覺得自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應該是說自己就是大奔,名字叫做迪塞爾,大奔也是他。

 

問題是,這可能嗎?

 

大奔百分之百是頭狼,迪塞爾百分之百是個人,這兩個物種是怎麼變化轉換的?

 

猛然間腦中電轉,一個迯v斷襠戀繅話愕吶濚亢]志新:那些個圖畫!第一次探索這個洞穴裡發現的圖畫!

 

以前孫志新完全看不懂它們,總覺得它們表達的內容混亂無序不說,還荒誕走板怪異得沒有條理邏輯可言。現在聽迪塞爾––大奔這麼一說,那一繫列圖畫可不正是表達的人切換向獸形,又從獸形切換到人形的內容?

 

仔細回想起來,在那一繫列共九幅的圖畫裡,由簡單的線條其實表達出了豐富的內容:從人形到獸形,再從獸形到人形,繪制完了整個的變化過程!

 

也即是說,大奔同志所說不假的話,在這個奇怪的星球上從動物演變到人的路徑並不是唯一的,有些種類在向高級形態形化的時候開劈出了新道路,他們可以在人形態與獸形態之間切換,從而進化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人類形態,獸形與人形共存。

 

獸人?

 

孫志新瞪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干巴巴的道:“我不信!這說不通!人類確實不見得就一定非得從靈長類動物演變進化而來,科學家們已經論證過,歷史上曾經有無數可能會導致其它種類的生物進化成人類。比如鼠,DNA和人類的相似程度高達97%,又比如

 

迪塞爾茫然看著孫志新,半個字都聽不懂。但孫志新這種態度他很喜歡,沒有以前那種知道自己是狼又是人以後的恐懼排斥,露出欲抹殺自己這樣的存在的敵視眼光。那人的反應很奇特,奇特得有些好笑,一如他頭一眼看到狼形的自己時的反應。

 

孫志新已經徹底的魔障,雙眼無神的看著面前的人,也許是狼的家伙,喃喃自語道:“你媽!說不通啊 形成人類的最大飛躍是解放出前肢形成手臂,狼這東西是怎麼解放出前肢的?孫小魯喫東西的時候最靈活的動作也不外乎用前腳扒著飯碗 矛盾啊矛盾。還有DNA的組成問題,人類是雙螺旋,如果能切換到獸形的話,那豈不是得多加入一條或是一對基因鏈纔能提供這樣的能力?它是怎麼加摻進去的,不會崩潰掉?媽的,我快要崩潰了倒是真的!”

 

霍地又抬起眼,嚷道:“不信!你趴到地上給我看看。”

 

迪塞爾很無語,大約極是重視孫志新這個朋友,果然趴到地上擺出大奔常常蹲坐的樣子給他看。

 

孫志新一看就信了大半,這家伙雖然沒有現出狼形,可那蹲坐的模樣果然跟大奔一般無二,連那種傲氣八方的氣質都差不離。僅僅隻是這麼一蹲,狼頭子的味道飆得哪裡都是。

 

然後迪塞爾又舉起前腿,不,現在是前手,暈 亂了亂了,是左手,把它放到空中搖了搖。

 

隻瞧見這個動作,孫志新差不多已經信了百分之九十五 尼瑪!這個動作跟大奔一模一樣!沒變過狼,誰也沒辦法把這個狼纔能做出來的萌動作比劃得這麼原滋原味。

 

“你 ”孫志新一陣張口舌,又見哈裡斯裹著毯子從裡面晃出來,一邊揉眼睛一邊打手勢問:“你們在干嘛?”

 

孫志新注意到他表達的意思裡更進一步的影射意味,他比劃出來的代詞是你們,哈裡斯很顯然和這個人,或許是這頭狼熟悉得很。

 

孫志新一把將他揪過來:“你迯v兜先伃腹H”

 

看哈裡斯表情就知道他對這個名字的反應不大。遂換個問題又問:“大奔在哪裡?不對,換個問題,那頭大白狼在哪裡?”

 

哈裡斯伸指指向迪塞爾,又衝迪塞爾露出個憨氣十足的傻笑。迪塞爾則對哈裡斯露出一個寵溺十足的扭曲笑容,孫志新有注意到他的牙特別白,很漂亮,犬牙尖利得不像正常人類能長得出來。

 

哦说 現在孫志新已經信了百分之九十九,隻差最後百分之一。

 

“他能變成狼?”

 

哈裡斯點頭。

 

“他也能從狼變成人?”

 

哈裡斯又點頭。

 

“你全看見了?”

 

這個問題對於哈裡斯來說難度有點大,哈裡斯用一種很萌人的動作表情偏頭想了半天,然後舉起一根手指衝孫志新笑得陽光燦爛。

 

那意思即是說隻見過一次。

 

一次也就夠了 

 

孫志新覺得有些腿軟,面條一樣無力的往下滑。哈裡斯連忙扶住他,迪塞爾也伸頭過來鑽進孫志新腋上用力往上拱。汗 這個動作跟銀星一模一樣,百分之百是當狼當狼了習慣性動作。孫志新下意識就想去用安撫狼的動作拍拍他的頭,待看到他臉上流露出惱怒的表情纔恍然想起:哦,這廝現在是人不是狼,腦袋摸不得 男怕摸頭女怕掐腰,這條真理放到史前時代一樣的成立。

 

整個釥? 窈榱饕謊軉y刷過孫志新的思維,搞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看待面前的問題。倒是心裡知道大奔還是那個大奔,隻不過樣子變了,變成了人,還有一個名字叫迪塞爾。

 

天雷滾滾!轟得孫志新外焦裡嫩不知所措。

 

道理很簡單,就像你家裡養了一條哈士奇。而某天你突然發現你家的哈士奇幻化成了人類的模樣,還坐在桌前大剌剌的喝牛奶,換了你,作何反應?

 

何況那還不是哈士奇,是一個真真正的獸人––狼人。

 

獸人呢 事情大條了!

 

哈裡斯架著被新的釥? 寤韉糜行 蚜Φ乃鎦拘巒糷鶧屪鋮哄A迪塞爾瞅瞅哈裡斯的動作,把腦袋縮回去,改換成用手來扶。他一摸上來孫志新就覺得汗毛倒豎,總覺得像被狼爪子扒住了一般。

 

嫌哈裡斯力氣不夠大,迪塞爾將孫志新提起來擲到火堆邊,拖著哈裡斯過來挨著孫志新坐下。

 

孫志新木楞楞的看著他,下意識想,搞半天狼人是不怕火的。而且好像群狼對切換成人形的塞迪爾反應平常得很,絕大多數的狼抬頭瞅了他就一眼就各自該干啥干啥,隻有銀星轉過來嗅了嗅他,用力的打了個響鼻以後小心翼翼的繞過火堆把前爪搭到孫志新腿上扒下,側著頭看著孫志新又開始賣萌。

 

狼群的整個反應說明它們對這個會變形的家伙很熟,熟到已經習以為常,完全默釶T慫罎滬獄潀a位。明白這個之後孫志新又是好一陣审F 匭祿渙爍鏨笫擁慕嵌茸邢溉ス鄄斕先伃腹A發現他的體形差不多跟納魯一樣高大。

 

不過跟納魯一般高大也不對,按那狼的體型,變成人至少也應該有二米仝、八高,咋纔這點兒?很不符合物理學質量守恆的原量啊 難道跟變形金剛那部動畫片一樣,變成汽車和變成機械人的時候體型總是不相等,多餘的那些質量很詭異的消失掉了。變形術 果然是一門高深至極的學問。

 

還有他的長相,褐瞳,高眉骨,眼眶深陷;鼻梁骨高聳□;人中飽滿內凹,底下的唇薄而性格;緊抿著的時候顯得有些寡情,笑起來的時候倒是忠誠而剛毅,彌補了略顯薄情的不足。他的耳廓比常人略薄,耳垂少肉,招風耳的味道比正常人更深一些,不過倒是不怎心影響美現,反倒是削減了幾分他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酷勁兒,顯得更易輕近一些。最特別的是他的眼神,專注的時候凌厲,看人的時候顯得忠厚,其間又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憂傷,極具神采。如此種種組合到一起,就織成了一個俊朗冷硬的狼樣的男子,絲毫不輸納魯或是泰格。以霸氣和威嚴而言,他還要勝過三分。

 

暗中把他拿來和納魯與泰格比較,孫志新得不得不承'oO第三位自己到了這個時空後看到的最優秀的男子。不過,孫志新還是更喜歡納魯的憨厚包容,泰格的溫柔與霸道交織的習性。這位迪塞爾––老實說,孫志新更喜歡他是大奔時的模樣。

 

感覺到孫志新一直在用一雙鬥大的眼睛瞪自己,迪塞爾猶豫了一下,極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小心翼翼的問道:“怕 怕我?”

 

孫志新搖搖頭。怕?沒感覺出來,被震得失了神倒是真的。獸人呢,這個物種還是頭一種看到,這顆星球真神奇。

 

“那 一直看 我?”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愛看,稀奇的事情人們更是愛看,你生得這般俊,還是自己頭一個見到的狼人,當然會忍不住一直看。孫志新心裡嘀咕著,答非所問的道:“洞裡頭牆上的圖是你畫的?”

 

迪塞爾搖頭:“不 是。是我爺 爺爺。他 被當 當成 怪物 從部族裡 出來,發 發現了 這個洞 穴後一 直在 裡面生活,那圖就是 他畫上 去的。”未了突然突兀的加上一句:“我 我不是怪物!”

 

迪塞爾說話時有嚴重的斷句口喫的毛病,可這一句出奇的流利,如果不是常常說,或是心裡有這個執念,絕不可能說得如此流利。

 

哈裡斯笑容一斂,敏感的覺出了什麼陰暗的東西,下意識伸手過去緊緊擁住迪塞爾,把他的手扯到胸前抱住,試圖把一些自己也不懂的東西分一些過去。

 

而孫志新剎那之間就從心裡就升起一個奇怪的感覺,像是在聽到這句話時他感覺到了迪塞爾的憤怒和脆弱,還有那種曾經被排斥的不甘,下意識的就接口道:“你不是怪物,你是大奔!會變成狼嘛,有什麼了不起?這本事我想學還學不了。”

 

迪塞爾愕然一怔,兩人本能的反應都溫暖了他的心,當即手掌快速反曲握緊了哈裡斯的手,又衝孫志新笑露出尖利的犬牙:“你 果然 是朋友,好朋友。哈哈,心裡 我的 心裡,高興!”

 

哈裡斯偎著他一陣傻樂,又衝孫志新笑露出那種陽光一般的憨笑。

 

作者有話要說:

 

平安夜,夜平安,祝大家平平安安,健康幸福。

 

至於我,就沒有那麼幸福了。

 

我家裡人要我請喫聖誕大餐,可我跑去西餐館一看––操!雙人套餐就要花268大洋!

 

我外甥在一旁一個勁道:“舅舅,不貴,真的不貴,纔268塊錢。”

 

268塊錢 撓牆。

 

俺當時就暴走了,狂吼:“那當然,錢又不是你出,你當然不覺得貴!268夠你老舅喫上小半個月的時間!去叫你媽來,抽死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瞪?你還敢瞪我?當心我送你去回爐重造!”

 

結果,一行人一人一碗牛肉面解決問題,四仝二十八,‘纔’28塊錢。

 

可是後頭我看外甥一直怏怏不樂不吱聲,心裡就軟了。

 

尼瑪!一年也纔一個聖誕而已,何必掃興呢?外甥我也隻得一個,我不疼他誰疼他?

 

咬咬牙,緊緊褲帶––

 

Hell NOJesus ChristBloody hell

 

268 我來了。T-T 

 

咦?不對,算錯了 我們是四個人,是268乘以2 抓狂!

 

 

 

 

 

153、化人 03

 

 

“我不是怪物,我是大 奔!”

 

“知道了,能不能不要一直像復讀機一樣?聽你說話真累!”孫志新開始放松的笑,那一刻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脆弱讓他覺迪塞爾無比的像人。不對,他其實就是人,隻不過有著自己沒有的另類能力。駭人的怪物?沒感覺出來,看上去是名又酷又帥的狼帥哥倒是真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迪塞爾還是大奔的時候自己就迯v端F,與狼的友誼在發現孫小魯的那一天就已經結下。是狼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懼過,何況人形?

 

心裡這麼想著,又模糊的掠過一個念頭,這句話他好像也曾聽過誰說過來著,口氣和大奔很像,也是脆弱中帶著防備,夾雜著極欲渴求鋭r 目諂齱C

 

是誰來著?不會也是獸人吧?都已經有一隻杵在面前了,整個龐大的星球說隻有這一隻,那可能麼?不過當時聽過的時候還不知道有獸人這回事,就沒太注意,現在想回想的時候倒是想不起來。

 

還在往記憶更深一點的地方挖掘的時候,又聽大奔,現在的塞迪爾道:“狼的 樣子,更 快,更 強壯,更容 易捕食,但需要很 多的食物 來維持。人 的樣子,不需要,就是不 安全。容易 受傷,經不 不起 凍。”

 

被這麼一打岔,孫志新的思緒就岔開了去,道:“你的意思是說,維持狼形態需要很多的熱量,嗯,我是指食物,但人形態的消耗就要少得多,對吧?而捕獵需要狼形態,因為它更快,更敏捷,更強壯,是不是這個意思?”

 

迪塞爾點頭,覺得跟孫志新說話真輕松,自己要表達什麼他很輕易的就能理解,再重新表達出來的時候自己都不能像他那樣描述得清楚詳細。

 

哈裡斯不會說話,隻聽不說,從不打手勢插嘴––具體聽懂了多少,大約隻有他自己纔知道。他一直無意識的捉著迪塞爾的一隻手,像是很辧謎_腦謔蹵L的手指頭有多少根,又像是在好奇的研究狼爪與人手的區別。其餘的大部份時候那張總是笑得陽光四溢的臉跟向日葵似的,誰說話就轉向誰,無論發現誰在觀注他,他就衝人燦爛的笑,陽光四射的笑容毫不吝嗇的四處放射。

 

迪塞爾比較喜歡說話,性格裡的這個特點與冷硬酷帥的外表大相徑庭。越是與迪塞爾交談下去孫志新就越是能感覺出來,迪塞爾並不是不擅於言談,他的話比納魯還多一些,應該是屬於那種熟悉了之後就很健談的類型。他的交流障礙應該是由於被人排斥而長期無法與人交流纔顯得說話時口喫斷句,待得交談得久了,那種毛病便在飛快的恢復。如此就使得他的臉色裡積郁的氣色在減少,笑容漸漸的開始顯出開朗的模樣,不再像先頭那般扭曲。

 

孫志新是何許人物?擅長交友,真心對待朋友本身就是他性格裡閃光的地方,便下意識的誘導迪塞爾說話,使得本身沒有交流障礙隻是交談過於生疏的迪塞爾語言表達能力飛快的在增長。

 

是個社會人的都知道,太長的時間沒有與人說話隻會導致兩種後果,一種是冷漠自閉,另一種則像迪塞爾一樣有著強烈的述說**。特別是擁有了孫志新和哈裡斯這兩個完全沒有排斥就接受了自己這樣的獨特存在的聽眾後,後頭的時間幾乎一直都是迪塞爾在說,孫志新和哈裡斯在傾聽。

 

關於為什麼會轉化成狼這件事迪塞爾解釋不清楚,隻隱約記得在成長期某天突然就可以了,那個時候他已經跟隨著爺爺在山洞裡生活了十餘年。父親是誰迪塞爾不知道,母親是誰他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是被爺爺養大,一直到老人家去世後他纔開始獨立生活。

 

一個人的生活,又是處於這個生存艱難的史前世代,極其的艱難還危險,因此以狼形態生存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大概是迪塞爾二十一歲那年,不經意遭遇了一小支叢林雪原狼。出於孤獨的心情指使,迪塞爾開始追逐這一支雪原狼,試圖混入它們的族群中去,人類不接受他,難道狼群也不接受他?

 

幸運的是狼群比人類更加寬容,在開始的排斥期結束後,狼群不再驅趕這個外來者,迪守爾便以狼形態融入到狼群當中和這一支雪原狼一起生活。

 

隨後迪塞爾擁有的人類智慧讓他在狼群中表面得出類撥萃,慢慢自狼群中崛起,狼群越來越聽從這頭智商高得出奇的‘狼’指揮,由此逃過多次災難不說,還大大提高了狼群的生存能力。在上一代狼王去世後,迪塞爾理所當然的成了這群雪原狼分支的首領,以狼的模樣一直和群狼生活著,彼此之間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關繫。

 

照迪塞爾的說法,在遇到孫志新以前除了每年回到洞穴裡祭祖的時間,他幾乎都沒有變回人形過,長久的狼形態生活讓他幾乎都快要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人,直到遇到孫志新。孫志新對孫小魯的善意、那種不屈不撓的旺盛好奇心,還有性格裡寬容善良的一面引起了塞迪爾的關注,在判斷出孫志新古怪想法真的與眾不同後,塞迪爾終於鼓起勇氣決定露面和孫志新見一面。

 

一面之後,結下的便是傳奇一般的友誼。它就像杯95濃的酒,一直回味到今天。當初的善緣,結出的是美好的善果,孫小魯,孫志新,迪塞爾,哈裡斯,四者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圈,淋漓盡致的演繹了因果的緣份。

 

最後遇到的哈裡斯,迪塞爾在機緣巧合下無巧不成書的救了他。傻子青年和孫志新兩人極其相像,同樣的大大咧咧,傻乎乎,樂呵呵,前者純真無暇如璞玉一般沒有任何瑕疵,後者古怪精靈心胸寬廣生就一顆包容的心靈;做事情大條顧真不顧後的奇特青年孫志新喚醒了他作為人的意識,後一個笑起來像陽光普照似的青年哈裡斯則激活了他屬於人類的活力。

 

能遇上這兩個人,迪塞爾纔開始相信先祖是在保佑著自己的。

 

出神的聽著迪塞爾述說自己的往事,雖然他像大多數性格剛毅的男子那般對自己受到的不公全是一筆帶過,可那裡面明明白白夾雜著迪塞爾對命運的不甘心,對自己與眾不同而受到排斥的怨懣,想必迪塞爾的幼年時代過得極為艱辛。甚至可以這麼說,在遇到自己與哈裡斯以前迪塞爾的生活都是孤單而寂寞著,一個人以狼形走過了太多形影相弔的道路,應該會引發孫志新的強烈同情和關愛纔對,可事實上孫志新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這個上面,他更感興趣的是迪塞爾到底是怎麼變成狼,又從狼變回人的細節 

 

沒法,生平頭一次遇見會變形的奇特人類,孫志新就是控制不住他那股子強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是以孫志新控制不住的道:“大奔,變個狼來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麼變的啊?神奇!”

 

這句話太雷人了,雷得甚至引來哈裡斯的白眼,一對湛藍的眼睛極其不爽的瞪著孫志新。天知道怎麼搞的,或許是出自於某種詭異到暴的英雄情結,自打迪塞爾救下哈裡斯以後,哈裡斯就表現得對他維護得很,對迪塞爾比孫志新還好。

 

聽迪塞爾說了那麼久‘狼人’的故事,又明白的迯v兜矯媲罷飧鮒徊還酑O一個會變狼的人,且還是自己熟識的大奔,孫志新早已經就從先頭的震驚裡恢復過來。此時看見哈裡斯翻得誇張的‘藍眼’也是視若不見,極其厚顏無恥衝迪塞爾涎笑:“快,大奔,變狼。變一下嘛,變一下嘛

 

那口氣,簡直就跟某種特殊情況下的口氣一模一樣。比如對寵特犬說:來,翻個筋鬥!或是對馬戲團的棕熊說:“舉起你的熊前掌!”

 

 

 

別懷疑,這就是孫志新,被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同時鋭r 奈按 謀洗錮 N是確實有這麼二!

 

迪塞爾卻是不怒,甚至犬牙尖尖的笑得還又酷又開心。他一直想像過像這樣,身邊有好友把自己的與眾不同隻當成一件趣事,不會恐懼不會厭惡,輕松愉快的拿它來打趣,拿來調笑調侃,以平常不過的心態對待自己的特殊。

 

很顯然,二得嚇人的孫志新同志不經意就做到了。

 

“我不 能。”

 

“是不能還是不願意啊?大奔,你不爽快。咱們的關繫都這麼鐵了,變得身來讓我瞧瞧都不干,小氣!”

 

迪塞爾呵呵的笑:“不是,我現在 不了。下回 變的時候,提前,告訴你。”

 

“哈?為啥?”孫志新大是失望。那麼精彩的變身戲碼居然看不到,真可惜。又拿羨慕的眼光去看哈裡斯,他可是看過一次,運氣真好 為毛哈裡斯就這麼好運?老天真的是更疼愛傻子麼?不爽!

 

哈裡斯被孫志新看得一頭霧水,茫然的看向孫志新,還衝孫志新露出獃氣十足的笑容。那表情,那模樣,讓孫志新想咬他又舍不得。

 

迪塞爾解釋道:“從人到 狼還好一些,從狼變回人非常 難。”

 

“咦?不懂。”

 

迪塞爾比劃著人形和狼形的外形,道:“我第一次 變,還沒回 過神,就成了狼。從狼變回人,花 花了六天。”

 

作者有話要說:

 

平安夜去喫昂貴的聖誕大餐,除了我外甥喫得很高興以外,其餘幾個都喫得大搖其頭。也不知道是隨著歲數的增長,人變得越來越務實還是怎麼回事,個個都覺得這頓所謂的‘大餐’華而不實,完全背離幾個人的消費觀。到了俺們這個歲數,喫的已經不是氣氛和檔次,尋求的已經是一些更實際的東西。

 

總體來說,味道還是過得去,隻是那牛排,小得還沒有一隻95煙盒的面積大。牛排那個盤子裡,一塊袖珍牛排,兩至三根寸許長的胡蘿卜,六至八根意大利面條,一朵姆指大小的西蘭花,一個聖女果,半截臘腸,一隻雞蛋,沒了。其餘的配菜有切片的火雞腿肉、培根卷、面包、紅酒、披薩、果汁、咖啡、冰淇淋火鍋、玉米濃湯、蘑菇奶油湯,水裡沙拉。

 

感覺種類很多是吧?就是份量奇少。放到一起時感覺挺多,其實一樣差不多就一口,感覺像是貓都喫不飽似的。

 

最神奇的是那隻雞蛋。我研究了半天都無法確實那是不是雞生的 

 

老實說,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雞能生出來這麼精致的蛋來。

 

服務員也倒霉,遇到我,還有我的家人,以及朋友群,都是些不安生的主,我剛把服務員來召來,問道:“美女,你確定這是雞蛋?”

 

服務員還來不及說話,我旁邊那些人就自己說開了:

 

“胡說,這哪是雞蛋?鴿子蛋就麼大,我見過!”

 

“口胡!鴿子蛋有這麼精致?明明是鵪鶉蛋!”

 

“你們都OUT了,哪是鵪鶉蛋哪?依我說,這是魚籽!”

 

“都不是,是外星品種的鴕鳥蛋!是冥王星來的品種,對吧,親愛的?”

 

“蠢!不知道雞裡面也有像狗裡面的吉娃娃那種袖珍品種?好像是叫雞娃娃來著。”

 

我噗的一聲狂笑出聲。

 

還沒理順氣,便見我朋友放下刀叉,一本正經的道:“百分之百是雞蛋!經我的獨家判斷,生這個蛋的雞肛門有問題,患上了罕見的肛門緊縮癥,導至嚴重的緊縮變形,隻能生出這麼小的蛋來。服務員,你把雞捉過來,我給你治治。”

 

我給你治治 這句話影射的目標真是玄妙。

 

外甥茫然抬起頭:“咦?我剛剛聽黃叔叔說,這是睪丸來著。還說聖誕老人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剩蛋老人。怎麼又變了?”

 

姐還在旁邊用臺灣女演員式的嬌滴滴聲音造作無比的驚呼:“哇~~哦~~好可愛的蛋蛋说!嘖嘖,讓我想起我結婚時的鑽戒,也是這麼 嬌小玲瓏!是吧,老公~~”

 

姐夫於是瞪眼:“你眼瞎了?明明比這個大!”

 

我接了一句:“你確定那是戒指,不是手鐲?”

 

外甥又道:“舅舅,我見過那個。鑽石小得跟針尖一樣,得用放大鏡纔找得到!”

 

姐夫:“老子那會兒窮!有鑽石不是玻璃就不錯了,還想咋地?”

 

到得此時,關於雞蛋的問題已經完全跑題,那服務員還得杵那裡聽著 

 

我幾乎笑得快暈了過去,隻看服務員臉上的精彩表情,我就覺得這頓大餐的花費完全值回了票價!

 

誤交損友,外加葷素不忌的家人,我想我喜歡剩蛋節!

 

 

 

 

 

154、化人 04

 

孫志新怔了怔,下意識想,莫非從狼形到更加高級的人類形狀變化涉及太多的組織和器官變化,所以會非常困難?也就是說,迪塞爾這個物種的變形潛法則體現出來的結果照樣是默逹潀犒阯? _雜,更精密,是一種復雜到極點的質變?

 

又聽迪塞爾道:“從狼到人,有一個 地方很難越過去,容易卡 卡在那裡。樣子就會狼不像狼,人不像人,就是因為 這樣纔會嚇壞人。我這次是因為食物不 足,不得不變成人的樣子。”酷酷的笑笑,又道:“我怕你和哈裡厭惡 我,一直不敢變,後來實在 堅持不下去,隻得變回來。還好你 你們沒有厭惡我。”

 

孫志新忍不住問:“聽上去很難,如果變不成人呢?”

 

“死,很快,以狼的 樣子死去。”

 

孫志新駭了一跳:“還好變過來了。嗯,形態轉換的時候身體有什麼感覺?”

 

“痛,很痛。像 ”迪塞爾努力想著合適的形容詞,最後道:“像在火裡 的燃燒 烤。”

 

這個形容,怎麼聽起來像是變形的時候如同在地獄裡煎熬?

 

孫志新聽得略有所悟,道:“意思是不是說變形沒那麼容易,需要付出的代價並不低?從人形到狼形要簡單許多,從狼形到人形會非常麻煩?而且從人形到狼形可以平緩過渡,從狼形到人形則更加復雜,中途的過渡期還會出現一個卡死點,容易卡在那裡進退兩難?”

 

孫志新的話很精僻,迪塞爾聽得有些迷糊,理解了半天纔點點頭,道:“變不回人,死;卡在那裡,死。爺爺就是 最後一次變 形的時候卡在那裡 死的。”

 

孫志新聽得悚然一驚,看來這種特殊的變形能力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豪華牛叉,它雖然牛氣是牛氣,其中還是有誅多限制,並不是什麼簡單如意的技能。無論向哪種形態切換,體內能量不夠不能變形;狼形態下無法獲得足夠的能量會迅速瀕死亡;狼形向人形轉化非常的復雜不易控制;卡死在卡死點,死;能量在變形過程耗光,死。其中的過程聽起來當真是危險重重。看來世界的法則果然是公平的,想要更快更強更敏銳,就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沒有一本萬利的事情出現。

 

明白這些,迪塞爾獸形態的神秘光環便在孫志新心消失得差不多,同時更不敢讓迪塞爾隨便演示給自己看,隻得怏怏的嘟嚨道:“那麼危險,還是別變了。想看下大變活人還真不容易。得,我回去了,你就用人類的樣子獃著吧。部族裡已經生產出了亞麻布和硝制毛皮,回頭我請阿瑟給你做件衣物。食物的事你也不要操心,我想辦法給你找,群狼的凍傷還沒有恢復,冒然出洞反而更加危險。食物是我從大家的存糧裡偷拿的,不會很多,不過餓肚皮倒也不至於,大家堅持一下等待狼群恢復好就渡過難關了。噢,先祖保佑,希望納魯和泰格知道我這個內賊在扒部族的牆角時不會大發雷霆

 

迪塞爾點點頭,干脆的道:“好。”

 

孫志新也不拖拉,起身轉身就走。纔走了幾步又被迪塞爾叫住:“筍子心。”

 

孫志新一臉黑線的轉回頭:“你跟我那兩個魯瑪叫一樣的吧,小新。我討厭變成竹筍

 

“小新。”

 

他姥姥的,果然是蠟筆小新喫95,小新這兩個音節的發音誰叫起來都字正腔圓。

 

孫志新沒好氣的道:“還有什麼事?”

 

迪塞爾道:“我想學那個。”說罷,伸手在空中快速的比劃了幾下,模擬著哈裡斯跟孫志新打招呼的方式。

 

“手語?”

 

“這個叫手 手語?我就學這個。”

 

“為什麼要學這個?”

 

“我想用 用這個跟 哈裡說話。”

 

看樣子迪塞爾不僅叫自己的名字發音有問題,叫哈裡斯時也發不出最後那個摩擦音來,隻得叫哈裡––聽上去很像在叫:Honey 

 

哈裡斯,HoneyHoney小寶貝兒~

 

孫志新嗤的一聲就樂了,倒也沒多想迪塞爾為什麼就這麼渴望跟哈裡斯交流,隻笑道:“好的,沒問題。”

 

迪塞爾笑露出尖尖的牙,道:“謝謝,我教你說狼 狼語,狼的勾 通聯繫方式。”

 

“狼語?好啊!”孫志新大喜,那豈不是以後就可以非常方便的支使孫小魯免費為自己打工了?孫小魯,去把你爹我的鞋叼過來!想想都覺得贊!

 

心裡美壞了,看來交個狼人朋友確實是好處多多,當待樂呵呵的飛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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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回奔跑了大半天纔想起忘了問大奔一事,孫小魯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啊?以前覺得應該是,現在再想想好像又不是。不過孫志新倒希望是,因為是的話指不定哪天孫小魯也可以變身成一個可愛的小狼娃,那豈不是很有趣?嗯,下回一定得記住問問迪塞爾。

 

心裡想著事,走回營地時下意識又轉到上一次發現圖畫的那個地方,一直站在那裡駐足觀看。

 

知道到了更多的東西後再來看這些圖畫,又有了更深的理解。想必當初大奔的爺爺畫這些圖案時心裡是即悲憤又無奈的。圖案的開頭和結尾,表達的是他們這個物種變形的大致經過,中間表達的那些則是開始與人類生活,後來又被人類排斥,當成異物驅趕捕殺的過程。

 

孫志新嘆了口氣,他並不是真正馬大哈到感覺不到大奔心裡的痛楚。可是對於男人來說,更多的時間他們需要的是支持與接納,並不是像軟弱者那樣需要同情。所以孫志新一直在插科打諢的淡化這個問題,寬厚的不去觸感大奔心裡的傷疤。

 

再一次看這些個圖案的時候孫志新下意識的想,大奔,那些不愉快的孤獨生活已經過去了。至少你現在有我,有哈裡斯,我們都是你忠實的朋友,會保護你,會想辦法逗你高興,為你驅趕孤獨,讓你以後的生活不再寂寞。

 

OK

 

就這樣,有了我孫志新,你以後想孤獨寂寞都難!假如時機合適的話,隻要你願意,就與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一起生活,大家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家人。你那個秘密爺替你看守著,不讓任何人知道排斥你。到時候你高興做狼頭子還是到我家裡來喫飯,都由得你。兩大族長都是我家的男人,你的去與留還不是爺說了算?

 

想到這裡,差點就要叉腰爺天長笑,滿臉都是臭屁且得意飛揚的神情。

 

“小新,你在干嘛?嚇!你那是什麼表情?”

 

孫志新被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怒道:“泰格,你怎麼走路悄然無聲的跟貓一樣?不聲不響的鑽出來嚇人

 

泰格上前來擁住孫志新輕輕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笑道:“我走路一直都很安靜,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干嘛?遠遠的就看見你笑得一臉抽抽得很。”

 

孫志新眼珠一轉,覺得有必要為大奔溶入群體的事先給泰格打預防針,遂笑道:“泰格,你信不信有人會化作獸形啊?”

 

泰格眼瞳細不可察的一縮,旋即若無其事的笑道:“不信。人可以變成獸形的話那還是人?是怪物吧。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奇怪東西?”

 

死腦筋!孫志新心裡老大個不爽,指著圖畫道:“你仔細看,它說的不就是我說的那個。”

 

泰格俯下頭來查看圖案,隻粗略看了幾眼便臉色微變,不動聲色的問道:“哪裡來的?”

 

孫志新笑道:“肯定不是我畫的,上次來探索洞穴的時候就發現了,肯定是以前居住在這裡的人繪下的。泰格,我們並不是第一批居住在這裡的人喲,它以前還有更古老的住客。說不定住的就是圖畫上面的獸人。”

 

泰格的臉色隱在火把的黑影裡變化著,半晌纔抬起身:“你都是怎麼看的?我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個 嗯,看上去像人。這個是野獸––這個是火堆,是吧?應該是說人們打獵以後烤喫的情景。”

 

孫志新瞪起眼:“你這是什麼理解能力?還以為你比納魯強,搞半天一樣的笨!”

 

“我就是跟納魯一樣的笨。哈哈,你找了兩個笨蛋魯瑪。”泰格不自然的強笑著,一手圈住孫志新,一手撫上他平坦的小腹,帶著撫弄的意味一路向下滑。

 

“泰格!”

 

“在。”

 

“手給我拿開!”

 

“不,我是你的魯瑪,想跟我的吉瑪親熱,誰都管不著。”

 

“你吉瑪我現在沒那個心情,滾蛋!”

 

泰格悻悻的縮回手,不悅的道:“那我走了。”

 

“快走,快走!”

 

勾通不利,孫志新恨得牙癢癢。蠢驢!死腦筋!進化的道路包含著無數的可能性,這顆星球又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為何就不能進化出會獸化的人類來?結合了人類的智慧與獸類的強大力量,兩者強強聯手,很明顯是更高一組的進化方向。雖然變形的時候有誅多限制,仍然不失為一個完美的進化路程。這樣的物種確實是更優越的,卻不被人所接受,像大奔那樣似的,真讓人不高興。別人不接受孫志新還好受點,可自己最親的魯瑪也不接受,也拿這種人種當怪物看,他就是老大個不爽!

 

看著泰格的背影,孫志新總覺得他像在逃似的回避這個問題,於是又衝他豎起中指:“泰格,你這頭蠢驢!晚上不許來我的帳蓬,老子今天跟納魯一起睡!”

 

泰格的背影頓了頓,腳步走得更疾,背向孫志新的臉終於露出個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閑來無事終於把《梅林》的第四季看完了。第五季據說要等到明年秋天 到時候隻怕梅林和亞瑟都老了 

 

話說這劇集,真是越看越腐,其中第四季的十一集,還是十二集來著,亞瑟光著大腿(按劇情應該是露出屁屁的)在梅林面前亂晃,而梅林正在給他的皮帶鑽孔。兩人的那個互動,真是 嘖嘖!

 

於是我身邊的一個女性朋友就道:“亞瑟的屁股真白!”

 

俺大审F骸澳愕淖 械愣莢諛睦錚俊?

友人不悅:“他都露出來了,還不讓人看?趕緊的,錄下來,我要回放著看!”

 

我想了想,倒也是,一般大街上看見美女的大白腿,或是胸前春光四溢啥的,我也看得很來勁。正所謂不看白不看嘛 

 

正想著這個,女友又問:“那你的注意焦點在哪裡?”

 

我心思正在開岔,隨口就答:“梅林的無敵齊眉劉海,看上去很可愛。就是瘦了點,沒幾兩肉的模樣。亞瑟嘛,白倒是白,就是肌肉太多,像撥光毛的雞胸脯,倒胃口

 

女友於是噴笑:“爺,你腐啦!”

 

“納尼?!”

 

暴驚!趕緊攬鏡自照,木發現臉帶春色纔後怕的放下鏡子。NND!這劇集太影響人了,一看到梅林和亞瑟在一起我就聯想到**情節。恐怖 明天秋天出了新集爺也不看了,去看野戰排去!

 

 

 

 

 

155、在不毛之地開源 01

 

 

晚上孫志新當真跑去跟納魯睡,把這問題也問過納魯一遍。納魯當時的狀態當好處於激情過後,孫志新在泰格那裡踫壁的氣全撒他身上了,折騰得納魯一把老骨頭跟快散架了似的癱在原地不想動。

 

孫志新還是不依,一隻手在納魯全身上下折騰,問道:“納魯,你說到底有沒有獸人啊?”

 

“就是你先頭說的那種會變形成野獸的人類?”

 

“對。”

 

“沒有。我沒見過。隻是聽說過遠方有部族的圖騰是狼。”

 

“怎麼會沒有呢?”孫志新大急:“不信你去看那個圖畫,明明畫得有。如果沒有的話,不會有人畫這樣的圖出來。”

 

“小新,別折騰我了。你弄得全身都疼,乖乖的,快睡,明天你高興怎麼樣我都陪你。”

 

“納魯

 

“嘶!別踫哪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點不比我小,疼。”

 

“我給你揉揉。”

 

你還是別揉了。一會兒你一起興,我又要倒霉。”微帶著氣怒和甜密夾雜的神情伸手在孫志新腿間彈了一下,納魯又道:“折騰人得很,乖,睡了,明天還要干活。說好,下回我上,你下。”

 

“納魯

 

“行了,行了,這世人有狼人,我信,好不好?”

 

聽聽這敷衍的口氣,孫志新徹底無語,任由納魯把自己翻過來用小腹貼上自己的小腹,親熱的摟抱在一起。

 

感覺到納魯用腹部摩挲自己的動作由緩慢而停下,呼吸變得悠長平靜,孫志新在火光裡睜著眼一時半會的就是睡不著––想要讓大奔的存在合理化出現,還真不容易 

 

轉念又想,就大奔這情形就算是放到開明的現代隻怕也難,何況見識不夠廣博的史前人類?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有一種本能的懼怕心裡,阻撓了他們對新事物的接受過程。罷了,慢慢來吧,羅馬城也不是一天就能修出來的。

 

轉頭看看納魯熟睡的成熟英武俊臉,睡夢中也帶著一絲疲倦的神色,可見近段時間真的累得不輕。可他還是肯百般將就自己任自己折騰,孫志新整個心裡就甜密得很。

 

“還是你比泰格那個王八蛋更好。讓他睡下面他就別別扭扭搞得我跟在奸.尸一樣,德性!”伸嘴在納魯唇邊印了一記,這纔老老實實的摟著納魯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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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孫志新繼續當辛勤的搬運工搬食物,整個偷盜行為除了齊格力,所有人依然被蒙在鼓裡。日子也還是那樣,平淡而寧靜,幾乎都不太容易感覺出變化與流逝來。要不是部族婦女們織出來的亞麻布越來越多,都有了剩餘的部份讓她們熱烈的在討論著如何用來和其它的部族交換,孫志新簡直感覺時間是靜止的。

 

狼群的凍傷受到了治療在良好的愈合,大奔的語言能力因為有了人可以與他交流也在飛快的恢復,和孫志新聊天時差不多已經不斷句結巴了。迪塞爾其實很聰明,理解能力能與泰格比美,一段時間後連手語都學會了一部份,可以和哈裡斯簡單交流。

 

整體來說,日子是悠閑的,生活是快活的––可部族裡存放的食物卻在被飛快的喫掉,連孫志新自己去搬食物的時候都覺得頭皮發麻––那食物山已經明顯的被他挖出一個坑,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來。幸好還有齊格力大哥給他抱攬著,不然早就東窗事發。

 

縱然這樣,齊格力每次見了他皆是苦笑不已。這廝要真是嘴饞自己偷喫倒還罷了,可他養的是一群狼!隻出不進不說,還是滿打滿實的二十頭狼,哦,不對,大奔現在是人形,食量大大減少。加上哈裡斯,算十九頭半吧。它們在那裡一通猛喫,就算是再大的一座食物山也傷不起啊 

 

就在孫志新瞪著自己挖出來的坑目瞪口獃的時候,齊格力悄悄從他背後俺過來,壓低聲音道:“孫志新,這樣挖不是辦法啊

 

那是,照這樣挖下去,別說狼群,自己這邊的部族食物消耗首先就會出大問題。目前看來雖然還是不少,可誰知道這個鼕天到底有多長?這可是小冰河時期,情況足夠壞的話它的持續時間可以用年為單位來計算,再這樣坐喫山空下去就隻有一個結果,慘!

 

孫志新一臉戚戚然,應道:“是啊 不想辦法尋找食物來源真的是不行了。納魯和泰格那邊怎麼樣?”

 

“他們還沒有發現你在偷拿食物養狼這件事。”

 

“能不能不提這件事?一提我就頭疼 我不是問這個 我是問他們的打獵一事怎麼樣?”

 

齊格力道:“有收獲,不過不是很好。你應該知道,天氣總是一會兒晴一會落暴風雪,嚴重影響獵人們的捕獵活動。近段時間天氣的反復變化更加頻繁,常常早上還天晴著中午就開始落暴風雪,出去打獵的獵人們隻好提前回來。再加上鼕天外出的野獸減少,收獲非常不理想。幸好今年不比往年,有著良好的御寒裝備保護族人,若是往年遇上這樣的情況,肯定會凍死回不來,那纔叫糟糕。”

 

“我明白了,打獵活動總是會被中途打斷,所以收獲並不好。加之外面野獸的數量問題,收獲就更少。”

 

齊格力應了聲是,又道:“這幾天倒是好一些,當初危急的時候沿路W碌氖澄 一亓艘恍 還阸椄O差很多,和原來的數量對不上號。而且如果這樣的壞天氣持續下去,通過打獵的方法獲得食物肯定不行,你還要想想其它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煩惱的皺著眉,獨臂大俠一臉為難狀:“這個洞穴好是好,為我們提供了寒鼕避難的地方。可麻煩的就是這裡什麼都不生,野獸也不長,麻煩。難不成到最後要我們去喫蝙蝠?”

 

“蝙蝠倒也能喫。味道還不壞 ”孫志新頭大的道:“干脆叫族裡的小孩閑得沒事的時候就去捉蝙蝠,它再小也是肉。弄干淨了腌一腌,炸一炸,能喫。”

 

齊格力一臉的黑線,不是吧?還當真要喫蝙蝠?他對那個撲騰騰飛來飛去的瞎眼小東西就是無愛,若不然當初也不會花那麼大的力氣驅趕它們,整個行為裡其實包含著嚴重的個人敵對情緒。一想到要喫丑陋的這些家伙,他心裡就嗝應得很。

 

當下強自按捺著惡心問:“除了它們,當真就一點都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喫?”

 

“應該有的––”突地心中一動,要說起對這個洞穴的熟悉,最熟未過於在這裡生活了不短時間的大奔。就算他不知道洞穴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喫,至少路熟,先去問問他,研究其中的可能後尋一條路徑探索,總不可能一點收獲都沒有吧?反正現在大家是陰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對,就這麼辦!

 

當下對齊格力道:“我去找人問問,看看能不能想到辦法。”

 

說罷,一溜煙跑了。

 

齊格力楞在原地獃了半天,問人?找誰問?大家都是初到貴地,誰還能對這洞穴更熟悉?他卻不知道孫志新問的不是人,而是一頭在這裡生活了好一陣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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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衝衝的奔到迪塞爾那裡,發現孫小魯也在,正在跟銀星鬧到一處,翻翻滾滾的追遂著滿場亂咬亂啃。銀星的凍傷好了大半,小步奔跑已經不是問題,正追著撒歡的孫小魯瞅準了它的尾巴一通咬。

 

見到孫志新過來,銀星撇下孫小魯直奔過來討好乞食,待得發現今天孫志新空手過來時纔悻悻的打了個響鼻以後怏怏不樂的在孫志新腿邊趴下。孫小魯奔回來咬住銀星的後腿拉扯它,它也不理會。

 

“小新,來了。”迪塞爾和哈裡斯肩並肩的相攜出來,兩個人走在一起時一個又酷又帥,一個俊美無雙,倒是相映成趣。

 

哈裡斯衝孫志新打手勢,詢問自己的父親。孫志新簡單的說了一下哈瓦那的近況,心裡有些想抽哈裡斯的感覺,總覺得這死孩子自己知道自己沒死就有了一種大家都知道他沒死的缺心眼想法。還有點那種有了媳婦兒就忘了爹的不厚道味道 

 

咦咦?為毛有這種想法?

 

狐疑的去看這兩人,覺得就算是當人媳婦兒,好像也是哈裡斯更像一點。迪塞爾太冷硬野性,當不像媳婦兒。

 

這都是在想什麼?孫志新甩開腦裡的奇思怪想,問迪塞爾:“大奔,你和你爺爺在這裡生活了很長時間,理應該對這個洞很熟悉,對吧?”

 

迪塞爾點點頭,道:“是比較熟。大的通道我和爺爺都探查過,小的通路和支路岔 路我小的時候去玩過,記得一些,大多數不記得。”

 

孫志新心裡一喜,別的不說,一個比較靠譜的向導已經有了。又問:“洞裡能不能找到喫的?”

 

迪塞爾不假思索的道:“不能。水源我倒是知道好幾個地方都有。”

 

“真的一點都沒有?”孫志新大失所望。

 

迪塞爾仔細想了想,道:“最困難的時候我們喫過蝙蝠,它的味道 不太好。可以用它們當食物倒是真的,喫得多的話,能喫 喫飽。”

 

孫志新嘟嚨道:“那是你們不會弄,它丑是丑了點兒,也是肉啊 人家白毛女一喫它就喫了好多年。”

 

這話說得,好像白毛女喜兒很喜歡喫蝙蝠似的 可以選擇的話,她想喫那個嗎?

 

迪塞爾被孫志新的話雷得酷臉抽搐,都沒興趣去問白毛女是誰,又道:“我記得爺爺曾經下到最底下的地下河邊上去捕過魚,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個味道,不過可比蝙蝠的味道要好得多。哦,狼裡面有幾隻特別喜歡喫魚,像銀星就是。”

 

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銀星抬頭看了人一眼,發現是自家變成了兩腳怪的頭領而不是那個食物多多的孫志新,就又蔫頭搭耳的趴下了。

 

孫志新卻是大喜:“有魚?!”

 

“有。聽爺爺說起來,還不少。”

 

理應該不少,不然以大奔爺爺那個時代的拙劣捕魚手段,數量太少的話將會很難捕足到它們。

 

“那地方能下去嗎?”孫志新追問道。

 

“能,不過不太好走。我知道一條路,爺爺帶我走過,人形態能攀爬下去,狼的樣子就下去不了。”

 

“太好了!”孫志新喜出望外:“來,給我說說怎麼去到那裡。他姥姥的,爺去找喫的!不僅要把部族喫空的份量補上,還要養活你們這群四隻腳的家伙。”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跟我媽在電話裡聊天,我媽問我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回家,對她哪裡不滿意。

 

於是我老實的回答她:“我對你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你太感性了,看《藍色生死戀》你哭;看《忠犬八公的故事》你哭;看《士兵突擊》你居然也哭?!我就隻看到槍炮和士兵。媽,別忘了你哈佛性向測試高達150分!網頁都贊美你是真男人!”

 

“我看《驚聲尖笑》沒哭

 

“那是喜劇好不好!最可恨的是你看《忠犬八公的故事》哭就哭吧,稀裡嘩啦偏偏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復復看個不停,你打算哭給誰看哪?林黛玉是體弱還心胸狹窄,你心寬體胖的哭的是哪般?”

 

“不許提到胖這個字!”

 

又聊了一通,掛掉電話後無語問蒼天,我媽倒底是真男人還是真女人?不懂 

 

 

 

 

 

 

156、在不毛之地開源 02

 

進一步仔細的詢問大奔如何走到洞穴更深層的細節,孫志新喪氣的發現大奔根本就說不清楚。

 

綜合的概況,一是迪塞爾缺乏詳細生動的詞彙來描述當初他是怎麼走到那裡的,二是在這黑暗無光的地底世界裡東西南北都分辯,如何指示方向?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暈說一氣,孫志新聽得都暈了,沒有個參照物,哪是左哪裡右哪又是上哪又是下?這不是跟繞著人玩一樣嘛 

 

跟據迪塞爾的描述,當初他爺爺也是在食和短缺的情況下漫無目的亂找,最後無意間找到了那個地方。而當時年紀還並不大的迪塞爾差不多就是跟在爺爺後頭跌跌撞撞的亂走一氣,所以要讓他說請楚是怎麼去的,完全不可能。

 

接照迪塞爾表達的內容加上孫志新自己的分析,離目的地最近的路徑就是孫志新目前等人居住的那個大廳,從石橋那裡直線下去會非常之近。也就是說,類似於懸崖斷溝模樣的所在,以及目前孫志新、納魯、泰格三人所居住的那個石臺下方直通當年爺孫倆人到底的目的地。孫志新根據迪塞爾的描述判斷出從下到下的直接距離大約是兩千餘米。即意味直接從石橋那裡往下跳的話––以地球地表的重力加速度常數來計算,大約20餘秒後你就可以粉身碎骨的火速到達底溝地下河的位置!

 

20餘秒,那可真夠快的 直通地獄的單程高速列車啊 

 

如果不怕粉身碎骨的有去無回的話,當真可以試試。

 

而事實上是,能試嗎?所以孫志新翻出了老大的白眼,無視大奔難得開一次的玩笑,辧褸漟瓛r 教跬齲 皇撬奶 叩僥搶 嗌偈奔洹?

答案是:迪塞爾說不知道,因為當時兩爺孫是磕磕踫踫的走到那裡的。一天,還是兩天,三天?他記不太清楚。

 

“得 還不如不問。我自己找著去。”孫志表懶得再問大奔,一把拽住孫小魯起身就走,心裡覺得大奔這狼群頭子看上去威武霸氣,實際上真不靠譜,當真是求人還不如求已。

 

纔走得幾步,迪塞爾忙追上來問道:“我都不敢保證找得到,你自己去又怎麼找得到?”

 

孫志新斜了斜眼,一臉鄙視的看著滿臉不信的迪塞爾:“你不是找不到,是不方便陪我去找。要是能夠方便的使喚你,我還用得著想別的辦法?所以我就自己去。”

 

“你怎麼去?那麼多的岔路和支路,一不小心就會迷路,有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當初我和爺爺去過的地方。”迪塞爾大是驚奇。

 

“蠢!就靠它了。”孫志新舉起手裡的孫小魯––小狼茫然的瞪著他,表情無辜得很。

 

“哈?不明白。”大奔的臉看上去和孫小魯一樣的純潔無辜。

 

孫志新噗的一聲笑了,道:“狗的嗅覺是人的四十倍以上,狼的則更靈敏。孫小魯也有這個本事,它能嗅出來並記憶住的氣味多得能讓你喫驚。汗 你不用聽懂這個。我隻需要讓孫小魯追著你當年的味道往下找就行了,因為你曾經和你爺爺去過哪裡,而洞穴裡空氣不易流通,你們兩人接觸的東西又不少,肯定留有許多氣味信息。呃 你不用聽明白這個,其實有你當然更方便一些,你肯定比孫小魯強,別告訴我說你一個獸人的嗅覺還不如一頭真正的狼,或者你連自己的味道或是你爺爺的味道都忘記了

 

迪塞爾聽得一楞一楞的,狗啊狼啊嗅覺又是多少倍啥的他聽不懂,孫志新打算利用孫小魯依著自己當年留下的氣味一路追蹤過去的方法他倒是聽明白了。心裡不禁大為佩服,孫志新這人果然很厲害,這種古怪的法子他也想得到。

 

當即大贊:“是啊,我當年和爺爺一起也是尋著味道找回來的。我怎麼就想沒想起這回事呢?”

 

孫志新免不了得意的笑道:“所以我能當畢達拉察阿蘇,你當不了,隻能當狼頭子。哈哈!”

 

哈裡斯一臉憨笑,學著納魯以前做的模樣衝孫志新豎起兩隻大姆指,模樣萌人到暴。

 

“走了。”孫志新呵呵笑了兩聲,抱著孫小魯往回奔。

 

“等等。”

 

“還有啥?可別說你要跟著去,我沒法跟人解釋你的存在,還別說得牽扯出一群狼來。更可怕的是還得交待自己偷拿食物喂狼的事實

 

“不是。”迪塞爾道:“狼語,你學得還不夠多,我再教你一些。”

 

“哦哦。這倒是。”孫志新又轉了回來。

 

很快的,三人所獃的洞穴裡就響起了狼嚎––各式各樣的。聲正腔圓實在是傲視群雄的自然是大奔發出的聲音,時而古怪時而尖厲,更多的時候不是像發情的公狼求偶就是是母狼發春的,那肯定是孫志新了 狼語,這門新興的‘外語’就算是孫志新,學起來都費勁。

 

哈裡斯聽得面目扭曲,受不了的使勁拉扯自己那頭燦爛的金發。狼群則聽得直是渾身抽搐,公狼奔走母狼逃避,全體皆口吐白沫 無奈,孫志新‘狼語’殺傷力實在太強,跟聲波武器似的,人聽了還好點,狼耳朵聽了可真是要了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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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通知齊格力做出行探索準備時齊格力問孫志新:“你嗓子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聲音更聽上去更沙啞了?還有孫小魯是怎麼回事?看上去這麼蔫?”

 

可不正是,孫小魯眼神渙散的癱在孫志新胸前,比霜打了的茄子還更蔫。

 

孫志新笑得一臉古怪:“我是吼成這樣的。至於我兒子嘛,是聽成這樣的。哇哈哈哈!”

 

齊格力大审F 穡亢 鴣閃蘇庋龤H他卻不知道在另一個群狼聚居的洞穴裡,包括哈裡斯和大奔,十九匹雪原狼沒哪個能逃脫孫志新的魔音穿腦般的荼毒,到現在也還蔫著呢。

 

孫志新哈哈大樂,請齊格力去通知哥本,阿爾法,塔裡木,原班人馬繼續探索洞穴。

 

結果,塔裡木沒能來,納魯和泰格倒是不請自來的來了,還攆都攆不走,非要跟著孫志新一起去,美其名曰保護自家吉瑪。孫志新覺得實際的情況是這兩個家伙在洞裡憋得太久了,也想跟著散散心,放松一下什麼的。奧格和布庫也想來,要求當然是被駁回。氣得奧格甩華麗的背影給孫志新看,布庫又傷傷心心的哭了一場,心裡大恨自己長得太慢,不能迅速的成長為能擔當一面的大人。

 

第二日,探索小隊在兩邊族群的矚目之下鄭重開路。

 

比起第一次的出發探索,這一次陣容顯得豪華多了,不僅隊員提升為六名,更有兩大族長強勢加盟,且還有獵人部族和海風部族的智者共同舉行出發前的賜福儀式 ––孫志新覺得他們不跳出來賜福還好,越賜越糟糕。因為在賜福的過程中兩人都堅持鋭? 約旱牧榛旮狢筐炁酙炕A更得先祖的眷顧,自己所會的方式更管用,為此不惜大打出手 干巴老頭兒奧瑞克衝瑪斯老太太吐口水,老太太則用自己新縫出來的獸皮靴魐坻,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他,整個場景怎一個亂字了得。還好孫志新機靈,在賜福儀式轉變兩位德高望重的智者不顧臉面互毆之前就果斷的帶著孫小魯開溜。其餘的也沒一個是傻的,見孫志新跑了,一律追在後頭跑得飛快。

 

歡送大會由此情勢急轉直下,變成兩邊族人觀賞智者互毆的洞穴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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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了族群使勁喊著類似於加油口號的歡笑鬧騰後,一行六人舉著火把在復雜得比蜘蛛網還蜘蛛網似的洞穴體繫裡穿行。上次的設備一樣沒缺的帶上了,還多增加了類似於更結實的粗大亞麻繩索,手工編織的拋網和拖網這樣的工具。同時出發的隊員也遠不似頭一次那樣身不遮體,隻在腰間圍著一個獸皮裙,而是穿上了真真正正的衣服。

 

考慮到洞穴溫度雖然略低,但與當地的年平均接近,拿這個洞實穴來說,孫志新的手表給出的溫度在二十三、四度左右,孫志新便讓所有人都脫掉毛皮衣服,穿上輕便結實的亞麻衣服展開探索工作。以納魯等人的身體強悍程度,以前光著的時候就不覺得冷,現在有了麻衣更是不會,自己都沒覺得涼來,更不要說他們,史前人類的體質可是非常的強悍。而亞麻衣服的好處就是吸汗,透氣好,不易髒,且能一定程度的保護身體防止擦傷,目前條件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前後看看,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復當初的赤身裸.體的野人模樣,而是穿著亞麻布衣在向更文明優越的生活方式靠攏,足以證明整個族群的生活質量有了不錯的提升。孫志新的心裡便是滿足的,由此對此行的探索結果也充滿了信心。

 

老實說,孫志新也想不到當年大奔和其爺爺是通過哪個路徑下到的洞穴底層。他隻能猜想大奔的爺爺也是沿著斷崖邊亂轉,尋找著能突破下去的通路。於是就帶著孫小魯沿著斷崖周轉也是一通亂繞,總體的趨式是盡力向著更低的洞穴層前進,試圖能找孫小魯嗅到大奔以前留下的氣息。

 

整個一通亂轉就耗費了近兩小時的時間。事實的結果證明孫志新對孫小魯的能力值實在是高看了些,這狼兒子著實不太爭氣,孫小魯簡直是帶著六人漫無目的瞎竄一氣的奔得歡實得很,絲毫沒有找著迪塞爾留下的氣息。

 

眼尖的看到自己留下的標記已經第四次被路過,孫志新氣怒的去揪孫小魯的耳朵:“兒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你這鼻子是咋長的?叫你帶路,倒成了你在帶我們散步來著。你這鼻子連豬鼻子都不如 事實上豬鼻子確實比你的鼻子更靈。”

 

納魯和泰格一聽,頓時風中凌亂。兩人還以為自家吉瑪胸有成竹的能帶領大家一路發現神奇,可事實的結果卻是他自己也是在瞎走一氣,用一條毫不靠譜的小狼帶路。

 

“小新 ”泰格正欲調侃他一番,卻見孫志新屏息揮手,道:“等等。

 

便瞧見孫小魯突在停下腳步,豎起兩隻還很稚嫩的毛耳朵四面八方的轉動著凝神靜聽。

 

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QQ簽名豪語錄:

 

以前就發現俺家親人親戚的QQ簽名特雷人,今天無意間翻了一下,發現雷人的指數越發升級。

 

老媽 :連看五小時美劇,我都不帶動一下!

 

老姐 :為了減肥美容皮膚,我改掉了許多惡習,就剩下三樣改不了:熬夜、喫零食、睡懶覺 

 

外甥 :學校的女同學都喜歡我!

 

大表弟:家庭卡拉OK已設定完畢,歡迎各方豪傑閃亮登場!

 

小表弟:聽說酒後可以亂性,姐妹們,我已經喝高了 嗝兒!

 

大堂弟:婆娘,老子睡覺的時候請把娃兒抱遠點 

 

小堂弟:魔獸已滿級,裝備OK,歡迎來單挑群P

 

大表妹:我希望睡覺的時候,左邊是皮爾斯?布洛斯南,右邊是裘德?勞。

 

小表妹:昨天聚餐我又沒出錢,真好!

 

 

 

 

 

 

 

所以我的簽名跟空白差不多,他們都說完了,我還說啥?雷死個人 

 

 

 

 

 

 

157、在不毛之地開源 03

 

納魯臉色一凝:“它聽到什麼了?”

 

孫志新擺擺手,看到孫小魯還在模樣專注的全神凝聽,側頭靜聽了好一會兒後正正的選了一個方向,毫不遲疑的向那邊奔去。

 

“它到底聽到什麼了?”泰格也問。

 

還能是什麼?十之**是塞迪爾在用自己的方式傳訊給孫小魯。看來他對孫小魯的能力也不信任得很,正按照他原本說的那樣也在展開搜索,現在正傳訊給孫小魯。狼耳跟狗耳一樣能聽到許多人類聽不到的聲音,像特殊的高頻波段什麼的,所以迪塞爾用隱蔽的方式發出的這個些特殊聲音隻能孫小魯纔能聽得到。嗯,狼頭子還不算笨,知道用這種方式纔不會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孫志新便笑笑:“多半是孫小魯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水往低處流,到了最後會在更低的地方彙成地下湖或是地下河什麼的,類似於我們用來取水的那個潭。有水聲代表著有通路,孫小魯聽到的方向我們很有必要去探查一下。”

 

“我怎麼聽不到?”泰格疑惑的道。

 

孫志新打了個哈哈,掩飾道:“你耳朵不夠靈嘛,哪能跟孫小魯比?它是頭狼,你是個人。不過你變成獸人的話說不定就聽見了。哈哈。”

 

泰格霍然噤聲,不再揪著這個問題往下問,隻身加快速度追著孫小魯奔跑的方向奔去。

 

納魯叫道:“泰格,你慢一些,注意其它人。齊格力,火把跟上。哥本,你腿腳快,追上去。阿爾法,注意周圍有沒有什麼危險。小新,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

 

幾句簡短的吩咐倒顯得納魯頗有大將之風,迅速將整個團隊攏為一個整體不說,還根據個人的能力方方面面差不多都照顧到了。孫志新心裡不禁對自家大魯瑪小有佩服,看來納魯雖然看似木訥憨厚,實際上能成為獵人們的團隊指揮者確實有著他自己的過人之處,便是這份對團隊的凝聚力和掌控力,自己就不如他。

 

同時心裡也擔心自家小魯瑪泰格的安全,不肯縮在納魯身後,自己掏出手電筒打亮追上去往前奔。

 

孫小魯果然聰明,像上次那樣奔奔停停,等待著身後的人追上不至於走失。直到奔至一個很隱蔽的岔路洞口時纔停下,四處嗅了嗅之後在原地蹲坐下來,邀功似的望著孫志新。

 

孫志新舉著手電筒四處查看了一下,先是看到了一團水漬。無論它出現的位置、形狀,還有古怪的味道 汗,大奔不會用支起後腿撒尿這種原始的獸類做法給孫小魯留標記吧?不過轉念想想他當了N年的狼,一身的野獸習性,又一次扭頭去看水漬的大小形狀,其真實的成因 很雷人。

 

心裡覺得應該還會有其它的東西,又拿手電筒到處照,片刻後果然看到一塊岩石上畫有畫像:一隻狼不像狼,人不像人的生物。瞧見它孫志新就知道圖案肯定是迪塞爾所留,見孫小魯這個笨蛋找不到這裡纔發音把孫小魯引來,又用這個標記告訴孫志新自己尋找的結果。

 

真丑 大奔的畫功比起大奔的爺爺差了個十萬八千裡,若不是以前見過類似的,壓根鄕蜆h鍪巧獨礎;褂心峭潘 喟矓俏 飼炕 鐨÷扯宰約浩屭鵄滌O憶而留,這個行為聰明是聰明,可是 真的是赤果果的禽獸行為啊 下次誰在說大奔是十足的人模人形,孫志新打算用鞋底子抽他!

 

孫志新熄掉手電筒,他知道納魯和泰格都有夜視能力,更容易發現一些不顯眼的跡像,看到這個就糟糕了,它的來歷實不不好解釋。便在黑暗裡不聲不響的避著眾人的視線把圖案擦掉,重新繪上自己的標記。

 

“是這裡了!”孫志新叫道。

 

泰格尋到那個隱蔽的岔洞口探頭往裡看著,問道:“你確定?”

 

孫志新自信滿滿的道:“我信我兒子的本事!”

 

以孫小魯帶著眾人繞了兩個小時的表現,還能信?眾人皆是無語,但已經走到這裡了還能怎麼樣?接著走下去罷,大不了一無所獲。

 

於是六人一起魚貫入洞,孫小魯領頭,納魯壓尾,繼續一路探索下去。

 

這一次帶路孫小魯就顯得方向感明確多了,不再帶著六人繞圈子,而是一路嗅探著步步引領向更深的地方。小家伙一路走一路嗅,撅起屁股俯著頭,腦袋像排雷工兵手裡的探測器一樣在身前做小幅度的扇形移動,小模樣看上去很周正也很惡搞,像是幼年版的警犬一樣逗趣。

 

有時候它確實也會小幅的繞圈子,然後再回到正確的道路上。孫志新分析其中的原因是當年迪塞爾爺倆也在這裡繞過冤枉路,孫小魯尋著氣味找過來,又尋著氣味找到兩人繼續下去的通路。

 

史前人類不習慣抱怨,孫小魯走錯路時也沒有人多話,倒是它一路四處亂嗅帶領著眾人一直深入的行為被越來越鋭r R蛭 菲獒 淮恚 咂鵠床 凰車保 繚健 D多種行為都用到了,如果沒有小狼的帶路,六人裡沒有誰會鋭? 偃緱揮興爾隉A自己可以前進到這裡。有時候前面看來明明沒有通路,可孫小魯總是可以在一通嗅聞之後找到一個可供人鑽進去的洞穴口子;或是前面明明是一堵石壁,孫小魯就是站在下面一通狂叫,待得孫志新抱著它爬上去以後,後面赫然又是另一番天地;又或是眼前出現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溝,天塹似的攔在前方,孫小魯照樣可以通過嗅探的方式繞過它,硬是開闢出另一條路來。

 

隨著越是繼續往裡走,孫小魯表現出來的帶路本事越發讓人驚詫,無中生有的找出路來的行為誰也佩服。哥本不由得大是眼紅,道:“還說讓我帶路來著,風光全讓孫小魯搶去了。為啥我就不能發現這麼一頭雪原幼狼?真他媽讓人妒忌

 

阿爾法在他前面失笑,倒回手肘去捅他,笑道:“趕快作好標記,你不希望回來的時候還依靠孫小魯聞回來吧?那也太沒面子。不過孫小魯真是厲害,我半點察覺不到任何危險,隻隱約感覺到前面更深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我有這樣的感覺,說明小家伙確實是找著了一路通向更深的地方的通路。”

 

“是什麼東西?”齊格力問。

 

“不清楚,隻感覺得出來好像不小。”

 

孫志新大約能知道那就是迪塞爾所說的目的地,嘴裡笑道:“肯定是驚喜,哥本,走快些!敢心眼亂動打我兒子的主意––閹了你!”

 

哥本嘟嚨著,心不甘情不願,但卻是辧謎_淖鱟瘧曇塹幕睿 址淺Q酆斕那譜潘鐨÷常 笥姓祭淳菸 延械囊饉肌H 誦形 塹冒 k一直笑,畢達拉察阿蘇的東西你也敢動心思?他兩個魯瑪還都杵在那裡呢,不想活了你?

 

泰格的性格向來多疑,不由得捅了捅納魯,道:“你覺不覺得咱家吉瑪和孫小魯都像有目地在往更深的地方走一樣?要說沒來過,不太像。”

 

納魯偏著頭,想了想,道:“管他的。他還能害我們?自家吉瑪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古裡古怪的。他身上的怪事還少麼?就他所會的那些東西,哪一樣不是神神秘秘又十足有用的?他說是驚喜,我就信。”

 

這倒是。”泰格也想了想,別的人他不肯信,孫志新他還能不信?以前他從不信任任何一個人,現在卻有兩個人他深信不疑。一個是孫志新,另一個便是納魯。前者是他深愛的吉瑪,是可以毫無保留的交心之人。後者又是情敵又是對手,更是一位可靠的家人兼朋友,相處的模式看似敵對,實則心心相惜,同樣值得向他托付自己的信賴。當下懶得去深究,反正跟著走就是了。不就是不用戒備不用動心眼麼?還省事些。

 

事實上這次的行程確實比上次省事,上次很多時候都有驚無險,這次排除地下洞穴的‘路’實在難走以外,無驚無險的一路走得都很順當。火把的光芒雖然照得不遠,但依然可以看清周邊不遠處的奇岩怪石,無論是色澤還是形狀,有太多太多的石頭超越了人類的想像,一路看過來真是收獲頗豐,就算最後什麼都沒有找到也沒有空走一趟的失望。

 

孫志新是看得最來勁的,他一向喜歡冒險探秘,這種未被人開發過的洞穴奇景正合他的口胃,一路行來時眼睛都空不下來,隻恨自己為了行事低調而不敢帶上來歷解釋不清楚的數碼相機,好把這裡一切景色全都拍下來。

 

一路上除了怪石奇景,偶然也會發現大奔和他爺爺留下的能證明來過的痕跡,類似於雕琢過的石器,零星半點遺棄物,或是點火堆留下的灰燼,如此就更證明孫小魯帶領的方向正確無誤。

 

由於孫志新帶著孫小魯奔在前頭尋路,肯定會首先發些這些痕跡。為了避免麻煩的解釋,孫志新發現了它們後就一律不動聲色的掩蓋掉,然後再繼續前進。

 

隻是整個通往目的地的通路遠比孫志新想像更遠更長,復雜的洞穴地形更是讓前行的時候體力消耗加劇。一路走過來也沒有誰辧鍾Tゼ且涔姘L了多長的道路,待得眾人都走累了,孫志新看了看表纔知道時間差不多過去十幾個小時,無論從體力的消耗還是疲勞程度來說都應該停下來休息。

 

六人尋了個地方,原地進食休息。在盤算過食物、水的消耗量後,納魯提議不如在這裡睡一覺,醒來後接著出發。反正在這黑漆漆的洞裡也沒有個白天黑夜的區別,六人小心的由齊格力用孫志新上一次探索時教授過的辦法保留火種,其餘人倒下就睡。

 

身邊有旁人在,納魯和泰格倒不至少抱著自家吉瑪要干點什麼。阿爾法和齊格力都湊過來挨著孫志新睡下,在火光逼退得並不遠的黑暗裡交談聊天。

 

往是越下走,洞穴裡的景色顯得更奇異了。不知道它們以前淹沒在黑暗裡是什麼模樣,現在先是有了火把的照耀,後又有六人生起的火堆映射,奇形怪狀的洞頂看上去竟然是星星點點的反射著各色的熒光,一眼看上去的就像仰望星空似的。或者說比那還要美一些,因為星星看起來都是一個顏色,這裡的‘星空’卻是五顏六色的,有一種奇幻的美景。垂得更低矮一些的懸石在火光裡明明暗暗,忽隱忽見,像神話傳說裡的怪獸,無論哪一塊都可以讓人展開豐富的想像,神秘莫測又充滿趣味。

 

納魯和泰格並肩睡在黑暗裡,起先睜著眼十足興趣的仰望四顧。後面聽著哥本打呼嚕,聽阿爾法、齊格力、孫志新三人聊天,配著周圍偶爾聽到的水滴滴落聲,孫小魯安靜的鼻息,出奇的覺得安靜平和,漸漸的便安靜睡去。

 

另三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火光的映射下,阿爾法打著呵欠道:“近了,我覺得前面有什麼東西的地方離這裡已經不遠。”

 

“直線走過去不遠,可這麼繞來繞去的就難說到底有多遠。”孫志新道。心裡再一次羨慕阿爾法這古怪的能力,它好像是以發散的方式透出去的,岩石並不能起到什麼阻礙作用。

 

齊格力問:“有危險嗎?”

 

“沒有。”阿爾法出神的放出的自己的感應,又道:“感覺有點怪,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地下底不是實心的,倒像是空的一般。而且它很大 非常之大,因為我感覺不了它具體有多大。”

 

“哈?”齊格力聽得茫然,就算是孫志新也從阿爾法的描述裡聽不出具體形像的東西。

 

反正遲早會走到地頭,現在去猜目的地會有什麼還不如等待那個驚喜的到來。孫志新將孫小魯挾在腋下,團纔毛絨絨的一小團抱住,伸手抓了一把碎石塵土握在手心裡捏著,感覺它們比十幾個小時前那些更濕潤的手感,也道:“嗯,快到了。”

 

三人又聊了一陣後,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翻看外甥聖誕節得到的禮物,其中就有一盒巧克力。打完,發現裡面的巧克力全是手工自制,形狀奇怪之極。左看右看之下,發現其中一根無論怎麼看都特像小**

 

心裡覺得不會有人把巧克力做成這個形狀送人吧?這裡也太惡搞了。

 

遂舉起它問道:“嘿,我說,好外甥,這東西是啥?”

 

外甥在玩穿越火線,回頭看了一眼,冒了句英文:“Penis。”

 

哈?啥米東東?

 

對這個單詞不熟,趕緊去度娘。

 

一查之下,不由得驚悚。

 

Penis的意思是陰.莖。果然有人送小**造形的巧克力哇 

 

“誰送的?這麼牛B

 

“想不大起來了,好像是個女同學。”

 

還女同學 撓牆!現在的小孩啊 哪像我們當小孩那會兒,又單純又天真,巧克力最惡搞的造形頂多是一砣屎上面趴倆蒼蠅,現在連Penis都出來了,可怕 

 

下次是啥更可怕的?

 

一整盒像竹筍或是樹林一樣郁郁蔥蔥立著的Penis

 

最惡心的是我外甥還道:“我不喜歡喫巧克力,太甜。舅舅你喫吧。”

 

貌似我就喜歡喫甜食似的 

 

而且這東西 

 

又看了一眼那形狀,讓我喫它?得!老子先去衛生間吐個先!

 

 

 

 

 

 

158、驚

 

睡醒過後繼續開路,在走了近四小時以後不僅是孫志新有感覺,其它人也有這種感覺:好像腳下的路越走越是松軟,空氣裡的感覺越來越潮濕,一路走下去的時候竟有一種漫步在雲端的感覺。

 

六人皆是舉著火把,孫志新為了節約手電筒的電量,也是左手手持火把,右手拿著叢林野戰刀,見哪裡合適顯眼就在哪裡刻下標記。老長的時間獃在洞穴裡見不到陽光,太陽能電池板成了無用之物,手電筒的電用一點就少一點,當然得省著用。以孫志新那板電陽能電池板的效果而言,用火把照它也不是不行,就是極慢。但為了保護電池––話說就這麼一塊,沒有可換的,干脆免了。

 

繞過了太多的崎嶇遂道和小徑,鑽過了太多的洞穴通道後,洞穴裡的景色就算再奇麗再神秘不可思議,六人也感覺到了麻木。一路看來看去全是這樣,全體人民統統的審美疲勞,就是孫志新都沒有了東張西望到處看的興趣,隻巴不得孫小魯的動作再快一點,早點找到目的地。

 

四十分鐘以前,孫小魯將一行人帶進了一條漫長的通路。整條通路像羊腸一般,曲折、窄小、還漫長無邊,寬的地方能容一人通過,窄的地方像納魯或是泰格這樣的大個子必須像灌95腸一樣纔能勉強擠過去。唯一的好處便是走至目前它也沒有個岔路什麼的,像是一根腸子通到底,隻需沿著它一路走下去就行。

 

“它到底通向哪裡?”哥本問道,用手使勁探長火把想照得更遠一些,結果卻是徒勞。不過倒是意外的發現整個洞壁非常之光滑,除了布滿許多徑向的擦痕以外,它和其它眾人鑽過的洞穴相比,簡直太光滑了些。

 

孫志新也很想知道這個鬼裡鬼氣的通路形成的原因。按五人的步行速度來算,以每小時六公裡判斷,四十分鐘走下來也有四公裡多了。這是什麼見鬼的通道?曲線距離四千多米,直線距離怕是也有二千多米了,還不把整匹山給鑽穿了?且看那前方的一片漆黑,遠遠的高個頭,還不知道要走多遠,像這樣的通路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

 

是不知名的地下穴居獸鑽出來的通路,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使然?一時間孫志新想不到別的,隻對人類未知的力量充滿了敬畏。和那些相比,人類真的什麼都不是!就像是大奔,已經是超越了自己釥? 拇嬖塚 傷饍N是活生生的生活著的,所以天知道這地下還有什麼更奇特的東西?

 

又走了近四十分鐘,具體走了多長的距離孫志新都懶得去計較了,隻覺得感覺到的空氣好像越來越潮濕,氣溫不僅沒有變得寒冷,反而略有回升。腳下的感覺也越來越軟實,竟像是踩在沙地的那種感覺一樣。

 

詭異!

 

正待說給其它人聽自己的感覺,忽聽具有夜視能力的泰格低聲道:“沒有洞壁的反光,好像是鑽出來了。小心!”

 

“鑽出來了?啊呀!”

 

話聲落處,就見走在最前面的哥本一個失足,唉呀驚叫一聲,一路翻翻滾滾的直摔下去。

 

孫志新大驚,疾聲叫道:“納魯,抓住他!”

 

還不待納魯出手,阿爾法已經疾撲上去抓向哥本的背心。結果他也一腳踩空,骨碌碌的像哥本一樣一路滾了下去。

 

孫志新駭得魂飛天外,匆匆撲至洞口和納魯一起用身體堵住身後的泰格和齊格力,不讓他們犯險,緊張的衝下面大喊:“你們怎麼樣?”

 

眼光裡隻見得兩人脫手飛出的火把跟在兩人身後也是一路往下滾,沿著一個非常長長的斜坡一樣的事物一直滾到底纔靜止不動。

 

黑暗裡看不清更多的東西,那兩人像滾地葫蘆一樣不知道滾向了哪裡。耳裡隻能聽到哥本和阿爾法都在大聲咳嗽,兩人互相呼喚著尋找著對方,找著了後又尋著火光去找火把,撿起來衝上面搖晃。觀察火把搖晃處的距離,離孫志新四人住足不前的地方竟然相距甚遠,保守估計都有幾百米,火把看起來像火柴棍一樣的小。

 

“咳咳,呸呸呸!”哥本大聲咳著,拼命向嘴外吐東西。

 

孫志新心急如焚,又不敢冒然下去讓全體都陷入危險。一邊納魯也抓緊了他,顯然想法與他一樣,隻是嘴裡大喊道:“哥本,阿爾法,你們兩個受傷沒有?”

 

“沒 有。我也沒感覺到危險。”阿爾法應道,像哥本那樣也在使勁往外吐東西,又道:“那坡軟得很,一路滾下來都不沒事,就是啃得滿嘴都是泥沙。呃 不對,我好像扭到腳了 哥本,扶我一把,嘶 疼!”

 

哥本扶住阿爾法,把火把交由他拿著,自己衝上面喊:“小心,出洞就會踩空,不過底下是個軟和的斜坡,摔下來也沒有事。當心別扭到腳就是了。”

 

四人在上面都松了一口氣,沒人受傷就是好事,扭到腳啥的可以忽略。

 

泰格搶上一步,俯身用火把仔細的照著下面觀察。

 

火把的威力實在是有限,黑漆漆的啥也瞧不清楚。孫志新扭亮自己的手電筒,這纔看清洞口下面有一個寬敞的斜坡,像是由沙礫構成,與出洞口的落差足有四米,難怪冒失的哥本會一腳踩空摔下去。好在是個軟和的沙坡,不然四米的落差就夠哥本這個冒失鬼喝一壺的。

 

不過,地底的深處,哪來的沙礫?

 

雖然電筒光寵罩的距離不寬,可一眼看上去那沙坡及旁邊的地方全像沙灘似的全是細密柔軟的沙層。像這樣的地貌出現在地底未免太古怪了些吧?

 

還來不及多想,泰格已經將手電筒從孫志新手裡拿過,把自己身上那卷繩索解下來,一頭讓納魯和齊格力握著,自己利索的沿著它向下滑。

 

“泰格,當心!”

 

“沒事。”說話間泰格已經落了地,衝上面的三人招手:“很安全。”

 

齊格力探頭看了看泰格的位置,把繩頭交給納魯,自己干脆一躍而下。

 

“喂!別亂來!”

 

孫志新叫了一聲,又見齊格力穩穩當當的落在泰格身邊,像體操選手一樣四平八穩的站著。

 

史前人類這體質,真是 讓人無語得很。

 

為了保險起見,孫志新和納魯留在上面找了根石筍繫上繩索,納魯穩協的沿著繩子攀下,孫志新卻是性起學齊格力那樣直接躍了下去。

 

一落地,腳下果然傳來的是軟實沙灘那樣觸感,腳落下去時能陷進去半個腳背,整個地形具有很好的緩衝作用,摔傷不了人。

 

孫志新俯身抓起一把沙塵,感覺握緊之時它們在指縫間流逝的感覺,隻覺得比起空氣的溫度來它們顯得要干燥得多,同時還有一種奇怪的溫度,竟讓人有一種置身邁阿密海邊沙灘的錯覺。

 

大約是孫小魯也沒有見過樣的地方,正起勁的在沙坡上撒野,撤著歡兒變著法子在上面折騰,直搞得沙塵四起還樂不罷休的轉圈圈玩。

 

“孫小魯!走啦!”孫志新喊了一聲。

 

聲音落處,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下意識又放大聲音再次喊了一聲。

 

一嗓子喊完,孫志新便真正的感覺出不對了,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啦?”納魯下意識緊張起來,招呼著身邊的人圍攏到一處,再次問道:“有什麼問題?”

 

“孫小魯!”孫志新大喝一聲後纔對納魯道:“你聽聽,沒有回音!”

 

泰格怔了怔,也開喉大喝:“殺!”

 

一聲暴烈的殺戮之間噴出,卻音止即聲止,果然聽不到半點回音。

 

然後齊格力和納魯也發音試驗,眾人皆證實這裡確實沒有回音。

 

沒有回音?洞穴裡發音大喝居然沒有回音?!

 

孫志新面色古怪的低頭看表,他手腕上的那隻表一直工作得正常。從指針指示的時間來判斷,現在的時間是正午十二點。假如身處洞穴外的話,由於日照的原因,周遭應該是一片明亮。而在這裡黑漆漆的一團黑,火把的光芒都照不出五米以外,就隻有兩種可能,一、依然身在洞裡的某種怪地方;二、通過洞穴走出了山洞,來到了類似於海邊或是湖外的地方,隻不過時間是晚上。

 

但腕表說明時間不是晚上,身體感覺不到凜鼕的寒冷不說相反還很暖和,同時也看不到半點星光,遠處近處高處一片漆黑,又說能說明大家還是在洞穴裡。

 

還是在洞裡––

 

可是卻沒有回音 在洞穴裡沒有回音味著什麼?

 

或者換個角度說,整個洞穴得多大,纔能不讓聲波四面反射回蕩形成回音?

 

回聲的現像是常識,連納魯等史前人類都知道這個現像,在感覺不到半點回音後四人的面色都極為古怪喫驚,下意識在估計自己等人身處這個地底洞穴的龐大程度。

 

估計的結果令人毛骨悚然,喫驚到不太肯信自己身處某個龐大到可怕的洞穴,而是寧可鋭? 約赫駒諞箍罩 ?

哥本和阿爾法還站在下面的遠方衝這邊搖火把,喊道:“你們在上面哈哈呀呀的吼什麼?下來啊!”

 

這一嗓子又徹底的證實的沒有回音這個事實。

 

齊格力迷惹的轉頭去看反復看表的孫志新,問道:“你真的可以肯定現在洞外是白天?我們是不是鑽穿了山洞走到外面了?”

 

孫志新搖頭苦笑:“不可能,外面是凜鼕天氣,你和塔裡木守在洞口的時間最多,外頭冷成什麼模樣你比我要清楚得多。這裡暖和得像春天,所以我可肯定我們還在洞穴裡 我本來很肯定,但現在遇到這樣的情形 老實說,我不敢肯定了。”

 

泰格豪氣的一揮臂:“怕什麼?跟我來!”

 

高舉著火把,大步流星的往下走,動作氣勢––果真像海盜頭子,流氓得很。

 

孫志新三人面面相覷,納魯嘆了口氣,道:“走吧,無論是什麼,探一探纔知道。”

 

齊格力謹慎的和納魯一起護著孫志新往下走,孫志新則回頭招呼著孫小魯:“兒子,別玩啦!跟上!走丟了爹抽你的屁股!”

 

孫小魯應了一聲,吐掉嘴裡自己剛從沙裡扒出來的東西,屁顛顛的跟上。那東西它已經卡吧卡吧的嚼咬了半天,最後纔發現它硬得很不能喫,嚼著嘴裡也感覺不到什麼味道,心裡老大個不爽。

 

它的小動作孫志新沒有注意到,若是孫志新注意到了,會發現孫小魯吐出來的東西赫然是一個圓潤的半片貝殼!

 

作者有話要說:

 

單位新分配來一小男生,大約二十來歲,長得白白淨淨的,人很瘦小,眼睛也特小,門縫似的。但一笑起來就彎成兩個豌豆角,看上去十分討喜。由於他實在是太瘦了些,又像時下的年輕人那樣喜歡穿緊身一些的衣褲,看上去就更瘦。於是單位女同事們就給他起了一個挺日繫的名字:瘦君。

 

我聽著挺有趣的,成天也瘦君瘦君的叫。

 

結果今天單位搞年終活動,聽到那一群彪悍的娘子軍在那裡竊竊私語時我纔知道,此瘦君非瘦君,乃是受君 

 

娘子軍們則自稱為攻娘。這次我可沒會錯意,是攻娘,不是宮娘 

 

更雷人的是進行到擊鼓傳花的時候,我正把一大砣衛生紙扎成的花往受君手裡丟的,便聽到攻娘大們呼:“受君,攻君的繡球拋過來了!”

 

天雷!

 

領導在一旁聽得茫然:“共軍不是和**是敵對關繫的嗎?”

 

攻娘們暴笑:“哪裡,哪裡,他們關繫好得很~~”

 

爺大怒,暴喝回去:“你們這群百合給我閉嘴!”

 

攻娘們卻是不甩我,更有甚者還有一大媽級攻娘拉過另一個大嬸級攻娘在她臉上嘴了一下。未了還朝這邊挑釁的揚起臉狂樂。

 

全體男同志集體石化!

 

我斜眼去看小受君,他大約是還沒看到過這般雞血的鏡頭,興奮得臉都青紫了。

 

 

 

 

 

159、驚 2

 

 

下得坡來,孫志新舉著電筒往回射。身後竟然是一片宛如斷崖那樣的石壁,左右不知道沿伸出去多遠,下方連接一片古怪的沙灘,上方也看不出來有高遠。也就是說,除了上方沒有天空和聽不到波濤滾滾以外,現在身處的環境像極了海邊斷崖下。一行人便是從斷崖上唯一的那個缺口處鑽出來,別的暫時還沒有看到任何缺口或是通路。

 

站到崖前去細看,發現構成怪崖的結構並不是那麼堅實。用手摳摳,使點勁的話能摳下一點來,像是某種沉積岩石的模樣。

 

這見鬼的是什麼地方?潘多拉星球地底的秘密?

 

以前看文章,確實有提到過地底可能有著龐大無比的空洞空間存在,但當時提出來的是時候也是理論層面的觀點提出來的,沒有發現過實際存在。孫志新現在卻在想,大約是讓自己一行人好運的踫上了。

 

不過,它裡面難道不應該是充滿了類似於硫磺氣體那樣的人類無法呼吸的氣體麼?為毛感覺這裡的空氣質量還無比的清新,就像大雨過後空氣中充滿了負離子一樣?

 

著實詭異到暴!

 

身處如些離奇的場所,謹慎的選擇理應該是打到回府,就算是膽大喜冒險的孫志新都有些躊躇不定該是去是留。隻是人形雷達阿爾法一直都面色如常,而他那個古怪的感應能力又非常的精準,這纔促使眾人都同意繼續探索下去。

 

然後試著背離斷崖往外探索時孫志新發現自己又遇到了一個問題:缺少參照物,在這片廣闊到可怕的空間裡,要如何判斷東南西北?更進一步說要如何方向難辯的情況下回歸到鑽出來的這個通路這裡?若是在洞外嘛還有個太陽之類的恆星可以做參照,這裡頭烏漆嘛黑要怎麼搞?

 

心裡一動之下把叢林野戰刀底部的指南針摳了出來,左右前後試著旋轉方向看了看,喪氣的發現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裡的地磁場是紊亂的,指南針不能正常的作用。還好這種紊亂的強度不是很大,沒有影響到更像電子儀器的腕表,不然會更缺少判斷的條件。

 

倒是齊格力精明,見上次指示方式的利器指南針不能用,便道:“不如還是用火把怎麼樣?雖然它的光芒照不遠,可它在黑暗裡是發亮的,從遠處要到它很容易發現。到時候尋著火把亮光往回找就是了。”

 

孫志新心裡一動,在沒有障礙物的情況下,這個辦法無異為一個好辦法,以視線的距離為標準插火把建立發光路標。便問道:“咱們帶的火把能燃多久?”

 

哥本想了想,用這一行人都學會了的時間表達法道:“我往上淋的是亞麻油,學你那樣在棍子上開了油槽,纏的也是咱們生產的亞麻布廢料,比以前的火把經燃多了。大概能燃上六個小時多一點兒。”

 

“有多少支?”

 

納魯數了數自己和泰格背著的備用火把,道:“還有三十支。”

 

孫志新計算了一下:“扣除來回雙程的時間,我們有三個小時可以用來探索。如果這裡全是這樣的平整沙地,加速的話步行速度能到仝、八公裡,三個小時能走出二十多裡,估計能探出些什麼來。”

 

心裡知道阿爾法和齊格力做事都仔細謹慎,齊格力想的辦法比較妥當,阿爾法又表示無危險,即意味著還可以繼續在這個詭異的地下空間裡探索。就道:“納魯,泰格,你們倆人跟我走一起,我來插火把做路標。”

 

納魯和泰格兩人站過來,孫志新算了一下,按一步0.5米算,每3000米,也就是6000步插一支火把差不多。那玩意兒數量有限,得節約著用。3000米的距離話,隻要是無障礙,理應該能看得見,再不行自己還有望遠鏡,理論上來說可以把火把的距離拉得更遠,從而節約它們的使用數量。

 

做好了這些能保證正確安全回歸的措施,一行人重新開路。

 

在這樣不知名的地下空間裡探索,本應該是極其有趣吸引人的。可無論是誰,包括穿越人士孫志新都沒有遇到過這樣古怪的情況,六人便全都打起了精神,放開眼和耳仔細注意周圍的一切。隻除了孫小魯,從頭到尾都興奮得很。

 

孫志新留心在觀察它,發現小家伙自打從斜坡上下來以後走了不多遠就被丟失了對大奔氣味的感覺。這小東西年紀太小,性子不定性,沒準心裡也不覺得找不到大奔的味道了有什麼壞處,自在的邊走邊玩耍。雖然它還是習慣性的到處嗅,可表現出來的模樣讓孫志新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小東西被太多的氣味迷惑了,而不是單純的丟失了大奔的氣味這麼簡單。

 

古老的龐大洞穴,神秘的龐大洞穴,這裡面到底有多少種氣味纔會讓孫小魯迷惑?

 

孫志新一邊走著一邊想著這個問題,又拿手電筒到處照。往上,黑漆漆的看不到頂,其高度之高讓人毛骨悚然。往左右前後照射,電筒光極限光照距離內看到的東西除了沙灘還是沙灘,竟像大沙漠似的一眼望不到頭!好在它確實如孫志新猜想的那樣平整,無風吹得堆起來的沙丘啥的阻礙視線,回頭也能看到沙裡插著的燃燒的火把,那一星點紅光給了眾人不少的安全感覺。

 

整過路程上一直很安靜,整個大環境就非常安靜,除了自己一行人發出的聲音,類似於吸頭吸聲、腳踩沙地的聲音,孫小魯時不時發出的不安份動靜,其餘的皆是寂靜無聲,大自然裡常常聽見的背景音什麼都聽不到。而人處於這樣的環境裡更是下意識的不想說話,把五感盡可能的展開,試圖去捕捉與眾不同的東西。

 

老實說,這種感覺非常之不好。有太多的現像說明這裡的環境有悖常理,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又走了6000步,插下第二支火把。回頭用望遠鏡望望,第一支路標火把依然遙遙可見的在出口那裡穩定的燃燒著,給了人一點安的心感覺。第一支火把和第二支火把的連線構成了類似於指路箭頭的作用,如此以兩點一線判斷直線方向繼續走,纔算是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在插下第三支火把後不久,仍是走在前方的哥本奇怪的咦了一聲。

 

後面五人霍然止步,孫小魯奔到前面去興奮的一陣嗷嗷亂嚷。孫志新喫了一驚,擔心孫小魯有傷,下意識的就要衝去捉住它。人剛剛纔動,胳膊又被納魯緊緊的捏住。

 

“出什麼事了?”納魯謹慎的問。

 

泰格下意識戒備起來,從孫志新手裡取過野戰刀,凝神以備。

 

“這個感覺 像是水。”說著這話的時候哥本繼續橫移著走了幾步,腳下傳來的果然是嘩啦作響的水聲。

 

哥本迷惑的抬起腳,用火把照亮自己的獸皮靴,喫驚的道:“濕了!真是水!”又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大聲叫道:“當真的,全是水!”

 

全是水?眾人一陣獃楞。孫志新想的卻是,不是地下河就是地底湖泊!

 

不對,地下河的可能排除了。那玩意兒有通口和地面相連,是流動著的,再慢也會發出細微水聲。而面前這個大家不知不覺的就踩進去,半點預兆都沒有,隻有大型的地下湖泊纔會這樣靜靜的橫亙前方。

 

好安靜的一個湖,靜靜的躺在這裡,就跟死水一般。就是不知道當年大奔和其爺爺發現的是不是這個,它會不會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出產水產。

 

“不許亂動!”納魯道,點燃三支火把插在地上,一人又多分了一支舉在手裡纔道:“齊格力,去看看。”

 

“是。”齊格力應了一聲,拿著火把奔上前去抓住不那麼安份的哥本一起試著踩到水裡往更深遠一些的地方探索。阿爾法則站在原地,努力用手指頂著自己的太陽穴放開自己的能力去探查危險––如果情況不是這麼詭異莫明的話,孫志新會覺得他的動作很像一休哥。

 

孫志新其實更想自己去,因為他在校的時候遊泳就遊得非常之錯,第一名雖然沒拿到過,第三名倒是常常拿。萬一那水底的高底落差很大,也不至於被淹到。因為在這之前他好像沒見到哪個部族勇士會遊泳來著,萬一齊格力或是哥本不會這個技能,那不是糟了?可身邊納魯和泰格兩人一手拽住了他一支胳膊,讓孫志新想衝出去都不行。

 

“沒事,應該 沒有危險。”阿爾法的動作隻持續了片刻便放下,道:“我感覺不到不對頭的地方。不過

 

“不過什麼?”孫志新問道。

 

阿爾法猶豫了一下,接著道:“我感覺這個地方非常之大,大到無法想像。”

 

大到無法想像是什麼意思?一百足球場還是一千個足球場那麼大?是真的大到恐怖,還是史前人類的見識不夠廣博,被地下湖驚到了?轉念又想,整如這裡面全裝的是水的話,這個地下湖的面積又得多大?難道誇張到跟鄱陽湖一樣得按百平方公裡來計算?這樣見鬼的地方又是怎麼形成的?未噴發就萎縮了的死火山,還是其它什麼更古老發達的文明留下的遺跡?這樣的地方簡直能觸動人展開無數的想像。

 

不過,喫驚是喫驚,但孫志新更關心另外其它的問題:它裡面有沒有魚,是什麼樣的魚,能不能喫。得喫飽不餓肚子纔有條件去想像那些更加神秘莫測的東西,眼下最要緊的事是尋找食物來源養活兩個部族和那一大群狼,其它的想法反而不那麼重要。

 

當即讓納魯和泰格把攜帶的網取下來以準備捕撈,自己試著打亮電筒沿著水面一路照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感冒了 

 

我有一件羽絨服,倒也不是加厚型,但就是穿不慣。不穿的時候,感覺有點冷;穿上吧,又熱得不行。所以我總是穿穿脫脫反復干這件厉勻l 磕暌淮 餳悧迮釭A就必中招。

 

可我懶,對衣服也不怎麼講究,連著三年都穿這件衣服過鼕。也連著三年鼕天都會被流彈射中。

 

今天去診所看醫生,就是上次給人看包皮水腫的那一個,離我住的地方不遠,給人的感覺還好像治百病似的 

 

一進診所,醫生瞅下我一下就樂了:“唉呀?你又來了?歡迎,歡迎!”

 

老子一臉黑線,尼瑪你一個開診所的,又不是開賓館的,你歡迎個毛啊?歡迎人人都生病來治?真是 幸好不是開殯儀館的 

 

醫生又問:“你怎麼感冒的?”

 

啥子醫生哦 別人都問:你哪疼?哪兒不舒服?咳不咳,有沒有流清鼻涕,發燒不?

 

心裡老大個不爽,還是誠實回答:“脫衣服著了涼。”

 

醫生頓時曖昧的笑了:“我說小伙子,辦事的時候也要注意節制,小心被涼了背。實在不行開著空調嘛!”

 

X

 

被忧W彌苯臃次剩骸澳闋ㄖ渦圓〉模俊?

醫生回得更快:“你有?”

 

“沒

 

“哦,沒關繫,那個我也能治。話說,你哪裡不舒服來著?”

 

驚悚 幾欲撥腳就跑。

 

結果,最後屁股挨了一針,又開了幾次口服藥,紅紅白白花花綠綠的一小包有十幾顆,看得人頭皮發麻。

 

回家鼓起勇氣喫了一句,這會寫稿的時候感冒癥狀大好,那可怕的醫生好像還真的挺厲害似的 

 

突然覺得我們兩個有得比,我是無良大叔,他是無良醫生 就衝這無良兩字,下次拎瓶酒找他干酒去!尼瑪的干翻他!

 

忘了一件事,祝大家新年快樂!

 

 

 

 

160 01

 

 

 

光線所及之處是一片淺碧綠的清澈湖水,湖面平靜無波如同鏡面那般安靜悠然。乍眼看上去如同一塊巨大無邊的淺綠色琉璃一般沿著緩和的沙灘一直鋪下去。湖水的能見度很高,手電筒的光芒直射透近水的水下淺灘,整體的視覺效果而言,倒真是像極了海邊沙灘被水覆蓋的樣樣。

淺灘的近處水下好像什麼都沒有長,等再遠一些手電筒光似乎能照見水下好像生長著什麼東西,類似於水草或是澡類的在水裡搖晃。孫志新不禁有些迷惑,需要光合作用的水草或是澡類為什麼生長在這裡,這裡不是一點光線都沒有的?正思付間,又見水裡的那裡像水生植物一樣的東西好似在手電筒的照射像是乏著熒光的樣子。如此形態又超出了孫志新的釥? 欠袷欽飧魴喬蟶隙酪晃薅珷熔ㄙ哄C

此時踏入水裡走了老半天的兩個人也淋濕濕的摸索著上了岸,齊格力道:“全是水,水溫很暖和,一點都不像上次探索時那現的那個水源那麼涼。更深一點的地方不知道,我和哥本一路走下去的那一帶非常平緩,走出去很長的一段水都纔隻淹到腰部。”

聽這麼一說,給人的感覺越發像淺底的海灣或是大型湖泊,沿岸一帶都非常淺,深度變化緩和。

哥本則衝孫志新一舉手,揚著手裡的東西,道:“我踩到了這玩意兒,就把它從泥沙裡掏了起來,你看是啥?能不能喫?”

孫志新定睛一看,頓時大驚,那赫然是一個巴掌大小的貝殼。看其形狀,還是淡水裡最常見的品種,俗稱河蚌,又叫背角無齒蚌的家伙。穿越前的時空它曾廣深的分布於亞洲、歐洲、北美和北非各大河、湖、溪、水塘、水庫裡,隻要是靜止水流或是水流緩慢的地方,都能在水底或是淤泥裡找到它。而在這裡,又看到它了!而且它個頭似乎非常,無論光澤還是形狀都要比以前看到的要好些。

“到底能不能喫啊?”哥本拿著它翻來翻去的琢磨,試圖找到一個方法把這個看起來很囫圇的家伙破開。

能。”震驚過後孫志新慢吞吞的道:“做得好的話,味道還不錯。可以脆嫩鮮95,也可以柔滑細膩,得看用什麼手法和佐料了。”

“噢!”哥本大喜,迅速返身回去走到更深的地方又在水裡一通瞎摸,還真讓他又摸到了幾個,個頭比頭一個還大!最大的那隻竟有納魯的大巴掌完全伸展開那麼大。

泰格在海邊長大,對水產比較感興趣,興致勃勃的拿起哥本拋上來的河蚌研究,問道:“跟海裡的不一樣啊,沒海裡的好看。它肚子裡有海之魂石,嗯,就是你說的珍珠,有沒有?”

“有的。”孫志新心不在蔫的點頭:“它也產珍珠,不過產珠能力不強。”

嘴裡回著泰格的話,心裡想的卻是看到河蚌這個東西的聯想。河蚌這種生物脆弱敏感,不會生長在水質不良的地方,一般來說,有河蚌的地方就能證明該地水域水質優良,微生物豐富。因為河蚌以有機質顆粒,輪蟲、鞭毛蟲、藻類、小的甲殼類等為食,它能長得這般大,肯定是不缺食物的。另外水質泛著碧綠,也是浮遊微生物和水藻大量繁殖的佐證。

因此又引申出另一個推論:此地必定產魚,而且數量和種類一定不會少!龐大的微生物庫能做為食物鏈的底層推動整個食物鏈的形成,最終開成大魚喫小魚,小魚喫蝦米的的體繫。

最後的結論是這個怪導的地下湖不僅產魚,而且魚的數量一定不少!也即意味著這裡無論多古怪,表面上看上去多平靜,實際上它極富生機,自有自己獨特的生命力!

想到此處時,一路行來的種種驚已經變成了喜,孫志新大喜過望的叫道:“果然有魚!泰格,下網。用上次送給海風部族的拖網,那種網最適合在這種淺緩的沙灘水域捕魚!”

話聲未落,已經發現身邊的泰格不見了蹤影,敢情是興奮得已經踩到水裡去捕魚去了。

便聽得泰格豪爽的聲音大叫道:“看我的!納魯,打獵我不如你,捕魚卻是你不如我,要不要比比看?”

納魯笑道:“怕你麼?比就比!”

脫掉孫志新為他制做的靴子綁腿仔細收撿好,正待挽起褲腿下水,忽地驚聲叫了一聲,扭頭就奔回孫志新身邊,用一種頭皮發麻的聲音道:“小新,那是 什麼鬼東西?”

能把自家大魯瑪驚得怪叫的會是什麼東西?湖裡怪獸麼?還是類似於尼斯湖水怪一樣的東西?

孫志新趕緊跑過去看,一看之下,不禁大樂。

嚇到納魯的東西是幾條極其丑陋的蟲子,正因為納魯在沙地上赤腳奔過將它們擠了出來。它們大約有仝、八釐米長,模樣初看之下有些像叫做爬爬蝦或是撤尿蝦的蝦類。也是像那樣腹背多節綱,但各節上都有一對足,樣子又有些像蜈蚣了。它們的顏色呈因為沾著沙粒而呈黑灰黑灰的,頭和尾看上去都差不多,身體與多對足蠕動著同時在火把的光裡扭動時,簡直跟冥界來的寄生蟲一樣的丑陋猙獰,著實怪誕丑惡可怕之極。

“什 什麼東西這麼丑?!”納魯驚道。

通過上次喫竹節蟲的事就知道納魯雖然長得牛高馬大,卻特懼怕厭惡這類爬蟲類或是軟綿綿肥搭搭的東西,這是個人獨有的恐懼反應,很難改變得了。

孫志新笑道:“別怕,這個我還當真鄕L謾K牐怚s爬沙蟲,是好東西喲!”

當真是好東西,爬沙蟲在現代的賣價相當的昂貴,一條活的能賣到二至四元,制做成熟食以後能賣到六元以上,是一種風味非常獨特的美食。

納魯毛骨悚然的看著孫志新大膽的拎起一條––那東西在孫志新的姆指和食指間扭來扭去,兩邊都是扁平的分不出頭尾來,樣子更加可怕,更加惡心。

獵人部族的族長大皺濃眉,臉離得遠遠的嫌惡的道:“別告訴我你打算喫這東西。”

孫志新得意的笑笑:“我還真打算喫它。別說到時候我沒提醒你,這東西洗清以後掐頭去尾,用鳥蛋的汁液裹一裹再拿來炸著喫,會美味得你連舌頭都想吞下去!”

可不正是,爬沙蟲是有名中華大嶺蛾的幼蟲,又號稱安寧土人參,含多種高蛋白,氨基酸和多種藥用成分,炸著喫出奇的鮮美。

“我就免了!”納魯巴不得孫志新拿著這東西離自己遠些,光是這樣看著他就全身起雞皮疙瘩,還喫?拉倒吧!當即踩下水去和泰格一人拿著一隻拖網的,在水裡慢慢的拖動捕魚。

孫志新發現了爬沙蟲,不由得興趣大起,把泰格放在地上的背蔞爬過來,借著火把的光芒就地掘爬沙蟲。孫小魯見得有趣也過來一通亂刨––動作就是犬科動物最常見的那種,前腿趴在沙地上,用後腿蹬土,搞得沙土飛揚。然後累了就換前足,迅速挖出一個不小的坑洞來。

這廝這樣一通蠻干,爬沙蟲沒找著,自己倒是挺來勁,挖了一會兒又換地方再戰。孫志新便跟在它後頭,在孫小魯扒松的沙土裡尋找爬沙蟲,片刻之後倒真的找到了不少。

看著背蔞裡越來越多的爬沙蟲,孫志新心裡大是歡喜,一點也不覺得它們萬頭攢動的極具暗黑地獄風格般的可怕。這見鬼的地方爬沙蟲的產量豐富得很,按這點兒時間自己找到的量來估計,僅這一項就能改善不少部族的食物存量。而且這東西非常有營養,治老人體虛小兒尿床什麼的效果跟仙丹一樣的靈驗,簡直是多喫多善。放到穿越以前的時空,得他媽六塊大洋一條呢!而這裡這麼多,想喫多少就喫多少!

齊格力和阿爾法對這樣的東西也不懼,見孫志新在那裡挖得來勁就知道是好東西,也學他的樣子在沙地裡挖掘,找到了就捉住魐抯磆曳X? 哥本還在水裡找河蚌,摸到一隻就拿來和手裡摸到的上一隻進行比較。他筍L吹母 吩嚼叢醬螅 膠笸誹逍托〉囊丫 宦砹N,隨手腬s 荒麼蟾 ?繕俠礎? 泰格和納魯那邊依然在拖動魚網,仍是未報戰果,但就這邊而言已經讓孫志新非常歡喜。早年大奔和其爺爺必定是不知道爬沙蟲和河蚌能喫,轉而隻去想辦法捕魚。對孫志新來說,知道這兩樣發現已經叫人喜出望外。僅在沙灘上和湖水邊緣就發現了這兩樣好東西,繼續探查下去還能發現什麼?這古怪空間裡的地下洞,大得跟無邊無際似的,其後的收獲更值得叫人期待!

待河蚌已經堆積成了小山,哥本正在那裡挑挑揀揀的往回| 返模 餳鈾鎦拘氯蹷H已經捕獲滿滿的一背蔞子爬沙蟲時,納魯和泰格的捕撈已近尾聲。

“果真有魚!”泰格歡聲叫道,拖著拖網走回來。模樣雖然因光線的原因看不清,但看他手裡拖網拖繩被拖得筆直的模樣就能推測得到收獲不少。

納魯沒吱聲,也拖著拖網回來。雖然拖網捕魚運氣的影響力明顯大於技術,但納魯的收獲明顯不如泰格好。

泰格把魚從水裡拖出來拖到孫志新面前,整整一兜,大約有十餘斤的模樣。納魯那邊有三、四斤,加起來也是不少。

泰格嘩啦一聲將魚倒在孫志新面前,道:“我沒見過這樣的魚,跟海裡的不一樣,你看看能不能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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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爬沙蟲是四川西南部的特產,是一種喜歡在靠近河岸的沙灘裡面生存的東西,攀枝花一帶最多見。上次去我表妹家見到了,也嘗了味道,覺得特稀奇,所以寫到文裡。請各位筒子自行忽略地域特產的分布性 

那東西目前隻有野生的,人工無法養殖。所以這個東西比較貴,上次見到有老人捕捉了用桶裝來賣,高達可怕的三元錢一條。而做熟了出來賣,一般是六塊錢到仝塊錢,價格又翻了一番。

嗯,文後附爬沙蟲圖,估計很多人都沒見過。它丑是丑陋,實際上當真美味之極!

喫爬沙蟲那天還鬧個笑話,由於它的模樣實在是猙獰丑陋,我們兄妹幾個誰都沒有勇氣去喫,包括我土生土長攀枝花表妹也是一樣。

我們三人皆是拿著一條炸好的爬沙蟲伸在嘴裡進進出出,就是沒有勇氣咬下去。旁邊有金發碧眼的西洋肥婆子實在看不下去了,拿起自己的狠咬了一口,然後對我們豎起姆指:“Delicious!”

她說著美味的時候,我眼尖的看見有一條蟲腿在她嘴邊若隱若現 

巨寒!

俺們三兄妹面面相覷,覺得總不能示弱於洋婆子吧?

便以奔赴戰場的氣勢一人對著手裡爬沙蟲狠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嚼,就用一臉逼出來的陽光燦爛強笑:

我曰:“衣次喂哩喂哩好喫!(翻譯)Its very,very,very Hao chi!(好喫) !

妹曰:“衣次喂哩喂哩可口!(翻譯)Its very,very,very ke kou!(可口)!”

姐曰:“衣次喂哩喂哩美味!(翻譯)Its very,very,very mei wei!(美味)!”

突地又雙目圓睜,大叫了一聲:“Shit!What fuck thats taste?!

最後一句話不用翻譯吧?

如果硬要翻譯,姐說的是:“操!這NND是什麼味道?”

當時西洋妹巨驚,大約是渾然沒料到會聽到這麼彪悍的 

 

附圖為證:

 

 

 

很可愛,是吧?

 

 

另祝:

新年快樂!

生化倒計時開始!

末日倒計時開始!

 

 

 

 

 

161、喜02

 

孫志新拾起一條魚來正要扭亮電筒光細看,孫小魯霍地撲上來,叼住一條誰與沒看清模樣的啊嗚一聲就吞了下去。末了還嘖巴著嘴,意圖進攻下一條。

 

孫志新好一陣風中凌亂,黑著臉對眾人道:“多半是無毒能喫了。狼這種生物可不笨,對食物的分辯能力相當高,如果是不能喫的話,孫小魯就不會這麼 生猛。另外,它能不能喫,二十分鐘後就自然見分曉,假如有毒不能喫的話 不知道給孫小魯洗胃還來不來得及

 

神神叨叨的一通自語其它人大多沒聽明白,僅知道二十分鐘以後孫小魯如果還活蹦亂跳的,那魚就肯定能喫。

 

二十分鐘的時候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孫小魯這可憐的娃因為性急成了唯一的試驗品,被眾目睽睽的瞪著。

 

二十分鐘過後,它依然鮮活得很,在孫志新手裡一通亂扭,眼光惡狠狠的盯著那一堆魚,仍是試圖撲上去大嚼。記得迪塞爾說過有些狼非常喜歡喫魚,看樣子孫小魯就是其中之一 

 

“看樣子,多半是能喫了 ”為了節電,手電筒也懶得扭開,孫志新讓哥本放低火把,在魚堆裡檢視著魚的品種,專拿小的丟給孫小魯去試。

 

有那麼一剎那,孫志新覺得自己的良心大大滴的壞了,把自家親兒子孫小魯當試毒劑使。可不讓它試,讓誰試?誰讓它又那麼猴急,撲上去已經干掉了一條?假如人喫狼喫都有危險的話,最好和選擇就是它。野生狼的生存能力遠比人類強,解毒抗毒能力也更高,如果發現壞了事,救它多半來得及。而以人體的復雜程度和弱脆性,就不一定了。更何況別看孫小魯年紀,那臭德性可是猴精猴精的,如果不能喫,它纔不會傻到吞下肚去。所以不是孫志新這個親爹不疼它,而是目前這六人一狼,就它最合適拿來試毒啊 

 

到目前為止,納魯和泰格兩人捕撈上來的魚孫志新都還沒來得及細看,小個頭的全丟給孫小魯試喫驗毒。孫小魯也來者不拒,見一條吞一條,線毫不帶猶豫的。體型大點的它還嚼上兩嚼,體型不夠它嘴大的直接一口整個吞掉,讓眾人大是驚嘆它胃口之好,跟塔裡木那個傻大個兒似的強橫。

 

直到孫志新再送一條魚到孫小魯面前,小狼搖頭表示拒絕。

 

孫志新心裡一驚,下意識問道:“這種不能喫?”

 

正待細看手裡孫小魯不喫的是哪一種時,孫小魯仰天張開嘴巴––嗝兒!迎面一股子難聞的魚腥味兒直撲過來,熏得孫志新直是惡心想吐。打完這個飽嗝以後孫小魯又撲撲的吐了些魚鱗出來。誰說它不精來著?這廝就是知道魚鱗不好喫,現在纔找到空閑吐出來。

 

干!

 

搞半天不是這魚不能喫,而是它已經喫飽了 眾人不禁全體黑線。這喫貨

 

齊格力問道:“ 這意思是,全部的魚都能喫吧?”

 

孫志新無力的道:“多半是,反正孫小魯喫了沒事。這個古怪的地下湖是淡水湖,淡水湖的水產跟海水裡的不一樣,絕大部份無毒能喫,差別隻在好喫與不好喫上。再說也沒看到類似於河豚的東西。”

 

“什麼叫河豚?”哥本問。

 

“一種魚,絕大多數產在海裡,會回遊到淡水裡。極少的品種產自淡水,遇到驚嚇時會把自己鼓起來像個球似的。魚肉味道鮮美之極,但處理不當卻是有劇毒,一般最好不要去喫它。”

 

“河豚?會鼓起來的魚?”泰格道:“我好像見過,那個確實有毒,不能喫。不過 ”在自己捕撈起來的魚裡找著,又道:“沒捕到這種。”

 

還是納魯與齊格力兩人最謹慎,問道:“我們過來有多少時間了?”

 

孫志新看看表:“一個小時多一些,時間還很富足。不過目前收獲已經不少,為了妥當起見,再捕一些魚,大家就沿路回去休息,做好準備再探。”

 

眾人都覺有理,各自拿了自己的工具下水去捕魚。孫志新則拿著手電筒小範圍的在沙灘上尋找,看能不能還有什麼收獲,可接下來除了仍是發現大量爬沙蟲以為,別的沒發現什麼,整個沙灘上好像就壓根不長植物似的。

 

如此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直到眾人都有收獲時帶著收獲返回出來的洞口那裡去––

 

一行六人順利回到先頭鑽出來的那個洞口臨時扎營休息。納魯用帶來的柴火生了一堆火,眾人圍著的火堆喫干糧,喝水。

 

哥本咬著干硬的肉干,道:“真恨沒帶著陶鍋,捕到食物還是隻有喫這些個家伙。”

 

孫志新正在借著火光研究大家捕到的魚,聞言笑道:“誰說隻能喫這些干肉塊的?今天捕到的東西就可以烤著喫。”

 

“烤魚?”哥本大是皺眉:“我可做不好這個。”

 

“很簡單,剖魚洗淨,用火烤熟抹上佐料就可以喫,關鍵於佐料要抹好。”

 

納魯怔了怔:“不要告訴你還帶著調料來。”

 

孫志新大樂:“我還真的帶了。”

 

泰格狐疑的看向孫志新,孫志新衝他咧嘴樂樂,就是不點破自己從大奔那裡得知洞穴底部深處有魚纔提前帶了這些。泰格看自家吉瑪一臉得意狀,料想這人不肯說在賣關子,也就不問了。

 

孫志新不僅帶了佐料,連串魚的竹支都提前準備得有,泰格見他拿出這些來時已經見怪不怪,熟練的拿過去將魚竄起。

 

一邊串魚,一邊道:“這些魚長得真奇怪,樣子我全沒有見過。”

 

可不正是,起先沒有細看,全在那裡揀魚喂孫小魯試毒,這會在火光下觀察這些魚,還真的長得很奇特。

 

縱觀大家捕到的魚,品種大約有四、五種,其中數量最多的是一種小銀魚,它的樣子孫志新還勉強鄕L謾F淥濚@些大一點的孫志新完全沒見過,辨鄕蜆h隼詞鞘裁雌分鄭 橢瘓醯悶渲幸恢窒 び泠畍A還有一種像?鯉科的某個分支。

 

小銀魚看上去和以前見到過的銀魚很像,也是小而剔透,通體潔白晶瑩,線條纖柔圓嫩,帶著透明的質感。不過和以前見到過的相比,這種產自眼前地下湖的銀魚體形更大,兩隻眼睛已經完全退化為盲點,但保留著嘴平牙利的特點,看樣子好似也是一種集團型的掠食魚。

 

如果是以前見到過的銀魚的退化品種,那就太好了。這種不僅銀魚肉質細嫩,味道鮮美,而且營養價值高,具有良好藥理性質。不過估計就算不是,它也跟以前見到過的銀魚一樣味美,沒見孫小魯專門挑著它喫麼?小家伙機靈得很,知道挑好的東西下手。

 

其它的魚雖然孫志新鄕蜆h隼矗 牐戽帣峎搯_來肥美鮮嫩,樣子就是比到了這個時空後看到的其它魚種更肥碩些,而且全體都有洞穴裡生存的無光線環境下魚種的淺色透明體征,模樣怪是怪,仔細多看兩眼還挺好看的。同時它們全體眼睛退化,不是已經消失就是成為兩個盲點,似乎不再具備眼睛的功能。觀察它們魚線,都特別的發達,種種特點全都符合黑暗洞穴魚類的特征。

 

由此推論,這裡以前不知道是什麼模樣,有可能是地面湖泊,也有可能本身就是火山噴發後的產物,但它現在就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巨型地下湖,形成了自己的生態結構。湖裡的生物有可能是以前湖泊隨地形下沉而來,也有可能是火山湖下沉而攜帶來的,孫志新估計前一種成因可能比較大,因為河蚌的存在用前一種原因更說得通些。

 

孫志表在心裡本能的推斷著這些,其它人倒是不管。哥本正在興致勃勃的處理爬沙蟲,大模大樣的按先頭聽見的孫志新的說法把它掐頭去層,扯到肚腸,用這些個大剌剌的動作來惡心自己的族長。

 

納魯還當真被他惡心到了,一臉懨懨的來到孫志新身邊坐下,道:“我不想喫那種蟲 太丑陋了!”

 

難得自家平時總是英氣逼人的魯瑪用這種微帶撒嬌似的口氣說話,孫志新放下手裡研究了半天的魚,笑道:“不喫就不喫,嘿!喫過生魚片麼?要不要我做給你喫?不一定非得喫烤魚。”

 

“好喫不?”納魯對生食倒是沒抵觸––話說,原始人有幾個對生食有抵觸來著?在孫志新到達以前,族裡仍然有人因嫌生火麻煩而直接喫生食來著。

 

孫志新瞅了一眼小銀魚,別的不敢保證,這種魚的生魚片一定好喫。

 

當即掏出瑞士軍力就地切生片。那魚無鱗肉細,薄薄的一片魚片剖下來,簡直透明若無物,隨風便風飄舞一般柔韌細膩。等得魚片被擺放到臨時的石盤子裡,煞是晶瑩好看,連口腹之欲不是那麼重的齊格力都被吸引過來,笑道:“看上去真的美味,我都想喫了。”

 

喫這種東西,不必有多餘的佐料,隻蘸醬油就好。眼下沒醬油,倒是有鹽。用細鹽沫抹上淡淡的一點,孫志新把它遞給納魯,道:“嘗嘗。”

 

納魯試著喫一片,不禁眉毛一挑,喜道:“當真好喫!”

 

怎麼個好喫法他這個史前人類形容不出來,孫志新自己試著喫了一片,淡淡的鹽味過後便是鮮95柔滑,那肉質在嘴裡就像是會化開一樣,卻偏偏自有一股子嚼勁。而且魚肉無剌,不帶腥味,咀嚼起來滿嘴生95,倒真是個讓人喜出望外的美味。

 

哥本在一旁流口水:“好喫?”

 

泰格也試了一片,道:“好喫,我從不知道生魚切成這樣的片可以這麼好喫。”

 

孫志新笑道:“其實淡水魚略帶土腥味,海裡的水不帶這種味道,魚肉肉質本身微帶鹽味,喫著會清爽鮮美一些。”

 

哥本大急:“孫志新,刀借我!”

 

刀纔遞給他,哥本急不可待就切上了。因為猴急,魚片切得片不片條不條的。進嘴纔嚼得幾下,便驚喜大叫:“當真好喫!來,阿爾法,我喂你一片。”

 

孫志新看得失笑搖頭,道:“魚片好喫不好喫,刀法很重要。耐心些,盡量把它切薄一些,你會發現味道會更加美妙。”

 

哥本耐著性子試了試,果然發現味道更勝一籌,當即喜翻了天,也顧不得去收拾那些爬沙蟲,興趣十足的在那裡切魚片喫。

 

過得一陣之後烤魚也烤好,由於洞穴魚的獨特口感,喫到嘴裡裡時肉質出奇的細嫩,而且魚剌很少,實在是美味無方。隻是先頭眾人嘗過生魚片之後這種衝擊力就變得小了,凸顯不出它原來的特色來。與它相比,爬沙蟲倒是大受歡迎,那玩意兒模樣雖然丑陋猙獰之極,可一但拿到火上去烤,片刻後便 啪作響,一大股子濃95撲鼻,實在和它的模樣相差甚遠。除了納魯實在提不起勇氣喫這東西,其它人嘗過之後皆是大贊,公辧薯? 魘翟謔嗆貿緣煤埽 執嚶窒愕募 蝗飧校 詬幸壞愣疾幌 孀印?

晚飯過後眾人連警戒都省了,倒頭睡下以待休息後繼續探索。

 

作者有話要說:

 

爬沙蟲把大家嚇到了?

 

其實 那個真的很好喫 95脆濃膩且肉95十足,還很回味。樣子是可怖了一點,味道倒真的是極品。

 

這兩天感冒繼續加重,無良醫生開的藥也不見效了。去找無良醫生理論,人說感冒都這樣,以目前的科技條件來說,隻能控制並不能治俞愈。它大約有仝天的作用過程,喫藥不喫藥差別不多,僅看個人體質而已,喫藥頂多能讓自己好受些。結果去網上一查,果然是這樣,人類的科技這麼發達了,居然連感冒都治不了 

 

於是就噴那個無良醫生:“你個感冒都治不好,你當的是啥醫生?”

 

醫生說:“除了感冒,別的我都能治。不信你去染個梅毒到我這裡來試試,三天包好!”

 

老子一聽,大寒,看來以後除了來下棋聊天,這裡還是別來了,這醫生可怕得緊 我怕自己在他手裡變成喪尸什麼的 

 

 

 

 

 

162 03

 

 

 

醒來之後繼續探索,這一次加大了探索的半徑,除了在用拖網捕魚的時間發現有新的魚種,其餘沒有更多的發現。

 

仔細盤算下來,連續兩次的探索過後,仍是摸不到這個龐大地下湖的邊際,特別是又在黑暗裡摸索,簡直就跟盲人摸像一般,隻能見到隻鱗片爪的實在收獲很小。孫志新估計要想真正探明這個裝有地下湖的龐大地下洞穴,除非有更高效的照明工具或是制造出船隻劃到湖裡去,照目前這種辦法實在是辦不到。

 

此次探索的主要目地就是尋找新的食物來源,現在這個目地已經達到。就待眾人決定放棄此次探索準備回居住地的時候,孫小魯一身熒光的跑了回來。

 

那熒光的光亮赫然不低,遠遠的就瞧見一團亮光飛快的向這邊奔過來,居然是孫小魯。若不是它習慣性的衝孫志新嗷嗷亂嚷,還以為是什麼洞穴裡的小怪物。

 

孫志新見了全身熒光的孫小魯不禁大驚:“兒子,你哪裡搞的這一身?”

 

孫小魯一路奔過孫志新,撲通一聲直接跳水裡去了。小東西在水裡撲騰了好一陣纔爬上岸來,神氣活見的衝著眾人渾身亂抖著甩去毛皮上的水滴。

 

又問孫小魯身上的東西在哪裡沾來的,小狼不會回答,還以為孫志新在與自己嬉戲,一直圍繞著孫志新上竄下跳。

 

齊格力道:“我看那東西因為孫小魯跑過來的時候一路都滴得有,不如我們沿路找過去?”

 

眾人當即折頭,向著孫小魯奔來的來路找過去。

 

半小時以後,眾人發現了一片巨大的蘑菇林。

 

巨大,是指它生長的範圍巨大,個體也出奇的巨大。最大的一朵竟有半人來高,哥本在黑暗莽撞的撞上去纔發現它。

 

撞之前它隱在黑暗裡不易發現,撞上去撞破表皮以後就會流出一種膠液樣的汁液來,一遇空氣就發光,明艷艷的煞是好看。

 

瞪著這種蘑菇,孫志新徹底無語。他就沒見過這樣式的蘑菇,體型巨大,模樣古怪,用火把照上去的時候看起來灰撲撲的不太起眼,可一但把它遇破流汁,那汁流就是能發出亮度不低的熒光。似乎它的汁液裡含有什麼特別的物質,一遇空氣就能發生某種化學變化,從而發出熒光來。

 

哥本口水滴迫的盯著自己撞傷的那朵巨型灰蘑菇,問道:“能喫不?直是大啊 這麼一朵夠喫很久了!”

 

孫志新一臉驚異的看著眼前的發光蘑菇,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輕易去嘗試它。”

 

“為什麼?”

 

孫志新指著孫小魯道:“你沒見這小東西身上沾了蘑菇汁液後急不可待的跳到水裡去洗?怎麼見它用平時的習慣自己在身上亂舔來著?說明這東西多半不能喫。而且蘑菇這個東西有個慣例,越是美麗的,越是古怪的,就越是不能喫。”

 

哥本不禁大失所望:“這裡的蘑菇這麼多,長得這麼巨大,卻不能喫,真是可惜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孫志新想了想,笑道:“也不全沒用。”

 

“拿來干嘛?”

 

“可以當亮光使啊,沒瞧見它還挺亮的麼?哈哈。”

 

六人皆笑起來,回頭望進蘑菇林,大約先頭孫小魯狠狠的在這裡鬧了一翻,不少的蘑菇都被它給弄傷,流出許多汁液。乍這麼一眼望進去,隻瞧見地上斑斑點點的全是熒光,都呈現一種亮麗的藍綠熒光模樣,染得一片蘑菇林幻彩無方,倒像是某種奇麗的魔幻景色一般。

 

泰格走過來倒過一支火把,在它的另一頭纏上亞麻布,伸到一朵蘑菇的頂蓋上一陣亂捅,把它沾滿了蘑菇的汁液。待得亞麻布吸飽了這種奇特的蘑菇汁液後散發出來的熒光亮度竟然不比火把低多少。而且它還有火把沒有的好處,那便是迎風不熄,還越晃越亮,竟是不錯的火把替代產物。就是不知道它的亮度能堅持多久,不然在這黑暗的地底它倒是可以用來做為不錯的光源。

 

泰格使勁搖著手裡的火把,笑道:“我就拿著這個回去,正好可以看看它能亮多久。”

 

“有趣!”哥本見得好玩,也有樣學樣的像泰格那樣制做了兩隻熒光火把,一支自己拿著,一支遞給了阿爾法。他拿著自己的那支,就像小孩得了什麼新玩具一樣,使勁的在手裡搖晃試圖挑戰它的亮度極限。對這樣具有小孩心性的哥本,眾人皆是無語,好笑的看他在那裡玩得來勁。

 

到得此時眾人再無新發現,折道自原路返回。

 

此行的發現不可謂小,但同時也有很多的問題。整個地下湖泊食物資源不少,質量也好,但運輸是大問題。洞穴道路崎嶇難走,一來一回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使得這個地方很有開發價值的同也很有開發的難度。

 

記得大奔說過從石橋那裡直接往下跳就能到達這裡。撇開那種不要命的自殺式玩笑不說,它的另一層意思是接從上到下有直線通路可以到達,也即意味著以後有條件時可以架設起垂直繩索提運貨物什麼的路徑。不過一來孫志新等人對地下湖的探索不夠,還沒找到那人垂直通路在哪裡,二來整件事以目前的設備條件來說也很難辦到。垂直上下兩千餘米,中間怎麼支撐,滑輪怎麼架設?且不要說兩千餘米的繩子的自重問題,指不定還沒掛上貨物呢,它自己就先因為自重墜斷了。

 

一切都隻能留待以後部族的生產力更發達的時候再說,現在嘛,還是隻有用原始的辦法運送。因此種種條件限制就決定了這裡隻能是一個備用的資源庫,可以大幅度利用程度的同時又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不太具有獨擋一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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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六人花了一天半時間順利的回到居住地,迎來的是族人熱情的歡呼。地下湖的發現與六人帶回來的新食物更是調動了大伙兒的激情,部族裡的年輕小伙子以奧格為首,興高采烈的拉團結伙去地下洞穴裡的湖泊‘自助旅遊’。

 

對他們這樣的冒險活動兩邊的族長都不阻攔,他們本人都去過了,知道通向那裡除了路長不好走以外,其它的都很安全。年輕人又本就活潑好動,長時間悶在洞穴裡早就悶壞了,與其讓他們這樣悶著發霉,還不如讓他們自由自在的活動。而且這些小伙子年輕姑娘們都膽大心細的不易發生意外,人也勤勞誠肯,每次他們去玩過以後都會帶回大量的食物回來。如此一舉兩得,大家高興了,食物也弄回來了,有什麼不好的?免費旅遊呢!換到放到現代開發出這樣一個地下的神秘景點,光門票就怕是天價,更不要說誰回來的時候都是大包小包的攜帶著大量的免費特產,像爬沙蟲,小銀魚,無眼肥肚魚什麼的。

 

如此就促進了三件事的出現,爬沙蟲成了部族成員的新美食,年輕人愛去挖掘它,族裡閑得蛋疼的婦女們起了旅遊的想法後也帶著自己的孩子旅遊一般的到那裡挖爬沙蟲。到最後老頭兒老太太去的都有,像奧瑞克和瑪斯這兩個總是不對盤的‘敵對’智者,居然也結伙去了。

 

掘回來的爬沙蟲洗淨,掐頭去尾,裹上芋頭粉或是南瓜粉,桃榔粉也行,放到鍋裡一炸,焦黃焦黃的噴95出鍋。大人喜歡喫,小孩也喜歡喫,可以當主食,也可以當零食,誰都喫得喜笑顏開。號稱安寧土人參的爬沙蟲確實補人,族裡夜尿的小孩越來越少,老人們的體質遠甚從前,奧瑞克這個妖物竟然露出了白發轉黑的跡像,若得孫志新一見了他就笑話:“你的第二青來了

 

干巴老頭兒聽不懂啥叫第二青,但心裡知道肯定不是好話,就總拿白眼去瞪孫志新,惹得孫志新更是放聲大笑。

 

第二件事便是奧格的崛起,這家伙除了在孫志新面前依然臭脾氣不改像個傲嬌的女王似的以外,其聲望在兩邊部族裡的聲望節節升高,儼然有乃父納魯的風采,很得兩邊青年的擁護。另外還有小布庫,小家伙極為聰明好學,特喜歡問問題。孫志新就拿知道的教他,一段時間積累下來,小家伙竟成了個小小百事通,一般的常識原理知道不少,在孩子中間的聲望也是水漲船高,顯得頗有威儀。

 

第三件事則食物存量的改善,多了那麼多的自動搬動工運送食物,部族的人喫也罷,孫志新養狼也罷,食物消費量減緩了下來。雖然總體的趨式依然是有減無增,可沒像以前被孫志新搬出一個大坑來的古怪模樣,照這樣進行下去,就算凜鼕的時間仍然是很長,食物倒不會真為大問題。大不了大伙兒累一點,多往底下跑跑就是。

 

大量的魚肉出現,使得部族的菜譜又多了一道,酸菜燉魚。前一陣秋天的時候孫志新抓住最後的時間腌了許腌菜,他其實都忘了這件事了,某天叼嘴的奧格突然嚷嚷要自家吉瑪換換口味他纔想起這事。

 

於是就拿腌菜炒過燉湯,久燉提味,聞得酸95撲鼻就算燉湯完成。再把大魚切片後撤在鍋裡一起燉,一兩分鐘後出鍋。喫的時間連湯帶水一起喫喝,是魚湯酸咸美味,魚片鮮嫩細膩得入口不嚼自化,又營養又美味,喫得人滿頭大汗淋漓的直呼過癮!

 

隻可惜到目前也沒有發現花椒,辣椒之類的東西,這樣喫鮮95倒是足夠,就是還不夠味濃,不然鮮95麻辣得舌頭都可以讓人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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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重感冒,病得我跟去了半條命似的。成天一起床就黑著兩隻眼圈漫無目的的神遊,全身無力,兩手兩腿軟得像面條,兩眼空洞洞的跟僵尸差不多 所以稿子根本就沒寫 坐在電腦面前也不知道寫無什麼好,腦子裡一片漿糊。

 

無良醫生那裡我現在成了常客,每天先去掛上一瓶點滴,聽無良醫生跟病人東拉西扯 尼瑪,醫藥費都好幾大百了,沒見感冒好一點,也不見王八蛋醫生給我點好臉看,感覺像是爺這次的重感冒跟報應似的 

 

然後今天頭暈腦漲的想去買點沙糖桔喫,把一張五十塊的鈔票當十塊錢的給了 T-T

 

 

 

 

 

163、戰事起01

 

詭異的是大奔的群狼也喜歡喫這個,嘗過一次後孫志新在群狼裡受歡迎的程度大大超越了狼頭子大奔。每次他一去狼群那裡,群狼就圍上來討炸過的爬沙蟲和酸菜魚湯喫,反倒把迪塞爾和哈裡斯撇下了,逗得孫志新覺得這群狼越活越精明,像孫小魯那樣知道挑好的東西下手。

 

現在群狼的凍傷差不多都已經愈全,一隻隻的都活躍起來,逐步在恢復打獵活動中,孫志新不用喂養它們喂得那麼辛苦。但壞處是這些家伙竟然也像奧格一樣挑嘴,喫過好的以後就寧願喫美味的東西。

 

銀星那家伙特嘴饞,不僅喜歡黏孫志新不說,膽子也特別大,有一次為了討好東西喫竟然悄悄的尾隨孫志新一路跟蹤到了營地。這家伙跟孫志新混久了也極精,見了部族的其它成員聰明的知道不能攻擊,就悄悄的趴在洞口那裡等孫志新,把回頭過來的孫志新嚇了好大一跳。

 

有了這一次就會有下一次,連續多次發現這家伙會跟蹤自己回來同時也勸阻無效後,孫志新拿它無可奈何,隻能在洞口略深一點的隱蔽地方給他準備了一隻大碗,專門用來款待這個黏人的家伙。

 

但接下來的就讓孫志新徹底頭大,銀星這家伙性格是豪爽好客的,開頭它是自己來,後來就呼朋喚友的一起過來。某次去給它的碗裡添食物,神奇的發現不是它一隻在那裡,還有它的三、四個狼朋友也來了,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外加口水滴嗒的一臉饞相 

 

面對星星眼攻擊,孫志新的抵抗力為零。於是常來光顧的狼由一隻變成三、四隻,五、六隻,仝、八隻 直到一整群,還外加狼頭子攜傻子青年哈裡斯站在那裡衝孫志新憨笑:“小新,我想喝魚湯,哈裡斯也想喝,可是他不會做 放心,我們以這裡為界限,絕對不越過去驚嚇到你的族人。這些狼都很懂事,不會亂咬人的,你放心吧。”

 

話倒是越說越流利了,可孫志新能放心嗎?

 

一群雪原狼成天在這附近瞎轉悠,早晚會曝光,到時候他該怎麼向族人解釋?

 

還有哈裡斯,能不能不站在那裡偷偷的找自己父親的背影,去見見他會死啊?你不知道你的燦爛金發跟個發光源一樣,目標很顯眼的好不好?

 

哦,不行 見了哈裡斯活著回來,一問起來又得扯出群狼的事。得 還是先忍忍,下次再找合適的時機。

 

日子就這麼歡實平靜的一直過去,轉眼間兩、三個月的時間便過去。洞外天氣仍然溫度持續走低,已經下降到接近零下三十度左右,隻是暴風雪的天氣漸少,晴朗寒冷的天氣逐漸增多。按照奧瑞克的說法,出現類似的情況的話低溫會一直延續,也就是說整個凜鼕當真比往年更長,沒準兒持續一整年,一直拖到下一年的春天。

 

對於這個孫志新一點都不不介意,洞裡獃著就洞裡獃著罷,反正那裡都一樣的生活。現在狼群已經恢復打獵,體力已經全部回歸良好狀態,它們的收獲比族裡的獵人們還多,常常都會偷偷送過來讓孫志新加工成美味的熟食。而喫不完的就讓孫志新收下,總算一點一點的在彌補原來偷出來的那個大洞。

 

群狼偷偷的來,又偷偷的走,避免不了與齊格力這個臨時倉庫保管員打交道。漸漸的獨臂大俠齊格力和狼群也混得熟了,由起初的懼怕警備慢慢轉變成和狼群自由自在的混在一起。不僅孫志新會偷東西給群狼喫,他也會偷東西做熟了喂狼 正是正經八百的監守自次行為。

 

有一頭母狼特黏他,喜歡偷偷跑去他那裡混東西喫,幾次都差點被人給發現。末了在半個月以前還給他生了一窩小狼崽在他帳蓬裡––三隻,全呈肉乎乎的四足小肉團模樣,全身上下毛都沒有幾根,軟叭叭的閉著眼睛到處爬,模樣可愛到暴。

 

齊格力性格冷硬不會照料這些脆弱的小生命,拿著這三個小肉團簡直是手足無措,半夜偷偷跑來找孫志新,一起研究怎麼安置它們。

 

最後無法,隻得將它們送回狼窩那邊養著。如此惹來母狼老大的不高興,好幾天都沒有搭理齊格力。齊格力隻得做了喫食去哄它,母狼纔肯親近他了––

 

這天孫志新照例給群狼送了喫的回來,回到營地後卻發現整個營地都靜悄悄的,隻有燃燃的火堆在燃燒,整個營地見不到青年談話嘻笑,小孩們到處跑撒野的景像。

 

心裡微微一怔,出什麼事了?

 

沿著帳蓬找了一圈,仍是沒有找到一個成年人,最後在一個帳蓬裡找到一個年老腳腿不靈便的老人家,纔問道:“諾帕德爺爺,出什麼事了?大家都去了哪裡?”

 

諾帳德道:“出事了!大家都跑去了洞口,你奔緊去瞧瞧。”

 

孫志新心裡一驚,匆匆道了聲別,向著洞口那邊飛奔過去。

 

來到洞口,見得人圍在那裡裡三層外三層的。後面的人在掂著腳向前觀望,前面的人湊在冰牆前面,有的試圖透過冰牆往外看,有的則直接把頭湊在冰牆上的向外望。

 

納魯站在人群中大喝:“都退開!泰格,指揮好你的族人。齊格力,找人來把這些觀察孔全部堵上!”

 

泰格卻是不理,自己舉著個吹箭筒子舉在嘴上,像是照準了外面的什麼目標用力射出一支吹箭,然後猙獰的轉回頭來,滿臉冷厲的道:“毒死他!”

 

孫志新大駭,在這以前他還沒有見過泰格對誰露出這般狠厲的臉色,就算當初與納魯不對盤的時候也沒見他用這般生死仇人一般的臉色對待過。

 

納魯氣怒的喝止泰格:“泰格,控制你的情緒,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自己的族人,還有自己的吉瑪需要照顧!現在的情況不是你發脾氣的時候!給我滾過來,一起控制場面!聽見了沒有?”

 

泰格一臉狠厲的放下吹箭,心不甘情不願的擠到納魯身邊。以前的他不會這樣,這世界上現在有兩個人的話他會聽,一個是孫志新,另一個便是納魯。納魯的忠厚態誠摯,大度有容的作風他一向態度上不服,心裡倒是敬佩不已。當下不滿的一臉怒意瞪向納魯,嘴裡卻道:“現在怎麼辦?”

 

孫志新看得驚疑莫明,用力排開人群往裡擠。耳邊聽得齊格力大聲喝道:“海風部族的和獵人部族的人都讓開!畢達阿察阿蘇過來了!”

 

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人用畢達阿察阿蘇這樣的稱呼叫自己,孫志新心裡更加忐忑,到底發什麼事了?

 

待終於擠到納魯身邊,孫志新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納魯衝孫志新寵溺的笑笑:“沒事,你不用來參加這些危險的事情。”

 

危險?

 

心中正在疑惑,泰格在旁邊道:“是梭矛族。發現我們居住的這個洞穴,正試圖攻進來搶占。這幫子混蛋!”

 

孫志新怔了怔,趕緊找了一個還沒被堵上的觀察孔往外看去。

 

透過厚厚的冰牆,果然看到外頭有一群野男人包圍在冰牆外,舉著手裡石制武器和木制武器在那裡敲打冰牆,意圖攻破這裡衝進來。那群人的數量還不少,足有三、四百個之多,觀其量似乎比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加起來還要略多一些。最重要的是在那群人裡沒有看到老人或是孩子的存在,一群人看上去全是戰士。

 

那群野男人和孫志新初見到泰格和納魯不同。怎麼形容呢?初見納魯和泰格及族人時,雖然也覺得原始粗野,渾身都透著一股子野性的氣息。卻不像洞外的那個所謂的梭矛族一樣,乍眼一看就覺得殘暴兇悍,散發著一股最原始的赤??掠奪殺戳氣息。

 

冰牆外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一些裹著獸皮的女人,全都粗壯高大,露在獸皮外的皮膚粗糙硬實,肌肉發達賁起,動作的氣息多過於人類的氣息。而且他們全都全身繪著一種古怪的彩妝,覆蓋了整個頭臉和皮膚,看上去暴虐詭異不堪。

 

孫志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是梭矛族?”

 

“對。”納魯道:“一個不生產,隻掠奪的族群。他們什麼都喫,包括自己的族人和戰敗的敵人,還喜歡收集對方的牙齒或是腿骨來裝扮自己。”

 

孫志新本能的寒了寒,再一次抬頭往外看去,果然看到有人胸前掛有類似於人類牙齒樣的裝飾品,也在其它人的腰間看到頭顱骨和大腿骨。

 

以前從沒見過這種真正的原始種族,孫志新心裡本能的又厭惡又有些懼怕,下意識看了看冰牆的厚度,又向自家的兩個魯瑪身邊靠了靠,心裡纔覺得安定些。

 

納魯伸手攬著孫志新的腰,道:“別怕,有我在。”

 

泰格也伸手擱到孫志新的肩頭上,道:“嗯,我也在。沒事的,你是要心裡怕,就去營地那裡休息會兒,這裡有我和納魯看著。”

 

孫志新定了定神,懼意已經恢復過來。他沒那麼脆弱,隻是平生頭一次見過這樣兇悍的種族,說不怕是假的。隻不過孫志新骨子裡也不是個怕事的,短暫的驚懼後迅速收攏自己的心態,皺眉道:“說什麼呢?有我的男人在這裡頂著,我往後縮的道理?別忘了,我也是你們的男人!該戰鬥保護自己人的時候,我絕不會退縮!”

 

泰格挑了挑眉,納魯用力緊了緊孫志新,兩人皆笑起來。納魯又笑道:“我一直知道我家吉瑪是個勇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同事的兒子滿雙月請喫酒,俺挺著重感冒頭暈腦漲的去了。

 

到了酒店,本來干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來,無意中看到了朋友的小兒子––很白、很嫩、很水靈的一個小娃娃,穿著青蛙皮那樣的連體套裝,粉粉白白的跟包子似的躺在嬰兒車裡。我低頭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嘻的一聲就樂了。

 

我一瞧,嘿,這娃倒可樂,心裡便開心了,感覺連感冒都好了許多。

 

其實很想抱抱他,感受一下小嬰兒那種軟軟的感覺,可又知道自己在感冒怕過給他,隻好離他遠遠的喂他東西喫。

 

當時也沒覺出啥來,喂了他半顆咸鴨蛋就走了。

 

結果前腳跟走,後腳半分鐘不到,就聽到同學的老婆尖叫:“誰喂纔兩月大的孩子喫咸鴨蛋黃的?!想殺人是不是?”

 

俺頓時大寒,伸頭過去一看,敢情感鴨蛋黃那小子壓根吞不下去,正憋得臉青面黑的都快掛了 

 

我的媽!

 

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也不敢吭聲,縮到牆角去看同事的老婆從兒子嘴裡掏鴨蛋黃出來 

 

 

 

 

 

164、戰事起 02 

 

孫志新白了他一眼,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齊格力在一旁應道:“冰牆足夠厚,也足夠結實,他們攻不破。”

 

塔裡木也接道:“我做的三層門也夠結實,照樣打不穿。”

 

這倒是不爭的事實,整個洞穴的防御工事做得很好,雖不說滴水不漏,現實的情況跟堅不可摧也相差無幾。厚實的冰牆外加堅固的三層門戶,不用點現代的高科技玩意兒來攻打,還真把它無可耐何。隻要春天不來,冰牆不融,外面再來個幾千號人憑著原始的武器想要攻打進來,完全是天方夜譚。特別是孫志新又猴精猴精的,當初出點子往冰牆殼上添東西,把冰牆打造跟剌狎一樣,更是增加了近身靠近的難度。

 

孫志新又往外面看了一陣,很顯然外面的野人確實拿這層厚重的冰殼沒有辦法,仍然在那裡徒勞無功的敲打。

 

在最後一個觀察孔被堵起來以前,孫志新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女人振臂一揮,那些梭矛一族的戰士便緩緩往後退去。

 

所謂調兵遣將看法度,那女子沒有出來之前整個梭矛族的戰士就像是一群烏合之眾,她一出現以後倒像是把一盤散沙彙集到了一起來,很有點一群戰士裡的靈魂人物的味道。

 

很想看清她的長像,可觀察孔堵上了已經看不見,隻隱約看到她有一頭很野性的長發,又因為身量很高,站在一群男戰士裡依然顯得卓絕不群。孫志新下意識問了一句:“那個女的是誰?”

 

不必看泰格也知道孫志新問的是什麼,答道:“梭矛族的族長,烏蘭哈特。”

 

“女的?”

 

泰格點點頭:“別小看她,每次她帶領族人來衝擊我的營地,我都要喫一個大虧。若不是這幾年她帶著自己的部族一直在四方遷徙,海風部族經不起她的掠奪。”

 

說話間,神情咬牙切齒的氣怒不已,顯然是在這個女族長的手裡喫過大虧。

 

“和她戰鬥過?”

 

泰格點點頭,眼神不善的透過冰牆,下意識想去看自己的敵人。讓孫志新沒想到的是納魯也答了一句:“戰鬥過,無論是烏蘭哈特還是她的族人,我們都打不過。情況好,被她掠奪去族人和食物,情況要是不好,隻有望風就逃。”苦笑了一下,又道:“因為這個厲害的女人,獵人部族曾經全體搬遷過兩次。”

 

孫志新倒吸了口氣,這女的忒地強悍了些,讓泰格和納魯都要避其風頭的人物,其戰鬥力幾何?

 

轉念一想洞穴的防御工事,心裡又覺得稍安。她總不能一直守到春天化冰吧?依照泰格和納魯所說的,這位烏蘭哈特的族群就跟歷史上的馬上民族一樣,不事生產,隻以戰養戰。如此她拿不到用來以戰養戰的物資食物,自然會拋下這根難啃的骨頭去他方尋找好下手的。心裡這麼想著,倒盼望春天晚點到來了。因為很顯然的,僅以目測就能知道,就算是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的戰力加起來都不是她的下飯菜!

 

末了心裡又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妥,總覺得整個防御工事並不是自己推斷的那般嚴密,似乎自己有疏漏的地方。

 

別的出口未曾堵上?記得上次問過大奔,按大奔的說法,除了面前這個,唯一一個大一些的出口就在他的狼窩出附近。通向它的山路崎嶇隱蔽,除了迪塞爾自己可以找得到,別的人不可能找得到。外加地形原因,四足的狼群上下容易,人類卻是極難。另外狼群的殺傷力可怕,因此就算萬一被發現,大奔也可以帶著群狼守護住那處相當於一人當關萬夫莫天的地勢。

 

其餘的大出口倒也不是沒有,但隔著幾匹山遠,不構成威脅。外加之洞穴裡的結構復雜崎嶇,就算有不同的人進了這個洞穴體繫,在裡面走上一年也不見得能踫到面,問題不大。其餘的就是一些小通口,多倒是多,但其通徑小到鼠類纔能過出,大一點兒的野獸都不行,所以也是安全的。

 

心裡想著這些,孫志新還是覺得不妥,可一時半會的又想不出哪裡不妥來。

 

納魯和泰格都在招呼自己的族人退離,兩人的族人一起生活久了,彼此之間已經互相扶助的情誼,此時正得兩邊的族長都在招呼,便各自退去。納魯辦事妥當,就算不覺得對方能攻破冰牆,還是留人在那裡守護。兵力比以前加了三倍,足有四、五十人獃在那裡,留守的指揮者也由齊格力換成了塔裡木。

 

塔裡木雖然腦子不靈光,可戰鬥本能強悍,在兩邊部族的戰士裡都是屈指可數的勇士,留他下來指揮自然是妥當。那門又是由他親自操刀打造,萬一遇到什麼問題修起來也相對容易,就相當於半點工程兵了。

 

吩咐好了以後孫志新纔隨納魯和泰格回到營地,心裡不安之下又把自家兩個魯瑪找回來細問關於梭矛族的細節。一問之下纔知道梭矛族在附近出現的時間比泰格和納魯還要早,嚴格的來說他們纔是真正的原住民,一直在這片土地上穿梭掠奪為生。

 

史前部落就這樣,發展到至今會停留下來生活的部族很少,特別是小型的部族,生產力不夠發達的,像泰格的海風部族和納魯的獵人部族,都會因季節的改變而隨著食物––大多指野獸群的遷徙而遷徙。泰格的海風部族還好一些,自從發現海邊的豐富資源以後,已經有三年沒有挪過窩,而納魯則年年都在移動。

 

好在移動的範圍並不是很大,一般也就是方圓幾百公裡內移動,選擇水草豐盛野獸眾多的地方尋找食物。

 

自從遭遇梭矛族以後不一樣了,這個部族人員眾多,當時可以完全參與戰鬥的人數就高達六百人,現在隻怕是更多。而且梭矛族由於生存的方式不同,民風出奇的兇悍,手段粗暴殘忍,通過掠奪的方式以戰養戰為生存的基本法則。像泰格和納魯這樣的小型部族正好是他們的下手目標。

 

如此長期以往下來,納魯和泰格的部族與烏蘭哈特的稜矛族戰鬥不斷,每每的結果總是以烏蘭哈特的勝利帶著自己想要的揚長而去,納魯和泰格充當被掠奪的羔羊。如何能讓這兩人對烏蘭哈特及其梭矛不恨之入骨?

 

可打不過也是事實,梭矛族不像這兩個族群,他們甚至都不生育,隻從戰敗方抓捕青壯年男子入族補充戰力,如此便沒有老人與小孩的煩惱,行動力、戰鬥力非常卓越。從整體行徑來看,他們雖沒有馬匹,卻當真像那馬賊似的在方圓幾百裡來去如風。

 

“他們族裡一直沒有老人、孩子,或是像齊格力這樣的傷殘族員的?”

 

“沒有。”

 

“不可能!”孫志新不信。

 

“怎麼不可能?”泰格淡淡一笑:“遇到什麼都沒的搶到的情況下,弱一點兒的族人就是食物,老人和孩子剩不下來。再說他們也不生育。”

 

孫志新聽得心大寒,這纔是活脫脫的野蠻人,除了最基本的生存,見不到半點文明。他們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轉過頭來說,一個敢對自己狠厲的民族對待外人便更加狠厲。和是不可能的,剩下的選擇要麼就是逃,要麼就是戰。而戰又戰不過,除了與他們耗著還能怎麼地?

 

當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又道:“冰牆他們攻不破,除了存糧以外,我們又有地底湖泊那個食物源,我們耗得起,他們耗不起。”

 

納魯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等他們耗不住的時候就會遷移向別的地方,目前隻有在洞穴裡獃著纔對。”

 

泰格冷哼了一聲,雖然滿肚皮的火氣,卻也理智的知道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隻得悻悻的道:“總有一天我要殺光梭矛族!”

 

知道泰格對那幫人恨之入骨,孫志新拉過泰格來好言勸著。泰格這人確實是冷硬好戰,骨子裡頭也是個喜歡掠奪的,更不像納魯那般寬厚忠良,當真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可強中自強中手,三番五次被梭矛族欺壓掠奪造人資源和人力的大量損失,不怒發衝冠是難為了他。隻是這邊有孫志新溫言勸著,泰格又不是不理智的人,倒不是至於干什麼傻事,就是臉上氣怒難平的難看得很。以前他是喜怒不顯於表,現在身邊多了納魯和孫志新,脾氣倒是不會壓著了。

 

泰格又道:“怕的就是他們不走。”

 

納魯一轉眉:“為什麼?”

 

孫志新心如電轉,已經猜到了泰格的想法,就聽泰格果然道:“現在是小新說的那個什麼

 

“小冰河時期。”

 

“對,就是這個。處在這種天氣,尋找食物會更困難。遷徙就意味著要繼續往下尋找,能不能找到可以掠奪的部族還不一定,所以依我看,烏蘭哈特會留守下來的可能更大。因為現在野外一片冰雪,氣溫非常的低,往其它地方尋找要損失人手而且還不見得能找到什麼,還不如守在這裡尋找辦法攻進來。”泰格抬了抬眼,眼裡冷厲如芒:“這一次,她人也要,食物也要,洞穴她還是想要!納魯,我們會有大麻煩。”

 

納魯仍是不肯信:“她沒那麼傻。”

 

孫志新看了泰格一眼,嘆口氣:“照她以前往和你們兩人交手的經歷,這位烏蘭哈特肯定不傻。就怕她當真像泰格說的那麼干。從來就沒有真正萬無一失的防御工事,人就怕太執著,她要是一直執著下去,指不定真能找到什麼辦法攻進來。”

 

話音落處,三人都不再言語,納魯臉上的神情看來仍是不太信,泰格眼裡冷芒吞吐不定,孫志新則在沉思,整個防御工事的漏洞有哪裡自己沒有想到,或是一但發生意外又該怎麼補救。帳蓬裡便安靜下來,隻餘火堆的火苗在那裡跳變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陪朋友去買電視機,一共去了六人,全是爺們兒。

 

到了蘇寧以後看上了一臺55寸的大LED,那機器當真不蠻,帶網絡,可以播放3D,最重要的它還可以外接體感遊戲設備,極大的滿足了我們這號喜歡玩遊戲的爺們兒的要求。

 

一行六人全是窮光蛋,以前沒看親自體驗過這號高級的家伙,全坐在演示廳那時看3D的片源。

 

那效果 真尼瑪的震憾!動物世界裡蛇撲擊的時候,就跟撲咬到人面前一樣的真實。

 

眾爺們頓時全被戳中了G點,摩拳擦掌的準備放血也要買一臺回去。

 

隻有我最冷靜,因為那價格明明白白的寫著:18888 

 

於是用手肘捅捅旁邊一哥們兒:“一萬九千塊,你買回去干什麼?”

 

那哥們兒一臉雞血的道:“3D啊!你不知道我下載了多少3D的美國大片!你想想吧,那些活色生95的美女,全都不穿衣服如同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俺大驚,就為這個?!

 

毛骨悚然間又見其餘的同志皆是辧褸煻乖N牡閫貳 崧輳∫蝗荷 ?

於是我就? 跣Φ潰骸罷庵?D大平板,女人看上去很立體,男人看上去也很立體啊。你這麼想吧,那男的突然一轉身,哎呀呀 好恐怖!長槍是不是啪的一聲就捅到你臉前來了?是不是很悚悚?效果是不是很震憾?千萬別被嚇到張嘴,不然你會有一種錯覺:你在啃黃瓜!哦,對,除了自己的小黃瓜,你們大約還沒有這麼近距離觀察過立體繫的特大號黃瓜吧?55寸的高清大3D大平板呢,指不定連毛細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說要以相對論的眼光看問題,事物總是一分為二的,可以瘋狂的意淫,也可以天雷滾滾雷死你個色胚!”

 

眾人於是石化,待反應過來欲暴毆我時,爺已經跳上出租車跑了。

 

 

 

 

 

165、危機

 

事態的發展果然一如孫志新和泰格所猜的那樣,史前版女馬賊頭子當真在那裡扎營不走了。就在洞穴旁邊的小山谷裡,近千百具帳蓬一夜之間就林立而出,擺明了就抗到底的架勢。

 

孫志新三人來到冰牆後打開觀察孔查看,那滿眼的臨時帳蓬在寒風裡被吹得門簾翻卷,挾帶著一片凜冽的蕭殺之氣,不僅讓三人倒吸了口氣。想不到烏蘭哈特的梭矛族竟是如此的強大,戰鬥力幾乎是海風和獵人部族加起來的三倍有餘!

 

納魯此時纔信了,道:“她究竟看上了我們什麼,停留在這裡跟我們耗?”

 

泰格從唯一打開的觀察孔裡縮回望遠鏡,道:“食物、資源、人力,不過最重的是我們目前所處的洞穴這具安身居住的地方。如果換了我,在這種情況下也會拼死搶奪。”

 

孫志新也點頭:“她肯定是去無可去,與其在寒冷的天氣裡凍死,還不如放手一拼,和我們爭搶這個山洞。所以戰鬥不會中斷,隻會來得越來越猛烈,越來越瘋狂,直到最後全部戰死或是搶下這個洞穴。”

 

“搶下來?可能嗎?”哥本在一旁插嘴:“就這個硬冰殼子他們就啃不動!”

 

孫志新與泰格對看了一眼,皆是搖頭:“很難說。”

 

孫志新又補充道:“凡事沒有絕對,敲不動冰牆不見得就沒有別的法子。人越是困境下就越容易被逼迫出智慧來應對,在這一點上我們也處於劣勢。”抬頭看向納魯,又道:“納魯,加派人手盯緊防御工事的變化情況,望遠鏡交給塔裡木用,無論發生什麼變化都報備上來。冰牆絕對不能破,防門也不能破!一但被破,比我們三倍還多的戰士衝進來,我們會被直接抹平!”

 

納魯面色凝了凝,道:“那還是我來看著吧。”

 

泰格道:“我們輪換著來,塔裡木腦子不靈光,我怕出事。”

 

孫志新也覺得這樣纔妥當,無論見識和纔智,納魯與泰格這兩個族長確實要比其它人要好得多。

 

當下從泰格手裡拿過望遠鏡從觀察孔看出去。視線裡,梭矛族的全體成員都在忙碌,伐木、生火、煮制食物,一切看上去都有條不紊。見到樣的情景,孫志新心裡又是一緊,一個好的指揮會起到很大的作用,梭矛族表現成這樣,足以證明烏蘭哈特是一位優秀的領袖。

 

視線遊移間,看到一個高大的女子從帳蓬裡走了出來,大聲的呼喝了一幾聲,便有煮食的梭矛族人放下手裡的東西,加入到伐木的隊伍中去。觀其身形氣度,正是那位烏蘭哈特。

 

不經意間,烏蘭哈特的眼光轉回來,孫志新的眼光正好透過望遠鏡和她撞到一處。

 

那雙眼睛,渾然不似女子的眼睛,冷厲中帶著煞氣,煞氣中又帶著鋒芒,當真是雙眼如刀,完全掩飾不住的殺氣與暴虐!

 

她就那麼站在那裡,渾身上下隻裹著兩塊獸皮,一塊掩住了胸,一塊圍在腰間,卻似不冷一般長身挺立,原本應該纖細柔美的腰如同標槍一般。隨著眼神轉動,那眼光又流露出貪婪與冷漠來,恍然之間孫志新竟錯覺自己看到一頭在雪地裡遊蕩的母鯊!

 

從沒見過如此氣勢逼人的女子,孫志新心裡雖然知道她必定不知道自己藏在暗地裡用望遠鏡觀察她,可仍是忍不住眼光在踫撞上她的眼光後下意識一縮,在第一次不經意的眼神交鋒時本能的選擇了回避。

 

待穩定心神再去看她時,烏蘭哈特已經把眼光轉向旁邊,抬腿踢翻了一個動作緩慢的族人,像是在喝罵著什麼。那族人完全不敢反抗,被踢翻了之後迅速爬起來,重新參與到伐木的工作中去。

 

僅看了這一眼,孫志新心裡便知道這個女子會成為可怕的敵人。

 

“他們伐木做什麼?”

 

孫志新重新將望遠鏡塞回泰格手裡––虧得有它,這個從現代帶來的作弊器發揮了強大的作用,至少在情況的探察上要壓過烏蘭哈特一頭。

 

泰格沉吟了一下,道:“用來煮食或是取暖都太多了些 ”心裡突地一動,臉色微變的道:“肯定是想用來燒融這面冰牆。”

 

做為史前人類,泰格能想到這樣的思路已經非常難得,更難得的是那邊的女子隻怕打的也是這個主意。雖然在孫志新看來這個計謀很原始,但放到史前人類身上已經很了不得。那個女人,果然是個厲害的,不僅有勇,還有謀!

 

納魯知道自己腦子不如自家吉瑪好用,自己想還不如由他來想,當下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孫志新。孫志新衝他道:“我也是這樣想,堆火燒牆。”

 

哥本有些擔心:“管用?”

 

“管用,不過倒不足以構成什麼威脅。”孫志新搖頭,這本身是個直接其害的毒辣辦法,但受限於目前的天氣條件和生產力條件,它的殺傷力就大減。當下指了指外面的冰牆,道:“照這個天氣和冰牆的厚度,還有他們采集樹枝的速度,隻怕燒得還沒有凝得快。不過,她這樣取柴倒是讓我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我們的用柴怎麼辦?現在無法出去,采不了。”

 

“省著些能用一段時間。”納魯沉吟著,道:“如果她當真來燒,不能放著不管。打是不打?”

 

孫志新很肯定的道:“打!他們沒有遠程武器,不如把觀察孔全部打開,用吹箭往外射。它能射到三、四十步的距離,要讓這個距離內他們不敢靠近。”

 

“吹箭會用完。”泰格提醒道:“族裡的生產速度跟不上消耗的量。”

 

“不怕。能造多少就造多少,使用的時候也不要刻意節約。”孫志新道:“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守著這個洞穴跟他們耗,我們能保暖,有食物,他們不能跟我們比,經不起耗。烏蘭哈特不是傻子,一但受到吹箭攻擊有人傷亡她就會在無法還手的情況下退卻,耗的目的就達到了。和他們相比,讓我們勝利的最大幫手就是時間。”

 

納魯大覺有理,召人去組織兩邊部族的吹箭好手過來嚴陣以待。臨時組成的隊伍裡吹箭技藝最高的好手儼然是奧格那個別扭孩子,此時應召而來,昂著挺胸的戰意飛揚,倒真是個勇猛的年輕戰士。

 

一群吹箭好手堵在觀察孔前一字排開,以備梭矛族的攻擊。

 

當天下午,梭矛族果然在烏蘭哈特的帶領下前來燒牆。眾人躲在牆後一陣吹射,短、平、快的戰鬥結束後放倒了三十幾個梭矛族戰士。烏蘭哈特當機立斷的退卻,留下三十幾名梭矛族戰士在原地等死。

 

隻能是等死,孫志新這邊的吹箭全部淬過樹蛙皮膚提取的毒素,實際的物理傷害不高,主要剎傷效果全在毒素上。按人類的體型來計算,會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麻痺呼吸肌群,最後窒息而死。

 

孫志新在冰牆後看到梭矛族在退卻,中箭的人伸手撥掉身上的吹箭,卻排解不了那種毒素,奔逃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捂住喉嚨倒下。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那種影響呼吸功能的毒素會慢慢的要了他們的命。

 

那一刻,孫志新心裡是戰Í瑪梩悻渻生於和平年代,長於和平年代,從未親眼看過這種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場景。此時看到了,再剛毅果敢也禁不住臉色灰敗如紙。這是人命,不是殺雞殺鴨,孫志新當真做不到不驚不懼。反觀泰格和納魯等人,納魯如往常那般面容平靜如水,泰格則是眼裡閃著暴芒,若是可以,隻怕還要奔出去衝殺一陣。

 

注意到孫志新的異常,納魯走過來將孫志新輕輕抱了抱,問道:“怕?”

 

孫志新誠實的應了一聲,又道:“以前沒見過這樣的。”

 

納魯想想孫志新出現的整個不合理情況,有些懂,又有些不懂,隻把孫志新抱得更緊些,道:“有我在。”

 

孫志新下意識吸了一口納魯身上沉熟濃烈的英豪男子氣息,展眉強笑道:“過一陣就好。我心裡明白,那些是敵人,隻能他死,我活!放心,你家吉瑪不是軟腳的。”

 

泰格眼裡閃過一陣贊賞,卻是不說話,轉頭回去冷眼看著中箭的梭矛族慢慢在雪地裡不再動彈。

 

第二天,躺倒在地的梭矛族尸體已經消失不見。它們去了哪裡,答案不言而諭:以梭矛族的生活方式而言,他們並不介意喫自己的族人。

 

明白這個後孫志新心裡大為惡心,半點懼怕和同情也沒了,隻恨當初淬的是樹蛙的神經毒素,不是什麼其它的更厲害的會傳播的毒。

 

當天中午,梭矛族又強行奔襲,這裡換了法子,用點燃的樹枝往觀察孔裡塞或是投擲。

 

不得不說,烏蘭哈特這個史前的女馬賊頭子確實厲害,竟然能想到樣的法子,煙熏。

 

戰鬥之後梭矛族又多出了幾十具尸體,孫志新這邊也遭受到了不小的麻煩。塞進來的枯柴以及燒融的冰雪造成了觀察孔的堵塞,大量的煙霧彌漫進來,使得洞穴前段通路不能獃人,一獃在那裡就咳嗆個不停,真成了吹火筒裡的耗子。持續彌漫的濃煙在洞穴裡通風遠不如外界良好的情況下幾近用了一天的時間纔算散完,末了還得重新疏通觀察孔。這一次的襲擊確實打亂了洞穴防護方的陣腳。

 

好在烏蘭哈特那邊利用原始的工具伐木迅速快不起來,若是換到現代,這一招的殺傷力就可怕得很。

 

經此一戰,孫志新重新提起了警惕,也開始留守在洞穴出入口那裡觀察烏蘭哈特的動向。那個女人真的不簡單,孤注一擲的行為確實讓人遍體生寒。眼下孫志新隻巴不得天氣劇變,再起暴風雪,氣溫降得越低越好,最好再來個可怕的氣旋什麼的凍死這幫敵人。可天不從人願,前一陣天氣都時好時壞的,這一陣子大敵守在門口時天氣卻好得出奇,已經近一星期沒有刮風下雪。

 

接著又是反復的火攻煙熏,兩邊由於交手幾次的謹慎,無論攻防方收益都不大。到得第六天的時候孫志新無意間拿望遠鏡往遠一望,臉色陡然大變。

 

那女人正在組織一群人用繩子捆線一根巨木,幾十號人在那裡忙碌著。如果沒有孫志新,沒有孫志新的望遠鏡,將沒有人知道她在干什麼。但正因為有了孫志新和他的望遠鏡,做為穿越人士的他一眼就看明白了那根巨木的用途––它將會成為一根可怕的攻城擂木,梭矛族人抬著它衝撞過來,塔裡木用史前工藝修建的防門隻會呻吟著倒塌!

 

烏蘭哈特,這個有勇有謀的女人終於找到了整個冰牆防御體繫上最薄弱的環節––門。

 

好可怕的女人!連續的佯攻,就是為了這個殺著!或者說她也是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必殺的辦法。但不管怎麼說,一但那根擂木發威,結果就是死局。

 

門破,人亡!

 

作者有話要說:

 

姐在網上買了一個宋金的洗腳盆送給我媽,我則去買了幾包泡腳的藏藥送給我媽搭配著用。我們兩姐弟送完了盆子和藥就忘記這事了。

 

過得十幾天以後回家問我媽:“那盆子泡腳泡起來感覺怎麼樣?”

 

我媽紅光滿面的道:“巨爽!簡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全身飄飄然欲仙欲死。你爸先頭打死不泡,後來從了我之後也爽得大汗淋漓。”

 

姐聽得嘴角抽搐,我聽得面色全黑。

 

待我媽去煮飯了時,我對姐小聲道:“怎麼聽起來跟**似的?”

 

姐一臉戚戚然:“是啊,咱爸聽起來還像是逼良為 那啥。”

 

我想了想,道:“都有爽到,就好。”

 

姐一個沒忍住,嗤的一聲就笑開,道:“下次再送點兒更高級的。”

 

於是我大寒 更高級的?藍色小藥丸?咱爸老了啊 經不起這折騰 

 

斜眼去瞅我姐,果然覺得她比我更無良。

 

 

 

 

 

166、破局之計

 

眼見得孫志新眼色大變,泰格疾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孫志新定了定神,道:“不好,門要被破!”

 

眾人皆是臉色大變,門破的結果意味著什麼,誰都知道。塔裡木本能的扭頭去看在他眼裡看起來堅固結實的木門,將信將疑的道:“不太可能吧?我自己親手做的門有多結實我知道,我還沒見過比這更結實的,不可能會被打破。”

 

結實?鈦合金的那纔叫做結實!

 

解釋不清真正結實的門是什麼樣子,孫志新隻得搖頭道:“憑借人力是打不破,有了擂木就不一樣了。”

 

“擂木?”

 

眾人臉上一片迷惑,聽都沒有聽過這種東西。

 

孫志新嘆了口氣,難怪烏蘭哈特能縱橫四野,就是這點智慧與見識,兩邊部族就沒有人能與她相比。

 

遂俯身在地上撿起一塊尖利的石頭,在地上劃畫給眾人看,嘴裡道:“擂木的叫法其實是我的口誤,這種東西其實叫做攻城錘更加恰當。”

 

擂木的叫法確實是孫志新的口誤,真正的擂木是指從城牆頂上往下推落用來砸倒攀爬城牆的敵兵的重木頭器具。像烏蘭哈特制造用來撞擊城門的木頭,更準確的叫法應該是攻城錘。

 

孫志新繼續一邊在地上繪圖一邊道:“用一根巨大的圓木,一頭削尖,用繩索繫住綁上,再由二、三十人抬著這個東西撞擊我們的門。二、三十人加起來的力量,外加上那根粗木干的重量,大家覺得我們的門能經得住幾下撞擊?”

 

攻城錘的原理淺顯易懂,史前人不知道隻是沒接觸過罷了,此時聽得孫志新一說,塔裡木搶先跳起來奪過望遠鏡向外望去。一看之下不由得便大吸寒氣:“按照我做的門,撞個十幾下的,肯定會破!也有可能幾下就破了!”惶急的又轉回頭來,問孫志新:“怎麼辦?”

 

此時眾人都聽明白了,如果由烏蘭哈特抬著那樣的東西來撞門,結果便是死局。

 

“怎麼辦?”一個聲音接道:“要麼毀掉那根攻城錘,要麼破壞他們的攻城之舉都可以,但無論哪一種,都必須出去和他們戰鬥。”

 

這個分析倒是完全正確,孫志新不用抬頭,隻聽聲音就知道是奧瑞克那個干巴老頭兒。他智者的身份倒不是干假的,一翻分析非常的切入要求,就是忽略了太多的細節。

 

而細節注定成敗,很顯然的老頭兒知道怎麼辦,卻不知道具體怎麼干。

 

孫志新這纔抬起頭來,見到智者老頭兒和智者老太太聯抉而出,各人手裡都拿著自己那根‘法杖’,慌而不亂的向著自己走來。

 

瑪斯和孫志新很是親近,走過來時親了親孫志新的臉頰,道:“都想出了什麼主意?戰事方面我不太懂。不過我覺得那個齷鹺老貨說得對,隻有衝出去與之戰鬥纔能破開這個局。”老太太坦誠自己的不足,拿熱切的眼光看著孫志新,盼望他能拿個什麼主意出來。

 

奧瑞克過來蹲下看孫志新畫的那個解釋攻城錘作用的草圖,皺眉道:“這個東西是不是還能起來保護使用它的人的作用?”

 

孫志新點點頭:“確實可以,抬著它撞門的戰士可以利用它來當護盾用,因此吹箭的殺傷力會大減。而且由於它的體積,它下部的空間可以容納更多的人鑽進去,可以幫助抬它,也可以在減員的時候替換人手,在這樣的情況下隻躲在冰牆後用吹箭射殺梭矛族的戰士肯定不行。而且吹箭本身的殺傷力小,毒素不能立即發揮作用,就是這點時間,以他們的勇悍也足夠撞破大門。”

 

奧瑞克撫須沉吟道:“隻要撞破第一重門,攻進來向第二重門發動攻擊,由於通道的地形限制,我們的殺傷力會更小,情況就會更加惡化。”

 

孫志新有些驚奇的看著他,老頭兒倒真的是見識遠超其它人,這些分析同樣也是正確的。第一重門一但被攻破,其後的攻勢會更加犀利難防。

 

也就是說,眼下的局勢,要破這個死局,衝出洞穴外與敵人撕殺就成了必然的舉措。

 

問題是,要怎麼打?

 

泰格性格暴烈,喜歡衝鏡陷陣,此時也沉穩的道:“海風和獵人部族,兩邊的勇士加起來也不到三百人。烏蘭哈特有一千多強大的戰士,個個強力比我們強大 這一仗會很難打。或者說跟有敗無勝差不多。”

 

納魯道:“再難打也得打。像小新說的那樣,堅守已經不可能,隻有衝出去死戰。小新

 

納魯轉頭看向孫志新,眼光裡全是希翼。泰格也轉過頭來,深吸了口氣,笑道:“小新,我的吉瑪,我的畢達拉察阿蘇,全看你的了!”

 

自家吉瑪不是普通人,兩人都知道。是他出主意建出起先讓烏蘭哈特剌手無策的厚重冰牆,堅守了整整六天;是他一手制出吹箭射殺了幾十人解了兩邊族人一直被烏蘭哈特掠奪的恨;也是他搶先發現這個必死之局,不然誰也不懂攻城錘的可怕用處。待到懂時,已經門破人亡。

 

所以,如果有誰能破解這個死局,用弱於對方三倍力量的人手化危為安,隻有自家吉瑪這個來歷不凡的人。

 

在兩人殷切的目光裡,孫志新也在飛快的思索。

 

每一個男人都是熱血的軍事愛好者,孫志新也不例外,平時兵器知識,戰爭藝術這些東西沒少看過。假如給他一支兵種合理的三百人左右的隊伍,他還真確定自己能干出點什麼來。可眼下隻有三百餘手持石塊棍棒史前野人,他能怎樣?

 

一時之間不由得大悔沒早點制做出弓箭來,如果有那等在史前來說是遠程殺器的武器,隻需出洞在山坡外伏擊,就算是烏蘭哈特再強大,再有千餘人之眾,也隻能是一盤菜。

 

可是,弓箭,目前沒有。吹箭的殺傷力又實在太小,毒素起效太慢,起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三百對三百,戰鬥力就已經弱於對方。此時三百對上一千餘,這一仗要怎麼打?又或者說,自己手裡掌握著什麼可以利用的,並且能充分發揮它的力量?

 

正面迎敵?

 

絕對不可行,面對無論數量還是戰鬥能力都強於自己的敵人,正面迎擊是找死無疑。隻能是奇襲或是偷襲,大幅度削減與對方的實力差距。兵行詭道,出奇制勝,纔有以少贏多,以弱勝強的可能。

 

看看身邊之人,再想想外面的人,孫志新心中略定。和他們比起來,自己這邊有亞麻衣內穿,皮衣外裹護身御寒,不似那樣衣著襤褸的原始野人,防護值是優勝的。此長彼消之下,生存能力提高,就意味戰力有所上升,是優勢之一。而且天寒地凍,低溫造成肢體麻木,戰鬥力不能全面發揮,又讓對方戰力打了折扣,自己這邊這樣的影響要小得多,便是占著天時了。

 

再想想武器,自己這邊是原始的棒棍石塊,對方又何嘗不是?假如能通過迪塞爾那裡的通道偷偷掩殺出去奇襲加偷襲,殺對方個措手不及 如此算來就地利!

 

從另一方面來說,無論古今,保護家園對抗侵略者的一方總是拼著就算打不過也要拖著你入地獄的必死之心,士氣便不是問題。算是這個,就是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加上自己多了也不知道有多少時間累積的兵法謀略 孫志新深深的吸了口氣,就算是三百人對千餘,這一仗也打得!

 

轉念又想,打得是打得,要怎麼打?纔能更小的減少損失,保護自己的族人?在這裡已經生活了近一年,兩邊部族的人對於孫志新來說就是家人,他可以冷血的看著敵方倒下,就是看不得自己人少掉一個。還需要更加仔細的敲定細節纔行。

 

見孫志新長久沉吟不語,性急的哥本嚷道:“喂喂,孫志新,你倒是說話啊!要怎麼打?”

 

瑪斯揮舞起法杖,一杖頭敲在哥本頭上,喝道:“你給我閉嘴!讓他去想,不準去打岔!”

 

對上這個兇悍的海風部族智者老太婆,哥本隻能委屈的抱著頭,老實的躲過一邊。阿爾法無奈的瞅了瑪斯一眼,追過去給哥本揉腦袋。

 

孫志新想的是,烏蘭哈特必定料不到這個洞穴的附近還有一個隱蔽的出口。那裡隻有狼頭子迪塞爾、哈裡斯和自己纔知道,別人不曉得。從那裡掩殺出去,一定能起到偷襲的效果。群狼孫志新倒不是指望來助陣,因為站在迪塞爾的立場上,換了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決定。與其去為難他,還不如當一個真心誠實的朋友,站在他的立場上去為他考慮,任由避開這個與他無關的禍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和大奔商量一下,借道出去發動奇襲倒是沒問題。

 

如此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肯定能成,偷襲之舉便初現端倪。但這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手段擴大戰果,要將那一千人連著烏蘭哈特一起斬殺,纔能永絕後患!

 

想到這裡時,孫志新眼裡的光芒變得冷然,推算到這一步,他已經由破局的想法提升為滅敵的想法。他可不是聖母,要麼不殺敵,殺敵之時就絕對不會手軟!因為這是自保,要想自己不死,那以就隻能是你死我活!

 

心中飛快的電轉,思前想後之下利用手裡能用到的一切來擴大戰果的想法已經閃過胸中,開口道:“齊格力大哥,望遠鏡拿來。”

 

齊格力送上望遠鏡,孫志新拿著它向外望出去。隻見得烏蘭哈特雖然已經放倒了一根圓木做攻城錘,可要削制它、去除多餘的部份,使之成為一根真正能用的攻城錘具,時間至少還有三天。

 

三天的時間,足夠孫志新干很多事了。

 

NND!打就打,誰怕誰來著?

 

霍然抬頭間,臉上的表情已經顯出足夠的剛毅自信,一股子鏗鏘的鐵血氣質噴渤而出!漆黑的雙目如同星辰一樣閃耀著,滿身皆是卓絕的大好男兒風采!

 

納魯的目光迎上來,嘴裡飛快的接口道:“我和泰格已經決定,兩邊智者也贊同。族長之權由你暫時掌握,兩邊族人統一聽你指揮!”

 

泰格揮掌往下一切:“殺!小新,把他們全殺光給我解恨!”

 

兩個智者則舉起法杖,再平舉,收回胸前,微微點頭笑笑。這個動作,便是承'o鎦拘卵 碌娜ㄏ蕖?

哥本在遠處抱頭嚷道:“殺!干NND!我還就不信這個邪,會打不過!阿爾法,你說是不是?”

 

阿爾法淺淺一笑,獨目定定的望著孫志新,意思簡單得一看就明白:無論進與退,我一定會守在你身邊!

 

齊格力和塔裡木則是一個沉穩如山的垂著獨臂,一個滿臉殺氣的兇光畢露,全都目光飊飊的看過來。

 

孫志新一愕,然即淺笑。這便是有了親近信任你的人的好處,什麼都放心的交到你手裡,為你的行動決策大開方便之門。自己的這兩個男人,果然頂呱呱的好!這兩個智者,也果然是值得信賴的長輩!還有這一群穿越到史前來交到的朋友––果然交得!他們全站在你的身這,你守護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忠誠的守護著你!

 

被愛著,被守護著,被關心著,這就是孫志新一切勇氣的力量源泉。

 

吸了口氣,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齊格力大哥!”

 

“在!”

 

“你去過地下洞穴,路熟。帶領非戰士以外的所有人,去采集那種蘑菇汁液。孫小魯也帶上,有了小狼,更容易找路節約時間。”

 

“明白!”

 

齊格力迅速帶人離開。

 

“塔裡木!”

 

“在!”

 

“去挑選人手,能戰的,無論是不是戰士,一律帶上!”

 

“明白!”

 

塔裡木大步流星的也走了。

 

“布庫!”

 

布庫一獃,沒想到會有事輪到自己。當即又驚又喜的跳出來,一臉光榮的道:“吉瑪,不,族長,請吩咐!”

 

“召集你的小伙伴,去集中所有能燒的柴,全捆成捆,澆上亞麻油,再裹上亞麻布,像制做火把那樣,會嗎?”

 

“會!”

 

“好,快去!動動腦筋,要做得讓火一燃起來就燒得越旺越好。”

 

“是,知道了!”布庫像匹小黑犬一樣飛快的跑了。

 

“奧格!”

 

是,請吩咐。”

 

“召集年輕的腦筋靈活的戰士,我要用三天的時間教會你們一個技能。學不會的,一律罰!就算我不罰他,他也不是個合格的勇士,明白?”

 

奧格挺了挺胸,大聲道:“明白!”

 

再轉向哥本:“哥本,你給我守在這裡拿著望遠鏡,別的不要你管,半步也不許離開,隻要你盯著那根攻城錘,有一丁點變化都叫人來報。”

 

“阿爾法你陪著哥本,全力展開你的探查能力,無論感覺到什麼不妥,就算是錯的,也第一時間來報告!”

 

“明白。”兩人異口同聲的答,迅速各就各位各自找了一個觀察孔嚴陣以待。

 

最後看向泰格和納魯:“你們兩個,一人拿著我的刀,一人拿著我的劍,給我好好休息上三天。三天以後,如果你們殺的人比任何一個人少––我會小看你們!”

 

納魯沉穩的笑應:“是,族長。”

 

泰格則眉毛一挑,眼瞳立時轉得更加灰白,獰笑道:“放心,我會把烏蘭哈特殺掉,解我心頭之恨。”

 

再轉向兩個智者:“一切的調撥細節都交給你們了,請盡力幫助大家。”

 

奧瑞克點頭:“放心。”

 

瑪斯也露出狼外婆似的笑容:“放心。”

 

孫志新這纔點點頭,冷面凝聲:“三天以後,殺!”

 

眾人齊聲回應暴喝:“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中午和朋友一塊去市裡的廣場?脺。遇上今天天氣好、陽光好、人好、氣氛好,許多人都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廣場裡拍照。

 

俺站在噴水池旁邊的柱子上,擺了一個自鋭? 曭澈熄梫茪F一片。

 

俺這人一向不上鏡,無論怎麼照都面部表情僵硬,今天照相卻如神來之筆一樣,心情與表情都極好,當然照出來也是極好的。

 

照完後心裡挺美,覺得以後相親啊,交友啥的就用這張相片來充門面了。

 

結果回家一看,無論人與景都是照得極好,隻可惜身邊的柱子上貼著老大的一張白紙廣告,NND比我的臉還大。上面清晰的打印著:

 

萎而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久而不射。請撥打傳統中藥醫師電話:138*********,包治不孕不育,男性功能障礙。不手術,無痛無創,一個療程無療全額退款!

 

看到了這個,老子當時就陽萎了。尼瑪,難得照得好好的一次靚照,就毀在城市的疤痕上 

 

 

 

 

167、夜襲01

 

三天的時間真的夠孫志新指揮兩邊的族人干很多事。

 

布庫這小鬼真的很機靈,不僅帶領族裡的小孩收集捆扎柴火,還仔細的向孫志新詢問捆扎柴火的要求。

 

孫志新給出的要求是便於投擲、易燃、耐燒、不易熄火。小家伙就動開了腦筋,最後交上來的成品便是孫志新見了也感覺到不小的驚喜。

 

那柴火捆得每捆隻有成人的大腿粗細,尺許長。從外到裡,依次的是包裹的亞麻油、亞麻布、柴火、用來手持的短柄。最外用線裹緊,最裡加墊了一塊石頭增重方便投擲。孫志新拿到手裡時仔細觀察這東西,感覺就是一枚原始的手擲燃燒彈!無論以石頭增重的想法,還是增添手柄方便抓握投擲的改動,無一不獨具匠心。這東西看來粗鄙,但有了這些改動後放到眼前的史前時代,無疑為殺器!

 

布庫這小家伙,智慧與創造力還當真不同凡響!

 

為此孫志新將他好好了誇贊了一翻,喜得布庫還有他老子納魯笑得隻見牙不見眼,布庫這東西更是將小胸膊挺得山高,表情極為自豪。弟弟得了孫志新毫無吝嗇的誇獎,奧格不喫醋是假的,但弟弟這樣厲害,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喜翻了天,難得沒陰著臉,逢人便誇自家小弟有聰明。

 

兩兄弟雖然兄弟,天賦方面倒是各自不同。和布庫相比,奧格在戰鬥方面的天賦極為突出,手眼配合之間有一種密合無痕的緊絲嚴扣感覺,他的運動反射弧時間極短,簡直就是天生的戰士,學起孫志新新傳授的技能來就是比別人掌握得更快,也掌握得更好。

 

孫志新要求他們在三天之內學會的技能叫做拋石。

 

就是拿一塊很有彈性的獸皮做底弓,獸皮兩端聯結繩索來用抓握並操作它。使用的時候尋找一塊有著尖利表面的拳頭大小石頭,將它放在拋石索裡,用手握住聯結繩索的兩端在空中飛快的以圓曲甩動。利用離心力的原理將石頭加速到一個具有不小殺傷的初速度,再讓石頭以切線方向拋射而去,用來射擊敵人。

 

在弓箭沒有發明以前,西方古戰場上多見這種拋石殺敵的技藝。如果準頭夠,臂力夠,通過離心力加速原理的拋石殺傷力不可小覷!而且如果成能規模的話,單體的拋石就會形成區域性的石雨。如雨般的石頭從天而降攻擊敵人,不僅在實質性殺傷以及心理、士氣殺傷上都會很擁巨大的效果,特別是在這樣的史前時代。

 

弓箭的制做已經來不及,但繩弓拋石在孫志新手底下出現了,這個目前來說顯得非常先進的拋擲武器絕對能給烏蘭哈特一個大大的‘驚喜’。

 

奧格隻用一天半的時間就牢牢的掌握了這個技能,三十步以內可以用巨大的慣性力量擊穿一塊牛皮!六十步以內他自信可以砸破敵人的腦袋!

 

其餘的年輕戰士不如他練得好,臂力倒是夠的,就是準頭和石頭從切線方向拋離的時機把握上差些。到得第三天,奧格的那群好友已經熟練運用,其它人差一些,但也可以投放戰場了。

 

齊格力則在孫小魯的幫助下收集那種會發光的蘑菇液,孫志新指導族裡的婦女們捕魚後,魚肉腌制放好備食,魚鰾則拿來盛裝采取的蘑菇汁液。具體的做法就是將汁液灌進去,再將魚鰾兩端用繩索扎好備用。這個小道具將會成為出奇不意的奇襲利器。

 

奧瑞克和瑪斯一起幫助孫志新調撥人手,運用自己的威望以及凝聚力把兩邊的族人揉成一起形成一個有機運轉的整體,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戰鬥前的準備工作。

 

三天,時間隻有三天時間,所有人都在跟時間賽跑,就怕烏蘭哈特搶先發動攻擊。

 

第一天,沒有動靜。

 

第二天,那具用來做為攻城錘的大圓木在梭矛族人的修整下更具原始攻城錘的形狀,越發證實了孫志新的猜想:烏蘭哈特這個厲害的女人就是打算這麼干!

 

第三天,哥本看到烏蘭哈特在指揮著人用那根攻城錘練手,阿爾法同時也感覺到了到對方要發動攻擊的意圖和危機。

 

也就是說,欲破這個死局,不能待到第四天上烏蘭哈特發動進攻纔動手。無論奇襲還是偷襲,都必須在第四天黎明以前發動進攻。若是等到烏蘭哈特已經發動族人動手了,結果便是破不開的死局。

 

而奇襲發動的時機,最好未過於夜間借夜色的掩護悄悄行動。時間選擇在凌晨四、五點左右,這個時候人體休息時進了第五階段,睡著最死,警惕性最低,也最易得手。

 

凌裡十一點半,孫志新站在營地裡中央的位置緩緩四顧。周圍站著海風和獵人部族的所有人,除了守護在洞口那裡的,無論男女老少,病的也好,殘的也好,全都來了。全體人安安靜靜的看著人群最中央的兩個族長,還有他們的吉瑪。

 

此時營地裡燃燒著最後一部份柴木,燒得火焰霍霍,樹干在火堆裡發出輕微的 啪暴響聲。所有人的臉色都在火光的映射下露出孤注一擲的振奮。此戰是勝是敗,關繫到全族的生死,勝則生,敗則亡,有生了沒啥好說的,敗了一切都不必再說。納魯和泰格各分左右站在孫志新身邊,一人握刀,一人持劍,兩人都面色如水,目光溫柔的看著孫志新。

 

孫志新和眾人作一樣的相同打扮,裡穿亞麻衣,外穿獸皮毛裘,腳蹬獸皮靴,頭和頭發用一塊獸皮做的瓜皮帽子裹住,是為防御,也是為了保暖。他左手拿著布庫發明制造的史前版投擲燃燒彈,右手拿著自己可以用來做來攻擊錘用的強光手電筒,胸前掛著望遠鏡,腰間懸掛著十餘枚魚鰾,面色沉靜的環視全場。

 

孫志新面色看上去沉靜,其實心裡是惶恐的。以前沒有參加過像這樣的自保自役––這是真實的生與死的戰鬥,不是什麼一場在電腦顯示屏前面參與的虛擬遊戲。雖是做了各方準備,可戰場裡充滿了無數的變數,成與敗,生與死,往往是一剎那之間的事,所以誠實的說,孫志新是怕的。怕疼,怕流血,怕受傷,更是怕死。

 

“其實,你不用去的。”納魯道。

 

孫志新苦笑:“我不用去?一切都是我在策劃安排,我能不去?做為你們的吉瑪,我也有守護自己的魯瑪的義務,我能不去?布庫是我的孩子,我也要保護他。奧格在前方衝鋒陷陣,我這個當吉瑪的好意思縮到他後頭?人,有些事情可以不做,可有些事一定要做,眼前這件事,無論是從我是兩邊部族的一員,還是你們的家人這些個角度來說,我都要做,還要衝在最前面!”

 

泰格低聲嘆息:“以前總想著做個威風八面的族長,現在想來,有了你之後還不如當個普通的族人,這樣你的擔子會小很多。小新,跟我一起,你後悔不?”

 

孫志新笑笑,正色道:“你錯了,我一點都不後悔,還覺得自己幸運得很。能擁有你們兩個,是我從來都意想不到的榮耀!所以別再說什麼,請睜大眼睛看著,你們的吉瑪,也可以是守護自己愛人的戰士!”

 

“好!”泰格喝了一聲,揚眉道:“不勸你了,我和你肩並肩站在一起!”

 

感覺到了自家吉瑪振奮的話裡隱藏的惶惶不安,納魯沉著的一笑,道:“誰要想殺你,先踏過我的尸體!”

 

泰格也是一笑:“我的話都讓納魯說了,那麼,誰想擊殺納魯,先殺了我再說!”

 

便是這兩句話,孫志新心裡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是,無論情況怎麼變,自己總有著最深愛且最深信的兩人守護著自己。何謂勇氣?勇氣便是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滋生出來的力量!自己在守護別人,別人也在守護著自己,互相依靠,互相扶持,互相關照,便是生活的意義。無論風風雨雨,有再大的危機出現在眼前,大家一起風雨同舟!

 

想到這裡,孫志新便笑了。

 

眾人便恍覺又看到了那個風彩四射的畢達拉察阿蘇!

 

啟唇,先是露出大白牙笑笑,纔輕聲面向所有的族人問道:“大家怕不怕?無論戰力還是人數,對方都遠超我們。”

 

不待人答,孫志新又自問自答道:“說句誠實話,我心裡怕得很。怕死,怕疼,怕受傷,怕流血,怕死去醒不來,怕再也見不我愛的人。”嘴裡說著,下意識看向身邊的納魯與泰格,又在人群裡去尋的布庫的身影,和年輕戰士裡奧格的位置,嘴裡又道:“隻是

 

霍然抬高了聲音:“他們要殺我們,搶我們,喫我們,我們該不該保護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家園?”

 

“該!”底下哄然回應。

 

孫志新挺胸抬頭,大聲喝道:“是男人的,就該為自己的親人家人朋友守住一片安全的天地!是勇士的,就該丟了命也要保護家園!各人有各人的義務,在場的勇士有的是兄長,有的是父親,有的是丈夫,就該守護自己的〔子兒女幼弟幼妹。更重要的是,還要保護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家園,自己的領地。男人這個詞,更深的一層意思是保護者!我,孫志新,絕不退縮!我不倒下,我身後的戰士就絕不會倒下!為了我的族人,我將戰鬥到流盡最後一滴血,戰鬥到最後一刻!”

 

哥本被激得熱血洶厂} 崩魃虪s喝:“我,哥本,絕不退縮!”

 

“我,塔裡木,絕不退縮!”

 

“我,哈瓦合,絕不退縮!”

 

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厲聲嘶喊,奧瑞克與瑪斯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眼睛慢慢濕了。

 

兩人對看一眼,一起走過來平端法杖,漫聲道:“族裡的勇士們,一切都托付給你們了。願先祖的英靈與你們同在,我們會你們虔誠的祈禱,乞求大家勝利歸來。”

 

孫志新揚聲大笑:“放心,一定會平安歸來。”又幽默的笑道:“部族的先祖們會覺得我們太年輕了些,不會收留我們。所以我們隻好回來了。”

 

眾人怔了怔,突地回味過來,全體放聲大笑。

 

笑聲聲,士氣暴漲如虹,孫志新扭頭看了看納魯和泰格,兩人會意的踏進一步,刀劍高舉,放聲咆哮:“殺!殺!殺!”

 

“殺!”

 

“殺!”

 

“殺!”

 

縱是沒經歷過這樣的場景,孫志新也覺著全身熱血沸騰,跟著嘶聲叫道:“殺!”––

 

凌晨十二點出發,全體戰士自岔路繞道,取道迪塞爾的狼窩。

 

事前齊格力依著孫志新的吩咐過來通知過大奔,眾人在凌晨四點路過時連狼毛都沒有見到半根,大奔帶著自己的小弟和哈裡斯不知道避到那裡去了。

 

四點半,眾人已經穿出了洞穴,從那個隱蔽的出口鑽出來,呼吸著山洞外清冷的空氣。

 

夜空裡無風無雲,卻也不見星辰,隻有六顆衛星在天空裡高掛著了,像是連空氣都凝固了般,一片凜冽的蕭殺之意。

 

無形之中,孫志新已經成了這次戰役的指揮者,納魯和泰格反倒成了兩名副將。孫志新擺擺手,泰格與他心意相通,低聲喝道:“ 聲,潛行!”

 

在場的獵手全體皆會潛行這個技能,水平最差的反而是孫志新。他是跟著精英獵人康學的,平時因為練習得少,肯定成了最差的一個。

 

就見得所有的戰士弓身彎腰,把自己縮成最小的體積,全力收斂著呼吸,進入一種玄妙的境界裡前進。

 

孫志新看得微微點頭,兩邊的部族的戰士素質都極好,或者說與野獸相處久了,一身的本事和能力都非常適合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偷襲戰法。這個這個古怪時空的史前時代促使出來的技能讓每個戰士像遊魚一樣滑溜,像狸貓一樣靈巧敏捷,無論繞過樹枝或是石塊的阻擋時都安靜且細微無聲。

 

心裡暗贊了一聲人類在環境促使下的進化本領,當下努力提升能力,借著泰格和納魯的提攜加速向烏蘭哈特的帳蓬群那邊摸。

 

那邊的帳蓬,燃著營火,靜夜裡看起來清晰可辯。遠遠看去,除了有一些人在巡邏留守,整個營地的人都沉睡,安安靜靜的如同收斂了爪牙的野獸。縱是強如烏蘭哈特,大約也想不到這座山裡的山洞還有另一個出口,更加料不到一向被自己打得服服帖帖的弱小部族會趁夜來偷襲。

 

種種原因歸加在一起,烏蘭哈特的敗局以顯。她會輸在常勝的自大造成的意識麻痺上,輸在趁夜奇襲的計謀上,最重的是,她會意想不到的輸在一個穿越人士的手中!孫志新的橫空穿越出現,為兩邊部族的力量上添加了最重要的一顆法碼,促使天平傾倒向反方向。

 

孫志新估算著距離,又打了一個手勢。

 

泰格會意的俯低停下,身後眾人也跟著停下。

 

孫志新趴下來,將望遠鏡舉在眼前細看。穿越而來的作弊器無疑是強大得逆天的,烏蘭哈特密集的帳蓬群在高倍數望遠鏡下一覽無遺。

 

巡邏的梭矛族戰士共計有三十八個,不可謂烏蘭哈特不謹慎,隻是 仍然不夠!

 

孫志新拿出火種,點燃自己的原始投擲燃燒彈,這便是戰鬥打響的信號!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不知道咋的,沒準是流年不利什麼的,感冒反反復復的一直不見好,直到光榮的睡進醫院去掛點滴 

 

和扎屁股相比,我寧願掛瓶輸液,據說這樣好得快,關鍵是醫藥費還單位全報銷,最重要的還有清純美麗的小護士可供調戲。

 

睡在醫院掛瓶的時間,也常有狐朋狗友來看望我,然後大家一起調戲小護士,真像小霸王遊戲機開機喊的那句一樣:小霸王,其樂無窮啊!

 

可是過了一、兩天後我就感覺那幫子野男人來看望我是假,借機來看美麗的妹妹倒是真。

 

到得第三天,護士妹妹們給我們這群人起了個綽號,我一聽,頓時狂泼A?

她們管我們叫狼群,我叫一號,其它人二號,三號依次排下去。我估摸著,意思是色狼一號,色狼二號,色狼三號 

 

這讓我想到了書裡的角色大奔 色狼頭子 T-T

 

 

 

 

168、夜襲 02

 

點燃的火把依將傳遞下去,很快的所有人手裡全持著點燃的簡易版燃燒彈。

對於戰機的把握,孫志新覺得納魯要比自己把握得更好,這是他如同原始野獸一樣的野男人本能,可不是自己這樣的現代和平年代的小白能能輕易掌握的本事。當即眼光看向納魯,等待他發動的時間。

納魯卻是向泰格看了一眼,待得泰格肯定的點頭,納魯纔掂掂手裡的東西,吸氣,瞇眼,振臂掄了一個圓圈,將手裡的燃燒彈投向已經在投擲距離內的烏蘭哈特營地。

在眾人的眼光裡,那枚燃燒彈呈斜四十五度角拋出,形成完美的拋物線飛速直射!

孫志新忍不住暗贊了一句,這就是史前野男人,戰鬥因子什麼的深刻在骨髓裡,看似隨意的脫手一拋也是這麼的華麗。

就見到那枚燃燒彈飛至最高點,再依著慣性和拋物線落下,卻是正正轟中烏蘭哈特居住的最大的一頂帳蓬。

所謂樹大招風,它建得那麼大,正好成了納魯投擲的不二選擇。

燃燒彈砸落帳蓬頂上,濺落的亞麻油頓時將頂端引燃,然後又順著斜面滾落而下,一路甩著燃燒的火油,點燃出一道燃燒的火徑,效果比孫志新想像的還要好出幾分。

“投!”泰格低喝了一聲。

眾人全體舉手投彈,夜色裡突然出現出三、四百枚火彈,劃破夜空向著帳蓬群投下。

暴發的投擲跟納魯那枚開局彈不一樣,不再是看準了後點對點的打擊,而是區域性的殺傷,無形中竟有一種魔法面積攻擊的陣勢!

幾百枚火彈投出去,如同在夜空裡星星點點的煙火升空,竟有點攝人心魄的華麗!

此時離第一攻燃燒彈擊中的時間不過兩秒,第二波火雨就已經到達!

不到三秒的時間讓梭矛族巡邏的戰士措手不及,更是沒見過像這樣從天而降的火雨打擊。現代的戰爭藝術運用到這裡,心理的震憾遠遠超過了實質的殺傷,結果便是造成足足有五秒餘的心理反應期。

五秒,足夠了!

亞麻油的易燃性,噴濺性;皮木易帳蓬的易燃易著性在這裡兩兩結合,外加五秒的反應時間,結果便是大凡被投中的帳蓬全部著火!整個烏蘭哈特的營地瞬間便被點亮,眾多的帳蓬迅速開始燃燒,又由燃燒的帳蓬傳遞向下一座帳蓬,火勢飛快的擴大。

五秒過後,梭矛族獃若木雞那般的巡邏戰士纔反應過來,嘶聲厲喊:“敵襲!”

喊聲落處,已經開始燃燒的最大那頂帳蓬裡,一個苗條與充滿力量矛盾組合的身影鑽了出來。

她手裡提著一根粗木棍,木棍頂端綁著一顆石頭,像是簡陋版的戰錘。往那裡一站時,一股彪悍無畏的氣息就散發出來,其氣勢遠超納魯或是泰格中的任何一個人。

烏蘭哈特!

便見得這個厲害的女子慌而不亂,先是很快鎮定下來,然後環顧四擊,迅速的判斷清了局勢。

“打水,撲火!”烏蘭哈特叫道。隨即又換了命令:“直接用雪!”

果然有急智,遠水解不了近火的情況下,用雪是最佳選擇。

可孫志新不會給她機會這麼做,第一局的火攻是打基礎,為的是殺亂對方的陣形,殺減對方的戰意,總體目的是為削弱戰鬥力,並不指望會造成多少實質的損傷。因為戰前孫志新就仔細思索分析過,鼕季帳蓬上會有不少的積雪,燃燒彈投上去起初會迅速起燃,但接下來溫度讓積雪融化,雖不能一時半會的就熄來,但肯定會無法繼續擴大燒傷成果。第一局隻是打基礎,接下來的是第二局。

就見得片刻之間就火光熊熊,映紅了半邊天。火光裡梭矛族亂成一團,大聲喊叫的,四處尋找武器的,還有身上著火的,亂成了馬蜂窩,頗有人仰馬翻的勢頭。衣不裹體這個時候反倒救了他們一命,因為從孫志新的眼光看出去,很多人都在著火了後不知道就地翻滾滅火,隻會胡亂撲打。

納魯和泰格看得大喜,叫道:“小新!”

兩人的意思,便是要趁亂攻進去撕殺。

孫志新一顆心跳得飛快,就像是快要噴出胸腔一樣。可行為上卻強自沉著冷靜的判斷局勢––再等等,需要火勢擴大戰果,還需要對方更亂,更慌張。或者說,需要烏蘭哈特判斷出錯。

可是,接下來的幾秒鐘裡孫志新不禁對烏蘭哈特這個女首領又恨又是佩服。她絲毫都沒有出錯,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尋找敵蹤,而是組織族人積極的救火,先安內再攘外,或許她並不懂這個道理,但她就是依照本能做得讓孫志新又恨又佩。

“奧格!”孫志新喊了聲。

“在。”

“上前,裝石,聽我口令!”

百餘名年輕的戰士奔上前來,開始將早已經裝上石頭的拋石索飛快的手裡旋轉掄動,等待著孫志新下達射殺的命令。

“各人自選目標,對,就選那些救火的為目標,射!”

聲音落處,戰士們全體振臂,揮彈,讓石頭挾著可怕的初速度拋射而出。後面不會這個技能的人則搶上來,將預備好的石塊遞上,裝彈,準備下次再投。

地下洞穴裡最不缺的是什麼?那便是石頭,什麼模樣的都撿得到,三天的時間裡全族一起動手,撿來石頭後挑選可以用來射擊敵人的儲備下來,準備的量足可以讓每名拋彈手射擊二十次。如果不考慮攜帶的量,理論上可以無限次射擊。

待第二輪彈藥裝備上的時間,第一輪射擊已到。

拳頭大小的石頭,帶著旋轉掄動的速度呈拋物線拋至下來,殺傷力雖不足以一擊至命,但也不可小看。

一時間隻聽得對方營地裡慘叫連天,一番石雨拋下來,運氣不好的直接被砸破腦袋斃命,運氣好一些的也被砸得失去了戰鬥力翻身倒下。

拋石索借由史前人類的臂力來操作,威力比孫志新以前見到的要大出兩倍不止。隻見對方營地時人員翻倒,砸穿腦袋的直接頭破血流,迅速染紅了雪地後倒在地上或是抽搐,或是不再動彈,也不知是死是活。其它的要麼手斷骨折,要麼擊出內傷,都在慘聲呼號。

場面看上去很殘忍,突如其來的遠程打擊讓整個本來就很亂的陣腳頓時更亂。孫志新心裡悸了一悸,耳邊聽得泰格面無表情的又喊:“再射!”

第二輪迅速發動,又砸倒了幾十人,算上第一次的,戰果擴大到了百餘名。附帶的是人心惶惶,人群胡亂奔走尋找敵人蹤跡的混亂。

“再射!”孫志新強自按捺那種擊殺人命的心理不適,再一次大聲發令。

第三輪又至,又是幾十人倒下,幾十人受傷。

趁你病,要你命!

孫志新就是要在敵人還沒有站穩陣腳的混亂之前盡力采用遠程攻擊,盡最大的可能擊殺敵人削弱對方的戰鬥力。因為一但短兵相接,像拋石索這樣的遠程武器將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射!”

“射!”

“射!”

孫志新大聲疾叫,不僅是他,納魯和泰格也在大聲呼喊。拋石索的厲害兩人看到了,隻巴不得當時自己兩人也去學這個技能,現在可以拋石殺敵。

奧格冷眼看著敵方陣營裡呼喊奔走的敵人,迅速接過身後遞來的石頭,裝上,再次掄動手臂,拋射。

三輪射擊,唯獨他一個人次次命中,擊斃兩人,擊傷一人。現在他正飛快的掄動手裡的拋石索,將目標對準了烏蘭哈特。

連續三次的攻擊,運動神經發達如他,已經自行摸索出了拋石索拋擲與平射不同的操作手法,這一次他自信能命中那個女人。

揮臂,再揮臂,讓拋石索越轉越疾,達到自己的力量能揮動的最快速度。然後盯緊目標,待飛速旋轉的石頭轉到正對著她的方向的斜向角度,停臂,握住拋石索的手掌微微一頓。對,就是這個時機,讓這短暫的停頓間產生石頭與拋石索分離的機會。

下一刻,石頭離索,呈斜四十五度向上疾速拋射,飛快的達到最高點,再向下斜射,目標:那個女人!

奧格停下裝彈的動作,已經有了納魯的英武雛形的臉龐上一片蕭殺,兩隻精光四射的眼睛瞇起來,眼光跟著石頭的軌跡一直追蹤過去。

說起來時間顯得很長,在奧格眼裡看來也是這樣,實際時間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那塊石頭已經殺至!

“中!”奧格大聲喝道。

中!

確實中了,不過擊中的卻是烏蘭哈特手裡的粗陋戰錘的石頭。

千均百發之際,大大超越普通人的感知本能讓這個戰鬥力超高的女首領閃電般的後退一步,舉起手裡的戰錘凌空一擊。

就聽見石頭與石頭撞擊出一聲悶響,那枚由奧格拋射出來的小石頭在撞上了大石頭以後碎成碎石炸開,揮出凌空一擊的烏蘭哈特與她的石頭錘子絲毫無損!

奧格臉色鐵青,兩隻眼睛瞇成了兩道細縫,針尖對麥芒一般和烏蘭哈特望過來的眼光在空中踫撞,撞出無聲的火花。

孫志新卻是心裡大寒,能在這樣混亂的場面裡感知到悄悄射來的石頭,並能準確的將它凌家擊落,得是什麼樣的感知力和戰鬥力纔能做到這一步?這個叫烏蘭哈特的女人真的很可怕,其素質簡直像像個武鬥家!不,她還具有初步的軍事家,指揮者的素質,真真可怕!

剎那之間,孫志新不敢再拿看一個柔弱的女性的眼光去看她。這個烏蘭哈特,是個可怕的敵人首領,更是一個可怕的戰士。若要安全的生存下去,就必須將她擊殺!

那些什麼聖母的想法是個蛋!一切的危機都要提前扼殺在搖藍當中,先下手為強,殺了她,絕不可以讓她的部族和她有任何成長或是活出生天的機會!

“殺!”孫志新厲聲大喝:“對準烏蘭哈特,擊殺!”

隻是烏蘭哈特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在判斷出敵人自己不可能讓自己有救火的機會,並且那種自己不知道的遠程武器殺傷力不小之後,她便用一種與孫志新對她的印像完全相反的清脆嘹亮聲音喊了一聲:“殺上去!”

奧格的射擊讓她準備的判斷出了敵人的方位,這一次的命令發動進攻,戰錘直接的方向正正是一行人伏擊的位置。

烏蘭哈特的命令落下,整個梭矛族便放下手裡的事情,紛紛掩殺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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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跟朋友去參加他們單位的活動,看了一場讓人畢生難忘的表演。

孔雀舞知道吧?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由楊麗萍表演的孔雀舞,那是集婀娜、柔美、婉轉、極其形像的擬態為一身的孔雀舞,美麗的女子像是擁有了孔雀的靈性一般,在舞臺上展現女性的身姿。

可我看到的,卻是一個四十許中年胖男人在舞臺上跳孔雀舞!

好肥的一隻孔雀!

偏生他還穿得少,塊塊肥肉畢露,一跳起來簡直是全身肥肉顫動不休,如同那燉了幾小時已經燉得極為熟爛的蹄膀,那個膩啊 特別是那兩個咪咪,都快趕上B罩杯了,大得驚悚,顫得像肚皮舞娘纔能舞出的弧度。

可他又跳得極好,跟楊麗萍一般能捕足到孔雀似態的韻味。於是乎就雷上加雷 特別是他那下腰的動作,我的媽,那一圈肥肉像遊泳圈一樣鼓出來––天雷!

場間暴笑不止,我深深覺得這位跳肥孔雀舞的大叔絕對有上中國達人秀的實力!

 

 

 

 

 

169、夜襲 03

 

能發動投擲燃燒彈和拋石索拋石的攻擊距離不可能會太遠,兩者皆以拋物線拋擲的方式發動攻擊,雖然有史前人類超強的臂力做後墊,極限距離大約也就是二百步左右。而且為了不過於弱化殺傷力和準頭,距離就縮短到了一百五十步左右。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的人就是距離著這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離借著山石和雪地、雪坡、樹木的遮擋發動攻擊。

 

也就是說,隔著這一百五十步的距離烏蘭哈特及其梭矛族戰士如果要疾速奔跑衝過來,也就是十幾秒的事。

 

這麼算吧,按步行的步距來算,一步大約為一步零點五米左右,一百五十步僅有百來米不到,時界記錄百米保持者牙買加選手博爾特僅需9.58秒就可以奔跑過百米的距離。這些史前野人個個都是博爾特,如果不考慮雪地、天氣因素,指不定他們還要不了9.58秒!就算考慮進這些因素,大約也就是十餘秒就奔至。也即是說拋石索這個遠程武器能起到作用的時間隻有十餘秒,考慮進操作、瞄裝、發射、裝彈等等花費的時間,像奧格類似的熟手大約能發射兩次,其餘人大概就隻有一次的發射機會。

 

在那之後,就是真正的短兵肉搏!

 

真實的情況也確實是這樣,還剩下足有八、九百人的梭矛族戰士正在烏蘭哈特的帶領下,像真正的原始野人那樣發出嗚嗚哇哇的奇怪叫喊聲,疾速往上直撲。其速度,其距離,轉眼就至!

 

孫志新理智的分析到了這一點,其它人卻沒有,而且史前人類這個時候的知識與見識太少的弱點展露無遺。有太多的人見識到了烏蘭哈特那一錘之威後,都下意識的放棄去射擊烏蘭哈特,因為他們鋭? 退閔浠髁碩濟揮行 A卻不知道在戰爭中還有一個術語叫做‘集火’。如果能衝著烏蘭哈特集火射擊的話,百餘人同時射擊一個目標是什麼概念?她不死也得殘!

 

結果便是大多數拋石戰士選擇了其它的目標擊殺,隻有零星的幾枚石頭射擊烏蘭哈特,都叫她用精湛的錘技擊落。如此反而給這個女首領以存活機會,迅速的帶著族人向著這邊衝殺過來。

 

很顯然的,不止是孫志新,機敏如奧格這類的戰士也看出了這種錯誤選擇之下烏蘭哈特身前的的真空攻擊狀態。當即不待孫志新發令,奧格已經叫道:“對準烏蘭哈特,射!別拋射,用平射,平射!殺!”

 

奧格的判斷與臨時的指揮無疑正確無比,可像他這般能極為熟練運用拋石索的人有幾個?命令下達是下達了,倉促之間射向烏蘭哈特的石塊隻有三、五枚。其中還包括孫志新急智之下劈手奪過的一根拋石索發射出去的石塊武器。

 

孫志新的臂力不如史前野人大,可準頭卻是極準。而且他的角度位置選擇得還比其它人刁鑽歹毒,照準了烏蘭哈特的腦袋瓢開射。就這個距離,以孫志新的臂力,照樣可以給她開顱!

 

而奧格發射出去的那一枚勁道出奇的大,平射的結果使得它帶著一股奇異的風響,對正了烏蘭哈物的前胸暴轟過去。

 

此時,兩邊的距離連四十步都不到。

 

轉眼間石頭就已經射至,烏蘭哈特在急速奔跑中驟然急停,擰腰躲過射向自己肩頭的一枚石頭。另一枚準頭不好,擦著她的發際掠過。這個該死的女人準確的判斷出了那一發的落點,連避都沒避。

 

緊跟著孫志新和奧格的石頭射至,兩塊石頭在空中飛速平射,一個準頭奇準,一個威力奇大,前者刁鑽狠辣,後者氣勢洶洶,射擊角度交叉組合到一起的是時候組成的局面就是死局。而這個時候烏蘭哈特剛剛避讓開先頭的兩塊石頭,躲避的動作已經擺老,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尷尬時候。

 

孫志新與奧格兩人這把情況都看在眼裡,奧格依然是瞇眼抿嘴,冷眼看著結果,孫志新卻沒有沉住氣,興奮的叫道:“中!”

 

卻見烏蘭哈特又動了,她雖然閃避不開,卻同時伸出了手和腳出去。一腳絆倒身邊的同伴,她與他都同時在往下摔跌。而她的手順勢又拉過另一名同伴,將他當成了人肉盾牌擋在自己的身前。

轟的一聲悶響,如此近的距離,人肉矛盾被奧格轟殺得連胸骨都斷碎凹陷了進去,一口血仰天猛噴,顯然是不能活了。另一名被絆倒的摔得頭破血流,她自己有了防備之下就地一滾,解了孫志新射擊出來的暴頭之危。

 

孫志新看得目瞪口獃,縱是他再狠,可以做到不把烏蘭哈特當女人一樣的擊殺,也絕對做不到利用自己的同伴來解危的舉動。烏蘭哈特當真夠無情冷漠,一手一腳引動兩個族人,就把殺局轉嫁到別人身邊,使得一人受傷,一人死亡,自己則毫發無損逃脫生天。便是這點無情的狠厲,就足夠叫所有人心寒生畏。

 

“還獃著干什麼?舉起你的武器!”奧格冷聲喝道,抽出自己的木棍子,以備接下來的肉搏戰。

 

孫志新顧不得奧格惡劣的口氣,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攻擊手電筒,隻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他心裡知道,接下來的撕殺將會是自己平生頭一次遇到的慘烈,當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豁出去了,因為最終的結果隻能是不死不休!

 

短兵相接也好,狹路相逢也好,總是勇者勝!

 

納魯和泰格已蓄勁了半天,此時暴出一聲咆哮:“烏蘭哈特,死!”

 

兩人一人舉著刀,一人提著劍,如同猛虎下山一樣撲出去。

 

叢林野戰刀,刀背厚,刃利,雄勁渾厚,最適合砍殺。納魯氣勢驚人,戰刀揮擊之際,一顆梭矛族的問顱就衝天飛起。

 

殺得一人,納魯長聲狂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阻礙自己視線的血,展刀又向下一人砍殺過去。

 

和納魯相比,泰格更加瘋狂,借著開鋒鋼制劍之利,竟將一名衝上來的梭矛族戰士攔腰腰斬!

 

腰斬掉這名戰士,他拖著劍發足疾奔,鋼劍左右撥打著亂砍,意圖衝向烏蘭哈特。

 

很顯然納魯也是這個打算,直欲直取烏蘭哈特。隻是短兵相接之下,雙方迅速穿叉混戰到一起,人山人海之中尋找一個單一的目標並不容易,烏蘭哈特被掩在重重人海之中,尋找不到,兩人隻得退次其次,努力擊殺其它的敵人。

 

穿越而來的刀與劍之威確實非常可怕,拿到納魯和泰格手裡後威力更是大增,那刀劍砍殺下來完全沒有一合之將,刀起劍落,結果是連對方的武器一起砍斷,要腰斬或是人頭落地。

 

手裡的劍與刀實在太犀利了,殺得兩人興起,一人長聲狂笑,一人咆哮連天,在人群裡縱橫撕殺,早已經熱血洶厂捧? 鎦拘略嚼叢皆丁?

孫志新起初還有著驚懼,待得手裡的攻擊手電筒敲破第一個人的腦袋後就隻顧得在肉搏戰裡撕殺,那些驚與懼早已經離得他遠了。

 

這便是戰鬥,無論是想要活下去,還是要擊殺敵人,隻能鼓足勇氣去戰鬥!在戰鬥中殺敵,在戰鬥中活下去!

 

隻是比起別人,他還是更理智,一邊撕殺格檔,一邊努力想要判斷出局勢。

 

身邊,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叫喊,搏鬥聲,拼殺聲不絕於耳,場面瘋狂,而且混亂,鐵血與殺戳並行,冰與火焰,力量與力量,勇氣與勇氣,在不斷的衝撞突擊。

 

早在戰鬥開始以前孫志新就策化好了戰鬥的模形,短兵相接,第一時間將腰上的裝滿了蘑菇汁液的魚鰾摘下來向對方投擲。就幾步遠的距離,投不到人的人的可以去喫屎!

 

魚鰾投中敵人,立即就會破碎將裡面的汁液濺開,然後遇空氣就發光。這個舉動有兩個用處,一是可以在戰鬥中標記敵人,發光的,殺!沒光的,是自己人,別胡亂出手,並有可能就保護他。二是孫志新下令照準了臉面眼睛的部位投擲,一但砸中,發亮的光芒會晃花眼睛,在這樣凌晨黑暗條件下會很難看清周圍的敵人,削減他們的近戰能力。假如這種汁液還有毒的話就更好了,可惜它雖然不能喫,卻也沒有毒。

 

魚鰾投擲的結果就是讓合部梭矛族人成了光亮的靶子,在混戰中明顯得很。另一部人運氣不好的直接被砸到眼睛,蘑菇汁的亮光讓他們近似於眼瞎,更易於砍殺。

 

但這還不夠,短兵相接後孫志新這邊在節節敗退,梭矛族戰士有人在受傷倒下,這邊倒下的人卻更多!

 

眼裡看得除了納魯和泰格仗著利器縱橫四方以外,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的其它戰士戰鬥的結果卻是在邊打邊退,不斷的有人受傷倒撲。

 

這是與梭矛族短兵相接的真實必然情況,在人人數和戰鬥力上來說對方確實遠勝自己這邊,如果不是起初的火攻及拋石,現在的情況會更壞。

 

這樣打下去,絕對會被滅!就算仗著叢林野戰刀和鋼劍的犀利也一樣,個人的力量左右不了戰局,最後的局面會如同人多堆死好漢一樣,納魯和泰格照樣必死。

 

戰鬥,不能這麼打,特別是戰鬥力在弱於對方的情況下。

 

戰爭也是一門藝術,眼前類似於步兵作戰的短兵相接的肉搏戰並不是一群人和一群人互相撕殺那麼簡單,它其實有種很多的變化,其變化形勢足可以左右戰局。

 

當即拿著手電筒照著一個梭矛漢子的臉狠狠砸過去,又陰毒的底下出腳,對準他的小腹狠踹了一記將他踢倒,這纔抽身出來,高聲叫道:“奧格,帶著五十個人的,從左邊插過去。”

 

奧格正殺得頭暈腦漲,完全分不清形勢,聽得孫志新這麼叫,本能的就以他的命令為指導,胡亂點選了五十個戰士從左路插入。

 

“裡肯!你也帶著三十個人,從右邊穿插。”

 

“塔裡木,聚攏手裡的人手,從中路尖角頂殺。你帶人跟在納魯和泰格後面,他們兩個殺到哪裡,你們就殺到哪裡。”

 

“奧格,裡肯,你們兩個合圍後再繼續左右分插。就是現在,馬上給我這樣做!”

 

渾頭渾腦的混戰有了明確的指揮立即就變得不同,奧格與裡肯各自帶著五十人左右穿插分割,將梭矛族切割成碎塊不成形狀。塔裡木則帶著人尾隨在納魯與泰格身後,讓他們用利器開路形成強攻的尖鋒,自己則護著他們的後背掩殺,將對方衝擊得更亂。

 

待得奧格與裡肯合圍,又一次向左向右穿挺開,納魯與泰格再次形成從中路挺進之局,戰勢就開始向著孫志新這便倒。穿插挺進擊殺之下,對方的戰鬥力不成規模,零星的殺傷力不成氣候,由納魯和泰格一路挺進殺滅。而奧格與裡肯左右穿插之勢不斷的在陣群裡穿割,將對方切成小碎塊,再交由中路突擊隊殲滅,效果非常顯著。

 

孫志新整個指揮的思路就是將對方細化成不構戰戰鬥力威脅的局部小塊,一塊一塊的吞喫掉。保持總是以納魯和泰格為刀鋒,塔裡木帶領的突擊隊為刀把,揮刀宰殺的局面。一但對方被切割成小塊,雖然他們總人數多,可局部的戰鬥變成了自己這方一、二百人對付對方幾十人的狀況,就不再構成威脅,變得易嚼好咽。即之謂,蠶食!待得吞掉的小塊不斷累積,保持已方戰力不減,最終的結果會慢慢以大化小,直到勝利。

 

待戰鬥繼續下去進,已方和減員越發的少,對方的減員大增,切割突擊的戰鬥指揮成效立見!

 

孫志新縱觀全局時心裡舒了口氣,覺得這樣的戰鬥纔有可能繼續打下去。

 

可這還不夠,左思右想之下又召集零散戰鬥的成員組成一隻如同黃蜂尾後針那樣的隊伍,專門欺單,一擁而上殺掉敵人,再迅速撤退離開人多的地方。是謂看準機會就咬一口,咬不動就閃人,再找時機下嘴。

 

整支後路軍就成了奇峰突起的之勢,如同遊擊隊那般左右前後油滑的衝擊撕殺,戰鬥成效竟然不小。

 

直到––烏蘭哈特瞄上了孫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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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向喜歡自己煮東西喫,大約是因為有愛好纔會下意識去學習的問題,手藝還算不錯。如些便有朋友或是朋友的女友,老婆什麼的來向我取經。

然後,就遇到了一個極品。

有一朋友的老婆做飯的手段極其可怕,但又想做些好喫的取悅老公,就給我來了電話,說想學紅燒肉燒豆子。

這其實是一道很普通的菜,取五花肉一整塊,用開火撈一下固形、去腥,炒糖烙皮上色。然後切成姆指塊大小的塊,加蔥、姜、蒜、大料、料酒、花椒、干辣椒一起下鍋暴95,直到爆出油,就可以下已經泡好的大白豆一起燒。待得肉與豆子皆爛軟噴95以後就算好了。和其它的燒菜相比,訣竅就在於上色盡量厚重一些,另外可以適當多加一點糖,味道會變得很回味。

就這麼簡單的一道菜,我那朋友的老婆做起來那架勢簡直能燒掉廚房!

自從迯v讀慫跔A我總算迯v兜秸饈郎險嫻撓鋅梢隕盞舫攭衁漱k 

好在她油、鹽、醬、醋啥的倒還分得清,不然我還真怕她會弄出毒藥來。

下午,我嘗了嘗了她制做出來的紅燒肉燒豆子。

該女子極其期待的問:“味道怎麼樣?”

在她的星星眼中實在不好打擊她的熱情,我隻得道:“這味道嘗起來真是 錯綜復雜。人生百態這道菜裡都有了

朋友的老婆很開心,捧著菜回去在他老公面前表現去了,我估計 他老公喫了這道味道錯綜復雜,外形撲朔迷離,內容神鬼未測,味道還包含了人生百味的菜,沒準兒連哭都哭不出來!

 

 

 

 

 

170、烏蘭哈特的驚疑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烏蘭哈特都是一個優透到接近於可怕程度的女人。厲害成像她這樣的女性,若是擺到現代,從軍也好從政也罷,隻怕是干哪行就精哪行,不是將門女傑也是十大傑出女青年之一。烏蘭哈特不僅是個強大的戰士,還是個聰明的人。她機智,狡猾,無情,兇殘,唯一愛惜的人就是自己。她可以用兩個梭矛戰士的性命來避禍,就絕對是一個見機行事,不會莽撞的沒頭沒腦衝上去和敵人撕殺的人。

 

短兵相接之後納魯那凌厲的一刀利落的斬落一名戰士的頭顱,她就知道眼前的這個族長不再是那個可以任由自己欺凌的軟腳族長。仗著那柄古怪武器如同摧枯拉朽似的鋒芒,他的戰力大漲,不是自己可以力敵的狠角色。另外一個也是,若是當初他們就擁有這樣的利器,烏蘭哈特絕對不會與他們正面迎戰。

 

但一群人與一群人的戰鬥,個人的戰鬥能力雖然能發揮不小的作用,但如果擁有的不是絕對性的毀滅打擊性力量,並不能真正完全影響左右戰局。再是勇士,手裡持著再犀利的武器,也有力竭的時候,因為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不可能與團隊匹敵。

 

烏哈蘭特所要做的,就是混在戰局裡撕殺敵人,待得對方力竭的時候再見機撲殺過去。今夜的戰鬥雖然是倉促迎敵,但憑著自己和旗下勇士的戰力,她自信可以全殲敵人。

 

也必須要全殲敵人!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今年的鼕季顯得比任何時候都漫長,比任何時候都寒冷,如果不能全殲敵人,拿不下這個洞穴居住御寒,搶奪不到裡面的食物,沒人能活得下來。是以,烏蘭哈特早就做好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準備,整場戰事沒有半點圓轉的餘地。

 

做為一個聰明人,她一直混在戰團裡尋找時機。在這一點上她簡直不像一個女人,擁有比男人更堅毅的意志,還有足夠的耐心,不會看著族人倒下就冒進去和納魯與泰格撕殺。雖然她不明白這兩個手下敗將去哪裡弄了這兩把怪異又犀利的武器來搞得戰鬥力暴漲,她卻本能的懂得正避其鋒的道理。在這一點上,烏蘭哈特有著優秀的大局觀和將領素質,即意味著族人的性命對於她來說隻是數字或是棋子,她並不看得過程,隻在乎結果。

 

所以烏蘭哈特一直在隱忍的等待,等待對方大幅度減員,等待最終形成已方的圍殺之局成形。

 

整個戰局開始時也確實一如她所料,除了撲擊的時候那兩枚犀利的投石攻擊讓她感覺到了強烈的威協,短兵相接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跟她預計的一模一樣:短兵相接的肉搏戰開始以後,對方在一直敗退。

 

但正是那兩枚投石,讓烏蘭哈特對孫志新和奧格有了印像,並機警的對這兩人有了提防戒備之心。

 

對奧格的印像她原來就有,以前的掠奪當中她與這個還是青少年的敵人接過手。當時的感覺就是不堪一擊,如果不是要留下他像他其它的族人一樣留做肉雞以備下次掠奪,她並不介意一錘將他敲翻。非到必要不要趕盡殺絕的道理烏蘭哈特懂,因為掠奪是梭矛族的生存根本,都把人殺完了,還搶誰去?年年的掠奪不僅僅是為了搶奪生存的物資,也是為了打擊對方成長的力度,不至於讓它失之掌控。是以烏蘭哈特以前都是搶完了就走人,不斷絕自己的生路,也不多殺人弄出無可調和的矛盾造成拼死搏殺的無解之局。

 

但這一次,奧格的一枚投石真真正正的讓烏蘭哈特感覺到了他的可怕成長,那一石之威就算是轉移到別人身上都讓她後背一陣冷汗橫流。被那種犀利的遠程武器鎖定的感覺實在可怕,烏蘭哈特不禁大悔當初沒有一錘殺了他。

 

眼光陰冷的瞄了奧格幾眼,反正今年的鼕天形成局勢已經不可能再留手,烏蘭哈特決定在這場戰鬥了結那個青年的性命。

 

還有孫志新,當他的石頭鎖定自己的頭顱的時候,感應到的危機感竟比奧格發出來的還要巨大!這是一種古怪的感應,是在經歷了許多次大大小小的戰鬥後產生而來,烏蘭哈特憑借著它幾乎能準確的判斷出對方的威脅大小,就像她能準確的判斷出現在的納魯和泰格不再是當初的獵人和海風部族族長,不再可以力敵一樣。

 

與孫志新對上的那一剎那,烏蘭哈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像是這個人有著自己並不了解的本領,會發揮自己想像不到的殺傷力。

 

下意識的,烏蘭哈特在自己擊殺順序的列表裡,把孫志新排到了奧格的前面。隻是她心裡還有些疑惑:為什麼會這樣?

 

百忙之中烏蘭哈特在戰鬥去觀察孫志新。

 

這樣的人她以前沒有沒見到過,隻瞧得那人生得烏發黑眼,長相很是清俊的顯得極為出眾。可再看他,雖然他的身體顯得健美均稱,總體感覺卻是細胳膊細腿的看不出什麼戰鬥能力,體型比起真正的勇士來實在顯得瘦弱太多。

 

像這樣一個––和其它野男人比起來顯然白晰俊美過頭的男人,究竟有什麼能力是值得自己警戒的?僅是憑他丟過來的一塊石頭?那究竟是發揮的真本事還是妙手偶得的一擊都無法僅從一擊之中判斷得出來。

 

第三次看他,烏蘭哈特又覺出些不同來,那就是孫志新的眼神。

 

那人的眼神清亮無比,璀璨若星辰一般,就算是混在人山人海裡也一樣奪目出彩。那雙眼睛裡沒有混戰中的嗜血混亂,一直都是清醒的、冷靜的,讓烏蘭哈特聯想到鷹眼––也是這般清例冷靜從容,總是俯視自己身下的大地,準確的判斷自己獵物的位置,再凌空撲落,發動致命的一擊。

 

鷹目如鋒!

 

又黑如珍珠!

 

還有一種寶石光澤般的奇異神采!

 

它們美麗得烏蘭哈特下意識有一種想要把它們挖出來收藏的衝動。

 

再看到一陣,又看出了對方更多的不凡之處來。

 

這個看上去清俊矯健的男子絕對不簡單,力量雖然不能引起自己的重視,可他的戰鬥技巧卻是出奇的怪異高效。視線裡烏蘭哈特看到他凌空躍起,先是將手裡的古怪武器重重敲擊在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個頭的戰士頭上,再在半空中陡然發力,雄性有力的男性腰部古怪的扭動著,兩腿在半空中如同雁尾那樣展開,閃電般的夾住了敵人的脖頸,接著就勢翻身扭動,高大的戰士竟不敵這個與其說是強大,不如說是妙到毫巔的力量運用技巧,頸骨發出可怕的 一聲脆響,立即被扭曲到一邊,立斃!

 

一繫列的動作他做起來干脆迅捷,全身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爽快利落。那看似不夠強壯的身體展現出了與之完不相稱的強大戰鬥力,快如脫免,狡如靈狐,捷如猿猴,偏生還有著蒼鷹一樣洞悉獵物一樣的鷹隼眼光。

 

待得那人以這樣古怪的交纏動作絞殺掉敵人,雙手在地上一撐之際,整個身體像兔子一樣疾速竄出滑向另一名敵人。

 

逼近,近身,發動!

 

接著就是連續的華麗的踢腳動作,正踢、側踢、斜踢、從來沒有見過的連續二段踢,三段踢,連綿不斷的從他腿間踢出來。每次踢腿時他總是一腿為軸,一腿發力,前腿踢實還未落下時,後腿就凌空暴踢而至。

 

整個攻擊連綿不絕,犀利、迅速,將腿部能發出的攻擊運用得華麗不凡!剎那間讓烏蘭哈特產生這種錯覺,這個人,全身都是武器––或者說,他的整體身體本身就是武器!

 

雖然他力量不夠,可連續的如同風暴一樣的打擊擊得對手連連退卻,直到他再次落地,又暴竄而出,用胳膊夾住失防的敵人最脆弱的頸部,一擰,再斃一敵!

 

如果對方不是敵人,烏蘭哈特簡直會忍不住贊美他。可正因為他是敵人,烏蘭哈特迅速判斷出了他的威脅值––直追納魯與泰格,或者說還要略勝一籌。

 

這人從哪裡鑽出來的?

 

為何以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這樣古怪的犀利戰技又是哪裡來的?與人近身相搏,沒有運用武器也可以做到這樣的狠辣?

 

烏蘭哈特心中大不解,又覺得這還不夠,他身上好像還隱藏著什麼讓自己更加忌憚的奇異本領。

 

接下來烏蘭哈特就明白了真正讓自己害怕並忌憚的是什麼,她就見到這人呼喊了幾聲,一盤散沙樣胡亂各自殺敵的敵人就迅速組織起有目的、有針對性的攻擊。而自己這邊,仍然是一盤散沙!

 

雞蛋踫石頭的情況竟由那人的簡短指揮就變成石頭對散沙的大翻盤情況,石頭是對方,散沙是自己這邊。

 

拿散沙去揮石頭,結果不言而明,散沙遇石更散,石頭還是石頭,更在毫不客氣的攻破了散沙一路直砸過來!

 

整個形勢變化得很快,自己的戰士在被對方蠶食,正在被弱化吞掉,一切的如作俑者就是這個男人。

 

眼下他擊斃兩人以後力量似乎顯得有些不續,可他又迅速機智的轉換了戰鬥的策略,飛快的組織起並帶著一支小隊在整個大團隊裡遊蕩衝擊。那人一雙明亮的黑瞳,一身似若絕代風華般的身姿在一片混亂中顯得那麼的不同,那麼的卓絕,那麼的光芒四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或者說,從哪裡鑽出來的人,纔能顯得這樣的與眾不同?他與她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看似弱小,實則強大,又充滿了智慧,渾身都散著一股卓越的與她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的英纔氣息。

 

就像是 一個不存該在的,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烏蘭哈特心裡一寒,下意識就想起了那個古老的傳聞:

 

畢達拉察阿蘇!

 

又叫做從天下落下來的男子,得之,便繁榮昌盛,部族壯大,無以匹敵!

 

烏蘭哈特一錘敲翻了一名海風部族的戰士後猛然停身,眼光鎖定孫志新,陡然高叫了一聲:“畢達阿察阿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無意間去翻書評,發現YY我和那啥無良醫生的高樓居然都蓋到十九樓了 至於不 T-T

 

俺是直的啊,無良醫生也是,我們倆扎一起最大的愛好是下棋,有時候也討論股市什麼的。而且我很懷疑,那醫生是性冷淡,因為有漂亮的女病人進來時我還看人半天,這哥們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且有時候給病人診病的時候在人家身上摸來摸去時,我看他那表情,就跟摸死豬死狗沒啥差別,面無表情,眼睛躲在眼鏡片後啥也看不見,一點沒有醫生該有的溫暖和煦。

 

老實說,自打看了他這樣給病人診病以後,我就堅決不讓他的任何部位觸踫到我。那般生硬麻木木的表情 特別是他給人換藥的時候,活活讓我聯想到木匠在修木具 寒!

 

對了,還有一書友說到殺雞殺鴨連斬幾個雞頭的事情––俺這活兒熟,殺雞的時候絕對快、狠、準,第一次殺的時候不會殺,爺一怒之下將整隻雞頭一刀就斬了!結果那雞死得倒是痛快,垂死掙扎的時候也厲害,噴得雞血到處都是,把廚房弄得跟殺人現場似的 

 

後來殺熟了,也幫鄰居殺雞,完了再幫鄰居喫雞肉。高中那會兒還去一個農村同學家幫他殺過豬,話說,殺豬的時候那豬叫起來真夠慘烈 繞梁三日還大倒胃口。

 

最後:

 

仔細念念,再品味一番,畢達拉察阿蘇這個名頭念上去真的像牙擦蘇 狂汗。

 

T-T,小新可沒有那一對華麗的大板牙啊 天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想出這個稱號來的。

 

 

 

 

 

171、當烏蘭哈特遭遇孫志新

 

正在這裡打生打死的,誰NND喫飽了撐的在戰場裡直著喉嚨亂放屁?

 

“叫個屁!沒空!正殺人呢!”

 

熟悉的稱呼讓孫志新發出一連竄咒罵,在衝鋒向敵人發出一記十字大背摔後纔愕然抬頭,本能的看向發音的地方。待看到呼叫自己的是烏蘭哈特,並看到她眼裡鷹隼一樣的掠奪眼光,孫志新心髒不禁一頓緊縮:你媽的!怎麼就這麼背時,勾引起了這個兇人的注意呢?

 

孫志新這個反應完全證實了烏蘭哈特的想法,他果然是!

 

隻有這纔解釋得通,為何納魯與泰格能得到犀利的武器,為何一向弱如肉雞的部族會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為何自己逎遲? 惱蕉坊崠虻謎庋钁}難。這人是不普通人,他是畢達拉察阿蘇,天上下來的男子,他能力的其中之一就是可怕的戰場指揮者。也隻有他纔有這個能力把一盤散沙凝結成一顆堅固的石頭,成為強大的殺陣!

 

而且這一聲呼喊落處,烏蘭哈特就感覺到自己觸動到了敵人最柔軟的弱點。因為遠方納魯與泰格聽到這一聲喊之後,皆是驚怒交加的大聲咆哮,幾乎本能的就帶著人手扭頭就撕殺回來。而且他身邊的人下意識向他靠攏,重點保護的意味不言而諭!

 

就是他!

 

烏蘭哈特又驚又喜,揮錘砸翻與自己糾纏不清的敵人,足下猛然暴發力量,向著孫志新衝過去。

 

畢達拉察阿蘇,得之。不得,殺之!

 

如果能得到他,他就是自己永遠的奴隸,不管他會什麼,就不信不能逼得他交出來壯大自己的部族。如果不能得到他就有兩個選擇,殺掉,重創對方士氣;或是擒下他,用來要挾對方,也是一大殺著。

 

就見烏蘭哈特如同一頭狂野的母鯊那般,在雪地裡迅速遊弋而至,目標直取孫志新!

 

烏蘭哈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擒下他,或者殺掉他。她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清晰的迯v兜劍 歉鋈聳欽獬 蕉返墓 A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能掌控住他,他一個人就可以決定整場戰鬥的局面。

 

僅這一動,中路直接將軍副帥的殺勢已經成形,烏蘭哈特的擒王行動頓時打亂了兩邊部族的所有行動。無論是誰,幾乎同時放棄了手中的動作,第一時間來援。

 

隻是現在的情形,納魯和泰格早已經衝殺得遠了,奧格和裡肯帶著左右縱隊分別穿插切割到戰團的左後方及右後方,孫志新身邊隻有寥寥幾人。

 

整體情況如同全部大招已經放出的棋盤,車、馬、炮全部壓向敵陣,自己的本陣上倒成了空帥獨存之局,連保護他的力量連士像都沒有。隻有十來個不成氣候的未過河小卒,就是現在孫志新身邊的情勢寫照。

 

而烏蘭哈特是誰?縱橫四方的女土匪頭子,一身的戰鬥能力連男人都比不上!

 

孫志新就看到她兇悍如母鯊,快捷如奔馬,倒拖著那柄造形奇特的戰錘徑直向自己衝來。那聲威由於是女子的原因算不得什麼,可氣勢竟如同攻城掠地的戰車!一樣的強橫,一樣的縱橫四野!

 

聽得烏蘭哈特叫那一聲,孫志新還能料不到她想干什麼?無外乎擒賊先擒王,要麼轟殺自己,要麼捉了自己好讓自己這邊的人投鼠禁器。偏生自己這邊的人給出的反應又全在烏蘭哈特的意料當中,出奇的誠實––史前人類的直腸直性終究在這種情況下成了致命的弱點。,他們甚至連欺騙或是掩護一下的反應都給不出來。

 

又如同丟車保帥一般,所有人一致性的搶著來回援,整體結果就是組織起來的大好形勢被破,所有人給出了反應更是給了烏蘭哈特衝擊過來的肯定性。

 

便是這麼一遲疑間,小戰局失利,烏蘭哈特已經憑借著可怕的戰鬥力硬生生敲擊出一個缺口,離自己的距離二十步都不到。而大戰局更是失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又重新陷入混亂的散沙狀態中––不全是,但也跟崩潰差不多了。

 

那切狂野的母鯊還在夾著可怕的氣勢橫衝直撞的撲殺過來,其威勢之驚人,果然無愧為孫志新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兇悍的女人,烏蘭哈特!孫志新沒有那個自信可以力敵她,如果手裡握著納魯和泰格手中的武器也許還還可以與她一戰,但它們都被自己家兩個魯瑪持著,孫志新不確定自己隻憑著一隻攻擊手電筒可以在這個可怕的女人手裡能走下幾招。

 

百忙中晃了一眼自己可以尋求得上幫助,無論納魯,泰格,或是戰鬥力可怕的塔裡木都離自己老遠,沒人能幫得上忙。孫志新又不像烏蘭哈特那樣可以冷血到用自己族人的身體來阻擋,為自己求得逃命的時機。他不烏蘭哈特,他把族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還重要。

 

所以––

 

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剎那間,孫志新就做出了一個果斷的回應:積極展開自救,並將無辜的其它的人一律甩開,不能任由他們被烏蘭哈特的斬首行動牽連。

 

當□體一扭,踩著雪往左側一滑,避開烏蘭哈特的銳不可擋的正鋒衝擊。

 

而烏蘭哈特已經衝至,一錘毫不客氣的敲向孫志新的大腿,另一手當空向著孫志新抓來。

 

“小新!”

 

“小新!”

 

“吉瑪!”

 

納魯和泰格,還有奧格駭得魂飛天外,卻見到孫志新滑如遊魚一般,獸皮靴撐著雪地利用滑行的動作避開了這一記凌厲無比的抓捕和敲擊。

 

“別管我!該干什麼干什麼,殺!”孫志新厲聲叫道,繼續飛快的往前滑。

 

從那凌空一抓的氣勢和力量帶出的勁風聲響,孫志新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和自己的力量相比,這該死的女人的戰鬥力就是女武將一級的,和她正拼殺,跟找死差別不大。兩人硬拼的結果跟雞蛋撞石頭,不,雞蛋撞鐵蛋似的。孫志新是那顆易碎的雞蛋,烏蘭哈特則是所向披靡的鐵疙瘩!

 

隻是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一直躲也是死活一條,還不如反擊。即然你要來抓我,那爺就豁出去跟你干!你不是要抓我嗎?正好,老子帶著你遠離戰團,接著拋石待候!

 

心裡打著這個主意,耳聽得腦後風聲勁響,不必猜都是戰錘敲過來了。孫志新縮頭,霍地一個前滾,再一次避了開去。

 

那一錘敲擊在雪地上,砸得雪沫四起,雪塊砸在孫志新的後背上下砸得隱隱作痛,烏蘭哈特一錘直擊的威力實在大得可怕!

 

不過,不還擊的肯定不是孫志新,也許和烏蘭哈特相比他的戰鬥力像雞蛋,可他的脾氣卻是鐵疙瘩級的!待得烏蘭哈特一錘砸實,孫志新不退反進的竄上前來,手裡的攻擊手電筒對準了烏蘭哈特的眼睛扭亮了疾速閃爍的SOS信號,再趁烏蘭哈特被亮光直射眼底出現短暫的的僵硬時下移手電筒,直插烏蘭哈特的心窩。

 

孫志新的力量跟史前人類相比確實不夠,但他精於技擊,對人體也熟,下手的地方極為毒辣刁鑽,被擊中了就算是烏蘭哈特也討不了好。

 

孫志新手裡的古怪東西猛然發出強烈的閃爍亮光,極其出意意料的行為導致了烏蘭哈特也想像不到的後果,她果然被晃花了眼。

 

但烏蘭哈特既然是烏蘭哈特,這一點小技倆就隻能給她帶來不利,並不能簡單就決定成敗。她當機立斷的閉眼,隻憑著先前的記憶和身體過人的反應接招。烏蘭哈特迅速回錘,卻也來不及了,耳邊風聲響動,對手已經敏捷的搶進了內圈,還有一個東西正隱蔽的捅向自己的要害。

 

剎那之間女野蠻人頭子的過人戰鬥素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當即出手,憑著感覺去判斷襲來武器的位置,啪的一聲正正抓中孫志新武器,連武器帶人一起往自己懷裡拖。

 

僅是一個直接抓拖的動作,就如同空手入白刃一般,化解了孫志新的攻擊。

 

孫志新被帶著一個踉蹌,心裡突然有一種被一輛重型卡車倒拖著走的感覺。

 

真是可怕的女人,跟天生巨力一樣。

 

孫志新果斷的撤手,右拳先是由手肘帶動倒縮,微微在空中一頓,再暴然發力,中指指節突起成突剌狀,目標,烏蘭哈特的胸骨劍突軟骨!同時腳下無聲無息的踢起一腳,橫鞭怒掃一般側掃烏蘭哈特的腰側。

 

烏蘭哈特抓住來物往後倒拖隻際手裡突然多了一個東西,已經覺得不妥,下意識倒拖石錘砸向對方的腦袋,腳下也是飛起一腿疾踢。這一手她是剛孫志新學的,現學現賣。

 

石錘挾著可怕的風響襲來,孫志新不得不放棄自己必殺的一拳低頭避過。踢出去的一腿卻是和烏蘭哈特的踢出來的一腿撞擊在了一起。

 

一腳踢實烏蘭哈特的腿,感覺就像踢中了一塊鐵板,該死的女人一身的肌肉疙瘩竟也跟男戰士似的彪悍!

 

孫志新隻覺得亡魂盡冒,還哪還是女人啊?肌肉緊實得像鐵板,是女機械人吧!

 

心裡駭怕著,整個身體的動作卻是停,借著避錘的動作順勢前撞,以一個破山擊的動作直撞過去。

 

而在這時,烏蘭哈特被強光照射的眼睛也已經恢復,一手看準了孫志新咽喉直掐過去。她的目的,到現在還是想抓獲這位畢達拉察阿蘇。

 

其實在這一個照面之機,兩人的高下已經顯得很分明,烏蘭哈特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和孫志新鬥個旗鼓相當,何況現在還睜開了眼睛?

 

可孫志新的反應也是極快,眼見得對方睜開了眼睛,他立即就變換動作,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叉開,惡狠狠的衝著眼眶直插過去。

 

這便是現代的搏鬥技巧,沒有花麗胡哨的花架子,怎麼狠厲怎麼來,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切皆不在考慮當中。

 

一式陰毒的插眼實在狠厲兇猛,就算是烏蘭哈特也不得撒手扔掉手裡的手電筒轉手護眼。孫志新兩指插中了她的手背,被撞得手指都差點折斷。他只得放棄破山擊似的撞擊,右手撈住手電筒,在擦身而過的時候一記重錘倒打狠狠給烏蘭哈特的後背來了一下。

 

烏蘭哈特則更加兇猛,孫志新敲擊她的時候,她的錘柄也至,孫志新的後背同樣挨了一下更重的。

 

手電筒擊實,烏蘭哈特悶哼一聲;孫志新卻被敲得猛然一顫,噗的一聲噴了一口血出來。

 

兩人交錯而過,又立即旋身轉回來,烏蘭哈特惡狠狠的看著孫志新,孫志新也毫不示弱的抹了一把嘴上的血,兩眼像黑潭一般瞪回去。

 

兩人從交接到此時,前後不到半分鐘,孫志新已經生裡來死裡去的走了三遭,而烏蘭哈特仍是隻受小傷。

 

兩人兔起鶻落一般近身互搏,總是一觸即分,其中的兇險比任何戰鬥都更激烈!孫志新的插眼碎胸,烏蘭哈特威不可擋的石錘揮擊,無論是誰都在鬼門關上晃蕩!

 

“呸!”孫志新眼光停在烏蘭哈特的臉上沒有移動,臉微側一下往地上吐了一口嘴裡的殘血,冷聲道:“烏蘭哈特!”

 

烏蘭哈特眼瞳縮了縮,這個畢達拉察阿蘇的頑強和戰鬥意志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不得不承認,這人的戰鬥能力不見得巨大,卻能與自己鬥個旗鼓相當,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他的古怪殺著。

當即也冷淡的道:“畢達阿察阿蘇,是你自己跪下!還是讓我殺了你,自己選。”

 

孫志新挑了挑修長的劍眉,撇嘴曬然一笑:“跪?你受不起!我以前沒打過女人,你是頭一個。”

 

雙手十指交叉握住入外一撐,撐得骨節 啪作響,孫志新冷眼的看著烏蘭哈特。從慌到亂,再到不驚,幾番死裡逃生互搏之後,孫志新反倒更冷靜了。簡單判斷局勢,兩人一番追逃抓捕之後更遠離戰團成了一對一單挑的形勢,其餘人都被糾纏著沒人救得了自己,隻能搏死一搏纔有機會。

 

絕地求生,求不了人,僅是自己!

 

想明白這點,心裡反而鬥志高揚,那女人再戰鬥力可怕,也隻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漏洞,不見得不能一拼。

 

而這拼,隻能是靠自己穿越人士的智慧來拼,不是與史前野人沒法相比的戰鬥能力。

 

心中一動,正待發動之際,忽地動作一凝。

 

就聽見從那遠遠的山腰處,有淒厲蒼勁的狼嚎聲突然傳來。

 

先是一聲悠長響亮的長嘯,最粗最豪邁,如同蒼狼嘯月一般發動了奔襲敵人的信號。

 

緊接著是眾狼回應,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前前後後竟十九聲各式不一的狼嚎,末了還餘音繚繞,在山谷雪地之間回應激蕩不休!

 

是大奔,還有他的狼群!

 

那十九聲狼嚎裡叫得最狂暴嗜血的可不正是銀星?

 

一時之間兩邊的人都獃了,渾然想不到這突出其來的狼嚎是為什麼。所有人,包括烏蘭哈特都忍不住驚疑不定的看向狼嚎聲發出來的方向。

 

就見得遠方的山岩之上,有一頭巨大得像是妖物一般的叢林雪原狼王矗立在那上面,俯視眾生一般冷眼向著這邊望遠來。隨即從他身後竄躍出十九個雪團兒,錯了,是十九隻掩在雪地裡跟雪團兒也似的叢林雪原狼。它們一現身就毫不停留的俯衝直下,直奔這個戰場而來。遠遠看去就像是從山腰間突然多出了十九條亮麗的銀線,在飛快的竄躍、轉折,做著無規律的短距折線變換,氣勢洶厂惆煽冪e囍隉I

 

叢林雪原狼,還是十九頭加一頭更可怕的存在,眾人一時間都驚得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朋友的父親去世了,逝於某種癌癥,從檢查出來到去世,時間不到三個月。

 

這位長者我一直都是記得的,因為常去朋友家喝酒,對朋友那位像大叔一樣的父親印像很深。

 

他長得很高大,面形四四方方,濃眉濃須,笑聲如雷,又爽朗大方,酒量出奇的大。那陣子我一看到他就聯想到遊戲裡大殺四方的遊俠。

 

可今天我看到他躺在棺材裡,很平靜,曾經高大的身軀已經萎縮得差不多了,眼睛深深的陷進去,總體給人的感覺像一張輕薄的舊白紙。

 

一時間隻感覺到生命無常,再輝煌的人也逃不脫生與死的輪回。

 

當時握住朋友的手,心裡發疼的看著他哭紅的眼睛,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隻能語無倫次的道:“你瞧見了,生死無常,咱叔躺在那裡就是證明。以後 無論發生事,一定要記得喫好、睡好,別委屈自己,別苛待自己。人命脆弱,人生就那麼一會兒,轉眼就過了,躺在那裡什麼都不是。所以一定要過得好,嗨,哥們兒 我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後來我想,我其實想對他說,人生如煙,一生的時間回頭再來看,其實也就是彈指一揮間。結局是什麼不要緊,關鍵是一定要過得好。

 

這一句話我也想對大家說:

 

請大家一定要過得好好的。

 

身體健康

 

平平安安

 

努力去愛人,愛自己,並敞開心胸等待別人來愛自己。

 

什麼功與名,錢與權,遠不如一個誠實寫出來的愛字。生命太脆弱,太短,與其去求別的,不如平凡而真實的過每一天。

 

我親愛的朋友們,在這裡我誠心誠意的祝大家,有個能互相愛護的人,快活生活每一天!

 

PS

 

嗯,最後,明天本來打算小暴發一下雙更的,結束這段戰爭劇情,現在來看,還是隻有當日更君了。

 

 

 

 

 

172、戰狼 01

 

 

與相它人驚疑不定的反應相比,孫志新卻是大喜過望。NND!大奔果然夠哥們兒,沒指望過他會違背自己的原則參與這場與他無關的人類與人類之間的戰鬥,可他還帶著他的狼小弟來援了!

 

“別怕!是朋友,放手攻擊!”孫志新大聲喝道, 氣息湧動之下忍不住又激出一口血來。烏蘭哈特那看似簡單的回錘一擊,果真震傷了他的內部髒官。

 

聽得狼嚎,又聽得孫志新的厲喊,再看到群狼疾衝而至,烏蘭哈特不禁臉色大變。

 

那狼嚎叫得太古怪,時機出現得也太古怪,這是她料想不到的變數。能在這個時候叫喚的隻可能是一種狼,叢林雪原狼,這片土地的頂尖捕獵者!

 

叢林雪原狼的戰鬥力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吧,一頭叢林雪原狼對上戰五名左右梭矛的戰士,勝利的一方沒有懸念的會是狼,而不是自己的戰士。這還不是它們最可怕的地方,它們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一隻狼隻有一隻狼的戰鬥力,兩隻狼的戰鬥力累積到一起就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它比那更大,無限接近於三。越著它們數量的增長,它們的戰鬥力會呈現出一種可怕的滾雪團似的增長趨勢,基數越多,總戰鬥力就更強大。因為這種叢林雪原狼有一種古怪的天生本能––團隊合作。狼群裡狼的數量越多,它們的合作就更精密更靈活,如同一團抱成整體的有體團體,殺傷力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這些頂級的捕獵者在這片土地上有著大名鼎鼎的兇名,平時遇見了三、五隻什麼的她還可以與它們戰鬥,但一但達到仝、八頭的話,就算是她烏蘭哈特見了也隻能繞道走。

 

而這裡,突然之間足足出現了十九頭,已經是一個中型的狼群!還有山腰間岩石上的那一隻,體型氣度都像極了狼群裡的王者,就算是隔著這老遠的距離,烏蘭哈特都感覺到了它眼裡散發出來的逼人威壓。

 

有了狼王的指揮壓陣,狼群的戰力又會再次提升一個等級。在這樣的情況下,十九頭狼組合到一起已經相當於是一支超過二百餘人戰鬥力的隊伍,再加上狼王,隻怕快接近了三百人!不是普通的三百人,是素練有素,合作無間的三百名強大戰士!

 

烏蘭哈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群狼,還有那頭狼王,出現得太詭異,太不合現實了。可真實的情況是,它們不僅在這節骨眼兒上出現了,還非常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對方的盟友。

 

野生的狼群,特別是強大的叢林雪原狼會加入人類的戰鬥,甚至成為對方的盟友?有選擇性,有目的性的發出攻擊?

 

這世上有誰能呼喚來狼群幫助作戰––換作以前烏蘭哈特壓根不信會有,可如果眼前站著的是畢達拉察阿蘇的話––她信!

 

特別是他還大喊了那一句,把狼群稱呼為朋友。山腰間那個狼王聽了這一句呼喊後就一直用一雙兇光畢露的眼光鎖著自己––若是到了此時烏蘭哈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現在的局勢更生變化,如果狼群幫助戰鬥這件事情成真,就更是一定要活擒眼前這個男人。事態已經發展到連殺他都會來不及,因為狼群已經發動了,狼王也盯住了自己。烏蘭哈特銳利的眼光能看到十幾叢林雪原狼越奔越近,正在氣勢洶洶的疾奔而至!

 

然後,它們就衝入了人群。

 

其餘人不僅是烏蘭哈特的梭矛族人,連納魯與泰格的獵人部族和海風部族也被突如其來的狼群震驚得僵硬,外加茫然無措。

 

特別是納魯的獵人部族,包括納魯,他最為震驚。

 

他們長期依靠打獵為生,對叢林雪原狼的熟悉程度敢說第二的話,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叢林雪原狼狂暴兇悍,單體作戰能力強大,群獨作戰時則由強大升級成了可怖,平時沒有誰敢去招惹它們。這種狼,喜抱團行動,擅合作攻擊,性格最為記仇記恨,一但哪一頭落單時被人欺負,結果就一定會招致整群狼殺回來報復。因此誰見了它們,就算是一隻也好,都是能避則避,如非必要輕易不敢去招惹。所以當初孫志新撿回孫小魯的時候納魯纔會顯得那麼慎重,一定要孫志新將孫小魯悄悄殺掉,還要一點不留的抹除擄走叢林雪原狼崽子時留下的氣息。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一聲狼嘯之後引來那麼多的狼嘯,又有整整一個中隊的雪原狼從山腰疾奔而下,往戰團這邊衝來。

 

就算是強大如納魯這樣的精英獵人頭子都跟其它人一樣模不著頭腦,這群家伙不是從來都不出現在人類面現的麼,怎麼現在特地跑來了?

 

很顯然的,他們確實是了解狼群,可了解得還不夠。因為對於絕大多數生物來說,特別是像這樣的原生態野生動物,大凡擅於記仇且睚眥必報的的,就一定擅於報恩且知恩圖報。丁點小仇他們會記一輩子尋仇報復;丁點小恩它們也會記一輩子,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而孫志新就對它們有恩,大恩。他救活了它們的首領,仔仔細細的給它們包扎它們的凍傷,為他們敷藥,又在它們無法捕獵的時候拿來食物喂養它們。犬科動物都是敏感的生物,狼也是,誰是真心對待它們好,誰是包藏著禍心,它們就是感覺得到。如此,就算沒有孫志新和大奔那份親近的朋友,群狼都把他當成最親近的朋友。

 

而且孫志新和它們還有情誼,孫志新本就喜歡這些毛絨絨的生物,他就是一毛團兒生特抵抗無能星人。成天摸摸這頭狼,逗逗那頭狼,隻隻他都喜歡得緊。這便又正對了犬科生物的胃口:你喜歡它,愛護它,它們就會更喜歡你,維護你,把你看得比它自己還更重要。

 

恩情與友誼,是把孫志新和它們牢固聯繫到一起的紐帶。

 

所以大奔登高一呼,它們便來了。狼群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對待敵人兇殘狠毒,對待朋友卻忠實維護,又純結無暇,至死不變。就像這世間永遠都隻有背叛寵物的獵人,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主人的寵物一樣,一但它們鋭? 閌橋笥眩 陀澇妒橋笥蚜恕?

朋友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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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來勢疾如奔雷,轉眼間就要奔至。

 

眼光裡看著銀線一般流洩,銀丸一般在山石間奔躍而至的叢林雪原狼群,第一時間納魯和泰格迅速想到了自家吉瑪,還有那頭跟人越來越親昵的小狼。

 

“小新!”納魯脫口驚呼。

 

“孫小魯!”泰格卻是叫出了另一個名字。

 

自家的吉瑪把叢林雪原狼的幼崽當兒子養,納魯想;那個狼兒子的名字叫孫小魯,泰格想得是這個。

 

然後就聽到了孫志新的叫聲:“別怕!是朋友,放手攻擊!它們是來幫助我們的。”

 

果然!

 

異妖成這樣的事隻可能發生在自家吉瑪孫志新身上。

 

納魯和泰格頓時就安下了心,又有意想不到的狂喜湧上心頭,當即一人揮刀,一人揮劍,完全放棄防守狼群可能會發出的攻擊,一心一意的隻想衝殺到孫志新身邊來和他彙和。

 

和兩個首領對自己家吉瑪百分之百的相信不同,其它人卻不太肯信狼群會那麼‘友好’。不論是梭矛族人,還是海風與獵人部族,都在本能的防備著,就怕狼群衝殺過來。與它們的戰鬥力相比,在場人的更擔心弔膽那種關於狼群的傳聞,它們能成為一些部族的圖騰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史前人類的眼裡看來,狼群這種生物就是有著他們無法理解的魔力。比如它們無跡可尋的出現,還有無法理解的參與戰鬥的理由,全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由於這種戒備,戰團的戰鬥一時間陷入短暫的粘著狀態,誰都在戒備,誰都在暗自積蓄力量,以防備突如其來的狼群攻擊,因此誰都不可能盡力的在那裡戰鬥。整個戰鬥突然間就出現一種古怪的,甚至可以說是戲劇性的轉變––大家都在慢吞吞的互相毆打,十分力把武器揮出去,再收回八分力以備自保,其模樣非常像是在打假拳,出工不出力。也正是因為如此,兩邊的傷亡情況頓時銳減。這種情況連孫志新都沒有意料到,狼群的出現成了戰鬥的中和劑,變相的減少了已方的損失。

 

隨之,狼群更近了。轉瞬之間就要穿插進人類的戰團。

 

此時,十九頭狼裡有兩匹雪原狼越眾而出,以更快的速度脫離狼群竄入人群中。它們的速度快得就像一線流星,又像是兩道尖刀,挾帶冰寒的勁風霍地就插進了人群當中。

 

人群大嘩,驚叫聲乍起,怒罵聲不斷,兩狼前進的路線上無論遇到誰都在下意識的正避其鋒。

 

唯獨兩個人沒有,一個是孫志新,一個便是齊格力。

 

而那兩頭脫離狼群奔襲而來的叢林雪原狼,一頭便是銀星,另一頭則是喜歡把齊格力的帳蓬當產房的母狼。

 

銀星與母狼先還是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奔跑,然後互相穿插而過,銀星繼續往孫志新那邊奔跑,母狼卻看準了齊格力的方向,身體未至,嘴裡已經發出了兇狠的低嘯,眼光定定看著與齊格力戰鬥的敵人。

 

齊格力驚得獃了,也得喜得獃了,片刻後纔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指向與自己戰鬥了半天,而因自己的獨臂而戰鬥力不夠被他打得步步退後險像環生的梭矛族戰士大聲呼喊:“巴婭,咬他!”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看誰還說小新亂拿食物餓狼是亂來,想當聖母來著?這不,狼群就趕來助陣了,並成了壓死路駱駝的最後那一棵稻草。

 

其實,我想先頭的伏筆很多人已經猜到了,大奔肯定會帶著狼群出現,而且這一次的戰鬥也會狼群和兩邊的部族的人走到一起,共同生活。不過俺沒打算讓它們被馴養成為溫柔的犬,有個書友有提到狼騎兵,我對這個點子佩服不已,大約以後部族和狼群相處的模式就是這樣了––狼騎兵與狼伙伴。

 

犬科動物一向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你對它十倍好,它就會百倍償還回來。它也跟恩怨相報一樣,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在這個地方,是褒義的說法。

 

話說,我養了一隻狗,愛它愛到骨子裡。每天下班回家它撲上來歡迎我的時候,我就想抱起它來狠狠的揉,一下揉到骨頭裡。

 

所以,我決定了,哈裡斯和迪塞爾是官配,誰敢不服我跟誰急!

 

 

 

 

 

173、戰狼 02

 

 

巴婭是齊格力給母狼取的名字,因為他曾經的女兒就叫巴婭,一個因營養不良而頭發稀稀疏疏的瘦弱女孩,生於一個月光暗淡無光的夜晚,由於饑餓和疾病死於四年前一個寒冷漆黑的黎明,僅活了六歲半。

 

齊格力喪〔又喪女,在那之後一直一個人生活著,平時雖然顯得剛毅而沉著,一顆心卻是寂寞的,空著一個巨大的空洞。孫志新的出現,讓他多了手足與朋友,填補了一半的空洞。母狼的出現恰好填補了他心裡空洞的另一半地方,讓他整個人都又活了過來。

 

母狼身的某些特點實在很像他逝去的可憐女兒,平時的時候跟他的小女兒一樣的黏人,一樣的能喫,總也喂不飽似的,也一樣的像他的女兒還活著的時候一樣沒事就喜歡圍著他打轉轉。那,這位還更強,足足給他生了三個小狼崽在他的帳蓬裡。那三個小狼崽子子承母性,也像它們的母親一樣,沒睜眼就黏他黏得死緊,一但不睡覺的話,就哼哼唧唧的到處亂爬著伸著濕漉漉的小鼻子滿天裡亂嗅,不是在找自己的母親就是在找自己。

 

這讓齊格力覺得快活又溫馨,極大的滿足了他的守護**和男性本能的喜歡被人依靠的成就感,覺得那個冷清的帳蓬有了這一大三小的狼以後纔像是一個家,不再隻是帳蓬。所以在聽到孫志新總是用孫小魯這個名字喚小狼時,他也想給自己的母狼像家人一樣取個名字。巴婭,就這麼第一時間浮上心頭,本能的,齊格力唯一想到的名字也隻是它。

 

巴婭,母狼,凌空撲起,氣勢像流星砸落地面,無以匹敵的力量猛地將與齊格力對戰的敵人撲倒。再搶身上前,一口咬住了那人的喉嚨,瘋狂的撕咬,野性而兇悍的甩著腦袋。那個可憐的梭矛族戰士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扯得仝零八落,殘肢斷臂灑落在雪地上,暈染開大團的紅花。

 

待得敵人的身體已經不會再顫體,安靜的癱軟在地上散發著最後的熱氣,巴婭纔轉回來,不聲不響的來到齊格力身邊站住,俯低了頭,上嘴唇的皮肉上還沾著敵人的血跡,卻又威脅性的向上收起露出尖利的犬牙,眼光不善的瞪著眼前的每一位兩腳人類。和其它的狼一衝進人群就開始大肆的四處撲殺不一樣,她在擊殺了敵人以後的動作是守護,如同守護自己的家人那般。

 

它並不能很好的分清哪些是敵人,哪些是首領吩咐需要幫助撲殺的敵人,所以她在等待,等待下一次她喜歡親近的那個人類用他的獨臂向前伸出指向另一個人,說:“巴婭,咬他!”可她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隻感覺到那個人類像是很冷一樣顫個不停。

 

齊格力的手指一直在顫,一顆心激蕩著,又奔騰著,太多的情緒奔流而過,讓他幾乎無法自持。待得不顫時齊格力纔恍然發覺自己已經把手掌落在巴婭頭頂撫摸了她好幾下。

 

“巴婭,你是來幫我的麼?”齊格力顫聲問,性格剛毅如他,眼眶仍是止不住一陣發潮。

 

果真像自己的女兒,隻有父親的小女兒纔會這般不顧一切,違背並打破了物種的隔閡趕來幫助自己。隻有家人纔會這樣,不管是對也好錯也對,也不管你的立場是什麼,就是會本能的去幫助你。在這種情況下,愛是驅動一切的原始力量。

 

母狼當然是不會回話的,一來是不會說話,二來也是沒空。她正在忙個不停的用眼睛挨個的瞪人,誰敢用手裡的武器指向自己的身邊這個人類,她就打算衝上去咬他。她極喜歡身邊這個人類,在他身上有一種氣息,一靠近就會覺溫暖舒服,還很安全可靠,弄得她一度固執的鋭? 歉鋈說木駝逝鉅彩撬鵄犖菕A連孩子都可以放心的生在他那裡讓他可以一起和自己照看它們。所以誰敢傷他,她就一定要咬穿他的喉嚨!

 

下一刻,齊格力伸手按了按自己發熱發潮的眼眶,心裡熱血澎湃!

 

好!

 

既然是我的女兒,就與我一起並肩戰鬥!

 

齊格力長聲大笑,伸出獨臂指向一個壓倒性的擊打一名海風部族戰士的敵人,意氣風發的道:“看到了嗎?那是我的敵人!巴婭,去,咬死他!”

 

巴婭暴吼了一聲,在齊格力期待興奮的眼光中一路直線向著那人撲過去,張口,撕咬!其結果,不會有任何懸念。

 

而銀星,還在往孫志新那裡疾速奔跑。聰明如它,早已經看出了孫志新的困境。它可是孫志新的死忠狼小弟粉絲之一,早在給自己裹完了傷後他大大咧咧的扯開自己的狼臉皮揉來搓去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這個人類,比喜歡自己的首領還喜歡。首領對自己可沒那麼親昵,他隻會用暴力來約束狼群,不聽話就會挨揍。不像這個人,跟哈裡斯一樣都像會發光的太陽,有一種古怪的親和力,讓自己沒事時光是獃在他身邊都覺得愜意。而哈裡斯那顆太陽溫暖是溫暖,就是笨笨的傻乎乎的太沒趣,沒這個好玩,銀星對他不怎麼感興趣。

 

且還不要說孫志新手裡層出不窮的古怪美味食物,更是讓它死忠於這個‘大廚’。此時孫志新遇到危險,它怎麼能不去救自己的伙伴?干!誰敢在我的狼口下奪食?眼下銀星隻恨腿隻有四條,它簡直恨不得能再多生出兩條可以跑得更快一點,因為以狼的戰鬥本能它已經看出來了,自己的人類伙伴非常之不妙,不僅受了傷,還在受到致命的脅威。

 

本能的銀星也感覺到了烏蘭哈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脅威,當下四條狼腿輪得更勁,隻盼得立即衝過去好一口咬死她。

 

其它的狼則是衝進人群後見人就咬,梭矛族的它們咬,不是梭矛族的它們的也咬。整個戰團就像滾油裡澆了一瓢水進去,一下就炸了鍋。

 

狼群的悲催就在這裡,人臉在它們眼裡都長得一樣,何況它們還並不鄕L煤7綰土勻瞬孔 獎叩娜恕 F很少的幾人身上有因為躲在營地旁邊混喫混的時候偶然聞過的人類味道,沒遇到過沒聞過氣息的人類它們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自己要幫助的人 按照以前的過往,凡是不是狼的都是敵人。本著這個原則,它們寧願殺錯一千都不願放過一個,於是見人就咬。

 

孫志新瞧見了隻駭得魂飛天外,瞬時間眼睛瞪得奇大無比,全身麻麻的跟有電流通過一樣驚恐。這尼瑪的搞的是哪出?這群渾貨,就不能先'逹漡繒? 空餑氖前錈Γ 仿一共畈歡啵︵液謎飧鍪焙虼蟊己艉帕思干龤C

 

狼群迅速的就發生變化,一擁而上後又一擁而散,再一擁上。這一次目標全換了,變成隻咬那些會發光的,身上不發光的不咬。

 

如此一來梭矛族人就倒了血霉,本來心裡就對狼群這種謎樣生物有著本能的畏懼,此時見得狼群調過頭來隻咬自己這邊的,對方那邊的一個不動,不是神助又是什麼?戰意便大打折扣,獵人部族與海風部族這邊失去的上風在狼群的幫助下迅速找了回來。

 

而海風與獵人部族這邊則是獃了一陣後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回過神來。

 

連狼群都在幫助自己,此戰如何不能勝?

 

一時間,海風部族與獵人部族的人采聲雷動,士氣暴漲如虹的和敵人展開拼殺。

 

魚鰾盛裝蘑菇汁液標記敵方的計謀在這個時候起了決定性作用,不然大奔冒冒失失的帶著自己的狼小弟一陣亂咬,當真就成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

 

隻是還有個別的倒霉鬼,投擲敵人的時候自己不小心也沾到了蘑菇汁,正在被狼追著咬。比如哥本就是其中一位,被一頭狼追得慘叫連天,沒頭沒腦的倉惶亂叫一通:“孫志新,管好你的狼,它在咬我。啊!我的屁股!”

 

見有了狼群加入,梭矛族幾乎大勢已去,又有迪塞爾的指揮讓狼群分清敵我,孫志新定下心神,開始扯開嗓子像狼一樣的呼喊,用初學乍練的狼語告訴狼群:“身上發光的,沒衣服 沒皮的纔咬。身上發光的,有皮的不咬,那是朋友。”

 

那狼又追了哥本一陣––哥本的瘸腿利索得詭異,動作雖然一瘸一拐的難看無比,可速度遠遠比正常人跑得還快。那狼追了他近半分鐘,楞是隻咬到他的屁股一下,還連肉都沒咬下來,僅是留下了幾個牙印兒而已。聽得孫志新的補充指揮,那狼悻悻的瞅了哥本的屁股一陣,噴了一口不悅的鼻息,扭頭咬別人的屁股去了。這一次,要選發亮的,還沒有穿衣服的家伙咬!

 

所幸它立即就找到了一個,瞅準對方的屁股位置一口就咬了上去,惡狠狠的一口咬掉對方半個屁股蛋下來。敢情它咬哥本咬得不過癮,竟是滋生出了咬人屁股的不良惡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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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發生得很快,從狼群出現到加入戰團,一直戰鬥的戰況出現一面倒的情況,時間不過一分鐘左右。

 

這一分鐘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的事,讓誰都措人不及,連烏蘭哈特都是。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世事難料,沒有誰能知道最終的結局出現之前會發生什麼。

 

孫志新的幾聲狼嚎徹底的坐實了烏蘭哈特的猜想,眼前的這個畢達拉察阿蘇果然不是凡人,他不僅是是個可怕的指揮者,還能指揮狼群來助陳,更是像神人一般竟然通曉狼語!

 

畢達拉察阿蘇,果然不是凡人!

 

像這樣的人,如果得不到,就必須除掉。這人的果敢與抗爭,還有那看似瘦弱的身體發揮出的實際並不弱的戰鬥力,都讓烏蘭哈特生出了強烈的忌憚。他不僅是畢達拉察阿蘇,還是一名剛毅的鬥士,這樣的人絕不會屈服於任何事物,其中也包括自己。很顯然的,這樣的人她得不到。因此就必須殺了他!

 

烏蘭哈特心裡越發冰寒,一顆心凍結成冰塊。眼裡更是看見敵人正在與狼群配合,對著自己的族人展開了壓倒性的撕殺。

 

到了這個時候,烏蘭哈特纔放棄了搶人的想法,真正的起了殺意。可是她又不敢殺,成與否,勝與敗的關鍵現在全落到了這個人身上,隻有他纔能左右整個局面。

 

戰鬥的形勢到得此時已經完全大逆轉,本該是獵物的變成了獵人,獵人反倒淪落成了獵物。而且這個形勢還在飛速的繼續惡化,崩壞,很快就會變成無解的死局。

 

除非––

 

擒住他,不然必死。

 

烏蘭哈特突的就動了!

 

可孫志新比她動得更快,他早就把一隻右足暗暗插進了雪地裡,現在他隻是猛然發力,踢足,揚起一大片雪花踢向烏蘭哈特的臉前。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人都在問,孫志新這個畢拉拉察阿蘇的稱號是怎麼來的。

 

請大家這麼念:畢達拉察阿蘇=逼打臘插阿叔。

 

逼迫、毆打、滴臘、強插 這位可憐的阿叔。整合到一起就是副打臘插阿叔––畢達拉察阿蘇。

 

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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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以上全是瞎扯蛋。實際上當初敲字的時候心裡動了動,這個名字就出來了。老實說我還挺喜歡,因為念著像蒙古族的名字,而蒙古族在很久以前是遊牧民族,又是馬上民族,民風彪悍,性格勇敢無畏,對待客人又熱情好客,很寬廣容人,符合我心裡對納魯一族的史前民族的想像。

 

於是,畢達拉察阿蘇這個稱號就栽到孫志新頭上去了 T-T

 

 

 

 

 

174、崖下惡鬥 

 

踢雪射眼,這一招高明之極!

 

因為好高務遠又是一事無成的父親,還有懦弱善良撐不家的母親,這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能是省油的燈麼?孫志新小時候就是個野孩子,叛逆時候期還當了一小陣子不良少年,跟人從街頭打到巷尾,大小陣仗還當真見得不少。

 

話說,這天底下最為詭計層出不窮的動作是啥?當真是人類。而一群潑皮打架,自然是無法無天,石灰粉撤眼、板磚敲頭、西瓜片兒刀追著背砍,什麼趁手使什麼,半點沒有原則道義可講。孫小潑皮當初在一群叛逆少年中雖不是高手,卻也不是低手,各種手段倒也熟悉得很。就像這記踢雪射眼的陰招,差不多就是石灰粉的變異招數,就是攻其不備,大放煙霧彈,並撓亂敵人的廉價版本。

 

一腳暴踢積雪,足以見得孫志新腦筋之靈活,反應之機敏,就是烏蘭哈特也半點提防不了。

 

積雪踢出,果然見到烏蘭哈特本能的舉手護眼,孫志新悶聲不響的揉身而上,手裡的攻擊手電筒劈頭蓋臉的就敲了過去。

 

同時腳上迅捷的踢腿,足踢,膝頂全上,如暴暴風驟雨一樣傾盆而下!

 

孫志新心裡再清楚不過,無論烏蘭哈特真實的戰鬥力,還是她的自保能力,都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一輪趁其不備的攻擊並不見得能給她造成多大的傷害,他隻求盡力的擴大戰果,拖延烏蘭哈特發出攻擊的時間,給自己留出一線時機。

 

事實果然如他所料,烏蘭哈特失去先手隻能被迫防御,要不就是硬挨,要不就是揮著手裡的石錘格檔。最終被這一輪如同風暴一樣的打擊擊打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懸崖邊上。

 

待得孫志新一輪攻擊完畢,新力未生之時,烏特哈特纔能勉強站定。

 

到得此時,烏蘭哈特已經披頭散發,還算美麗的臉烏紫成一片。

 

這便街頭潑皮們巷鬥習慣了後造成的結果––打人專打臉!打不死你也要給你個難看!讓人沒臉見人!

 

擊退烏蘭哈特的強攻,孫志新已經完全後繼無力。但看著烏蘭哈的狼狽樣子,他當真沒忍住,哈的一聲笑了。

 

瞧那臉,當真精彩紛呈!半點沒辱沒自己街頭混戰學來的本事。盡管自己的拳頭敲在烏蘭哈特的銅皮鐵骨似的皮肉上被反震得一陣巨痛,孫志新都覺得值。

 

一輪暴打轟出去,實質上除了皮肉傷以外,烏蘭哈特並沒有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

 

但這終於徹底激怒了這個兇悍的女人,大凡天下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這是她們的本能。烏蘭哈特也是,她可以容忍在戰鬥中其它的部位受傷,就是不能容忍臉受傷。而且在這之前,無論遇上誰她都沒有像這般狼狽過,不僅是在無還手之力的被人痛擊,還被打傷了臉!

 

烏蘭哈特的惡狠狠的從亂發下用眼光死盯著孫志新,發出了像受傷的母狼一樣的嚎叫,氣怒得渾身直顫。

 

現在的戰鬥已經其它的無關,這是私人恩怨。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這人擊斃在自己的錘下!

 

“死!”烏蘭哈特尖厲的嘶聲怒吼,像一發炮彈一樣直撞過來,手裡的石錘高舉著,揮錘直擊。

 

隻瞧見來勢,孫志新就駭得亡魂盡冒。

 

被激怒的母鯊有多厲害,他現在算是見識到了。那女人氣勢萬均的撲殺過來,孫志新竟發現自己就算是想避開她的攻擊都辦不到。

 

隻是避不開也要避,被敲中了肯定是必死無疑。百忙之中,孫志新隻能選擇凌空側翻。

 

可還是遲了,石錘一掠而過,那女人當真厲害無比,半空中一折錘,追擊向孫志新的背心。

 

錘變向,第三擊殺擊!

 

避無可避!

 

孫志新看準了一顆露出地面半截的石頭,故意一腳撞上去絆倒自己。

 

人到,石錘夾著風聲掠過,隻擦過孫志新的背就讓他又咳了一口血出來。隻是這個自己絆倒自己的陡然變向太出乎烏蘭哈特的意料,終究是避過了第三次可怕的連擊。

 

人躺倒在地上,孫志新不假思索的翻身連滾,卷出滿地的雪花,一邊不停的向著懸崖邊上滾去。

 

往那邊滾不是個好選擇,但現在孫志新沒得選,反方向已經被烏蘭哈特的錘影封死。

 

石錘砸落,濺起的積雪射在孫志新臉上像被棒棍擊打一般的痛。

 

第四錘,再次避過。

 

一番亡命的逃命之下,孫志新現在遠比被他痛毆了一頓的烏蘭哈特還狼狽,一臉的鼻青臉腫不說,內髒被震傷的傷勢在戰鬥越擴越大,咳血的**完全壓抑不住。

 

整個人便大咳起來,一路濺得點點的血花,觸目驚心的在雪地的散開。

 

再滾出去幾米,外面便是懸崖。

 

烏蘭哈特提錘飛奔而上,氣怒到極點的冷笑:“繼續滾!”

 

手裡不停,第五錘擊下。敲中他,讓他變成肉餅,或是讓這該死的敵人滾下去摔成肉餅在烏蘭哈特看來效果都一樣。

 

孫志新果然一路直滾過去,如同烏蘭哈特猜想的那樣往崖下摔落。這個動作雖然他讓避開了第五錘,但結果還是一樣,死。

 

不對!

 

那人並沒有摔下去,而是在摔落的同時伸手扣住了崖邊的一塊石頭固定住了自己。

 

這樣的都不死?!

 

烏蘭哈特大怒,第六錘揮擊而去。

 

卻見那人一手扒在懸崖邊的石頭上,突地用青腫的臉衝自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烏蘭哈特陡然覺得不妥,下意識揮錘反手擊出。

 

錘感堅韌帶彈性,像是敲中了什麼。耳邊聽到一聲狼發出的慘嚎,隨即肩頭一塊巨痛,一大塊皮肉被背後襲來的狼叼住撕了下去。

 

銀星極為聰明,穿個整個戰場奔跑過來後就一直躡手躡腳的往烏蘭哈特的背後潛,準備發動致命的一撲。孫志新一番的不要命反擊痛毆,也是為了擾亂烏蘭哈特的視聽,以配合它的偷襲。

 

整個配合嚴絲嚴扣的行動確實一擊起效,成功的重傷到了烏蘭哈特。隻是一人一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厲害,如此偷襲之下她都沒死,隻是受了重傷,連銀星都被她反手一擊砸落地上,狼嘴裡流出血跡來。

 

“銀星!”

 

孫志新又驚又怒,卻見得銀星頑強的在雪地上爬著,齜牙咧嘴的仍是意想撲上來咬人。

 

烏蘭哈特握著錘,隻能握住,肩上的重傷已經讓她無法舉起它來。她站在一人一狼的中間,離孫志新不到兩米,離銀星也不到兩米。

 

先失顏面,再受重傷,已經讓這個女野蠻人頭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敢傷她顏面與傷她身體的狼,她都欲除之而後快。

 

尖利的咆哮了一聲,烏蘭哈特將石錘交到左手,舉起它向著銀星走過去。

 

纔踏出一步。

 

啪!

 

有什麼東西擲中她的臉。

 

是一團雪塊,從孫志新空著的單手裡F隼矗 蹷仁Q蘭哈特的右臉。

 

這團雪塊完全沒殺傷力,乃是孫志新情急之下抓雪捏緊再F隼吹摹K䘏戍⑺瘥Q蘭哈特被砸中以後會衝著自己來,目標從銀星身上移開。

 

烏蘭哈特殺氣騰騰的眼光看向懸崖邊的青年,卻見那人弔在半空中,整個情況岌岌可危,卻仍是用青腫得面目難辯的臉向自己投過來揶揄輕視的嘲弄眼神。

 

天殺的!

 

烏蘭哈特激怒到了極點,不假思索的轉身向著孫志新走去。來到懸崖邊上時左手單手錘,俯身向著孫志新的腦袋敲落。

 

激怒之下,烏蘭哈特在連續的犯錯,一再違背了自己一向奉行的死人纔沒有威脅的原則。

 

結果便是讓孫志新從崖下伸出手抓住她的腳,將她扯落下來。

 

可烏蘭哈特的反應同樣快點極點,雖是失去了理智,可強大的戰鬥力本能還是有。

 

她本能而行的伸手,用那隻沒有受到重傷的手撤手放棄石錘,反手勾住了懸崖上孫志新勾住的救命石塊,把自己跟孫志新一樣懸掛在那裡。

 

孫志新獃了獃,突然發現烏蘭哈特並沒有摔下去,自己和女野蠻人頭子正臉貼著臉,胸頂著胸,親密到一絲縫隙都沒有。

 

變故來得極快,兩人都是極其意外的一頓,然後迅速各自出手擊向對方。

 

孫志新的拳頭砸中烏蘭哈特,烏蘭哈特的拳頭也砸中了孫志新。

 

兩人一起痛哼,再一起同時又出拳,竟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死不休的繼續惡鬥!

 

此時,孫志新一番掙扎逃命下已經力歇,烏蘭哈特肩頭重傷,導致出力無續,隻能發揮一半不到的戰鬥力,又因為了失了石錘,倒與孫志新打得旗鼓相當。

 

如此孤男寡女的近距離的貼身戰鬥,半點沒有想像中的風光旖旎,個中的兇險隻有戰鬥的兩人纔知道。一個不慎就會失手落下,一個不留神脆弱的位置就會受到攻擊,兩人啪啪的一陣惡鬥,遠比上面的戰場來得兇險百倍不止!

 

孫志新遠比烏蘭哈特想像的頑強,烏蘭哈特也遠比孫志新想像的兇悍。一時間,出拳,踢腿,膝撞,肘頂,甚至頭撞,兩人的出手都失去了章法,像兩隻野獸一樣貼身近身扭打。

 

隻是孫志新忘了自己的對手是個女人。男人搏頭的時候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這是刻入他們骨頭裡的本能。而女人則不同,她們更像野貓,不僅用拳頭,還連抓帶咬,全身沒有哪個地方不是武器。

 

因此烏蘭哈特就咬住了孫志新的右肩造頸動脈的位置,死死咬住不放。孫志新痛得大聲嘶喊,反手捏住了烏蘭哈的喉嚨,也是死死不放。

 

兩人的眼光激烈的對撞在一起,誰的眼睛都在噴射著悍不畏死的光。

 

手底下確實沒了力氣,隻能捏得烏蘭哈特的喉嚨格格作響,就是捏不碎。烏蘭哈特疼得一臉抽搐,就是不輕口,開口無聲的用口形道:“死,也要拖著你!”

 

NND瘋狂的女人!

 

那一剎那,孫志新也狂怒得失去了理智。

 

好!

 

死就死,誰怕誰來著?

 

“那來吧!”孫志新怒吼道,猛地一松手,松開一直緊扣著烏蘭哈特的手,一把抓住了烏蘭哈特的扣抓石塊的手,用下往一扯!

 

烏蘭哈特眼睛瞪得滾圓,意料不到竟有人也跟自己一樣能兇悍到這一步!

 

一時之間她也獃住,隻怔怔的看向對面怒火燃燒的一對黑瞳。那雙眼睛出奇的光亮,黑得像最純淨的寶石,裡面盛滿了不曲的意志和瘋狂,噴發著熾熱的光彩,竟是美麗得驚人!

 

剎那之間烏蘭合特就明白了一件事,這場戰鬥,她輸了,敗在了這個男人意志之下。她永遠也戰勝不了這個男人,他的身體裡,裝著的是高山那樣的戰意,絕不迯v 齯ㄖ捶鞳I

 

對著那樣的一又眼睛,烏蘭哈特竟升起一個瘋狂荒謬到極點的念頭:一起死,這樣誰也不能占有他,隻有自己纔可以。

 

然後,手被孫志新狂怒之下扯脫,兩人抱在一起往下摔落。

 

作者有話要說: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的感冒本來就沒有好,這兩天不知道咋地又中招了,結果是高燒到39.2 

 

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因為好些年都沒有發過高燒了,完全忘了高燒的感覺。當時隻是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勁來,明明穿得很厚都還全身發冷。結果後來實在咳得厲害,到診所去拿止咳藥時醫生問我有沒有發燒,我說不知道,人家一量纔知道已經燒到39.2度了 寒。

 

最雷的是醫生的孫女,一位在那裡兼職護士的女生戲道:都燒成這樣了還不來看病,再燒下去的話,都熟了。

 

話說,都燒成39.2度了,再燒下去,真的會熟。

 

這次去看病的診所醫生是一位六旬餘的老大爺,著實老眼暈花,輸液的時候足足扎了我三針纔能暢通無阻的輸進液體去。在這之前,左手手背已經被輸腫成了饅頭,右手也平白無敵多挨了一針 這時候,俺極度想念那個撲克臉的無良醫生,他可比這個老大爺醫生好得多了 可惜他那診所實在離我單位太遠,我都快燒熟了,實在沒力氣去他那裡。

 

 

 

 

 

175、納魯之傷

 

便在這千均百發之際,有隻手臂突地從崖上伸出來,一把就抓住了烏蘭哈特凌空飛舞的整把亂發,倒提著往上拖動。

 

纔往上提了一、兩秒,又有另一隻手伸出來抓住孫志新的胳膊,也是用力往上提。

 

孫志新定睛一看,卻是納魯和泰格,兩人都趴在懸崖邊上,向前探出半個身體,泰格搶先抓住了烏蘭哈特的頭發,納魯則握緊了孫志新的胳膊,兩人臉上全是失而復得的驚恐,連一向穩如泰山的納魯都駭得變了臉色。

 

實際上在兩人的惡鬥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納魯和泰格差不多已經趕到了懸崖邊上,正待伸手援助時看到的卻是孫志新怒極之下同歸於盡的舉動。孫志新瘋狂的撒手扯落烏蘭哈特的手臂時,納魯害怕得呼吸都停了下來,以為這樣就失去自己的愛人。幸好泰格的反應快得驚人,趁那一線的時機不要命的撲出去撈住了烏蘭哈特的頭發弔住兩人。

 

在這一刻,納魯對泰格的好感升到了極點。經此一役,他打算什麼都不爭了,隻要孫志新活著就好,以後他愛跟泰格睡就跟泰格睡,自己絕不妒忌!

 

泰格也是驚得滿背冷汗,那種珍貴的愛人在自己面前差點失去的打擊幾乎擊跨了他。那一刻他什麼都不顧不得,就是本能的撲出去撈抓,根本沒指望過自己會幸運的撈住什麼,隻一門心思的想:假如什麼都撈不到,一起摔下去摔死也挺好。

 

所幸他撈到了,而烏蘭哈特的頭發也真好,比繩子還結實!與此同時背後的納魯一如既往的可靠,緊跟著就虎吼一聲撲了出來,按住了在雪地上被兩人的重量拖得滑行的自己,又迅速的爬過來抓住了兩人的吉瑪。

 

如此,就安全了。

 

而一見到納魯和泰格的臉,孫志新就飛快的明白了一件事:烏蘭哈特和她的梭矛族大勢已去,整場戰鬥在大奔帶著群狼的幫助下最終取得了勝利!

 

很顯然烏蘭哈特也明白了這一點,嘴下咬著孫志新頸上的皮肉並不松口,眼睛裡流露出了決絕而瘋狂的眼光。

 

兩人被拉上崖,烏蘭哈特猛地扭頭撕扯,竟活生生的咬下一塊孫志新頸上的皮肉!這個女人,到了此刻仍然瘋狂如此。

 

孫志新痛叫一聲,本能的飛起一腳將烏蘭哈特踢開。

 

“你!”

 

納魯和泰格齊聲暴喝,刀與劍霍的一聲凌空揮出,就欲斬殺烏蘭哈特。

 

“等等!”

 

烏蘭哈特叫道。

 

納魯與泰格一起硬生生停下來,臉色鐵青的舉著刀與劍直指烏蘭哈特。

 

“烏蘭哈特,傷了我的族人,傷了我的吉瑪,你就別想再活著!”

 

烏蘭哈特上半身全部鮮血浸透,銀星的攻擊是真正的重傷了她,她現在擺著和孫志新一樣的動作,都是左手扣著肩頭附近頸部的傷,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銀星咬的,另一個傷卻是她咬出來的。

 

現在這個女人高挺著胸膛,緩緩的環視還在殘餘的戰鬥。

 

在那裡,梭矛族的戰士正在被兩邊部族和狼群配合著一起圍殲,慘叫聲,呼喊聲不絕於耳,又漸漸微弱下去,真的是大勢已去,不再有任何翻盤的機會。

 

眼光調回來,烏蘭哈特抬了抬眉,淡淡的道:“你們贏了。不過按照以往交戰的規矩,我也是一族之長,雖然我在戰鬥中失敗,但我有權力要求體面的死去。”

 

納魯艱難的吐著胸中的惡氣,掙扎了半天纔指指烏蘭哈特掉落到地上的石錘,道:“接照古老的部族法則,你確實擁有這樣的權力。女戰士,你是強大的敵人,我敬佩你!你自裁吧!”

 

烏蘭哈特嫣然一笑,舉起還算完好的手伸手攏了攏蓬亂的頭發,抬步向著自己的石錘行去。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孫志新也是,在所有人都在用部族與部族之間的古老傳統向那個可怕又可敬的女戰行注目禮的時候,孫志新卻隱隱的覺得不妥。

 

他是現代人,思想是現代的思想,那些什麼部族的古老傳統對他來說連根毛都不是。可正因為納魯和泰格會尊重它,遵守它,他隻能學著照著辦。這不是它們對他產生影響的問題,而是他必須尊重自己的愛人,因為愛他們,所以纔會學著去尊重他們所尊重的觀念。

 

所以,當別人都在鄭重的看向這個女人走向未路的時候,他卻在轉著別的心思,並不是那麼全神貫注的辧購童

 

老實說,孫志新的心思是狡詐的,對待敵人的態度是無情兇狠的,這從他戰鬥力低下,最終也能跟烏蘭哈特拼個兩敗俱傷的結局就能看出來。在他看來,留著這個女人讓她體面的死去純屬是畫蛇添足之舉,夜長了夢多了什麼事都會發生,方纔把她拉上來是因為兩人連在一起,不得不把她一塊拉上來。可一但自己上來了,這個女人就該一刀斬了了事。

 

成王敗寇,那些體面啥的,給予敵人以尊重在孫志新看來全NND是浮雲。你尊重他,就不打了,就不發生戰爭了?隻要是敵人的一律通殺!打上了敵人這個屬性,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族長還是一般人,全都是敵人,該誅!不僅這樣,還要殺快點,免得夜長夢多!

 

所以孫志新隻是撇著嘴,有些頭痛納魯和泰格的天真,又同時佩服著他們堅持的信念,站在那裡捂著肩頸部位冷眼旁觀。

 

直到看到烏蘭哈特嫣然一笑,他心底陡然生出來一股寒意。

 

烏蘭哈特有多瘋狂,有多兇悍,與這個強大得過頭的女戰士一番戰鬥之後孫志新對她的瘋狂執著性格比誰都清楚。

 

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能笑得這般嫵媚眾生,一反先凜冽冷酷,不是物極必反而妖又是哪般?

 

在這個看似嫵媚的笑容背後,做為現代人的孫志新看出了更多的東西:瘋狂、執著、孤注一擲反擊、拖著敵人一起下地獄的決絕,就如同那一笑傾城的蘇妲妃––就算我死,也要拖著我眼睛能看到的一切為我陪葬!

 

隻是,叫做烏蘭哈特的女人現在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她還能發出什麼樣的絕地大反擊?

 

是最後的燃燒,還是不甘的隻是真的想體面的在敵人面前自裁?

 

眼光在烏蘭哈特與她的石錘之間遊移不定,見得那個女人漫不經心的舉起了錘,又漫不經心的緩緩向著四周環視一圈,再緩緩的舉錘靠向頭頂,然後又笑了。

 

這一笑,更是嫵媚風情,讓孫志新驚覺這個女野蠻人頭子其實長得很漂亮。驚人的漂亮,如同血池裡開出來的罌粟,絕美,又帶著會讓人上癮的巨毒!

 

罌粟花樣的那個美麗的笑容讓孫志新體會不到美感,隻是感到深深的驚懼,剎那間流了一背的冷汗。下意識的,孫志新就追隨著烏蘭哈特的視線去尋找她眼裡所看的。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山坡,上面全是積雪。以孫志新這個滑雪業餘愛好者的眼光都能看出來,它們一但被震落的話,引發的會是一場不大不小的雪崩,其程度滅掉自己這邊的人不是問題。

 

那坡上的雪其實並不是很容易被震落,這從經歷了一場戰鬥積雪還牢固的生在坡上就可以得知。但是,如果有一個可怕的女人孤注一擲用最後力氣把石錘砸過去––她就是辦得到引發一場殺傷力不會小的雪崩這件事!

 

孫志新的眼瞳劇烈收縮,整個身體瞬間就動了!跟烏蘭哈特一樣,他也隻殘餘下最後的力氣,烏蘭哈特是欲殺人,他則是為了救人!

 

救自己的愛人,族人!

 

孫志新像一匹奔馬一樣衝出去,邊衝邊嘶聲厲叫:“所有的人,全部給我退開。納魯,泰格,退退退!”

 

突如其來的大聲厲叫,聲音裡帶著的驚駭與警告讓泰格一怔。

 

發生什麼了?

 

納魯卻是對孫志新的話言聽計從,不假思索的大喊一聲:“全部退開!”又霍地伸出手,全力推了泰格一把,讓這個高大的漢子打著跌向一旁摔開。

 

剎那間,孫志新已經衝至,掠過納魯的身邊時一把奪下他手裡的叢林野戰刀,瞄都不瞄的脫手向烏蘭哈特揮刀飛擲!

 

與此同時,烏蘭哈特手裡的石錘也脫手飛出,去如流星一樣直砸向那邊有著積雪的山坡。孫志新的刀快,她的石錘側更快!

 

在這之前她還瞇起眼睛說了一句話,眼光直直的看著孫志新和他飛來的大型飛刀,用一臉帶著瘋狂笑意的表情笑道:“你們的吉瑪?你們的洞穴?你們的機會?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得不到!”

 

一刀一錘,就像那句很有詩意的向左走向右走一樣分頭齊射,事實的結果卻是無論哪一樣兇器的目標都毫無詩意。

 

下一秒,孫志新投擲出來的刀至,自烏蘭哈特的胸口穿胸而過,暴烈而兇悍的力道讓它直沒至刀柄。那女人大笑著噴著血仰天倒下,雙眼睜得滾圓,用最惡毒的眼光瞪向孫志新。最後關頭她連防守的念頭都沒有,任大砍刀穿胸而過,抓住那一絲的機會F雋酥厥 雋擻袷 惴俚姆垂ァ?

然後,便是雪崩。

 

剛開始的聲威還不大,但幾秒的時間不到就迅速轉變成一場災難,夾著可怕的天地之威向著這邊傾洩而下!

 

雪聲滾滾,聲音越來越大,一邊滾滾而來,一邊又濺起可怕的漫天飛雪!其勢面對著孫志新和納魯那邊的人,凡是站在那裡的,一律首當其衝!

 

最初的那一刻,絕大部分的人都在發獃,隻有被孫志新和納魯喝退的人依然沿著慣性在奔跑。最初的僵硬反應時間過後,眾人纔驚慌失措的逃避這場雪崩。

 

泰格混在人群裡並沒有隨著奔逃的人後退,他在驚慌失摸的大聲叫喊納魯和孫志新,聲音被淹沒在滾滾的積雪潮流裡,像蚊蚋發出的聲音一樣弱小。接著他又蠻橫的倒著往回衝,欲去拯救自己的吉瑪和自己的情敵。可是他顯然忽視了大自然的力量,獃得幾秒的時間裡雪崩已經越來越大,由細流變成奔流,再由奔流變成洪流,聲勢浩大的傾蓋而下,其正面的威力已經不容得人靠近,泰格隻靠到積雪的邊上就被直接衝飛摔落回去。

 

一切都如孫志親的預料,雪崩了,而自己因為要擊殺那個可怕的女人挽救這場災難而衝了過來,隻可惜最後隻來及殺了她,沒能阻止雪崩。納魯則是本能的搭救了泰格後也失去了時機逃離這裡,兩人全都在站在積雪衝擊的正中心位置上,避無可避。

 

死到臨頭,孫志新反而從最先的又驚又怕到現在成了一點都不懼,因為納魯在身邊呢!相愛的人一起赴死,黃泉路上手牽著手倒也不寂寞。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孫志新干脆連自保的措施都懶得做,隻是轉過臉,對著納魯笑得很是溫柔。盡管他清俊的臉現在鼻青臉腫的很難分辯出原來的模樣,卻笑得就是如同春風拂面一樣。孫志新漆黑的雙瞳在微微的發著光,笑道:“呵呵,納魯,我真的很愛你呢!一不小心的就愛上啦。”

 

納魯卻是不笑,一雙眼睛猛然收束成針狀,又陡然撲過來抓住孫志新,把他像拋石一樣掄起,飛快的掄了半圈後脫手飛擲!

 

孫志新全身力氣盡失,半點都反抗不了。那笑容猛地凝結在臉上,青腫的臉驚懼得扭曲變形,在半空嘶聲淒厲的放聲厲叫:“納魯!你敢!”

 

這時,納魯纔露出了笑容,燦爛的大白牙激得孫志新隻想放聲怒吼,又忍不住淚流滿面。模糊的線視裡看到納魯又衝自己呶了呶了嘴,像是作勢要吻自己,就像是––吻別。

 

“納魯!”孫志新再次嘶喊,心情激蕩之下,止不住一直的噴血,眼睜睜的看著積雪衝擊上自己的愛人,他的身體被衝飛,又落下來,落到積雪的洪流之中立即消失不見。而積雪還在如潮流一般的往下衝擊,其勢越來越大!

 

“納魯!納魯!”孫志新落地就拼命的爬起來,想向著雪白的大河衝過去。

 

泰格咬了咬牙,衝出去一把撈住孫志新把頭夾在腋下,又將地上虛弱的銀星抗上肩頭,一邊扭頭往回飛奔,一邊驚怒交急的大喊:“退,退,退!全部退回山洞!”

 

孫志新不是不想不想反抗,隻是被泰格一挾後什麼反抗的力道都沒有,隻是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在淚水模糊裡看著雪崩正在越演越狂烈,一發不可收拾的正在向大雪崩的方向發展,它們流洩的方向,正是自己與烏蘭哈特懸掛的懸崖左側。

 

雪崩加懸崖,結果就是無解。

 

納魯,活不下來了。

 

明白這一點,孫志新噗的噴了一口血,腦袋軟軟的在泰格腋下垂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俺回來了,這個年過得真沒勁 感冒一直不見好,天天喫的藥比喫的肉多,從除夕一直咳到初仝上班,奶奶的,跟八十歲老大爺似的 

 

嗯,我其實是想說,我回來了,又可以繼續更新了 汗。請別理會我的抱怨,人老了,就愛嘮叨 T-T

 

PS

 

昨天有朋友來家裡玩,玩了之後就在我家裡睡下。我那床不小,睡兩個人一點都不擠。可我那朋友居然又帶了一個朋友來,情況就成了三人同宿,當真就有了點擠了。特別是在鼕日,三個人蓋一床被子,難免有漏風蓋不好的地方,於是三個人都沒睡好,早上爬起來的時候全黑著眼圈。

 

好歹我也是主人,兩人為了照顧我,讓我像夾心餅干一樣睡在中間,結果 NND熱死我了!一整夜不停的做夢,一直夢見自己像張大餅一樣被貼在熱鍋上翻來覆去的兩面不停的煎。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一個女性友人,我們仨便陪她去給她的老公買保暖內衣。我一邊陪著她挑剔的挑選衣物,一邊向她抱怨昨天晚上的痛苦。

 

然後她拿起一件保暖內衣,突的噗的一聲樂了。

 

“笑啥?”我不解的問。

 

她將手裡的內衣遞過來,我隻瞅了一眼品牌,頓時就? ?

隻見內衣的品版上清晰的印著三把槍。

 

三槍。

 

三槍牌。

 

一如昨夜俺家床上的三把老槍 

 

 

 

 

 

176、意料之外與意料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孫志新一直都迷迷糊糊的,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著還是昏迷著。每當覺得自己能感覺到什麼的時候,總有人不停的在往他嘴裡灌東西,甜的咸的苦的酸的澀的黏的稀的,什麼都有,像是食物又像是藥,一古腦往自己嘴裡灌。隱隱約約還聽到有許多人在他耳邊不停的爭吵:

 

“用我的藥,我纔配的新藥。這藥是我跟小新學的,能退燒。再試試這個,用田仝粉調的,能治傷。”這個聲音好像是奧瑞克的。

 

“上次就是用的你的藥,還不是沒有任何好轉,用我配的藥試試。這是我跟前一任大巫醫偷學的配藥方法,一定管用!”這個聲音應該是瑪斯。

 

還有人用力搖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吉瑪,快醒過來,帕帕需要你。”

 

這個肯定是布庫了。他說:帕帕需要你。布庫的帕帕可不就是納魯,對了,納魯呢?

 

納魯?

 

納魯!

 

突然想到納魯落入雪潮中的情景,孫志新又驚又怕,一陣大咳之後又暈了過去。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聽到泰格在憤怒的咆哮,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你們都給我離他遠些,無論什麼事都等他醒了再說!用這個藥,我在小新的包裡找出來的,他給我說過,這個是退燒藥!”

 

 

 

 

 

再醒過來時,耳邊先是傳來枯枝燃燒的輕微 啪聲響,像是悄然但又有聲的背景音,讓帳蓬裡透出一股安靜的氣息。費力的睜開眼,轉著動干涸的眼珠,又看到泰格合衣蜷縮在身邊正在熟睡。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愛人衣衫不解的在身邊照顧自己,孫志新心裡大暖,下意識仔細打量泰格。

 

也不知道自己有幾天沒有見到這個人,自己的魯瑪明顯的瘦了,兩隻眼眶深深的凹了下去,整個臉看上去疲憊不甚。

 

泰格已經成了這樣,想必納魯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納魯?

 

納魯!

 

孫志新霍然坐起身體,嘶聲叫道:“納魯!”

 

泰格被驚醒過來,喜不自禁的看向孫志新:“小新,你終於醒了!”

 

“納魯,納魯呢?”孫志新驚慌失措的迭聲疾問。

 

泰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孫志新頓時臉色蒼白,顫聲道:“泰格,別嚇我,納魯

 

泰格搖搖頭:“納魯沒死。”

 

孫志新霍地獃住。

 

沒死?

 

一股狂喜猛地衝上心頭!他明明看見納魯掉落進雪潮裡消失不見,這樣他都沒死,可不是老天照顧又是怎麼地?先祖在上!還有各路神仙,咱孫志新在這裡給你們各位磕頭道謝!還有納魯,果然是自家好魯瑪,天生的命大福厚!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一時間驚喜過頭,孫志新驚覺血液又流回了心髒,隻喜得語無論次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也不能說沒事 ”泰格一臉困擾的撓著下巴,又道:“納魯的情況,現在不太好說

 

又怎麼了?孫志新心裡一驚:“傷了?”

 

“沒。”

 

“殘了?”

 

“沒。”

 

“還是昏迷不醒?”

 

“也沒有。”

 

孫志新的大急:“那到底怎麼了?我是他吉瑪,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無論怎麼樣,他都是我的魯瑪!是我孫志新的人!”

 

泰格小心翼翼的看了孫志新兩眼,試探著問道:“無論怎麼樣都是?”

 

“嗯。”

 

“就算不是人了都是?”

 

孫志新大怒:“你這是什麼鬼話?帶我去見他!”

 

“老實說 我覺得你還是等一陣去見他比較好。”

 

“為什麼?我現在就要見他!”

 

“因為 ”泰格吞吞吐吐的,臉上混和著戒備與期待交加的古怪表情。

 

“泰格!”孫志新徹底火了,怒道:“你他媽是不是男人?扶我起來,我要去見到納魯我纔放心!”說話間說得急了,牽到肺腑被烏蘭哈特重錘擊出來的傷,又是好一陣大咳。

 

泰格被孫志新那陣咳得似乎心肝肺都要噴出來似的大咳駭得手忙腳忙,忙道:“他現在不是人樣子,我怕你見到了會被嚇到。”

 

“咳 咳咳!”孫志新發出驚天動地的一陣大咳,隻咳得喉嚨片血腥氣息,半晌纔喫驚的問道:“不是人樣子,什麼意思?”

 

泰格定定的看向孫志新,吞吞吐吐的道:“納魯 納魯他 現在是一匹狼

 

孫志新霍地獃住,反手一把扣緊了泰格的手臂:“什麼意思?你給我說請楚!”

 

泰格把孫志新的手從手臂上摘下來合在掌心裡,道:“納魯,現在變成一匹狼了。”

 

說罷,眼光精光灼灼的看著孫志新,似乎在判斷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而孫志新的反應––有那麼一剎間,出奇的精采,驚、疑、獃、傻、發怔、面部表情扭曲,什麼樣的都有,就是沒有泰格最怕看到的排斥與懼怕。

 

“變成了狼了?”孫志新喃喃的自語,又強自定了下神,僵硬的轉頭向泰格:“泰格,你慢慢跟我說,我昏迷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嗯,好。”泰格道:“那天你暈了過去之後

 

“等等,我記得當時雪崩了。”

 

“那叫雪崩?我們管它叫山神之怒。”

 

“我管它叫什麼之怒,繼續說。”

 

“當時奧瑞克和瑪斯見到我們已經勝利了,梭矛族大勢已去,剛剛打開洞穴的門要來迎接我們。這個時候正好遇上山神之怒,多虧你和納魯提醒得早,大家伙兒趁著它還沒有完全發威以前逃進了洞穴避難,所以除了戰死的三十一個戰士以外,其它的都沒事。所有的族人,還有那十八頭狼,全都順利的逃了回來。大家都很好,雖然有不少人受了傷,重傷也不少,不過沒有人殘,也沒有人因為不治而丟了命。你和奧瑞克在前一陣研究出來的那些藥起了很大的作用。這點全族都得感激你和老頭子。”

 

孫志新心裡忍不住黯然,三十一個戰士英勇的戰士,就這樣永遠都看不到了。還有雪原狼,竟跟著部族的成員一起逃過了山洞,這點孫志新也沒有意料到。不過他現在提不起細問的心情,隻問道:“那 納魯?”

 

泰格點點頭:“等山神之怒平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待它停下來,我們立即刨開堵住門的積雪去尋找納魯,最後是孫小魯一路尋著氣味到處嗅著尋找,先是找到了找到了你的刀,它插在烏蘭哈特的胸口上,那個女人已經死得渾身僵硬,然後又找到了納魯––一頭巨大的狼掩埋在雪地裡。”

 

聽到這裡,孫志新已經大致猜到了是怎麼回事。敢情納魯跟大奔一樣,竟也是那類血脈裡有著異化因子的史前人類,也可以變身成動物。記得聽大奔說過,像他們這樣的人類,如果自己不知情的話,首次變身大多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不受控制的自動完成。因為和人類脆弱的身體相比,野獸的形態明顯生存力高出太多,是以他們會通過不自覺的變身形為來進行自我保護。

 

想到這裡,孫志新臉上的表情越發平靜,先有一個狼人大奔,再來一個狼人納魯,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事。隻要人活著就好,是狼是人孫志新壓根不在乎,反正他即然能變成狼,就能從狼變回人來,大奔就是最好的例子。孫志新長長的舒的口氣,終於有了好奇的去問其它的事情的心情,又問道:“你們怎麼能肯定是納魯,而不是其它的狼?人會變成狼,這事有點難以置信吧?”

 

孫志新一臉淡定的表情讓泰格有些拿捏不定,一邊留神著孫志新的細微表情,一邊又道:“很好判斷,首先來援助的狼隻有十九匹,那匹狼王一直在山腰上沒下來,雪崩沒牽連到他。那頭來援助你的狼是我把它扛回來的,也不可能埋在雪地裡。另外雪地裡的那頭狼一身棕毛,背部有一道黑線,這種品種的狼誰都沒有見過。更重要的它身上有衣服,雖然大部份已經扯爛了,衣袖和褲腳卻還留著,正是你給納魯做的那一身,所以我一看就知道它是納魯。還有孫小魯,無論納魯怎麼變,氣味改變不了,小狼就是守著它一直叫,直到我們把它帶回來纔肯罷休。所以它隻會是納魯!”

 

“哦,那就說明肯定是納魯假不了。”孫志新不疼不癢的道。

 

孫志新這樣的反應讓泰格很是蛋疼,偷眼看了一下孫志新,道:“然後智者們都來看過,肯定這狼肯定是納魯變的,救回來了以後現在正關在底下一層的岩洞裡。”

 

“什麼?!”孫志新霍地提高聲音:“為什麼關他?他做錯了什麼?”

 

瞧見孫志新這樣的反應,泰格語氣裡夾上了一絲喜意,道:“兩邊智都都鋭? 庋貜滲ヂ|不安全,怕他這種樣子沒有人的理智會傷到人,也為了所有族員的安全,所以先關起來再說。”

 

“放屁!放屁!”孫志新氣怒的拍著地面:“那是納魯,變成狼也是納魯!死老頭和死老太婆老成了白痴還是怎麼地?還有你,怎麼就不攔著?雖然他變成狼躲過一劫,天知道他還受了春它的什麼傷!他是族長,是我的魯瑪,不應該像囚犯一樣關起來。”冷笑了一聲,又道:“難道你們忘記了,在那最緊要的關頭是誰豁出性命救了我,救了所有的人。便是他變成了狼,也是部族的英雄!誰也沒有資格關押他!”

 

泰格一臉的驚喜,又強按捺住,委屈的道:“我攔過,可是

 

“沒有可是!他是納魯,無論什麼模樣都是!”

 

“我也這樣說,不過沒人肯信。”

 

孫志新又氣又急,勉力坐起來,道:“扶我去看納魯。”

 

泰格這次不再猶豫,神情振奮中又微微透著不安,卻依言將孫志新扶起,帶著他往關押著納魯的山洞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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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納魯和泰格的變身情節不是這麼發展的,可按照先原的想法,一寫下去怕收不住手,隻得半途改道。

 

不是不想按照原來的大綱寫,隻是我這人手賤,開的坑太多,熟悉我的人已經知道我坑神的品質 所以,俺要把這種觀點扭轉過來,先完結這本後去完結其它的,情節就有些縮水。

 

嗯,應該真正鋪開的內容,也許放到番外裡,也許放到續篇裡,都以後再說,嗯,現在先按照這個思路寫下去。

 

按照大綱,《男〔》一文原來的預計是80萬到100萬字,結果大約也跟這差不多。完了之後看情況,有很大的可能回QD寫一本唐穿的詼諧文,整一個很搞的主角出來;也有可能繼續在**寫魔法類穿越文,整一個更搞的小白受出來。兩篇的大綱都已經擬好了,就是不確定先開哪篇。

 

還有就是《假如明天不再來臨》那篇末世文 T-T,我果然手很賤哪,沒事喜歡瞎開坑,欠一屁股的債 

 

 

 

 

 

 

177、狼納魯

 

纔被泰格扶著剛慢慢走出帳蓬,就看到奧格和布庫。兩兄弟站在一塊兒,布庫用紅紅的眼圈看過來,低聲道:“吉瑪,帕帕他

 

奧格在布庫肩上重重拍一記,嘴裡道:“不準哭!事情交給吉瑪來處理,你別來添亂!”

 

孫志新意外的看了奧格一眼,眼光迎上奧格期待中透著難以掩飾的不安的眼光––這孩子,經自己想像更堅強剛毅。

 

當下衝奧格微微點頭,奧格頓時就放心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平生首次衝孫志新展顏和顏悅色的笑了笑。

 

“吉瑪。”奧格喚了一聲。

 

“沒事。”孫志新笑笑:“我不管納魯是什麼模樣,他都是我的納魯。誰敢找他的麻煩,得先問我答不答應!”

 

“好!”

 

這一聲喝采卻是泰格發出來的。孫志新白了他一眼,泰格一臉嘻笑的縮縮頭,扶著孫志新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幾步,來到營地的中心,孫志新赫然發現狼群除了大奔以外,其餘的都在這裡了。銀星就趴在狼群的正中央,胸前不知道被誰給纏上了厚厚的繃帶,乍一眼看上去像個傷殘人士似的,模樣看上去極為可笑。

 

看到孫志新過來,那家伙開心之之極的蹦過來,熱情的圍著孫志新打轉。看樣子叢林雪原狼的體質果然彪悍,挨了烏蘭哈特那樣一記重錘敲擊,它的傷居然比孫志新好得還快,現在又在活蹦亂跳的。如果不是胸前裹著繃帶,根本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看到一群叢林雪原狼居然已經不用自己介入就因為幫助了部族的戰鬥而被兩邊部族所接納,孫志新對於如何讓納魯被族人所接受的問題胸中已經隱隱有了腹稿。

 

當下一推泰格,道:“別扶我了,去找哥本,讓他由孫小魯領路,去找一個叫做迪塞爾的人,請他到這裡來。還有 嗯,算了,一通知大奔,他就知道該怎麼辦。”

 

“迪塞爾?”布庫擦了擦一臉的鼻涕和淚水:“是大奔麼?那頭大白狼?我知道在哪裡,我去!”

 

孫志新不禁下意識打量了布庫幾眼,看樣子這事小家伙竟也知道,當禁點頭道:“注意安全,讓你哥哥陪你去。”

 

布庫轉身拖著奧格急不可待的要走,奧格躊躇著向孫志新看過來,孫志新沉穩的衝他點點頭,納魯的大長子纔微微放心的帶著弟弟離開。

 

孫志新則和泰格繼續往下層走,一直走到了關押納魯的洞穴外,看到奧瑞克守在那裡,另外還有齊格力。

 

見過孫志新過來,奧瑞克大驚:“泰格,你怎麼把孫志新帶過來了?”

 

孫志新臉色一沉:“裡面關著我的魯瑪,我怎麼不能來?”

 

心裡不悅,拉長了臉對奧瑞克道:“行啊,我的智者大人,平時納魯是怎麼為大家出力出汗的?烏蘭哈特引來山神之怒的時候,他又是怎麼放棄逃亡出手拯救大家的?這會兒不過就是變成了一頭狼而已,你就帶著其它的族人把他關起來?您可真是厚道!嘖嘖,真無愧為獵人部族第一智者,事事都以部族的利益為先。我得這麼說,智者大人,就您這舉動,著實讓人心寒不已。”

 

又轉向齊格力,語氣也不太好:“齊格力大哥,平時我敬你愛你,把你當成真正的兄長看待。我的魯瑪有難,你就應該幫我,結果你跟其它人一樣,也把我的魯瑪當異類看待,我的心裡 難過!”

 

齊格力大窘,忙道:“不是這樣。”

 

奧瑞克也急道:“不是這麼回事,孫志新你聽我說。”

 

“說吧。”

 

奧瑞克道:“我知道那是納魯,我也不想這樣待他。先讓他獃在這裡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奧瑞克滿頭大汗的解釋道:“一是我們不知道你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是什麼反應,二是我們也無法判斷族人的反應。所以我們商議的結果是不如先把納魯藏起來,他既然可以變成狼,當然也變成回來。那麼就等他變回來再說,或者等他變回來了就根本用不著向族人解釋,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大家不知道更好。”

 

齊格力在邊上不斷的點頭,道:“我的兄弟,你別怨我,我跟智者想的一樣,是想瞞下這件事。相信我,我真的是幫你,想幫納魯。”

 

聽得這麼一說孫志新纔覺得心裡舒坦了。算你們這幫子人有良心,知道維護納魯。不過對於變身這件事他比誰都知道得多,從人變到獸還容易,從獸變得人可不簡單,特別是像納魯這種頭一次變身的,一個弄不好就會要人命。

 

當下又問:“結果呢?瞞住沒有?”

 

兩人臉色都悻悻的,齊格力道:“當初大家都在拚命尋找納魯,他以狼的樣子被找回來時看到的人不少 不太好瞞,現在大家都在亂猜一氣。”見孫志新臉色不好,齊格力忙道:“別著急,等納魯變回去大家看到時就好了。”

 

孫志新搖搖頭:“這樣不好,即然謠言已經起來了,不讓大家看到真實的事實以後也會猜忌。這件事情就是要一勞永逸,把真正的真相告訴大家!”

 

聽見這話,泰格眼裡突然暴起一陣強烈的光采,眼光驚喜難禁的看著自家吉瑪。果然!自己愛上的人,胸襟、眼光,一般人絕對追趕不上。

 

“可是 ”奧瑞克還在遲疑。高齡如他,做事已經沒有了衝勁,凡事是穩妥為上。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說的便是他這般,凡事隻求穩妥,卻忘記了有些事一定要搞清立場,需要水落石出般一錘定音!

 

孫志新擺擺手:“沒有可是,奧瑞克,相信我,也相信你的族人,相信納魯和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那一點一滴經歷了風風雨雨纔建立出來的信任與支持,不是說變就會變的淺薄感情。就算有陰雲,也能夠被吹散!”傲然挺挺胸,正色道:“當年沒人肯幫大奔爺孫說話,現在我卻要為我的魯瑪維護到底!他是人也好,是狼也罷,骨子裡隻是那個納魯!”

 

“大奔?”奧瑞克和齊格力一愕,泰格卻是悵然低聲自語道:“ 當年,也沒人肯這樣維護我。”

 

泰格的話孫志新沒有聽清,抖動肩膀掙脫開泰格的扶持,從齊格力手裡拿過一隻火把,舉步向著納魯所獃的地方而入。

 

進得洞來,一眼就看到了頭巨大的狼。那狼簡直差不多跟迪塞爾變身時差不多大小,隻不過不作銀白,而是通體的棕毛,唯獨四足和背上生有黑毛,看上去威風凜凜的並不比大奔差。若要硬是相比的話,或者不如大奔的銀毛帥氣,但那股憨厚忠誠的味道一如納魯的人類模樣那般直撲而來,卻是要比大奔顯得親近多了。

 

再仔細看他,那模樣頗像放大版的德國黑貝,不過更威風,更健壯,也更寬厚雄偉,比起黑貝的矯健,又多了沉穩如山的味道。如果黑貝具有劍客與殺手的氣質的話,那麼納魯的狼身體透著的氣息則更像一名狼騎士,忠誠與可信是它的主旋律。特別是納魯的狼爪子,顯得很非常獨特,比大奔的大得多了,像他的人形態時的寬厚手掌一樣。狼手肘後部還生有長長的像獅背上那樣的逢松鬃毛,不僅絨毛多趣還顯得威風凜凜,讓孫志新一眼看到就覺得心癢難熬,很是想上去摸上兩把。

 

納魯似乎正在沉睡,眼皮闔著,腦袋枕在自己的前爪上。在他旁邊放著幾個瓦罐,盛得有清水和食物,都是干淨新鮮的,他身下也墊著獸皮,顯得厚實又暖和。看樣子干巴老頭兒沒有說假話,他們確實在很細心的照料納魯。

 

如此便讓孫志新心裡舒服了許多,舉著火把走近了低聲喚道:“納魯,納魯。”

 

納魯眼皮動了兩下,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看到孫志新,他霍地就驚跳起來,驚慌失措的一直後退,直到退到石壁前退無可退纔轉過頭不敢看孫志新。

 

便在他驚慌失措的退縮間,孫志新看到他兩隻眼睛在火把的映照下反射出來的光芒一隻是橙紅,另一隻是碧綠,一紅一綠的截然不同。

 

心裡當即恍然大悟,原來這樣的紅綠雙瞳他早就看到過了,有時候納魯被逼急了,或者是情動之下眼睛就會變色成那樣。原來還是一直以為是他史前人類的體質進化出來的什麼變異,沒想到自己還果真猜對了,當真是他部份狼化特征的體現。

 

當下更加不驚不懼,它是納魯,自己的納魯。而且瞧他那模樣,隻怕是自己的出現把他嚇得還更厲害一些。想想其中的原因,多半是怕自己接受不了他現在的這個樣子。

 

孫志新便笑了:“嗨,我說你,躲什麼躲?轉過來我看看。”

 

納魯更慌,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小團,似乎這樣就可以從孫志新眼裡消失隱形。隻是依他現在的寵大體積,縮得了嗎?這樣蜷成一團,縮沒縮回去,倒是一下戳中了孫志新的萌點,嗤的一聲就笑了。

 

然後孫志新皺了皺眉,又道:“你不轉過來是吧?你不轉過來我就自己過去了喲~我當真過來了喲~”

 

呵呵笑了兩聲,當真邁步就往納魯身邊行去。

 

納魯大急,本能的想喝止孫志新的舉動,可嘴裡發出來的聲音卻是狼嚎。而且那種狼嚎連狼語都不算,就連孫志新這號學過狼語的人都聽不明白,隻能聽出他聲音裡焦急和驚慌失措。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納魯這貨以前沒變過,哪會什麼狼語?就跟逛窯子的初哥一樣,本能裡該會的東西卻是不會的。

 

孫志新更覺得有趣,堅定不停的一邊走,一邊道:“嚷什麼?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我是你吉瑪,無論你什麼樣子都不會嚇到我。我知道你現在很惶然無助,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呢,噓!”

 

說話間,孫志新已經平穩而迅速的來到了納魯身邊,半點介蒂都沒有的就將手放到了納魯的頸下,像搔一隻大狗一樣在他下巴下撓了幾下,笑道:“瞧,一點事情都沒有。”

 

納魯渾身一顫,就覺得孫志新的手指伸到了自己的下巴底下,那靈活的動作搔得自己的下巴一陣奇癢,又渾身通泰無比,禁不住愕然的回眼去瞧他。

 

入眼,是孫志新笑得白牙燦爛的笑臉,兩隻眼睛彎彎的璀璨若星。還有那個眼神,讓納魯猛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無論自己怎麼變,孫志新對待自己不會變,他是自己的吉瑪,永遠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看書評,先是被感動著一塌糊塗,然後又被雷得一塌糊塗 

 

收到那麼多的祝福與鼓勵,說不感動得滿心溫暖,那完全不可能。我從第一天爬格子到現在,說出來你們大約不會信,拿到稿費的快樂遠不如看到一句書友留言的興奮。我相信凡是試著碼過字並上載出來的朋友都能體會得到,那種被人肯定的成就感相當的讓人感覺到快樂,我想這便是很多寫手寫文的原始動力,是它推動著一下寫下去。

 

至於雷 我可算是感覺出來了,看這書的朋友至少有一半是以調戲我為樂趣 大叔我老了啊,經不起這種折騰,傷不起啊傷不起。

 

最後,今天包餃子喫,切韭菜的時候我在自己手指上剁了一菜刀 ,真NND痛!

 

 

 

 

178、雪崩與雪崩後

 

和孫志新當時的氣怒驚急攻心暈過去不一樣,納魯從被雪流轟中到被掩埋窒息暈過去,中間一直都是清醒的。

 

雪流衝擊到身上的時候他並不是很害怕,因為他已經將最愛的人甩離危險地帶,看著他平安的落向泰格的身邊,當時心裡的感受竟是很平靜,很幸福。就三流愛情小說家描寫的那樣:當深愛的人不得不犧牲自己來為自己的愛人謀取幸福的時候,感覺不到傷痛,隻會覺得幸福,並有一種深切的自豪感:我愛你,請你代替我活著,還請一定要幸福!

 

很嬌情,很煽情,從某方面來說也很雷人。但當時納魯心裡確實隻有這一個念頭。如果硬要說還有其它的念頭的話,那便是希望自己死得不要太痛苦。因為死,他也是怕的。

 

第一波積雪的力量衝擊到身上時,納魯就知道自己完全敵不過這龐大的大自然的力量。雪流的衝擊力量對上他本身的力量時要讓他死,就像伸出一隻手指去摁死一隻那麼螞蟻容易。

 

隻是他怕死,卻不想死,心裡更有著對孫志新,對布庫,對奧格的深深的依戀。

 

求生的本能讓納魯在蒼茫的雪流裡怒吼,掙扎,拚命的本能劃動四肢,想要脫困出去。

 

這個時候,變異就來了。

 

納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全身劇痛,有一股強大的陌生滾燙洪流浪潮一樣驟然襲卷全身,在整個身體裡左右衝擊,像是陡然間全身都炸作了無數的碎片,分崩離析散落向各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納魯耳裡聽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響,一時間讓他聯想到自家吉瑪油炸竹蟲或是爬沙蟲時的 啪暴響炸裂聲。而伴隨著這種奇怪聲響的痛楚,又像是被烏蘭哈特用大石錘一記記的錘擊,把全身的骨頭都敲成細小的碎片,再重新組合到一起那般難以忍受。皮膚在撕裂,在拉伸延展;骨頭碎掉了再重新組合,搓成細沫,再生新合著血捏合;全部的內髒似乎也在扭動位置,長了腳般四處亂跑,想要換個地方重新安居下來。

 

和這樣痛楚相比,沉重而龐大的雪流衝擊到身上的時候反而不那麼痛。幸好納魯沒生過孩子,不然他就會知道,和分娩的巨痛相比,刀俎加之上身的疼痛反而會被忽略。納魯現在便是這般,正在經歷那種破而後立的重組劇痛––宛如新生!

 

直到納魯震驚的發現自己的手臂變成了狼足,皮膚變成獸類那般堅韌而又富於抵抗力,全身都披掛上一層厚厚的能大幅度減緩衝擊的絨亂時,他纔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厲嚎叫。

 

狼嚎,不是人類的慘號,這種變化連他的嗓音都影響到了。

 

當時他叫得那樣淒慘可怕,那樣惶急驚懼,如同遭遇到最怕的事。隻可惜他的嚎叫雖然夠大聲,可是和雷鳴一樣的雪崩聲音相比就像蚊子叫一般,誰也沒聽到。

 

嚎得一聲後納魯纔真正的暈了過去––被嚇的。無論是誰,陡然間發現自己變成一匹狼,不再有人類的模樣,隻怕也會被嚇得不輕。

 

但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納魯還是本能的把自己蜷縮成團,努力的想活下來。他的身體就依照著這種生存本能,像一片蒼茫的銀白裡唯一的一個棕色小點,被拋起,被吹飛,被衝擊得四面甩蕩,又在積雪組成的洪流裡彈射著隨波逐流。

 

獸類的身體是強悍的,強大的**賜與了納魯生存的力量;堅韌強性的獸類皮膚保護他的身體內部不會受到大的傷害;內髒的移位讓它們能更好的進行自好防護免受大的傷害;厚厚的絨毛更是形成了天然的保護層,減小衝積,保暖御寒。種種因素彙積到一起,讓納魯很好的活了下來,在雪崩停止以後被掩埋在近三、四米厚的積雪下面。

 

緊跟著部族成員的求援來得很快,對自己族長的牽掛讓人們在雪崩剛一結束就瘋狂的衝出洞穴,去尋找那個用自己的犧牲拯救了大家的獵人部族族長。

 

納魯所不知道的是孫小魯憑著敏銳的嗅覺在雪崩停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就找到了,在他的頭頂上方打著圈子瘋狂嚎叫著用四肢扒雪。

 

“族長在這裡!”哥本放聲大喊:“一起動手!”

 

緊跟著眾多的人們一擁而上,十分鐘不到就扒開積雪露出了納魯的身體。

 

狼身體,不是人的。

 

全體人們獃住。迷惑又震驚的瞪著下面的巨大棕狼,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按照孫小魯的尋找,這裡的雪下掩埋的應該是納魯,為何挖開來卻是一頭巨型棕狼?

 

剛開始那會兒,沒人想到它是納魯。但狼群加入戰鬥,最後幫助大家戰勝梭矛族成為了盟友是不爭的事實。哥本隻大喊了一聲:“發什麼獃?把它救出來啊!”眾人便齊動手,很快將納魯刨了出來。

 

不得不說,救援來得很及時,要不然的話,納魯在雪崩中活下來,最後也會因為窒息而真正掛掉。

 

與其它的人不同,哥本因為是孫志新好友的關繫,經常和他混在一起,聽的多了,看的多了,眼界與迯v蹲勻懷 狡淥濚H許多,同時腦筋也變得格外靈活。越是把這頭巨狼往外挖,哥本就發現了更多的細節,比如納魯身上的衣服碎片,又比如他上次腿上受的傷,那傷處的位置不長狼毛,所以連孫志新縫合的痕跡哥本都看到了。

 

越是挖,哥本就越是懷疑一個讓他震驚不已的猜測:這家伙,會不會是自己族長變的?不然的話,族長去了哪裡?

 

當下就轉頭去瞧孫小魯,果然見到那匹幼狼在大家往外挖這頭巨狼的時候就安靜了,不再到處亂嗅尋找,半點沒有想繼續找下去的表現。

 

它,就是他?

 

哥本被震得仝零八落,真想飛奔回去詢問自己的好友孫志新,又知道他還在昏迷著,隻得強行按捺下來。不得不說哥本這家伙雖然平時做事亂仝八糟的,關鍵時候卻十分靠得住。縱然心裡萬般猜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指揮著眾人將納魯挖出來以後,又裝模作樣的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孫小魯到處尋找了一番,一直尋到雪流流淌的邊緣也無果後纔發令收隊。

 

沒找到自己的族長,眾人當然不甘。哥本也不強行阻止,讓大家自由去尋找,自己跟著抬狼的那批人迅速奔回營地。

 

再悄悄的排開多餘的人,把納魯送到奧瑞克和瑪斯智者那裡。

 

當時在場的人隻有五個,哥本、齊格力、泰格、奧瑞克、瑪斯。當然,幾人的帳蓬外還圍著不少的人,像哈瓦那大叔便在。眾人不僅擔心自己的族長,也關心那頭巨狼,一至鋭? ]參與了戰鬥,是部族的保護盟友之一。部族的人便是這麼純樸,很簡單的觀念裡想的便是既然它幫助了大家,那它便是朋友,應該好好照顧它,保護它,讓它好起來。

 

這時候,哥本問了,很緊張不安的做著小女人絞手指一樣的小動作,用干澀的聲音吞著口水問道:“大家看看,它 是不是綱魯?”

 

齊格力霍然瞪大眼,下意識去看棕狼身上的衣服碎片,又仔細去看它腿上的熟悉傷口,越看越震驚,臉色越發發白,眼裡的神色倒是信了大半。

 

奧瑞克的眼睛也瞪得很大,陡然想起自己曾經聽到過的獸人傳說,臉色驚得像喫多了瀉藥。不是吧?納魯是傳說中的那種生物?

 

泰格則是下意識伸鼻往空中嗅了嗅尋找自己熟悉的納魯的體味,然後嗅到了。又看著巨狼身上的絲絲條條的皮衣碎片,再看向狼頭顱側邊也有一處沒毛的位置 ––那裡有一個小傷疤,也是不長毛的裸著。至於這傷疤是怎麼來的,泰格記得很清楚,那是上一次自己和他爭風喫醋爭奪孫志新的時候用瓷罐子敲到他頭上敲出來的。

 

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像是意料之外,又像是意料之中,猶豫不定的看向瑪斯智者。

 

瑪斯老太婆也在看他,正色點了點頭,開口道:“是納魯。”然後臉上的神色有些驚喜,又有些不算惡毒但確實有些小惡毒的算計,再次正色道:“確實是納魯,他變的。”

 

齊格力,哥本,還有奧瑞克同時倒吸氣。

 

泰格最後也隻得點點頭,道:“是納魯,他變成狼了。”隨即臉色一正:“不許動他,不許傷他!他變得回來!”

 

齊格力大是松了一口氣,點點頭:“嗯,隻要確迯v悄陝塵禿謾2還芩磘雃角偵羆瓞芊A都是我的族長!”

 

泰格臉色有些動容,飛快的看了齊格力一眼,有些喫味,有些不甘,又有些敬佩,還有點自己命不好遇人不淑的哀怨。見鬼的納魯,為何就這般好命?孫志新就不說了,還先有哥本的本能保護,接著又有齊格力毫不猶豫的支持,他身邊環繞之人個個都忠誠可靠 比起自己,納魯真是 好運!

 

干巴老頭兒此時已經完全鎮定下來,又恢復一副神棍的模樣,道:“確實變得回來?”

 

瑪斯隱晦的看了泰格一眼,道:“應該是,不過 難。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和力量。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會更難。”

 

泰格瞅瞅蜷成一團的納魯,在心裡妒忌著他的好運,口氣便不是很好,道:“先找個地方把納魯藏起來,等事情平息了以後再說。”

 

哥本探頭探腦的去瞧地上的巨型棕狼,心裡仍是被這驚人的事實震得一麻一麻的仝上八下,又道:“孫志新那裡怎麼辦?”

 

“我去跟他說。”泰格道。突地臉上露出一個帶著回憶味道的肯定微笑:“我想,他應該不會太介意自己的魯瑪變成了狼。”

 

“為什麼?”哥本愣愣的問。他自己現在還一驚一乍的覺得難以接受,孫志新做為納魯最親近的人,會比自己更容易接受?

 

泰格露出白牙笑笑,用一個三流哲學家那樣的口吻道:“他是我們的吉瑪,他是孫志新嘛。”

 

哥本於是大泼A?

結果事實證明泰格果然對自己的吉瑪猓解得很,孫志新現在便半點介蒂也沒有的使勁把納魯的大頭往自己懷裡拖,一邊拖一邊還嘴裡念叨:“怎麼也跟大奔一樣,變成狼了體積會變大?不合常理 這顆頭真沉!喂,我說你主動一點行不行?老子也受了傷沒好,沒多少力氣!你他媽倒是過來點啊!我都不介意你身上也許會有虱子,你怕個毛!”

 

納魯的眼角便彎了起來,所有的驚惶不安,還有那種身為異類的忐忑瞬間便被孫志新毫不在意的態度撫平,極是開心的把自己的頭顱拱進自家吉瑪溫暖的懷裡,又順勢擺放到他的大腿上。還別說,這個位置真舒服!就是離自家吉瑪腿根的位置太近,變成狼以後敏銳了百倍的嗅覺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深烈的青年男子雄性氣息 話說,小新有多久沒洗澡了?這味道真大 讓他想發情––

 

洞外,泰格在偷窺,又是眼紅又是喫味的低聲自語:“我也會變,比他帥氣多了!啐!蠢貨,真沒眼水!”

 

齊格力沒聽清,茫然問道:“你會啥?”

 

泰格霍然住嘴,英氣的臉孔開始扭曲。

 

瑪斯倒是聽清了,放松的嘆了口氣,又惋惜的再嘆了口氣,下意識想:為何當年的小泰格就遇不上像孫志新,像獵人部族裡的這些重情重義之人?還算好,最後到底是遇上了,以後 應該能敞開胸懷生活了吧?

 

無言的輕步走到泰格身邊,踮起腳拉下泰格的上身,在他額頭安慰性的輕輕吻了一下。

 

泰格輕笑:“不用擔心我,跟他們在一起我會生活得很好。”

 

瑪斯臉上掠過一絲笑意,不聲不響的扭頭離開。

 

“瑪斯。”泰格在她背後輕喚。

 

瑪斯不解的轉頭看他,隻有他心情極好的時候纔會不在自己的名字後頭加上智者這樣的後綴。

 

泰格握了握拳,臉上是明悟以後的歡喜難禁:“我現在纔懂得,我其實也運氣很好。當年我身邊並不是沒有人維護我,你就是我的哥本,你也是我的齊格力,你一個人能頂上千百個人。隻是我笨,以前不懂,現在卻是懂的。瑪斯 阿姨,謝謝你!”

 

瑪斯眼圈陡然便紅了,露齒嫣然笑笑,竟是笑出了少女一般的風情。然後她點點頭,轉身走得步伐輕快。當年的舍棄與付出不是沒有靜夜的時候思量過值不值得,但僅是聽了這幾句話,她就覺得很值,現在的心情也和當年一樣:自己雖然不見得能當個好智者,但一定能當好一個好長輩。

 

因此,從不曾後悔過!

 

一個好的長輩,在看到後輩幸福快樂的時候就回報都收到了,便如同自己這般。

 

作者有話要說:

 

所在的城市新開了一個菜館,名曰:江湖菜藝館。

 

名字很新奇,廣告也打得鋪天蓋地,大是好奇之下,約朋聚友的便去喫飯,我作東。

 

待得菜譜上來,我一看,頓時狂雷:

 

酥紅抹胸:18元一份。

 

玉女吹蕭:25元一份。

 

貴妃出浴:60元一份。

 

徐娘十八摸:78元一份。

 

玉足董小婉:108元一份。

 

還有更奇怪的名字:比如老漢推車,觀音坐蓮等等,最可怕的未過於一道叫做‘雄壯的偉物’的菜。

 

偉物,請各位自行聯想一下那是啥 

 

尼瑪!

 

這倒底是菜館還是妓院啊?

 

這名起得 忒雷人。

 

餘與一干好友戰戰兢兢的點了一些看上去便宜一點的。

 

端上來一看,酥紅抹胸是涼拌雪裡紅蘿卜皮;玉女吹蕭是糖醋竹筍;貴婦出浴是老母雞燉湯;徐錚十八摸是蔥油燒茄子;而玉足董小婉居然是紅燒豬蹄!

 

這尼瑪的 

 

啥是‘雄壯的偉物’我沒敢問,就怕給我端上一盤天價的千年老雞公出來 T-T

 

一頓飯喫得,笑死。

 

噢!我還給在場的女士,每人點了一份‘男人的精華’。

 

上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煮啤酒。10元一份,普通玻璃懷,一懷。

 

話說,啤酒可不是男人的精華來著?絕大部份男人都喜歡喝,比如我。

 

這名兒起得 

 

F?

 

 

 

 

179、狼族長01

 

洞外各人心思不一,奧瑞克瞧見裡面無風無浪的半點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風波,不禁搖頭苦笑,畢達拉察阿蘇––果然不能用平常眼光來看他。再者他是納魯最心愛的人,是生死共患難的情人,心與心之間沒有距離,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想起自己的忐忑,現在想來根本就是多餘,那自己還杵在這裡操心作甚?不管了!睡覺去!

 

齊格力也覺得累得慌,無論是從心理的驚嚇還是生理的勞累,都讓他有著極度緊張之後的疲倦。何況他還擔心自己的巴婭,她可是產後沒多久就上了戰場,後來背上還挨了一梭矛。記得孫志新說過狼是銅毛鐵頭豆腐腰,雖然不明白豆腐是啥,可聽意思大約就是狼的腰比較脆弱不經打。當下心裡不由得一緊,忙不迭跑回去照顧自己的狼丫頭,還有自己的三個狼外孫。

 

戰鬥過後巴婭就老實不客氣的把三個狼崽子全叼了過來,看那模樣是打算賴著不走,要長住下去,這會兒那三個還沒睜眼的淘氣小東西不知道亂爬到哪裡去了,得看管住纔行。轉念又想,她喜歡賴著就賴著唄,反正自己一個挺寂寞的,這下帳蓬裡人多,不對,是狼多,挺熱鬧的,這樣很好。

 

如此就剩下了泰格,一肚子哀怨小鼻子小眼兒的憋在那裡偷窺。

 

孫志新還在那裡碎碎叨叨的跟納魯講話,內容完全無營養,想到哪裡就說哪裡。

 

“真想不到你也有變身血統,居然也是狼。”

 

納魯掀起眼皮看了孫志新一眼。也是?還有誰是?

 

張開喉嚨:“嗷~嗷––咳咳!嗷?”

 

孫志新一臉的黑線:“你行不行啊?人話不會說,狼嚎都不會?像這樣,嗷 嗷嗷?中間停兩拍,最後一個音節是升調。升調你懂不懂?”

 

納魯:“嗷?”

 

“蠢!這個音要一波三折,跟我學,嗷––。”

 

納魯便更痛苦了:“嗷!嗷!嗷!”

 

“別像狗那樣叫,有點狼格好不好?”孫志新痛苦撫額:“你真的很笨!”

 

納魯不悅,干脆緊緊閉上嘴巴,不再吭一聲。我笨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難道你不知道?

 

溝通無果,孫志新隻得把狼頭再拖過來一點。拖了一下,沒拖動,死納魯真是沉重非常。得,山不來我,我隻能去就山。孫志新隻好自己坐過去一些,讓手能夠著納魯的背,開始細細的撓。

 

在這之前他撓過孫小魯,撓過迪塞爾,呃 就是大奔,也撓過銀星,還有其它仝仝八八的狼,那動作當然是熟練得很。納魯被撓得很舒服,通體舒坦,尾巴開始情不自禁的搖動起來拍打地面。然後又覺得這個動作太沒個人樣,趕緊中止。可片刻之後實在忍不住,又舒爽的開始搖尾巴––模樣得瑟得很。

 

“第一次變身的感覺怎麼樣?”孫志新好奇的問。

 

很痛,要死了一般的痛。泰格在洞外心忖。納魯在洞裡也這樣想。隻是一個偷窺狂加一個白痴狼,一個不敢說,一個不會說,孫志新就成了自語。

 

“話說,為什麼你是棕狼啊?外頭的都是白毛狼。”想了想,好像迪塞爾的頭發是銀白的,納魯的頭發是棕色的,倒是有點說得通。

 

伸手去扯納魯的嘴皮子,納魯伸出舌頭將孫志新手指卷在嘴裡,本能的開始舔。然後陡然發現這個動作太狼了,完全是一種狼性本能,一點也沒個人樣,趕緊悻悻的吐出來。長此以往,舔習慣了後以後還如何了得?難不成以後半夜裡醒來,卻發現自己在舔自家吉瑪的腳趾頭?呸呸呸!

 

孫志新倒沒啥感覺,他被其它的狼舔習慣了 被自家魯瑪再舔也覺得沒啥,就是覺得很□。要是他這樣舔那裡––停!打住,打住!人.獸是不道德的!

 

趕緊岔開自己的□念頭,想了想,又道:“布庫和奧格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他們。你不知道,來之前布庫還抱著我哭,奧格那死孩子也擔心你得很。他們一點都不介意你是什麼模樣,我也是。”撓撓腦皮,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倒覺得挺好玩,繼大奔之後我又有了一個人狼。”

 

使勁抬起納魯的頭,在他溫轆轆的鼻尖上親了一下,笑道:“我估計你一時半會的變不回來,不過不用著急,肯定是能變得回來的。我也不急,你慢慢體會新身體,熟悉這種感覺的同時慢慢積蓄變身的能量,等時機到了自然能變回來。在那之前不要輕易嘗試,卡在變身死點那裡可不是鬧著玩的。不懂?唉 麻煩,以後我慢慢跟你說,總之不能急,不要輕易嘗試著想變回來,知道嗎?”

 

納魯心道:我就是想變回來,也不知道怎麼變啊 說心裡不急,那是假的。卻聽孫志新又道:“在我心裡你是狼是人我都不介意,是納魯就好。嘿嘿,我頭一個喜歡上的,男人,狼人。”

 

從亂仝八糟的話裡納魯卻聽懂了孫志新的安慰之間,眼神晶亮的看向孫志新,滿眼皆是笑意。

 

是的,他不緊張害怕了,當最深愛的人無論你怎麼變,總是堅定的守護在你的旁邊看護著你的心靈,那就沒什麼可害怕緊張的。這種力量很強大,強大到讓人在此刻感覺不到別的,隻有深厚得化不開的幸福。

 

幸福,何其幸福!茫茫人海裡,找著了那個他,擁有了那個他,生命便得以圓滿。

 

洞外,泰格拼命按壓著滿手臂的雞皮疙瘩––麻死人了!肉麻死人了!

 

可是又覺得感動,為自己找著了這樣一個吉瑪而覺得天大的餡餅砸到了自己頭上。幸好自己不要臉不要皮的硬生生從納魯那裡搶走了一半人,不然的話 幸運,真是幸運。

 

泰格邁步從洞外走了進去,綱魯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瞳驟緊,又緩緩放松,安靜的把頭放回孫志新腿上。男人之間的友誼得經歷過風風雨雨之後纔能見到彩虹,在未搬遷到洞裡時的點點滴滴,又有一場生死共患難的戰鬥,種種細節都證明泰格這個男人值得信任,納魯便把泰格放進了心底,當作最好的兄弟。

 

泰格蹲到納魯身邊,不懷好意的拍拍狼頭,在納魯羞怒的狼臉前笑道:“不好意思,現在你是狼模樣,我可以占用小新很多天,哈哈!你慢慢找回變回來的感覺,我不急,千萬要慢慢來。我可得提醒你,變不好是會人命的喲。哈哈哈!”

 

孫志新沒好氣的道:“你高興什麼?世事難料,沒準兒哪天你也會倒大霉。”

 

泰格霍然收住笑,悻悻的閉上了嘴。自家吉瑪真是鐵嘴直斷啊 自己當真會有那一天。不過在之前,他還是沒有勇氣跟他說。心理的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排除掉的。最關鍵的是,從獸形到人形,真的是個天塹,變不回去會非常麻煩。到時候他也像現在的納魯一樣卡在這裡變不回去 得,最好還是嘴上留德些。

 

轉頭去問孫志新:“納魯的事你打算怎麼跟族人解釋?現在大家已經在猜測,如果他能迅速變回來還好,可是他不能迅速變回來,這事拖得越久,就越不利。因為不了解,大家就會懼怕,再轉變成排斥,以後納魯的生活會非常艱難。相信我,這事我知道。”

 

孫志新沉吟了一下,道:“我的刀和劍呢?”

 

泰格楞住:“齊格力收撿著。”

 

“去幫我把刀拿來一下。”

 

“你要干嘛?砍了納魯做成燒烤?我舉雙手雙腳支持!”

 

“去死!”孫志新露齒一笑:“快刀斬亂麻!”

 

“哈?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快去。”孫志新大樂,轉頭看向納魯,道:“納魯,你跟我出來。”

 

納魯震驚的看著孫志新,這是要干什麼?就以這種狼樣子出現在族人面前?

 

孫志新慢慢收斂住表情變成胸有成竹的微笑:“相信我,跟我來。”

 

納魯躊躇著,最終還是像以往那樣堅定的選擇相信自己的愛人,龐大的身體以一種絕對不相配的輕盈動作站起來,跟著孫志新往外走。

 

纔走了幾步,孫志新的眼珠便靈動的轉了轉,扯著納魯的毛耳朵對對納魯道:“蹲下來點兒。”

 

納魯依言蹲下,孫志新抓住狼毛手足並用的努力往納魯背上爬。他也是傷後未愈,爬起來費勁得很,半晌纔喘著氣端坐到了納魯背上。於是左右瞅瞅,覺得又風光又神氣,忍不住叫道:“早就想騎了,可大奔那個傲驕貨––切,得瑟!我就不信我騎不到狼!NND!平時大多數時候都是你騎在我身上,終於輪到老子騎到你身上了!爽!得兒,駕!納魯,我的坐騎,奔出去!哇哈哈哈!喂,你怎麼跑起來像跛子?平穩點兒!我現在是傷員!”

 

納魯頓時哭笑不得,折騰了半天,原來隻為了騎上自己的背。騎自己當真很在趣?納魯搖頭失笑,仍是馱起孫志新小步向前奔跑。

 

兩隻腳跑習慣了,突然用四隻腳跑路,能說習慣就習慣嗎?重心低了,視角也低了,同時四隻腳輪動起來也不習慣,納魯跑得一路跌跌撞撞個不休。

 

倒是孫志新騎在納魯背上喜不自禁,大呼小叫的如同戲耍一般。遇上這種喜歡胡來的吉瑪,納魯僅有的那點忐忑不安也被驅散得不剩下多少。當下老實的苦笑著當好自己的坐騎角色,載著孫志新往外小步的奔跑。孫志新那小身板騎到他背上,他還當真沒啥感覺 

 

背後的泰格被徹底的雷得不輕,一臉黑線的想,指不定哪天孫志新這貨也會像這樣騎到自己背上,嘴裡大喊著:得兒,駕! 而自己還肯定拒絕不了,真他媽悲催!

 

作者有話要說:

 

開年了以後單位事特多,一波又一波的領導大檢查,輪番的來,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一幫人純粹是喫飽了撐的。

 

家裡又在裝修新房,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了,更新速度會變慢,實在對不起。

 

PS:

 

昨天朋友請客,去喫酸菜老鴨湯。說是燉的整鴨,可我們一群人卻喫出六隻翅膀,三隻鴨腿 

 

六隻翅膀?難道這隻鴨還是六翼大天使一級的牛B級帥鴨?

 

我那些朋友裡好事的不少,便把服務員召來詢問:“你家的鴨光長翅膀?”

 

那服務員默不作聲,隻把左手伸出來給我們瞧––

 

嘿!居然是六指。

 

遇上這號牛人,我們一整群人頓是偃旗息鼓,老實的啃鴨子不吱聲了 

 

 

 

 

180、狼族長 02

 

大約五分鐘以後,所有的人便看到偉大的畢達拉察阿蘇同志騎著一頭巨大的棕狼從洞穴深處奔出來。

 

那狼,是很威風的。而畢達拉察阿蘇同志卻是很丑陋的,他就像得到了一件醉心無比的玩具,正手舞足蹈的在那裡玩得興高采烈,一臉的得瑟和炫耀表情,像極了幼稚兒童 

 

據說,那頭狼是族長是變的。本來大家還覺得驚懼難安,因為畢竟人可以變成狼這件事的確很讓人難以接受,可現在看著孫志新騎著它––變成了狼的族長大人,整件事就變得有點惡搞,總之那種本能的排斥陡然間便被衝散了許多。被人騎的狼,呃,族長大人,隻會讓人覺得很悲催,不大能生得起排斥的念頭。

 

“得兒,駕!停!”

 

看著自己的族人,納魯本能的想保持著以往的風度,想很優雅的停下腳步。可結果他實在不習慣四隻腳走路的方式,竟然把腳纏到了一起,霍地絆倒自己之後以頭磕到,非常不優雅倒地把孫志新壓在身下。

 

納魯的狼身體實在是太沉了,孫志新被壓得放聲慘叫,泰格大驚失色的衝上去,一把抓住納魯的尾巴 就像他前幾天揪住烏蘭哈特的頭發那樣,提起納魯的大屁股,把孫志新救出來。這事他干了好幾回,手法居然也熟練得很,好像天生的本能就是揪人毛發,再順便拯救自己那個總是烏龍百出的吉瑪出來似的。

 

被人揪住尾巴是疼的,納魯控制不住的本能轉頭咬向泰格,最終又理智的把泰格滿是自己口水的手臂完好無損的吐出來,眼光不爽的瞪他。就說變成狼了不好,老是牙癢癢,總是想本能的想咬人––這個毛病以後一定要改!

 

泰格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兒,齜牙冷笑:“嘴巴大就了不起?有膽子再咬咬試試,敲斷你的牙!”

 

眾人大审F 迦嗣翊笳拋拋焓 A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整條魚。唯獨銀星遠遠的張大了嘴巴在試圖比較,然後沮喪的發現那頭新人狼的嘴巴當真很大,跟首領差不多大,自己多半咬不贏它。

 

孫志新爬了起來,在眾人面前站定,微笑。如果不是那麼狼狽,整個形像應該是很風雅的,現在麼 隻能讓大家忍不住想笑。

 

扶著自己快被壓折了腰,故作鎮定的指指納魯,孫志新朗聲道:“大家不用猜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大家,面前這頭狼就是你們的族長,納魯。”

 

眾人獃獃的看著孫志新,又去看自己的狼族長,更多的感覺是荒謬,而不是厭惡排斥。

 

“泰格,我的刀呢?”

 

泰格從齊格力手裡拿過刀來,沉默的遞給孫志新。

 

孫志新提著刀,手起刀落,飛快的一刀剌向納魯––的前腿。

 

納魯嗷的痛叫一聲,傻傻看向孫志新,眼裡的神情在說:不是吧?來真的?你真的下得了手?

 

孫志新轉過刀來,飛快的又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讓自己的傷和納魯的傷一齊涔涔的往外滲血。

 

又提著刀展現給大家看,道:“看到了沒?我會受傷,他也會受傷,他和我們有什麼不同?我的血是紅的,他的血也是紅的,除了樣子不同,他和我們有什麼不同?他受傷會痛,會叫痛,就跟我一樣,跟大家一樣,他和我們有什麼不同?”

 

三句反語,引得眾人情不自禁的思索:是啊,除了樣子不同,還有什麼不同?更是容易的隻用兩刀,便把大家心裡也許妖化了的納魯直接拉回凡塵的位置。

 

人類,不太容易接受未知的事物,但與自己相近相同的事物,接受起來卻是容易許多。泰格挑了挑眉,忍不住在心裡大贊孫志新這一手的妙著,取刀原來是這個用處!又去環視眾人的表情,不得不承'o鎦拘鹿騌M是快刀那啥的,兩刀下手便麻利的斬斷了大家的猜忌與驚疑。

 

孫志新一展眉:“請大家轉頭看看那些雪原狼。銀星!”

 

聽到自己的名字,銀星霍地抬頭挺胸,就差大聲回應一聲:到!那模樣像極了一名勇士,模樣著實萌得緊。眾人忍不住會意的的微笑。

 

孫志新繼續朗聲道:“看看它們,現在它們正安靜的獃在營地正中央,和大家平安相處,原因無外乎它們與我們並肩作戰,是我們生死與共的盟友。接受狼群的存在,是我們的朋友,並接納它們進入我們的營地這件大家理所當然的就辦到了,不是嗎?”

 

“巴婭!”孫志新喚道。

 

被點到名的母狼不怎麼鳥孫志新,她沒空,正在忙著喂自己的小崽子。有隻小家伙很不客氣的用嘴巴像吸盤那樣叼著□弔在她的腹下,伸出手掌腳掌用力擠壓她的乳.房,試圖吸到更多的奶。小家伙咬得她有點疼,所以聽到這個越來越熟悉的名字,巴婭隻是抬了抬眼皮,把其中一隻喫飽了的小混蛋用嘴巴拱向齊格力。齊格力忙不迭抓住這隻四足小家伙,笑嘻嘻的抱進懷裡。

 

眾人看見這一幕,於是又微笑,是啊,這群像人一樣的狼戰友接受起來真的很簡單。並肩作戰過,生死與共,這樣的情誼便是水乳交融。

 

孫志新撫摸著納魯的大頭,又笑道:“大家可以接受與我們一起戰鬥過的雪原狼,為什麼不可以接受變成狼樣子的納魯族長?我是他的吉瑪,我心裡最清楚,在看起來不同的皮毛下邊,裡面裝著的還是那個納魯。守護你們,帶領著你們去打獵,天天在你們面前走來走去的族長納魯。不過就是名狼人罷了,他的名字,他的靈魂,依舊是納魯。不信可以問智者大人們。”

 

“奧瑞克智者,請您詢問先祖的靈魂,納魯還是納魯嗎?”

 

納魯還是納魯嗎?問題似乎前後矛盾,但奧瑞克微笑著走出來,舉起法杖貼進自己的額頭,用恭敬而平穩的聲音道:“畢達拉察阿蘇,他是納魯。先祖,永遠在庇護著他。”

 

孫志新又轉向瑪斯:“瑪斯智者,請問納魯還是那個納魯嗎?”

 

瑪斯微笑著看向泰格,後者收拾起自己桀驁不馴的嘴臉,像仰望一名可親的長輩那樣看著她,眼光裡有回億,更多的是溫馨。瑪斯便轉回頭來,也是恭敬而平穩的回答:“尊貴的畢達拉察阿蘇,他是納魯,一直都是。先祖,永遠都會庇護他偉大的靈魂。”

 

孫志新再一次轉向眾人:“看到了嗎?納魯還是那個納魯。”

 

眾人面色平靜,雖有小小風波,卻依然純樸而善良。史前人類的靈魂純淨而透明,因此他們也可用用一顆干淨無塵的心靈透過皮相去看到真正的純淨透明的內在,他們隻不過需要一點外力來推波助瀾,為他們撥開迷霧看到真實。

 

孫志新所起到的作用其實很微小,僅僅隻是那隻撥開迷霧的手,真正所依仗的是他對這些史前人類的了解––他們,都是很可愛的人。

 

孫志新再笑,笑得平和自然,喚道:“迪塞爾,大奔。還有––哈裡斯!”

 

哈裡斯?!

 

眾人終於大嘩,便看到從洞穴的一處拐角那裡走出來兩個人,陌生的銀發英武男子,還有大家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英俊大孩子青年,哈裡斯。

 

“哈裡斯?!”

 

“哈裡斯!”

 

“你還活著?!感謝先祖!”

 

“哈!我就說過,那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看,我說對了吧?”這便自我感覺良好的自大人士說的話了。

 

哈瓦那怔怔看著突然活過來的哈裡斯,突地淚奔,然後人奔,瘋了一般衝上去抱住自己的兒子,什麼都不會說,隻會傻了一般大笑:“哈哈!哈哈哈!”

 

哈裡斯也是滿眼的淚花,抱住自己的老父親,總覺得這樣抱住了用力勒著纔真實,以前躲在岩石後頭偷看他時完全沒有這樣的真實感。

 

張開嘴巴,發不出聲音,也不會說話,陡然間連手語都遺失了,隻是拼命抱緊了老父親的頭,親吻他的額頭,親吻他的臉龐,親吻他的鼻尖,拉過他滿是粗繭的老獵人的大手放在臉上使勁的摩擦。

 

營地前一般熱烈的洪流,再沒有比看著族人活著回來更高興的事了。

 

孫志新眼圈也是紅通通的,用力吸了吸鼻,道:“狼人很少嗎?我就鄕L昧礁觥4蟊跡 涓隼辭魄啤!?

大奔極度不悅的看著孫志新,變成狼容易,變回來我容易嗎我?而且變身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他喜歡跟孫志新和哈裡斯獃在一起,更想試著溶入這一群看上去非常不錯的人。所以他嘆了口氣,別扭的把自己趴下去,痛苦的低聲嚎叫著,在眾人面前迅速變成一頭威風凜凜的銀毛巨狼。

 

銀毛巨狼又把姿態從趴伏調整到蹲坐,凜然展露著自己狼王一般的氣息。

 

銀星於是撇嘴。臭美!塊頭大,嘴巴大就了不起?討厭!和新的那頭人狼一樣的討厭!它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更喜歡氣質清新的孫志新。

 

孫小魯歡叫一聲,從人群的腳邊挨擦著奔出來,奔到大奔身邊,圍著它撒野,又縮進大奔兩隻前腿之間,蹲坐下來,臭屁的揚起自己的小小狼頭顱,儼然是一隻小狼王的孤假虎威作態。

 

眾人更加嘩然,參與了戰鬥的獵人在驚呼:“是它!山腰上那隻狼王!”

 

“是!是它。”孫志新指著大奔道:“他跟納魯一樣,也是一個可以變成狼的人。他的名字叫做迪塞爾,不過我更喜歡叫他大奔。像這樣的人,並不沒有,隻是稀少,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他可以變成狼,也可以變成人,正是變成狼的他救了哈裡斯,保護了他,把我們的哈裡斯又送了回來。這樣的人,先祖不保佑他,不祝福他,會很不公平。”

 

眾人看向大奔的眼光隨著孫志新話一變再變,直到最後的感激與贊同。獵人哈瓦那的反應更加直接,拉著哈裡斯徑直走到大奔身前,彎腰一禮後誠摯的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

 

哈瓦那當真是喜壞了,那看似災難的一場分離,最終為他帶回來三個家人,哈裡斯、孫志新,還有叫做大奔的迪塞爾。他居然因禍得福而收獲滿滿!誰不喜歡兒孫滿堂?他以為自己失去了唯一的,結果卻是回來了足足三個!使得哈瓦那現在仍是一臉如墜夢中的表情。

 

感覺到了獵人的誠摯真情––這樣的感覺以前沒遇到過,因此大奔有些窘,看似驕傲,實則是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隻拿眼光去瞅哈裡斯。哈裡斯笑盈盈的,英俊的臉上是重新回家以後的喜不自禁,一手拉著自己的老父親,身體卻依靠在大奔身上,滿臉的滿足無憾。

 

那樣的畫面極美,眾人情不自禁的看著父子兩人手手相執依在銀狼邊上的模樣,再會心的微笑。

 

孫志新最後轉向納魯,情不自禁的撫摸納魯的大頭,像低聲自語那般道:“像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可以成為我們的族人,族長?我的族人們,請大家問過自己真實的靈魂,排斥他們,懼怕他們,對嗎?”

 

“這樣對嗎?”孫志新霍然提高聲音。

 

又轉頭,對著一個方向喝道:“布庫,奧格,過來見你們的帕帕!”

 

布庫飛奔上來,一把摟住納魯的脖子,哭叫道:“帕帕,我好擔心你!你要是變不回來,那可怎麼辦哪?哇!”

 

伯納和魯高因追著布庫過來,怯怯的看著變成狼的族長,想去摸摸他身上的狼毛,又膽小不敢,滿臉的猶豫糾結。

 

奧格走上前來,眼圈通紅,先是行了一禮,又道:“帕帕。”

 

喊了一聲帕帕,便沒有了聲音,但那眼光一直跟以往那樣,帶著崇拜,帶著仰慕,帶著維護與熱愛,半點沒有變過。

 

裡肯抿了抿嘴,堅定的站到自己的朋友身邊,衝納魯喚道:“納魯叔叔。”

 

是叔叔,不是族長。

 

奧格身體一顫,下意伸手去握摯友手掌,那一聲叔叔,便是來自朋友的勇敢支持。所謂友情,有時候這簡單的喊一聲,就能表達得淋漓盡致!

 

裡肯回臉一笑,道:“納魯叔叔教的我投出去第一隻茅,我一直都記得。”回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康師傅,堅定的道:“帕帕,這是納魯族長,你的朋友!”

 

康走上前來,一巴掌糊到自己兒子頭上,笑道:“行啊,長成男子漢了!”又轉頭看向納魯,皺眉道:“老朋友,你現在的模樣 真丑!要是第一次見到,我怕是會忍不住會用吹箭射你。”

 

納魯的反應是齜了齜牙,眼圈溫潤。

 

哥本笑嘻嘻走上進來,好奇的扯了扯納魯身上的毛皮,驚奇的道:“嚇!族長,這當真是真家伙!不過 感覺又好假

 

阿爾法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便笑了,然後站到哥本身邊衝納魯行了一禮,笑道:“族長,哥本就是那個樣子,你別跟他計較。”

 

隨後又有不斷的人走上前來:

 

“族長。”

 

“納魯族長。”

 

還有人喚過之前便左右打量,道:“看習慣了後其實也挺威風的。”

 

看著族長絡繹不絕的過來見過納魯,孫志新終於露出了開懷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心計’終於成功了。它之所以能成功,所依仗的歸結到一起其實隻有一點:史前人類的忠厚與善良,還有那種原始的純樸道德,這是現代人類已經遺失了珍貴品質。而這裡,它仍然在散發著五彩稜光,美麗得讓人不敢直視!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在弟弟家裡睡的,和大堂弟、小堂弟擠到一起。

 

大堂弟個頭不大,但睡覺的時候喜歡蜷著,出奇的占地方。小堂弟身高有一仝仝,又是喜歡藍球的運動男,那塊頭便不小。加上我,一仝八的個頭,那床和被子陡然間就縮水了。

 

於是三人擠在一處,被子蓋得到這個蓋不到那個,除了中間的人士,兩邊的的人都隨時有掉下床的危險。因此隻得拼命擠向中間,中間那位就有了被擠成照片的危險。一夜下來,簡直是輾轉反側,誰都睡不好 

 

半夜四點鐘,眾兄弟對視一眼,極有默契的同時起床,開筆記本電腦的開筆記本電腦,開臺式機的開臺式機。既然睡不成了,那便魔獸世界吧!

 

該死的巨龍軍團,俺們三兄弟來了!

 

四點半,我姨起床夜尿,聽得小房間鑼鼓聲聲,戰錘鳴響,怒罵與慘叫聲不斷,於是推門一看,大泼A ?

農歷正月十三,俺家提前過大年,便是這般過的。

 

 

 

 

181、居家狼養成計劃 

 

獸人狼族人一事就這麼風波平定,呃 也不能說完全平定,現在族人起早後都會過來拜見族長––以前沒這規矩,現在倒有了。一個個的來拜見族長是假,好奇參觀族長的狼人生活倒是真 狼人呀,多稀奇的不是。最特別他還是自家最熟悉的族長,大家參觀族人的興趣遠遠大於參觀迪塞爾的興趣。更何況迪塞爾能熟練的變來變去,大部份時候都以人樣子獃著,當然隻好去參觀納魯了。

 

便見得小平臺上整日都有人絡繹不絕的來來去去,皆是趁興而來,再高興而歸,孫志新與納魯的‘人.獸’生活極大的滿足了在這個業餘娛樂活動極度貧乏的時代的人們的好奇心。

 

好嘛,他們就是來參觀動物圓的 

 

原因很簡單,簽於大奔的狼首領位置,平臺上便由部族成員幫手搭建出了第四座帳蓬,由迪塞爾居住。那十九匹,除了巴婭跟齊格力住在一起,其餘十八匹一古腦擠在平臺上席地而臥。眾人來參觀動物園,不僅是看納魯,也是看那十八匹雪原狼。

 

要知道,這是雪原狼哎!若不是大家曾經並肩戰鬥過,哪能與它們和平共處?縱是見多識廣如同奧瑞克一類的人物,也從來都想不到森林裡的頭號捕獵者可以像這般看上去溫和無害,和族人們共同生活在一起。

 

如此這般,大家都喜歡在閑暇之餘跑來平臺上玩耍。尤其是小孩,見了威風凜凜的雪原狼,早已經心動不止,沒事巴巴的就想往平臺上跑。起初族裡的女人們還擔心雪原狼群野性未馴,怕萬一出點意外什麼的會發生咬生事件。比如那幫小鬼頭在戲耍的時候沒輕沒重的弄疼了狼群,那狼張嘴一回頭 小胳膊小腿的哪裡經得起它們一口啊?

 

後來卻又發現了那群雪原狼比想像中的更機靈懂事,它們能分辯得出來善意與惡意,那群多事的小鬼再怎麼折騰,它們也耐著性子由得他們胡鬧,擔心中的意外咬傷事件竟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漸漸的,大人們便放心了,小鬼頭們成群結隊去找雪原狼玩耍不會再有人阻止,群狼儼然成了一群四足的幼稚園阿姨在替人看孩子 

 

部族的小孩們又是厚道的,小孩們一向更是那樣,喜歡上什麼便盡心盡力的對它好,大凡家裡做了什麼喫的,或是得了什麼零嘴,總會記得給自己最中意的那匹狼留上一份,獻寶似巴巴拿去喂給它喫。

 

人與動物,都是富於感情的生物,付出了真情,必然就有回報,更何況叢林雪原狼本身便是機靈聰慧的生物。

 

如此下來,眾人陡然發現和布庫交好的伯納有天竟然也像孫志新那樣騎到了一匹雪原狼的背上!

 

那小小少年因為自己騎到了狼背上,簡直歡喜得瘋了,像喫了偉哥一樣興奮著大聲尖叫,宛如狼騎士一般。

 

其它人見了不免大是眼紅,換著法子百般去哄其它的狼,隻盼得自己也能騎上一騎,如同伯納那般威風。最連布庫都忍不住恨恨的去揪孫小魯的狼耳朵,催促道:“你長快一點,再長快一點啊!你瞧伯納,多威風!等你長大了也給我騎好不好?”

 

隻是要騎雪原狼並不容易,那些狼心高氣傲得很,輕易不肯讓誰爬上自己的背。眾小鬼由此引發出一陣熱烈的攀比風潮,絞盡腦汁的想把自己變成一名小小小狼騎士好爬到狼背上去耀武揚威。

 

不過到目前為止,能爬上狼背的,除了伯納,就隻有奧格的好友分裡肯,連奧格想學著好友的舉動去攀爬狼背都不行。

 

巴婭分出去住了,剩下的十八匹狼裡,伯納跟一頭他起名為斑斑的的雪原狼極為合拍––那狼右眼眉際那裡有一道褐斑,因此得名。裡肯則跟一頭他起名為雪球的母狼關繫很好,這名子有點审F 悄咐且或櫧鵠矗 硪齯簹瘍谷咫坐U倒真跟雪球也似的,彪悍中透著嬌憨,不負雪球的可愛的名字。至於銀星,它是孫志新的鐵杆狼小弟,和孫小魯一起入住到孫志新帳蓬裡。有那麼幾回,孫志新都想給它正名敢稱孫星來著 

 

眼見得族人和群狼生活得這般和睦,泰格卻是不寒而Á晬鈮E氳階約喝綣浲滽絞K跟孫志新說了,那廝指不定也會現在這般天天往納魯的背上爬那樣往自己背上爬 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打死都不肯說!他現在算是覺出來了,孫志新這貨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個百分之百的絨毛控!凡是四足的,帶尾巴的,渾身上下長滿絨毛的,孫志新那家伙心底的狗血就會被點燃,他的行為也會變得很古怪。而自己做為他的魯瑪,絕對無法忍受他把自己當玩具來玩耍。

 

而孫志新,心裡則是打著小小的算盤:

 

既然狼群已經入住部族,也算得部族的一部分。那為何不把群狼培養成部族的戰力?

 

他就是個不安份的,小說電演看得多了,對那些有著獸坐騎的獸騎兵一向眼紅心熱得很。一想到將來的某一天,部族的狼騎士和自己的狼伙伴一起衝鋒陷陣,像這樣他幻想過無數遍的魔幻場景真實的在眼前出現,他就渾身狗血沸騰!

 

但孫志新也是個厚道的,知道這事隻可幻想,不可強求。他素來喜歡這群雪原狼,半點也不想委屈它們,因此縱然心裡有著很多幻想與憧憬,但從來也沒有在背後做過推波助瀾之事。也如他理想中鋭? 哪前悖 ? 瞧鍤坑胱顴T的契合是自然而然的事,同時也是一件心靈與心靈水乳交融的美事。如果強求那便不美,委屈了雪原狼,也看輕了自己的族人。如果族人們夠用心,雪原狼也喜歡他們,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會成,就像是伯納和斑斑,裡肯和雪球一樣。他們現在與雪原狼相處的模式,可不正是狼騎兵的雛形?完全不必要自己去多事。

 

真好啊,真好!就是雪原狼的數量太少 要是它們都像巴婭那樣多生點兒小狼就好了。

 

種種原因歸結了一起,雪原狼混在族群裡的生活就成了純粹的放養。因為迪塞爾帶著群狼的加入,它們原先獃的那邊洞穴的出入通路已經因為安全漏洞原因而堵上,狼群與部族成員的進出都走同一個地方,便是塔裡木鎮守的那個冰牆通道。

 

早間塔裡木打開防守的木門,雪原狼們自行魚貫而出,捕獵去。晚間再打開大門,放雪原狼們回來休息。

 

此時仍然是寒冷凜冽,雪原狼們的收獲有時多有時少,很不固定。多的時候迪塞爾會拿來給大家分食,讓大家都喫上新鮮肉食。少的時候則是部族這邊拿出存糧,或是在地下洞穴搞來的食物,與狼分食。

 

像這樣的合作關繫理所當然的形成了,孫志新從來都沒的插手過半點。他跟奧瑞克、瑪斯一樣,都看到了和雪原狼一起生活的良好未來前景,從不多餘的介入,讓狼群與族人自行建立穩固的友誼。

 

其實孫志新還是有點小小私心,他想把這群雪原狼變成居家狼。卻又不喜它們脫了野性,變得狼不狼,狗不狗的。想要保住雪原狼的本性,又想要它們和部族成員一起長久生活,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任不管,讓雪原狼不過於依賴人類,也讓人類不把它們當寵物看待,雖不見得最好,但盡力做到平等交往。如此,便能締結下長久的盟約。

 

可是他顯然突略了納魯的獵人本性,本以為納魯變來變去的變不回來,心裡會焦灼難安的煩躁不已。事實上也確實這樣,頭幾天納魯總是轉來轉去的不得安寧。可接下來的日子,他居然就以這種狼形態,伙同一群雪原狼捕獵去了 

 

回來的時候納魯心裡還挺臭美,誰不喜歡任著性子在曠野裡奔跑,展放自己的野性?又做為一名男人,誰不喜歡力量強大,擁有強健的**,有一種天地一切盡在掌中的快感?以前不行,現在做為狼人倒可以輕易感受得到。

 

隨著群狼外面野了幾天,納魯竟是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反正自家吉瑪從頭到尾都沒有嫌棄過他,他現在倒是覺得自己的狼樣子挺好,倒真的不急著變回來了。

 

這事剌激到了大奔,那家伙隻矜持了幾天,也把衣服一脫,伏到地上就變身成雪原狼,跟納魯一起捕獵去也。

 

反正部族也接受了狼人的存在,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大奔的變身如同一場精采的馬戲表演一樣引來眾人圍觀,指指點點熱鬧得很。要知道大家都是史前人,半點沒有看別人的光屁屁而覺得不好意思的自覺性。變身哪!多精采的不是?

 

如此可把孫志新忧W貌磺幔 肴簧礱幌氳絞慮榛岱 鉤燒庋龤V–大清早的眾小孩及好事者,比如哥本那類的賤人,就守在迪塞爾面前大嚷:“變一個,變一個!”

 

大奔便極度豪爽的像脫衣猛男一樣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性感的上好健子肉。

 

尼瑪!

 

大奔的身材真是好 當真是要啥有啥,那胸肌,那八塊腹肌,那修長健美的大腿,真是極品!孫志新遠遠的看得面紅耳赤,又覺得大飽眼福,真是矛盾中痛苦並快樂著。轉頭一看,哈裡斯這個傻子也在看,還兩眼放光,口中口水滴迫的眼光直往大奔腿間溜。

 

孫志新於是大怒,大奔這賤狼人,沒事脫毛衣服表演**秀啊?讓哈裡斯這純潔孩子都被帶壞了 

 

忙喝道:“不許看!”

 

哈裡斯茫然不解的轉向孫志新,用純真的表情無聲的詢問:“為什麼大家能看,我就不能看?”

 

面對著那樣的天真無暇的表情,孫志新徹底完敗,喪氣的道:“看吧,看吧,你使勁兒的看!我可提前警告你,哪天屁股遭殃 哼哼,別怪我沒提醒你。”

 

側眼瞅瞅哈裡斯緊繃好看的小屁屁––尼瑪,優質的上等好臀,這貨本錢也不錯嘛。咦?呸,呸,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純潔的孩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被大奔的男色給誘惑了!就你這身板,雖然也不矮,但跟大奔一比,遲早是個被壓的貨!你有點覺悟好不好!

 

哈裡斯當然無感覺,隻瞅大奔的果體瞅得來勁,一邊純情著,一邊又□著。純情的□像一種致命的誘惑猛烈的往外噴放,連孫志新都不得不離他遠些––純情的孩子一但開了竅,那真是傷不起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過大年,又是元宵節,按照習俗來說是要喫元宵,也是湯圓的東西。

 

我對那個東西歷來無愛,軟軟的、糯糯的,黏牙不說,還甜得膩死個人,一想起那味道我的胃裡就直冒酸水。

 

但家裡的人除了我,都喜歡喫那個東西。先用醪糟煮制醪糟糖水,再煮上湯圓,或是再加個糖水雞蛋什麼的,便成了美食。至於我嘛,幫大家搓搓湯圓是可以的,手法還不賴,就是對喫它沒啥興趣。

 

於是中午,大家都在喫湯圓,我一個人自己煮了碗酸辣面嗤溜溜吸得來勁。正喫著,突然有人放聲慘叫,我伸頭一瞧,不禁大樂,暗地裡搓了十個裡面全是辣椒油的湯圓果然被人喫著了。

 

嗯,不止有辣椒油,還有剁得細細的野山椒,一大把花椒面秘制而成。喫了這種餡的,不死也殘!

 

當下喜翻了天,覺得元宵節真是好傳統!喜氣!

 

卻見姐夫殺氣騰騰的直衝過來,嘴皮子上還留著一抹秘制辣油,叫道:“好狠的小舅子!”

 

姐難得幫姐夫一把,橫眉怒道:“你敢謀殺親夫?呃 親姐夫!”

 

爸不吱聲,謹慎的挑選著最值得懷疑的出來放到一邊。媽也不吱聲,暗中又把他挑出來的悄悄放回去。

 

片刻後又多一個慘呼。我忙躲進廚房裡關好門,笑抽。

 

元宵節真好!熱鬧啊。哈哈哈!

 

 

 

 

182、手洗與機洗

 

一群雪原狼算是在部族裡安家樂業居住了下來,和部族成員的關繫越來越好,儼然成了部族的一份子生活著,營地裡人狼雜居,竟也歡欣悠然。

 

嚴格的說,現在的部族構成分為三個部份。納魯的獵人部族,泰格的海風部族,迪塞爾的雪原狼成員,共同組成了現在居住在洞穴裡的人、狼、人狼雜居情況。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三個部份其實又是一個整體,像是溶合到一起那般,彼此是哪邊的人或是狼分得並不是很清楚,看似混亂,實際又亂中有序。

 

最好的證明便是納魯,目前他在狼形態下連話都說不了,狼語又是初學,嚎得個亂仝八糟的,除了孫志新能猜到他想說啥,其餘無論是人還是狼全都聽得一頭霧水。因此獵人部族的管理實際交由泰格在管理,納魯自己則最近迷以狼形態去捕獵迷得很 

 

交由泰格來管理自己的族人,納魯很是放心。今日的泰格已經不再是當日那個泰格,犀利冷傲的隻喜掠奪的海盜頭子已經有了不小的成長,懂得愛護人,還懂得了用真心換真心,不僅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更是一個優秀的領袖。一個盡力盡力保護族人的族長,納魯有什麼不放心的?

 

特別是還有孫志新的存在,他是聯結三方的紐帶,隻要他在,所有的事情都在向著好的方向在走。所以納魯樂得輕閑,平生第二次像上次腿受傷那樣恣意的放縱自己,天天伙同群狼捕捕去。他初初變身,獸性本能遠不如雪原狼,但他骨子裡是個資深的精英獵人,以往便是一個出色的團隊指揮,和迪塞爾配合之下,群狼戰術的威力一提再提,雪原狼開始慢慢的接受並習慣這個新的副指揮,納魯在群狼便有了與迪塞爾平起平坐的位置。

 

如此種種原因堆到一起,納魯當狼當得很開心,越發覺得變不回來並不是很要緊,當狼當得挺美的 

 

可孫志新就頭大了。納魯那貨,一向欲望旺盛,變身成狼以後那種需求隻有增加,沒有減少。憋之不住之下竟然以狼的樣子向孫志新求歡。人們不是常罵色狼色狼的麼?可見這色與狼,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繫,導致孫志新最近這段時間罵納魯罵得最多的便這個詞。

 

.獸啊 這個禁忌的坎孫志新還當真翻不過去。無論是狼納魯騎到自己身上,還是自己站到狼納魯的背後 光是想想這兩幅畫面孫志新就覺得烏雲罩頂,外帶天雷滾滾!

 

最可怕的是納魯變身以後體型放大了,那東東的尺寸也跟著放大不少。孫志新暗自偷窺過納魯以目前的狼形態發情時的模樣,再悄悄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口徑,覺得自己真要與他那啥的話,其情形就像用普通劍鞘試圖裝進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一樣絕不可能。

 

要是被那兇器來一下 孫志新頓時臉寵發黑,菊花發緊,渾身冷顫不休。

 

但納魯是沒有這個顧慮的,在這方面他好像一直就缺少了一根關鍵的筋,把一切都當成理所當然。一直在擔心會身受重傷的隻有孫志新同學。

 

色狼,色狼,發情向來不分時間地點場合,孫志新心害怕得很,一到晚間見了納魯都繞道走躲得遠遠的,堅決不履行自己身為吉瑪的義務。

 

可是瞅著納魯狼臉上的委屈與欲求不滿的表情,孫志新又心疼,困此某天心軟之下,發明了一個新技術活––手洗。

 

何謂手洗?出處來自於一個笑話,說兩夫〔有了孩子後房事便要避著孩子,以免帶來不良影響,為此行房一事便用一個隱晦的暗語來對暗號,暗號便是洗衣服。某天,夫欲與〔歡好,支使孩子去跟〔說:“給你媽說,我想洗衣服了。”〔心情不好,支使孩子回答:“告訴你爸,洗衣服壞了!”夫怒,與〔冷戰不說話。幾日後,〔心情好了,支使孩子跟夫說:“去告訴你爸,洗衣機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片刻後孩子回來,曰:“爸爸說,不必了!他已經用手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孫志新現在和納魯的情況就是這樣,每當納魯想干點啥,孫志新便想放聲尖叫:“洗衣機壞了!”

 

或是:“就算沒壞,放那樣的東西進去洗,一定會洗壞!你媽的,你用三尺的腰穿一條一尺八的褲子試試?你要敢把那個東西伸過來,老子一點都不介意一刀切了你,讓你變成史上第一個太監!”

 

納魯便極度哀怨,用每個情人都懂的眼神去瞧孫志新。而孫志新又是個心軟的,左右思量之下,手洗這個極具技術含量的活動就由此誕生!

 

說啥?哪有男人不會手洗的?這就跟本能一樣,是個男人幾乎都會。

 

那倒是,青春勃發那陣子孫志新也不是沒手洗過。沒聽過那句話麼,青春的小手槍,每個少男都有很多把。雄性荷爾蒙分泌得太快的年紀,一天手洗好幾把的厉凶t躒巳碩幾曬跔C男人嘛,十仝、八歲的時候,腦子裡除了這個,差不多很難想到別的。除非是天閹,不然全都是整日性致勃勃的。

 

問題是孫志新是開過人槍,沒開過狼槍啊 這玩意兒要咋整?就算是手槍經驗豐富的孫志新對著納魯的狼槍也極度犯愁。何況這事還不能跟別人說,一人一狼一起手槍 當真是千古第一笑話!

 

左恩右想之下,得,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偷偷?且一把。

 

這便騎著納魯,尋了個無人的時機,偷偷摸摸的往洞穴的深處走。那感覺,像極了偷情,倒是有點小剌激。

 

到了地頭,納魯猴急的將孫志新拋到地下,一顆亂絨絨的大頭的拱了上來,讓孫志新聯想到頭一次逛樓子的大爺,也是這般 呃,不好形容。

 

納魯的狼形態體積大增,孫志新那小身板哪是他的菜,抬起兩隻前爪一撲,孫志新就被撲倒在地。隨即納魯就合身撲了上來,毫不客氣的壓上去。惡狗撲屎,形容的就是這個動作。

 

孫志表駭得魂飛天外,又感覺到一條古怪的東西正在自腿間扶搖直上。

 

不好!

 

要被暴菊!

 

大驚之下,瞅準了納魯的脆弱的鼻尖,一記重拳轟過去,打得納魯搖頭不已,鼻酸流淚不止纔算解了暴菊之危。

 

“一邊去,不都說好了手洗的麼?邊上站著!”

 

“嗷!”

 

“叫毛!站好了,把 那個拿過來。不對,是伸過來。還是不對,給老子露出來!”

 

納魯四足踏步轉了半天,還是不得把它露出來的要領。以前倒好,叉腰一站,一挺腰就露出來了,現在卻是不行。難不成要學其它的絨毛畜生那樣支起一條腿,撅著?偏生又是精蟲上腦,好不容易纔有和自家吉瑪獨處的機會,卻啥也干不了,如何不愁人?

 

大急之下,頓時仰頭張嘴:“嗷,嗷嗷!”

 

“別叫了,叫得這麼淫,當心把其它的狼招來 這樣,你抬起前腿,趴在那塊石頭上。”

 

納魯依言趴到石頭上,孫志新在站後瞅了半天的狼屁股,從來沒覺得以往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麼雷人。

 

從納魯屁股後頭把手伸過去 呃,這樣好像很不給力,都摸不到頭。又鑽到納魯肚子下,這樣倒是給力了,就是瞪著頭頂那柄勃發的兇器,更覺雷人。

 

試著放上去一隻手,不行,不夠用,得兩隻手全放上去纔握得住。這哪是狼槍啊?是狼型火神炮好不好。就這尺寸和造型,拿去開天闢地都可以了。

 

於是握住,開始手洗。

 

嗯,手洗,技術活,以前是咋洗來著?哦,好像先是這樣,再這樣,再那樣。哦说!終於找到以前的感覺了!

 

“嗷!”

 

“疼?”

 

“嗷嗷。”

 

“舒服?”

 

“嗷!”

 

“這意思,可是舒服?舒服你就吱一聲。”

 

“吱!”

 

“你是舒服了,我手很累。”

 

“嗷

 

 

 

 

 

手洗,手洗,手洗嘛,雖然不能盡興,但也是很快活的。特別是像納魯這樣的,很久都沒有被洗過的人士。

 

因此納魯很歡喜,也很興奮。孫地新則很憂愁,很想噴血。

 

兩手揪著那根東西,恍然之間覺得自己很像一個擠奶工,正在辛勤的往外擠牛奶。

 

記得某部惡搞片裡有一種很出名的春藥,名字就叫做男人的奶。

 

男人的奶,噗!

 

也不知怎麼地孫志新就想起了這個,陡然沒心沒肺的噴笑出聲。

 

“嗷!”

 

“知道了,知道了,我辧謎_憔褪恰D鬩膊幌胂耄 胰菀茁鷂搖 閼舛 裁淳筒荒 こ山啃】砂 停俊?

“嗷嗷嗷!”

 

“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

 

手洗,手洗,再手洗。也不知道方式試法不對,還是太久沒洗過,半個小時過去了都洗不出來。

 

孫志新很累,手很酸,於是大怒:“躺著,肚皮向上!爺還不信了,洗不了你!”

 

接下來,就是拉燈時間––

 

呃,拉燈的時間有點長,又過了半個小時,終於響起了納魯暢快的瘋狂狼嚎,還有孫志新的破口大罵:“別衝著我––哇!轉過去,轉過去!”未了又恨恨的道:“真像那句話說的,活該射在牆上!”

 

半晌後,一人一狼自洞穴深處出來。狼坐騎一臉的意氣風發,神清氣爽。狼騎士卻是一臉的萎靡,手掌像是殘了那般隨風舞柳的拖著。

 

可見,手洗真的是技術活啊 T-T。可洗衣機又不比給力,隻得手洗。未來還要洗多久?當真是隻有納魯纔知道了––

 

自打手洗一事過後,孫志新堅決與納魯劃清界限,條件便是不變回人形,絕對不允許來騷撓自己。為此,他果斷的住進了泰格的帳蓬。孫志新可算是想明白了,雖然泰格也是個淫貨,但被人壓總好過被一頭狼壓,而且那狼還是色狼 再說了,他與泰格,是攻與反攻的問題。與納魯,絕對是被拆喫入腹還不得反抗的問題,白痴都知道哪個帳蓬安全一些。

 

於是乎,正在越發欣欣向榮的部族生活裡又多了一奇景:總有那麼一頭人狼欲求不滿的蹲坐在半月形平臺上仰頭長嚎,聲音淒涼悲慘,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聽說,那頭狼便是史上第一位人狼族長,納魯。

 

噗!

 

作者有話要說:

手洗。

 

噗!

 

打算看人.獸的同學們這下怕是要失望了。話說你們真重口,居然喜歡這個 像俺這樣的純情大叔寫不出來啊*=*

 

正寫稿的時候,有一朋友站在旁邊看,笑道:“你確定這文是給姑娘們看的?她們懂什麼叫手洗嗎?”

 

俺很堅信的道:“姑娘們都很強大,她們懂的!”

 

媽正在客廳錘核桃喫,聽了個半截,隨口道:“沒有洗衣機的時候,姑娘們也隻得手洗。”

 

嗤!我滿嘴的冰紅茶噴了一桌––

 

過了一陣,趁我媽走了,我小聲轉頭又問:“話說,你是啥時候懂手洗的?”

 

朋友頓時大审F 悶鷚恢黃瓿仁醞甲 蘋疤猓骸斑潰 餛還覥u95,是紅富士吧?”

 

“豬!那是臍橙!別轉移話題!”

 

“呃 初一的時候。”

 

“啥?大聲點!”

 

“初一!”

 

“噗!你好下流

 

“沒你齷鹺!這種事也問。”

 

於是我便衝他擠眉弄眼:“爽不爽?”

 

朋友臉紅得欲滴血,正待還擊問我啥時候懂手洗的,我媽又轉回來了,一邊往嘴裡塞核桃仁,一邊叫道:“洗衣機好像壞了,光是嗡嗡叫,就是不轉。衣服全堆著呢,水涼,我不想摸。兒子,去手洗!”

 

朋友頓時笑抽,我則面孔全黑,哪有這樣當媽的 

 

 

 

 

183...烏蘭哈特的遺物 01

 

跟泰格一起睡是幸福而又倒霉的。幸福的地方在於沒有納魯那頭色狼的威脅,屁股很安全 呃,隻是相對而言,大家都懂的。不過勝在於可以反攻,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這回你上,下回你下,也就扯平了。倒霉的地方在於泰格平時看上去很男人,可睡覺的時候卻像個大男孩,平點沒有平時英氣勃勃的成熟男子形像。

 

他睡覺的時候極喜歡折騰,磨牙、打呼嚕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他喜歡把胳膊或是腿架到孫志新身上,還喜歡把孫志新當抱忱使。他又生得手長腿長的健壯高大,一家伙橫亙過來,壓得孫志新出氣不均,整晚上老是做惡夢被鬼壓 更可怕的是泰格的手和腿還好像天生的會釥繮虧e 鎦拘慮耙豢灘藕貌蝗菀裝閹牐戽噤},下一秒它們又熱情霸道的壓回來,還不知羞恥的到處亂摸亂蹭著點火,哪處敏感它就摸哪裡。

 

還要不要人睡了?一整晚就在這樣反抗與壓迫中渡過,孫志新好似那農奴,泰格的腳腳手手正似那壓在人民頭上的大山,總也擺脫不了。

 

話說,莫非英偉的男子都這樣?平時看上去陽剛成熟,睡著了就會退化成大小孩,睡個覺簡直跟做體操似的永不安寧。

 

比如現在,孫志新頭疼的看著泰格擠到自己懷裡來的大頭,很想對著他孩子似的睡顏問一句:這麼擠到這裡來,莫非你是想喫奶?還是當真童年過得太悲催,小時候缺奶,長大了缺愛?可惜我沒有啊,就我這樣的平板,擠出血都擠不出奶來!

 

孫志新肯定是沒奶的,泰格在他胸前亂拱亂擠了一陣,啥也沒吸到,最後隻得醒了。

 

對於這點泰格和納魯很像,身體裡面像是裝著一座精準無比的時鐘,一到點就會準時醒來。孫志新掐表算過,納魯醒的時間是早上六點,泰格是六點半,兩人之間剛好差半個小時,出奇的精準。而自己卻是不行,現代人的懶散風格使得自己早上很難得早起,就算醒了也喜歡繼續賴著。現在的孫志新又多了一個愛好,就是看愛人的睡臉,看他醒過來睜開眼睛,眼瞳裡映出自己清晰的影子,這會讓人覺得有一種溫馨的幸福感。

 

泰格慢慢睜開了眼睛,迷瞪了一會兒,又迅速轉成清醒。

 

“你也醒了?”泰格問。

 

孫志新點點頭,心付:你那大腿壓在我肚皮上一整夜都揉來揉沒個完結,跟被鬼壓似的,誰還睡得著?

 

泰格笑瞇瞇的看著孫志新,情不自禁的伸嘴在孫志新嘴上啃了一記。夜裡的火光還沒熄,借著那微弱的火光看自家吉瑪,真是越看越俊,越看越愛。

 

“哎喲!”孫志新叫了一聲,沒好氣的推他:“去洗臉,眼角的眼屎看上去真惡心!好大一砣

 

泰格哈哈笑了幾聲,抱住孫志新沒頭沒腦的亂啃了一陣,這纔起身去洗刷。

 

髒男人以前沒有洗刷的習慣,和孫志新生活在一起以後知道孫志新愛潔,纔學著像納魯那樣睡前和想身後都洗刷。

 

十幾分鐘以後泰格帶著一身清爽的氣息回來,動手給自家吉瑪煮東西喫。他並不習慣干這個,但他喜歡干這個。喂養孫志新讓他有一種成就感,潛意識裡想把孫志新喂成一頭肥豬。

 

孫志新便看著泰格在那裡笨拙的忙來忙去,眼光一直停留在那人英武飛揚的臉上,下意識覺得生活的滋味也就是這樣了,幸福的真諦––便是這個。

 

實話實說,泰格煮東西的水平實在不咋地,不過還算能下肚,貌似水平比納魯還要好上一點點。孫志新就見他用魚煮了雪白的魚湯,又蒸了十幾顆芋頭,拿了一些給自己,剩下的裝在陶鍋裡,用一把木勺使勁的敲陶鍋。

 

的聲響是一個信號,片刻過後納魯用嘴掀開門簾進來,小心翼翼的邁著四足像在刀尖上跳舞一樣穿過帳蓬門,免得自己變大了的身體推倒東西制造什麼意外,然後纔一臉委屈的蹲在那裡喫早餐。他的頭簡直比陶鍋還要大,嘴巴塞進去以後整個陶鍋都讓他堵上了,嚴絲嚴縫的沒有多餘的地方。

 

看到這樣的一幕,孫志新直是想笑。泰格敲陶鍋那動作簡直是無師自通,就跟前世養了寵物的主人喂豬或是喂狗一樣,極富戲劇性。

 

以現在的納魯的食量,一鍋肯定不夠,泰格又煮了一次,納魯喫掉一些,剩下的拿去給迪塞爾。那貨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笨蛋,根本不會煮東西,隻會喫現成的。

 

最近幾天暴風雪又起,不適合捕獵,一群人根本沒啥事干,又不能像女人那般繼續紡線織衣,就隻好在喫過早飯以後集體獃在泰格的帳蓬裡發獃。過了一會兒後哈裡斯過來了,看到狼納魯頓時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倚坐到納魯身邊把他當沙發一樣靠著。迪塞爾頓時本能的不悅,將那英俊的傻子拖過來,把他金毛絨絨的腦袋強行按到自己肩頭上倚著。

 

孫志新挺支持迪塞爾這個行為,納魯狼是自己的專利,憑啥讓哈裡斯占便宜?要是迪塞爾不動手,他打算一腳將哈裡斯踹開,自己靠上去。現在迪塞爾將哈裡斯拖開,孫志新盯著哈裡斯的金毛腦袋一邊妒忌他的陽光英俊,一邊惡毒的想,若是哈裡斯會變身的話,鐵定是一隻金毛犬!

 

接下來的時間裡,帳蓬裡中四個男人加一頭人狼大眼瞪小眼,實在閑在蛋疼。孫小魯吭哧吭哧的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渾身滾得全是灰塵,背後銀星一直在追著它咬。一大狼一小狼前前後後追逐著跑進帳蓬,孫小魯直接跳射到孫志新身上,銀星追過來叼住它的背頸毛皮往後拖,把位置騰出來,自己眉開眼笑的趴到了孫志新身邊。

 

孫志新無語得很,扯著銀星趴到自己的右側,把孫小魯抓過來清理它身上的灰塵。小狼太淘氣了些,很像個淘氣的小男孩,總是干干淨淨淨出去,再一身髒亂的回來,讓孫志新這個當爹的頭大不已。

 

帳蓬裡就又多了一隻大狼一隻小狼。

 

這還不算完,又過得一陣,布庫和奧格也一前一後的鑽進了帳蓬,泰格那帳蓬頓時被擠得人滿為患。

 

孫志新看了看泰格的臉色,又是想笑。那家伙臉色鐵青得可怕,隻怕心裡一百萬分想拿著大刀將這幫子人與狼全部攆出去。

 

可臉再鐵青又能怎麼地?這幫子人不是親人便是好友,哪個都狠不起心腸攆走。泰格氣怒之下,鑽出帳蓬,一會兒再回來時提著一個皮囊回來。

 

看著這個沒有見到過的皮囊,孫志新忍不住問道:“哪裡來的?”

 

泰格扯開皮囊在裡面翻翻撿撿,頭也不抬的應道:“是烏蘭哈特的東西,哥本和阿爾法在清理她的營地的時候發現了它。反正著今天閑著沒有事情可以干,我拿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孫志新看著泰格伸手在裡面一陣亂掏,他英挺的眉皺了起來。

 

“咋啦?”孫志新問。

 

泰格皺眉道:“好些東西都不迯v 脊魩S從哪裡搶來的。”

 

納魯偏頭往皮囊裡瞧,又伸鼻過去嗅嗅,打了個噴嚏以後搖搖頭也表示不鄕L謾V劣詰先伃萱M哈裡斯,根本就不必去問,一個雖然現在看上去人模人樣,但明顯的像狼多過於像人,現在纔開始真正過上人類的生活,另一個則是個隻會憨笑的二貨,問了也是白問。

 

布庫正在敲兩塊石頭,那是孫志新給他找來的燧石,小鬼頭把這東西當玩具玩,正很來勁的使勁往外敲火花。聽得泰格的話,布庫停下動作,道:“為什麼不給吉瑪看看?他鄕L玫畝 髯畽唷!?

泰格不以為然的撇嘴:“她能搶到什麼好東西?除了那柄石錘,別的我還看不上眼。”

 

孫志新呵呵樂了兩聲:“拿過來。我還是看看吧,萬一發現有用的,也不算和她白打了一場。”

 

奧格冷言冷語的譏道:“怎麼不是白打?整個梭矛族窮得我什麼都看不上眼!”

 

孫志新心道:你這個傲嬌貨,能入你眼的東西隻怕數不出幾樣來 

 

奧格還在道:“我跟塔裡木,齊格力一起帶人去清理梭矛族的營地,隻找到一些沒喫完的食物。數量很少,我看那樣子還很像當時吉瑪跑回來時W碌哪切 凰莾拑嗾艅鴗F。哼!”沒好氣的瞟了孫志新一眼,奧格又道:“要是以前吉瑪不下令W履切 澄錚 斕懊壞枚 梢約瘢 桓齦齙腦綞鏊懶耍 褂麼潁俊?

當初要是能把它們保下來,誰會魐杸騧搿甡胭⑤柲啊?被那要命的氣旋追著,誰都大恨爹娘隻生了兩條腿,還顧得上食物?搞笑了不是 孫志新於是猛向奧格射眼刀,覺得這死孩子纔乖了幾天,現在又很不可愛了,那嘴巴刁鑽毒辣陰損缺德得真真欠抽!

 

奧格不知怎地就喜歡跟孫志新抬扛,把孫志新的眼刀隻作沒看見,又道:“我們翻遍了營地,沒找到什麼有用的。就拾回了搭帳蓬的皮革,一些陶鍋陶具,嗯,木柴找到不少,讓整個營地的人都很高興。烏蘭哈特那柄石錘也讓裡肯拾到了,先前康大叔想要,後來被塔裡木搶了去,說用不到吉瑪的刀和劍,這東西使著也行。”

 

泰格正在將手裡的皮囊遞給孫志新,嘴裡道:“找到了陶具也不錯,多餘的可以拿去和其它部族交換,也算得一筆財富。”

 

孫志新深以為然,隻是估計烏蘭哈特帶領的遊蕩部族這樣的易碎品肯定帶得不多,所以這筆財富當然多不了。而且總是聽人說起可以交換物品的其它部族,卻總是沒有親眼見到過,因此所謂的財富目前隻能是不動產,變成不了其它更有用的東西。

 

至於眼前這個皮囊,孫志新的想法跟泰格差不多,並不鋭? 錈嬗惺裁春枚 鼇;八凳非笆貝癍犒C蕩掠奪民族能搶到什麼好東西?金子,還是寶石?有個屁用啊!一來社會的發展不見得就發展出了它們的硬通貨用貨,二來這樣的東西在目前情況下又不能拿來當飯喫,孫志新真的對皮囊裡的東西沒啥期待。

 

但手一伸進去,孫志新就有些微楞。

 

作者有話要說:

 

烏蘭哈特的遺物,就像是摸獎,猜猜會摸到啥?

 

PS

 

評留言,昨天有位書友砸到手指了,還縫了針,好像很慘很慘,大家為他祈福吧。可憐的娃 這幾天那手先別用,就用腳喫飯吧。要對自己有自信,猴子就可以這樣,我們都是猴子變的,再倒回去用腳,應該能行 噗!

 

說笑的。我知道砸到手指有多疼,會給生活上帶來多大的不方便。十指連心,受傷了最是疼痛,夜裡怕是連覺都不好睡。記得不要沾水,免得感染。現在天氣寒冷,包扎上也沒事,一但折掉包扎後會好得比較快。另外忍忍痛,盡量不要喫止痛藥,那玩意喫多了沒好處。可以試試跟朋友聊天,或是看小說什麼的分散注意力,痛感會變得輕些。以前有個同事開刀住院,我就提一副麻將去看望它,美其名曰:止疼藥!那廝隻要一搓開麻將就哪裡都不痛了 所謂麻將治百病,便是說的這個。

 

 

 

 

 

184、烏蘭哈特的遺物 02

 

觸感柔軟,孫志新本能就猜想它們大約是女人的物品––烏蘭哈特就算再彪悍,也還是一個女人,性格習慣裡還是有著許多女性與男性不同的喜歡細致生活並且很講究的特點。

光從那隻皮囊的外形看,它就顯得比一般的皮囊精致,在縫制上還顯得很別具匠心。從側面就說明烏蘭哈特雖然兇悍狠辣,某些地方依然很女人。

再次仔細去看皮囊,它的口徑大約有現在的馬桶包的一倍半大,形狀也跟那差不多,深度約有一米一、二左右,上部的端口本是用皮繩繫緊,現在已經被泰格解開魐抴死i摺U莾茈秸n的大小由此顯得不小,裝的東西也多,看上去讓一個女人背負好像不太合適。不過想想烏蘭哈特那一身和她形像完全不相符合的怪力,她就是一個怪力女土匪頭子,孫志新心裡倒也釋然。

皮囊摸上去手感柔軟,像是用上等的鹿皮制做成,從手感上來說甚至比部族原來未曾學會硝皮技能時制做的皮革制品還要好一些。而且由於主人的長時間使用,它顯得有些陳舊,好些地方的毛絨已經被磨損得露出下面更緊實的皮質。

它一入手的時候孫志新倒沒注意到這些,待得手指接觸到裡面的物品,感覺到它們不同於一般的存放方式而再一次仔細去觀察它時,他纔突然注意到這些細節。

種種細節都表明這個皮囊在烏蘭哈特生前極受重視,那個就算是孫志新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膽寒不已的狠絕女子究竟會在自己的皮囊裡裝進了什麼東西,纔會這樣重視它,以至於常常拿出來撫摸觀看?

隱約的,孫志新現在倒真對裡面的東西有些期待了起來。

撐開皮囊,探入手指,竟然發現裡面的東西並不散亂,裡面的東西被人重新拿更加輕薄的皮革重新包扎過,分作一包包的裝在裡面。

如此一來孫志新便更加好奇,裡面的會是什麼?按烏蘭哈特這個重視之極的包好存放的態度,就跟放瑞士銀行也差不多。

布庫見孫志新表情奇怪,長時間手伸進皮囊裡都沒有吱聲,不禁心裡大奇。裡面是什麼東西,竟連神通廣大的吉瑪都不迯v? 連忙把手裡正在玩著的燧石裝進自己的小包包裡,擠到孫志新身前來問道:“吉瑪,裡面是什麼,連你都不迯v睹矗俊? 孫志新搖頭道:“不是。我還沒打開,我隻是覺得

納魯抬起自己的狼頭顱看向孫志新,孫志新衝他笑笑道:“裡面的包裝得 嗯,包裹得很不一般,就算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也是烏蘭哈特很看重的東西。依我猜,隻怕裡面的東西不是那麼簡單。”

“咦?”泰格來了興趣,道:“那快打開來看看那個兇惡的女人藏了什麼東西。”

對於史前人類來說,這類東西歷來都是戰利品,烏蘭哈特已死,那些東西就全收歸已有。泰格本打算魐抮窷訾怪K 偈幣蛭 逝罾銼歡袢蘇季 牌曮膉坐U拿來瞧瞧。

孫志新點點頭,將皮囊裡的東西全掏出來,挨個擺地上。

皮囊裡的小包裹有大有小,大的有小西瓜那麼大,小的僅有拳頭大小,全都用細繩捆得妥妥當當,看上去干淨整齊得很。

本著最珍貴的東西往往不大的原則,孫志新從最小的那個包裹開始拆。

解開繫著最小的包裹的皮繩,孫志新一看裡面的東西,不禁微微有些失望。卻見裡面有一小塊天然的黃銅礦,已經被人打磨得極平滑,隱隱能照出昏黃的人像來。另外有一隻多齒的骨制東西,外加一根木制的精致小樹枝杈。

“是什麼?”布庫問道。在場之人誰也沒釶|瞿氖巧獨礎? 孫志新起初也有些迷惑,隨後就明白了。將銅礦舉起照向布庫,笑問:“能不能從裡面看到自己的樣子?”

布庫瞅了幾下,點點頭:“能看到。不過還沒有河水照著清楚。”

孫志新道:“河水可不能像這個東西一樣隨身帶著,想照就能照。這個東西,我管它叫做鏡子,用來照著自己觀看用。”

又舉起多齒骨器在頭發上梳了兩下,道:“這個叫梳子,嗯,骨梳,可以用來梳理頭發,護理它們,是女人喜歡的東西。我就說烏蘭哈特的頭發為什麼那麼好,當時能把我和她一起弔住,最後被泰格抓住扯了我們兩個上來,敢情它們一直被打理得很仔細呢 最後這個,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一枚木簪。”

“木簪?”布庫還是不懂。

孫志新笑笑,伸手將布庫的頭發胡亂挽起來,將那枚疑似木簪的東西插過去,頭發便被固定住了。現在的布庫看上去像個機靈的小道童,模樣很有趣,也有些搞笑。

孫志新看著這個模樣的布庫笑了兩聲,道:“沒想到烏蘭哈特這個兇悍可怕的女人其實也有著小女兒心思,也愛美愛打扮,纔把這些東西重之又重的收藏起來。瞧見了沒?簪子就是拿來做為這個用途用的。小布庫,你可以學著這個木簪的樣子自己試著做幾根哦~將來拿來送自己喜歡的女人,她肯定會很高興。”

說到這裡,不由得心中一動,又看回了那面用作銅鏡的銅礦。銅礦!還是純銅礦!能撿到這個東西的地方必然有著銅礦石––如果能找到它並利用起來,整個部族想不壯大都難!從石器到銅器,完全就是一個質的飛躍!烏蘭哈特這個女人也真聰明,竟然知道打磨純銅來當鏡子使。她到底是搶到的這個東西,還是撿到它自己磨的?隻可惜她已經死了,卻是問不到她在哪裡找到的這塊銅礦。

腦裡想著這個,心裡隻覺大是可惜,漫無目的說著:“鏡子、梳子、簪子,全是女人用品。可以用來打扮自己,把自己變得更美。”

“是嗎?”布庫很懷疑。他可沒覺出來,隻覺得吉瑪把自己頭發挽起來後又插了根怪東西在腦袋上,讓人著實別扭得很。當下心裡不喜,將木簪從頭上撥下來遞還給孫志新。

孫志新隨手又將木簪遞給奧格,道:“你怕是有喜歡的女人了吧?拿這個去送她。”

奧格手都不伸,冷臉道:“沒興趣。”

“咦?”孫志新大奇,照道理說奧格這樣的年紀正是春情騷動的歲數,怎麼會不想女人?

泰格倒是有些懂心高氣傲的奧格的擇偶眼光,衝奧格不太厚道的笑道:“可惜,你生得晚了趕不上,畢達拉察阿蘇可不是哪裡都有。你想找個跟你吉瑪這樣的人啊?我看難!”

奧格頓時不自在了,有些羞怒的道:“他那樣的?哼!也不怎麼樣!”

尼瑪!我這樣的很差嗎?孫志新大是不爽,老子有本事忽悠走兩個族長,小子,你行嗎?臭小子,我是你爹,敢這樣輕視我,我用眼刀砍死你!

見孫志新像小孩一樣跟奧格鬥氣,納魯止不住悶笑,伸出尾巴去掃孫志新的手,提醒他繼續打開包裹。做完這個動作纔覺得壞了––越來越沒個人樣 那尾巴就僵在半空中,活像受驚的松鼠。

孫志新又打開第二個包裹,赫然發現裡面是十顆黑珍珠!雖然沒有當時泰格送自己那些大而圓潤,不過觀其品質,也是沒有斑暇的品質非常優秀的家伙。

黑珍珠雖然確實稀少而珍貴,但目前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多半是烏蘭哈特的女性收藏之一。看哈裡斯好像很喜歡這些個事物,孫志新遞了兩顆過去讓他拿著玩,其餘的讓泰格收著,也許以後有機會時可以拿來與那個啥啥咐目前隻聽過傳聞的部族交換。

將珍珠遞給泰格的時候倒是讓孫志新想起了上一次泰格送黑珍珠給自己時的情景,心裡頭不由得大暖,也許那個時候他便對泰格動了心。當即忍不住轉頭去他,發現泰格竟也在轉頭看著自己,顯然是想到了同一件事。兩人不禁相視一笑,頓時好一陣奸情四射。

納魯大是喫味,啊嗚一口咬在孫志新腿上洩忿。他下嘴很有輕重,在孫志新腿上磨了半天牙,連牙印也沒留下。

這便喫醋了?孫志新大樂,討好似的撓撓納魯的下巴,這纔繼續拆包裹。

接連的幾個都沒的拆出什麼好東西來,都是一些男人家看著沒用處,女人們喜歡的小玩意兒。像其中一包就是連孫志新也不鄕L玫母苫ㄆ分鄭 淙灰丫 殺竦猛蚜慫 濟揮辛送糷橭A麗的顏色,可聞上去仍然異95撲鼻,難怪烏蘭哈特會收藏著它,也難怪納魯去嗅的時候會猛打噴嚏,狼鼻子確實太靈了些。

待拆到第八個包裹上時,孫志新臉色陡然一變。

這是什麼?

看著那幾個紅艷艷的東西,一時間孫志新連大氣都不敢出,竟像是怕自己口氣出得大了,這些東西就會消失一般。

它們 真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個東西?!

“是什麼?”泰格見孫志新臉色大變,忍不住問道。

“好像是 辣椒!”孫志新捻碎了一個,沾了點到嘴裡嘗嘗,一股辛辣焦躁的熟悉味道立時散發開來,果然是自己極喜歡喫的辣椒!

頓時間孫志新歡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會喜出望外的叫道:“真的是辣椒!哈哈!哈哈!烏蘭哈特終於聰明了一回,可算搶了些好東西!”

“什麼是辣椒?”感覺到孫志新驚喜之極的興奮,迪塞爾坐過來,低頭看著那些紅艷艷的,又隱隱約約著一層鮮亮油光的小尖圓錐事物問道。乍眼這麼一看,那些事物倒是挺可愛的,就是數量不多,隻得二十餘枚。

“是一種食物,更大用處是用來做為調料。大家不是嫌食物的味道太單調麼?有了它,食物的味道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真?”迪塞爾拿起孫志新先頭捻碎的碎片嘗了點兒,那辣味纔在嘴裡化開,便忍不住失聲驚呼:“哇,痛 好痛!這是什麼鬼味道?”

“錯,那個感覺不是好痛,是好辣!”孫志新小心的收撿一共二十三枚辣椒及那些個碎屑,這個纔是烏蘭哈特的遺物裡真正的寶貝!

大奔被辣著了,不停的往外吐口水,道:“誰會喜歡這個味道啊?古怪,還讓舌尖發疼。”

孫志新瞇起眼笑:“是嗎?等以後我用這種調料來制做燒烤的時候,有本事你別來喫。我告訴你,這東西會喫上癮,越辣越想喫,喫起頭就停不下來!”

迪塞爾還是很懷疑,不過孫志新的烹調手段他是見識過的,心裡忍不住有些期待,又道:“就算是吧,我等著嘗嘗。就是纔這麼點兒,不經喫啊。”

孫志新一粒粒拾著散落下來的圓圓扁扁的辣椒種子,眼神晶亮的笑道:“不怕,隻要有這個,想喫多少辣椒都可以!”

大家都不懂什麼叫種植,但孫志新說的話倒是沒有人懷疑,又催著他繼續拆包裹。

又是一陣無驚無喜拆出很多沒有什麼意義的東西,從看上去像古文物的頭蓋骨到稀奇古怪的獸牙,從疑似飾品的東西到五彩斑斕的鵝卵石––不得不說烏蘭哈特真是不普通人,愛好與性趣當真古怪得緊,實在不好形容。

本以為除了辣椒之外再不會給人以驚喜,直到拆到最後一個,最大的那個包裹時,孫志新已經沒有了什麼耐心,直接將包裹著的輕薄獸皮霍然撕開,一個不提防之下使得裡面眾多的細碎東西猛然間灑了一地。

那一粒粒的褐色小東西實在不起眼,半點也看不出值得烏蘭哈特鄭重包裹著起收藏起來的必要。泰格大失所望,看著一地滾落的東西頹然道:“沒用的東西。這個烏蘭哈特真是 小新?”

孫志新卻瞪著一地散落的細碎東西驚得獃了。它們現在已經靜止了下來,在火光映照著散發著孫志新熟悉之極的光澤,星星點點的,飽滿而凝實,一顆顆都直若珍寶!

這些東西哪裡是沒用?簡直是有天大的用處!因為它們全是:

小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嫁去遠方的高中女同學攜夫攜子回老家,我們一幫子交好的老同學自然要去湊熱鬧。

女同學姓孫,在家中排行老二,有一小名叫二娘,姓孫小名二娘,可不是孫二娘咋地?

隻是這位孫二娘遠不如梁山的女好漢孫二娘,膽子小得緊,別說是開黑店殺人包人肉叉燒包,就是看見一隻小強什麼的也會被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聲高昂得堪比女高音。我一直挺她老公委屈:就她這樣的,除了拿來生孩子暖被子,其餘的用處好像不多。

把這話對她老公說,其老公深以為然,以我四目相對,很是戚戚然;把話對我那女同學說,則換來一頓粉拳伺候。不過以她的力道,就跟按摩沒啥差別。

我帶來的那幫好友還不信她當真那麼水,結果中午前殺雞,該女硬是殺了那雞好幾刀以後仍是讓那隻老母雞從手裡逃脫,又從東廂追到西廂,從廚房追到廁所也沒有把它殺死。好好一個聚會,被她搞得跟兇殺現場一樣,滿地鮮血淋漓,雞毛橫飛 還是我看不過了,奪過刀後纔刀起頭落––整個世界突然就清靜了。

於是眾人側目我那女同學––真是極品啊!

然後又覺得,好像我身邊的人個個都是極品 

 

 

 

 

185

正文 小麥

 

孫志新為什麼會鄕L謎庵執矕艉p麥?他當然鄕L?

孫志新這人性子野,喜歡旅遊、探險,以及一切以大自然相關的活動。走的地方多了,看的東西多了,好些都市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事物他能鄕L煤瞇 >拖窈瞇┤朔植磺迓籉雍退餉纈酌緄那孎O,他可以;大學的同學鬧出青豆是青豆,黃豆是黃豆,不知道青豆摘下來曬干了就是黃豆的笑話,他卻不會。

 

因此一見到滿地滾落的帶殼麥粒,孫志新一眼就釶|雋蘇廡└霾壞昧說畝 ?

問題是,烏蘭哈特又是怎麼鄕L盟涹A並把它鄭重的收藏起來的?若說烏蘭哈特收藏辣椒的行為孫志新還覺得能理解,那東西紅艷艷的看著很可愛,會引來烏蘭哈特喜歡並不是奇怪的事。就像現在的某些少數民族一樣,仍有著喜歡用曬干的干辣椒來裝扮屋子的民族風俗。

 

但這些麥粒怎麼會被烏蘭哈特鄭而重之的收藏起來,孫志新有些想不通。一個總是依靠掠奪為生的部族首領會著重萬分的收藏著小麥這種東西,孫志新想來想去就隻有一種解釋:這個時空已經有別的部族知道了小麥的用處,並在栽種和食用它,又被烏蘭哈特所發現,因此搶奪了過來。至於她是留著自己喫還是打算來年種植,這個孫志新猜不到。

 

現在孫志新隻是在想兩個問題,一是假如真有懂得種植小麥食用的部族存在––歷史已經證明過,懂得種植技術的群體總是更發達。那麼它們在哪裡?可不可以與他們交往成為盟友?自己的部族就算有雪原狼加入,仍然是顯得太過於弱小,再來一個更強大的一些烏蘭哈特隻怕就要完蛋,結交盟友顯得很有必要。

 

但這個念頭隻在孫志新腦中閃過了一次就打住,因為跟先進的部族接觸有很大的風險,落後就要挨打這個道理放到很多地方都適用,被對方吞並喫下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的交好從概率上來說是機率很小的事,因為憑空多了一個自己兩邊部族纔被聯合到一起,兩邊族長是因為互相之間成為了家人纔沒有異心,換了其它的可不見得。誰敢說那個先前的部族就不是下一個烏蘭哈特?下一個烏蘭哈特也許更有野心,實力很強大,可以輕易吞並掉自己這樣的小部族。

 

明白這點,孫志新想要接觸會種植小麥的那個部族的心思就淡了。

 

另一個問題是烏蘭哈特弄來的小麥到底是哪種麥子?

 

或許很多人不知道小麥是怎麼來的,但孫志新曾經看過一篇講述小麥起源的文章,它把小麥的起源歸結於一個有趣的謎題,謎題就在於到長時間都找不到野生的普通小麥,無法為普通小麥的雜交進化論提供依據。

 

說起普通小麥的成因,它的形成非常有趣而微妙。小麥是個徹頭徹尾的雜種,由一粒小麥、小斯卑達山羊草和方惠山羊草的基因拼湊而來––很像個雜貨鋪,是吧?簡單的說,一粒小麥與小斯卑達山羊草先拼出一個雜交種。這個雜交種又因為偶然的機會進化成二粒小麥。最後再與方惠山羊草雜交,就成了普通小麥。

 

現在孫志新就在一粒一粒小心的將灑落在地上的小麥顆粒全撿回來,鋭r?魯隼此㷌鴝閉O哪一種。

 

不過最後孫志新仍是失敗了,他可並不是什麼農學家,隻鄕L玫厴繫穆罅SΩ檬歉獱i化度很高,已經雜交完成的普通小麥,卻鄕蜆h隼此㷌鴝閉O鼕小麥還是春小麥。它們一個當年春種秋收,一個當年鼕種來年夏收,對溫度的要求差別很大。

 

不過孫志新不是很介意這個,他急於求證的是從烏蘭哈特的遺物裡得到的小麥到底是死種還是活種,如果是死種,就這點量來看,除了煮點小麥粥喝或是烤幾個面包做幾個饅頭嘗嘗新鮮就沒啥想頭。而如果是活種––部族的機遇就來了!它甚至可以借著小麥的推動一飛衝天!

 

是!在烏蘭哈特的遺物裡能找到小麥,真是一個意外的天大驚喜!

 

有那麼一剎那,孫志新很想把烏蘭哈特的尸體從雪地裡刨出來,毫不吝嗇的在她臉上親上兩口。這女人真厚道!被她打了個半死不活也不冤。

 

見孫志新長久不語,一直在一臉若有所思的撿麥粒,那動作,那神情,竟是比當初得了泰格的珍珠或是納魯贈的獸牙還更珍重。

 

眾人互看一眼,全都開始幫孫志新拾麥粒,一粒粒全撿起來,重新尋了一個完好的皮囊裝起來。

 

納魯左右瞅瞅大家,又低頭看看自己的爪子,拾麥粒這種技術活他幫不上忙,干脆運動狼尾,像掃把一樣把麥粒掃攏到一起方便大家拾撿。這家伙,動作習性真的是越來越狼 

 

當場的氣氛有些古怪的凝重,大家全在像是撿金子一樣拾麥粒,直到納魯把尾巴當掃把使,布庫又捧著自家親爹的尾巴往下摘沾上去的麥粒後氣氛纔變得輕松了些。

 

孫志新自己也怔了怔,恍然發覺自己入了魔障,小麥的重要性和它能帶來的改變讓自己變成了魔戒裡的穴居人,太過重視,以至於忘我。

 

世上有時候確實就是有一種古怪的緣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就像眼下重要無比的小麥一樣。既然如此,何不抱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灑脫態度去看待它呢?

 

孫志新嘆了口氣,終於可以輕松一笑:“大家都想知道它是什麼吧?”

 

布庫拼命點頭,他早就想問了,可吉瑪的臉色和現場的氣氛壓得他竟是不敢問。

 

泰格也看著孫志新,一臉的詢問,能讓小新露出這種表情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孫志新抱著重新裝入皮囊的小麥,抓起一把,感覺它們的飽滿以及在手指間流洩的美妙質感,嘆道:“這個東西叫小麥。得到了它,假如它又跟我想的一樣是活種,整場和烏蘭哈特的惡戰,我們簡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那女人現在想來真像是專門來獻寶的

 

“是嗎?”泰格斜著眼,所謂的寶貝差一點就被他隨手給骲{ 液每吹階白潘漸祧銴ˋ鸙蛃釵^來瞧瞧。

 

布庫還是沒搞懂小麥是什麼,忙不迭問道:“吉瑪,什麼是小麥?它是拿來干什麼的?”

 

孫志新輕輕一笑,看了看皮囊裡的小麥,保守估計它們應該有兩斤左右,損失一點點應該不要緊。便抓了一小把,盛到石碗裡把它們煨到火去加熱烘烤。

 

過得一陣之後,麥粒被烤熟,而且運氣很好,好一陣 啪作響聲不斷,竟有一大半的炸裂開來成了爆麥花。體積暴漲之下,石碗有些裝不下,一滿碗褐花褐花的爆麥花裝著,真是好看得很。頓時的,便有一股子若有似無的麥95氣息散發開來迷漫在空氣裡,清95誘人,帶著爆麥花獨有的芳95氣味。

 

“呀!真95!”布庫吸了吸鼻,歡喜無限的叫道。

 

納魯和銀星的靈敏鼻子第一時間聞到了這種95味,孫小魯更是蹦噠過來伸嘴想去喫。

 

孫志新把它拖開,一人分發了一些爆麥花,笑道:“嘗嘗。”

 

布庫一嘗就眉開眼笑的道:“我懂了,小麥是用來像這樣喫的!真95!”

 

大家也在嘗,像納魯和銀星這號嘴大的能品出什麼味道來不知道,在場的凡是生著人嘴巴的都喫著覺得很95,味道與以前喫過的食物大大的不同。

 

孫志新沒喫,做為一個現代人,奶油玉米花,蜂蜜大米花啥的,什麼他沒喫過?比較而言,其實爆麥花還是味道最差那種,連在商店裡都是爆好了它再和糖混在一起做成麥花糖出售,單純的爆麥花一般沒有人喫。

 

搖頭笑笑:“小麥不僅僅隻是像這樣喫,我隻是圖省事,選了最方便的辦法,它的喫法多得連我都數不清。大家覺得口感有些粗是吧?它真正的喫法應該是用石磨去掉表面的硬殼,把裡面的果實磨成細粉,再用這種叫做面粉的細粉來制做成各種食物。像面包、面條、麥粥、饅頭、包子、花卷、餃子、油條、春卷 能數出幾百幾千種來。在我那裡,專門用面粉做面食的相關工作還有個專門的名稱,白案。”

 

眾人聽得一楞一楞的,布庫更是聽得口水流得三尺長,用這個可以做數不清的食物品種?我的先祖!怪不得吉瑪這般看重它,原來它竟是這麼好的食物原料。

 

倒是泰格心細,聽到孫志新說起在我那裡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沒來得及多想,又被孫志新嘴裡滔滔不絕的新名稱拐去了心思。

 

瞪著孫志新手裡的小麥,布庫忍不住道:“吉瑪,我還想喫點兒––剛纔那個叫啥?”

 

“爆麥花。”

 

“對,就是它。”

 

孫志新搖搖頭,道:“不能再喫了,我還要用它做其它的用處。”

 

布庫有些失望,但還是懂事的點點頭,道:“嗯,那我不喫了。吉瑪,你要用它干嘛,我看它們並不多啊,能做出來你說的那些好喫的?”

 

“現在確實不多。”孫志新又抓起一把麥子,放到眼前細細的看,他還真不肯信這些連外殼都包著的麥粒會全都是死種。

 

“不過,小麥真正的好處在於它可以不斷的種植收獲。如果它們跟我想像中的一樣是活種,那麼我手裡的這一包小麥就會變得很多很多,多到喫不完。”孫志新瞇起眼,微笑,打算有空就試驗一下,把這些帶殼小麥浸到水裡去試試,看它們能不能發芽。

 

就跟一年四季都可以用綠豆來發綠豆芽一樣,小麥的發芽條件也並不挑剔,合適的溫度,有水就行,條件很容易滿足。

 

隻要能發芽證明它們不是死種,接下來的種植孫志新雖不敢說是行家,基本的東西卻都會!烏蘭哈特帶來的這個寶貝將會在部族生根,從此成為部族的主食!

 

 

 

186

 

正文 農夫與種植

 

第二日孫志新急不可待的就拿手裡的辣椒種子和小麥種子做試驗。

 

取了些濕潤的土壤圍攏到冰牆下,它不大,也就一尺見方左百,厚度約有二、三十公分,僅算作一塊超微型的試驗田地。冰牆那裡雖然光照不好,好歹也算有陽光照射進來。隻能選這裡,外面肯定不行,外面的溫度約有零下三十幾度,實在太低,種子不太可能會在這種溫度條件發芽。就算是室內靠近冰牆下能照到陽光的位置的溫度也在霍零度以下,所以又拿了四個火盆圍繞在土邊給種子周邊的環境保持溫度。

 

整個微略試驗田的情況總體歸納起來很像孫志新原來時空的玻璃溫室,種子發牙成長的條件算是簡陋的準備了出來,接下來的事隻能是靜待種子發芽。

 

其實植物的生命力非常的強大,頑強而出眾的生長力量會使它們隻要有一點合適的條件就會成長起來,所以孫志新原來的那個時空纔會有桀驁的生長在半山腰怪石上的黃山松,又有嫩芽破石以柔弱對抗千斤重壓的生命奇跡。隻是手裡的種子是活種,它們也可以造創出這樣的生命奇跡。孫志新大是期待著自己手裡拿到的種子也會出現奇跡,從此讓部族真正能告別缺衣少食的生活。

 

什麼叫種植部族之人全部不懂,隻知道孫志新現在正在干著的事情不那簡單。便三三兩兩的總是有好事者跟著來看。像布庫這類好奇心思重的,哥本這類十種打鬧九處在的蛋疼人士每場必到,孫志新守在那一尺見方的小小試驗田那裡時,他們就一定在。

 

“孫志新大叔,你把小麥放到土裡,澆上水,就一定能長出小麥來?”

 

問這話的是魯高因,布庫的好友之一。他帶著尊敬意味的稱呼聽得孫志新滿臉的黑線 爺穿過來的時候纔二十三,現在到了這裡獃了一年多也不滿二十五,怎麼他奶奶的就成了大叔了?又恍然大悟,是跟著自家兩個魯瑪纔倒了血霉,那兩個已經是半弔子大叔了,所以自己纔跟著升級成了小大叔 

 

“能不能不叫大叔?”孫志新沒好氣的道。他就是喜歡裝嫩,不願意快速變老,就像他最喜歡唱的那句:向天活借五百年!他一點都不介意變成老妖精。

 

“哦。”魯高因應了一聲,和布庫截然不同的顯得有些白晰的小臉上帶著仰慕,改口道:“孫志新叔叔,小麥長出來是什麼模樣?”

 

從大叔變成叔叔 好吧,孫志新勉強能接受這個。

 

還不等孫志新回答,魯高因又問:“也是這樣一顆一顆的在土裡埋著?”

 

一顆一顆在土裡埋著那是土豆,不是小麥 不過孫志新倒是心中一動,反問道:“你很喜歡看我這樣種小麥?”

 

“嗯!”魯高因重重點頭,小臉上一片好奇與期待。

 

“那 這樣。”孫志新又摸了五粒小麥出來遞給魯高因,笑道:“給你,試著學我那樣種種試試。”

 

“我可以?!”魯高因大喜,瞧著孫志新掌心的五顆小麥又有些忐忑不安:“很貴重吧?我聽泰格族長說它們以後會變成很重要的食物,拿來讓我試,好嗎?”

 

“沒關繫,五顆不算浪費,你喜歡就學著種吧。反正以後也不可能我一個人能種得過來,你學會成將來當個農夫,好不好?”

 

“什麼是農夫啊?”

 

“就是專門種莊稼的人。”

 

“什麼又是莊稼?”

 

“呃 像我種下的東西,就是莊稼的一種。”

 

“那 我可不可以啊?我身體不夠壯,以後怕是不能當個好獵手。我想,也許我可以試著當一個農夫?”

 

“當然可以,農夫很厲害的,可以種出莊稼養活很多人!”

 

便是這一句話就為魯高因樹立了一個遠大的理想:他要做一名偉大的農夫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部族裡的第一個農夫呢,也算是某種牛人了。

 

孫志新心裡想的也是這個,歷史上能真正發展起來的種族一般都必須滿足定居以及有著厚實農業基礎支持的條件。隻有生活安穩了纔有可能發展,打獵與遊牧的收獲比起作植來有很多不確定因素,農業種植纔是真正的可以促使產生穩定生活的根本。而要想發展推廣農業種植,隻靠自己一個人當然不夠,還不如現在就未雨綢繆發展將來的小農夫,讓部族的孩子在成長的時候不必像其父輩那樣隻能靠山喫山靠水喫水的隻會打獵,他們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和發展途徑,將來成為部族發展的重要基石。像魯高因這樣的聰明又好學的孩子就不錯,布庫表達出了很高的智力在造制和計算方面極有天賦,而魯高因對種植表達出來的興趣將來指不定會成為部族的種植專家。

 

想到這裡,孫志新干脆讓布庫將族裡的孩子全部召集過來,讓他們有興趣的就學,喜歡種植的就看,反正族裡的孩子也不太多,一人發上五粒小麥也浪費不了多少,他手裡頭可是有足足兩斤小麥呢。

 

小孩嘛,總是對新生事情充滿了興趣,在他們看來整件事像遊戲的性質大過於勞動。聽得畢達拉察阿蘇要教大家如何讓小麥發芽,就全都奔了過來。讓孫志新沒想到的是,不僅一群孩子過來了,連大人也有一些。大人中奧瑞克和瑪斯便赫然出現在其中,還有一些有著更廣博見識的,比如齊格力,比如康,比如泰格和狼納魯,也在。

 

孫志新衝他們笑笑,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任何一種能讓部族生活得更好的技能,他們都願意去學。並努力想學會這些技能,以後好傳授給自己的下一代。

 

有著這樣想法的部族,如何能不發展起來?

 

於是乎,微縮試驗田就由一塊變成了許多塊,所有人都在辧謎_ 潘鎦拘麓 詰陌旆ㄏ仁茄罷業膠鮮實耐寥潰 閹牐抪b碎變成泥屑,加入水和成泥,再鄭重的把小麥種子埋下去,如同埋下厚重的希望。

 

為了不讓大家感到無聊,也為了提高小孩們的學習興趣,同時也為了從側面介紹種植的相關知識,孫志新道:“我給大家講一個傳說,這個傳說呢就是說種植是怎麼來的。”

 

講故事?眾小孩頓時來了興趣,就連狼納魯都拿溫和帶笑的眼神去看自家吉瑪,很是想聽聽這個關於種值的傳說。

 

孫志新先是安撫好銀星,它跟孫小魯兩個太不老實了,搞得一身的泥。然後再把布庫和魯高因都一左一右的抱進懷裡,潤了潤嘴,緩緩開口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都不懂怎麼種植,隻是知道有一種東西會結出飽滿的種子,采摘下來以後可以拿來喫飽填肚子,也可以曬干了來保存起來,這樣就可以喫很長時間。因為不懂種植,大家都隻能去采摘野生的,哪裡找到就在哪裡摘,今年摘過了明天又去,至於它是怎麼長出來的,又為什麼會長在那裡,沒有人知道。”

 

魯高因小聲插了一句嘴:“就像我們以前摘的野果子一樣?”

 

“對,就跟那個一樣。”

 

“別插嘴!”布庫聽得滋滋有味,很是不滿魯高因打斷孫志新的講述。

 

孫志新笑笑,繼續道:“有一個部族啊,就懂得食用這種種子的方法。而挨著他們的另一個種族呢,就跟我們一樣,不懂這個,也像我們一樣靠打獵為生。會食用種子的部族有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喜歡上了打獵部族的一個姑娘。他就想啊,把這些種子摘一些獻給自己心愛的姑娘,讓他嘗一嘗這種食物的味道。”

 

話音落處,隻瞧見泰格和狼納魯的溫柔眼光都瞧向了自己,孫志新心裡忍不住一甜,宛如收到了兩人送來當作禮物的小麥種子。區別僅在於 嗯,他不是姑娘 

 

忍住心裡的甜密,孫志新又道:“小伙子摘了很多種子裝在身上,一直沿著大山的腳下往姑娘的部族趕路。兩邊隔著很遠的,要翻兩座大山,走幾天的路纔能到。結果翻到第二座山的時候,小伙子太累了,一個不小心從山崖上摔了下去。”

 

“啊!”眾小孩忍不住驚呼:“他沒事吧?”

 

孫志新搖搖頭:“有事。小伙子摔成了重傷,爬不起來,一個人靜悄悄的在山谷裡死去。”

 

眾人於是默然,為那個深情的小伙子鞠一把同情之淚。泰格瞅了一眼孫志新,小聲嘀咕:“我可不會那麼蠢。”

 

魯高因緊張的抓住孫志新的衣角:“那些種子呢?”

 

還是有人沒忘記自己想要說的主題,真是聰明的小孩!孫志新暗贊了一句,接著道:“種子當然是在小伙子摔下去的時候沿途灑了一地。”

 

“姑娘左等小伙子不來,右等小伙子也不來,心裡著急,先是跑去那邊的部族去詢問,又找來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尋找她的情人。大家都知道的,山那麼大,路那麼難走,想找一個人並不容易。找來找去一直都沒找到,在大家都放棄了時候姑娘仍是不肯放棄。這樣就一直找到了第二年春天,終於在山谷裡找到了小伙子的尸體。小伙子已經死了很久了,但他灑落的種子卻落進了土壤裡,並且發了芽,就跟大家普經采摘過的植物一模一樣。看到這些,就有聰明的人明白了一件事––”

 

布庫和魯高因都極為聰明,兩人共時搶著到:“以前山谷裡沒有這種東西,而小伙子帶著它們摔下去,它們又自己生長了出來,就說明它們可以用種子種到別的地方去!”魯高因還補了一句:“看看它們重新長出來的地方,又需要什麼纔可以重新纔出來,就可以學著像那樣種!”

 

“聰明!”孫志新大贊:“後來大家又努力琢磨,就形成了一套種植小麥的方法。種植小麥跟打獵不一樣。打獵收獲需要運氣,遇到什麼纔能收獲什麼,假如那天運氣不好,什麼都沒遇到呢?或者是遇到強大的強獸打不過呢?而種下小麥,隻要不出意外,就一定能收獲更多的小麥。和打獵相比,種植很安全,不會有人在搏鬥中受傷,隻需播種就可以收獲。另外隻要種植得夠多,肯辛勤的勞動,收獲就會讓再多的人也夠喫,因此它的收獲穩定而充足,確實要比打獵更強。”

 

魯高因眼睛亮晶晶的,大聲道:“那我一定學好種小麥,將來當個農夫!”

 

布庫卻猶豫得很,吉瑪一直誇他很聰明,學東西能舉一反三,一定能成為一個好工匠。那他,是要當工匠好呢,還是當農夫好?聽起來都很有趣啊 真是糾結!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聽孫志新拍了拍手掌,朗聲道:“好了,故事講完了,怎麼埋種子照顧它大學也學會了。大家現在都該干嘛就干嘛去,過幾天再來看發芽沒有。”

 

眾人於是哄笑,又一哄而散。孫志新則向納魯走過去,身邊跟著銀星和孫小魯,還有自家的二魯瑪,開始每天必干的事情––?狗,呃,不對,? 

 

 

 

 

187

 

正文 等待春天 01

 

種子種下去後凡是試過往土壤裡埋過種子的人天天去看,孫志新反倒不去。其實他這種情緒是一種類似於近鄉情怯的逃避,老是怕希望太大,最後的失望也會太大。萬一它們當真發不出芽是死種呢?孫志新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這個打擊。

 

兩天以後布庫跑回來跟孫志新講:“吉瑪,魯高因種下去的種子好像發芽了,你趕快去看看!”

 

孫志新心裡一顫,跟著布庫跑到地頭,果然見到魯高因正蹲在那裡,小心翼翼的用手護著自己的幼苗。

 

急不可待走到近前定睛細看,屬於魯高因的一尺見方的微縮試驗田裡果然長出了四顆幼苗,最長的不過半寸許,最短的隻能看到一個小尖尖。那淡淡的四抹綠,綠中透著嫩黃,顯得嬌弱而發育不良,孫志新知道這是種植它們的時間地點場合都不正確的原因。但它們確實發芽了,即意味著它們是活種,而不是死種。

 

又跑去看自己的,五顆麥種裡隻發芽了兩株,倒都有半寸來長,看上去跟魯高因的一樣也是青不青綠不綠的一副弱柳扶風的嫩弱模樣。而他種下去的辣椒種子也發了芽,出現六棵小指尖尖那麼大的黃綠小苗。

 

也就是說,試種的小麥與辣椒確實可以成活!

 

布庫看到了孫志新臉上的狂喜,問道:“怎麼樣?吉瑪,這算不算是種活了?”

 

“活了!”孫志新吸了口氣纔能不顫著聲音回答。

 

再去周圍看了一圈之後發現無論埋種的技術高低與否,僅是兩天的時間小麥種子的發芽率就有百分之四十左右。這個數據讓孫志新喜翻天了,小麥試種,終於塵埃落定!事實已經證明了,海風與獵人,還有群狼加入的混合部族終於擁有了自己的糧食基礎,隻需待到開春,部族就會走上發展的道路。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孫志新不再理會小麥與辣椒的事,讓喜歡打理它們的孩子大人繼續折騰去。因為限於季節和條件,它們不太可能正常成長,僅能算作試驗之作,遲早都是會夭折的。隻希望孩子們不要因為這個太傷心而打擊了學習種植的積極性。

 

現在孫志新關心的是其它的事,比如春天什麼時候到來,部族應該遷向哪裡等等的迫於解決的事情。

 

把族中重要的人邀開共同商議,三方頭領、兩大智者、還有齊格力、塔裡木、康,這些德高望重的人士,或是見識廣博一些的族人比如哈瓦那、哥本、阿爾法那都到了,以及越來越有女工部長的範兒的阿瑟也在場,她還帶著以她的保護者自居的女戰神夏爾同志。至於像孫小魯、銀星、巴婭、哈裡斯這類屬於湊份子的無關人與狼根本就是來湊熱鬧 孫小魯和銀星圍著孫志新打轉,哈裡斯現在喜歡圍著大奔或是自家老父打轉,巴婭嘛,喜歡帶著三隻小狼崽跟著齊格力轉,所以這個史前會議的參與人數、狼數竟是不少。

 

孫志新身上沒有現代人士開會時那種? ? 煲菜擋壞街魈獾幕得 苯癰紗嗟奈拾氯鸝耍骸按禾焓裁詞焙蚶矗俊?

他對這裡的氣候轉換不熟悉,隻得請教長者。

 

奧瑞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著頭仔細思量。跟他一樣,瑪斯也在眼神漫無目的的盯著一個點上,腦裡在想著同樣的問題。最後瑪斯道:“接照以往的慣例,積雪會有一個半月的時間纔會融化。它是一個信號,代表著春天來了。”

 

奧瑞克補充道:“今年比往年更冷,要是我估計得沒錯的話,春天會來得更晚一些,大約要晚上半個月或是一個月。”

 

瑪斯想了想也贊同:“有可能,兩個月或是兩個半月以後。”

 

孫志新又問道:“開春了以後大家有什麼打算?”

 

泰格撇著嘴:“還能有什麼打算?就是那樣唄。海風部族繼續捕魚為生,獵人部族繼續打獵為生。不過我想今年的生活會比以往好得更多,因為海風有了新的魚網,獵人部族那邊現在有了迪塞爾的狼群加入,收獲會比往年都更好。另外小新還和齊格力發現了桄榔林,我想在凜鼕過去以後它們不會全都死在寒鼕裡吧,我們的食物總會越來越多。”

 

停了停,泰格興奮的道:“我們三支部族現在聚到一起,有著生死與共交情的大家實際上和一支部族沒有區別。我、納魯,迪塞爾都是家人,我們聚合到一起的力量比任何一年都更強大。再有了孫志新的技術後我們會越來越強大,等咱們壯大了,也去學一學烏蘭哈特,看上什麼,搶!”

 

哥本猛是點頭,道:“我看行!搶吧!”

 

夏爾追憶著烏蘭哈特過人的風姿,眼裡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這個烏蘭哈特,她雖然恨是恨,可也當真崇拜得很。要能像她一樣 那可真是風光之極!

 

孫志新搖了搖頭,忍住有些想踹三個家伙一腳的衝動。特別是泰格這個家伙,這王八蛋果然是個海盜頭子,骨子裡的掠奪本性不安份得很。

 

“就這樣了?沒啥別的想法了?”孫志新環視了一圈,問道。

 

眼光對上的是哈裡斯茫然而又天真的眼光;迪塞爾事不關已麻木不仁的眼光;泰格若有所思的精光灼灼眼神;還有兩大智者期待透中興奮的眼光。

 

“畢達拉察阿蘇。”齊格力開口道,嘴裡笑喚著孫志新的別名,半是玩笑,半是辧謎_牡潰骸澳愕募僙捊s博,想法總是與眾不同。大家眼界不如你,沒你想得深遠,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別拖拖拉拉的,當心我放巴婭咬你。”

 

巴婭應了一聲,見齊格力驅使自己要咬的目標是孫志新,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伸嘴去把那三個淘氣的小東西叼回來守在身邊。銀星一直在看著那三隻小東西,看眼神很想去掏一隻過來玩,最後在巴婭的威脅眼神下隻得作罷,悻悻的去玩孫小魯。

 

孫志新慢慢整理著思路,開口問道:“大家對以後的生活就沒有什麼計劃?”

 

問了這句話以後自己馬上就明白了這是白問,以目前的生產力,以族人的見識,又能有什麼計劃。人類的發展史就是那樣,一直都在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實往前走,其發展逐漸的累積著,慢慢的纔由漂泊不定的部族變成了定居的村落。

 

想到這裡,孫志新便道:“大家請跟著我的思路一起想像:等春天到了,我們從洞裡出去,該捕魚的捕魚,該打獵的打獵,生活還是一直像往常那樣。雖然我們現在有了魚網,有了衣服可以保護保暖,更有著狼群的加入使得我們的戰鬥能力大大提升。可大家注意到一件事沒有?我們干的事仍是和往年一樣,一直在一個圈子裡不停的循環,沒有新的變化。雖然有著進步,但總體來說還是原步踏步,踩著以前的腳印在走。”

 

納魯轉過自己的狼頭來看著孫志新,很想對他說:“不一樣,有了你,我們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像與泰格的海風部族的聯合,迪塞爾的狼群加入,甚至是整個鼕天沒有因為饑寒交迫而死人的事,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孫志新看懂了納魯的眼神,微微有些失望的搖頭。納魯性格穩重忠厚,擅守,不擅發展,穩重有餘,進取不足,是他性格裡的大缺陷。嚴格的說,在部族目前需要大力發展改善生活的狀況下,他這個領頭人物甚至不如泰格來做的好。泰格機智有衝勁,富有冒險精神又擅投機取巧,更適合目前部族發展的需要。

 

伸手到納魯頸下撓了兩下,像是對納魯說,其實是在對大家說:“我隻能這樣說,大家轉著的圈子雖然是變大了,可轉的還是那個老圈。春去夏來,夏過了秋至,秋過了鼕臨,再是春天。我們一直在捕魚,一直在打獵,總是為了渡過艱難的鼕天在準備食物。一年一年的就這麼過了,就像是我們生活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在鼕季生存下去,而無法過得更好。我們生活的目的就隻是為了對付鼕天嗎?”

 

眾人的思路都跟著孫志新在走,其它人還好一些,奧瑞克和瑪斯臉上都露出了遺憾與不甘交織的表情。做為年長的長者,他們對孫志新的話理解得最深,因為他們老去的身體就是這麼活過來的,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一直在這個四季交替的圈子裡轉著圈,看著四季循環,看著族人生生死死,跟隨著季節和野獸一起流浪,總是這樣漂泊無根。

 

真希望能有所變化,跳出這個總也打不破的圈子,找一個地方安居下來,看著族人生活得平安健康,看更多的小孩子出生,兩人就覺得就算是死也滿足得很!

 

“可是不這樣又怎麼樣?”哈瓦那帶著滄桑的口音道:“我想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們的食物來源就那麼幾樣,還必須保存下來以備過鼕之用。為了不斷獲得更多食物,隻能跟著野獸一起遷徙。不僅僅是我們,很多的其它部族也像我們一樣生活著。像泰格他們吧,在海邊生活著像是比我們固定,可如果遇不到交換鹽的部族,他們比我們還更艱難。”

 

泰格點點頭,這倒是真的,海中的出產總是不夠喫。

 

哈瓦那又道:“現在雖然有了衣服穿,鼕天來臨的時候仍然不夠御寒。遷徙的命運––”他嘆了口氣:“很難改變。”

 

“是嗎?”孫志新微微笑道:“那是往年,今年倒不見得!”

 

 

 

188

 

正文 等待春天 02

 

納魯用眼光詢問著孫志新:今年又有什麼不同?

 

是啊,今年又有什麼不同,孫志新問著自己,腦子裡飛速的轉動著自己究竟會哪些技術,可以為部族的生活帶來什麼改變。

 

他穿過來的時候是夏未秋初,起先由於心態的原因無法融入史前的部族生活,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待得心態轉變過來,安下心打算好好的生活在這史前落後的蠻荒時代時,又已經入了秋,正是部族屯食捕食的時間,沒有多餘的人力來調用改變些什麼。更由於部族的科技生產力、人力、物力,甚至包括資源都有著太多的限制,讓孫志新這個現代穿來的‘巧媳婦’都難為無米之炊。

 

但今年不同,人力上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雖然形勢上沒合並,但在實際的合作程度上已經合並到一起,兩邊的族長都是自己的魯瑪,兩人皆是齊心可靠的優秀人物,凝聚到一起的力量不容小覷。還有大奔及狼群,雖然一時半會的想不出怎麼運用群狼這個強大力量的好辦法,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必然能在將來部族的建設中發揮強大的力量。打小了說,這群狼守在營地裡,無論誰來犯,都得惦量惦量自己的本事。十八匹雪原狼戰士,那可不是說笑的!

 

物力上已經有了不少的新東西出現,例如更多的食物品種,更好的取火存火辦法,就連武器裝備都略有提升。如此帶來的改變是食物獲得的辦法將由以前以男人們打獵為主的單一方式進化到現在的復合多種方式,老人、殘疾、女人、小孩統統可以參與食物的獲得。高了不敢說,能撐起半邊天來問題卻不大。

 

另外部族自己還能出產新東西,比如瓷器,比如精制的海鹽,比如麻線與衣服,還比如硝制皮革,甚至包括自己與奧瑞克研究出來一些藥物,這些東西不僅自己可以用,也可以拿來交換。按照泰格的說法,在他們以前與其它部族交換的過程中掌握了大約兩至三條交換路線。也即是說孫志新當初猜測的隻能坐等別人上門交換的死辦法並不存在,部族也可以自行掌握主動,主動去與別人交換。這還帶來了另一個小處,就是還可以在實力弱小的時候不暴露自己基地的位置。這樣一來,這些俏手的東西必然能為部族帶來很多好處。

 

另外最重要的就是烏蘭哈特遺物裡的小麥種子,它可以成為部族扎根的基石。雖然它們並不多,孫志新手裡目前試驗過後還留有一斤仝、八兩左右。但這東西可以反復的種植,今年兩斤,明年收成後番上幾番,再以這個為基數,來年再番上幾番,隻需挺過頭幾年,部族的春天就來到了!

 

萬一在交換的過程中又發現了玉米或是土豆呢?接時空的相似程度,孫志新覺得它們肯定有,隻是生長在自己不曾探索到過的地方而已。那時候,以自己懂得的種植技術,將永遠不愁沒糧可喫!

 

且不說這個,部族還可以移植桄榔、芋頭,孫志新手裡還留有大量的南瓜種子,就連以前發現的食物菇都可以運用菌絲種植方式大量栽種,食物的組成方式將會發生巨大的變化,由向老天索取,得與不得靠運氣獲得變成主動生產,多與少變成由技術與勞動決動。這個翻天覆地的變化纔是部族能扎下根的依仗之本。

 

最後,最最重要的事情是時間。

 

去年孫志新來得晚了,空有一身現代帶過來的技術無法施展就趕上一繫列人力無法控制的事件。而今年,這還沒有開春!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萬物始發,部族的始發便要從這裡開始!

 

想到這裡,孫志新心中已定,緩緩開口道:“今年,我們要找一個地肥水美的地方。最好依山挨林,有山石可取,有樹木可伐。我們要在春天的時候就建立起房屋,開墾出土地,圍上圍牆保護我們的家園,在那裡居住下來。然後以它為中心,我們種莊稼,打獵,紡線,織衣,養魚,也許還可以放牧。有了房屋,我們不會再居住在前後的漏風的帳蓬裡,不必擔心大雨讓帳蓬裡一片泥濘,也不必在鼕天裡再沒個御寒的地方而不得不放棄我們已經有著基礎的地方跑到洞穴來躲藏。我們將以自己的領地為中心,在那上面一年一年一代一代的累積自己的勞動成果,長久生活下去,從此不再顛沛流離!”

 

房屋,土地,莊稼,放牧等等,有太多的詞彙眾人都沒有聽到過,一時間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能感覺到那副美麗的畫卷美麗得波瀾壯闊,可又看不清它實際美成什麼模式。可無疑的,它就像一塊巨大的噴95的蛋糕,已經被孫志新擺了出來,那誘人的95味引得人食指大動。

 

“房屋是什麼?”奧瑞克問。

 

孫志新大約解釋了一下,又道:“依山挨林,就是為了方便取材,好建設它。比起帳蓬,它堅固牢實,可以起到保護居住在裡面的人作用。它跟帳蓬一樣也能遮風避雨,保溫御寒,而且生活很舒適,比起帳蓬強得太多太多。就是建造的時候會花不少的時間和力氣,不過我們今年有時間,先搭帳蓬住著,然後再建房屋。從春天到鼕天,我們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時候來建,時間完全足夠。”

 

奧瑞克聽得目光閃動,控制不住的在腦裡想像孫志新描述出來的木屋或是石屋林立,家家炊煙裊裊的清美模樣。

 

“土地是什麼?”瑪斯問。

 

“用來種莊稼的地方。目前沒有,但我們可以通過勞動開墾出來。”又沉吟了一下,覺得這史前時代地廣人稀,也許運氣好的話,能找到一片肥土,開墾上很有可能花不了什麼力氣。便道:“要是有合適的地方,指不定連開墾的工作都能省下。”

 

瑪斯又道:“莊稼我知道,小麥就是其中的一種,上回聽你說了。放牧又是什麼?”

 

不僅是她,其它人也在急於詢問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問題就接踵而來,問得孫志新應付不淺。

 

無法一一作答,又為了讓大家在腦裡建立起史前第一塊小型莊園的基本構像,孫志新干脆拿出自己的小軍刀,在地上劃出它們的草圖。

 

一邊畫,一邊嘴裡道:“先選出一塊地方,我先頭說了,選地很重要。要前可迎敵,後可退守,雖不至於一定可以退守,至少也要保證後方無憂。這個道理不用我說大有也懂,後背安全了,纔能放心著手我們的建設工作。野獸與敵人,都是要考慮進去的因素,所以首先的,也是最重的,一定要安全。”

 

確實是,這是史前時代,生存條件惡劣,有獸潮來襲,也可能將有敵人來犯,像烏蘭哈特就是最好例子。沒有足夠的實力自保,一切都將是空談。安全,乃是最重的必要要素,離了它,將來無論建出什麼也隻能是給他人做嫁人,不僅爽快了別人,也很有可能為部族引來滅族之災。

 

泰格心中一動,像是有了這塊地方的腹案。聽得孫志新又道:“它還要地肥水美,不僅要方便取材,還要留有後手,像水源、交通 呃,就是行走的方便都應該考慮進去。我們不是去喫苦的,而是為了在那裡好好生活。安全是為了保護自己,好好生活纔是真正的目的。”

 

泰格便不作聲了,他想的那個地方不合要求。

 

孫志新又道:“選好了地方後,我們仍是按照原來的生活方式扎下帳蓬居住。然後我們動手用樹木,石頭,荊棘林沿著我們居住的地方建起一道圍牆。”說著,先是擺出一些碎石當作帳蓬,又圍著它們以它們為中心虛虛的劃出一個大至的四方形圈,將族人生活的地方包圍起來。

 

“這是第一步,圍牆需要不斷的鞏固,大家有時間就干,直到它形成像我們現在所依仗的冰牆那樣的保護殼。”

 

到得此時眾人都明白了孫志新劃出來的那個四方形大圈是圍牆,圍牆的用處就是將自己保護在內,並野獸和敵人拒絕在外,就像烏蘭哈特頭疼不已啃不動咬不破的冰牆一樣。而聽最後孫志新說起石牆,那東西連火燒都不怕。

 

將四方形圈劃開一個缺口,孫志新道:“這裡建一個大門,早開晚關,並派手把守。塔裡木在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他可以帶人來干。”

 

塔裡木憨然笑道:“也是建三層,從裡向外開?”

 

“隨便你,怎麼堅固就怎麼弄。不過三層倒是不必,冰牆裡的三層門是因為地形限制不得不這樣。等有了自己的地方,空間足夠的話,隻有一層足夠牢固也好,盡量做大,做厚實。開關的方式像你上回弄的那個就不錯,用繩拉從底部開門,萬一緊急的話割斷繩子它自己就關閉了,很好。”

 

“好咧!”粗壯的漢子憨然應道,下意識摩拳擦掌的很是興奮。

 

孫志新又在四個角上擺了四顆石頭,道:“這裡建四座箭塔。”

 

“什麼是

 

還不待哥本話聲落下,孫志新就道:“箭塔是一種防御工事,以我們的枝術,大約能建仝到十米來高。那上面可以獃人,可以居高臨下的遼望,也可在那上面殺傷敵人或是來犯的獸群。要是喜歡在那裡吹風,居住在上面也不是不行。哥本你腿腳快,望遠鏡的運用也很熟悉,到時候你來負責。阿爾法負責援助你,他的能力預警非常有用!”

 

“好啊!”哥本大喜。這是重重的看重他這個瘸子殘疾,又把他與阿爾法分到了一起,如何能不喜?阿爾法倒是臉色紅了紅,獨眼的眼光不好意思的挪到一邊,孫志新總是把他和哥本安排到一起 他覺得有點窘。

 

“至於弓箭 ”孫志新沉吟了一下,覺得時間足夠的話,要把它研制出來不會太難。到時候有了這種遠程利器在手,無論是野獸還是敵人,部族都有一戰之力。

 

 

 

189

 

正文 等待春天 03

 

思路重新回到小莊園的藍圖上,一邊撥去先前當作帳蓬的石塊,劃上小方框,嘴裡道:“在這裡,大約中心的位置建屋,大家居住在中心,以後再向四面擴展。房屋與房屋之間鋪設道路連接起來

 

泰格怔了怔,插話道:“連道路都要自己鋪?”在他的史前人類眼光看來,道路的鋪設並沒有必要,路嘛,走著走著就走出來,鋪它干嘛?

 

孫志新卻是笑笑不答,鋪路是一件很關建的事,有了它,無論支援運輸都有了基礎,甚至可以制造簡單的獨輪木車,到時候無論平時的物體運輸還是搬運生活戰略物資,都可以方便而快捷。人力的運用,同樣講究開源節流,鋪路的方便,便是節流,合理運用人力。當年的古羅馬城裡道路的發達,直到現代還被人津津樂道,孫志新雖然起不了建個羅馬城那樣的雄心壯志,能為人生活帶來極大便利的道路鋪建,仍是想學一學它。

 

當然,這些先進的理念這會說出來沒人能懂,孫志新倒也不介意。他知道這群族人會誠心盡力幫助自己實現這個小小莊園的理想,在用上了以後,其中的好處大家自然而然的就體會到了。

 

最後隻得道:“泰格,這事信我的,等建好以後使用上你就會發現你一定會喜歡上它。”然後繼續補充藍圖:“在這裡,我們開墾土地。建一部份在圍牆內,一部份在圍牆外。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要把圍牆把它們全部圍起來工程實在太大,時間和物力跟不上,隻圍上一部份的話,萬一外面的那些有什麼意外的損失,裡面的一樣有收成。這裡呢,圈起來做為圈中圈,獵人們能後捕到的獵物,像是有牛、羊、雞什麼的可以放在那裡養,大家不知道吧?母牛、母羊都可以擠奶喝,生下來的小牛小羊養大了可以宰來喫。布庫撿到過雞蛋吧?”

 

布庫點頭:“有時候在樹林的草叢下能發現一整窩。”

 

“那就對了,雞生蛋一窩一窩的,自己養就不必去找,把它養在那裡讓它下蛋。大家可以喫蛋,可以讓蛋孵化成小雞,再養成大雞,到時候可喫蛋可喫雞,豈不是比自己去捕捉尋找省事多了?族裡平時老人與小孩都沒啥事,就可以去采集東西來喂養它們,相當於他們也在造制食物。別小看這個,等以後大家體會到了,一定會感覺到意外的驚喜!”

 

齊格力想了想,不禁神往得很。嘴裡卻笑罵了一句:“就你主意多!這算不算是放牧?”

 

“不算。隻能算作是小型的圈養。”孫志新悠然道:“而放牧,是指我們以後的牛啊羊啊什麼的養得越來越多,大家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采集東西來喂養它們。這個時候就可以讓族員在清早趕著它們出去自已找東西,傍晚再趕著它們回來。嘿!大奔,這工作就交給你了,你幫我管理好史上第一群會牧羊的狼!”

 

迪塞爾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怕狼群偷嘴?那可是羊,我一見了都想喫。”

 

“不怕。”孫志新沒心沒肺的笑了兩聲,突然哼起幾句破碎的小調:“狼愛上羊啊,並不荒唐––”

 

哼了幾句便忍不住自己樂開了花,不理別人頭霧水的神情,又笑道:“雪原狼很聽話,而且到時候一隻隻都喂得飽飽的,誰還會去偷喫啊?是吧,銀星?等你喫過我做的羊腿肉,你就會對生羊腿不會有多大的興趣。”

 

後一話孫志新是用狼語說的。狼語嘛,表達的意思畢竟比較有限。銀星當然不能完全聽懂,隻隱約聽懂孫志表用狼嚎說生羊腿和熟羊腿這兩種喫食。當下就覺得糾結無比,到底是生羊腿好呢,還是熟羊腿更好?是個問題 要不,一起吞掉?可聽孫志新的意思,吞掉了生羊腿他大概會生氣,那麼,隻能選熟羊腿了 汗。

 

孫志新接著又畫:“這裡,可以用來做硝制皮革的地方。這裡,可以用來煮鹽。這裡,用來燒陶。這裡,可以栽種果樹,像以前布庫摘給我喫的剌梨就可以自己種。這裡,建個風車,再建一個磨坊,讓它們都離小麥地近一些。”

 

看著眾人迷惑不解眼光,禁不住露齒一笑:“現在解釋不清是什麼,反正大家伙幫著建,建好了就知道。有了它們,就可以做出又大又95的面包。”

 

又在四方形的圈外畫了一道水流:“假如能依河而建我們的村莊,這裡便是河流,兩頭可以魚網攔住,中間養魚,養蝦,養螃蟹。芋頭喜陰喜濕,再沿著河灘種一河灘的芋頭。圈裡的圍牆上全種上南瓜。外面的野地,可以讓它們長亞麻,紡線,織衣

 

孫志新一路慢慢的說下去,隨著不斷的有構想被添進去,那一塊藍圖不斷的被充實,越來越美,越來越細致,越來越布滿生活氣息。無論是誰,包括孫志新都被它所打動,以至於動心不已!

 

隻憑著史前人類並不是很豐富的想像力都可以預想得到,那是一幅美妙之極的圖畫:有安全的圍牆將族人保護起來,大家在裡面建屋居住,不必風吹雨打,不再日曬霜凍。共同守護自己的家園。每日裡無論男女老小,健康還是殘疾,體強還是體弱,都有自己的明確分工。或是外出打獵,或是日出而作,打獵捕魚、種地養雞,能干什麼就干什麼,大家一起用勞動創造生活。再日落而息,〔子或是吉瑪在家裡升起炊煙裊裊,等待歸家之人平安而返,一家人團聚到一起,合合美美的享受越來越豐盛的食物。

 

好一副田園風光,又是好一副西式的莊園氣派,更是好一副安居樂業的生活美景!

 

最後,孫志新劃下最後一筆,暢聲道:“就這樣!我們將在自己的領地安居樂業,幸福生活!貧窮、困苦,朝不保夕?讓它們見鬼去吧!海風部族,獵人部族,雪原狼族,三族共立,我們一起努力生活!”

 

眾人齊齊一默,然後放聲歡呼!

 

泰格擠過來,很是熱切的道:“小新,教我建屋吧!建三間,中間住你,左右兩邊我和納魯一人住一間。等哪天納魯變回來,他跟我一樣的力氣很大,建屋完全沒有問題!”想了想,又搖頭:“不好,還是建一間大的,我們三人住一塊!”

 

狼納魯猛是點頭,對三人一起生活的前景禁不住心裡無限向往。

 

三個人?這廝忒□了些,難道還想3P來著?念頭一轉,都是自家魯瑪,雖不能說是明媒正冈,但實際上跟那也差不多,又合理又合法還有族人歡慶。所以3P又咋啦,礙著誰來?那是爺關起房門來自家屋裡的事!再說爺還沒有那啥幾P過,穿到這時代時代來瘋一把又怎麼地?指不定還不知道誰PP呢!

 

一想到自己左擁右抱,摟著足足高出自己半個頭的兩大光裸壯男在那間大屋裡興風作浪––哇!這個的腹肌好性感!咦?這個的大腿好健美修長!左邊上下齊手,右邊煽火撩原 便是神仙也不如自己!孫志新心裡美得緊,竟沒覺出來自己178的個頭夾在兩個超過190的中間左右開弓的模樣有多雷人––那簡直像極了一塊偷工減料的夾餡面包 孫同學隻是控制不住的得意失噴笑,當下就應了泰格:“好啊!呀哈哈哈!”

 

一時間大家都喜笑顏開,聽懂了五成,幻想到了八成,還有兩成屬於無限YY的層面,反正就是開心得很,熱烈得很,也興奮向往得很。隻有迪塞爾皺著銀眉,有些煩惱的耙自己的滿頭銀絲。那力度有些大,搞得孫志新挺替他心疼他的銀白毛發,呃頭發。那沒有一絲雜色的銀發,足讓孫志新聯想到他的銀毛,活活帥氣得很,撥掉了就可惜了 

 

孫志新禁不住問他:“大奔,怎麼了?”

 

迪塞爾指著孫志新畫出來的圖,辧謎_乃妓髯牛 潰骸撥掖礸菛T群到處流浪的時候好像看到過符合你條件的地方。”

 

“啥?”孫志新大喜:“說來聽聽!”

 

迪塞爾仔細的回憶著,道:“出了洞,一直向那邊走。”

 

孫志新看他的指向,好像上東北方,大約指向泰格原先的海灘營地的方向。

 

“越過山下的山谷,穿過平原,到了海邊以後繼續往後上走,又會看到幾座山。我記得第二座大山下就有像說的那麼一塊地方。有山,有河流流過,還有一大塊平地可以用來建你說的什麼村莊。”

 

孫志新仔細一問,不禁喜出望外。如果迪塞爾的描述無誤,那塊地方應該是在靠海邊再退回來二、三十公裡的地方。那裡曾經有寬大的河流流過,後來隨著地形變形,河流干涸,隻留下來肥沃的衝積平原。而原來的河流已經改了道,由主流分為兩條支流,左一支,右一支,迪塞爾所說的平原便在那裡夾河而存。

 

它具體有多大,迪塞爾的詞彙貧泛說不清楚,隻說不小。孫志新也不貪心,給他塊大的他還用不完,這可是史前時代從零開始的時候,並不是現代化工業建成,他就算想全占下來也沒那個本事,隻要給他一塊地方可以建村莊落腳就好。

 

聽得那裡依山靠水,土地肥沃,又前有大海後有靠山,且有兩河相夾,已經是一塊退守有據美地。

 

孫志新樂壞了,史前時代就點好哇,土地都是無主之物,誰能扎下根,誰就能占據住它。那塊地方,他老孫要定了!

 

又仔細問了許多細節,從迪塞爾磕磕巴巴的問答裡孫志新越發肯定那裡就是自己理想中的莊園建地。再滴水不漏的問了行程遠近,說不近,出洞走大約得走上一個來月。

 

挺遠,一個月時間也長。可對於史前部族來說,撥山涉水尋找一塊生地是經常的事,以前孫志新看電演就有演:某某大巫向某個方向一指,說,那裡是我們尋找的地方。於是似全族而動,爬雪山過草地,喫草根吞樹皮,呃 誇張了誇張了,那是紅軍二萬五千裡長征 最後走下來竟不剩幾個人。剩下的人重新休養生息,再一次的發展成長,喫窮了這個地方後,大家聽大巫一句話,接著又走。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遷徙之事長有,部族之人不懼,且習慣得很,就為好好的生活下去。

 

當然,這一次不同。這一次,大家隻走一次!

 

孫志新當即就拍板,用力大了些,手掌擊在石頭上拍得生疼,像拍成了粉碎性骨折似的 慘叫,再抱著手掌雪雪呼痛,最後如毛爺爺那樣豪氣揮手:“納魯,泰格,大奔,你們看這事怎麼樣?開春雪化就走?”

 

泰格扭頭看自家吉瑪一臉疼得抽抽的模樣,噴笑。

 

納魯眼神溫暖的瞧他,仔細去舔孫志新的手指。這動作,這習慣,太狼了。

 

迪塞爾一臉麻木,倒是記得給依著自己睡熟的哈裡斯擦了擦流到嘴邊的口水。金發帥傻子的睡臉真好看!迪塞爾現在腦裡全是這個,嗯,還有,他想在哈裡斯臉上咬一口。這想法,也很狼 

 

奧瑞克和瑪斯一臉好笑的望向孫志新,皆是心忖:你都說半天了,用美麗的前景勾得人滿心向往,事情早已經塵埃落定。這會再來問三個主事的,有屁用啊?那三個人,哪個不是跟著你在轉,還不是你在拿主意。還問?多事!

 

瑪斯斜眼,道:“廢話多!都是你的主意,大家當然隻能聽著。”

 

倒是,三個主事的,兩是自己的男人,一個是自已的好友兼大哥,還真沒啥可問的 問問,也就是走走形式而已,表達個尊重。可這三人,誰會跟他計較?倒是自己心眼多了些,把現代那些惡心玩意兒套到這裡來了。不行,不行,這壞毛病以後可得改掉,別污了這些簡單干淨的史前人。孫志新大审F 終穹芷鵒成 陌狻 詈竺桓遺南氯ィ 痔邸 ?

“等開春雪化,大家一起上路!”

 

上路?投胎呢?

 

覺得上路一詞實在不吉利,馬上改口:“隻要可以走了,再難走也要出發!”

 

眾人哄然應好,氣氛熱烈之下,銀星和孫小魯又來瘋的開始折騰。

 

定家,安莊,便如此塵埃落定,一切都萌發在那即將到來的春光裡。

 

 

 

 

190 春光裡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如往常那般悠然的過著,但和以往相比,悠然之間又帶著一些野趣,雖然仍然在粗陋的山洞裡獃著,生活卻是過得有滋有味。

 

近段時間天氣越來越好,晴朗的日子見多,風雪倒是不常見。納魯還是那般是個狼模樣變不回來,越來越熱衷用這個形像伙著獵人外出打獵。野獸們遠遠比人類對季節的交替變換更加敏銳,據外出打獵回來的獵人們報告,野獸的蹤影已經漸漸的變多,看來鼕眠的家伙們都在慢慢的蘇醒過來。獵人們正好趁著它們剛醒還迷糊著的時候趁機占便宜,使勁的捕捉。

 

三族彙到一起的族人、族狼,皆是各干各的,獵人部族的人喜歡外出打獵,海風部族的人喜歡拿著網去地底湖泊捕魚,雪原狼則看心情,有時候跟獵人部族打獵去,有時候則留下來在等著喫魚。哦,它們全都是頂呱呱的搬運工,孫志新教大家伙兒制做了一種像是駱駝用的那種雙負式背蔞架到狼背上,專門用它們來搬運大家的收獲。

 

而他自己嘛,喜熱鬧的性子捺不住,屬於十處打鬧九處在的家伙,總是到處折騰。不折騰的時候就拿著自己的小本子,仔細規劃春天到來以後莊園的建設事宜。

 

還別說,就算是建一個最基本的小村莊,種種細節的事堆到一起便不少。孫志新自己並不是什麼建築專業的學生,好些東西隻是道聽途說,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和想像來辦,因此僅是細小的規劃就常常設計出來之後又劃掉,反反復復的仍是覺得不滿意。

 

因為天氣好了,大家伙兒在洞裡便獃不住,又因為今天的鼕天族人們的保暖措施有了極大的改善,人人到現在都內穿麻衣,外穿皮衣,加之體質強悍,連小孩都不畏寒,離了大人照樣四處撒野。孫志新見一群小孩野來野去的沒個章法,干脆又制做了一批釣魚竿,帶著一群小家伙來到平原裡的大冰湖邊砸開冰面釣魚。

 

冰封以後的魔鬼湖十足安全,不必擔心沒冰封時的那種危險。孫志新放放心心的帶著一群小鬼頭去了。上一次孫志新跟納魯一起釣魚的悠然時光被泰格聽到了就很十足的眼熱,這次也跟了來,笑吟吟的提著根自己學作的釣竿,跟在孫志新後頭釣魚。他是靠海喫海的海風族長,眼力和經驗都在那裡擺著,釣起魚一個能頂三個納魯。就是孫志新的釣魚技術和他比也強不了多少,泰格在之方面確實有著獨特的天賦。

 

起先眾小鬼都不相信冰封的湖裡能釣到魚,結果孫志新和泰格一起合力砸開冰面,就見那魚一群一群的遊至,乍眼看去隻有一米見方的水面下全是密密麻麻的魚頭,魚嘴還在那裡一張一合的,數量竟不下千隻!這哪還需要釣啊,簡直伸手去撈都撈得到!

 

一群小鬼歡喜得尖叫連連,個個都想伸手去撈。孫志新嚴厲禁止,就怕會出意外掉進去,隻允許釣魚,不充許撈。

 

試想,足足一個鼕天過去,湖裡的魚又缺氧又缺食,缺氧使得它們浮到水面上換氣,缺食使得它們完全失去了平時的警戒心,見食就喫。因此那個砸開的冰窟窿的魚著實好釣得很,簡直像一個喂了一整個鼕天的下餌地點。

 

於是收獲滿滿,孩子們笑了,族人們笑了,狼群也笑了––畢竟地底湖的魚出產跟地表湖不一樣,那裡的魚大家早喫得味,釣了湖魚來正好換個口味。

 

試想,從當初的食不裹腹到現在的挑著魚喫換口味,生活得發生了多大的改善纔可以像這般,呃,挑食?眾人心裡粗纊,這些細節的改變並沒有覺察出來,孫志新倒是感覺到了,也隻是微微一笑,歡喜的看到這種改變的出現。在他看來,生活並不僅僅隻是活著,它還需要享受生活,而自己的族人正在慢慢學著如何享受生活。這很好,真的很好!

 

也因為如此,砸冰窟窿釣魚這件事就加入到日常活動中,後頭孫志新和泰格都釣煩了不去了,小孩們仍是去,老人們也跟著去,收獲一直不見少。

 

其它的人事仍是不見變化,隻有細微之處纔感覺得出來時間正在過去。比如,孫志新的小本子上面的規劃越來越多,比如,布庫微微的長了些個頭,比如,族裡有幾個婦女在鼕天裡悄悄的懷了孕,又比如,納魯有一天試著努了一下力,居然往人類形態的那個方向變化了一點點。所有的種種,全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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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寒仍舊在,春天的腳步卻是擋不住。有時候在夜裡靜靜的細聽,總能聽到冰殼剝落的聲響,像是錯覺,又像是在真實的發生著。春天正像那地裡的春筍,正在不顯山露水的慢慢來臨。孫志新和熟悉天氣變化的奧瑞克仔細出去看過,冰雪融化的痕跡雖然看不出來,但種種細微的跡像表明春天應該不遠了,頂多還有十來天左右,真正的顯著的變化就會出現。

 

接照以往的慣例,春天到來的時候冰雪融化,會形成大規模的春潮春汛。山洞的位置雖然不低,可目前發現的兩大洞口都是開口斜向上的。一但春潮形成,就會讓洪水倒灌進洞,極有可能發生水淹仝軍的危險。

 

族人們便被召了回來,加緊修建防洪工事。迪塞爾原來出入的那個口子被完全堵實,部族成員進出的大洞口也用碎石合著泥沙填上。全部人員齊動手一共干了八天纔將它們結結實實的堵上。就算這樣孫志新仍是覺得不夠妥當,又指揮著人還在大洞口的上方修到一道類似於防洪堤壩一樣的東西,這事纔算告一段落。

 

纔歇工兩天,夜裡果然聽到洞外水流流動,山同潺潺變成嘩啦啦,再變成濤聲滾滾,春汛雪潮一夜之間就由小變大,順著山勢奔流而下。孫志新和納魯連夜起來察看,見大家修建的防洪工事隻是小有滲漏,沒有大的危險,這纔交代了守候在那裡的齊格力需要注意的事項纔安心回去繼續睡。

 

如此又過了十天,大家伙兒一起聽著洞外水聲越來越大,又越來越小,最終無聲。

 

孫志新號召大家挖開保護,在暖暖的陽光照進來的同時,一股夾雜著潮濕氣息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

 

眾人精神大振,全都在站在洞口處向外了望,人人喜笑顏開。

 

孫志新也站在那裡,像大師兄老孫猴哥一樣單手搭蓬望得很辧購窖堥誧c 磺萍j地遠遠的一片蒼茫,遠遠近近的都是一片泥濘地,如同遠古的水澤。冰川的移動在大地上劃出了不少深深淺淺的溝,地貌已經做出了改變,依稀還有原來的模樣。遠山還掛有冰雪,近處、低矮處倒是已經化得差不多了,隻有積得極厚的地方還有未清融的。和原來的低溫相比,氣溫已經變得大暖,雖然仍是寒冷,孫志新的腕表顯示出來溫度已經到達了零上兩度。

 

奧瑞克和瑪斯的眼光都瞧過來,道:“冰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孫志新,你怎麼說?”

 

孫志新目光閃動的望著迪塞爾曾經說過的那片土地的方向,心裡又是振奮又是期待,很是牛氣哄哄的一揮手,道:“走!”

 

神情顧盼之間,像極了一個新上任的神棍,又故意的想模仿三國周家郎揮斥方遒的卓越氣勢,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那模樣抽抽得很,惹得狼納魯好一陣大咳,卻是笑岔了氣。

 

泰格看著自家吉瑪的討喜模樣,想把他樓到懷裡來好好的揉,又想拖他洞裡狠狼的壓,最終什麼也沒做,隻是目泛奇彩的一直看他,嘴角含上了一絲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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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族合到一塊兒,已經不是原來的勢單力薄的弱小部族。呃 依然力薄倒是真,但確實要比孫志新初到貴地的時候強得多了 再加上後來的一些發展,搬遷的時候竟比來的時候還更麻煩。太多的東西要拿,太多的東西要搬,齊格力這個獨臂大俠首次顯現出了自己的吝嗇性子,搬家的時候竟連給巴婭的鋪的狼窩都要帶上––這讓孫志新聯想到自己過世的姥姥,她老人搬家的時候連一個破泡菜壇子都是要拿的 搞得孫志新臉黑了一片,完全沒想到這位大哥還有這種愛好。

 

單程就是一個多月的路程來來回回的倒騰東西可能麼?見大總管齊格力閣下這也舍不得,那也不願意放下。孫志新最後惱了,讓泰格去發布命令:除了食物,必須的生活用品和工具,其餘的東西一律留在洞裡。

 

這樣做的好處一是輕裝出發,可以加快速度節約時間。反正到了那裡一切都是從零開始,那些拉拉雜雜的東西帶過去完全沒有必要。二是留它們在洞裡,也可以以備以後之用。這個洞穴孫志新從來都沒有打算放棄,任何時候,發生任何意外,都可以退守到這裡來。可以這麼說,它便是孫志新心裡的後備基地。

 

再一次動工,將迪塞爾那邊的出入口徹底堵死。這邊的出入口改建,並進行偽裝,保證隻有自己的人纔能鄕L貿隼床 業剿涹A這纔干干脆脆的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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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一路向東北行軍,待走到海邊,聞到了海水的腥潮氣息後再直接折向北,繼續前進。

 

眾人的行程不慢,白天拿兩到三個小時打獵補充食物,其餘的時候都拿來行軍。夜晚就地扎營休息,天亮繼續走。

 

整個情形真的很像電演演的那樣,一群史前人類匆匆的就上了路,隻為了尋找那傳說中可以休養生息的生地。所不同的是,一群史前人類之中夾雜了一個有識的穿越人士,尋找並不是漫無目的尋找,而是直奔目標而去!到了地頭也不是像往常那樣繼續生活,一點一滴的發展,而將是在現代知識體繫的幫助之下,會形成一個這個時空來說時無前例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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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一個月零十一天,一群人與狼終於走到了迪塞爾所說的那個地方。

 

孫志新站在山頭上隻看了一眼便知道,部族將在這裡扎下根,從此發展壯大,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卻見這塊地方處在三面環山的山谷當中,有瀑布飛掛,有小溪潺潺,兩邊還各有一條因春汛未完而顯得有些湍急的河流。瀑布、小溪、內陸河流,都是淡水資源。在這史前時代,它們的半點也沒受到污染,質量好得沒話說。

 

整片山谷間的平原不小,無論怎麼估計那面積都得以平方公裡來計算,數值至少也有好幾十!而且依孫志新的判斷,土地的基礎確實是一大片肥沃的衝積平原,原先的河流改了道,變小了不說,且分流呈兩支流入三十來公裡以外的海中。河流的改道變化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年,那一片肥沃的土壤裡現在全長著參天的樹木,郁郁蔥蔥,看上去一片生機。因為山谷裡氣溫更高,外界的零星冰雪這裡一點都見不著,隻能看到深一片淺一片滿眼的綠!

 

左邊的山,山勢平緩,綠草已經冒出了嫩綠的芽,將來會是放牧的好場所。右邊的山,多石少土,可以大量鑿取山石建屋,運氣好的話還指不定能發現礦藏什麼的。至於背後的山,陡峭孤絕,雖不清楚它能出產什麼,但就看那樣,便如同在背後立起了一面鋒利的盾牌,安全形勢是一頂一的好!

 

有山有水有土地,還有最重要的一群齊心合力的人,還缺什麼?

 

知識!

 

這個東西孫志新有––就算不會的也可以在PDA查嘛。以此為基礎,當然可以通過目前的條件為基石,發展出史前時代的科技知識體繫來。所以便是萬事齊備,連東風都兼而有之!

 

孫志新便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展眉舒氣長聲大笑,在這史前時代的生活,他終於看到新的曙光!

 

一切都將開始;一切都將不同;一切都將美好。一切,一切,盡在掌握,大家一起奔向美好的新生活!

 

大聲笑著,隻覺得此生當真不負此次穿越,有了愛人,有了家庭,有了親人朋友,更有美好的新生活在等著他用雙手去開創!

 

不覺的,便笑出了眼淚,激動著,自豪著,感動著,當真是天地悠悠,滄然淚下!但卻不是傷懷著的,而極為歡喜的。

 

笑著,又哭著,忽覺左手一暖。

 

轉頭,看見了泰格,他用自己的大手掌包裹住了自己的手,什麼也沒說,隻是望著自己一笑。那笑容裡有著太多的內容,語言無法描述,但孫志新一看就懂了,不由得心中顫抖,溫暖了一顆心。

 

又覺得右腿沉重,卻是納魯走上前來緊挨自己坐下,前腿一扒,自己就倚進了他的頸下。微微低頭,又對上納魯一紅一綠的兩隻狼瞳。裡面一如既往的忠誠寬厚,他就算變成了狼形態,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如大山那般足以依賴。孫志新便放心了,心裡變得踏實而堅定。

 

就是,他怕什麼,情怯什麼?他有納魯,有泰格,有好友如同銀星,哥本、阿爾法、夏爾,有長者如同奧瑞克、瑪斯,有兄長如同齊格力,迪塞爾,有家人如同布庫,奧格,孫小魯。突如其來的一場穿越,到現在孫志新纔明白,其實自己什麼都沒有失去,反而收獲了更多的珍貴無比的東西!

 

這些東西,他都要牢牢的守護著,永不敢落下!

 

吸了吸鼻,孫志新大聲笑道:“大家,一起來建個家吧!”

 

“好!”

 

泰格大笑,納魯舔了舔了孫志新的手背。溫馨動容的畫面裡,族人的哄然叫好與喝采音成了背景,像一場老電影,畫面微黃,有著粗糙顆粒質感的同時卻又要慢慢展現出它真正的鮮活顏色!

 

<男〔第一卷:《史前男〔咸魚翻身記》終!>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

 

大綱到這裡,就完了。原計劃六十到八十萬字的中篇,寫到目前為仝十萬字餘。

 

直到寫下最後一行字,心裡竟是茫然的,於是點了根煙,默默的吸了半天,待得煙尸累累纔覺得心裡裡千血氣又是翻厂茪? 質瞧驕滄牛 苤脅壞猛騁弧?

不知不覺的竟寫了四個多月,一路竟沒有感覺到風雨,一直在大家的支持下寫得很快樂。想來心裡真滿足,寫手最大的樂趣便在這裡了––寫的東西有人看。

 

寫這書的初衷很搞笑,卻是在寫其它的文的時候不少腐女讀者在叫囂讓我寫一篇**文出來滿足她們,僅當作禮物。爬格子這幾年來我很多的快樂都是她們在無償的提供,心裡感激,也極喜歡這群熱鬧可愛的腐女讀者。於是便寫了,沒想到的是居然還寫得自己這麼快樂。足以見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纔是快樂的真諦。

 

其實,按情節來說,《男〔》這文並不算完,建立莊園,成長,發展,與敵對部落的爭鬥,以及泰格的來歷,泰格的故事,還有大奔,大奔與哈裡斯,齊格力與夏爾等等,很多東西都沒有寫。但當初計劃,這些也確實不在大綱裡,所以就完結了 

 

T-T,別F艏Φ吧兜畝 ?

看精力吧,寫第二部的可能大大滴有,關鍵是要看時間。第二部的大綱目前正在敲定,名字已定,就叫做《史前男〔咸魚折騰記》,哈哈!

 

當然,也有可能膩味了,直接開新書。另外《假如明天來臨》那文也需要時間重新接上思路,然後完結它。

 

新書其實已經寫了一段時間,汗 熟悉俺的書友都知道,我這人有個毛病 性子不大定得下來 想到什麼好的點子怕忘了,立即就會動作。因此成了坑王,到底挖坑,坑害了別人,也坑害了自己。

 

暫定的新書裡,一本是西幻**,《梅林啊梅林 》,講述在那劍與魔法的時代,一個穿越**師的小白受,試圖撲倒一群騎士,結果被一群騎士撲倒的熱鬧故事。騎士們,**師梅林我來了!你們都洗干淨屁股等著!納尼?!叫我洗?!不可能!

 

一本現代**《男科醫生的春天》,進述某無良男性專科的賤男尋找春天的故事。早就想寫醫生文了,男科與男醫生 啊?不舉?我可以治啊。呃 短小 這個嘛,就隻有做手術了。啥?看上我了?滾蛋!老子隻上不下!噗!

 

一本是現代言情,《龍風雙辣》,獃頭眼鏡男與退伍女賞金獵人婚後生活的枞厉凶脎。一個想要不平凡,一個明明不平凡卻要故意偽裝成平凡的枞唠f頡擦 執辰 珷獐伔漪G事。婚後三年,本是三年之癢的時代,一次不經意的剌殺,如同死水樣的生活終起風波。噢 親愛的,殺人的時候不要倒吸氣,用右手扭脖子就可以了! 一聲,是不是很好聽?

 

一本是唐穿文,名目暫定為《興唐閑人》,講述一個把初唐攪得如同一鍋什麼菜都下的農家一鍋出的御用閑人的故事。依然是輕松路嬉笑路線,養家,糊口,護家,支持哥哥爸爸鬧革命,順便再調戲初唐,把大唐拐個彎,像攪屎棍一樣在裡面使戲攪!爹你要反隋?著啊!我掙錢支持你當反革命!哥哥們你要翻天?著啊!我在背後給你們頂著!想扯李二的後腿 呃,這個,這個,人家是明主來著,還是不啦 想當大將軍?這個行!哥哥們,上,不要怕!有當家小弟我看著!

 

然後還有一本魔獸文《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已經決定了故事大體,但沒決定是**向,言情向,還是勵志爭霸向。大致是說一個極品法師體質的缺心眼偏偏要想當騎士的故事。做為一個骨粉級的魔獸玩家,魔獸文我早想寫了。艾澤拉斯的故事很有寫頭,劍與魔法,活著與死亡,理想與現實,野望與生活,精靈、矮人、亡靈、獸人、巨魔、侏儒、地精、人類、血精靈,天災軍團,紅龍軍團,神秘的傳說,史詩英雄的冒險,太多太多可以寫的東西 

 

就這樣了,沒定是在起點發還是在晉江發。唐穿文可能在起點,其的可能在晉江,畢竟這邊風格更適合這些書。我還是喜歡晉江,環境很輕松寫意,不像起點那邊,累死 

 

最後:

 

哇哈哈!《男〔》完稿!

 

撒花!

 

放鞭炮!

 

調戲小姑娘!

 

爺去玩魔獸,一星期以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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