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語的部落格

 

文案：

HP也是很熟悉的題材了。剛好因為玩遊戲，就有了這個構思。

之後又連續寫了主角在幾個世界的外傳。因此本文改了名字。

主要還是bg向的，偶爾，比如在《紅樓》那種男男之愛很常見的世界，會bl一下。

 

搜索關鍵字：主角：Lily Evans，小滴，乾隆，薛蟠，慕容複…… ┃ 配角： ┃ 其它：

 

 

HP世界的時空旅行—Lily Evans

 

第 1 章

 

　　我有嚴重的記憶功能障礙症。

　　我不能去上學，因為我今天學得東西，明天就會忘記掉十之八九。沒有學校能接受這樣的學生。好在我不斷的重複學習，一般的生活常識，簡單的漢字，數字和加減乘除這些，我都已經把它們記住，並且變成本能了。

　　還有爸爸，媽媽和弟弟，因為長年累月的相處，我也記住了他們的臉。

　　但是除此之外，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和事物，在我每天早上清醒的那一刻，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

　　我習慣記日記，把重要的事情記下來，免得忘記。

　　雖然沒有上過學，但父母出錢給我弄了個小雜貨店，賣些飲料，香煙，生活用品之類的東西，讓我成年後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生活也算有個依靠。

　　我交過一個男朋友，相處了兩年，同居了一年。據說我們感情很好。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我自己不知道。因為有一天他忽然離開了，帶走了我這裏所有他的照片，我日記本上關於他的部分，還有所有他存在過的痕跡。我第二天就徹底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甚至不知道這個人存在過。還是周圍的人問起“你男朋友怎麼好久沒見了？”，我才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可我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也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上的什麼地方。我有時侯想，也許我們後來在街頭遇見過，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他。

　　這件事之後，我就再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我覺得那個男人離開是對的，我連記都記不住他，還談什麼愛呢？

　　此後，我發展了一個愛好，就是上網玩遊戲。其實我對殺怪，升級，還有做任務並不感興趣。我只是羡慕那些遊戲人物，他們的一切都是有記錄的，都是明明白白的。我的日記本裏記錄了重要的一項，就是網絡遊戲的名字和登錄密碼。然後我即使不記得了，登錄上遊戲之後也可以查看她有多少級了，她的儲物包裏有什麼東西，她有什麼能力，她的任務列表，最重要的，還有她的好友名單。永遠不怕忘記。

 

第 2 章

 

　　我是Lily Evans.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因為我記得我有個前世，那時候我是個中國人，我還記得爸爸媽媽還有弟弟的臉。可是除此之外，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連我是怎麼死了，怎麼投胎轉世的我也沒記住。我覺得這也很正常，一般人恐怕連前世都不會記得吧？我能記得爸媽他們的樣子已經很特別了。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連這一世的爹地媽咪都沒有告訴他們。

　　我第二個特殊的地方，是我有一個記事板和十個可以放東西的格子，別人都看不見。記事本上寫著我是Lily Evans，職業是小女巫，上面有我的體力值，魔力值，還有我的出生日期之類的東西。最神奇的是，還有一張親友名單，凡是對我自我介紹過的人，都會有一張大頭照，還有他或她的簡單介紹。現在已經有長長的一個名單了，名單是按照那個人與我的親密度排行的，最前面的是媽媽，爸爸還有佩妮。我覺得這簡直太棒了，因為我記性不好，會忘記很多東西，可是我不會忘記親友名單上的這些人。

　　我第三個特殊的地方，就是我有超能力。也許這就是面板上標注我是小女巫的原因。我偶爾跌倒也不會疼，或者能讓枯萎的花重新綻開之類的。我原本以為別人也會，可是爸媽和佩妮都不會。爸爸很開心我的這些能力，不過他讓我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出來，他說太特殊會讓人害怕的。這麼重要的事我已經記在日記本上啦，每天起床都要看到提醒自己記住。

　　我第四個特殊的地方是我有記憶功能障礙症。相比於前三個，這卻不是一件好事了。我六歲的時候去小學念了一個月，學校就把我勸退了，還讓爸媽帶我去看醫生。醫生說我有記憶功能障礙症，而且無法醫治，不適合去上學，還是在家裏自己學習比較好，能學多少算多少。

　　我不太開心，因為我不能和佩妮一樣去上學，也不能去學校和其他的小朋友玩。可是爹地認真的對我說，上帝是公平的。也許他給了我超能力，所以忘了給我好的記憶力。他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他們的小天使。於是我開心了，每天和媽媽待在家裏，她教我念書，或者教我烤麵包什麼的。

　　然後我發現，我不是記不住那些書本上的東西，而是在我認認真真的讀完一整本書之後，那本書才會出現在我記事板上的書籍目錄裏，我才能記得那本書上的東西。可我也沒有再去上學，因為學校的老師不喜歡我，而周圍的小孩子和鄰居總是竊竊私語說我是“智障”，我也不喜歡他們。我習慣了和媽媽待在家裏，自己讀書也比在學校裏舒服。而佩妮每天放學回來也會陪我玩，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好極了。

　　家裏有一個裝書的書櫃，除了佩妮的舊課本，童話書，雜誌，還有一些厚厚的重重的書。有許多書我讀不了，讀之前我的記事本會提示我說讀本書前要先讀完一整本詞典才行。

　　我家有英文詞典和拉丁文詞典，我去讀了英文詞典，記事板又提示我要先讀小學生課本。於是我先讀完了幾本小學生的課本，又費力的讀完了英文詞典，接下來家裏的大部分書包括報紙雜誌我都能讀了。我的記事板上陸續增加了書本的名字。

　　我喜歡讀童話故事和小說，接下來喜歡讀歷史地理書，然後是詩歌，最不喜歡的是那些數學啊，化學啊，物理之類的。可是我喜歡的讀完了之後，也只能勉強忍受那些我不喜歡的書了。能讀得書都讀完了之後，我又讀完了那本厚厚的拉丁文詞典。然後我就沒書可讀了。

　　那些書都在我的書籍目錄裏，我最喜歡臨睡前點開一本故事書，睡著前慢慢的回味一兩章的內容，那些字句就在我的腦海裏流轉，我不知不覺就會在故事裏睡著了。

　　我沒書可讀之後，爸媽發現了我的困擾，媽媽每次去購物的時候，就會先去附近的公立圖書館借三本書給我。那裏最多一次只能借三本書。按照我的喜好，她給我選的都是小說，或者歷史，地理，自然，詩歌方面的書。這個時候我已經八歲了，在家裏整整自學了兩年。

　　爸爸媽媽發現我的記憶力並不是那麼差，只是不適應學校的教學方式的時候，都非常開心，也支持我的自學行為。只是媽媽曾經憂心過，說我沒有學歷，不去念大學，將來如何工作之類的。爸爸則很樂觀，他說他的兩個女兒都棒極了，大女兒以後會成為一個女學者，而小女兒會是個賢妻良母，能嫁個好男人。

　　的確，佩妮的成績好極了，年年都是第一名，是爸爸媽媽的驕傲。而我，自從跟著媽媽在廚房裏學習以來，我的記事板上又增加了一個生活技能的選項，上面有烤麵包，做點心之類的內容。所以說我已經學會用烤箱考出小麵包，還有好多種點心蛋糕了。我比較贊同爸爸的意見。

　　媽媽和佩妮見我和爸爸如此樂觀，便也接受了這種意見，不再憂心了。媽媽還會從圖書館給我借菜譜，或者《織毛衣的技巧》之類書，立志把我打造成一個淑女，以便將來好嫁個好男人。而佩妮說我靠不住了，她將來要負擔起贍養父母的責任，所以她一定會去念大學，要當個女強人，還能順便照顧我。我覺得感動極了，特意把這件事記在了日記本裏。

 

　　第 3 章

 

　　我的親友列表裏，親密度最高的是爸爸媽媽和佩妮，接下來是我最好的朋友Severus Snape。

　　Sev是住在我家附近的小孩，他和我一樣不上學，也和我一樣，附近的小孩都不和他玩。因此我覺得我們倆是同一個陣營裏的，我特意把這件事寫在了日記本裏。我覺得等我們長大了，他很有可能成為爸爸說的那個不嫌棄我的可以嫁的好男人，因此我當然要對他好啦。

　　我是在8歲的時候認識他的。那天媽媽出去購物了，我搬了自己的小凳子放在院子裏，坐在凳子上看書，一邊看一邊擺弄一朵野雛菊，讓它在我手心裏一會兒綻開一會兒收攏。他就站在我家的柵欄外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我看見他的時候嚇壞了，因為爸爸媽媽和佩妮都告訴我不要讓其他人看見我的“魔術”，我連忙把手藏在身後，也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我發現他沒有害怕，也沒有大吵大嚷，所以放心了一些。放下書背著手走到他面前，問道：“你看見什麼啦？”，也許他沒看見我手上的花朵？

　　他點點頭，盯著我說：“我看見了，你是個女巫。”

　　我嚇了一跳，他怎麼知道我是女巫的？連爸爸媽媽都不知道，也只有我的記事板上才這麼寫著。

　　“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因為我是個巫師，我媽媽也是”，他很驕傲的說。

　　“你也會這個？”，我伸出手把綻開的花朵遞到他面前。

　　他拿過那朵雛菊，讓它在我們中間飄了起來。

　　“哇哦！”，我驚呼，我可不會這個，他果然和我一樣，有超能力。

　　“我們都是巫師，十一歲的時候就會去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學魔法，那是英國最好的魔法學校”，他眼睛亮亮的宣佈道。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可是所有的學校都不會收我的。我有記憶功能障礙症，沒有一個學校願意收我這樣的學生”，我沮喪的說，“所以我沒有上學，都是在家裏自己讀書。”

　　“什麼是記憶功能障礙症？”他不解的問我。

　　“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我明天就會全忘記了，而且再也想不起來了。”

　　“那你明天就不記得我了？”

　　我笑了起來，搖搖頭，“不會，如果你對我自我介紹的話，我就會記得你。我叫Lily Evans”，我伸出收來，“我們作朋友吧？你叫什麼？”

　　他臉紅了起來，握住了我的手然後很快放開了，“Severus Snape，我的名字。”

　　我的親友列表裏多了他的名字和圖像，我滿意道：“這樣我就會記得你了。我還會把今天的事寫在日記裏，那就不會忘記你說的話了。對了，你怎麼也沒有去學校？生病了嗎？”

　　他搖搖頭，“我是個巫師，不去小孩子去的學校，等到十一歲直接去霍格沃茲。我媽媽教了我讀寫，然後我自己讀書。”

　　“那你和我一樣了？我也自己讀了好多書，我現在在讀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是媽媽在圖書館裏幫我借的”，我撇撇嘴，“不過比起詩歌，我更喜歡故事和小說。你呢？”

　　他搖搖頭，“我不讀那些，我讀的是我媽媽的魔法書”，他拿了一本黑色封面的書給我看。

　　“魔法書？”，我好奇極了。

　　“魔法方面的書，有將魔咒的，魔藥學的，草藥學的……”

　　“哇哦，好厲害，我家都沒有魔法書”，我羡慕的說，“下次我讓我媽媽去圖書館給我借幾本”，在我心目中圖書館是個神奇的地方，因為媽媽說那裏有成千上萬的書籍，我一直認為那裏無所不有，包羅萬物。

　　“普通人的圖書館不會有魔法書的”，他抬起下巴有些驕傲的說，“只有在魔法世界才買得到魔法書。等你上學以後就會去魔法世界，就能買到魔法書了。”

　　我扳著手指算了算，“那還要等三年啊。而且我也不知道魔法學校會不會收我，連普通的小學都不肯收我”，我沮喪極了。

　　他有些同情的看著我，想了想猶豫的說：“有魔法的孩子都應該去魔法學校的，不過你真的什麼也記不住嗎？”，他朝我凳子上的書看了一眼，“你剛才不是在看書嗎？如果你什麼也記不住怎麼會懂得如何讀書呢？”

　　“我也不是什麼都記不住”，我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在學校裏的時候，我是學一點就忘一點。我爸爸說我一點兒也不笨，學得也很快，不過是記性不好，忘得更快罷了。不過如果我認認真真的把一本書從頭讀到尾，從書名到注釋一點兒也不落下的話，我就能完整的記下一整本書，一丁點兒也不會忘掉”，我有些驕傲的說。

　　“真的？”，他睜大了眼睛。

　　我認真的點點頭，“是真的。我看過的書都記在腦子裏了”，我伸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我爸爸說我可能是不適應學校的教育方式，他說學校的老師太嚴厲太刻板，也太不知道變通了。他還說我是個自學的天才”，我挺了挺胸脯，脆生生的說，“我在家自學了讀寫，看了好多好多的書，還自學了拉丁語。其實我可以自學完課本，然後去學校上學的。不過學校的老師不喜歡我，周圍的小孩子也覺得我是智障和白癡，所以我才不願意去學校的。爸爸也說我既然能自學，就沒必要去學校浪費時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應該可以去霍格沃茲的，如果你能在去之前讀完所有的課本”，他慢慢吞吞的說，語氣裏還有一點兒懷疑，大概是不相信我能記住所有看過的書。

　　我撅起了嘴，有些不高興了，“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嗎？”

　　“那聽起來，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嗎？”，他也沒有屈服，只是聲音小了一些。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轉身跑去拿了我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又跑回他面前，把書遞給他，“這是我媽媽在圖書館裏給我借的書，過三天就要還回去了，我拿它跟你交換你的這本魔法書，我們三天後再見面，再把書換回來。然後我讓你檢查，看我能不能記住你的這本魔法書！”

　　他咬了咬嘴唇，想了一會兒，“如果你能保證不弄丟也不弄壞我的書的話……”

　　“當然”，我點點頭，“我現在看的書都是從圖書館裏借的，那裏的書是決不能弄壞或者弄丟的”，這是媽媽跟我說的，“所以我看書是很仔細的，你可以放心。”

　　“那好吧”，他把書遞給我，我們一手一本書交換了。

　　“你也要背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我們比比看看誰背的好！”，我補充道。

　　他嫌棄的看了眼那本書，最終還是點點頭同意了。我們約定了見面的具體時間地點，怕他忘了使我來不及還圖書館的書，還特意拉了勾保證了這件事。然後我抱著那本魔法書迅速的跑回房間，從格子裏拿出日記本記下了這個約定，然後開始讀那本魔法書了。那本書好厚，時間只有三天，要不抓緊點兒，來不及讀完，我可就要丟人了。

 

　　第 4 章

 

　　我用了三天的時間，廢寢忘食的讀完了那本書。是真的廢寢忘食。因為那本書好厚，我覺得時間根本不夠用。爸爸媽媽本來就規定了我上床睡覺的時間，我都是假裝睡著之後，在他們也睡了之後，才偷偷打開床頭燈讀那本書的。除了吃飯的時間，我都在房間裏讀那本書。

　　媽媽還很驚訝，說沒想到我那麼喜歡莎士比亞的作品。

　　就這麼廢寢忘食的，我總算是完成了，雖然不是很懂裏面的內容，但不管懂不懂，我好歹是記住了書裏的字字句句。大大鬆了口氣之後，第三天我就拿著那本魔法書，去我們約好的小樹林那裏赴約了。

　　他先翻著書抽查了我背書的情況，大概問了十幾個問題，我都答出來了。

　　然後輪到他背詩了。

　　“一 對天生的尤物我們要求蕃盛，

　　以便美的玫瑰永遠不會枯死，

　　但開透的花朵既要及時凋零，

　　就應把記憶交給嬌嫩的後嗣；

　　但你，只和你自己的明眸定情，

　　把自己當燃料餵養眼中的火焰，

　　和自己作對，待自己未免太狠，

　　把一片豐沃的土地變成荒田。

　　你現在是大地的清新的點綴，

　　又是錦繡陽春的唯一的前鋒，

　　為什麼把富源葬送在嫩蕊裏，

　　溫柔的鄙夫，要吝嗇，反而浪用？

　　可憐這個世界吧，要不然，貪夫，

　　就吞噬世界的份，由你和墳墓。

　　二當四十個冬天圍攻你的朱顏，

　　在你美的園地挖下深的戰壕，

　　你青春的華服，那麼被人豔羨，

　　將成襤褸的敗絮，誰也不要瞧：

　　那時人若問起你的美在何處，

　　哪里是你那少壯年華的寶藏，

　　你說，“在我這雙深陷的眼眶裏，

　　是貪婪的羞恥，和無益的頌揚。”

　　你的美的用途會更值得讚美，

　　如果你能夠說，“我這甯馨小童

　　將總結我的賬，寬恕我的老邁，”

　　證實他的美在繼承你的血統！

　　這將使你在衰老的暮年更生，

　　並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溫。……”

　　他用著平板的語氣一口氣背了好幾頁，直到口乾舌燥了。我覺得佩服極了，他可沒有我的記事板功能，能一口氣記下一整本書。而且我覺得他和我一樣，也不是很能讀懂詩歌這種東西，可他即使不懂也能死記硬背下來，尤其讓我佩服。

　　“好啦，好啦，不用背了。你好厲害，連莎士比亞這種深奧的書也能背下來。”

　　“沒有你厲害，我沒想到你真能在三天內記住一整本書。你不是智障和白癡，你是個天才。”

　　我高興的笑了，從格子裏拿出了我的小桌子和兩個小板凳，又拿出了我的茶具，請他坐下，又倒茶給他喝。

　　他吃驚的看著我，指著我的桌子和板凳，“這些是從哪里來的？”

　　“咦？一直都有啊，就放在我的格子裏面。”

　　“格子？”

　　“嗯”，我用力的點點頭，“我一直都有，不過爸爸媽媽沒有，你也是巫師，我以為你也有的。”

　　他搖了搖頭，“小巫師天生就會魔法，不過我不會這個。那格子在哪里？什麼樣子？有多大？”

　　“就在我身邊，別人都看不見。你也看不見嗎？”

　　他點了點頭。

　　“有十個格子，每個格子看起來只有我手掌的一半大小，不過每個都能裝很大的東西。很好用。我用它裝了小桌子，板凳，日記本，茶具，還剩了幾個空著呢。”

　　他在小板凳上坐了下來，雙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道：“也許是一種空間魔法，我在書上讀到過，施了空間魔法的話，看起來小的空間也能裝下大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崇拜的說：“你懂得好多啊，我就不懂，只是會用。”

　　他臉紅了，“我懂得也不多……”，然後又振奮了起來，“不過等我去了霍格沃茲之後，我會學很多很厲害的魔法，我會成為一個很強大的巫師。”

　　“我也想去”，我不由自主的說，雖然在家裏很快樂很自由，可我也想交朋友，也想和朋友一起上學一起玩。

　　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可以的。你能記住一整本書，只要你在去學校前把課本都記下來，那上課就不會有問題。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霍格沃茲上學。”

　　“好啊，我們一起上學”，我喜笑顏開道，“Severus，你真好，你是我第一個朋友呢。”

　　他有點害羞的說，“Lily，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想了想，“你將來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巫師，而我呢……我也會學很多魔法，成為一個能幹的女巫，然後等我長大了，就能嫁給一個好男人了？”

　　“什麼？……你學魔法就是為了嫁人？”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指點他道：“Severus，你要知道，生活是很嚴肅的。我爸爸說只要我很能幹，將來就能找到一個不嫌棄我記性不好的好男人，然後我就能嫁給他了。因為我不像佩妮那樣聰明，能去讀大學，還能自己工作賺錢養活自己。我現在已經學會烤麵包，還會做五種點心了，我覺得如果我學會了魔法，一定會有好男人願意娶我的。你覺得呢？”

　　“……你從霍格沃茲畢業的話，應該可以找到工作養活自己的。”

　　“真的嗎？他們不會嫌棄我記性不好嗎？”，我驚喜的問，“你要知道，我雖然能記住一整本書，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我明天就會忘記。就像今天的約會，要不是我把和你見面的事記在了日記本裏，我肯定會忘記的。真的會有人願意雇傭我這樣的人工作嗎？”

　　他猶豫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算你要嫁人，也不能嫁給普通人，要嫁也要嫁給巫師，因為你是一個女巫啊。女巫嫁給普通人是不會幸福的，因為普通人都害怕魔法。”

　　我想了想，贊同的點了點頭，“爸爸媽媽和佩妮也說過，不能讓其他人還見我的魔法呢”，我嘆了口氣，“看來我要去找一個巫師好男人了，到哪里去找呢？”

　　Severus臉紅了，小聲道：“Lily，我會幫你的。”

　　“真的嗎？”，我驚喜的問，Severus很聰明，也很厲害，有他幫忙那一定沒問題的。

　　“真的。”

　　“那我也會幫你的，Severus，我會幫你成為一個很強大的巫師。”

　　“你怎麼幫我？”，他驚奇的問。

　　“我也很厲害的，Severus”，我指指自己的頭，“我能記住好多好多本書，將來我去了霍格沃茲，我會把很多很多本魔法書都裝進腦袋裏。那樣，無論你有什麼問題，都不用去看書了，都可以問我。好多難記的東西你也不用記了，也可以問我。我可以當你的圖書館”，我驕傲的宣佈道。

　　他眼睛亮了起來，“Lily，我覺得你不用急著嫁人了。等我將來成為了一個很強大的男巫，我可以雇你為我工作。你可以當我的助理或者秘書，我需要查書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問你。你也可以有一份工作了。”

　　“太好了！”，我拍拍手，“那樣萬一我找不到好男人，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Severus，你真好！那我們拉鉤，說定了，一百年都不許變。”

　　他臉紅紅的伸出小指來，“拉鉤。”

 

　　第 5 章

 

　　我和Severus的親密度不斷的增加，很快就成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他在我心目中地位只僅次於我的爸爸媽媽和佩妮。我們差不多三天見一次面，他給我帶來一本魔法書，我原本是想拿書跟他交換著看的，可他對我的那些書絲毫不感興趣，所以我一般用點心和奶茶來回報他。不過我覺得三天一本書太吃力了，雖然不是看不完，可我對媽媽從圖書館給我借回來的小說也很感興趣。

　　我最近迷上了阿加莎 克裏斯蒂的偵探小說，我最喜歡馬普爾小姐和波洛那兩個系列。所以我在看魔法書之餘，也想看媽媽幫我借回來的小說。所以我和Severus商量過之後，改為他一周借給我一本書。那樣一周的時間，我可以讀完三本媽媽從圖書館借回來的小說，還有一本魔法書。我覺得這樣好極了，既沒有違反我和Severus的約定，幫他記憶很多很多本魔法書，也可以看我特別喜歡的小說。

　　不過我們約會的時間沒有改變，還是差不多三天一次，我這裏時間完全是自由的。偶爾Severus有什麼事要改一下時間，他也會來和我說一聲。

　　我們見面的時候，就不看書了，而是聊天。他有時候會說一些魔法世界的東西，有時候會說一些書上的東西，不過大部分的時間是聽我說話。而我會給他講故事。因為我覺得他的人生太嚴肅了，生活缺乏樂趣，比如他對那些很有意思的小說完全不感興趣。只有在我們見面聊天的時候，他才會放下書本，聽我說那些有意思的事，地理啦，歷史啦，各地見聞啦，還有各種故事。我覺得我應該感化他，讓他知道生活除了魔法書之外，還有很多很有樂趣的部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聽這些，不過他並不會打斷我，每次都會認真的聽我講話，讓我覺得和他在一起開心極了。

　　我注意到Severus過得並不好，有時候臉上身上會有傷痕，衣服舊了也不合身。唯一一次他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和我見面，我去找他，他媽媽指點我找到了他。他在我一般不會去的湖邊樹林裏，這裏樹很高很密，光線不好，我一直有些怕怕的，小孩子基本不會到這裏來。

　　他孤孤單單的坐在一棵樹旁，雙手抱膝，頭埋在手臂裏。我以為他哭了，心裏有點害怕，也有點心疼，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靠著他坐下。

　　他抬起頭來看我，臉上有新的傷痕，沒有表情，也沒有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心更疼了。

　　我握住了他的一隻手，想勸他安慰他。

　　他突然開口說：“別說，你什麼也別說……”

　　我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雖然我只有Severus一個朋友，雖然周圍的鄰居和小孩子都嘲笑我輕視我，可是爸爸媽媽和佩妮對我是很好的，他們不會打我，也不會讓我穿不合身的舊衣服。

　　我們牽著手靜靜的靠在一起，我想也許我無法安慰他，因為我無法改變他的不幸。可我應該讓他鼓起勇氣來，讓他相信以後他會幸福的。我想起了Jane Eyre，書裏的那個孤兒，她小時候也很不幸，可她長大了之後很幸福，可以自己工作養活自己，還嫁了一個好男人。

　　於是我輕輕開口給他講了《簡愛》的故事，他沒有打斷我，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我講故事，因為他一直雙眼無神的望著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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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

　　“簡•愛，先生。”

　　說完，我抬起頭來，我覺得他是位身材高大的鬥士，不過，那時我自己是個小不點。他的五官粗大、每個部位以及骨架上的每根線條，都是同樣的粗糙和刻板。

　　“瞧，簡•愛，你是個好孩子嗎？”

　　我不可能回答說“是的”，我那個小天地裏的人都持有相反的意見，於是我沉默不語。裏德太太使勁搖了一下頭，等於是替我作了回答，並立即補充說：“這個話題也許還是少談為炒。布羅克赫斯特先生。”

　　“很遺憾聽你這麼說：我同她必須談一談。”他俯下原本垂直的身子，一屁股坐進裏德太太對面的扶手椅裏。“過來，”他說。

　　我走過地毯，他讓我面對面筆直站在他面前，這時他的臉與我的幾乎處在同一個水平面上，那是一張多怪的臉呀！多大的鼻子，多難看的嘴巴！還有那一口的大板牙？

　　“一個淘氣孩子的模樣最讓人痛心，”他開始說，“尤其是不聽話的小姑娘。你知道壞人死後到哪里去嗎？”

　　“他們下地獄，”我的回答既現成又正統。

　　“地獄是什麼地方？能告訴我嗎？”

　　“是個火坑。”

　　“你願意落到那個火坑裏，永遠被火烤嗎？”

　　“不，先生。”

　　“那你必須怎樣才能避免呢？”

　　我細細思忖了一會，終於作出了令人討厭的回答：“我得保持健康，不要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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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講完這一段的時候，Severus笑了起來，不是假笑和苦笑，是真的笑了起來。然後他說：“巫師不信上帝，我們信梅林。你知道梅林的故事嗎？”

　　我點點頭，“梅林幫亞瑟王贏得了戰爭，我讀過那本《石中劍》。”

　　“所以不必擔心，即使我們是壞小孩，我們也不會下地獄。因為我們是巫師。我們不信仰上帝，我們信梅林，我們即使死了，靈魂也會去梅林那裏。”

　　我也笑了起來，什麼啊，本來想給他講個勵志的故事，他卻把話題扯到梅林和上帝那邊去了。

　　不過他笑了就好了。氣氛輕鬆了起來。

　　然後他問：“jane eyre後來怎麼了？講個大概就行了。”

　　“她後來呀，去了那所寄宿學校。不過那學校很不好，老師都嚴厲極了，她們生活的也很辛苦。我覺得那裏的老師壞極了。她還有個朋友病死在那裏了。因為那個原因，學校才變得好起來了。jane eyre也就平平安安的長大了，還學了很多知識。她長大之後，去了一個貴族家給一個小女孩當家庭教師，和男主人相愛了。不過那男主人是結過婚的，有一個瘋了的妻子，他們不能在一起。後來jane eyre就離開了，還找到了親人，繼承了很大一筆遺產。那男主人的瘋妻子在家裏放了把火，她自己死了，還把那個男人燒成殘疾了。不過jane eyre沒有嫌棄他，還是和他在一起了。他們最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你為什麼要給我講這個故事？”，他側過頭來看我。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即使是不幸福的小孩子，也是會長大的。等他們長大了，就可以過自己喜歡過的生活，就可以幸福的生活了。”

　　Severus又笑了起來，“這位jane eyre小姐的幸福有很多偶然性，比如她繼承了一大筆遺產，比如她遇到了那個和她相愛的人。要沒有這些，她會幸福嗎？”

　　“會的”，我嚴肅的點點頭，“她有知識有本事，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這就特別了不起了。她年輕，可愛，就算沒有羅切斯特先生，也許也會遇到其他好男人，也會結婚的。就算她沒能結婚，沒能繼承遺產，可是她是個自由的大人了，可以去自己喜歡的地方，可以為自己的生活做決定，可以存錢直到安度晚年，這難道不是幸福嗎？”

　　“也許你是對的”，他伸手拿下了一片落在我肩頭的落葉，站起來也把我拉起來，“起來吧，我該送你回家了。”

　　“Sev你長大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巫師，你一定要有信心。”

　　“我當然會的”，他看了我一眼平靜的說，“我還會為你提供一份工作，讓你也像jane eyre小姐那樣，可以養活你自己。”

　　“Sev你真好”，我笑開了。

　　他也笑了。

　　我們牽手走在林間的小路上，夕陽看起來真漂亮，我真希望明天醒來還能記得此時的風景。

 

　　第 6 章

 

　　一年有五十二個星期，即便有聖誕生日度假之類的日子不會讀書，三年下來每週一本書，我也基本把Sev他媽媽上學時的課本和魔法書讀完了。還讀了許多許多媽媽從圖書館借來的有趣的書。

　　我還學會了好多道菜，比如烤牛排，意大利面，雞肉餡餅，三明治之類的。媽媽不希望我一天到晚的紮在書堆裏，所以時常把我拉到廚房裏教我做菜。

　　我還學會了織圍巾和手套，給爸爸媽媽佩妮和Sev都織了。

　　爸爸說我將來絕對可以嫁出去了。

　　爸爸媽媽都知道我和Sev是朋友，我每三天一次的約會也不可能瞞住他們。雖然Sev外表看起來不是個可愛的小男孩，不過因為他是唯一願意和我做朋友的小孩子，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反對我們來往。

　　不過Sev卻不喜歡來我家，我曾經嚴肅的問他是不是因為看不起我爸爸媽媽還有佩妮不是巫師才不願意來作客的。因為我知道他對我們是巫師這件事是很驕傲的。他說不是的，他說他只是不習慣。我相信了他的話，也就不勉強他了。

　　我們一般還是在附近公園的秋千那裏見面，只有冬天比較冷的天氣，見面的地點才會改在我家，我的房間裏。不過在我家的時候，他總是待不久，總是匆匆把書給我，說幾句話就匆匆走了。因此我還是最喜歡暖和的春夏，我們能在戶外待很長時間，有說不完的話。有朋友真好，我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大了，爸爸媽媽也不會總為我的孤僻而擔心了。

　　其實我小時候應該是不孤僻的，我的相冊裏有許多小時候拍的照片，我和幼稚園裏的小朋友，還有周圍鄰居家的小孩子們看起來在一起玩得很開心。不過自從我被從學校裏勸退了之後，他們都不和我玩了，還說一些很不好聽的話。佩妮還為我和他們打過架。我為此覺得很不開心，寧願待在家裏，和媽媽在一起，與書本為伴。

　　自從認識了Sev以後，我就常常出門了，爸爸媽媽為此開心。我也很開心，我讀過的書不再只是我自己的了，我可以講給Sev聽。我能記住好多好多本魔法書，我對Sev來說不是負擔，而是很有用的。我覺得我們倆是互相需要的，也互相依賴的，這讓我幾乎把他擺在了和親人一樣的位置。我覺得我對他來說也是如此。雖然我沒有問過他，他也這麼沒說過。我就是這麼覺得。

　　因為Sev的生日在一月九日，所以他比我早收到了霍格沃茲的通知書，還買好了課本坩堝之類的東西。他拿到通知書那天興奮的來告訴了我，之後還把課本都給了我，讓我可以提前背下來。現在的課本比他媽媽上學的時候有了一些變化，我記下來總是不錯的。

　　而我是一月三十日的生日，我也在那天收到了通知書了。爸爸抱著我又笑又跳，叫嚷著：“我們的Lily是個巫師了，我們的Lily要去魔法學校念書了。”

　　我在爸爸懷裏咯咯直笑，其實爸爸媽媽他們早就因為我和Sev來往的緣故知道巫師和巫師學校的事了，可是真正收到通知書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驚喜。

　　媽媽在旁邊又哭又笑，我知道她一直覺得我的童年不完整，因為我不能去上學，因為我只有Sev一個朋友。現在我能去上學了，而且是和都和我一樣有超能力的小巫師一起上學，她覺得我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朋友簡直好極了。

　　佩妮對我是巫師這件事接受度一向沒有爸爸媽媽高，不過此時她也終於無奈的宣佈道：“好吧，我也覺得這麼特別的Lily還是在那個魔法學校找一個和她一樣特別的人娶她比較好，要知道普通人可是很難接受魔法這件事的。”

　　我熱情的回了信，並立刻去告訴了Sev這個好消息。他看起來和他自己收到通知書那天一樣的興奮，“Lily，我們可以一起上學了。”

　　“是的，我們可以一起上學了”，我的笑容收也收不住，因為，我們可以一起去上學了。

　　因為學校的回信上說，要到學校放暑假，才能派教授來帶領我去魔法世界。因此我沒有像Sev那樣及早地買到學習用品。

　　不過我一直在看那些課本，或者試著揮舞Sev的魔杖發出魔咒。

　　凡是我成功過一次的魔咒，我再次使用這個魔咒的時候，就再也不會失敗。事實上我的記事板上又多了魔法技能的選項，不過目前我成功的只有漂浮咒和縮小咒。

　　我的記事本上的這兩個魔咒，我甚至可以默發或者無杖使用，只是使用的時候要比用魔杖的時候消耗的魔力大罷了。這個可以通過觀察我的魔力值數值確定。

　　Sev學會的魔咒比我多，可是他也不能保證每次用魔咒都能成功，即使是成功使用過的咒語還有可能會再次失敗。由此可見用魔法也是需要長時間的練習和熟練度的。

　　發現我用魔咒的狀況時，Sev頗為面色複雜的說：“Lily，你真的是個天才，你是個天才的巫師。”

　　我得意極了。現在我真的心裏安定了，不再擔心會被霍格沃茲退學，不再擔心我跟不上別人的學習節奏。

　　我讀完了課本，和Sev一起練習魔咒，和Sev一起試著製作魔藥。

　　這回輪到我羡慕Sev了，他真是個魔藥天才。雖然我們嘗試的都是課本上最簡單的魔藥，可他做出來魔藥經過他媽媽鑒定都是合格的，而且都是一次就合格了。而我就笨拙多了。

　　比如我第一次製作感冒藥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很認真仔細了，看著魔藥成品的樣子也算過得去。可不用Sev媽媽的鑒定，我就知道我失敗了。因為記事板提示我：恭喜您成功了製作了一份“劣質感冒藥劑”，可能有一定的毒性，請小心服用。

　　我真是氣壞了，有毒還服用？

　　我又試了兩次，可是不管做出來的藥劑表面上看起來多麼成功，記事板一直提示我那是“劣質藥劑”。

　　Sev拿去給他媽媽看，他媽媽也說是勉強合格，能湊合著用，不夠完美之類的。

　　後來Sev幫我找原因，甚至在攪拌的時候，手把手的教我，於是這次我終於成功了，記事板提示我：恭喜您成功的製作了一份“感冒藥劑”

　　這時候我的記事板上又多了一個魔藥製作的選項，上面明明白白的列著：感冒藥劑。

　　我嘗試著點那個選項，然後又自己製作了一劑感冒藥劑，然後一次成功，成品完美。我開心極了。

　　試著做其他魔藥的時候也是一樣，Sev做的就是完美成品，我做的就是“劣質的”（提示板說的），“不夠完美”（Sev他媽媽說的）。

　　於是我找到了偷懶的辦法，第一次做魔藥的時候總要Sev幫忙，手把手的教我，成功製作之後，我自己再做一次，百分百的成功率。

　　按照Sev的話說，我雖然的確是個天才，但卻是個很怪異的天才。我想起從前我按照菜譜做菜總是不太成功，但在媽媽的幫助下，卻總能成功，並且成功把那些菜品列入我的生活技能裏面。也許我確實是個怪異的天才。我沒有什麼創造能力，動手能力也不強，但我可以成功的複製別人的成功，或者說在別人的幫助下把那些能力變成自己的技能？

　　Sev摸索著製作魔藥，偶爾接受他媽媽的指導。他學會之後，就會手把手的教我做，然後我學會之後，製作這些我已經學會的魔藥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比他還高。他還偶爾因為被打擾之類的事情使得魔藥制做得不夠完美呢，我卻可以完全不受外界影響。到最後我學會做的魔藥幾乎和他一樣多。

　　我們買的魔藥材料不多，所以魔藥方面練習的並不多，我看完那些課本之後，大多數時間我們都在一起用他那根魔杖練習魔咒，他手酸了換我，我累了換他。我們的親密度本來就高達98，現在更是好的跟一個人一樣了。

　　我有些奇怪我們的親密度問什麼沒有到100，我和爸爸媽媽還有佩妮的親密度都是100，也許100是血親才有的親密度？不過我覺得他對我來說，就跟我的親人是一樣的。

　　約定的那天，一位看起來很嚴謹的麥格教授到達了我家。她仔細向爸爸媽媽解釋了魔法學校的情況，並且邀請他們和我一起去對角巷購買學習用品。結果我們全家人都一起去了。

　　雖然Sev已經和我說了很多魔法世界的事，可是第一眼看見它還是讓我震撼了。爸爸媽媽和佩妮也是的。

　　我們在古靈閣用英鎊換了巫師錢，先去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定制了我的校服，沒有去麗痕書店，因為我早就決定不買教科書了，我能把Sev借給我的書都記在記事板裏，還有什麼必要買新書呢？爸爸的收入不錯，我也算是家境優渥，但是沒必要的錢不必亂花不是嗎？然後去奧利凡德魔杖店買了魔杖。在書店裏省下的錢，我買了很多魔藥材料，這樣我就能和Sev一起學習更多的魔藥製作了。

　　買全了上學用的東西，爸爸又給我買了一隻貓頭鷹用來送信，他還在甜品店花了很多時間，只為了那些各種各樣的巫師零食。最後還是媽媽和佩妮一人拽一邊把他從甜品店裏硬拉出來的，我覺得他比佩妮還要幼稚。不過誰在乎呢？只要他開心就好。

 

　　第 7 章

 

　　開學日的前幾天收拾行李的時候，Sev讓我好好研究了一下我那些格子的用途。

　　“Lily，第一個格子最好用來放你的魔杖，即使你手握魔杖的時候，也把那個格子空下來。”

　　“為什麼？”

　　“為了養成不隨手亂放魔杖的習慣……魔杖是巫師的武器，你應該保護好它。”

　　“好吧，我要把這件事記在日記本裏”，我拿出日記本寫寫畫畫。

　　然後Sev又研究出雖然每個格子只能裝一樣東西，可是一件衣服是裝，一箱衣服也是裝。可以存放一本書，也可以放一個裝滿書的書櫃。

　　“哇哦！”，我把家裏的書櫃裝進去又拿出來，它忽然消失忽然出現，把我自己都嚇著了，“原來我的格子這麼有用！”

　　Sev點點頭，握緊了我的手，“Lily，你是特別的，我想就算在巫師中，你也是特別的。這些能裝東西的格子，你能一口氣記住一整本的能力，還有一旦學會了就再也不會失敗的魔咒和魔藥能力。都是特別的。在對角巷購物的時候，我特意去了空間物品的商店，那種空間擴展咒語的確非常有用，一個看起來很小的包能裝下數十倍體積的東西。外表看起來普通的帳篷，裏面像禮堂一樣大。可是無論那些空間如何擴大，它都是需要一個載體的，不管那些東西有多輕，也都是有重量的，空間不會是憑空出現的。可是你的格子不一樣，誰也看不到，誰也摸不到，沒有任何重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問他。

　　“你是特別的，Lily。小巫師沒有學過魔法，卻本能的能利用魔法。也許這些就是你的本能的魔法能力，因為你記憶力不好，所以你能一口氣記住一整本書，你學會了什麼就再也不會忘記或者失敗。也許你想讓生活方便，就有了裝東西的格子。魔法無所不能，而你是梅林的寵兒。”

　　“爸爸給我買了斯沃克（那只貓頭鷹）之後，我又多了個專門裝寵物的格子”，我舉手說明道。

　　Sev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說你的特殊能力還沒有發展到極致。你還可以更厲害。”

　　“這個我也記在日記本上”，我笑眯眯的說。

　　“這個就不用記了。”

　　“為什麼啊？不記明天我就會忘掉了。”

　　“忘掉就忘掉吧，反正你會用不是嗎？你的魔法太特殊了，任何時候，任何地方，太特殊都是不好的。尤其是在你還不夠強大的時候。”，Sev平靜的看著我說，“格子的事情，還有你看書的能力，不能被別人注意到，你明白嗎？”

　　我搖搖頭，“不太明白，不過我能做到”，我在在日記本上寫道：格子和看書的事要保密。

　　Sev笑了起來，在我身邊坐下，問道：“關於你的日記本，你寫了幾本日記了？”

　　我伸出兩根手指，“兩本，現在這本是新的，第三本。”

　　“我有個設想……”

　　“什麼設想？”

　　“我想，你能記住一整本書，一整本我媽媽的魔藥筆記，那麼一整本日記呢？你有沒有想過從頭到尾的完整讀一遍自己的日記本呢，我是說已經寫完的那兩本。”

　　“但是日記我每天都會看，不斷重複的看，應該早就看完過一遍了。”

　　“可是那時候你並沒有寫完不是嗎？在你換第二個日記本，第一個日記本徹底完成使命之後，你有沒有完整的讀過一遍？”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只是會去查重要事項。

　　“那你不想試試看嗎？”

　　“好吧”，我隨即拿出第一本日記本開始讀了起來。

　　我從讀完一整本英文詞典之後，才開始寫日記的，那時候是六歲。

　　日記裏大多是寫著我和媽媽一起做了什麼，還有媽媽爸爸佩妮對我說過的話之類的。我的日記本裏記錄著我感動，快樂，興奮的小瞬間。比如佩妮為我打架的事。

　　我一般不在日記本裏寫讓我自己不開心的事，所以如果發生過什麼不開心的事的話，我也早就忘記了。只不過我的親友列表裏最後的幾個排名的親密度是0，包括我的小學老師，包括我家左右鄰居的小孩。瞧，我雖然忘了，但是記事板會替我記得的。親密度到了0，一定是我討厭的人，他們一定欺負過我。

　　Sev告辭回家的時候我還沒有讀完日記本。第二天讀完的時候，書籍目錄裏果然多了一項《Lily Evans的日記本：one》

　　我記下了這本日記的內容！

　　準確來說我保存的不是記憶，而只是日記本上的文字記錄。就像那些書一樣。可我還是興奮極了，因為我總算是記住了自己的一部分生活內容。也記住了關於爸爸，媽媽，佩妮，Sev的一些事，而不是僅僅根據本能的感情和記事板上的親密度來和他們相處。

　　我迫不及待的開始讀第二本日記，直到把它也裝進我的腦袋裏，裝進我的書籍目錄裏：《Lily Evans的日記本：two》

　　關於爸爸的，媽媽的，佩妮的，Sev的，我自己的，那字字句句，我再也不會忘記。

　　我興奮的沖出家門去找Sev，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Sev勾了勾唇角，“那麼我的設想是對的？”

　　我連連點頭。

　　“很好。”

　　“那就把你的日記本燒掉吧，從此以後你的秘密和特別之處都在你的腦袋裏，再也不會有別人知道了。”

　　“秘密？”，什麼秘密？哦，我今天看了日記，是說格子和看書的事要保密吧。

　　他笑了起來，“反正你都記住了，日記本也沒用了。不是嗎？”

　　我點點頭。

　　他拿了個鐵盆來，我把日記本丟進去，他用火柴點著了火，我們倆站在一起看著兩本日記化成了灰燼。

　　“你的第二個格子就用來放日記本吧，和你的魔杖一樣，不要亂丟亂放。”

　　我點點頭，“我的日記本一直都在格子裏啊，因為我隨時要記東西。”

　　“很好。”

　　開學那天，全家都要去火車站送我。我本來想約Sev一起走，可他說他媽媽會送他去，我們就約了在火車站見面。我把斯沃克留在了家裏，這樣爸爸媽媽想我的時候可以給我寫信了。還因為我覺得他喜歡爸爸媽媽要超過我。

 

　　第 8 章

 

　　在火車站和爸爸媽媽告別的時候我特別不安，有那麼一瞬間，我都不想去霍格沃茲上學了。我捨不得離開他們。

　　不過後來Sev來了，他把眼眶紅紅的我拉進了通道裏，又拉著我上了火車。直到他找到了一個空車廂，關好了車廂的門，我們安頓好坐下來之後，我的眼淚才終於忍不住的掉了下來。我實在忍不住了，抱著Sev就開始大哭。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拍我的背。我哭了一會兒覺得好多了，好像心裏沒那麼難受了。又有Sev陪在我的身邊，而且以後我們都能一起上學了，我漸漸的振奮起精神來。

　　Sev從我的口袋裏拿出手帕給我擦臉，我接過手帕還打了個哭嗝，“謝謝你，Sev”，我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又笑了起來。

　　他無奈的瞥了我一眼，自顧自的拿出一本書來看了，不過一隻手還和我牽在一起。

　　我嘻嘻一笑，擦乾淨了臉，把茶具拿出來放在面前的小桌上。他放開我的手，到了兩杯茶。我又拿出那本美國的暢銷小說《飄》來看。

　　我已經把課本都記在腦袋裏了，也沒有什麼書可看。這本小說是新買的，不過Sev把這本書的序章撕掉了拿走了。

　　我們做過實驗，一本殘缺的書，如果殘缺的頁數被撕掉毀掉了的話，那我還是可以記住一整本書的，當然記住的沒有殘缺的頁數。但如果殘缺的頁數好好地存在，我就無法記住這本書了。就好像是讀取失敗一樣。

　　Sev很好的保存著這本書的序章，我讀不到，也就記不住這本小說，因此每天早上睡醒的時候，這本書對我來說都是全新的。Sev說這可以當做我到魔法學校之後的一個消遣。他說霍格沃茲的圖書館才不會像普通人的圖書館那樣有那麼多無聊的小說。

　　我不能同意他對“無聊”這個詞的見解，不過我得承認Sev想的很周到，要不坐在火車上該多無聊啊沒書可看，又不能做魔藥，練習魔咒。

　　火車開動的時候，我和Sev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書，望向了窗外。真的離開家了……

　　“我會去斯萊特林學院的，我媽媽就是那個學院的。你也進那個學院好嗎，Lily？”

　　我點點頭，“當然，我要和你進同一個學院，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上課了，對嗎？”

　　他微微點點頭，“斯萊特林是最好的學院。”

　　“格蘭芬多才是最棒的”，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男孩推開門嚷嚷道，然後又回頭喊道：“Sirius，這裏有空位”，說完就走進來放下行李，在我們對面坐了下來。

　　Sev臉色沉了下來，“難道你媽媽沒教過你什麼叫禮貌？”

　　“哦，得了”，另外一個跟進來的男孩嚷嚷道，“別管那些假惺惺的禮儀了，你們也是新生，對嗎？我是Sirius Black，他是James Potter”，他放好了行李，對我們伸出手來。

　　Sev沒有理他伸出來的手，皺著眉頭說，“Severus Snape，她是Lily Evans。”

　　我看著Sev的樣子笑了起來，他平時都是成熟的像個大人似的，難得有這樣孩子氣的表現。伸出手來握了握Black的手，“你好。”

　　他笑了起來，“你要比他友好多了。你們剛才在討論哪個學院才是最好的學院？那你想進哪個學院？”

　　“斯萊特林。”

　　“什麼？”，他驚奇的打量我，“你是純血巫師嗎？”

　　“純血巫師？”

　　“就是父母都是巫師嗎？”

　　我搖搖頭，“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哈哈”，Black笑了起來，“那你可進不了斯萊特林，那裏只收純血的巫師和少量的混血巫師。”

　　Potter也點頭說：“對，斯萊特林可不收麻種巫師。你還是去格蘭芬多吧，我們全家都是格蘭芬多。格蘭芬多可不挑剔出身。”

　　“麻種？”

　　“就是父母都是麻瓜的巫師。”

　　麻瓜？我可不喜歡這個詞，有一點貶義的類似於“笨蛋”的感覺。我撅了撅嘴，看向Sev，“那怎麼辦？我們能在同一個學院嗎？”

　　Black看著Sev道：“你要去斯萊特林？我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不過我可不想去那裏，一群虛偽無趣的貴族。”

　　“就是，斯萊特林盡出黑巫師，我勸你也重新考慮一下。連Sirius都打算來格蘭芬多了”，Potter也說道。

　　Sev冷笑了一聲，“那也比盡出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巫師的格蘭芬多好。”

　　“你說什麼？”，Potter滿眼的怒火，冷笑道：“對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鼻涕精？真是一個合適你的名字啊。”

　　“哦，鼻涕精，你爸爸給你起名字的時候是怎麼想的？”，Black也笑道。

　　我有些不高興了，在記事板裏翻出了英語詞典，找了兩個合心意的詞，指著他們說：“Jemmy（〈英俚〉(煮熟供食用的)羊頭）和Siriasis（中暑）對嗎？你們為什麼有這麼怪的名字？難道是你媽媽生你的時候在吃羊頭，而你媽媽中暑了嗎？我的朋友叫Severus，你們要是舌頭沒發育完全，可以叫他Snape。”

　　他們倆惡狠狠地瞪著我，我也緊張起來，四人對峙了一會兒，Black懶洋洋的笑道：“James，咱們還是離開這兒重新找個車廂吧，你不覺得這裏有股難聞的臭味兒嗎？待久了我們身上也會有怪味兒的。”

　　“Jemmy和Siriasis再見，請幫忙關好門”，我沖他們揮揮手告別。

　　他們又瞪了我一眼，才把門狠狠的關上離開了。

　　我趕忙拿出日記本，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兩個詞記在日記本上：Jemmy=James Potter Siriasis=Sirius Black

　　“你記這個幹什麼？”

　　“當然要記下來，要不我忘了怎麼辦？下次吵架就會吃虧了。”

　　Sev雙手抱胸審視著我，“你的膽子好像變大了，都敢和別人吵架了。”

　　我摸摸頭，“也許是感覺他們沒什麼惡意吧，要是真的壞人，我就會害怕了”，因為不害怕才敢欺負啊。

　　Sev撇了撇嘴，“不用理他們，那兩個白癡。”

　　我點點頭。

　　“如果你進不了斯萊特林，就去拉文克勞或者赫奇帕奇吧，總比那兩個白癡的學院好。”

　　“我想去哪個就能去哪個嗎？那你會和那個Black一個學院嗎？他全家都是斯萊特林，他也會是吧？”

　　“沒關係，我不會被他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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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院的時候只要帶上一頂帽子就行了，帽子先生說：“你不夠聰明，不適合拉文克勞。不夠勇敢，不適合格蘭芬多。勤奮，寬厚，忠誠，赫奇帕奇！”

　　然後我就被分去了赫奇帕奇。

　　Sev果然去了斯萊特林。

　　Potter和Black都去了格蘭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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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去餐廳吃早飯，我看見了親友目錄上新認識的兩個人Potter和Black，我在學校還不認識幾個人呢。愉快的對他們招手打招呼道：“Jemmy和Siriasis，早上好！”

　　格蘭芬多餐桌上笑聲一片，他們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感到很莫名其妙，瞪我幹嘛？我還特意用了日記本上記錄的那種親密朋友間的叫法呢，這難道不是他們的別名嗎？

 

　　第 9 章

 

　　我看向斯萊特林的餐桌，發現Sev不在，就走到了赫奇帕奇的餐桌旁吃飯。同寢室的室友Anya小聲的問我：“你認識格蘭芬多的那兩個帥哥？”

　　“帥哥？”

　　“就是Potter和Black。”

　　“哦，你說他們呀，我們昨天說過話”，我一邊往麵包上塗果醬一邊笑眯眯的說。昨天的日記本上沒寫什麼關於他們的事，只記下了他們的昵稱。看親密度還算可以，應該就是互相自我介紹了一下吧。

　　“你為什麼叫他們Jemmy和Siriasis？”

　　我聳聳肩膀，“這是他們的昵稱。事實上我也覺得奇怪，他們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昵稱呢？”

　　Anya卻很瞭解的說，“你不瞭解那些男孩子，他們就是這樣的，互相起一些奇怪的昵稱。”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

　　Anya繼續道：“他們倆是我們這一級新生裏最帥的男孩兒了。”

　　我驚奇的問：“你已經認識所有的新生了？”

　　她指指自己，“昨天我是第一個分院的，之後我就坐下來看你們分院，所有的新生的名字我都記住了。”

　　“哇哦！你好厲害，記憶力真好，我的記性就很壞。”

　　她擺擺手，“那不算什麼”，她的眼睛閃亮亮的，“我到現在為止還無法做出決定，究竟是Potter帥一點，還是Black更帥。”

　　Julie湊過頭來，“當然是Black更帥，又叛逆，又有種野性”，她雙手捧在一起，有些陶醉的說，“還有一種散漫不羈的味道。”

　　我很懷疑我和他們說的是不是相同的兩個人，“他們倆看起來很普通啊”，我回頭看了一眼斯萊特林的餐桌，Sev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我沖他甜甜的一笑，他也回了我一個微笑，用口型無聲的說，“好好吃飯，吃完飯在餐廳門口見”，我點了點頭，回過頭繼續吃飯，我還是覺得Sev是最好的。

　　Julie搖頭對我說，“這說明你還沒有長大，看男孩子還沒有眼光。”

　　Anya贊同的點點頭。

　　我聳聳肩膀，覺得無所謂。Sev在我可嫁的可靠男人名單上排第一位，當然目前來說這個名單上也只有他一個人。我也樂意別的女孩不注意他，那以後跟我競爭的人就少了。

　　Julie興致勃勃的說，“你們覺得如果我去和Black作自我介紹怎麼樣？他看起來有點高傲。”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吧，他看起來不壞。不過你最好換個時間，Jemmy和Siriasis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他們倆剛才還瞪我呢。”

　　“他們喜歡別人叫他們昵稱嗎？”，Anya很感興趣的問。

　　“是的”，我點點頭，要不我的日記本上怎麼會特意記下呢。

　　周圍的女孩子也參與進討論了，還有幾個二年級的女孩看起來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

　　我拿出課程表來看，魔咒課和魔法史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還有魁地奇是和拉文克勞一起，草藥課和變形課是和斯萊特林一起上，一年級的課程看起來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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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其他三個學院是怎樣的，赫奇帕奇是個氛圍很輕鬆的學院。大家都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上課寫作業，但沒有什麼為學習成績競爭的勁頭。喜歡去圖書館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在休息室大廳裏一起寫作業。右手拿著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寫劃劃，左手邊放著零食點心紅茶南瓜汁什麼的，隨時填進嘴裏。互相借鑒抄寫一下作業，然後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各種小道消息，下巫師棋，織圍巾，看小說，互相塗新出的指甲油什麼的。

　　我覺得赫奇帕奇真的特別適合我，我在這個學院簡直是如魚得水一樣，帽子先生真是太英明了。

　　第一周的課程對我來說還算簡單，魔咒課，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這周的內容我已經掌握在自己的記事板上了。魔法史我記下了整本書。草藥課的實踐還有變形課對我來說有點兒難，不過幸好那兩節課是和斯萊特林一起上，所以在Sev的幫助下，我學會了給曼德拉草換盆，以及在課後練習的時候，和Sev一起把火柴變成了針。

　　我們倆的變形課天賦好像都很普通，Sev說變形術需要靈活的頭腦和豐富的想像力，也許我們的想像力都不夠好？

　　也許是這樣的，Sev本身就是一板一眼的人，最喜歡的是精確的魔藥課。而我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腦都是一片空白。要先讀了日記本，看過記事板之後，才能繼續開始今天的人生。想像力對我來說或許有些奢侈了。

　　不過即使是不擅長的，也可以通過刻苦的練習來補全。刻苦對我和Sev來說，都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我成功把火柴變成針之後，魔法技能那裏又多了一項：

　　變形術（1級）：在形體相似的情況下改變物體本質，由木——>金

　　我喜歡赫奇帕奇的氛圍，Sev卻喜歡圖書館。因為我也喜歡圖書館，而Sev卻不願意去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所以我最終選擇了待在我們倆都喜歡的圖書館裏。

　　每天一起做完作業，然後Sev就會去挑書給我看。因為圖書館的書實在太多了，讓我根本不知道該看哪本才好。

　　我覺得生活很美好，學業很順利，偶爾Sev還會同意我回赫奇帕奇參加枕頭大戰或者女孩子的化妝遊戲什麼的，只要我保證寫完作業或者在一定的時間內讀完某一本書。除了Jemmy和Siriasis，他們倆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所有赫奇帕奇的一年級女生都親切的稱呼他們倆的昵稱,他們倆對別人都很友好，卻老是瞪我。當然，這一點瑕疵我沒有放在心上。

　　週末的時候，我以為Sev一定會去圖書館待上一整天的，他是那麼喜歡學習，又那麼喜歡圖書館。可他卻拉著我去了醫療翼。

　　“龐弗雷夫人，Lily從小就記憶力不好。麻瓜的醫院也治不了。我們想請你看看，用魔法有沒有辦法醫治？”，Sev彬彬有禮的說。

　　我覺得感動極了，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我的記憶障礙問題或許用魔法可以解決呢，Sev卻替我想到了。而且他一向不喜歡主動搭理人的，今天卻為了我那麼有禮貌的說話。

　　我感動的眼淚汪汪的望著Sev，他無奈的白了我一眼，輕推我的背把我推到了龐弗雷夫人面前。

　　龐弗雷夫人用魔咒給我檢查了一下，又問了幾個問題，都是Sev回答的。

　　龐弗雷夫人用咒語從我的腦袋裏抽出了一些銀絲裝進了瓶子裏，“Evans小姐今晚留在醫療翼吧，我要觀察一下。”

　　在Sev的請求他，他也留下陪我了。我們在醫療翼裏一起看書，他教會了我新的魔咒。晚上我們睡在相鄰的床上，我覺得有他在身邊真好。

　　“謝謝你，Sev”，臨睡前我輕聲說。

　　他側過身來看著我，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晚安，Sev。”

　　“晚安，Lily。”

 

　　第 10 章

 

　　第二天龐弗雷夫人有些抱歉的說她沒辦法治好我的健忘症，“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種健忘症的根源，雖然現在還沒有魔法或者魔藥能解決，但是既然知道了原因，也許以後有人能找到辦法”，她拿出了昨晚的那個小瓶子，裏面銀色的東西已經變得透明了，我和Sev都很好奇的看著那個小瓶子。

　　“我昨晚用魔杖提取出的是Evans小姐的記憶”，龐弗雷夫人解釋道，“昨晚是銀色的，而昨晚在Evans小姐睡著了之後，那些記憶片段就掙脫了記憶絲，消散掉了。所以它才變成了如今這種透明的樣子。對Evans小姐來說，白天的記憶力是正常的，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都變成了記憶附著在記憶絲上。但在Evans小姐入睡之後，這些記憶絲就失去了留住記憶片段的能力”，龐弗雷夫人揮了揮魔杖，讓那些透明的記憶絲回到了我的腦袋裏，然後繼續解釋道，“我用粘度這個詞來說明記憶片段與記憶絲的關係，有些人記憶力特別好，就是因為這種粘度比較大，記住了什麼就不容易忘記。有些人記憶力比較差，就是因為這種粘度比較小，記憶片段比較容易從記憶絲上脫落，但這個缺點可以通過不斷的重複記憶來彌補。但Evans小姐的問題是，她的記憶絲白天的粘度是正常的，但夜晚她入睡之後，她的記憶絲粘度幾乎為零，留不住任何記憶片段。記憶絲也就呈現出了一種本質的透明狀態。我很抱歉，孩子們，巫師們在這個領域的研究還很不足，至少目前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這種記憶絲的粘性是天生的。目前能改善記憶絲的粘性的魔藥，都是臨時性的，而不是永久性的。有些孩子喜歡在考試前吃一些那種加強記憶的魔藥，但那並不會真正改變他們的記憶力，只是暫時性的提高記憶粘度。當然也有那種因為多次被人施加了強力的遺忘咒而使得人記憶力變壞的情況，我們所知的，就是遺忘咒會永久性的破壞記憶絲的粘性。但什麼能永久性的改善記憶絲的粘性，目前這方面的研究還沒有什麼進展。”

　　Sev很失望，我卻沒太難過的感覺，我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而且Sev對我這麼好，是真的在為我的未來打算，就像爸爸媽媽一樣。我覺得這份溫暖足以彌補不能治療的遺憾了。

　　龐弗雷夫人有些擔憂的望著我，溫和的問：“Evans小姐記憶力的問題，要不要我和鄧布利多校長說一下，免除她的期末考試？不過這樣巫師等級考試的時候就沒辦法了……”

　　我搖搖頭，笑眯眯的說：“不用啦，那些書我可以記住啊。”

　　Sev捏了捏我的手，上前一步道：“Lily對日常生活的記憶力很壞，但是對文字的記憶力還算可以。只要不斷的重複記憶，還是能夠記住的。要不然，她不是連讀寫都學不會了？”

　　龐弗雷夫人點點頭，“也是。這種病例太特殊了，誰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Sev點點頭，“那我們就告辭了”，拉著我就走了。

　　“龐弗雷夫人，再見”，我回頭笑眯眯的沖龐弗雷夫人揮了揮手，跟著Sev離開了。

　　離開了醫療翼，Sev才低聲對我說：“你忘了？記書的事情是秘密，不能對任何人說。”

　　“沒有忘啊，我也沒打算說啊”，我搖搖頭。

　　“……傻瓜”，他搖搖頭，“下次有人問你這種問題，讓我來回答。”

　　“好的。”

　　*************************************

　　上完魔法史課，我去了魔藥教室找Sev。斯萊特林的魔藥課比我們早上一天，Sev用整理魔藥材料和魔藥教室為條件，取得了斯拉霍恩教授的同意，讓他可以在魔藥課後多留一段時間。

　　然後Sev會用這段時間提前教我製作這節課的魔藥。我們都掌握了訣竅，所以到了魔藥教室他也不和我囉嗦配方什麼的，直接就動手開始做魔藥了。有難度的地方，要麼是他直接動手了，要麼是他手把手的教我做。

　　“完成了”，他拿著魔藥瓶裏的魔藥觀察色澤和氣味，“現在你自己做一遍。”

　　我點點頭，自己動起手來。

　　“瞧瞧，我發現了什麼？”，Black懶洋洋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

　　“哇哦！斯萊特林的毒蛇在和赫奇帕奇的小傻瓜約會嗎？”，Potter也是一臉興致盎然的模樣。

　　還有另兩個男孩在他們身後也是一臉笑意。

　　我從魔藥製作中抬起頭來，“Jemmy和Siriasis？你們先等等，我這劑魔藥很快就做好了”，他們格蘭芬多的人可真是活潑，什麼時候都不忘了開玩笑。

　　我做魔藥的時候是很專心的，完成之後捧到Sev面前讓他檢查，“還不錯吧？”，我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其實記事板已經提示我這是一劑合格的藥劑了，可我還是想聽Sev誇獎我。誰讓他平時太不喜歡說好聽的話了，所以他的肯定對我來說好像比記事板還要重要一點。

　　Sev點了點頭，惜字如金道：“還不錯。”

　　我這才高興了，抬起頭來對怒瞪著我的Black和Potter說，“等著急了嗎？我們這就去餐廳吃飯吧？”

　　“誰要和你們去餐廳吃飯啊？”，他們倆異口同聲的吼道。

　　“你們不是來找我和Sev去吃飯的嗎？”，我疑惑的問，“那你們來有什麼事?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沒關係，不用不好意思，你們儘管說”，我在學校新認識的同學裏，除了赫奇帕奇的，就只有他們倆了。也算是朋友了吧？

　　Sev也似笑非笑的，學著我的語氣問：“是啊，有什麼事要我們幫忙嗎？”

　　Potter好像噎了一下，然後伸手指著我說：“你不許再用那兩個奇怪的詞稱呼我和Sirius。”

　　“為什麼啊？”，我坐在Sev身邊托著腮問道，“你們又有新的昵稱了？”

　　“那根本不是我們的昵稱！”，Black和Potter再次異口同聲道。

　　“不可能啊，我雖然記性不太好，可我的日記本上記得清清楚楚的啊。”

　　Sev假笑道，“容我提醒一句，Lily的記憶力不太好，那天火車上的事情她早就忘了。不過出於對“友誼”的珍惜，她確實特意把你們的昵稱記在了日記本上。而且Lily性格很固執，凡是記在日記本上的東西就深信不疑，對嗎？Lily。”

　　“對啊，我自己寫得，不會弄錯的，Jemmy和Siriasis。你們要是有了新的昵稱，也可以告訴我，我會再記在日記本上的。”

　　Black假笑道：“Lily小姐，你可以叫我們Sirius和James。”

　　我皺著眉頭撅嘴道：“可我還是覺得Jemmy和Siriasis比較好。朋友之間才叫的這麼特別，不是嗎？直接稱呼名字不是太普通了嗎？”

　　“說的沒錯”，Sev接口道，意味深長的說：“尤其是在你們叫別人的名字還口•齒•不•清•的情況下。”

　　我有些糊塗了，什麼口齒不清？

　　Potter卻跳了起來，“原來是你，鼻涕精，是你讓她這麼做的，是不是？”

　　我很感興趣的問道：“你們給Sev也起了綽號？那我呢？我也有嗎？”

　　Black沖我翻了個白眼，把Potter拉到一邊去嘀嘀咕咕了一會兒。他們談好了之後，Potter還是滿臉不情願的樣子，由Sirius負責出面談判，“鼻……Snape，我們保證以後稱呼你的時候口•齒•清•楚，你能否請你的小女朋友不要再到處宣揚我和James那兩個“特別的”昵稱了？”

　　Sev轉過頭來問我，“你宣揚他們的昵稱了？”

　　我搖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告訴了幾個赫奇帕奇的朋友。她們都很欣賞Jemmy和Siriasis呢，說他們是一年級最帥的男生。”

　　Potter抱著頭苦惱道：“是啊，赫奇帕奇知道的消息，就等於所有人都知道了。赫奇帕奇的告訴了拉文克勞的，拉文克勞的又告訴了格蘭芬多的，然後全校都知道了。”

　　“那斯萊特林呢？你們不知道嗎？Sev？”

　　Sev搖搖頭，眼裏有一絲笑意，“我沒聽說過。”

　　“你們不喜歡自己的昵稱嗎？Jemmy？Siriasis？不喜歡為什麼當初要起呢？”

　　“不是我們起的，是你起的！”，他們倆又異口同聲的吼道。

　　“我？”，我有些驚嚇的說，“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聯想能力！我還從沒有給別人起過綽號呢。是吧，Sev？”，我轉頭看向Sev。

　　Sev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是啊，Lily。”

　　Potter又開始瞪人了，一會瞪我，一會兒瞪Sev。

　　Black頭通道：“總之，今天要在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S……Snape，我們剛才說的條件，你到底同不同意。”

　　“好吧”，Sev點點頭，“既然你們堅持，我不反對。”

　　“那Lily的問題就交給你了。”

　　Sev點點頭，轉頭對我說：“既然Black先生和Potter先生不喜歡他們原來的綽號了，你就先稱呼他們的姓吧。我想等他們想好了新綽號，會來告訴你的。”

　　“是這樣嗎？”，我看向Potter和Black。

　　他們倆咬牙點了點頭。

　　好吧，我拿出日記本把這件事記了下來，“Potter和Black，你們想到了新綽號要早點告訴我啊。”

　　“好的”，他們倆一副牙疼的樣子。

　　“那如果沒有別的事了，我們就一起去餐廳吃飯吧”，我起身歡快的說，“我餓了。”

 

　　第 11 章

 

　　Potter和Black對Severus屈服前的二三事

　　事實上心高氣傲的James Potter和Sirius Black怎麼會那麼容易對一個赫奇帕奇的小丫頭屈服呢？

　　奈何這小丫頭長得可愛，笑的甜美，聲音還軟軟的，態度友好的不得了。而且她身邊還有一群眼睛閃亮亮的小姑娘或好奇或崇拜或愛慕的望著他們倆。

　　James 和Sirius即時再混賬，再沒臉沒皮，也實在做不出去欺負一個小姑娘的事情。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還真是鬱悶的要命。

　　於是他們曲線救國，打算去威脅欺負一下Severus Snape，可他要麼和Lily形影不離，那時候Lily總用閃亮亮的笑容和他們打招呼，讓他們不好意思口吐惡言，拔出魔杖，要求決鬥。要麼他在斯萊特林，他們這兩個格蘭芬多再傻也不會到敵人的大本營去找揍。總之，他們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紓解鬱悶。

　　罵也罵不出口，打也打不得，他們決定嚇唬嚇唬那個小赫奇帕奇，不是都說赫奇帕奇膽子小嗎？嚇唬嚇唬她，讓她再也不敢作弄他們。

　　先是用惡作劇糖果，把Lily小姑娘變成了一隻小鳥，然後被驚恐的赫奇帕奇們捧去醫療翼了。沒用治療，5分鐘後Lily小姑娘就變回來了。事實上她覺得有趣極了。這件事增加了Potter和Black在她的親友列表上的親密度。她還特意寫在了日記裏，作為格蘭芬多淘氣搗蛋，喜歡惡作劇的證據。也作為了他們和她確實是好朋友的證據。

　　事實上，只有她這麼覺得，周圍的赫奇帕奇們都覺得那兩個小混蛋是在欺負他們赫奇帕奇的純良小姑娘了。

　　第二天見了Black和Potter，Lily小姑娘依然親熱的稱呼他們“Jemmy和Siriasis”。把Potter和Black氣壞了。

　　他們覺得這種恐嚇力度不夠，又找了個機會，把Lily引去了一間空教室。然後用變形術變出來的大蜘蛛和大毛毛蟲嚇唬她。還沒來得及談條件，Lily小姑娘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四個11歲的小混蛋畢竟也不是真正的惡棍，這可把他們嚇壞了。趕忙把Lily送進了醫療翼，被龐弗雷夫人臭駡了一頓，還叫了麥格教授來扣了格蘭芬多不少分數。

　　Lily小姑娘在醫療翼美美的睡了一覺，早上醒來自然不記得昨天的事了。龐弗雷夫人不想再嚇到她，只是說昨天她昏倒了，是Potter和Black送她來醫療翼的。

　　於是本來因為被毛蟲嚇得降低的親密度，又因為以為被Potter他們照顧了，而再次提升了。Potter和Black果然是好朋友（Lily小姑娘的心聲）。

　　於是離開了醫療翼，去餐廳吃早飯的Lily，碰到了Potter他們還是笑眯眯的招呼了一聲“Jemmy，Siriasis，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兩個沒有良心的混球Potter和Black也難得的愧疚了，這麼惡劣的對待一個對他們沒有惡意的粉嫩嫩的小姑娘，是不是太過分了？兩個混球難得的反省了。

　　當然以上的事情Sev都是不知道的。第一件事發生的時間太短，Sev一心都在學習中，也不會去關注什麼八卦消息，自然不會知道赫奇帕奇的一個小姑娘被惡作劇的小事。第二件事只有Potter那幾個當事人，還有麥格教授和龐弗雷夫人知道，他們也不會亂說。

　　so，Severus Snape這才沒有和劫道四人組打起來。

　　於是，Potter和Black輾轉的知道了Lily小姑娘那糟糕的記憶力，輾轉的知道了Severus對Lily小姑娘的影響力。

　　對於Lily那說也說不通的理解力，說通了也記不住的記憶力，Potter和Black終於嘆服了。

　　於是決定還是要去威脅Severus比較有用。

　　奈何好不容易堵到了他，Lily就在他身旁，鑒於他們內心深處對Lily那一絲絲的愧疚還有對欺負了小姑娘的一絲絲慚愧，威脅終於轉化為了妥協。

　　他們不再稱呼Severus鼻涕精，而他們也不用再從Lily小姑娘嘴中聽到那兩個所謂的“昵稱”。

　　兩個無憂無慮小混球這一個瞬間都有了某種滄桑的感覺，跟某個記憶力一塌糊塗，對某些事又分外堅持的小姑娘談話真的讓人“胃疼”。他們是勇敢正直的格蘭芬多，但在某些特定的時候也不得不妥協。

　　帶著滄桑的心情，聽著身後可愛的小姑娘熱情的招呼他們一起去吃晚餐的時候，兩個人各自心裏做了默契的決定——以後看見她要繞道走。

 

　　第 12 章

 

　　我在入學前，就讀了好多魔法方面的書籍。不過因為沒有真正接觸到魔法，而且這些書比起讓我沉迷的小說散文來說，要枯燥的多。我也是有讀沒有懂，雖是花了時間記下了，但也是半懂不懂，似懂非懂，並沒有用心去理解什麼。

　　可是自從進入了霍格沃茲，真正學了魔法以來，我發現了魔法真正的魅力。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在霍格沃茲我看不到那些喜歡的小說了，所以興趣不得不轉移了。

　　在圖書館又讀了好多書，還有系統的學習了魔法，也許是知識大量的累積使得量變產生了質變。我發現我寫起論文來特別的容易，一看到論文題目，那些論點論據什麼的唰唰的就在我腦海裏出現了。當然，一來是我自己懶惰想省事，二來Sev也希望我省出更多的時間看書練習魔法，我基本上總是堪堪寫到教授們要求的長度，多一英寸也不多寫。

　　不過平時論文成績總是不壞，魔咒和魔藥學會了之後也不會失敗。因此連著兩年，我的期末考試成績，無論是筆試還是實際操作，都是全O，當然也是年級的第一名。

　　這讓我分外受到鼓舞——要知道我當初可是頂著“智障”之名被趕出了小學的——這種成績也讓我在魔法上有了更多的興趣和志向。

　　也許我今後不僅能幫Sev記憶書籍，還能幫他更多的忙？

　　要升三年級的那個暑假，我和Anya還有Julie一起逛了對角巷。以往兩年，我都是跟著爸爸媽媽，按照單子買東西的。今年有兩個出自魔法家庭熟知對角巷的朋友，帶我逛了好多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魔法飾品店，在那裏，我花了今年二分之一的零花錢，買了一根獨角獸毛和銀絲編成的銀色發帶，上面還附帶了魔法。只要把它放在頭上，它就能自動的綁好頭髮，而且還帶有一點兒防禦效果，防火防水防灰塵防油膩防變形，還能防止別人惡作劇扯下發帶什麼的。

　　我一看見它就想起Sev了，我覺得他的頭髮在他寫字和做魔藥的時候挺礙事的，可是要他自己每天梳個小辮兒，他肯定嫌麻煩。有了這個發帶，他就不用管他的頭髮了。

　　啊……我一半的零花錢，看來今年給朋友們的聖誕禮物要想別的辦法了……我咬咬牙就買了它，送給了Sev。

　　Sev開始還不情願帶，大概覺得太女孩子氣了，但還是被我脅迫著戴上了。後來大概是我們假期一起練習做新的魔藥還有寫作業的時候，他感受到了這根發帶確實讓頭髮變得很方便，就沒有再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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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結束後，我眼淚汪汪的跑去找Sev，“Sev……我害怕……”

　　他緊皺著眉頭，用力的握著我的手臂，“怎麼回事？”

　　“上週末的時候，我們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魁地奇比賽結束以後，因為贏了比賽，他們全隊一起去霍格莫得村慶祝了。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買到了酒，全隊的人一起喝醉了。通宵沒有回學校。院長氣壞了，罰他們禁閉，還讓他們停賽一次。”

　　Sev挑挑眉，“赫奇帕奇也有膽大妄為違反校規的時候？”

　　我點了點頭，“下一場和格蘭芬多的比賽，級長到處找人湊數，可赫奇帕奇飛的好的都在魁地奇隊伍裏。然後級長來找我，說聽說我飛的還不錯，就讓我去做一次擊球手。”

　　“你答應了？”，Sev睜大了眼睛。

　　我撅著嘴點了點頭，“級長找不到人比賽，都快急瘋了，看起來好可憐。再說我在魁地奇課上，飛的確實還可以。我以為魁地奇比賽也就是飛一飛呢。然後今天我去看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比賽，太嚇人了！有好幾個人都受傷掉下掃帚了！骨頭都斷了！嗚嗚嗚～我好害怕～”

　　Sev對魁地奇比賽毫無興趣，我也興趣不大，魁地奇比賽時間圖書館人很少，我們一向在那個時候待在圖書館裏，享受安靜的氛圍和沒有人搶書的樂趣。兩年多來都沒有去看過什麼魁地奇比賽。我哪知道魁地奇比賽那麼暴力！那麼可怕！！

　　Sev的臉也青了，“……比賽那天你裝病吧，我給你熬一點魔藥。”

　　我低著頭喃喃道：“可是……我都已經答應了，不想說話不算話。”

　　Sev怒氣衝衝的瞪著我說，“以後不許隨隨便便答應別人什麼事！”

　　我乖乖的點了點頭。

　　Sev揉了揉太陽穴，“……我試試熬制福靈劑吧”，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但願你這細胳膊瘦小腿不會被人從天上撞下來……”

　　“嗚嗚嗚～我比賽那天你一定要去啊，要是我掉下來了，你一定要用咒語接住我啊……”，我眼淚汪汪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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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那天早上，我緊張的渾身發抖，噁心，而且什麼也吃不下。Sev匆匆來到赫奇帕奇餐桌旁邊，給我灌下了一劑福靈劑。

　　我就忽然覺得渾身都充滿了鬥志了，世界是那麼的美好，早餐也聞起來好香，比賽也沒什麼可怕的。我一定會打敗格蘭芬多的。

　　Sev審視我鬥志滿滿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回斯萊特林餐桌去了。

　　我心情好極了，飽飽的吃了一頓早飯，拿著從赫奇帕奇魁地奇隊員那裏借來的新型掃帚鬥志昂揚的去比賽了。

　　路上遇見了格蘭芬多的James他們，還心情很好的打了個招呼。

　　James沖我壞笑：“Lily，你可要小心點，別從掃帚上掉下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鬥志昂揚的帶領著臨時隊友們走了。

　　“Lily昨天還愁眉苦臉的，今天怎麼這麼自信？”

　　“是不是喝了“勇氣藥水”了？”

　　“我看見了，那個斯萊特林的Snape給Lily喝了什麼，她的表情就變了。”

　　“不知道是“勇氣藥劑”還是“無痛藥劑”？”

　　“嗚嗚嗚～我也想喝，我好緊張～”

　　“……”，一眾被趕鴨子上架的小獾。

　　比賽的時候，我覺得天氣特別好，風也吹的很舒服。對面膀大腰圓的格蘭芬多男生也沒什麼可怕的，我的力氣也特別大，飛的也特別流暢。

　　我的球棒只打了三下球，James就捉住了金色飛賊，比賽就結束了。赫奇帕奇輸了，大家也沒有特別失望，沒有一個人受傷，大家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騎著掃帚飛下去找Sev，“Sev，我打進了三個球，拿了三十分”，我沖他伸出三根手指，笑咪咪的說。

　　他白了我一眼，把我手裏的掃帚交給我的隊友，拉著我去圖書館，“趁著福靈劑時效還沒過，去圖書館看看，說不定能借到什麼平時借不到的好書。”

　　“好啊”，我笑眯眯的跟著Sev走了。

　　然後果然找到了兩本我滿意的書，《各類美容魔藥配方和美容魔法詳解》和《一百種實用家務魔法》。

　　Sev雙手抱胸，額角直抽的瞪著我，“這就是你想看的書？”

　　“是啊，聽學姐說這兩本書在圖書館裏只各有一本，借的人好多，平時都是借不到的”，我笑眯眯的點點頭，“我早想給媽媽和佩妮做一些美容魔藥了。還有這本家務魔法，也是必須要學的，我將來嫁人以後要當個好主婦。”

　　“……”，Sev無言的看了我一會兒，逕自坐下寫論文了。

　　“啊，等我記住了這些美容魔藥的配方，第一遍做的時候，Sev你要幫我啊。”

　　“……知道了”，Sev無奈的答應了一聲。

　　嘻嘻，我心滿意足的開始看這兩本書了。福靈劑真是好東西啊。

　　其實想借這兩本書也並不全是為了興趣，而是我想好了聖誕禮物的主意。做一些美容的魔藥或者魔法香水，送給媽媽，佩妮，還有我赫奇帕奇的朋友們。

　　如今我的變形術已經到了50級，已經可以完成永久性變形咒了。以往用變形術變出來的東西都是有時間限制的，魔力耗盡的時候變形出來的東西就會恢復原狀。但是有了有了永久性變形術，除非用了反咒，否則就沒有這個擔心了。所以我打算用永久性變形術變出一些像媽媽的香水瓶子那樣漂亮的小瓶子，裏面再裝上我自己做的魔藥或者香水，對女士或者小姐們來說，應該算是不錯的禮物吧？

　　男士們的禮物，比如爸爸和Sev的，我還在考慮當中。

　　還有James和Sirius，我還有點兒零花錢，像往年一樣，隨便給他倆在兒童玩具商店買點什麼吧。

　　其實往年我也很偷懶，給家人就買點魔法世界的零食玩具，給學校的朋友就買點麻瓜世界的飾品或者玩具。

　　比如給佩妮巧克力青蛙，給爸爸惡作劇玩具，給媽媽會自動擦桌子的抹布。

　　比如給Anya和Julie的是漂亮的髮夾，給James和Sirius的是拼圖和飛鏢。去年我還給他們一人送了一張電影票。

　　雖然我不算用心，但從效果上看，顯然我抓住了他們的愛好，他們都滿意極了。

　　只有給Sev的禮物，我總是親手製作。這也是有原因的。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我當然也要關注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為了凸顯我勤勞能幹的“美德”，我總是送給他我親手製作的東西，我十分希望我在他心中也是將來最值得娶的賢惠的好女人。

 

　　第 13 章

 

　　我和Sev從圖書館出來，我搖搖他的手，“Sev，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他懷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希望真是個值得去的"好"地方。”

　　“當然”我信心滿滿的說，要不是Julie特意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霍格沃茲的廚房離赫奇帕奇那麼近呢。最近好像在長身體，特別容易餓，所以我晚上喜歡到廚房去找一點兒吃的當做夜宵。Sev應該也和我一樣吧，他今年也長高了好多呢。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裏？”，Sev站在廚房裏看著挑眉道。

　　我點點頭，拉著他在廚房的小餐桌旁邊坐下，請家養小精靈給我們端來了一些吃的，“最近肚子老是覺得餓，知道了這裏就不怕餓了。”

　　Sev白了我一眼，安安靜靜的開始吃東西。

　　“對了，我們赫奇帕奇最近在排練話劇。”

　　“話劇？”

　　“對”，我笑眯眯的道，“你記得我一年級帶來的那本美國暢銷小說《飄》嗎？被我們學院的女生們借來借去的，她們都特別喜歡。有些男生也喜歡。然後就有人提議，把它改編成劇本排練演出，正好普通的茶話會她們也覺得無聊了。下個週末就會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演出，你要不要來看？”，Sev怕我老惦記那本書，早把序章還給我了。我看完之後，因為借的人特別多，我就把那本書歸公了。

　　“你演誰？”

　　“我跑龍套，演斯嘉麗的第一個丈夫，就是剛結了婚，就上戰場死掉的那個。”

　　“你演男人？”，Sev睜大了眼睛挑眉道。

　　“男生對這個感興趣的不多，再說他們更願意演白瑞德或者阿希禮。就只好女生女扮男裝了。還好我演的那個是個少年，我不用弄個假鬍子”，我摸了摸嘴唇上面，要是多兩撇鬍子也挺好玩的，我一點兒也不介意女扮男裝。

　　“你們真無聊。”

　　“這是生活的樂趣！Sev你應該好好體會一下。那天一定要來看，你還沒來過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吧？”

　　“……好吧，只看完你演的那部分。”

　　“嘻嘻，我除了演一個角色，還要負責化妝。”

　　“化妝？你會嗎？”

　　“當然，你忘了我借的那本美容魔法書了嗎？除了美容魔藥，上面還有好幾個化妝的小魔法，我都自己學會了。你瞧”，我伸出手指，讓他看我指甲上閃耀的小星星，“這就是我用魔法弄得，好看吧？”

　　Sev拿著我的手看了幾眼，“你學這個學得倒挺快的，看來空閒的時間還是太多了，以後每週多看一本書。沒意見吧？”，說著他捏了捏我的臉頰。

　　“好吧，反正演完話劇，我也比較閑了”，我撇著嘴說。

　　****************************************

　　演完了《斯嘉麗》中關於我的那一小部分，我就和Sev離開了赫奇帕奇休息室，到黑湖邊去散步了——Sev寧願去曬太陽，也不想在擁擠的休息室裏待著了。

　　“你覺得斯嘉麗，白瑞德，梅蘭妮，還有阿希禮，如果他們在霍格沃茲分院的話，會被分到什麼學院？”

　　Sev表情平平的瞥了我一眼，“不可能，他們不是巫師。”

　　“假設嘛，假如他們是巫師呢？”

　　“不知道。”

　　“討論一下嘛。”

　　“……斯嘉麗年少的時候熱情衝動莽撞，因為被愛人拒絕而隨便決定自己的婚姻，像個格蘭芬多。但是後來，戰爭爆發後，她為了保護家園而不擇手段，並且為了奪取愛人而自私的不顧丈夫和好友，有點像斯萊特林。”

　　我點點頭，十分贊同，“對啊，人是複雜的，也是在不斷的成長變化的。”

　　“不過歸根結底，她還是個斯萊特林，她在逆境困境中展現出來的性格品質，才是她真正的本質。”

　　我點點頭，接著評論道：“有道理。梅蘭妮一定是我們赫奇帕奇的，她在最初的和平時期顯得平庸平淡，讓讀者十分疑惑，那個品質兼優的美男子阿希禮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平淡無奇的女孩。但是在所有關鍵的和苦難的時刻，她都是寬厚，溫柔，忠誠的。特別是對於斯嘉麗,她一直支持著信任著斯嘉麗。我原本以為她只是溫柔而柔弱的，但看到後來才知道她和斯嘉麗一樣的勇敢堅強。”

　　“……白瑞德，精明狡詐，發戰爭財，表面上看起來像個斯萊特林”，Sev頓了頓繼續道，“但是歷數他做過的事，因為被算計而拒絕娶那個貴族女孩，然後因此而叛出家庭。一直賣戰爭物資，大發戰爭財，但在看到老人和孩子也不得不上戰場之後，又熱血沖頭，去參軍了。那時他明知這是一場必敗的戰爭。他明知道斯嘉麗自私狡猾，並且深愛著阿希禮，卻還是向她求婚了，只因為他愛她。他對待真正的好人，比如梅蘭妮和斯嘉麗的母親，卻又十分的尊重，不願意有一點兒褻瀆。這個人骨子裏叛逆，不在意傳統，背叛家庭，有時候又有點熱血和正直，他其實是個格蘭芬多。”

　　我嘻嘻笑了起來，“叛逆，熱血，背叛家庭傳統，還有點兒正直，聽起來像Sirius。”

　　Sev輕哼了一聲。

　　“那阿希禮呢？”

　　“表面上是一個傳統的紳士，相貌英俊，文質彬彬，實際上他也的確是個紳士，並沒有道德敗壞，表裏不一。但他骨子裏卻懦弱無用，經受不了誘惑，卻又沒有勇氣背叛妻子和傳統。實際上梅蘭妮是他的精神支柱，離開了梅蘭妮，他就什麼也不是。這樣的人，他的父輩們期望他在哪個學院裏，他就會是哪個學院的。他不會叛逆，不會背棄傳統，只會娶合適的妻子，沒有能力去選擇自己的生活，一輩子按照一個特定的模式生活。不過不管在哪個學院裏，他都不會有多大的成就，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嘻嘻……Sev，你果然認真仔細的看完了這本書。”

　　他白了我一眼，“就這一次。”

　　“知道啦～”，他願意答應我的要求，讀完一本他不感興趣的小說，我已經十分滿足了，“對了，我演的怎麼樣？”

　　“出場不到五分鐘就謝幕死掉的人……看不出來。”

　　這個只會說實話的人……“我演的很認真啊。”

　　“你向斯嘉麗求婚那段……”，Sev慢條斯理的說，故意停下等我發問。

　　“那段演的好嗎？”，我充滿期待的問。

　　“你沒發現你比演斯嘉麗的那個女孩矮嗎？我搞不懂他們怎麼會讓你演這個角色，矮小的小男孩向高大的女孩求婚的場面，看起來……可笑極了”，Sev唇角露出一個遮掩不住的笑容，“戰爭和愛情主題的話劇在你出場後變成了惹人發笑的喜劇，讓你去演這個角色的人是故意的吧。你沒發現你出場之後觀眾的笑聲特別大嗎？”

　　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辦法嘛，我們都覺得只有成熟美麗，身材完美的學姐才適合斯嘉麗這個性格強悍的角色。又沒有男生願意演這個在斯嘉麗面前有點像小丑的，可憐可悲的斯嘉麗的第一任丈夫。”

　　Sev不置可否，“我認為，散步時間該結束了，如果你的記憶良好，我們現在該去圖書館了。”

　　“好吧”，我挽著Sev的手臂，轉了一個方向。Sev按照我的要求，看完了《飄》，今天還去看了我演的角色，甚至還在散步的時候，說了好多話，評論了《飄》裏的角色。現在輪到我去履行我們的交換條件，每週比過去多讀一本書了。

 

　　第 14 章

 

　　三年級開始，除了四個學院院長教授的四門基礎必修課程，以及重要的黑魔法防禦術，還多了很多選修課，不是必須學的，但有些課程很可能與將來的就業相關。很多學生不情不願的選擇著，比較著，看看哪門課的老師最好說話，哪門課的考試最容易過關等等。

　　對於我和Sev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興趣和愛好才是關鍵。Sev對一切和魔法相關的知識都充滿了渴求，不僅求知欲旺盛，而且從我認識他以來他就沒有過絲毫的怠惰的情緒，不管是擅長的科目比如魔藥學，還是不擅長的科目比如變形學，他都一樣的努力，一樣的全力以赴。

　　我不知不覺被他影響，對待學習魔法也有了相似於他的態度。當然還不及他。

　　對我來說生活中的其他樂趣也很重要，比如交朋友，比如談論八卦消息，比如享受美食，比如喜歡打扮的漂亮。

　　我也努力把他拉進我的生活樂趣中，不過效果如何我不確定，只有Sev自己知道。

　　總之按照Sev對我做出的那有計劃有條理的安排，我也緊跟著他的步伐在不斷的進步。我們在魔咒課和黑魔法防禦課已經遠遠地超越了自己的年級，差不多有五年級甚至六年級的水準了。而魔藥課也僅僅是受限於有限的魔藥材料，我相信以Sev的能力，只要有配方，有魔藥材料，他什麼魔藥都能做出來。

　　我們選擇了一模一樣的選修課，排除了都不感興趣的科目，比如麻瓜研究課，比如占卜課。前者是因為沒有必要學了，我們本來就來自普通人的世界。而後者，是因為老師不著調，憑空的占卜實在是需要血統天賦，我們都沒有這種能力。剩下科目的選擇則是看時間的安排了。

　　為了選修課，院長曾經提出可以給我申請一個時間轉換器，因為我的成績很好。我和Sev商量過之後，還是拒絕了院長。Sev說那個東西萬一使用不當，後果不堪設想，我又一向有些馬大哈，記憶力還不好，所以還是按部就班的學習吧。

　　相比較而言，我最喜歡選修課裏的算術占卜課。理由有點幼稚，只是因為普通人中也很流行各種占卜，比如用撲克牌或者塔羅牌算命運啊，戀情啊，運氣啊之類的。假期的時候，媽媽，佩妮和我時常湊在一起用塔羅牌算命。對我來說，這是個有趣的遊戲。因此對於準確度頗高又不需要血統要求的算術占卜課，我是十分感興趣的。

　　而Sev則是對保護神奇生物課更感興趣，不過我總覺得他是對那些生物身上的材料更感興趣。他想瞭解那些生物的特性，只是為了將來更容易獲取某些特殊的魔藥材料。因為至今為止，Sev都沒有展現過什麼喜愛小動物的特性。

　　除了魔藥，Sev對於自創一些有意思的小咒語也很感興趣，比如他教我的“倒掛金鐘”,“局部石化咒”,“彈彈漂浮咒”什麼的，都是很有趣的惡作劇咒語。

　　“倒掛金鐘”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頭朝下腳朝上倒掛著。

　　那個“局部石化咒”則是石化身體的一小部分，不過只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這個咒語特別有意思，比如石化了腳，就會讓別人摔一跤。石化了嘴巴，就讓人有片刻時間念不出咒語。因為時間特別短，甚至讓人察覺不出來那是石化咒，而讓人以為是“鎖腿咒”或者“鎖喉咒”什麼的。

　　還有那個“彈彈漂浮咒”，是一個漂浮咒和一個強化氣墊咒的疊加，會讓人像在彈彈床上一樣彈來彈去，這個咒語對我來說更像個遊戲。

　　咒語是Sev發明的，但是名字都是我起的。Sev雖然表示了對我起名品味的唾棄鄙視，但還是仍然同意了用我起的名字為這些咒語命名。

　　James他們說Sev是喜歡研究黑魔法，可是學了這麼久的魔法還有黑魔法防禦術，我都不知道所謂的黑魔法究竟是什麼？是違法的魔法？還是三大不可饒恕咒？

　　Sev可沒有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我覺得男孩子喜歡一些爭鬥性強的的魔法也很正常，這是雄性的競爭天性。就像大多數女孩子都會對美容魔法感興趣一樣。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格蘭芬多們的神經太緊張了，好像一個個都是黑魔法探測器似的。

　　三年級的這個聖誕節過得很快樂，顯然收到我禮物的女士小姐們都很滿意我的禮物。特別是佩妮，她已經開始和男孩子約會了，所以對我為她特意定制的味道清新獨特的香水尤其滿意。

　　我給爸爸和Sev送的是自己的照片，就是用特殊藥水洗過那種會動的照片，配上我用永久變形咒變出來的漂亮的相框。

　　今年給Sev的禮物我有些偷懶了，不過考慮到我今年一半的零花錢都花在了那根頭帶上，加上即使是聖誕假期Sev還給我借了好多書讓我必須讀完，使得我沒時間手工製作禮物，我覺得自己也不是特別過分。而且據我觀察，Sev對這份禮物就像爸爸一樣滿意，並沒有因為我的偷懶而生氣，我也就放心了。

　　給James和Sirius的是貓王和披頭士的磁帶，這是佩妮給我推薦的據說是現在年輕人中最流行的歌星。我聽過之後，就覺得他們倆一定會喜歡。當然隨身聽我是買不起的，寫信附上了商店地址讓他們自己去買，這兩個人的零花錢可比我多多了。他們回信說我的禮物酷極了，他們又去買了好多磁帶。

　　假期裏除了讀書，和家人一起玩樂，我還和Sev壓過一次馬路，看過一場電影。

　　本來一切都很完美，可在假期過了一半的時候，Sev的父親忽然去世了。喝醉了之後在大雪了裏睡了一夜，誰也說不清楚他是死於酒精中毒，還是被凍死的。Sev的媽媽也病了，也許是因為傷心過度。

　　Sev的爸爸是我們這個教區有名的酒鬼，貧困一點兒也不會被人大多數人看不起，頂多是被少部分勢利眼的人不放在眼裏。可一個四肢俱全的健康男人，不工作不養家成天喝酒打老婆，就沒有人能看得起了。

　　不過因為Sev是我的朋友，所以爸爸媽媽也不會在我面前議論他爸爸的是非，還是佩妮跟我說了我才知道的。爸爸還感嘆過Sev出生於這樣的家庭卻很有上進心，是個不錯的男孩子。

　　Sev過去偶爾跟我說起他媽媽，卻對他爸爸絕口不提。我不知道在他心裏他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父親的，不過他父親去世他肯定也是難過的吧。不管相處的怎麼樣，那終究是父親。

　　我不會安慰人，但也不想讓他獨自面對這些，就一直跟在他身邊。但是我們都沒有辦過喪事，最後還是爸爸來幫忙，才找好了墓地，埋葬了托比亞•斯納普先生。

　　Sev的媽媽撐著病體參加了葬禮，她哭得很厲害。我原來以為不和睦的家庭，夫妻一定是不相愛的。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她是愛著他的。胡思亂想著這些，我轉頭看見Sev的表情分外複雜，有痛恨，有解脫，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我和Sev認識太久了，雖然我的記憶力不好，但對親近的人，比如家人和Sev，已經本能的會從他們的表情上閱讀他們的情緒了。

　　我伸手握住了Sev的手，他沒有回頭看我，垂下了頭，卻用力的回握住了我的手。我不聰明，不懂安慰開解，不懂他複雜的情緒是從何而來，不懂如何能讓他放開心懷。我只會在他需要我的時候安靜的陪伴他，就這樣陪伴著他。

 

　　第 15 章

 

　　葬禮結束後，Sev攙著他媽媽回家了。爸爸也拉著我走了，他說這個時候應該讓他們一家人獨處。我擔憂的看了Sev一眼，他回了個讓我放心的眼神，我就和爸爸回家了。

　　死亡究竟是什麼呢？再也看不見，再也摸不見，再也不能談話，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了……我在日記本上第一次記下了沉重的內容，知道了生命之重，我更應該好好珍惜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第二天，我從家裏拿了些食材，去了Sev的家。我一直知道他家在哪里，但是認識幾年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上門，因為我一直有點害怕他爸爸。在我心目中，會打女人和小孩的人就是壞人。

　　Sev來應門，看見是我就側身放我進去了，“媽媽病了，我在給她熬制魔藥，你自己坐一會兒。”

　　我點點頭，他就留我在客廳裏，自己工作去了。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不安的左看右看。說實話，Sev家讓我感覺有些陰森。光線昏暗，當然，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外面也沒什麼陽光。可是牆壁上都是斑斑的汙漬，還有些可疑的血跡。窗簾和地毯也都很舊了，而且灰濛濛的。這一切都讓我想起兇殺小說裏的兇殺現場——那種不需要登記的小旅館，而不像一個家。

　　我等了一會兒，Sev還沒有回來，也許熬制魔藥還要一段時間。

　　我就站起了身，用無杖魔法開始清理房間了。我和Sev早就發現了，雖然假期我們不被允許使用魔法，但是只要不用魔杖就不會被發現的。Sev還不怎麼能用無杖魔法，但是這對我來說一開始就不是問題。

　　今年學的那本家務魔法現在算是派上大用場了，等到牆壁變得雪白，地毯，窗簾，沙發，還有傢具上的一些陳年污垢都變得乾乾淨淨的時候，我的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滿意的拿著食材進了廚房，才發現我要做的工作其實還很多。慢慢來吧，我先做了午飯，端出來擺在餐桌上，剛好Sev從房間裏出來了，吃驚了看了一眼客廳，又看到了午飯，他扯了扯嘴角道：“多謝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

　　他點點頭，拿了一個託盤裝了些吃的，“我給媽媽送點吃的，你自己先吃吧。”

　　我點點頭，坐下吃了一半Sev也下樓來了，坐在我身邊沉默的吃飯。

　　吃完飯我發現我的魔力值恢復的差不多了，又用無杖魔法收拾了餐具，接著又打掃了廚房。我覺得我大概是有點那些心理學書上說的強迫症，因為已經打掃了客廳，覺得其他房間和明亮乾淨的客廳很不相配，我簡直想把Sev家來個裏裏外外的大掃除。當然因為廚房的汙漬特別難收拾，花費的魔力也特別多，今天怕是不行了。

　　又在廚房裏施了幾個蟑螂蟲蟻和老鼠的驅逐咒，我從乾淨整潔的廚房滿意的出來，看見Sev正坐在沙發上發呆。

　　竟然沒有看書，也不是思考問題，而是在發呆？我疑惑的在他身邊坐下。

　　“Lily，我想睡一會兒。”

　　“那你就去睡吧，我也……”，我正想說我也該回家了，Sev卻直接在沙發上平躺下來，枕在了我的腿上。

　　原來是想要安慰的拍拍啊，我摸了摸他的頭，又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小時候遇到了不開心的事，爸爸媽媽和佩妮就經常這麼安慰我。雖然沒有在日記本上記發生了什麼讓我不開心的事，可是爸爸他們是怎麼安慰我的，我全部仔仔細細的記了下來。

　　嘻嘻，Sev被我親過之後，臉頰有點紅了。他不好意思的側過身，把臉埋在了我吃的飽飽的肚子上，伸出手摟住了我的腰。

　　這個姿勢不僅讓Sev覺得滿意，連我被他壓住摟住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覺得很安心。於是我們都滿意了。我用飛來咒召喚了他的毯子來，蓋在他身上，然後滿意的從格子裏拿出了Sev從學校圖書館給我借來的書，開始看書了。要知道Sev對學習可是要求很嚴格的，不抓緊點兒時間不行啊。

　　接下來幾天，我天天去Sev家給他做午飯，順便打掃房間。前後又打掃了Sev的房間和一個閣樓雜物間。除了Sev媽媽的那個房間，這裏的衛生狀況終於讓我滿意了。

　　無事可做之後，我又充分發揮了變形術開始裝飾Sev的家。把窗簾變成金絲絨質地的淺綠色，地毯變成有厚厚印花的墨綠色，沙發變長一點軟一點，顏色不一的木質傢具全部變成咖啡色，Sev的單人床變成king-size的軟軟大床，Sev小時候的舊衣服全部變成大大軟軟的抱枕，東扔一個，西扔一個……

　　永久性變形咒比較耗費魔力，這又花了我幾天時間。最後從家裏帶了一盆我自己養的仙人球擺在Sev房間的窗邊，我才算是暫時完工了。我站在廳裏四處看著，現在這裏才像個家的樣子了。

　　這時候假期也差不多快結束了，這些天Sev對我對房間的各種改造行為一直持著默許的態度，只偶爾提一點小意見，比如“不要蕾絲”，“不要粉紅色”之類的。

　　因為Sev爸爸的葬禮花費不少，所以在假期裏他做了不少高級魔藥拿去賣了。我不知掉他是賣給誰了，不過Sev一向是精明能幹的，我也並不擔心這些。

　　Sev每天都要枕在我腿上午睡一會兒，也許是做魔藥太累了，我也會每天給他一個安慰的拍拍。我深切的感覺到，他是需要我的，而我也是需要他的。每天的那段時間，我都覺得分外的安寧，看書的效率也特別高。

　　假期結束後，我和Sev一起登上了去霍格沃茲的火車。想起這段時間天天往Sev家跑，卻一直沒有看見Sev的媽媽，她好像病好了，但是一直自己待在房間裏不出來。Sev現在也離開了，空空的房子裏就剩了她一個人，好讓人擔心。可惜Sev他媽媽和他是一樣的性子，好像不喜歡與鄰裏交往，要不然有幾個手帕交平時來往一下也是好的啊。

　　“在想什麼？”

　　“在想你媽媽，她要是願意交幾個朋友就好了，像我媽媽那樣，空閒的時候約上鄰居朋友一起去購物美髮什麼的，一個人在家也不會無聊了。”

　　“不用擔心，我媽媽她畢竟是個女巫”，Sev平淡的說。

　　Sev假期去對角巷買了一把新魔杖，他真正的本命魔杖，把原來那把還給了他媽媽。他說原來是因為他父親，他媽媽才不願意在家裏用魔法，但是現在沒這個問題了。

　　“你爸爸為什麼不喜歡魔法？”，我訝異的問，魔法多好啊，能打掃衛生，能把家裏變得漂亮，能給媽媽和佩妮做好聞的香水和去皺紋的魔藥，還能治好好多難治的病……好處多得我都數不完，爸爸和媽媽那麼喜歡魔法，他們和Sev的爸爸一樣是不懂魔法的普通人啊，為什麼Sev的爸爸會不喜歡呢？

　　Sev嘲諷的笑了，“有些人會喜歡魔法的奇妙，但更多的人畏懼魔法強大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魔法世界要脫離普通人的世界而獨立存在的原因。你想想魔法史上學過的東西，千年前的巫師們是怎麼被普通人殘殺迫害的？像你父母那樣開明的人只是少數，多數人還是視我們為異類的。”

　　“哦！”，我沮喪的托著腮嘆了口氣，Sev說的也是事實，要不爸爸媽媽還有佩妮為什麼從小就教我要在外人面前隱藏我的魔法呢？爸爸他們能接受是因為他們愛我吧，其他人大概是不能接受的。

　　Sev拍了拍我的頭，“別想太多，你的頭腦不適合考慮那麼複雜的問題。”

　　“什麼嘛！”，我白了他一眼，我怎麼就不能思考深刻的問題了？不過我還是按照丟掉煩惱的習慣，丟開了這個問題，拿出書讀了起來。

　　Sev要求的書我已經讀完了，現在讀的是今年收到的聖誕禮物，都是很有意思的書，有介紹神奇生物的，有關於魔法編織的，有關於魁地奇的……他們都以為我最喜歡的就是書，所以年年都送書給我，甚至包括James和Sirius在內，我還一直期待這兩個淘氣包會與眾不同一點兒呢。

　　不知道是什麼造成了他們的誤會?其實我偶爾也想收到點可愛的禮物，比如女孩子的飾品或者可愛的玩具熊什麼的。我小小的嘆了口氣，其實書也不錯，至少旅途中絕對不會無聊了。

 

　　第 16 章

 

　　開學後在校園裏遇見James和Sirius，他們竟穿著閃亮亮的又是釘子又是銅片的皮衣，下身是褲腿大大的喇叭褲，和雜誌報紙上那些明星的穿著如出一轍。

　　我瞪大了眼，伸手指著他們，“你們倆居然也追星？”

　　“音樂的魅力，是不分巫師和麻瓜的”，Sirius白了我一眼。

　　可我真覺得不怎麼好看，而且他們倆的穿著在校園裏絕對算得上是奇裝異服了。我皺著眉頭瞧著他們，大概是我的審美觀比較守舊，覺得女士的美在於優雅，纖巧，以及充滿了活力，就像《羅馬假日》裏的奧黛麗•赫本那樣。而男人最好深沉，穩重，堅定如磐石。女士穿漂亮而不暴露的裙子。男士穿著永遠也不會過時的襯衫西服或者黑色巫師長袍，絕對不會奇裝異服，刺青，染頭髮，戴耳環。音樂則是舒緩輕柔的鋼琴曲或者民謠最好。

　　因為記憶力不好，也就無從談起想像力，為了學好變形術，這幾年我看了許許多多本各種各樣的畫冊，有插圖的雜誌和報紙，影集等等，以便在想變出什麼的時候有個圖片參考。所以對現在流行什麼，我還是很清楚的。可我想我還是更喜歡經典的，不過分誇張的東西。

　　不過我面前這兩個格蘭芬多的朋友，我懷疑他們倆一輩子都與“穩重”這個詞無緣。好在姑娘小姐們不都是像我和佩妮一樣的守舊，還有不少女生看見他倆就眼睛發亮呢，不必擔心他們將來娶不到老婆。

　　和他們聊了會兒天，聽說他們不僅買了很多磁帶，甚至去弄了幾件樂器，比如吉他，貝斯，架子鼓什麼的，還來問我會不會用。

　　我搖搖頭，我可一件樂器也沒有學過。想想發現我竟然連一點特長的才藝也不會，真是相當的失敗啊。而且即使媽媽送我去學才藝，大概也不會去學那些，而是學個鋼琴芭蕾什麼的。我們家本來就是守舊的一家子，絕不會出什麼搖滾明星的。

　　“你們可以放暑假的時候去學，到時候我在報紙上找找教樂器的老師的廣告，然後寫信告訴你們，怎麼樣？”

　　說定了之後，我們才各自走開了。我也盤算著假期學點兒什麼，暑假那麼長，學校圖書館能借的書有限，我還有大把的空閒時間，正好利用起來。作為一個淑女，我居然現在才想起自己居然沒有任何一點兒可以表演的才藝，真是太失敗了。

　　不過學點兒什麼呢？

　　芭蕾？不行，我暗自搖頭，那些畫冊裏的芭蕾舞演員確實挺美的，不過我總覺得她們的腳尖好痛。我很怕痛。

　　鋼琴？我喜歡鋼琴的聲音，這個應該也沒有芭蕾那麼難以入門。不過鋼琴好貴，不想給家裏增添負擔。若是去外面學，以我的記憶力，我實在沒有信心能讓老師滿意。彈琴和讀書不一樣，不知道我能不能學得會？

　　還是小提琴吧，普通的小提琴也不是很貴，而且我拿了書和琴譜在家裏自學，哪怕是學得慢或者學不會也不會有人挑剔我。

　　於是我打定了主意，把這個計劃記在了日記本裏。

　　我在學校的生活一向很規律，除了上課的時間，不是和Sev泡在圖書館裏，就是和赫奇帕奇的朋友們開茶話會。雖然和每個學院都有一起上課的時候，可我唯二兩個外院的朋友就是格蘭芬多的James和Sirius了，當然Sev不包括在內。

　　也很奇怪，James他們那兩個朋友rumus和Peter，雖然每回見到James和Sirius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在場，但我和他們卻一直保持著普通同學的親密度。Peter的存在感一向很低，不怎麼說話，這也就罷了。可是rumus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好相處的人，但我總覺得他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所以也算不上是朋友。

　　不過他們還算是好的，拉文克勞也還不錯，斯萊特林的同學在我名單上的很少，想來是他們沒有對我做自我介紹的緣故，僅有的幾個也絕不是朋友，親密度都極低，接近於零。至於原因，像小時候一樣，我並沒有在日記本上記錄，只是覺得斯萊特林很不好相處。

　　就像媽媽從小教我的那樣，那些鄰居的小朋友並非是很壞的人，只是他們對人充滿了偏見。不喜歡他們，不來往就是了，那些人不值得我去恨他們。所以我也不記那些讓我不開心的人和事。

　　最近學了“指路咒”之後，我的記事板又多了個地圖功能。就是凡是走過的地方，都會在地圖上顯示出來。這個對我來說用處不大，我去的地方一向只有教室，圖書館，還有赫奇帕奇宿舍，跟著別人走就絕不會迷路。

　　但是找人方便了很多，親友目錄上的人，只要我點中名字，都會在地圖上顯示他的位置。比如我此刻找Sev，地圖就會顯示霍格沃茲的地圖，Sev的名字在圖書館的位置。而點爸爸的名字，則會出現兩個點，一個點是我此刻所在的霍格沃茲，一個是格溫特郡，我家的所在地，爸爸的名字顯示在那裏，甚至還顯示兩地的間距。

　　我覺得這個功能很有意思，能隨時知道在乎的親友在哪里，也感覺很安心。

　　因為這個地圖的功能保障了我和Sev在霍格沃茲絕不會迷路，Sev打算帶我去探一探禁林。Sev對探索城堡或者密室什麼的不感興趣，可他聽說禁林裏面有很多難得的魔藥材料之後，就對那裏很感興趣了。

　　出於安全原因的考慮，我們是白天去的，第一次僅僅止步於禁林的外圍。Sev採集了不少魔藥材料，雖然都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可是既是免費的，數量也充足，我們倆都挺滿意的。

　　Sev現在比過去愛運動了不少，尤其是在天氣轉暖之後，我們時常在週末的時候，帶著書去黑湖邊散步，走累了就在那裏看書。我喜歡陽光和草地，而Sev喜歡在陽光最熱烈的時候，枕在我膝上小睡一會兒。

　　暑假的時候，James和Sirius不僅去學了樂器，竟還去聽了一場現場演唱會。追星的熱度不減反增，而且對普通人的世界也越來越有興趣了。大概是巫師的世界對於活潑的年輕人來說太無聊了？

　　Sirius羡慕路上那些騎著摩托的飛車黨，竟也想去買一輛試試，不過人家商店看他未成年，沒有賣給他。我覺得很慶倖，否則他可能是第一個因為飆車而死於車禍事故的小巫師……

　　他們倆沒有預先通知我，就上門來作客了。媽媽看見他們的奇裝異服，差點把他們當成什麼可疑人物，不讓他們進門。佩妮因為這個更加認為巫師都是一群怪人了，爸爸倒很開明，沒覺得他們是那種電影上流氓黑幫的壞小子。

　　這兩個人是因為沒有觀眾欣賞他們的音樂，所以來我家顯擺來了。不過他們確實聰明，短短的時間裏吉他竟然已經學得不錯了，歌喉也算過的去。就是那造型，媽媽和佩妮表示不能欣賞。Sev也雙手抱著胸冷笑，對我說寧可聽我用小提琴拉殺鴨子的聲音，也不願意聽他們倆的鬼哭狼嚎。

　　我覺得這就是代溝啊代溝，Sev與他們相比，生活習性和品位就好像是中世紀的人一樣。連爸爸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都比Sev強。

　　我有點小沮喪，發現我確實遠不如James和Sirius聰明。他們短短的時間裏，就把樂器玩得似模似樣。可我拉小提琴，至今還需要“靜音咒”，媽媽他們和Sev才能忍受。我自己也覺得目前聽我自己拉出的小提琴聲音是一種痛苦。去學了之後，我才知道小提琴也算是世界上最難學的樂器之一了。可是既然做了計劃，我就沒有半途而廢，改去學簡單一點的樂器的打算。

　　不過看著他們倆得意洋洋顯擺的模樣，我還是有點妒忌了，人和人的聰明和天分還真是不能比啊！

　　不過我可是勤奮努力的赫奇帕奇啊，一個即使天分不夠，也絕不會放棄的赫奇帕奇。

　　看了樂理的書，看了指法的書，看了無數的樂譜，甚至還看了小提琴大師的傳記。我在圖書館裏，把能和小提琴沾上邊的東西都看了，再一遍遍的在施了靜音咒的房間裏練習。

　　Sev對我的新愛好沒有絲毫的興趣，但他除了說了幾句實話評價我的小提琴水平，給了我一點打擊之外，倒也沒有反對我拼命練習的這種執著。以他一貫的表現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支持了。

　　我雖然認得樂譜，但因為沒有影像或者聲音的記憶力，所以對節拍或者輕重音總是把握不好。佩妮給我買了小提琴教程的錄像帶，我每天跟著練習要比純粹的自學稍微容易些。這個假期，就在我不斷的練習半音，全音還有正確的手勢姿勢中度過了。

　　開學了時候，我把小提琴也放在了行李中。我相信勤能補拙，我想總有一天，我也能拉出美妙的樂曲。

 

第 17 章

 

我做美容魔藥和香水在赫奇帕奇女生中間很受歡迎，也慢慢有人向我求購，我沒想到我做魔藥竟然也能像Sev做高級魔藥那樣賣錢。

 

魔藥是一門嚴謹學科，需要細心，耐心，良好動手能力。它不像魔咒課或者變形術那樣需要較好魔法天分，或者多麼強大魔力。按理說只要用心，耐心，刻苦，人人都可以學好它。

 

可事實上，每個年級只有十個人左右能做出合格魔藥，其中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人占多數。其他人只是考試勉強過關，做出魔藥“勉強”差強人意。

 

而且製備魔藥需要複雜工序，需要購買多種魔藥材料，所以一般人使用魔藥都是郵購或，自己做不多。

 

也許這就是我做不算很難美容魔藥受歡迎原因了。不過這樣很好，我也可以自己賺一點錢了，甚至不需要再伸手問爸爸要零花錢了。這一點讓我覺得很驕傲，能自己賺錢感覺很好。

 

這一年給我感覺是灰濛濛，因為Sev媽媽病重。Sev一直心情不好，寫信回家頻率也比前幾年高得多，還時常做些營養劑什麼寄回去。

 

我問他她到底得了什麼病，Sev陰沉著臉說是心病。心病算是什麼病？

 

聖誕假期我去探望她時候，也覺得她好像整個人都枯萎了，就好像生命力不斷從身體裏流逝，而她對此根本覺得無所謂，甚至樂見其成一樣。

 

以前她雖然總是憂鬱，疲憊，可我覺得她那時還是活著。現在就像……心死了一樣。

 

她甚至還對我微笑，說她很高興有我在Sev身邊，希望我以後也能多照顧Sev一點。

 

我以前從未見她笑過，笑應該是開心愉快，為什麼她笑容那樣飄渺，像是對這個世界再也沒什麼留戀了。我對此有著十分不好預感，覺得心裏難受極了。

 

Sev爸爸去世時候很突然，突然讓人根本沒有什麼反悔挽救餘地。可是Sev媽媽，就在他眼前，一點一點，自己放棄了生命。他無論如何努力，他媽媽似乎也沒有一點求生意志了。

 

這就是愛情？重要到他死了，她就連活下去力氣都沒有了？

 

我理解不了，也許是我年紀還太小了，還沒有體會過愛情。可我總覺得，對女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她自己孕育下來小生命更重要呢？孩子不是應當比自己生命更重要麼？為什麼她能捨得拋下Sev呢？

 

臨近期末時候，Sev沒有參加考試，提前趕回了家。

 

Snape夫人去世了。

 

我心緒不寧等到了放假，然後去了Sev家。沒有人應門。我打開地圖，確定Sev確實在他臥室裏。納悶兒了一會兒，就拿他給我備用鑰匙開了門。

 

到他臥室才發現他病了，發燒燒很厲害。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生病，簡直嚇了我一跳。他爸爸死了，他媽媽就不想活了。現在他媽媽也死了，他不會也想輕生吧？

 

我連忙從他備用藥箱裏拿出治感冒發燒魔藥，捏著他下巴給他灌了下去。

 

五分鐘後，他燒就退了。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臉色也特別蒼白，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沙啞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納悶看了他一眼，這話問得！學校放假了唄，我就回家了唄，回家了當然要來看看他啦。

 

我想了想，問道：“你睡了幾天了？”

 

他低頭想了想，“……不知道。”

 

我嚴肅看著他，“你不會是不想活了吧？”

 

他吃驚挑眉望著我，好像我問了多麼不不可理喻問題，“怎麼可能！”

 

我放心了，他基本不會對我說謊。於是放鬆了下來，“你都多久沒有吃飯了？”，我把他拉起來推進浴室裏，“先洗澡，洗完澡出來就能吃飯了。”

 

去廚房做了一頓豐盛午飯，端上桌時候，Sev已經頂著**頭髮坐在餐桌旁了。二話不說就開始吃飯。我看他食欲這麼旺盛，就更放心了。不想活人不會這麼能吃。

 

我們都沒有談起他媽媽事。對於她，我總有些隱約不滿，覺得她對Sev太不負責任了。不過爸爸說死者為大，不管她做是對還是錯，都不該再去追究了。

 

我想Sev心裏一定是很痛苦。我知道他對他媽媽感情很深，她去世對他來說恐怕不僅僅是“難過”那麼簡單。

 

而且，有Snape夫人在，這裏總算是一個家。總有個親人在家裏等著他。現在真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我嘆了口氣，再次問自己，死亡是什麼？然後我輕輕回答自己，死亡是無法避免也無法回避遺憾。

 

我們沒有再提起Snape夫人，就假裝她從不曾離去或者從不曾存在一樣。我照舊打掃房間，除了Snape夫人那一間。我和Sev有默契不去動那個房間，也不進那個房間，就好像那個房間不存在。

 

Snape夫人去世後，Sev對人態度又添了兩分冷硬。其實我也覺得奇怪，斯萊特林不是最講究禮儀貴族嗎？他們這樣人不是應該都是長袖善舞，不管心裏怎麼樣，但表面上都是彬彬有禮嗎？至少我在小說上看到貴族和政客都是這樣，他們說話都圓滑不得了，雖然有些虛偽，但我覺得那樣拐著彎說話也算是一種本事了。可斯萊特林人除了讓我覺得傲慢無禮之外，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之外，並沒有多麼出眾，不管是成績還是其他素質。雖然是貴族，但我覺得他們除了講究血統之外，真沒什麼值得驕傲了。

 

私下裏我覺得斯萊特林有點兒蠢，都是奔著當政客去人，卻一點兒也不知道籠絡同學。要知道全英小巫師都在這裏上學，誰知道將來這些同學，學長，學弟妹中能出多少出眾人物？我們這一代遲早要成為巫師中中堅力量，他們斯萊特林名聲那麼差，把人都得罪完了，還談什麼從政？如果他們現在就開始籠絡各院人才，那將來等他們掌權時候將會有多大力量？等將來魔藥大師們，學者們，都不為他們所用；等將來巫師中堅力量，所有從事著普通工作巫師們，都敵視他們。那他們除了手上金錢，還有什麼？我不覺得只靠著錢就能當上魔法部長。即使當上了，也沒人會信服他們。他們也就只能管個阿茲卡班和《預言家時報》吧。

 

當然，這些我從沒有對Sev講過。他聽了一定會不高興。就像他一直覺得赫奇帕奇們很笨，但他也不會在我面前說，因為我聽了也絕對會生氣。我們對對方學院各自保留了意見，對此彼此都很有默契。

 

總之，Sev沒能在斯萊特林學院學得稍微圓滑一些，學得不再那麼有“社交障礙”，我覺得稍微有點遺憾。當初我還對此抱有過一點希望。

 

不過Sev有超絕魔藥天賦，對一個頂級魔藥天才來說，有些怪癖或者不好相處都不會是問題。我只能慶倖，幸好Sev是個天才，否則按他那個脾氣性格，將來想找工作都很困難，更別提什麼和同事好好相處，討好上司，或者升職之類了。

 

第 18 章

 

五年級要參加普通巫師等級考試（Ordinary Wizarding Level），作業一下變得多了起來。不過我和Sev還是按部就班學習，我們倆從來也不是為了考試在學習。不過我這幾年學習筆記在赫奇帕奇內部很受歡迎，我也不藏私，反正都我記下來了，就把它們都充公了，誰都可以借去複製。我也希望朋友們能考好一些，不僅給赫奇帕奇加分，將來找工作也要有利一點兒。

 

有一天James和Sirius來找我，他們倆少有表情嚴肅，像是要談正事樣子。我有點兒納悶，這兩個傢夥也有認真時候？不過還是跟他們去了一個神奇房間——有求必應室。

 

“Lily，你有沒有聽說過dark Lord？”，顯示James開口問我。

 

黑魔王？我仔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然後Sirius開口道：“我聽說……從斯萊特林那裏，你知道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Severus魔藥天分已經引起了黑魔王注意，現在他們想招攬他當食死徒，現在斯萊特林有幾個七年級生與Severus來往很密切……”

 

“食死徒？好難聽名字！為什麼？他們像禿鷲一樣吃腐肉嗎？”

 

James和Sirius一起翻了個白眼，然後雙雙摔進沙發裏坐下來，一時原本有些緊張氣氛也輕鬆了起來。

 

“食死徒是黑魔王走狗”，James對我解釋道。

 

我想了想，鑒於他們倆對於斯萊特林偏見，我有所保留說，“也就是這個黑魔王有一群手下，然後他現在也想招攬Sev當他手下。是嗎？”

 

他們點了點頭。

 

“那又怎麼了？他很不好嗎？”

 

James再次嘆氣道：“對，他很不好。應該說是很壞，無惡不作，殺了好多巫師和麻瓜……”

 

“什麼？”，我驚呼道，“那魔法部怎麼還不把他關進阿茲卡班去！這樣人還自由自在在外面招攬手下？可我沒在報紙上看到什麼黑魔王殺人消息啊。”

 

“因為他很強大”，Sirius開口道，“十分強大。所有人都害怕他，連魔法部也不敢抓他，報紙上也不敢登有關他消息。他只害怕一個人，就是鄧布利多校長，所以現在學校裏還是安全。其實現在外面亂極了，人心惶惶，大家都很害怕。”

 

那不是簡直就是黑社會或者黑手黨！我簡直不敢相信，巫師世界這麼小，人也這麼少，居然還有個大黑幫。巫師黑幫到底是做什麼？不會也是販毒，販賣軍火，做假鈔吧？用得著麼？

 

“那黑魔王要做什麼？打敗魔法部嗎?”

 

“聽說他是斯萊特林傳人，他繼承了斯萊特林理念，要讓純血巫師統治世界，統治或者消滅一切混血巫師和麻種巫師。等他統一了巫師世界，就要消滅麻瓜。”

 

“這怎麼可能！”，我驚叫道，普通人人口那麼多，武器那麼先進……不不不，現在應該考慮不是這個，而是，“他想當獨裁者？”

 

“獨裁者？”

 

“就是他要當王，像古時候那樣，用貴族來統治平民和奴隸。所有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他把權利分配給各個貴族。到時候所有普通巫師都會成為低一等平民，按他理想，那普通人就成了貴族奴隸了。”

 

Sirius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不會成功對吧？鄧布利多校長會打敗他，對吧？”，我追問道。

 

“當然”，James點了點頭，“但是他除了有強大力量之外，還籠絡了一批純血貴族，特別是斯萊特林貴族。想打敗他也不是那麼容易。”

 

“按你們說法，我和Sev都應該是他們清洗對象。他怎麼會想招攬Sev呢？”

 

Sirius聳了聳肩，“Severus魔藥天賦連斯拉霍恩教授都稱讚，聽說他媽媽還是魔藥世家prince最後傳人。也許黑魔王給Severus開了個特例？”

 

我沉默了，開始考慮我和Sev，還有爸媽他們安全問題。

 

“Severus真沒有和你提起過黑魔王嗎？”，James問道。

 

我搖搖頭，“如果他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定會告訴我。也就是說，他應該還沒有答應當那個什麼食死徒……”，我一陣惡寒，這個名字也太噁心了。

 

Sirius笑了起來，“那就最好了。雖然我們看他不怎麼順眼，可也不希望將來會在戰場上和他打仗。”

 

“戰場？”

 

“對”，James嚴肅起來，“我們已經決定站在鄧布利多校長這邊，反對黑魔王了。Sirius也會離開家，他們家已經決定效忠黑魔王了。”

 

Sirius點了點頭。

 

我吃驚看著Sirius，雖然原來也開玩笑說他是家族叛徒，可那只是玩笑，不過是上學學院不同罷了，我一直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但現在這是……戰爭，在戰爭中Sirius和他家人站在敵對兩方，難道有一天他會對家人舉起魔杖嗎？

 

我也看過一些革命小說裏，有貴族子弟崇尚民主社會，而加入革命中反對貴族暴政，推翻貴族統治。可就我來說，我永遠永遠站在家人這一邊，不管他們選擇什麼，不管他們是對還是錯。這世上沒有什麼比他們更重要，包括理想或者理念。我難以想像，我會為了別什麼人，什麼事，傷害爸爸，媽媽，或者佩妮。永遠不可能，永遠！

 

我有些憂慮看著Sirius，“你們都說那個黑魔王是個殘暴人，他會不會因為Sirius投向他敵人，而懲罰你家族？”

 

Sirius一怔，沉默著沒有開口。

 

“還有你弟弟，Regulus Black，他比我們年紀還小。我沒見過你爸爸媽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人。但我見過Regulus，我覺得他並不壞，比大多數斯萊特林都要好”，這一點體現在親密度上，“你不管他了嗎？”

 

Sirius呻吟了一聲，雙手捂住了臉，“我沒有辦法。我父母，他們是堅定地食死徒，他們效忠黑魔王，更害怕他。他們不敢反抗。而我，絕對不會加入食死徒。我走了，Regulus就會是繼承人，他從來都是聽他們話，他一定也會加入食死徒。我能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還要考慮怎麼從那些黑幫分子魔杖下保護我家人呢，“我也不知道……也許你改變不了你父母想法，但是Regulus，他年紀小，也許可以改變呢……至少保護他吧，你是哥哥啊”，哥哥應該保護弟弟啊，就像佩妮小時候保護我一樣。不，我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那麼簡單，Sirius會為了理想背叛家庭，但大多數人不會那麼做，即使是錯，他們也會選擇保護自己家庭，保護自己父母，“……如果你們兄弟倆都離開了家庭，你們父母在黑魔王面前就更危險了……Regulus也許不會聽你，也許他會為了保護他們而加入食死徒……”，至少如果我是Regulus，我會那樣選擇。即使知道是錯，但為了保護父母，我還是會選擇一錯到底。

 

我們三個在有求必應室裏發了好長時間呆，我和Sirius各自有各自難題，我沒有Sirius那麼艱難選擇，可是爸媽他們都是普通人，在巫師面前沒有反抗之力，我不確信我是否能保全他們。也只有James沒有難題了，他不用選擇立場，家裏都是純血巫師，我突然很羡慕他。

 

該吃晚飯時候，我們各自告別，各自回去煩惱了。

 

James認真囑咐我：“如果可以，最好勸說Sev遠離那些食死徒。如果……萬一他不聽你勸，要加入食死徒，那你就離他遠點兒吧。這不是兒戲。如果他成了食死徒，你和你家人都不再安全了。你明白嗎？”

 

我心情沉重點了點頭，第一次覺得對晚飯毫無胃口了。

 

第 19 章

 

晚上時候我去了院長辦公室。

 

我不是不相信James他們，但是他們是理想主義熱血青年，態度和傾向都太過明顯，一點兒含糊也容不下。再加上他們對斯萊特林一向有意見。因此在我和Sev去談這些之前，我必須知道更多信息，從穩重成年人那裏。

 

學校老師裏，我最喜歡就是院長。她溫和，寬厚，沒有明顯學院偏見，相比於鄧布利多校長和格蘭芬多麥格院長，他們雖然也很正直可靠，可他們立場太過鮮明。我想如果有爭鬥，院長她是最不願意插手其中人。也許赫奇帕奇人都不喜歡爭鬥。

 

“Lily，有什麼事嗎？”

 

“我有些擔憂事，想和您談談，單獨談談。聽取一些您意見。”

 

“哦？是什麼事？”，她很感興趣問我。

 

我把James他們跟我說事說了，然後繼續道，“……他們倆是我朋友，我信任他們，但我也知道他們對斯萊特林一向有些偏見。但是我也沒法從書上，或者報紙上，或者其他人那裏知道，他們說是不是真。所以我就想來問問您意見。”

 

院長表情很嚴肅，我第一次見到她那麼嚴肅表情，她認可了James他們說話，“他們說基本上都是真，黑魔王要比你所能想像還要殘暴，冷酷，他殺人毫無顧忌，對生命毫無尊重，連小孩子和老人也不會放過。他手下食死徒也是如此。如果你在學校外面碰見了他們，要立刻逃跑，跑遠遠地，知道嗎？”

 

我認真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問道：“黑魔王叫什麼名字？黑魔王只是他代號吧？”

 

“他叫…… Voldemort”，院長聲音有些顫抖，“但是不要稱呼他名字，據說他施了魔咒，讓他能感應到所有稱呼他名字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但是還是寧可信其有吧。所以我們也稱呼他為“那個人”。”

 

Voldemort……我心一下子涼了，Sev提過這個名字，說他極其強大，極其聰明，在魔法上造詣極高……他很推崇，甚至崇拜這個人……他說過想追隨他，獲得更大力量，創造偉大事業……

 

我一直知道Sev想成為一個強大，極其強大巫師。可是黑魔王……

 

他追隨黑魔王，然後呢？然後殺了我嗎？不，Sev不是那樣人。他也許會像黑魔王祈求，留下我們全家性命……

 

那我們成什麼了？豢養牲口嗎？

 

“……你那個朋友，Snape先生，他不選擇追隨黑魔王是最好了。不過你能確定這一點嗎？”

 

我渾渾噩噩點了點頭，“是，我確定，他從沒有提起過“那個人”。”

 

不論Sev選擇是什麼，我不能把他想法或者秘密暴露給其他人，以免他受到傷害。

 

院長放鬆笑了起來，“那就好。你也別太擔心了。只要小心些，避免遇到食死徒，你們還是安全。”

 

我禮貌像院長道了別，回到寢室裏，用被子蒙住頭。怎麼會這樣？Sev怎麼會推崇那個殘暴冷酷黑魔王？

 

Sev從沒有傷害或者殺害什麼人，他一向是嘴硬心軟人，他怎麼會想當食死徒？

 

我開始默不作聲收集所有巫師報紙上訃告，還寫信讓佩妮幫我收集普通人報紙上各種惡**件，謀殺，爆炸，滅門慘案等等，我告訴她我要寫相關論文。

 

看著我和佩妮收集材料，我嘆了口氣。我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呢？相比於巫師世界人口來說，巫師死亡率太高了，絕對不可能都是自然死亡。而且麻瓜世界近年來查不到兇手惡**件，爆炸事故，連環殺人案也很多，我分辨得出其中有巫師影子。

 

現在，是和Sev，談一談時候了。

 

我把談話時間定在了聖誕假期，我預留了爭執之後，冷靜思考時間。也預留了，談話之後我們各自做出決定時間。或者還有，緩和傷痛時間。

 

過了一個愉快聖誕節，然後我沒有去Sev家，而是和他約在我們小時候常見面秋千那裏。

 

Sev也許是有預感了，所以沒有問什麼，只是拿莫名眼光看著我。

 

我伸手把自己收集資料，還有我對此分析報告遞給了他。

 

他低著頭一頁頁仔細看著，直到看完了最後一頁，他合上了資料，“所以，這就是你近來特別沉默原因？”

 

我點了點頭。

 

“你原來從不關注這些事，所以我猜測，是Potter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我又點了點頭，Sev確實很聰明，也很瞭解我。

 

“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

 

“你想追隨他？”

 

“是。”

 

“哪怕知道他殘暴，冷酷，殺了那麼多人之後？”

 

他遲疑了片刻，然後說：“……在改革道路上，總是佈滿了鮮血。有些殺戮是必須。”

 

我很失望，心裏冰冰涼涼，“你覺得他會成功？”

 

“當然，我不會跟隨失敗者。”

 

“那麼我呢？你打算拿我這個麻種巫師怎麼辦？你打算拿我麻瓜父母怎麼辦？”

 

“他是個高瞻遠矚人，他很重視我，願意栽培我，我相信他不會對你或者你父母怎麼樣。”

 

就好像在說“我允許你們活著”一樣，**！活著本來就是我們權利，好好地活著，快活活著本來就是我們權利！我們不需要誰來允許這個！

 

我怒視著Sev，胸口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他看著我表情好像吃了一驚，受到驚嚇一般退後了一步。

 

我一字一句問道：“如果我要你，在我和他之間進行選擇呢？”

 

“什麼？”，他失聲問道。

 

“很簡單”，我冷冷一笑，從秋千上站起了身，像個女戰士一樣面對著他，“我曾經許諾過，要幫助你成為一個強大巫師。可是如果你選擇追隨他，我將不再履行我對你承諾。Severus Snape，朋友，或者決裂，由你來選擇。”

 

他驚異瞪著我，沒有說話。

 

說完該說話，我看了他一眼，轉身鎮定走了。

 

我回到家，鎮定和爸爸媽媽打招呼，和佩妮說笑，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施了個靜音咒，撲到床上，然後，失聲痛哭……

 

我走很慢，可是他沒有叫住我，沒有挽留我，沒有說一句反對話。也許我們之間，徹底完蛋了。

 

我勉強拿起日記把今天每一句對話都寫進日記本裏。心裏很難受，眼淚不受控制使勁往下掉。我從沒有考慮過，甚至想像過，我今後人生裏，沒有Sev存在。可我現在，恐怕真要面臨失去他事實了。

 

我心痛不得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我和Sev從前一直是一體，可是從今往後，只剩我自己了……

 

只剩我自己了。

 

我們幼年相伴，我們曾經有共同理想，我們彼此瞭解，從未爭吵，始終默契。我以為我將來或許會嫁給他，即使不嫁給他，我們也會是一生知己，或者事業夥伴。我以為我們人生聯結在一起，不分彼此。

 

可是現在，現實提醒了我，兩個人始終是兩個人，他想要強大，我只想平凡快樂，我們總有一天會走上不一樣人生路程。

 

或許我從未真正瞭解過他。他說“有些殺戮是必須”，說那麼輕易，那麼隨便，好像人命是草芥。我認識Sev不是這樣，或者我認識Sev只是我想像出來？

 

或者，他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地方，被我不知道什麼人影響了？我以為斯萊特林對他沒什麼影響，原來是有，我認識Sev什麼時候變得心那麼狠了？

 

從八歲我們相識起，他一直佔有了我大部分注意力，我心疼他，敬佩他，為了他理想而拼命努力。我一直想，讓他幸福。

 

沒有一個孩子應該生活不幸福，沒有一個孩子應該挨打挨餓，不被父母寵愛。我站在他身邊，想看到他實現理想，想看到他擺脫小時候陰影，可絕不是以這樣方式。

 

絕不是以殘害他人生命和幸福方式，去實現他自我價值，去獲取強大力量。

 

他一直是看不起普通人。我一直知道。但我萬萬想不到，他看不起竟要付諸現實。他已經站在我對立面上。

 

為什麼要這樣呢？白人，黑人；雅利安人，猶太人；純血，混血，麻種，麻瓜……

 

誰也不比誰低賤，誰也不比誰高貴。

 

上帝讓我們存在，那我們存在就不需要原因，不需要像誰解釋，不需要誰允許。

 

想要我們消失，那我們必定會反抗。

 

第 20 章

 

我心裏還抱有了一絲希望，也許Sev需要時間考慮。可是直到聖誕假期結束，他都沒有來找我。

 

我白天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快快樂樂和家人在一起，可是晚上總是忍不住在床上哭。我知道我很軟弱，可我就是忍不住。

 

不過即使軟弱，我也開始重新做了人生規劃。比如當前最重要一件事，如何從黑魔王和食死徒手中保全我親人。

 

混血和麻種巫師很多，普通人更多。我想，帶著家人藏起來不是一件很困難事。我想小小我，應該不值得那些黑幫分子從千萬人中特意找出來殺掉。

 

我們可以躲藏，直到鄧布利多校長打敗了黑魔王。

 

可如果他失敗了呢？

 

如果他失敗了，黑魔王會統治魔法界，然後開始清洗混血和麻種巫師。

 

假設我逃過了清洗，繼續帶著家人躲藏，那麼黑魔王統治了巫師世界，他一定會繼續把手伸向普通人世界。

 

然後黑魔王會失敗。這點我確信無疑。我毫不懷疑英政府力量，那些飛機，坦克，大炮，核彈，導彈……也許會死很多普通民眾，可是政府軍隊最終將取得勝利，我毫不懷疑這一點。

 

於是魔法世界會消失，徹底消失。

 

因為死了很多人而聚集起來普通人對巫師仇恨和恐懼會徹底爆發，這時候就輪到政府對巫師進行大清洗了。

 

黑魔王想殺死所有麻瓜。他不可能做到。

 

英政府在黑魔王戰敗後想殺死所有巫師。能逃脫巫師一定很少。

 

因為英黑魔王事件，世界各政府都會排斥戒懼巫師，也許或明或暗會展開清洗巫師行為。到時候巫師將無處可去，無處可以存在。

 

在戰爭創傷沒有癒合那些年裏，也許普通人家庭新出生小巫師都會遭到殺害，好一點也就是被政府控制利用，成為工具。

 

而我們家這樣家庭，黑魔王容不下，因為我們是麻瓜和麻種巫師。政府那個時候也容不下，因為我是個巫師，我有特別力量。

 

我們將永遠也不能在陽光下，快快活活正大光明理所當然生活。

 

要像老鼠一樣，躲藏一輩子，這種生活簡直讓我不寒而慄。也許那時候，死就不是最可怕事了。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信任人，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讓我安心地方。我連孩子都不敢擁有，誰知道他會不會是巫師？

 

霍格沃茲，小巫師們避難所，那時候還存在嗎？

 

讀了那麼多歷史，小說，傳記，這些就是我通過我擁有知識和見識，最後推演出來結論。

 

如果鄧布利多戰敗，那麼巫師世界會消失，所有倖存巫師將永遠成為過街老鼠或者政府工具。

 

我捂著臉深深嘆了口氣，鄧布利多教授，你一定不能失敗啊。

 

哪怕現在巫師世界還存在著血統歧視，起碼所有小巫師都能快活生活，受教育，長大了也能安心生活。

 

巫師存在，不管是什麼血統，都是正當，不被質疑，理所當然。

 

我為了保全家人而站在普通人立場上，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巫師，我不能不考慮巫師世界存亡。

 

我原來還在想，鄧布利多校長，還有格蘭芬多那些純血巫師們，為什麼那麼拼命維護混血巫師還有麻種巫師權利，甚至不惜為此和黑魔王拼命。

 

原來他們要保全，始終是整個巫師世界。

 

現在我懂了。

 

東躲西藏，要躲藏多少年戰爭才能結束？即使保全了性命，那爸爸媽媽人生怎麼辦？佩妮人生怎麼辦？他們本應當快活生活，工作，佩妮也應該有自己愛情，事業，家庭，孩子。這一切都要被毀了嗎？

 

也許我應該幫助鄧布利多教授取得戰爭勝利，不，應該說是幫助我自己取得戰爭勝利。否則，鄧布利多失敗了話，誰還能幫我？

 

要是所有人都像我原本打算那樣，藏起來話，那結果只能是所有人各自在自己避難所裏等死了。

 

我沒有保全家人確信把握，可是鄧布利多是個極其強大白巫師，他可以幫我。他胸懷天下，要保護大多數人，不會單單特別保護我家人。所以我用自己來交換，用我能力，甚至我生命來交換，換他保全我家人。

 

我能力還是不錯吧？能配出許多種高級魔藥，會很多咒語。而且我出身於麻瓜，鄧布利多他會信任我。

 

我用自己雙手捍衛自己，保全家人，這不是匹夫之勇，也不是為了什麼保護普通人理想而獻身，這是衡量過後最好選擇。

 

如果我死了，鄧布利多勝了，他也會繼續保護我家人。如果他敗了，我已經死了，我家庭也不必面臨政府清洗，還有其他普通人歧視。魔法世界是否消失，與我，與我家庭，也毫無關係了。

 

當然，膽子不大勇氣不足我最好還是做些幕後工作。比如熬制魔藥，治療傷員什麼。既不引人注目，引起食死徒對我家庭報復，也沒有那麼容易死。

 

我是個忠誠，膽小赫奇帕奇，還是個女孩，而且我魔藥能力在Sev教導下，很強很強。這樣我是適合幕後工作，我想鄧布利多也會同意。

 

也許開學以後，就可以漸漸向James他們靠攏了，反正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從他們那裏學到更多東西，以保護我自己和家人，他們倆都是純血，有家學淵源，又聰明，值得我學地方一定不少。這樣萬不得已要上戰場時候，我也不會死太快。

 

我是個熱愛和平赫奇帕奇，我討厭戰爭。可是必要時候，我也能拿起魔杖。

 

有一天我會和Sev在戰場上魔杖相向嗎？

 

其實我從不敢傷人，更別提殺人了，這是不喜歡去傷害或者被傷害天性。也許我一輩子也學不會用魔杖殺人。

 

如果鄧布利多戰敗話，我挺願意死在Sev手裏。如果他真那麼殘酷，說什麼“必須殺戮”，我願意當他必須殺戮。Sev他從來都不是無情人，我對他很重要，也許沒有他理想重要，但是除了理想之外，一定是最重要。我確信這一點。因此，我想要他清清楚楚記得，我死在了他手裏。

 

有時候，我想法就是這麼殘忍。我有多愛他，就有多恨他殘忍。恨到要毀了他殘忍，毀了他自以為是認知，毀了他對生命輕賤。我要他後悔一輩子。

 

我想，我是真愛他。在這個決裂時刻，我才第一次對自己承認，我是真愛他

 

第 21 章

 

開學日那天，我第一次沒有和Sev約好在站臺見面，而是自己上了火車。不一會兒，我所在車廂裏就坐滿了赫奇帕奇朋友們。她們無憂無慮聊天，談論聖誕節和聖誕禮物，我也加入其中。

 

我發現我也很會假裝，假裝什麼不好事都沒有發生。其實我心裏一陣陣抽痛。因為我知道，Sev也在這節火車上，他離我很近很近。也許在看書，也許還在想著什麼“偉大理想”……可是，再也與我無關了。

 

“你Severus呢？你們不是一向坐在一起嗎？”，Anya挽著我手問我。

 

“我們吵架了”，我只能這麼說。即使是這個時候，我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想去追隨黑魔王，我知道這是不容於世。即使在這個時候，我還是想保護他，只在他沒有真正去追隨黑魔王之前，我對自己說。

 

“為什麼啊？”，大家都湊了過來，對我新八卦很感興趣。

 

“你們都知道，他有多喜歡魔藥。平時我也能理解這一點。可這是聖誕節啊，他居然為了做魔藥而忘了送我禮物，而且一個假期都沒有時間陪我。吵架之後也不來道歉。所以我決定不理他了，直到他來道歉才原諒他。”

 

“你早該這麼做了”，Julie對我說，“我一直覺得你對他太千依百順了，這樣可不好。讓他都不把你當回事了。”

 

“就是，再怎麼粗心也不該連聖誕禮物都忘了啊。”

 

“如果他不道歉話，你絕對不能先服軟啊！”

 

她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順便比較自己男朋友是不是粗心，禮物準備怎麼樣。好就表揚一下，不好批評一下。我默默聽著，真希望我和Sev鬧翻就是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已。

 

可惜不是。這是關於理想選擇。這是戰爭立場對立。

 

也許他覺得我稍微妥協一點兒，就能保全自己和家人，他也能實現理想。可我絕不會讓爸爸，媽媽還有佩妮落入那種因為他受重用才能存活，被他和他純血夥伴們輕賤看不起境地。

 

“真心情很不好？”，Anya小聲問我。

 

我點了點頭，“我們還是第一次吵架。”

 

她摸摸我頭，“你就是太單純了，才被他拿捏在手裏。也許你可以看看其他男孩子，我始終覺得那個Snape太過陰沉了，雖然說不上壞，但不像是能讓女人幸福生活男人。”

 

我嘆了口氣，沒說話。我幸福？Sev很好，可靠，忠誠，穩重，聰明，也能幹。原本對我來說，和他在一起，讓他幸福，我就幸福了。哪怕Sev不是那種溫柔體貼，會逗人笑男人，就像爸爸那樣。可我也覺得他挺好。

 

可是現在，能保全家人就是我幸福了。我無力再想其他事。我那張可嫁可靠男人名單上，只有Sev一個人，也許我該劃去他名字了。這名單什麼，對我來說，比起家人來說，不再重要了。

 

開學第一天，就有和Sev一起上課。原本我們一直坐在一起，現在Anya和Julie自發坐在我身邊，據她們說是為了給Sev一點教訓，也免得我太快心軟。我不禁鬆了口氣，免除了選擇坐在哪里尷尬。我能感覺到Sev他老是在看我，可那又怎麼樣呢？他終究沒有選擇和我站在一起。

 

下課後，知道Sev會待在圖書館，我匆匆還了書，借了書離開了。我怕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裏，我想念他，卻又不想看見他。不想面對那個終究選擇了理想Severus Snape。

 

在有求必應室門口遇到了James和Sirius，於是結伴進去，他們好像在做什麼地圖，瘋狂翻書，我自己安靜看借來書。

 

“Lily，你今天怎麼沒有和Severus在一起？”

 

“我們鬧翻了”，反正他們早晚會知道。

 

“你們倆怎麼可能鬧翻？你對他忠誠無比，Severus也絕不會背著你找其他女孩，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沒什麼。”

 

“難道是，因為黑魔王事”，Sirius嚴肅臉湊了過來，“他要追隨黑魔王了？”

 

我搖搖頭，“他還沒有決定。”

 

“那究竟怎麼了？”

 

“就是因為他還沒有決定”，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們。他們聰明機敏，Sev將來真正選擇，是瞞不過他們。瞞著也沒有用，戰場上總會相見。

 

“也就是說，他還猶豫不決”，Sirius用手指敲著桌子問道。

 

我點了點頭。就當是這麼回事吧。

 

他們倆面面相覷，同時撇了撇嘴，“我說Lily，你還是投奔格蘭芬多懷抱吧，格蘭芬多絕對沒有這種問題”，Sirius沖我伸開了雙臂，擠眉弄眼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們在做什麼地圖？James怎麼沒有去約會？”

 

“哈哈，他和Kelly事情被charles發覺了”，Sirius幸災樂禍說。

 

我也笑了起來。charles是拉文克勞找球手，和我們同年級，和James關係很不對盤。這也就罷了，偏偏James喜歡上了charles妹妹Kelly，一個三年級格蘭芬多女生。他們倆談個戀愛還要偷偷摸摸，以免招致charles阻撓。

 

“活該，誰讓你和人家吵架打架時候，沒想到人家有個可愛妹妹呢？”，我笑道，“那和你們做地圖有什麼關係。”

 

“James想做一張活點地圖，上面能顯示城堡裏所有人名字地圖，可以在和Kelly約會時候，隨時監視charles位置，以免老被他打擾。”

 

“就為了這個？James什麼時候那麼害怕charles，還要躲著他？”

 

James摸摸頭，“好歹將來是親戚，我也得給他留點面子，再說我們一吵架Kelly就生氣”，James嘆氣道，“女生生氣可太麻煩了。”

 

“不過這個創意很不錯，能做出來嗎？”，能做出來話，比我記事板上地圖功能還強大呢。

 

“當然，你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兩張一模一樣得意洋洋臉。

 

“對了”，我想起來問Sirius，“Sirius，你有空時候，能不能教我一些厲害咒語？”

 

“哦？你想學什麼？”，Sirius很感興趣問。

 

“沒有具體想學什麼，隨便什麼吧，你們會，但是學校不會教我們咒語。我原來不知道黑魔王事，現在知道了，總想多學一點兒，變得厲害一點兒。”

 

“沒問題！我想想……要不教你阿尼瑪格斯，萬一碰到了食死徒，你就變成動物躲起來，怎麼樣？”

 

“阿尼瑪格斯？”，我變形術現在學到了82級，75級時候，就可以把非生命體變成生命體了，比如把杯子變成鳥，當然不是永久，生命這種東西可不是那麼輕易能賦予。反之，把生命體變成非生命體，比如把甲殼蟲變成紐扣，那是極容易。我看了那麼多書，裏面確實有關於阿尼瑪格斯變形，我對這個很感興趣，也嘗試著要學，不過記事板提示我變形術要達到99級之後，我才能學習阿尼瑪格斯。所以現在肯定是學不成，我搖搖頭，“你會了？”

 

“當然，不過你要保證保密。”

 

我連連點頭。

 

然後Sirius就在我面前變成了一只好大黑狗，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摸摸大狗頭，毛皮光滑無比，圍著他轉了好幾圈，驚嘆不已。

 

James翻了個白眼，“顯擺什麼啊？”，然後他變成了一隻鹿，鹿角好大，什麼品種我說不上來。

 

我圍著他們倆，一會兒摸摸鹿角，一會捏捏狗耳朵，“你們倆太厲害了，比我原本以為還要厲害”，他們倆巫師天賦真是太高了，英一共才有幾個阿尼瑪格斯啊，我面前就有兩個了。

 

他們倆變了回來，洋洋得意，“怎麼樣？跟我們學這個吧？”

 

我搖搖頭，“我變形天賦沒你們那麼好，不知道要學多久才能學會呢。還是學點兒別吧，學點兒能很快學會咒語。我不會打架，最好是能學點兒保護自己。”

 

“那……學保護神咒吧？”

 

“那個是用來對付攝魂怪吧？”，好像用處不大，不過這個咒語挺有意思，我點了點頭，“就這個吧。”

 

接下來幾天，我們就在有求必應室裏，看書，寫作業，然後練習守護神咒。可一直沒什麼進展。

 

快樂記憶？我連記憶都沒有。

 

而且近來我心情很不好，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不過努力練習，也能有一大片白霧了，只是看不出是什麼動物。他們說我學還算是快。

 

好在有點事做，身邊有朋友陪伴，我也能少想起Sev一點。James不總是在，他還要約會。但是Sirius每天必到。我覺得這個朋友真挺不錯，雖然平時不怎麼靠譜，但是對朋友真很好。一點兒也不怕因為教我而浪費時間什麼。答應教我了就特別認真負責。格蘭芬多還是很不錯。

 

第 22 章

 

在有求必應室訓練結束後，Sirius把我送回了赫奇帕奇門口。因為今年我當上了赫奇帕奇女生級長，所以門禁要比前幾年寬鬆了不少。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城堡裏也沒什麼人走動了，所以有紳士風度Sirius總是送我回來。他們倆不是級長，純粹是習慣了違反校規，所以也不在意晚上回去晚一些。

 

“明天見，Sirius。”

 

“明天見，Lily。”

 

Sirius轉身走了，我也對畫像說了口令，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手臂，用力拖到了角落陰影裏。畫像驚叫起來，立刻被施了一個靜音咒。

 

“……Sev？”

 

他把我用力壓在了牆上，雙眼陰沉沉看著我，“所以不是因為我選擇追隨誰原因，而是你厭倦我了，是不是？終於覺得Black比我好了，是不是？”

 

他魔壓全部壓向了我，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我一點兒也沒有害怕，只是高興，他終於來找我了。

 

我伸手摟住他脖子，“哇”哭了出來。這段時間我承受巨大壓力，我要保護家人信念和責任，失去他痛苦，想像有一天我們會用魔杖指向對方情景，對他止也止不住思念，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出來。

 

他開始只是僵直著身體任我抱著他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嘆了口氣，伸手摟住了我腰。我一下子就覺得安心了，全身都有種暖洋洋感覺。眼淚慢慢收住了，可是我還是不想放開他，仍舊賴皮把臉埋在他肩膀上。他來找我了，這說明，他最終是選擇了我，對吧？

 

聽到了巡夜人腳步聲，他彎下腰用雙手把我抱了起來，施了隱身咒和輕身咒，小心避開了巡夜人，腳步匆匆把我抱進了一間教室，從裏面鎖上了門。

 

然後他把我放在了一張課桌上坐著。他站在我面前，審視看著我，教室裏沒有燈光，只有月光照進來。可我覺得又舒適又安心，因為Sev就在我面前，哪怕他在用審問表情看著我。

 

他伸出一隻手，扣住了我下巴，“你現在可以說了。”

 

“說什麼？”

 

他冷笑了一聲，“你和Black是怎麼回事？”

 

他表情很冷酷，我卻因為他那麼在意我和另一個男孩事而覺得心裏甜甜。說話口氣也不由自主變得甜甜，“我和Sirius沒什麼，只是我請James和Sirius他們教我一些新魔咒。”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他審視著我表情。

 

我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看著他，“我和他們只是朋友，我以為你知道。”

 

他走近了我一步，我都能感覺到他呼吸輕拂在我臉上，“那我呢？我對你來說，算什麼呢？朋友？可以依賴人？將來能給你提供工作人？所以當我不在你身邊時候，你會那麼快選擇其他可以給你幫助朋友？”

 

“不……不是，Sev，你和別人都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聲音很低沉，帶著點誘導味道。

 

“我……我愛你，Sev……”，我臉發熱，又覺得想哭了。獨自一人時候，我可以堅強，也必須堅強。可如果他在我身邊，我會不知不覺放縱自己軟弱，去信任他，依賴他。

 

他扣著我下巴手一緊，沙啞著低聲說：“再說一遍……”

 

“我愛你……”

 

然後他吻了我。緊緊抱著我，像要把我骨頭壓斷似緊緊抱著我。他吻又狂暴又不容我退縮，我也不想退縮，我太害怕失去他了，抱著他脖子只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恆。

 

我被他親頭腦有些恍惚，清醒過來時候，他已經變出了一張沙發。他坐在沙發上，把我放在了他腿上，仍舊和我臉對著臉。

 

“日記本。”

 

“什麼？”，我不大明白，可還是乖乖把日記本拿出來遞給了他。

 

他施了一個“熒光閃爍”，仍然雙手環著我腰，開始在我身後翻看我日記本。

 

“所以……魔法世界會消失，巫師都會死……這是你最後得出結論。”

 

我點了點頭。

 

他猶豫了一下，“我這麼說沒有瞧不起麻瓜意思……不過，你是不是太高估麻瓜政府力量了？”

 

我搖搖頭，“一點也沒有高估。Sev你不喜歡看普通人書，可我看了很多很多。我知道普通人力量。如果事情真那麼發展下去，結果是肯定。區別只在於過程。如果英政府反應很快，措施得力，那麼之前無辜犧牲平民，損失物資武器就會少多。也許家也不會為此受到重創。如果他們反應遲鈍，決策不明，那會白死很多很多人，損失很多物資財務，也許最後要動用核彈才能取得勝利。政府也好，平民也好，都會受到重創。家經濟發展可能會倒退很多年。但是不管過程如何，結局是肯定，普通人是最後勝利者。”

 

他低頭沉默不語沉思著。

 

“Sev，你沒有想過嗎？霍格沃茲為什麼建立？那是千年前巫師為了給無力保護自己小巫師提供一個避難所，使巫師血脈不至於斷絕。為什麼需要避難所？那是因為千年前，就有普通人和巫師戰爭。千年前普通人擁有什麼武器？什麼力量？與現在政府武器和力量相比弱小沒有可比性。千年前巫師甚至比現在巫師強大，比如霍格沃茲四大巨頭。可是他們取得結果只是避退，從此巫師世界永遠消失於普通人面前。你還不懂嗎？普通人沒什麼力量，可普通人比巫師人口多，多得太多了！魔力是會耗盡，可人源源不絕。現在巫師人口比千年前增加了多少？很多古老血脈斷絕，要不算麻種巫師和混血巫師存在，巫師世界人口應該是不增反減吧。那你知道普通人人口狀況嗎？千年前全世界普通人不到十億，可現在全世界普通人已經有四十億了。”

 

“四十億？”，Sev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啊”，我為了推演戰爭結果特意去查了好多資料，關於人口，現代化武器，還有現代化戰爭，“四十億普通人，還有無數厲害殺人武器。全世界巫師有多少人？十萬？二十萬？”

 

“……所以，你是打算投靠鄧布利多了？”

 

“我沒有別辦法，Sev……我不夠聰明，不夠強大……黑魔王若是取勝了，統治了魔法世界，這個結果我承擔不起，我無法在他和普通人政府之間保全我家人……即使是此刻，即使此刻鄧布利多還未失敗，我也不確信自己能在黑魔王發起戰爭裏保全家人……我只能做出選擇，貢獻自己能力，換取家人安全……所以我想和James他們一起，畢業以後就追隨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我為他出了力，他也會保護我家人……”，我又忍不住哭了，其實我根本沒有勇氣去打仗，更害怕用魔杖殺人，只是我沒有辦法，沒有別辦法。

 

Sev嘆了口氣，伸手擦掉我眼淚，“你這個傻瓜……我怎麼會不選擇你……你對我來說比世上其他一切都重要。”

 

“那你怎麼一直不來找我？”，我有些委屈問。

 

“你說那些話，你給我看資料，我總要好好想想。我想要變得強大，我有我想實現理想，我以為那個人可以幫助我實現理想。可你有不同意見，一下子就要推翻我全部想法，我總需要時間想想。而且，我後來每天都去秋千那裏等你，但你沒有來。我想會在火車上見到你，可是去找你時候，發現你車廂滿是人。開學以後，除了上課時間，我都找不到你。不在圖書館，不在黑湖邊，我去赫奇帕奇休息室找你，等到宵禁了，你還沒有回來。我聽說，你和Black他們在一起……都開學一周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今天在那裏等你等到那麼晚，還看見Black送你回來，我以為你們……”，他聲音越來越小。

 

我有些了然了，假期時候我天天在爸爸媽媽身邊，一直沒有出門。後來火車上，還有上課之後，我是一直在躲著他。

 

我輕輕捏著他兩隻耳朵，“我和他們只是朋友。而且我思考是全家生死存亡大事，哪有心情變心呢？”，好像最近是有流言，說我拋棄了Sev，轉投了貴族少爺Sirius懷抱。我當做笑話記在了日記裏，沒想到Sev卻當真了。

 

“現在你想清楚了？不會後悔現在選擇？”，我再次確認般問道。

 

“既然你已經推演出來了結論——黑魔王必將失敗，我為什麼要去追隨一個失敗者？我只跟隨強者，以及最後勝利者”，Sev偏著頭說，但我發現他耳朵紅了。

 

“只是因為這個理由？”，我才不信，他對我看法只是半信半疑，哪會那麼快就改變看法。不喜歡普通人，不相信他們也有能力有力量，這一點已經刻在他骨子裏。但我不在乎這個，他只要足夠尊重我父母和佩妮就夠了。

 

他嘆了口氣，抱著我雙手收緊了，“不管怎麼樣，我站在你這一邊。既然你已經選擇了立場，我只能希望你選擇那一方最終獲得勝利。”

 

沒關係，這樣已經足夠，“那麼你也要追隨鄧布利多教授？”

 

他搖搖頭，“不，我們，你和我，站在中立立場上。”

 

“中立？”

 

“對。不摻和進去，不過中立同時，稍稍偏向鄧布利多。這才是最明智和安全做法。”

 

我很信服他，他計劃應該比我周全，“那我們該怎麼做？”

 

“不用特別做什麼，因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勾起了唇角，“你和Potter他們一向交好，這就足夠了。Potter和他家族是鄧布利多得力幹將，而我們適時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比如魔藥，這樣就足夠了。鄧布利多不是黑魔王，他不會勉強誰加入他麾下。我們不受制於他，卻又交好與他，還能提供不少幫助，足夠他們對此感激了。”

 

“那就我們倆，能保護好爸爸媽媽，還有佩妮嗎？”

 

“我們當然可以，就像你說，麻瓜有四十億人，只要我們把他們藏起來，誰也找不到他們。或者我們可以暫時改變他們記憶，讓他們不記得你，然後換一個誰也不知道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直到戰爭結束。”

 

我盤算了一下，搬家，爸爸就需要重新找一份工作。可是除此之外，媽媽本來就是家庭主婦，而佩妮就要讀大學了，影響並不大。雖然他們暫時忘記了我，可是這樣也好，萬一我……死了，他們也不會那麼難過。隱藏在千千萬普通人當中，除非運氣特別不好，否則應該是安全。我還可以把福靈劑稀釋改造成香水，他們每天噴一點兒，運氣就不會那麼壞，遇到食死徒什麼。

 

我點了點頭，對他想法表示了認可。

 

“不用著急，黑魔王不會招攬還沒有畢業孩子。我們還有兩年多安全時間。而且你除了成績出眾，平時都很低調，又不是格蘭芬多。黑魔王不會特意留意你或者你家庭。除非我徹底拒絕了他招攬，你和他們才會有危險。那時候我們肯定已經把事情辦好了。”

 

我仔細想了想，也是，我這麼渺小，應該不會引起“偉大”魔王特別注意。於是也暫時鬆了口氣。

 

“……對不起，Lily，讓你生氣了。”

 

我抱著他脖子搖搖頭，“只要你最終還是來找我了，什麼都沒關係了。”

 

他把日記本遞到我面前，“寫日記吧。”

 

“寫什麼？”，我無意識問。

 

“寫我們和好了，寫從明天起由我教你魔咒，寫你要和格蘭芬多傻瓜們保持距離。”

 

“Sev，你這樣可不好，James他們是好朋友”，我撅著嘴說，乖乖把他說前兩條寫了進去。然後記下了我和Sev對未來決定，還有保護媽媽爸爸他們辦法。最後又加上了：我們親吻了，Sev吃Sirius醋了。

 

Sev瞄了我日記本一眼，哼了一聲，但也沒說什麼。我就笑眯眯把日記本放回了格子裏，然後又摟著他脖子，全身都靠進他懷裏。

 

熒光閃爍效果消失了，我在Sev懷裏有種懶洋洋感覺，好像他懷抱對我來說是世上最安全地方。他氣息環繞著我，我胡思亂想著，Sev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壯了？他今天抱著我走了那麼長一段路。他胸膛也有種好厚實感覺。

 

他手在我頭髮上一下一下輕撫，然後他又低下頭親了我一會兒，才放開我，“起來吧，我該送你回去了。”

 

“不要”，我搖頭，“好久沒有和Sev在一起了。”

 

他猶豫了片刻，抱著我起身，把那沙發又變成了一張床，把我放在了床上。我高興脫了鞋子，然後在軟軟床上打了個滾。

 

他脫下袍子，把它變成了被子。蓋在了我身上，然後他靠著床頭坐著，伸手撫摸我頭髮，“睡吧，我在旁邊看著你。”

 

我搖搖他手，“明天還要上課，Sev也一起睡吧。”

 

他猶豫看著我。

 

“反正以後我也會嫁給Sev，不是嗎？”，我從小時候認識他以後，就一直覺得他是個可嫁好男人。是個好選擇，我卻一直沒有確定什麼。可這次短暫分離，讓我意識到，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想像今後人生中沒有他存在生活。他對我太重要太重要了，我想和他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Sev一怔，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他脫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裏，伸手把我攬進懷裏，又吻了一下我頭髮，“睡吧……你這個傻瓜……”

 

“晚安，Sev。”

 

“晚安，my precious。”

 

第 23 章

 

清晨醒來，我揉揉眼睛，“Sev？”

 

“看日記。”

 

“哦”，我看完日記，喜笑顏開走到Sev面前，“Sev，再親一下。”

 

他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把我攬進了懷裏，又親了我一下。只是輕輕一碰，就讓我臉熱厲害。我發現我們多年沒有變化親密度升到了99，也許是因為我們確定了戀人關係？

 

“滿意了？”，他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嗯，十五歲時候我們第一次接吻，還不錯”，我偏過頭掩飾自己少許慌亂，點了點頭說。

 

Sev滿眼笑意，揮舞魔杖把變形產物都恢復原狀，然後穿上了外袍，牽著我手，“我先送你回赫奇帕奇梳洗一下，然後我們今天課後在圖書館見。”

 

“好。”

 

回到宿舍，正打算去洗個澡，原本躺在床上Julie她們都忽然從床上跳起來，把我圍在中間“審問”我，讓我老實交代昨晚去了哪里，和誰在一起，都做什麼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頭：“我和Sev和好了，昨晚我們在一起。”

 

“都幹什麼了？一晚上沒有回來”，Anya眼睛發亮繼續逼問道。

 

“接……接吻了……”我結結巴巴說。

 

“什麼啊，就只是親吻而已？”

 

我點點頭。

 

她重新躺回去，“沒長大小孩子，太沒勁了。”

 

“還以為會聽到什麼勁爆場面呢，Lily真是幼稚啊”，Julie也接口道。

 

“就是，我十一歲就有過初吻了。”

 

“而且還那麼死心眼，從一年級到現在就只喜歡那個Snape，眼光一點兒也沒提高。”

 

沒聽到什麼刺激消息，她們一個個鑽回了被窩裏又睡了。

 

到現在還沒有其他女生發現Sev好，對此，我很滿意。沒人和我搶了。我應該不算是個小氣人，平時也很樂意和朋友們分享食物啊，衣服啊，筆記啊之類。只有Sev除外，絕不與人分享。

 

Sev這應該叫做……內秀？外表看不出來，但是裏面很好。這樣挺好，至少沒有女生為了他要和我吵架決鬥什麼。哪像James和Sirius他們，有不少女生都曾為了他們倆鬧矛盾呢。

 

我愉快去洗澡了。今天雖然起早，可是昨晚睡得極好，大約是在Sev身邊原因。和Sev和好了，讓我覺得心情好極了。

 

下課後我先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James他們，也要取消我們今後訓練約定。

 

“Lily，你相信他？”，Sirius問道。

 

我點點頭，“當然，我確定他絕不會去追隨那個人。”

 

“好吧”，James有些無奈說，“你信任他，而我們信任你。”

 

“這樣也不錯”，Sirius評估打量著我說，“一個連架都不會打姑娘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一條斯萊特林毒蛇，還是一個魔藥天才，這買賣挺划算。看來美人計真挺有用。”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小聲說：“那個……Sev說他要給我訓練魔咒”，我有些不好意思，有種過河拆橋感覺。

 

“重色輕友……”

 

“見色忘義……”

 

他們倆搖著頭嘆氣，我摸摸頭，不好意思傻笑。

 

“走吧，走吧，我們也正好少了個麻煩。不用成天看著一個傻姑娘愁眉苦臉哭哭啼啼樣子了”，Sirius沖我翻白眼道。

 

“多謝啦”，我愉快和他們告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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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輕快步伐走到了圖書館，Sev已經在那裏看書了。我輕輕在他身邊坐下，環住他手臂，舒心嘆了口氣。

 

“怎麼才來？”

 

“我先去找James他們了，要先取消訓練約定。”

 

他輕哼了一聲，我討饒把臉貼在了他肩膀上，“Sev……”

 

他拿了幾本書放在我面前，“看書。”

 

“哦！”，都是關於防禦魔法書，兩本住宅防禦，一本戰鬥防禦。我心裏一甜，Sev他已經開始為了保護我家人而做準備了。我不再是孤軍奮戰了，真好。

 

正看書看得入神間，忽然Sev握住了我閑著那只手。我疑惑抬起頭來看他，他卻沒有看著我，仍是一副專心讀書樣子，只是握著我手卻很有力。我忍不住微微一笑，心裏又甜又暖，屈指回握住了他手，轉回頭來繼續看書。

 

*****************************************

 

晚上我帶他去了又有必應室，在徵求過James他們同意情況下，在那裏他為我做特訓。

 

我和Sev都是那種勤奮學習學生，除了離赫奇帕奇很近廚房，沒有在霍格沃茲發現過什麼有趣特別房間。James他們好厲害，不僅知道好多秘密通道和房間，而且他們已經做好了活點地圖，地圖上能顯示所有人在霍格沃茲巫師名字。作為這裏發現者，他們相當大方把這個有求必應室讓給我和Sev暫用了。

 

“那麼，你現在在學什麼咒語？”，在研究過這個房間之後，Sev開口問我。

 

“守護神咒。”

 

“那好像不是課程上必學咒語。”

 

我點點頭，愉快說：“是，但是那個咒語很有趣。James和Sirius都會了，所以也教了我。可惜我還沒有完全學會。”

 

Sev輕哼了一聲，“這些格蘭芬多選擇教程標準就是有沒有趣？”

 

“可是我喜歡這個咒語”，我拉拉他手臂，“我們一起學好嗎？我很想知道你守護神是什麼動物呢。”

 

“你是什麼？”

 

“我守護神還沒有成型，現在只是一片霧氣。James是一隻鹿，Sirius是一隻大狗”，我拿出筆記，把守護神咒語要點一一告訴他。

 

幾天後，我和Sev守護神咒先後成功了，要知道我之前可是已經練習了一周時間了。原來愉快心情對於學習這個咒語真很有幫助。

 

我守護神是一匹憨態可掬小馬，我很喜歡它。

 

“我們守護神是一樣，Sev”，當Sev也成功時候，我開心極了，他守護神也是一匹馬，不過個頭比我小馬大一些。

 

Sev驕傲看著我們兩隻銀色守護神，然後他轉過身來，緊緊擁抱著我，有些激動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我不解問，不明白他怎麼這麼興奮。

 

“我們守護神是同一種動物，這意味著，我們是真正相愛著。Lily，我們是屬於彼此。”

 

“當然啦，難道你還懷疑過這個嗎？”

 

“不……我不懷疑”，他停頓了一下，“只是……我運氣一直不好，除了認識你這件事之外……生活教會了我，我所擁有所有美好東西，遲早都會失去。就算我此刻覺得幸福，我也會擔心也許下一刻就會失去它……認識你是我生活裏最美好事，所以我對失去你擔心也最嚴重”，他有些不確定問，“你會永遠都屬於我，對嗎？”

 

我笑了，糾正他道：“我愛你，Sev。但要等我嫁給你之後，我才真正屬於你。那個時候，我們就永遠屬於彼此了。”

 

雖然現在離婚家庭很多，但絕不會是我。我想法很守舊，婚姻是極其神聖，不管我信仰上帝還是梅林，婚姻都是不可背叛契約。

 

我很喜歡婚姻誓言詞，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就像愛我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無論疾病、困苦，無論快樂、幸福，我們將一同承擔，終生不渝……

 

“你一定會嫁給我，是嗎？”，他不依不饒問。

 

“你這算是在求婚嗎？”，我笑眯眯問。

 

他扭捏了一下，“如果是呢？你會同意嗎？”

 

“如果我們結婚話，你會像我一樣，愛我父母和佩妮嗎？發自內心愛護他們，尊重他們？你會放下對普通人厭惡和輕視嗎？”，我認真問。

 

他沉默了一下，“我不能保證我不會輕視或者厭惡所有普通人……但我保證我會尊重並愛護你所有親人。”

 

我注意到他放棄了使用“麻瓜”這個我一向不喜歡略帶貶低性詞彙，而是改用“普通人”這個我一向使用中性詞彙。他已經開始履行我要求了。而且，他保證尊重愛護我親人，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微笑了起來，“那麼，我會同意，如果你正式求婚話”，我咯咯笑了起來，以Sev性子，讓他說什麼甜言蜜語來求婚，大概會為難壞他吧，“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先去征得我爸爸媽媽同意。”

 

他擁抱著我，雙眼中滿含著喜悅和滿足。我確信，他很愛我，正如我很愛他一樣。

 

心裏軟軟，不由得開口道：“……畢業之後，我們都成年了……”

 

他眼睛特別明亮，笑容長久停留在了他臉上，他抱著我，不停地輕聲念著我名字，“Lily……Lily……”

 

愛是一件幸福事。而我愛他。

 

第 24 章

 

下半個學年我過既充實又愉快，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也考得不錯，拿了十二個O。選擇參加考試科目越多，將來就業面就越寬。我喜歡當老師，可是學校職位很少不說，也很少有空缺時候。巫師壽命比普通人長得多，當然，也幸好這樣，要不以巫師世界人口來說，人恐怕都不夠用。

 

我傾向於找比較安穩工作，比如當老師，當政府公務員，或者當醫生之類。不過巫師政府很混亂，魔法部雖然很沒有用，但還是部長一言堂。所以我更想去聖芒戈當醫生。我想憑我這些年成績，如果在畢業時候能得到幾位教授推薦信，去聖芒戈工作應該不是特別困難。聽說因為巫師世界近年來很混亂，局勢很緊張，所以聖芒戈那裏人手也很緊缺。每年畢業生雖然多，但是能成為合格治療師人卻很少。它對成績和全面素質要求甚至比魔法部還苛刻。

 

暑假我大半時間和Sev在一起，抓緊時間學習，Sev在研究改進魔藥配方，而我對古代魔文學和煉金學更有興趣。這種魔紋印刻，如果用好話，可以讓沒有魔力爸爸他們也得到魔法保護。所以我學很用心。我雖然沒有什麼創造力，但我可以完美學習，只要有前人成功先例和經驗。

 

當然我沒有忘了和家人相處，經常陪媽媽逛街，做點心。媽媽最喜歡夏天，她可以隨心意打扮我和佩妮。我和佩妮雖然只相差一歲，但她看起來比我成熟很多。也可能有媽媽打扮我們原因。

 

佩妮清瘦，有種書卷氣，媽媽打扮她也往優雅知性那個方向靠攏。她穿漂亮高跟鞋，合體文雅裙子，顏色都是藍色白色什麼，戴珍珠首飾。雖然明年才上七年級，但說她是女大學生也有人信。

 

而我雖然個子不矮，但是一向比較豐滿，而且臉上還有點嬰兒肥。於是我裙子都是蘿莉風蓬蓬裙，大紅色，粉紅色，上面滿是蕾絲和蝴蝶結。連鞋子也是圓頭沒有跟娃娃鞋。一下子幼稚了好幾歲，說我是三年級也有人信。

 

幸好我在學校裏是穿校服，要不還不被Julie她們笑話死。只在暑假時候，當一下媽媽芭比娃娃，我也就暫時忍耐了吧。雖然Sev每次看到我這樣打扮都會忍俊不禁，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看過對方笑話已經數不勝數了，我也早就不介意了。

 

有一天我穿著圍裙在廚房裏烤餅乾，Sirius忽然找上門了，我給他開了門，往他身後張望，“就你自己？James沒來嗎？”

 

他也吃驚上下打量我，“你怎麼穿成這樣？在家裏玩女僕遊戲嗎？”

 

啊……丟人壞了，我都習慣了，忘了自己現在打扮了。算了，反正也就是讓他們多一個笑話我話題罷了。

 

“我有點事找你幫忙，可以單獨談談嗎？”，他有些興奮又嚴肅說。

 

我點點頭，讓他去了我房間，端了一盤新烤餅乾過去，“要喝點什麼？可樂還是冰啤酒？”

 

“當然是啤酒”，他咧嘴笑道。

 

炎熱大夏天喝一罐冰啤酒確實很舒服，我有時也陪爸爸喝一點。我從冰箱裏拿了一罐爸爸啤酒給Sirius。

 

然後注意到Sirius行李上有一個裝著松鼠籠子，那松鼠抱著尾巴憤怒看著我們，那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你新買寵物？真可愛。”

 

“那可不是什麼寵物，那是我弟弟，Regulus。”

 

我“噗”一口噴出了嘴裏紅茶，“Regulus？他怎麼了？是不是嘗試阿尼瑪格斯變形，然後變不回來了？那你也不用把它關在籠子裏啊”，看起來真可憐，我想動手把他放出來。

 

Sirius連忙伸手攔著我，“不是他嘗試阿尼瑪格斯，是我對他用變形咒，把他變成這樣。不過對人用變形咒話，那人會變成與他最相像動物，Regulus要是願意嘗試阿尼瑪格斯話，他變形獸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他壞笑著說。

 

“你為什麼對他用變形咒，還把他關起來？”，即使是惡作劇，也太過分了點，我有些責備對他說。

 

“因為我覺得你說很對，Lily，我不能眼睜睜看著Regulus留在家裏，成為一個食死徒，甚至將來我們兄弟在戰場上相見。我這個假期已經徹底脫離了家族了，他們把我逐出家門了。所以我離開家之前，也把Regulus變形帶走了。我要把他帶到安全地方，讓他們找不到他，直到戰爭結束再放他回家。”

 

“哈？”，我呆滯了，Sirius真是熱血，衝動，莽撞，想到什麼不考慮後果就馬上去做……我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可是……可是Regulus還要上學啊，你這樣不是影響他學業嗎？他今年五年級了，還要參加巫師等級考試……”

 

Sirius無所謂一揮手，“拿不到霍格沃茲畢業證，也比成為食死徒，將來死在戰場上好。”

 

本來一直很憤怒松鼠聽到這些安靜了下來，眼睛亮晶晶看著Sirius。Sirius行為雖然欠妥當，但是他對弟弟心意還是很真摯。

 

我想了想，Black家很有錢，Regulus也不是必須要拿到畢業證不可。將來有資金，盡可以自己創業。所以學業問題也不是特別大問題。該學東西我們教給他就行了，只要能力不差，他這樣有錢階層也不是像我這樣那麼看重各種證書。

 

“你爸爸媽媽知道這件事嗎？他們會不會來找他？”

 

“我給他們留了一封信，說我把Regulus帶走保護起來了，我絕不會讓我弟弟成為食死徒去送死。我跟他們說Regulus會很安全，但是除非戰爭結束，他們永遠也別想著找他了。”

 

我要是他父母絕對會昏倒，這是什麼兒子啊，自己叛逆不說，還要綁架自己弟弟……

 

“……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我媽媽肯定會找Regulus。把他留在我或者James身邊絕對會被他們發現。我就想到了你，你是個會照顧人姑娘，我想Regulus在你這裏會得到很好照顧……也不會被他們發現……”，他滿是期待看著我。

 

我想了想，這麼驚世駭俗事情Sirius已經幹出來了，其實這也不失為一種解決問題辦法，在他無法說服自己父母時候。我點了點頭，“可以，Sirius，我會幫你照顧他”，我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思考，“你做雖然魯莽，但這也許可以成為一個契機，事情可以解決更圓滿一些……”

 

Sirius挑眉，“怎麼說？”

 

我一邊想，一邊說，“如果你們倆兄弟都離開了家，都不加入食死徒，黑魔王會不會對你父母不滿？”

 

松鼠Regulus又緊張激動起來了，Sirius也點了點頭，“絕對會。”

 

“我想你可以寫信給你父母，就告訴他們這個。就說如果他們把你帶著弟弟投奔鄧布利多消息洩露出去話，黑魔王絕對會千方百計殺了你們，也絕不會放過他們。這樣你們家血脈肯定要斷絕了”，那些貴族最緊張不就是血脈和繼承人麼，“所以可以讓他們先放出把你逐出家門消息，暫時隱瞞Regulus事。然後等到開學時候，Regulus沒有出現在學校，他們再裝作Regulus在開學當天被綁架了，或者，乾脆用變形咒變出一具屍體，假裝他被仇家殺害了。你們家有仇人嗎？”

 

松鼠Regulus和Sirius聽我編故事，都口瞪目呆。聽到我問，Sirius才開口道，“Black家並不討人喜歡，可是說到敢對Black家繼承人動手，我想除了黑魔王，幾乎沒有。”

 

我咬著大拇指思索，“對了，翻倒巷，Sirius，你和James不是去過那裏嗎？你不是說過那裏有很多黑巫師，想對你們不利，不過被你們“糞蛋”嚇退了。假設Regulus去採購學習用品那天，一個人偷偷溜到了翻倒巷，然後被那裏黑巫師殺死了。這個故事可不可信？”

 

松鼠Regulus和Sirius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點了點頭，“雖然Regulus絕不會自己去翻倒巷，但這個聽起來還有那麼點可信。”

 

“很好，那我就繼續往下編了”，我笑眯眯說，“然後你父母傷心憤怒極了，肯定要去翻倒巷大鬧一場，說不定你父親就受了什麼黑魔法傷害，可能還要面臨魔法部起訴，因為亂用黑魔法之類。然後你母親連著失去了兩個兒子，心力憔悴，還要照顧你父親，應付魔法部麻煩，然後也臥床不起了。也無法為黑魔王服務了。他們都這麼可憐了，黑魔王還忍心找他們麻煩嗎？然後他們因為傷心過度，閉門謝客，關閉了壁爐不與任何人來往。甚至出離開英這個傷心地。你覺得怎麼樣？Sirius，這樣你們一家都可以避開麻煩了”，我眼睛亮晶晶充滿期待看著他。

 

他長大了嘴看著我，“Lily，你以後可以去當個編故事小說作家。”

 

那是……也不看看我讀過多少本小說，編個小故事還不是小case。

 

“不過，聽起來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我爸爸媽媽那麼固執人，我可沒有把握，他們會按照我所說行事……”

 

“不管他們會不會繼續為黑魔王服務，至少他們不會暴露Regulus事，不是嗎？”

 

他回頭看著Regulus，“你說呢？Regulus。”

 

松鼠Regulus看著他哥哥，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Sirius一下子高興了，把松鼠從籠子裏面放出來，抱著他說，“你也同意了嗎？那你留在Lily這裏好嗎？除了James，我最信任朋友就是她了，她會好好照顧你。你不會跑掉吧？”

 

松鼠又點了一下頭，然後抱著尾巴坐在Sirius腿上玩起了尾巴，不理我們了。

 

第 25 章

 

“Sirius，既然Regulus同意了，那我們把他變回來吧。你們比較瞭解你們父母，我想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寫信措辭，儘快把信送回去。”

 

“可是，我在家用魔法魔法部不會發現，現在……”

 

“沒事”，我用無杖魔法給松鼠施了變形咒反咒，Regulus就變了回來，還狠狠瞪了Sirius一眼，開始整理衣服。

 

“啊……”，Sirius沒有注意到他被瞪了，而是驚訝指著我說，“你竟然會無杖魔法？”

 

“怎麼？現在才發現本姑娘很厲害嗎？”，我得意說。

 

他沖我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他們兄弟倆商量著寫了信，又用Sirius貓頭鷹送了回去。

 

“那我現在就去James家了，免得讓我父母找到你這裏來。Regulus就留在你這裏了”，Sirius說。

 

我點點頭，“我開學之後，會把他帶去學校。我們有什麼事，到時候可以一起去有求必應室裏面商量。平時你也可以在那裏教他五年級課程，反正你平時閑著沒事也總是胡鬧。”

 

“行。Regulus魔杖交給你吧，你可以教他魔咒。”

 

“他魔杖不能再用了，上面有蹤跡絲，會被魔法部發現。要麼藏起來，要麼交給你父母，到時候放在假屍體旁邊，也許魔法部會拿去調查？”

 

“也好”，Sirius點了點頭，就告辭離開了。

 

“委屈你了，Regulus，不能讓我爸媽發現你是個男孩，我要把你變回去了。”

 

Regulus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反對話。我把他變回去之後，也沒再把他關進籠子裏。

 

“啊，糟糕，我忘了問你，你當松鼠時候，是吃麵包和香腸，還是吃堅果？”，我對松鼠Regulus說。

 

松鼠Regulus沖我翻了個白眼，轉身抱著尾巴背對著我，不理我了。

 

經過嘗試，我發現他還是吃人類食物，不過把堅果當做零食他也很滿意。他很喜歡松子和奶油味瓜子，他抱著瓜子吃樣子可愛極了。都說人獸化狀態是會受這種動物本性影響，現在看來果然如此。至少我無法想像貴族少爺Regulus吃瓜子，啃了一地瓜子皮情景。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免得到學校之後，說漏嘴了”，我翻著詞典找名字，“Ansel怎麼樣？”，這個詞涵義是出身或教養均極高貴人，我覺得Regulus就很有禮貌，相比於其他斯萊特林來說。這個名字挺合適他。

 

松鼠Regulus想了想，點了點頭。

 

“好，那就說定了，Ansel，我會寫信給Sirius，讓他別說漏嘴了”，我笑眯眯說。

 

我們討論過，這件事知道人越少，對Black家來說越安全。但是Sirius是一定要告訴James，我也不可能瞞著Severus，因此我們說好了，就我們五個人知道。

 

Sirius寫信來說，他爸爸媽媽生氣極了，寫了一封信去大罵他是混蛋，是逆子，是生下來專向父母討債……但是他們沒有提把Regulus找回去事，應該是默許了我們計劃。

 

後來Sirius還寄了一把古靈閣鑰匙給我，說是他父母在古靈閣給Regulus開匿名賬戶，不管是誰拿著鑰匙就可以去取錢。Sirius讓我用賬戶裏錢給Regulus購買生活所需，我徹底放了心，對他父母來說，最重要還是兒子們。

 

我寫信問他他生活怎麼辦，他還有兩年才能畢業賺錢呢。他說他離家出走之前本來就接受了他叔叔資助，他叔叔已經把他定為繼承人了，所以生活沒問題。而且這次他媽媽也給了他一把古靈閣鑰匙，看來還是心裏念著他這個兒子。雖然同時還寄了一封吼叫信去罵他。

 

我和Sev已經跟爸爸媽媽說過我們戀愛事了，Sev還向爸爸請求同意我們畢業後結婚了。爸爸覺得我們才十五歲，現在考慮結婚事還太早，不如再看幾年。但是他並未反對我和Sev戀愛事，他一直覺得Sev是個踏實可靠男孩，雖然James和Sirius那樣男孩也挺有趣，不過要給女兒們找丈夫，還是Sev這樣好一點。

 

因為得到了父母首肯，Sev從這個假期開始來我家次數就多了起來。

 

當他聽說了Ansel事，還有我編出來故事，挑著眉毛辛辣評價說：“真是異想天開計劃。不過，我想老Black先生和夫人會把你們幼稚計劃補充更可信一些。”

 

這麼說他還是贊同了我們計劃，我喜笑顏開想著。倒不是為此驕傲什麼，而是Sirius一向很不著調，我對自己編故事也沒什麼自信。可是Sev不同，他一向是精明穩重，他點頭贊同，我就覺得這個計劃很可能成功了。

 

不過Sev無論如何也不同意Ansel住在我房間。我想想也是，Ansel畢竟不是真松鼠，而是個男孩子。我平時換衣服什麼也很不方便。

 

不過放在Sev家裏，別說Sirius不放心，會擔心Sev欺負他弟弟。我都不太放心，因為Sev實在沒有愛護小動物形象和品性。我不擔心Sev會虐待Ansel，但他一看書或者做魔藥入了迷，肯定會忘了給Ansel餵食什麼。

 

“我家沒有別人，他可以變回人，自己照顧自己”，聽了我擔憂，Sev雙手抱著胸有些不滿說。

 

“也對”，我點了點頭同意了，就帶了Ansel去了Sev家。在那裏他可以維持男孩子樣子，而且他們都是斯萊特林，應該可以合得來。

 

事實也是如此，Regulus是個特別安靜男孩，他在Sev家根本不會讓Sev覺得被打擾了。他大部分時間拿著Sev舊課本學習，偶爾看Sev釀制魔藥。生活很平靜，Sev對他態度也不像對他哥哥Sirius那樣不客氣。

 

我每天中午去幫他們做好一天三頓吃飯，還有打掃衛生什麼，因為我是三個人裏唯一能在假期用魔法。Regulus是個很乖男孩子，比Sirius體貼多，在我忙碌時候會給我遞個盤子什麼，每次我幫他們做了什麼，他都會像我道謝。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這兄弟倆性格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有一次我在廚房裏做點心時候，Regulus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忽然開口問我：“赫奇帕奇女孩都這麼能幹嗎？”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赫奇帕奇學生是對食物最有研究學生，而且溫和體貼，喜歡照顧人，小動物，還有魔法植物。你如果將來想找一個能做出美味食物妻子，就在赫奇帕奇裏面找吧。”

 

我們經常在一起安靜看書喝茶，我覺得Regulus也許也會適合赫奇帕奇。我們親密度也漲了起來，直追我和Sirius他們。

 

不過Sev對此好像有些吃醋，做魔藥時間少了些，坐在我身邊看書時間增加了。雖然他什麼也沒說。

 

我很高興，至少他享受生活時間增加了一些。

 

在開學前，Sirius要了幾根Regulus頭髮，配合他父母演了一出戲。在購物日時候，對角巷有很多人，包括Regulus同學，目擊了Sirius和用複方湯劑變成Regulus人爭吵。Regulus勸Sirius不要違抗父母，要他回到家族去，而Sirius嚴詞拒絕了，並惡狠狠地罵Regulus是個未來食死徒。後來他們不歡而散，Sirius不想和Regulus說話了，Regulus卻追著他不放。

 

然後有人看到Sirius和James結伴進了翻倒巷去冒險，Regulus不聽朋友勸，也跟著尾隨而去。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當James和Sirius洋洋得意帶著他們冒險所得從翻倒巷出來時候，沒人看見Regulus。

 

傍晚時候，得到了消息老Black先生帶著人去翻倒巷找小兒子，只找到了他屍體。經過檢查，是中了死咒而死，他身上財物還有魔杖都不見了。

 

Black先生悲痛發了瘋，帶著Black家親朋好友們把翻倒巷徹底翻了一遍，在一個小偷那裏找到了Regulus魔杖。那個小偷說魔杖是他撿來，不過沒人相信。

 

檢查過Regulus魔杖，最後發出魔咒正是他死亡當天發出，有盔甲護身，石化咒等一系列爭鬥時候常用魔咒。

 

Black先生毫不猶豫對那個小偷用了死咒，不過被同去調查傲羅們攔住了。於是小偷和Black先生都被帶去魔法部了。逮捕小偷是為了調查，而Black先生則是因為用了死咒。

 

不過因為Black先生死咒並未真殺死人，而且考慮到他因為小兒子死了悲痛欲絕，魔法部很快釋放了他。我猜這也和Black家財勢有關。

 

以上是我們三人從《預言家時報》上讀到內容。

 

那段時間，翻倒巷死了好多黑巫師，翻倒巷因此很是混亂了一段時間。但傲羅沒有抓到兇手。大家都猜測這是Black家族報復。Sirius寫信告訴我，是他一個堂姐貝拉幹，有人敢對尊貴Black家繼承人出手，她簡直氣瘋了。她本來就是食死徒，一點都不在乎殺人。

 

然後又傳出了Black莊園徹底關閉消息，再沒有人，包括他們Black夫婦親戚們，能聯絡到他們。有人猜測他們悲痛欲絕，可能已經不理世事了。也有人覺得這是Black家要醞釀什麼報復巫師世界大計劃，下次他們再出現時候，一定會死很多人。

 

Sirius在人前也表現極為憤怒悲痛，很久都不開玩笑不笑了，而且和斯萊特林們打架時候，下手也重了很多。人人都知道他因為弟弟被害事想找人出氣，也都害怕他現在那股狠勁，所以學校裏原本和他關係不好人現在看見他都繞道走。

 

“你是怎麼做到？”，我好奇問，我覺得讓Sirius不笑，簡直是天方夜談。

 

“我媽媽寄給我魔藥，可以固定一種表情。她怕我露餡了。我這個學期都會是這種板著臉樣子”，Sirius雖然板著臉，但是眼神很活潑說。

 

“哈哈哈哈~”，我笑得不行了，Regulus也笑雙肩顫抖，連Sev眼中都露出嘲笑笑意。

 

我們四個人每天都在有求必應室裏碰面，我和Sev學習我們自己，而Sirius會教Regulus五年級課程。當然，Sirius自己魔藥成績都很差勁，所以魔藥是我教Regulus。

 

James偶爾也來，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都去約會了。我發現他這麼淘氣任性人談起戀愛來，竟然也是對女朋友百依百順，跟我原本以為一點兒都不一樣。

 

為了小心起見，我一直把Ansel放在我寵物空間裏。我和Sev早就知道，放在裏面寵物察覺不到時間流逝，也不會饑餓。無論過了多久，對他來說只是一瞬間。這對Ansel來說很合適，也很安全。

 

Sev開始不同意我把寵物空間事暴露給除了他以外人知道。不過我覺得可以信任Sirius他們。結果Sirius他們粗心根本沒有問起過我平時把Ansel藏在了哪里。我想Ansel肯定是知道，但他什麼都沒有問過，也沒有對他哥哥提起。

 

我有些納悶，Sev說這是斯萊特林謹慎，還有出於對我感激以及對別人秘密尊重。

 

其實斯萊特林有些特性也很不錯嘛。

 

第 26 章

 

六年級時候，沒有五年級普通巫師等級考試，也沒有七年級高級巫師等級考試，相對來說，是很輕鬆一年。

 

其實霍格沃茲課程還是相當寬鬆，除了幾門必修課，學習任務真不算重。忙不忙主要還是看自己，想多學一點，有興趣科目多一點，那就忙碌一點。若是就想混個畢業證，那也是很輕鬆。

 

院長今年給我開了一張條子，允許我到圖書館**區自由借書，還說她信任我理智與自製力。我挺納悶，好多人都想溜到**區去看書而不被允許，我又沒有申請，怎麼就莫名其妙可以去了？不過想到Sev早就垂涎**區了，拿到這個條子我還是很高興。

 

學姐lisa說每年都會有幾個高年級生得到教授們允許，可以去**區看書。她說書放在那又不是用來發黴，自然會允許學生看。不過是為了防止學生因為隨意研究高級而危險魔法出了什麼問題，所以設置了些限制罷了。

 

我想也許成績是選擇標準？我考試成績倒是一直不錯。

 

也許是看出了我在想什麼，lisa接著說：“據我觀察，並不是看成績，也不是看魔力大小。而是看性格心性，魔力穩定程度，還有對魔力控制力。有些成績平庸，但是這三項讓教授們放心學生，也會被允許去那裏看書。”

 

我有些好奇道：“性格還好說，後兩項怎麼看得出來？”

 

“當然能看出來。Lily，你知道四個學院各代表了什麼元素嗎？”

 

我點點頭，“獅院是火，蛇院是水，鷹院是風，咱們獾院是土。”

 

“對”，lisa點了點頭，“四個學院裏，魔力最有潛力獅院，最穩定是咱們，最有控制力是蛇院。”

 

“為什麼這麼說？”，我好奇問。

 

“格蘭芬多們魔力大多不穩定，和情緒息息相關。心情低落時候可能一個最簡單魔咒都用不好，可是情緒激動，憤怒，喜悅，或者有什麼必須信念時候，他們魔力會突然變得很強大。就像一下子燃起來大火一樣。他們魔力最不穩定，我想小巫師裏小時候發生魔力暴動最多也是他們，可他們也是最有潛力，最可能成為特別強大巫師。”

 

我想了想，點頭表示認可，格蘭芬多們好像是這樣。上課表現不好，可是一生氣一激動就挺厲害。

 

“斯萊特林們最值得稱道就是他們對於魔力微細控制力，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魔藥學學得最好原因了……”

 

我想了想，從前剛開始配置魔藥時候，我和Sev都是一模一樣步驟，我相信自己已經很小心仔細了，可是他做出來就是完美品，我做就是劣質品。也許就是魔力控制原因。他用魔杖攪拌時候，可能是精細控制著魔力輸出，而我就是能輸出多少就輸出多少了。

 

“……這種控制力是好事，因此斯萊特林們應該也算是巫師裏最瞭解自己魔力一群人了，他們清楚知道自己魔力有多少，要怎麼去利用才最合理等等。因為對魔力精准操控，會讓他們矜持和得意。也因為這種對力量清晰瞭解，他們也對力量過分渴望了。這就容易步入歧途。”

 

我不清楚lisa說是不是真，不過既然可能和Sev有關，我打算好好查查這方面書。

 

她繼續道：“咱們赫奇帕奇元素是土，代表了大地，因此也是魔力最穩定。魔力都隨著年齡穩定成長，不會像格蘭芬多那樣忽然爆發提升魔力，潛力不及他們，但是因為魔力不穩定產生事故也幾乎沒有。因為才能平庸，赫奇帕奇也不會像斯萊特林那樣，沉迷於控制，沉迷於力量。赫奇帕奇們魔力一般，控制力一般，可是很穩定，極其穩定。”

 

我很同意這個，我魔力就像lisa說那樣，魔力條慢慢增長變長，可沒有什麼突髮式激增。

 

“拉文克勞呢？你怎麼不說說他們？”

 

“他們啊，因為我也不知道。”

 

“啊？”

 

“四個學院四種品質，赫奇帕奇是忠厚膽小，格蘭芬多是熱情莽撞，斯萊特林是精明狡詐。每個學院都有優缺點。拉文克勞是什麼？是聰明智慧。這甚至不能算是一種性格或者品質，聰明只是一種天賦，而與性格什麼無關。所以他們學院大概什麼樣得人都有，當然，都很聰明。”

 

“格蘭芬多是熱情火，赫奇帕奇是穩重大地，斯萊特林是冷靜水，拉文克勞應該是自由風。自由也不能算是一種性格，魔力也不可能是自由。自由，是人思想。也許這就是他們智慧原因？”，我猜測道。

 

“你說很有道理”，lisa點點頭，甚至把我說話記在了羊皮紙上。

 

“對了，你剛才說這些是在哪本書上看？我也想仔細研究一下。”

 

“哈哈，那是我自己隨便總結，沒什麼根據，只是憑空猜測。我只是看見了你，想和你聊一會兒天罷了。最近為了等級考試事，累得我頭都大了”，lisa笑著跟我告別了。

 

我傻乎乎站著看她走遠了，什麼啊，又是忽悠我啊。不過拿到了**區批條，我要去去找Sev讓他高興一下。

 

面對開放了**區，Sev第一個選定學習魔法是一對相對應進攻防禦魔法，“攝神取念”和“大腦封閉術”，我們倆互相就是練習對象。

 

攝神取念相對好學，它至少還是個咒語。不像大腦封閉術那樣，只是憑感覺防禦把對方推出去。

 

因為彼此瞭解，Sev並不介意我對他用攝神取念查看他記憶。每次我成功了之後，他也只是柔和把我推了出去。

 

而我腦子裏只有當天記憶，看來看去也就是那些，所以我學大腦封閉術並沒有太認真。

 

啊……那是我早上洗澡畫面，不能讓他看……我用力把他意識推了出去。臉燒得要命，Sev也臉紅紅，低著頭不敢看向我。

 

我們倆都好一會兒面對著面沒有說話，尷尬要命。

 

“咳……”，Sev偏頭咳嗽了一聲，“所以你剛才是成功防禦了攝神取念。”

 

我尷尬點了點頭。

 

我再也不敢不認真學這個了。練習多了，我們也都練熟了這兩個魔法。我沒什麼創造力，只是防禦罷了，Sev有時候還會在腦子裏造出一些虛假記憶來騙我。我也老是上當，因為那些看起來特別像真。

 

學得差不多了之後，我們就繼續學下一個Sev從**區裏找出來魔法。不過這個學年學咒語裏面，我覺得最有用不是這些，而是必修課裏面“幻影移行”。

 

這個咒語又好用，又特別穩定。我學會了之後，只要打開記事板上地圖，確定了要去地點，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就是我有記事板好處了，別同學還在特別允許“幻影移行”教室裏練習從a點移到b點，a點b點之間也就幾米距離罷了。成功了之後，他們才能嘗試更遠距離。而我成功了之後，“幻影移行”這個咒語就在咒語目錄裏。根據我經驗，我使用這個咒語再也不存在失敗問題了。

 

霍格莫得週末時候，因為離開了霍格沃茲不能幻影移行範圍，我就嘗試拉著Sev幻影移行回到家，然後果然成功了。我們在家裏吃了頓飯才回到學校。

 

不過也有限制，我只能去地圖上標記地方。也就是，只能去我去過地方。也許有空了之後，我應該遊歷全世界？這樣去哪里都很方便了。

 

我在掛毯面前心不在焉來回走了三遍，然後和Sev牽著手進了有求必應室。

 

“啊……”，我驚訝看著面前亂糟糟房間。

 

Sev無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面前一大堆垃雜物，“Lily，你剛才想什麼呢？”

 

我想了想，“我剛才好像在胡思亂想，想著去哪里找點特別有趣東西，送給爸爸他們當做聖誕禮物”，快過聖誕節了，我最近老是想這個。

 

“……於是有求必應室就給了你這麼一堆……雜物，讓你挑禮物？”，Sev挑眉道。

 

我眼睛一亮，“也許是尋寶遊戲呢？也許這堆不起眼東西裏，有什麼寶貝呢？我們找找看吧。”

 

Sev嘆了口氣，不過還是順從了我異想天開，跟我一起去翻找了。

 

因為我格子有一點鑒定功能，也就是裝進去東西都會顯示一個名字，我們都把很多看不出是什麼東西裝進格子裏，看看那究竟是什麼。

 

真找到了一些有意思小玩意，什麼“失敗煉金作品——護符”，“劣質惡作劇物品——糞蛋”，“不完整五年級魔藥筆記”，“極度危險黑魔法物品——拉文克勞冠冕魂器”。

 

“哇哦！”，看到了最後一個物品名字，我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

 

“我找到了一個很嚇人東西，說是極度危險黑魔法物品，居然是用紅色標示出來。”

 

“那你還不快點把它扔掉”，Sev臉色鐵青，好像我已經被黑魔法物品怎麼樣了一樣。

 

“我只是碰了一下，沒事”，我拍拍他手，“放在格子裏也很安全。”

 

“你難道還想留著那個危險黑魔法物品？”

 

“可是留在這裏，萬一讓別人碰到了怎麼辦？Sirius他們也會來啊。要不交給院長處理吧？”，我徵求他意見。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一會兒你就裝作是從書包裏拿出來，不要暴露格子事。”

 

我點點頭，“好。”

 

把那危險東西交給了院長，我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和等著我Sev匯合，“哎，到底還是沒找到什麼合適禮物，要不我們再去翻翻看？”

 

Sev狠狠瞪了我一眼，“想也別想。”

 

第 27 章

 

第二天鄧布利多校長又把我叫去問了些問題，可是我昨天把我所知道都告訴了院長啊？

 

於是我又把我記在日記本上內容復述了一遍：昨天去有求必應室學習，結果因為我想著找聖誕禮物事，有求必應室變成了一個雜物間。我和Sev在裏面玩尋寶遊戲，然後發現了那個感覺不對勁東西。我和Sev商量過後，就把它交給了院長處理。

 

鄧布利多滿意放我走了，還給赫奇帕奇加了二十分，我走之前還叮囑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他說這個危險黑魔法物品屬於一個很可怕黑巫師，最好是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

 

可怕黑巫師？我嚇了一跳，點頭答應了，趕忙把這件事記在了日記本上。又趕緊去告訴了Sev。

 

“還用你提醒？這種事情當然是不能隨便說”，Sev這麼跟我說。於是我放心了。

 

過了一段時間，Sev忽然跟我說要小心lupine，儘量離他遠點。

 

“為什麼？”

 

Sev冷笑道：“你沒發現每到月圓那天，Sirius總是消失不見嗎？”

 

呵呵，因為老在有求必應室裏見面，而且同時有兩個Black，所以現在Sev叫Sirius也叫名字了。他們關係也算是改善了吧？

 

“那又怎麼了？”

 

“一般他有事情況，都是James放棄約會，來陪Regulus練習魔咒。”

 

我點點頭，Sirius認真起來也很像個樣子，比如他對Regulus教育，也許是覺得因為自己原因耽誤了弟弟學業，所以對這件事總是認真不得了。即便自己有事，也會託付給信任朋友。

 

“可是月圓那天，連James也不會出現。”

 

“你為什麼老強調月圓？”

 

“月圓那天前後幾天，lupine總會請病假。”

 

“每到月圓時候就生病……”，我喃喃著，“那是什麼病？就像女孩子每個月生理痛一樣？”

 

Sev臉紅了，狠狠白了我一眼，然後直接給出了答案：“lupine是狼人。”

 

“什麼？”，我驚呼，“這怎麼可能呢？那麼危險！學校不會允許狼人入學。”

 

Sev冷笑了一聲，“鄧布利多校長，哼，格蘭芬多們。”

 

“那James他們知道嗎？”，我急忙問，那是真很危險啊，何況他們還住在一個寢室。

 

“當然，不然你以為他們月圓時候去哪里了？”

 

“陪著Remus？可是那麼危險……啊，對了，他們都會阿尼瑪格斯了，而且都是體格強壯動物，所以是安全，對吧？”

 

“……也許”，Sev道，“總之離他遠點，尤其是月圓之夜。”

 

我點點頭表示我會很聽話，“不過你是怎麼把這些和狼人聯繫起來？我都沒有懷疑過這個。”

 

“因為我腦子是用來思考，你嗎？我就不清楚了”，他假笑著說。

 

“哼”，我皺起了鼻子，不接受他對我污蔑，別人也沒發現這件事，說明我是正常。與眾不同是他才對。

 

我們笑鬧了一會兒，我又想起來囑咐他，“雖然我們和Remus關係很一般，不過他是Sirius他們很看重朋友。所以，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嗎？別讓他被趕出學校。今年我們都六年級了，前面五年多都沒有事，Remus應該能做到不傷害別人就安安全全畢業。他要是被趕出學校，就拿不到畢業證，也就找不到工作了。他和我們一樣家境普通，不像James和Sirius那樣不用發愁工作事，要是沒有畢業證書，那將來是很慘。”

 

Sev雖然不是很高興，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聖誕節假期前，我終於給爸爸媽媽和佩妮準備好了滿意聖誕禮物。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登上回家火車，院長面色憂慮匆匆來找我，說爸爸媽媽出了事故，都……去世了……

 

我渾渾噩噩拒絕了院長陪伴我回家提議，和Sev一起幻影移行回了家。見到了哭得不能自抑佩妮，知道了爸爸媽媽是開車去超市為聖誕節購物時候出了車禍，他們車與一輛大卡車相撞了，兩個人都是當時就死亡了，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車禍？真只是車禍？沒有巫師在搞鬼？不是那些食死徒下手？

 

我不信。

 

因為是車禍事故，警察例行要上門來說明情況。

 

“真只是車禍事故？沒有人為原因？”

 

“是，事故車輛經過檢查都沒有人為破壞問題，目擊者也證明瞭，只是意外事故。”

 

我用攝魂取念在他腦海裏看到了車禍現場，檢查事故過程，目擊者描述，他們得到結論。看起來真只是意外事故。

 

“那個卡車司機是什麼人？”

 

“對不起”，那個警察滿面抱歉說，“Evans小姐，在事故原因沒有調查清楚前，這個我不能對你透露。”

 

沒關係，我已經在他腦子裏看到了那個人模樣，名字。

 

“他傷勢重嗎？”

 

“他還在醫院搶救。”

 

我看到了醫院名字，不過說什麼搶救，因為他在大卡車裏，傷勢並未危及生命。不過是後來把車開出了車道，車翻了，他被壓壞了一條腿罷了。

 

警察走後，我去了那家醫院，找到了那個人病房。他昏迷著，大概是麻醉劑時間還沒過，一條腿沒了，其他都很好。

 

我灌了一劑清醒劑到他嘴裏，他咳嗽醒了過來，看見我問道：“你是誰？這是哪里？”

 

“這是醫院，記得嗎？你出了車禍”，我冷冷道。

 

“我腿，我腿……我腿沒了……”，他摸索著自己身體哭叫道。

 

房間裏我早已經施了靜音咒，也不怕有人聽到會來打擾我們。

 

“你只失去了一條腿，我失去了父母，因為你。”

 

他驚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他們死了？我是說那些車上人……他們是你父母？你……你來這裏想幹什麼？”

 

我在他腦子裏面看到，他開車前在酒吧裏玩樂，喝了不少酒。他朋友勸他不要開車了，他卻說沒問題。然後他在超車時候，開到了逆行車道，撞到了我爸爸開車。原來我父母車還不是唯一受害者，他連著把好幾輛車撞得亂七八糟，直到自己車翻了才算完。這個混蛋！！！

 

確是沒有巫師操縱痕跡，也對，他們要殺人很簡單，沒必要造成這樣事故。我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恨得更深了一些。

 

“……所以，你是酒後駕車？”

 

“你……你怎麼知道？”，他驚駭瞪大了眼睛，“警察知道了嗎？你是瞎猜，你沒有證據！”

 

我在他腦子裏看到，這個混蛋就是個酒鬼，酒後駕車對他來說是習以為常事。

 

我在咒語列表裏翻找著，三大不可饒恕咒Sev都教我了，奪魂咒，鑽心咒，還有索命咒。雖然以前只是對著Sev抓來小蜘蛛練習。可也不是不能對人用。

 

不是不能對人用。

 

我從前覺得我永遠也不會願意殺人，不會有勇氣殺人。可是現在我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以前我不會恨。現在我學會恨了，我可以殺人，也願意殺人。

 

我甚至不在意會不會被魔法部發現，也不在意會不會坐牢。我要殺了這個雜種！不過在他死前，我要他痛苦。

 

我先用了鑽心咒。然後冷冷看著他痛苦，尖叫，摔下了病床。我就那麼看著，心裏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

 

然後……接下來該是索命咒了。

 

第 28 章

 

“Lily！！！”

 

在我要殺人時候，Severus趕到了，我沒去探究他是怎麼找到我，他總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只是冷漠問他：“你要阻止我殺了這個混蛋？”

 

“我不能看著你為了這種人去阿茲卡班，你現在不冷靜”，他緩緩走到我身邊。

 

“我要殺了他，誰也不能阻止我”，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說。

 

“統統石化！”，Sev忽然對我出手了。

 

等我再有意識時候，我已經在Sev家裏了。我不知道是氣發抖，還是恨得發抖，在沙發上坐下來，把臉埋在了掌心裏。

 

“Lily怎麼了？你在哪里找到她？”，Regulus輕聲問。

 

“她從昨天起就沒有睡過，一直沒有哭過，精神狀況很不好。剛才她在醫院，那個卡車司機病房。我去時候，她已經對他用了鑽心咒，正打算殺了他”，Severus陰沉回答。

 

“什麼？！”，Regulus驚聲道，“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沒關係，不會有人發現。我給他用了遺忘咒和昏睡咒，我們用都是無杖魔法，沒人能查出來。”

 

“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了Lily父母？”，Regulus又輕聲問道。

 

“他喝醉了酒，我去醫院之前去過警察局，他們已經確定了事故原因。”

 

“麻瓜喝醉了酒就那麼容易殺人？”，Regulus驚訝問道。

 

“哼”，Severus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就這麼放過他了？殺人償命，他該死”，Regulus狠狠道。

 

“我不會放過他”，Severus輕聲說，“我給他灌了厄運魔藥和夢魘魔藥，這，僅僅只是開始……”

 

Severus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瓶酒，倒了半杯，放在了我面前。

 

我用發抖手端起來一口飲盡，胸口熱了起來，我也好像從地獄裏重新活了過來。頭有些暈，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淚流滿面了……我爸爸媽媽都沒了……我就是殺那個人十遍，他們也再不會回來了……

 

死亡是什麼？

 

死亡是無法避免也無法回避遺憾。

 

爸爸笑容，不會再有了。媽媽嘮叨，不會再有了。我腦子裏甚至沒有關於他們記憶，只有日記本上記下那些文字。

 

爸爸在我小時候一下下把我拋高，大笑著叫我：“Lily小寶貝，爸爸小公主。”……他說：“那些學校不收你，是他們損失，爸爸Lily是個小天才。”……“Lily是最棒，Lily是個巫師啦。”……“Lily考了第一名了，我就知道Lily是最厲害小巫師。”……“……”……爸爸最後說：“等你聖誕節回來時候，爸爸帶你們去旅行。”

 

媽媽在我小時候把著我小小手掌，教我把麵團放進餅乾模子裏……媽媽抱著小小我在庭院裏曬太陽……媽媽每天晚上吻在我額頭上吻……媽媽每次繞遠路去圖書館裏找我喜歡看書……媽媽把我和佩妮打扮美美，然後帶我們逛街順便炫耀自己女兒漂亮……媽媽最後說：“Lily寶貝長大了，過幾年就可以嫁人了。”

 

什麼都沒有了，那些溫暖，那些笑容，那些快樂，那滿滿愛……都沒有了……

 

生命都沒有了，溫度都沒有了，他們現在躺在冷冷太平間裏。當生命都消逝時候，有關於他們而一切，還有什麼能留下來呢……

 

生命果然是這世上最寶貴東西。活著，才有機會愛，有機會恨，有機會後悔，有機會彼此溫暖彼此依賴……

 

這錐心之痛，讓我如同身處地獄。

 

jane eyre說：“那就保持健康，不要死掉。”

 

原來，活著也可能身處地獄。

 

那個人，他大意奪走了爸爸媽媽生命，毀了我家，毀了我和佩妮幸福，我為什麼不能殺了他？！

 

我抬起頭來問Severus，“為什麼要阻止我殺了他？”

 

他嘆了口氣，走到我面前來單膝跪下，雙手握住了我手，然後緩緩道：“死是一件很容易事，死了就不會痛苦了，不會難過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對那個混蛋來說，死太便宜他了。我保證，我會狠狠懲罰他。我會讓他活著，活苟延殘喘，生不如死。我會讓他每天都活在噩夢裏，沒有一刻能得到安寧。我會讓他永遠都得不到幸福和快樂。死亡是解脫，我保證我不會讓他輕易得到解脫。Lily，我向你保證。”

 

呵，對，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死了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他死了，痛苦是他親友，得到懲罰也是他親友。那不是我要。我要他和我此刻一樣，就算活著，也是身處地獄裏。

 

我低頭看著Severus，眼淚滴滴答答掉在我們相握雙手上，“你保證？”

 

他吻了吻我手，然後說：“是，我保證。”

 

“很好”，我說，“很好。我要回家去了，佩妮在等我。後天舉行葬禮，你也來吧。”

 

“我會去。”

 

我曾經以為我會挽著爸爸手臂，走在紅毯上，嫁給Severus。我以為我們結婚以後，Severus人生裏，也能擁有真正疼愛他父母和長輩。我嘆了口氣。我有那麼多計劃，有那麼多美好生活憧憬，都破碎了。

 

*****************************************

 

葬禮舉行時候，來了很多人。爸爸同事，媽媽朋友，佩妮和我朋友。James和Sirius都紅了眼圈，雖然他們只見過爸爸媽媽幾面。

 

死亡是什麼？

 

死亡是無法避免也無法回避遺憾。

 

第 29 章

 

葬禮結束了，我坐在沙發上，蜷縮在佩妮懷裏。佩妮摟著我，一下一下順著我頭髮。

 

“Lily，我不想去讀大學了。”

 

“為什麼？”，我轉過臉問她，想了想，“是錢問題嗎？佩妮，你不要擔心，只要再撐過了一年，我就畢業能工作了。到時候我供你讀大學，不要擔心錢問題。”

 

“不是，Lily你這個小傻瓜，爸爸媽媽留下積蓄足夠我們倆完成學業了。加上保險公司賠償保險金，幾年內我們經濟狀況不是問題。”

 

“那為什麼？”

 

“爸爸媽媽都不在了，你也有了自己生活，我念大學還有什麼意義呢？”

 

佩妮說過，她會念大學贍養父母，還會順便照顧我。

 

“可是，你也可以為了自己去念大學，佩妮，你成績很好，放棄學業很可惜。”

 

她搖搖頭，“對我來說，最重要是家庭。Lily，你想過嗎？當你離開家回到你那個世界時候，這個家是什麼樣子？爸爸媽媽不在了，空蕩蕩房間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房子裏到處都是幸福回憶，可是，只有我一個人”，她哽咽起來，緊緊摟著我，眼淚滴在了我脖子上，灼痛了我心。

 

是啊，最後被留下來只有佩妮。

 

“那我不去學校了，我留在家裏和你在一起，好嗎？佩妮”，雖然拿不到畢業證很可惜，但是再過一年我成年之後，還是可以去試著去找工作。即便待遇福利不如聖芒戈那麼好，我想自己養活自己應該不是問題。侍應生之類工作好像也不需要學歷。

 

“你真是個傻瓜，Lily，你是個巫師，你屬於那個世界，你朋友你生活甚至你愛男孩都在那個世界裏。你怎麼能永遠留下？你總要回去。”

 

是啊，我與這個普通人世界格格不入，我從小頂著“白癡”之名就不被這個社會接納，我甚至沒法在這個世界找到一份能長久幹下去工作。就算我想留下來，又能停留多久呢？

 

我沉默了。

 

“你聽我說，Lily，有一個男孩一直在追求我，他有點蠢蠢，笨笨。我曾經覺得他很沉悶無趣，再說那時候我想讀大學，我有更高志向。雖然他對我很好，但我一直沒有接受他追求。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要嫁給他。”

 

“可是你不愛他，你怎麼能嫁給他呢？”

 

“人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是什麼。我想要從來都不是出人頭地，而是幸福家庭，安定生活。他很愛我，也很有責任心。我最軟弱時候，第一個想到也是他。”

 

“Vernon Dursley？”，我輕聲問佩妮，這幾天他一直在姐姐身邊，爸媽喪事什麼，也是他和Severus一起幫忙辦。

 

“對。”

 

“佩妮……你……會幸福嗎？”，我遲疑問。

 

“會，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選擇。如果我和他組成家庭，一定能像爸爸媽媽那樣恩愛幸福。”

 

“那……也好”，我輕聲說。那個Dursley，為人有點沉悶，但是比時下大多數男孩子都要沉穩可靠，而且工作努力，很懂得上進。也許不會逗女孩子笑，但是會努力撐起一個家。

 

“Lily，Vernon計劃辭職，他工作存了不少錢，再加上一些祖產，打算用這些錢去倫敦創業，開一家自己公司。他一直希望，我畢業之後能嫁給他，然後我們一起去倫敦生活。”

 

“倫敦？”，也許，這樣，也好。對佩妮來說，更安全，“……佩妮，有好多事我都沒有跟你說過。巫師世界出了個很殘暴黑巫師，這幾年並不太平，他仇視普通人還有我這樣父母是普通人巫師。原本要是爸爸媽媽沒有出事，我也會勸說他們搬家，換一個地方生活。如果你去倫敦生活，對你來說，比留在這裏更安全。”

 

“什麼？那你會有危險嗎？”，佩妮緊張問。

 

我搖搖頭，“我能保護自己，而且Severus也很厲害。我過去只是擔心，黑巫師在我不在家時候，傷害你和爸爸媽媽。如果你搬去倫敦，在巫師世界戰爭結束之前，我不會跟你聯繫，不會讓人知道我們關係，也就不會有人用你來威脅我。那你就是安全。”

 

“需要多久……結束戰爭？”

 

“我也不知道，佩妮”，我有些迷茫說。

 

“你不能和我一起搬走嗎？躲起來，等戰爭結束再出現。”

 

“沒用，魔力是掩蓋不住。巫師會知道誰是巫師。我留在你身邊，才會給你帶來危險。而且我有Severus，還有James他們一群朋友，我們會互相保護，互相幫忙。不要擔心我，佩妮。”

 

*******************************

 

親友目錄裏，爸爸媽媽名字和照片成了灰色，就和Severus媽媽一樣，沉到了名單最下面。

 

我抽空又去了一次醫院，讓那個該死卡車司機對我做了自我介紹，我想要隨時知道這個人在哪里，知道他是死是活。

 

他名字沒有出現在親友名單中。記事板又出現了一個新名單——“黑名單”。他是那名單上唯一名字。

 

我不在乎他名字在哪里，只要地圖功能能用就行了。

 

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相比於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時他雖然手術剛剛結束，可現在看起來才更落魄。濃重黑眼圈，充滿血絲眼睛，驚悸不安表情，看到他過得並不好，我才安心離開了。

 

我相信Sev承諾過事，就一定會做到。

 

開學後沒有多久，佩妮用貓頭鷹給我送信，說法庭判他入獄服刑，但因為他已經殘疾原因，被保釋回家了。

 

我只能說他運氣不好了。若是他真做了牢，我和Severus也拿他毫無辦法。可是現在他既然平安回家了，那麼每個週末我們都可以給他一點新“驚喜”。

 

我沒有再用過鑽心咒那麼極端魔咒，厄運魔藥和夢魘魔藥是好東西，一個讓他不斷倒黴，而另一個，讓他不得安眠。我覺得Severus選擇報復方法很好，只是我不希望Severus在他身上花費太多心力和時間。

 

因為有動力，還有之前知識累積，我做出了我第一個煉金作品——厄運夢魘徽章。功能很簡單，正如其名“厄運和夢魘”，而且作用很微弱，能讓他不斷倒小黴，還有晚上做噩夢，但不會讓他很快受不了而精神崩潰。

 

對於有魔力保護自己巫師來說，這只能算是個惡作劇小玩意，而且作用很弱。但是對普通人來說，足夠了。我還另外費心印刻了魔紋，讓得到它人產生對它佔有欲，不會隨便丟掉。

 

見到徽章在這個人身上之後，我就把這個丟到了腦後。

 

在這個聖誕節後，六年級對我來說變成了灰色。赫奇帕奇朋友們，還有Sirius他們都很擔心我。其實我沒有什麼事，也沒有因為爸爸媽媽事故，有什麼反社會反人類傾向，或者什麼心理障礙之類。我所恨，只是那一個人。

 

恨果然是一種沉重東西，讓人明朗不起來，愉快不起來。難怪爸爸從不讓我在日記上記下不開心事，他是對，恨，確是不好。可是那個人奪走了爸爸媽媽生命，我絕不願意忘記這件事。哪怕沉重，哪怕仇恨，我也要永永遠遠記住。

 

Severus始終在我身邊，即便我身處地獄，他也會下來陪我。

 

我想這就是我們不同了，如果他處在冰天雪地中，我會想盡辦法用我溫暖包裹住他，讓他也暖和起來。而當我處在那裏時，他不知道如何能讓我暖和起來，因為他本身也不足夠溫暖，可他會跳下來和我站在一起，和我一起承受寒冷，絕不會讓我自己獨自面對寒風。

 

不過朋友們真很好，終究讓我心一點一點從冰天雪地裏暖和了過來，讓我情緒恢復了正常，讓我能再次對她們露出真心微笑。若沒有這些溫暖，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緩過這一口氣來。就像是心臟再次開始怦怦跳，凝固血液也流動起來，我也重新睜開眼看這個世界。

 

我終究，還是愛著這個世界。

 

第 30 章

 

佩妮來信說她已經答應了Vernon求婚，但是打算先訂婚，等看著我畢業成年之後，她再結婚搬到倫敦去。

 

我和Severus商量了一下這件事，覺得佩妮還是儘早結婚去倫敦比較安全。

 

雖然Sev一直沒有明確拒絕那個黑魔王招攬，但是他從未去過一次有黑魔王參加宴會。他一直有意顯露出了成為只關心魔藥研究學者意向，似乎除此之外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我們和格蘭芬多們友誼也小心掩藏著，只在有求必應室裏見面。

 

可即使是這樣，黑魔王似乎也很不滿意。連帶著有些斯萊特林也對Severus說出了威逼利誘話。還說他這麼墮落都是受了我這個“泥巴種”影響，奉勸或者說警告他離我遠點。還隱晦威脅了我安全。弄得Severus有點緊張兮兮，每天都陪伴我左右，寸步不離。

 

現在還沒有人對我動手。我想這也有我們還沒有畢業，Severus還沒有明確拒絕，所以沒有撕破臉原因。大概能製作多種完美高級魔藥人才真很少吧。

 

可是一旦我們畢業，選擇就業之後，就沒有推脫餘地了。如果明確拒絕了，那些人動手不會再有顧忌。

 

James經常跟我說黑魔王或者食死徒又幹了什麼壞事，滅了誰家，搶了什麼東西。Severus也說黑魔王是個**人，絕不會像鄧布利多校長那樣使用什麼懷柔手段折服人。他態度是——跟隨或者死。沒有中間選擇。

 

“既然選擇中立也是與黑魔王為敵，為什麼我們不乾脆選擇鄧布利多呢？”

 

“我不相信他”，Severus陰沉說，“一個能把狼人招進滿是小巫師學校裏校長，誰知道以後他還會幹出什麼？所以我寧可在夾縫裏，防備著食死徒們攻擊而生存，也不想把我們命賣給鄧布利多。再說他也不會相信我，我是個斯萊特林，而他不喜歡任何一個斯萊特林。”

 

我嘆了口氣，旋即振奮起精神來，保護自己，還是得靠自己啊。老是指望別人，終究不是辦法。Severus很厲害，我也要努力不拖他後腿才行。

 

我給佩妮回了信，大概講了現在形勢。又說明瞭現在暫時安全，不過是因為我們還沒有畢業，我們還未被放在那些人眼裏。一旦我們畢業了，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情況。我勸她如果可能話，儘早舉行婚禮，儘早離開家去倫敦。當然，也要看她和Vernon安排。無論如何，我會努力保護她。

 

然後佩妮回信說，她會在這個暑假訂婚，然後在我上七年級聖誕節假期結婚，之後搬去倫敦。

 

我寫信祝賀了她。

 

我第二個煉金作品——“Lily守護”徽章，不久也成功了。有了第一個成功先例，這第二個自然就沒有那麼艱難了。雖然它們作用完全相反，這是我想給佩妮保護。

 

守護徽章印刻了“平心靜氣”和“危險警示”魔紋，聯結在我手邊一個銀西可上。可以舒緩佩妮精神和情緒，還有如果佩妮生命力流失，我即使在千里之外也會知道。

 

限於材料和知識累積限制，我目前還做不出那種具有強力防禦效果煉金作品，或者那種召喚型門鑰匙。只能退而求其次，做出這種警示徽章。有地圖存在，我又能幻影移行，若是佩妮真遇到了什麼危險，我也能儘快趕過去。

 

這個外形是百合花掛墜，成了我送給佩妮訂婚禮物。並要求她每日攜帶。

 

其實魔紋印刻是很困難事，尤其是我沒有什麼高級煉金材料。所以我只能簡單用純銀來製作。這種印刻時間就不會像那種高級煉金產品那樣長久，可以維持上百年。我做出兩件東西，我自己估計大概能維持個三四年，就會完全失效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我記事板裏添加了煉金技能，夢魘徽章和守護徽章製作，已經僅僅是手工問題，而沒有任何技術問題了。等佩妮徽章失效之後，說不定我已經做成了更好效果守護徽章。

 

至於另一個人，等他夢魘徽章失效之後，我也不打算繼續為難他了。我想幾年時間噩夢懲罰，已經足夠了。那樣一個雖不至於壞透了，但只會給社會添麻煩渣滓，已經不值得我費心了。

 

爸爸媽媽在天堂看著我呢，而我，會保護好佩妮。

 

和Severus牽著手，在黑湖邊散步。自從Regulus被Sirius“綁架”以來，因為Regulus存在，還有Regulus教育問題，我們單獨相處時間少了很多。

 

Sev對此有些不滿，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我就是知道。比如每天晚上到了宵禁時間，他都會先趕走Sirius，把Ansel放回寵物格子，然後把我抱在他腿上，用力抱一會兒，親一會兒。

 

“好像要用親吻力度來彌補親吻次數不足似”，我在日記裏寫下了這句話笑話他，可我心裏很甜蜜。

 

女孩們是很喜歡交換分享戀愛細節，以往我總是聽眾。現在終於輪到我了，居然沒什麼人對此感興趣！我在內心受挫同時，才終於瞭解到，在所有人看來，我們早就是一對了。從一年級開始就在一起了，現在都六年級了，早就是“老夫老妻”了。何況我們到目前為止，才進展到親吻程度，沒有一點火爆性。所以不再有什麼人對我們八卦感興趣了。

 

我向Sev抱怨，他挑著眉問我：“你很喜歡當戀愛故事女主角？”

 

也不是啊。只是心裏甜蜜，想要和人分享，想要讓別人也知道Severus很好——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對了，讓別人知道也沒關係——可是居然沒有人在意。真失敗！

 

“如果你想給她們一點驚喜和刺激，也許你可以當她們中間第一個……結婚人？”，Sev親吻我手指，用慢慢悠悠語調說。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點頭道：“也好”，這樣求婚詞也許太簡單，但我終究捨不得為難Sev。讓他手捧玫瑰，單膝跪地，我想想都會覺得……起雞皮疙瘩。華麗行動，火熱告白，終歸不適合他。我Sev一直就是現在這樣，愛在他心裏，眼裏，笑容裏。就算只有我能看見，也已經足夠了。

 

Severus從襯衣口袋裏拿出了一隻寶石戒指，有些笨拙說：“這是媽媽留下……以後我會給你更好……”

 

我伸出手讓他把戒指戴在了我手上，然後看了看戴著戒指手，微笑道：“這個就很好。”

 

他又用力抱住了我腰，我總覺得每次他抱過我之後，我腰都會細了幾寸。也許這就是女人保持好身材方法？我胡思亂想著。

 

六年級暑假，佩妮和Vernon Dursley訂了婚，然後那個假期我和佩妮幾乎像連體人一樣黏在了一起。她捨不得離開我，我也捨不得離開她。

 

若不是因為魔法世界混戰，我根本不會贊同佩妮這麼快就和那個Vernon Dursley訂婚。總要觀察觀察他，甚至鼓勵佩妮念完大學，再考慮結婚事。

 

媽媽一直是家庭主婦，但爸爸媽媽很幸福。很多家庭都是如此，所以佩妮也覺得不上學不工作也理所當然。可是Severus家庭讓我對此感到不安。如果妻子完全依附於丈夫，當丈夫變壞時候，當丈夫事業失敗時候，她該怎麼辦？

 

可是現下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佩妮需要一個家庭，而我想要她在遠離我地方安全快樂。

 

這該死戰爭！要不是因為它，即使佩妮嫁人了，即使我畢業了，我們也能天天見面。

 

我捨不得她，她也不放心我。

 

“我答應嫁給Severus了，我們想在聖誕節假期時候，在你嫁給Vernon之後，舉辦一個訂婚儀式。”

 

佩妮嘆了口氣，她始終不是那麼喜歡Sev，但她沒有表示反對。她說：“好吧。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他能保護你，我也沒有更多要求了。”

 

我發現佩妮對於我要嫁給Severus心情，正如我看見她要嫁給Vernon心情一樣，雖然贊同了，但還是有些不甘願。

 

我摟著她脖子咯咯笑了起來。

 

第 31 章

 

七年級很忙碌，面臨很重要高級巫師等級考試，而且這是在學校最後一年了，我也想學更多東西，看更多書，以免以後後悔現在不用功。還有我變形術已經練到了99級，可以學習阿尼瑪格斯了。但我一時還沒有學它，現在更緊要是，把更多書都裝進書籍目錄裏。這樣有大量圖書免費圖書館，以後還不不知道會不會再遇見了。

 

巫師世界人少，店鋪少，銀行也只有那一家，所謂公立圖書館竟然一家也沒有。那些久遠藏書，大概都在那些代代都是巫師純血巫師家庭裏。我是難得一觀了。

 

不過聖芒戈應該是有圖書館，而且在正式工作前，還要在那裏預先學習一年。因為霍格沃茲並沒有開有關治療檢測魔法課程，雖然我早就對龐弗雷夫人所用魔法感興趣了。

 

總之七年級是很忙碌，聖誕節回家，參加了佩妮婚禮。Vernon家並不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外擁有一個農莊。他們家人都長得又高又壯，我和佩妮不算矮身高，站在他們面前就顯得瘦小極了。不過Dursley家人都很熱情樸實，尤其是對著親友，就給你那種根本沒把你當外人感覺。

 

婚禮是在Dursley家農莊附近一個小教堂裏舉行，Dursley家親友很多，而我們這邊，除了我這個妹妹，還有因為已經訂婚而以我未婚夫身份出現Severus，就只有佩妮幾個朋友了。

 

看著教堂裏熱熱鬧鬧情景，我頓時覺得，佩妮嫁到這麼熱情開朗一大家人中去，真也很好。站在這裏都覺得，這家人一點都不會有寂寞空虛那類情緒。

 

婚禮過後，一對新人就去法度蜜月了。而我和Severus，被Dursley家熱情挽留後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了家。

 

佩妮把爸爸媽媽留下房子，還有家裏大部分積蓄都留給了我。她說Vernon有祖產，有積蓄，公司已經註冊，也有自己事業。可是我和Severus什麼都沒有，畢業後還不知道就業情況如何，所以把這些都留給我她才能放心。

 

家裏顯得既空蕩又安靜，前幾天我和佩妮還坐在沙發上聊天，現在沙發整整齊齊，莫名讓我覺得寂寥。也許我去學校，佩妮一個人在家時候，也是這樣覺得吧？

 

“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去遊覽倫敦吧？”

 

“遊覽倫敦？”，Sev挑眉看我，“為什麼忽然要遊覽倫敦？”

 

“踩點”，我笑眯眯道，“佩妮今後會在那個城市生活，我要採集這個城市地圖，找她方便些。”

 

否則就是幻影移行過去，也是在破釜酒吧那邊，因為我只去過那個地方。沒有地圖就找不到佩妮所在具體地點，那她萬一有什麼事，我怎麼找到她？

 

Sev點頭同意了。

 

我們又去了Sev家，Sirius和Regulus也都在那裏，然後各自看書學習做魔藥不提。

 

晚上Severus送我回家，其實自從學會了幻影移行，他也沒必要送我了。我可以直接回到家裏。即便如此，Severus還是堅持送我回家。

 

從五年級起，我就開始試著在家裏施各種住宅防禦咒，住宅忽略咒，佩妮離開之後，又施了針對普通人驅逐咒。今天晚上，又在Sirius見證下，施了住宅保密咒和赤膽忠心咒，保密人是Severus。Black兄弟和我都因為赤膽忠心咒而無法說出住宅地址和位置，而Severus絕不會說出去。

 

在這樣層層保險中，按理說應該不存在什麼安全問題才對。即便我一個人在家住，也沒有什麼不放心。不過Severus還是送我回來了，而且等我洗完澡，換好睡衣，吹乾頭髮，又寫完日記上床躺下之後，才親了我一下然後回去了。

 

Sev以後一定是負責任好爸爸，我帶著這個念頭心裏甜甜睡著了。

 

聽說我和Sev要去逛倫敦，Sirius也叫嚷著要去，雖然他和James不知道逛了多少次了。Sirius要去，Regulus自然也要去，哪怕是以Ansel形象出現。

 

最後我們三人一松鼠就一起出發了，先去看了看佩妮新居，當然新婚夫婦現在還在蜜月旅行，裏面自然沒有人。

 

然後我們隨意坐上了一輛公交車，就坐在車上隨意著看著倫敦市風景。Ansel趴在Sirius肩膀上，看上去也很興致勃勃。

 

因為沒有什麼具體目地，我只想踩一遍倫敦市區地圖，好在記事板裏把它存下來。所以也很隨意，坐到終點就再換一輛公交車，路上碰見了Sirius想玩地方，就下車玩玩，讓他們拍拍照片。

 

中午還在一家印度餐廳吃了飯，我和Sirius都很喜歡咖喱，Severus和Ansel明顯適應不良，喝了好多清水。

 

因為下午去看了一場電影，還在一個小型遊樂場玩了好久，所以該辦事我明顯沒有辦好。

 

我看著貪玩Sirius直嘆氣，他現在還對商店裏摩托車念念不忘。

 

Severus沖他們冷笑，說帶著Sirius就別想辦什麼正經事。

 

不過反正是假期嘛，我們上半個學年也夠辛苦了。我握著Severus手沖他笑，“就當是我們在約會吧。”

 

“約會也不帶他們倆”，Sev說是這麼說，可是對我們又花了兩天在倫敦市玩事情，他終究沒有反對。

 

我也因為坐遍了公交車，而走過了倫敦差不多所有主幹道，地圖事情也就差不多弄成了。尤其是佩妮生活那個區，我更是和Severus一起，仔細走了一遍。醫院，超市，商場，圖書館，健身中心，公園，我覺得佩妮會去地方，都仔細逛了一遍。

 

另外我終於磨不過Sirius歪纏，給一個紙片施了混淆咒當做是證件，證明他已經成年了。然後他去買下了一輛哈雷摩托車。

 

反正還有半年我們就畢業了，到時候他也能自己做這些。早半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我們是四人先是直接幻影移行到了我家，因為保密咒原因，我家更安全。這是我們早就定下方案，先到我家，確定沒有問題，然後再回Severus家。

 

Severus家壁爐和James家相通，Sirius和James經常在那裏來來去去。他家雖可信，可畢竟人多口雜。我們施了住宅保密咒之後，就這麼定下了，一來是為了安全，二來是為了保密Regulus事。他要是被發現了，Black家就慘了。

 

“警戒咒被觸動了”，Severus嚴肅說。

 

我們驚異對望了一眼，Severus家除了沒有施住宅保密咒，其他驅逐咒，忽略咒，防禦咒什麼一個不少。普通人是絕不可能闖到他家裏去。壁爐通常也是關閉。能闖進去，只有巫師了。

 

是誰？又是針對誰而來？

 

“我和Severus去看看，Lily和Regulus你們倆留下”，Sirius嚴肅說。

 

Severus看了Sirius一眼，也點頭表示贊同。

 

我第一次覺得，格蘭芬多認真起來，也是很有擔當。Regulus是絕不能讓人發現，他關乎著他父母性命和安全。而我，雖然會魔咒很多，也恐怕會拖累他們倆個。Sirius和Severus都差不多是他們各自學院裏能力最頂尖巫師了。

 

“要小心，儘快回來”，我囑咐道。

 

他們點點頭，就離開了。

 

我和Regulus握著魔杖緊張等待著。為了方便，Regulus已經學會了阿尼瑪格斯，不再每次變形成Ansel都需要依靠我或者Sirius了。他現在拿著Snape夫人那根魔杖，實力也算是不錯。而且也不可能有人能找到這所房子。

 

可我還是不放心。Sirius和Severus雖然厲害，畢竟還沒有成年，萬一找來是食死徒，他們是不是那些人對手？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Sirius和Sev臉色鐵青回來了。

 

“是食死徒”，Severus臉色鐵青說。

 

“我們沒敢進去查看，但他們應該是在找Severus。”

 

“黑魔王大概已經失去了耐心，我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卻始終不肯向他效忠……”

 

“我們看見那些食死徒在折磨一個麻瓜”，Sirius握著拳，手背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齒說，“可是他們有四個人，我們根本救不了那個麻瓜……”

 

“那個人是蜘蛛尾巷一個流浪漢……”，Severus語氣陰沉說，“大概是因為找不到我，所以他們拿普通人洩憤……”

 

我們四個人都默然了。

 

“以後Regulus還是待在我家裏吧，今天這樣情況太危險了，要不是我們去了倫敦，Regulus被他們發現話……”，我提議道。

 

他們想了想，都點頭表示同意了。當晚，他們都住在了我家。

 

第二天，我們回到了Severus家，發現房門大開，裏面亂得一塌糊塗。

 

仔細商量過後，我家作為最後秘密堡壘，隱藏最需要保密秘密。比如Regulus存在。

 

而Sev家也不能放棄，再次施加了一系列警戒咒，防禦咒，還有隱藏咒之後，作為聯絡通道也保留了下來。Sev家壁爐連著James家，有什麼消息也能儘快傳過來。

 

還沒有畢業，但戰爭腳步已經到來。

 

第 32 章

 

我記事板上職業記錄一直在變化。幼年時是“小巫師”；上學了之後變成了“巫師學徒”；五年級普通巫師等級考試高分通過之後，變成了“普通巫師（初級）”；六年級完成了第一件煉金作品之後，又增加了一個副職“煉金術士”；七年級高級巫師等級考試也考完了，我也拿了極好成績，記事板上職業又變成了普通巫師（中級）。

 

看樣子我巫師等級一直在提升，對此我是很高興。可是從今以後，好似再沒有什麼考試了，那巫師等級再怎麼提升？不過這個我也不是十分在意，也許實力達到了，到時候就自然而然提升了吧。

 

高級巫師等級考試成績下來之後，院長極其高興，因為我又是考得最好一個，選擇科目也是最多一個。為學院增加了不少光彩。知道我就業選擇之後，院長，還有其他三個學院院長都給我寫了一封推薦信，以便我去聖芒戈求職能順利些。斯萊特林院長斯拉霍恩教授倒是一直長袖善舞，對我也一直挺和善，和一般斯萊特林不大一樣。

 

巫師等級考試之後，我們也沒有什麼畢業考試了。只等幾天後全年級學院杯結果出來，我們就算徹底畢業了，也要和霍格沃茲說再見了。

 

七年級學生此時不管等級考試成績如何，心情都是放鬆，而且要告別這個生活了七年學校，到處都充滿了離別之情。

 

赫奇帕奇朋友們也知道了我畢業後就會舉行婚禮消息，為我高興同時，也都嚷嚷著我結婚太早了，太早定下來了，實在應該再看看其他好男人，然後再考慮結婚事。哪怕和Severus多談兩年戀愛也好，釣一釣他。就這麼答應嫁給他也太容易了。

 

我一直笑。雖然還沒有發邀請函，但當下就說好了有十幾個朋友要來參加我們婚禮。

 

因為即將離開學校，可還有很多書我沒有來得及看。因此即使是在學校最後幾天，我和Severus也在有求必應室裏看書。Sirius這個時候可不耐煩學習，他帶著松鼠Ansel和James他們一起玩鬧去了。

 

到了宵禁時間，我整理好書本，和Severus交換了一個吻，準備回去了。Severus卻沒有放開我，仍然摟著我腰，在我耳邊說：“今晚不回去了，好嗎？”

 

我驚訝極了。好多女孩在五六年級就和男朋友或者未婚夫有了性/行為，這在女孩子之間不算是什麼秘密或者醜聞。普通人世界在這方面似乎是越來越開放，連巫師們也跟著與時俱進了。

 

可是Severus，他在我心裏一直是那麼保守和古板，我以為他肯定能堅持到結婚之後呢……

 

我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如果是Severus話……我也沒什麼不願意……反正只是提前了一點時間而已……

 

我輕輕點了點頭。

 

他就摟著我繼續親了起來，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到了我襯衣下面，直接貼上了我皮膚……

 

還有，沙發什麼時候變成床了？

 

我腦子迷迷糊糊，只是一直摟著Severus脖子，一直看著他眼睛……

 

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Severus用力摟著我，而我昏昏沉沉把臉貼在了他肩膀上，只覺得累厲害，也困得厲害……

 

“睡吧”，他撥開我額頭上散發，在那裏親了一下。

 

“……今天還沒有寫日記”，我小聲說。

 

他輕笑了一聲，“日記本給我，今天我幫你寫。”

 

“好”，我實在太累了，把日記本遞給他，就閉上了眼睛。

 

耳邊聽見了一道很輕耳語，“完成隱藏神秘任務一，系統升級開始。”

 

神秘任務？系統升級？我大概已經在做夢了吧……

 

**********************************

 

早上醒來時候，我嚇了一跳。因為我和Severus什麼也沒有穿睡在一起。

 

Severus比我醒得早，而且在一直看著我，“看日記。”

 

啊，昨晚我們那個那個……而且連日記都是他幫我寫……我臉不由得熱了起來……

 

而且記事板好像有了些變化，我和Severus親密度現在到100了，他已經排在了佩妮上面，是親友記錄上面第一個人了。

 

我還沒仔細看記事板變化，Severus已經拿開了我手裏日記本，“看完了？”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你都不記得了，我們再來一次好嗎？”，他一邊吻著我耳朵，一邊說。

 

“可是……該起床了……”，我喘息著說。

 

“又不上課，沒關係。”

 

“……萬一有人來這裏呢？”

 

“昨天進來之前，我就設置了門禁，沒有人能進來”，他咕噥著說，翻身上來吻住了我。

 

原來他早有預謀了……我也只來得及想這個了……

 

……

 

終於起床之後，我們沒有去餐廳。這麼重要日子，不想分別在兩個桌子上吃飯，就去了廚房，一起吃了午餐。

 

午餐之後，又決定一起去黑湖邊散一會兒步，之後再回有求必應室看書。

 

我挽著Severus手臂，這會兒才有功夫查看記事板變化。

 

它好像把我所學過東西都做了一個總結，煉金技能專門是一欄；魔藥技能單獨一欄；生活類魔法和普通人生活技能合為一類，共用一欄；其他所有魔咒和變形術共用一欄；

 

另外，新加了一欄組合類魔法，包括三個魔法：

 

初級防禦攻擊型組合魔法：盔甲護身——繳械咒——昏倒咒——石化咒（待命名）

 

中級防禦攻擊型組合魔法：盔甲護身——繳械咒——昏倒咒——神鋒無影咒（待命名）

 

高級防禦攻擊型組合魔法：盔甲護身——繳械咒——昏倒咒——阿瓦達索命咒（待命名）

 

看到這三個組合魔法，我真是驚喜過望。我用魔咒時候，反應不算遲鈍，但也不算快。因為學過東西多且雜，每次我在魔咒列表裏選該用什麼咒語時候，反應都不像Severus和Sirius那麼快。所以要是真碰上了食死徒什麼，我總覺得會拖他們後腿，哪怕我成績是最好。

 

現在有了這三個組合型魔法，基本適用於戰爭中所有情況了，我也不必對著長長一列咒語發愁不知道該用什麼了。

 

我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Severus，他一邊驚喜一邊就召喚了一些小蜘蛛過來，讓我立刻嘗試這些組合魔法好不好用。

 

果然都特別好用，而且消耗魔力，經過我計算，竟然比單獨使用其中四個咒語魔力加起來還少一點。

 

我原本想直接用“初級（junior）”，“中級（intermediate）”，“高級（senior）”，為這三個組合魔法命名。

 

但Severus說，命名發音越短越好，越容易念越好，最好不要讓人聽出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最終把這三個魔法命名為：“蒲絨絨”，“巨怪”和“魔王”。

 

蒲絨絨在世界各地都可以見到。它身體像一個圓球，上面覆蓋著奶黃色軟毛。蒲絨絨性格溫順，任你摟抱，或者扔來扔去，它都無動於衷。

 

巨怪是一種身高達十二英尺、體重達一噸有餘可怕怪物。巨怪力大無窮，但又愚蠢透頂，這兩方面都頗負盛名。它時常施暴，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無援無故地動手。

 

魔王，當然是指代我最大敵人，黑魔王。

 

我用三個從溫順到殘暴名詞代表三個組合魔法，也很容易記住。

 

Severus聽了我命名，無言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勾唇笑了起來，揉了揉我頭髮，點頭表示了贊同。

 

我也心滿意足極了，我和Sev真正在一起了，然後我記事板又莫名其妙變化了，真是諸事順遂。

 

Severus說過，我記事板是我自己獨有魔法，因為我有記憶障礙，這些是專為我自己生活方便而有魔法。現在看來，確是這麼回事。我即將畢業了，在外面也比在學校危險許多。我需要它時候，組合魔法就出現了。

 

魔法真是神奇啊。

 

第 33 章

 

畢業那天，我們最後坐了一回學校火車專列，告別了霍格沃茲，心裏不是沒有些離愁別緒。今後，除非能回學校教書，恐怕沒什麼機會再回學校走走了。

 

朋友們也是差不多心情，好幾個赫奇帕奇朋友都紅了眼眶，還有人哭了，到男朋友懷裏找安慰去了。

 

好在大家聊聊天，談談以後工作結婚事，氣氛又慢慢輕鬆起來了。赫奇帕奇幾個朋友裏，Julie和Anya都訂了婚，婚期定在明年，其他人也差不多不會兩年內就會結婚。

 

巫師們不上大學，結婚明顯比普通人早不少。好像婚姻穩定性也高不少，至少我幾乎沒有聽說過離婚巫師家庭，哪怕現在巫師已經有了關於離婚法律。

 

當然，James他們四個人例外，除了James之外，另外三個格蘭芬多都沒有女朋友。Sirius外表像個花花公子，其實內裏就是個沒長大頑童，從沒有真正談過戀愛。Remus倒是很穩重，也有不少女孩對他有好感，不知道為什麼他都沒有接受。Peter我就不熟了。James女朋友還要兩年才能畢業呢，所以他要結婚至少也要等到女朋友畢業以後了。

 

因為一會兒要去做事，所以我現在胡思亂想都是結婚事。

 

下了火車，和朋友們告別之後，我和Severus牽著手去了魔法部，先辦理了結婚登記，拿了新證件。現在我名字就是Lily•Evans•Snape，配偶那一欄是Severus Snape，別人可以叫我們Snape夫婦了。

 

我拿著新證件傻樂了一陣子，我也有自己小家庭了。

 

記事板又有了一點小變化，Severus名字之後，標示了他是我配偶。然後我能看到他魔力紅條和體力藍條了。

 

也許這就是結婚福利？

 

這對我也是很有用。我通過看他魔力值和體力值，就知道他處在什麼狀況下，餓了沒有，有沒有遇到危險，是否受傷等等。這樣即使他不在我身邊，我也能放心很多。

 

之後又和Severus一起去了聖芒戈申請職位，他申請是藥劑科，我申請是治療科。填過信息，附上推薦信和成績單，我們就先回家了。

 

每年暑假時候，聖芒戈都要從畢業生裏招新人，不過那裏每年收人都很少，一般就是一兩個，多時候就是三個。不會更多了。我也不知道競爭者多不多，現在只能回家等消息吧。

 

Severus說現在外面形勢太亂了，萬一在聖芒戈求職不順利，我們就乾脆暫時不去外面工作了。只在家裏做魔藥拿去賣。等將來形勢好轉時候，再考慮找工作事。

 

我點頭表示同意。現在魔法部成了黑魔王和鄧布利多擂臺，混亂不得了。只有在霍格沃茲和聖芒戈工作最安全，前者沒有空缺教職，後者萬一也不行，還不如在家裏做魔藥了。

 

婚禮事Sev沒什麼要求。他就算是人緣不佳，以前在斯萊特林也是有幾個朋友。可是自從他變相拒絕黑魔王招攬以來，斯萊特林就沒什麼人和他來往了。不一定都是看不順眼他，但一定是畏懼黑魔王和食死徒們。

 

而我，既想讓佩妮和Vernon參加我婚禮，又不想讓他們遇見別巫師。當然，婚禮不邀請我那些朋友們也是不妥當，這儀式本來就是一種宣告，宣告我和Severus是夫妻了。針對自然是我今後要生存那個社會。

 

想了又想，還是安全第一。我在婚禮前，和Severus一起去了一次倫敦。邀請佩妮和Vernon在一家普通人餐廳吃了頓飯，算是純粹一家人在一起慶祝了我結婚事。

 

之後，我和Severus舉行了簡單婚禮，我邀請院長做了主婚人，她很高興同意了。朋友們幾乎都來了。

 

婚禮結束後，我和Severus有些疲憊回了家。Ansel被Sirius接走了，說是不想打擾我們新婚之夜。

 

Severus松著領帶，我上前去幫他把領帶解下來，他摟著我腰任我動作，親了親我鼻尖，然後問：“一起洗澡？”

 

我搖搖頭，笑道：“分開洗，我有驚喜給你。”

 

他挑了挑眉毛，沒有反對，去用樓下浴室了。

 

我磨磨蹭蹭洗了澡，換好了睡衣，大概寫了幾筆日記，然後回我和Severus臥室。

 

他正靠在床頭看書，聽見我聲音抬起頭來愣住了，然後用沙啞聲音問：“你穿這是什麼？”

 

嘻嘻，這是上次見面時，佩妮偷偷塞給我又輕又薄又透明性/感蕾絲睡衣，她說夫妻之間應該講究一點情趣，我可以在新婚之夜給丈夫一點驚喜。

 

“好看嗎？”，我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沖他微笑。

 

他快步走過來，一把把我摟進了懷裏，我能感覺到他全身都在發熱，那雙手更是熱得發燙……然後他抱起了我快步回到了床上……

 

我們婚後生活跟從前沒有多大區別，除了晚上睡在一起，還有一起看書時候，他會自然而然伸手摟著我之外，其他都和婚前一樣。我也覺得窩在他懷裏捧著書看姿勢特別舒服。

 

一周後，我和Severus同時接到了聖芒戈面試通知單，之後也雙雙通過了面試，進入了聖芒戈工作。

 

James和Sirius都進入了魔法部當傲羅；Anya和Julie結婚後不打算工作，要當全職家庭主婦；Remus和Peter好像還在找工作。

 

Regulus繼續留在我家裏自學魔法，因此Sirius也常常在下班後過來蹭飯。

 

因為Severus在藥劑科，所以他是直接可以上崗。而我卻要經過為期一年培訓，一年之後還要再經過一次考核，通過了我就是治療師了，通不過我就要被辭退了。

 

說是培訓，其實也是自學過程，雖然我們可以請教專業治療師。我喜歡學習，而且聖芒戈圖書館雖然沒有霍格沃茲那麼豐富，但是很有專業性，都是關於疾病，還有檢測治療型魔法和魔藥書籍。

 

我又開始了看書和練習魔法過程。比起用於爭鬥魔咒，我更喜歡這些溫和檢查身體或者治療傷口魔咒。

 

我學得很用功，很快達到了考核標準。不過我沒有申請提前考核，而是用這些空閒時間繼續看書，經常到Severus魔藥工作室裏去待一整天，在他教會了我新魔藥後，有時候也幫他配魔藥。讓他好有時間做自己感興趣魔藥研究。

 

從我們六年級知道Remus是狼人起，他就開始研究能抑制狼人變身魔藥了。只是到如今還沒有什麼很大進展。也是，研究工作總是枯燥而漫長，現在比過去在學校有了更好研究條件，也許能進展快一些。

 

因為Severus不識時務，他受到過幾次食死徒襲擊。不過情況不是很危急，來襲擊食死徒也不是很厲害。我想黑魔王並沒有把一個新畢業學生看得太重，只是因為被拒絕所以打擊報復一下罷了。所以幾次沒有成功之後，倒也安靜了下來。

 

聽James他們說，黑魔王正在加緊蠶食魔法部勢力，還有消滅一些反對他純血家庭，特別是世代格蘭芬多家庭。他家就受到過襲擊。所以我想他現在大概無心理會我們這種小魚小蝦了。

 

這樣也好。現在Severus會幫James他們釀制一些魔藥，只收成本價。我也會James一些同伴免費治療。我們切實執行了當初定下方針，在保持中立同時，暗中給鄧布利多一方提供一些幫助。

 

這樣平靜日子過了兩年多，直到1981年，Severus狼毒藥劑終於研究成功了。而且經過了魔法藥劑協會檢測，是極其有功效且副作用小，梅林騎士團甚至為此給Severus了一枚一級勳章。

 

Severus成了炙手可熱魔藥大師，而我們平靜生活也再次被打破了。

 

第 34 章

 

Kelly去年夏天從霍格沃茲畢業了，她和James秋天就結了婚。 到今年夏天，Kelly已經懷了孕。

 

我結婚也好幾年了，對於孩子事原本是想著順其自然。可是Severus看過媽媽留下健康保健書籍，上面說女人最佳生育年齡是25至30歲，那個時候作母親才算是身心都足夠成熟了。所以他一直都採取了避孕措施。

 

我也覺得我們倆現在當父母太過年輕了，而且有了孩子話，我比較傾向於作全職家庭主婦，能陪伴孩子成長。所以也同意了Severus意見，先工作幾年再說。我很喜歡我現在工作。

 

新狼毒藥劑研究成功後，黑魔王再次想要招攬Severus。他似乎記性不太好，忘記了Severus曾經拒絕過他，也忘記了食死徒對Severus曾經襲擊。我覺得他特別自大，好像是他想招攬誰，擺出個禮賢下士架子，就沒人會拒絕似。

 

Severus仍像從前那樣，沒有回應黑魔王招攬。於是襲擊再次開始了。只是我們已經不是當初初出茅廬小菜鳥了，面對襲擊和危機也都能從容面對。一是實力增長了，二是安全措施做得全面細緻。

 

論實力或者人數，我們肯定不及黑魔王和食死徒，但論個人實力，我，Severus，Sirius，還有Regulus，都比大多數食死徒中雜魚要強很多。而且我們主要是躲避而不是正面戰爭，所以我們至少目前是安全無虞。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不想一直在家裏無所事事，Regulus主動提出平時以Ansel樣子待在我身邊，當我遇到危險時候，他就是我雙重保險。我給他做了一面銀質面具，以免他需要變成巫師時候，被人窺探出了真實身份。

 

在狼毒藥劑問世之後，劫道者們主動向Severus和我坦承了Remus狼人身份。James和Sirius都開心極了，這個藥劑解決了他們好朋友最大難題，今後月圓時，Remus將不再對別人有威脅，而只像生了一場病一樣。

 

Remus因為狼人原因，求職一直不順利，只能不斷打零工。即使沒人知道他是狼人，即使他巫師等級考試成績很不錯，那些雇傭者也受不了自己員工每個月都要曠工幾天。有了狼毒藥劑就好了，他只是需要睡一晚，第二天或許會有些虛弱，但也比曠工強吧。

 

最讓我看不透其實是Peter，他雖然是純血，但是家境很一般。巫師等級考試成績也很一般。也許是因為相貌氣質讓人覺得他畏縮膽小沒能力，所以他工作事情也不是很順利。但他並不像Remus那樣去打零工，也沒有什麼正式工作，但看上去似乎還過得不錯。

 

James和Sirius他們是很粗心，Remus自己事就夠煩了，所以大概不會注意這些。但我對身邊人是很仔細。總覺得Peter有點奇怪，沒有工作他也不著急，而且看他衣著打扮似乎也並不缺錢。

 

不過我也不會去管閒事，我和Peter也不過是這兩年才略微熟悉了一些，還是因為經常給James送藥，或者幫他同伴療傷之類緣故。他就算有什麼非法收入，又關我什麼事呢？

 

從聖芒戈壁爐回了蜘蛛尾巷，又從蜘蛛尾巷壁爐去了James家送魔藥。當我發現只有Peter一個人在時，有些納悶。

 

“James和Kelly都不在嗎？”

 

“Kelly和James父母出去了，James原本在，可剛才有貓頭鷹送信來，好像有急事，他也走了，讓我在這裏等你來。

 

Peter聲音好像有些緊張，我也沒在意，他經常都是一副緊張模樣。

 

把魔藥箱打開，把裏面藥劑一一取出來，忽然聽到一聲大聲“昏昏倒地”。Peter，他怎麼會……？

 

*****************************************

 

醒來時候，習慣性想看日記。不過卻因為自己躺在地板上，而面前只有Peter和一個不知敵友陌生人而放棄了這個主意。

 

雖然沒看日記，不知道近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已經收入書籍目錄前幾本日記讓我知道，不能輕信陌生人，要小心他們是食死徒。

 

“主人，您忠心僕人為您帶來了Snape妻子”，Peter諂媚聲音讓我心中一涼，不論這個“主人”是誰，顯然他和Peter都不懷好意。為了用我要挾Severus？為了什麼？狼毒藥劑？

 

如果這個“主人”不是食死徒，那也可能是想獨佔狼毒藥劑配方邪惡貴族。反正不會是好人。Peter瞬間從親友目錄轉移到了黑名單。

 

“Peter，你做很好，你會得到獎賞。現在，離開房間，讓我和Snape夫人單獨談談”，那個黑衣人緩緩道。

 

“是，我尊敬主人”，Peter欣喜說，慢慢倒退著出去了，他一眼都沒有看向我，這個卑鄙叛徒！

 

“看來，Snape夫人已經清醒了”，那個黑衣人意味不明說。

 

我站了起來，魔杖還在格子裏，很好。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捉來這裏？”

 

“我是偉大Lord Voldemort，我想要和你丈夫平心靜氣坐下來談談……”

 

Voldemort？就是他？我們最大敵人，戰爭發起者。

 

我沒有聽他囉嗦，怕他看到魔杖有所警覺而沒有用魔杖，只是迅速用手指著他，對他大吼了一聲“魔王”！

 

我想他也許沒有反應過來，也許他不覺得我實力值得擔心，也許他並不認為“魔王”是個咒語。總之我也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殺死了他。

 

我自己也呆愣了半天，踹了他屍體兩腳，確定我是真殺了他了。

 

莫非這個人是假扮？黑魔王哪有那麼容易被殺死。可是黑名單上顯示了他名字Voldemort，還有他頭像目前是灰色。我名單有個功能，就是真實身份和他自我介紹名字不相符人，上不了名單。那麼他確是黑魔王，也確死了。我實力這麼強嗎？

 

我胡思亂想了一秒，馬上拿出日記讀取最近信息。用了個顯示時間魔咒知道我日記記錄到昨天，而今天按照約定是給James他們送魔藥日子。而Peter是叛徒，他或許把我抓了來這裏。

 

我大概猜測了一下，就考慮下面該怎麼辦。

 

按照Severus教我處理食死徒辦法，我先對著屍體用了個“火焰熊熊”和“加速燃燒”，2分鐘後對那堆灰燼用了個“清理一新”。

 

用索命咒花費魔力，也要看施咒對象強弱。若是小蜘蛛，那只用一點點魔力。而換成了黑魔王，再加上善後幾個魔咒，我魔力條已經消耗殆盡了。不僅不足以再讓我用幻影移行離開這裏了，還讓我頭很暈，體力條也不斷縮小。

 

可是這裏是食死徒地方，並不安全。我喘息著在日記本上記下了Peter是個食死徒事，還有我殺了黑魔王事。

 

然後考慮在哪里躲一會兒恢復魔力時候，忽然從門外爬進了一條雪白大蛇，沖著我兇狠叫著。我無力看著它，再也沒有魔力能傷了它了。

 

對了，把它關進寵物空間！我一轉眼，發現Ansel竟然在寵物空間裏，日記本上記錄他最近一直跟著我，但我沒想到他是待在那裏。我連忙放出了Ansel，在大蛇碰到我一瞬間把它裝進了寵物空間裏。

 

我摔倒在了地上，Ansel已經變成了人把我扶了起來。

 

“離開這裏，回家去，這裏不安全……”，頭好昏沉，我想我要暈倒了……

 

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完成主線任務，殺死伏地魔主魂，獎勵1魔力值增倍，獎勵2擁有特殊技能：記錄影像，每日三十分鐘。

 

**********************************

 

再次醒來時候，我躺在聖芒戈病床上，身邊圍了許多人。Severus，Sirius，帶著面具Regulus，James都在。

 

他們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帶走了我，傷害了我。根據檢查，我是消耗魔力太過，才導致昏迷。而我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我拿出日記讀了一下，自己嚇了一跳，Peter是叛徒？我還殺了黑魔王？不可能吧？我有那麼厲害嗎？

 

看著周圍等著答案人，我開口道：“Peter是食死徒，日記本上這麼寫。至於其他，你們知道，我記憶力不好，都不記得了。還有，我是在哪兒被發現？”，我沒說殺了黑魔王什麼，我要是說了，他們大概會當我在說笑話吧。

 

“什麼？！”，James和Sirius一起驚呼道，“Peter是食死徒？！”

 

“Reg帶你回來，但是他也不知道什麼，他只是聽你說那裏不安全，就立刻帶你回來了”，Severus緊皺著眉頭說。

 

“Peter怎麼會是食死徒呢？”，James臉色非常難看。

 

我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本該是去你家送魔藥。我們昨天見面了嗎？”

 

James怔了怔，搖了搖頭，“昨天有貓頭鷹送信求援，我立刻就去了，去了才知道不知道是誰開玩笑，那裏根本沒有什麼襲擊。”

 

“那你家裏都有誰？Peter去了嗎？”，Regulus問道。

 

“爸爸媽媽和Kelly都不在家，他們回老居去了，因為Kelly懷孕了，爸爸媽媽覺得讓她待在那個人來人往家裏不安全，就帶她搬回去了。昨天……只有Peter在……”，James愣愣說。

 

Severus和Regulus交換了一個眼色，而Sirius握緊了拳頭。

 

我想了想，開口問道：“從昨天起，你見過Peter嗎？”

 

“我昨天回去時候他在家，他說你來過了，還送了魔藥……後來Sirius說你遇到襲擊昏迷了，我就趕過來了……”

 

“James，我們去找他！”，Sirius憤怒說。

 

他們倆就結伴離開了。

 

我也出院回了家。我迫不及待想和Severus單獨談一談。不是不信任朋友們，只是這事兒實在是匪夷所思。

 

“什麼？你殺了黑魔王？”

 

我有些不確定說：“日記本上是這麼寫，沒寫過程，只寫了一句話。還有我黑名單上有他名字和頭像，而且現在是灰色……”

 

Severus不可置信捂住了嘴。我要是他，心裏也一定是怪怪。那個人在他心裏一直是一個絕世強者，雖然殘暴，愚蠢，但不可否認他在魔法上強大。現在就這麼被一個柔弱女人殺了？

 

確難以置信。可是日記本和頭像都是證據，卻又不能不信。

 

“咦？我寵物格子裏面有一條蛇，哪兒來？”

 

Severus拿出魔杖，“把它放出來看看。”

 

那大蛇一放出來就向我撲來，被我和Severus合力殺了。我被它嚇得夠嗆，連著對它用了三個“魔王咒”，看它確實不動了，才終於放了心。

 

“傳說黑魔王有一個寵物，是一條大蛇”，Severus似笑非笑看著我，“也許你日記上寫是真，你殺了黑魔王。”

 

我摸摸頭，“早知道他這麼容易殺，我們還擔驚受怕那麼久幹嘛？說是多麼強大，看來也是名不副實”，Severus和Sirius他們或多或少手上都沾了血腥，我卻連一個食死徒都沒有殺過，他們一向把我保護佷好。沒想到我第一個殺人就是黑魔王，而且我除了魔力耗盡還沒有什麼大損傷。這黑魔王也太沒用了，還不如那些厲害食死徒呢。

 

“不，黑魔王確是強大，那些食死徒不是笨蛋，他們不會追隨弱者。至於你為什麼能殺了黑魔王，也許就因為你是特別吧。Lily，你一直是特別，特別魔法空間，特別魔法技能。所以你才能那麼輕易殺了他。”

 

我不置可否，反正黑魔王都死了，那我們以後不是可以過快活日子了？想到這個我就開心。還能定期和佩妮見面，佩妮去年生了個男孩，也能讓她們一家來我家過聖誕節……

 

“Lily，你今天為什麼沒有對他們說出黑魔王事？”，Severus開口問道。

 

“因為我自己看日記，都覺得是像在騙人。我怕說了之後，沒人相信我。光讓他們相信Peter是叛徒就夠為難了”，我皺了皺眉頭，左右都是朋友，不能不相信我，卻又不想去懷疑Peter，我理解他們心情。幸好我和Peter從來都不算是朋友，要不我肯定要傷心死了。

 

“你做很對，Lily，不管黑魔王是不是真被你殺死了，這件事都不能說出去”，Severus嚴肅說，“食死徒既瘋狂又殘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我看他那麼嚴肅，連忙也認真點了點頭。

 

Severus拿著我日記本，把後面半本空白日記變消失掉，然後重新把日記本遞給了我，“現在讀完它，然後我們燒了它，這樣秘密只有放在腦子裏才是安全。”

 

Severus經常這麼幹，每當日記裏有什麼重要一定不能被別人發現事，他就會把日記本後面頁數毀掉，讓我記下這本日記，然後重新開始寫新一本日記。這是個保密好方法，因為我日記本確不夠安全，很多同學同事，還有熟悉朋友們都知道我記憶力問題，也都知道我日記本重要性。不能不防備一些。

 

弄好了這一切，我有點身心俱疲了。Severus把我推進浴室去洗澡，而他準備晚飯去了。

 

我洗泡泡浴時候，忽然發現，魔力條後面數字比我上次記在日記本裏多了差不多一倍。還有多了個影像記錄功能，每天都可以記錄三十分鐘，那麼生活裏重要時刻，還有每天值得記錄下來事，我完全可以記錄在這些影像裏。

 

什麼殺了黑魔王啊，魔力值增倍啊，都不重要了。

 

重要是我可以記住記憶了！哪怕每天只有三十分鐘，我也覺得心滿意足，快活無比了！

 

不管是上帝還是梅林賦予了我這一切，我都感激萬分！

 

第 35 章

 

Sirius和James找到Peter時候，Peter一看見他們倆就心虛變成了老鼠轉身就跑。這下子，根本就不需要問他是否背叛了。

 

Sirius和James抓住了他，看了他胳膊，上面果然有黑魔標記。

 

後來他們倆就問為什麼，想不明白啊，一起生活學習了七年好友，怎麼就當了食死徒呢？

 

Peter說出話充滿了怨憤，Peter說Sirius和James一直瞧不起他，一直把他當成個跟班嬉笑耍弄，從不尊重他，體諒他，他們根本不考慮他處境，也不知道他畢業之後找不到工作家裏困難，他們從沒把他當成真正朋友……

 

後來Peter又哭著求饒，說他是被逼，他被黑魔王人抓住了，如果不聽他就會死，還說他雖然被迫當了食死徒，但從沒有傷害什麼人……

 

“那Lily呢？你對她做了什麼？”，Sirius憤怒問。

 

“黑魔王想要Snape和狼毒藥劑，所以他才讓我綁架了Lily。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做，Lily不是也完好回來了嗎？”

 

“你帶Lily去見黑魔王了？”

 

“是……是……”，Peter畏縮說。

 

“然後呢？黑魔王做了什麼？Lily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不知道……黑魔王見到她就讓我離開了……然後我就回James家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Sirius和James既憤怒又矛盾，不能讓Peter接受審訊，現在魔法部裏黑魔王勢力和支持鄧布利多人分庭抗禮，單憑黑魔印記沒有其他犯罪證據是定不了罪。又不想放了他，他畢竟已經是食死徒了，是鳳凰社中叛徒，還不知道洩露了多少鳳凰社秘密給黑魔王。又有些傷心，畢竟曾是相伴多年朋友，沒想到Peter心裏對他們只有怨懟。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把Peter交給鄧布利多處理。

 

這兩個人滿是心事，精神不集中，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Peter還想逃跑，竟讓他找到了一個機會，變成了老鼠鑽進下水道跑掉了。

 

這下兩人都氣瘋了，原本對Peter還有幾分愧疚和對自己過去行為反思，這下全沒了。James去告知鄧布利多這件事了，而Sirius跑來我家對我們訴苦了。

 

當Sirius把他們和Peter談話告訴我們之後，Severus和Regulus表情很一致，都是挑眉冷笑。

 

“自己懦弱無能，反而怨恨別人太優秀，不尊重他嗎？他有什麼值得別人尊重地方？”，Severus不屑說。

 

“一出了事就推卸責任，一被威脅就什麼都能出賣，純粹小人！哥哥，你交這是什麼朋友？”，Regulus緊接著說。

 

於是Sirius更鬱悶了。

 

我對Peter沒有什麼記憶和回憶，他從來不是我朋友，因此日記本上關於他事情記錄很少。提到過他存在感薄弱，為人內向，最近還提到過猜測他有非法收入。

 

現在一想，可不是有非法收入嗎？黑魔王發薪水啊。

 

於是我開口問Sirius：“鄧布利多……嗯……我是說你們鳳凰社，發薪水嗎？”

 

Sirius眼裏冒出了迷茫圈圈，搖了搖頭，“我們本來就是自願自發跟隨鄧布利多校長，反對黑魔王組織。發什麼薪水？”

 

我點了點頭，“那我就明白了。Peter是因為錢所以才背叛吧？你看鳳凰社又不發薪水，他又沒有工作，沒法養活自己。再受到了金錢引誘，所以就背叛了。”

 

“可是你怎麼知道食死徒就有薪水？”，Sirius很認真跟我討論。

 

“我早就注意到了，Peter一點兒也不缺錢，也不急著找工作。整天衣著光鮮，悠悠閑閑。我以前以為他有什麼非法收入，比如盜墓啊，非法交易黑魔法物品啊之類。現在看來，是因為當了食死徒，他才不缺錢。”

 

“啊……這個傢夥一定給黑魔王傳遞了不少鳳凰社情報，所以才得到了豐厚金錢回報”，Sirius咬牙切齒說。

 

“所以你就別糾結了，Peter說那些話，我覺得只是藉口。要是對你們有意見，當初在學校就可以和你們絕交了。何必要拖到現在呢？所以啊，他背叛原因，就是因為金錢！”，金錢是大多數犯罪原因，這是我讀了很多偵探小說後得到結論，我舉著一個手指像偵探發現了真相一般嚴肅對著Sirius說，“嗯……或許還有害怕……對黑魔王，死亡和痛苦害怕……但我覺得他綁架了我之後，還能面不改色回James家去騙他，說明他真心實意想追隨黑魔王當食死徒了，並不完全是因為害怕之類。”

 

Sirius點了點頭，“果然，他故意說那些話就是為了讓我和James愧疚，然後趁機逃跑吧？！哼，我一定會抓住他”，Sirius再次鬥志昂揚了。

 

Severus自顧自看書，好像沒有聽見我們談話。Regulus捂著嘴悶笑，有什麼好笑？

 

我坐在Severus身邊，拉了拉他胳膊，“你覺得我分析沒有道理嗎？”

 

“嗯？Peter背叛是因為鳳凰社不發薪水？我覺得很有道理”，Severus點了點頭。

 

我分明看見他眼裏充滿了笑意，他瞧不起我推理！氣鼓鼓瞧著他，Severus伸出手臂來把我攬進了懷裏，繼續看書了。

 

自從我被綁架過之後，Severus就有些緊張兮兮，恨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他視線之內。除了工作時間，我也願意待在他身邊。連送魔藥和治療之類事情他也會全程陪同我去。我知道他有點被嚇到了。要是被捉走人是Severus，我大概也一樣擔驚受怕。

 

“我用地圖明明能很容易找到Peter，為什麼還讓Sirius每天那麼辛苦去找？”，我問Severus。

 

“那只蠢狗精力太旺盛了，讓他去忙吧。等他捉累了，我們再動手。”

 

所以Severus你還是看Sirius不順眼吧？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真是天敵嗎？

 

沒想到卻出了事，Sirius一身狼狽回來了，說他找到了Peter，但Peter為了逃跑竟然製造了一場大爆炸，炸了一條街，死了十幾個普通人。Peter死了，魔法部認為爆炸是他造成，已經發了通緝令。

 

Sirius很是憔悴，我想既有被通緝原因，也有在追逐Peter過程中造成那麼多人無辜喪生原因。

 

我也很內疚，明明可以早點抓住Peter，卻放任Sirius去了。而且Sirius認為Peter死了，可是他頭像並沒有變成灰色，說明他還活著！這個該死叛徒，食死徒，殺了那麼多無辜人還想嫁禍給Sirius，我一定會抓住他。

 

“可是這是可以說清楚啊，雖然沒有證人，但是用幾滴吐真劑就行了啊。為什麼要躲起來，而不去澄清呢？”

 

Sirius搖了搖頭，“沒用，最近黑魔王失蹤，魔法部很混亂，食死徒們已經瘋了。還有很多渾水摸魚人。現在鳳凰社人，只要上了法庭，不論證據如何，都是一個結果，先關入阿茲卡班再說。鄧布利多教授也說讓我先躲一躲，等到形勢明朗了，再上法庭把這件事說清楚。”

 

我點點頭，“也好。那你就待在這裏吧，反正沒人能找得到這裏。”

 

Regulus忽然開口道：“哥哥，我想回家了。”

 

“回家？”，Sirius驚異問。

 

Regulus點了點頭，“當初我躲起來，是因為不想當食死徒，也是因為年紀小。現在我已經成年了，應當承擔起責任了。不知道巫師界混亂哪年能結束，但我不想再繼續躲避了。爸爸媽媽年紀不輕了，他們需要我，Black家也需要我。再說他們雖然近年來都深居簡出，可畢竟手臂上有黑魔印記。若是鄧布利多取得了勝利，那戰後很可能會清算所有食死徒。我不能不為他們打算一下。趁現在戰爭還沒有結束，形勢還不是特別明朗，我也要去取得一點資本，以便Black家在戰後還有立足之地。”

 

Sirius愣住了，然後他有些複雜說：“Regulus，你長大了。”

 

這是Black家家事，我和Severus輕輕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單獨談話。

 

之後Black兄弟商量好了，Regulus回家去繼承家業，還要計劃著洗白Black家。而Sirius，反正他近期不能在公共場合露面，乾脆就以大狗形象跟著Regulus回家去，協助Regulus安排和計劃。

 

Sirius說，無論他贊不贊同他們觀點和做法，那總是他父母，他也不想以後只能在阿茲卡班見到他們。

 

我想，雖然現在形勢混亂，但黑魔王失蹤讓他們對最終勝利充滿了必勝信心。食死徒們窮兇極惡也只是最後掙紮罷了。

 

當天晚上，Regulus和Severus在書房裏密探了一個多小時。Severus後來對我說，Regulus在救我回來之前，看見了那條大蛇，也知道我抓住了那條蛇。又因為黑魔王失蹤消息，以及從Sirius那裏聽到Peter關於帶我去見黑魔王事情轉述，判斷出了那條大蛇是黑魔王寵物，黑魔王失蹤與我有關。考慮到我魔力耗盡卻沒有任何損傷情況，他覺得黑魔王失蹤就是我造成。相處那麼久，他也知道我有許多特別魔法，也許黑魔王已經被我特別魔法殺死了。

 

我吃驚不已，原來最聰明人是Regulus！

 

之後Regulus請求以Black家繼承人身份和Severus結盟。他說一來他們都是斯萊特林，將來有共同利益，也都能堅守彼此底線。二來Black家元氣尚存，今後也大有發展餘地。三來Severus也需要盟友，不能是食死徒，也不可能是鳳凰社。而未來打算保持中立Black家是最好選擇。四來，他們是朋友，對斯萊特林來說這難得互相信任就是最好結盟理由。

 

Severus同意了。

 

我知道了也很高興。Severus和格蘭芬多們或者赫奇帕奇們總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有一個值得信任斯萊特林朋友，也許更加有利於Severus實現曾經理想。他想成為一個強大巫師，我原來只以為這種強大指是魔法上強大。後來才慢慢瞭解了，這種強大除了魔法，還包括權勢，社會地位，還有別人認同和尊重。

 

我很能理解Severus。我們小時候都是普通人中異類，被人排斥和看不起。所以我在霍格沃茲得了第一名，交到了好朋友才會那麼高興。那些就足以彌補我小時候心靈創傷了。可是對於Severus來說，那些還不夠，他還要擺脫他父親印記，還有小時候貧困生活陰影。所以他需要更多。

 

在不隨意傷害別人前提下，我也樂於幫助Severus去爭取那些，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權勢什麼。他有能力得到那些，自然就應該得到那些。

 

不過我沒有忘記Peter事。我們當晚就憑藉地圖找到了Peter。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大膽，竟然在離我家不遠地方，雖然是以老鼠形象。也許他還琢磨著再綁架我一次，立點功勞什麼？

 

Severus用攝魂取念審問過他之後，直接殺了他，然後毀屍滅跡了。

 

這個人造成了十幾個普通平民死亡，對於Severus殺了他我也沒有什麼異議，“可是他不在了，Sirius怎麼辦？他將來怎麼證明自己清白？”，我後知後覺說。

 

“沒關係，有吐真劑就足夠了。”

 

也是。於是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Regulus能通過Peter說話猜到你是最後一個見到黑魔王人，甚至你是導致黑魔王失蹤人。那肯定也有別人能猜到。我不能冒這個險。不是人人都像Sirius他們那麼單蠢。萬一有人把你和黑魔王失蹤聯繫到一起，或者知道你是最後見過黑魔王人，那就太危險了。現在食死徒們已經發瘋了。”

 

怎麼一舉例子就用Sirius，他有那麼笨嗎？不過和Regulus一比，他真是很笨啊。

 

“我剛才用攝魂取念看過了，黑魔王給食死徒下命令從來都是只有那個人知道，食死徒彼此之間不會知道對方任務，也不會彼此交流。Peter在食死徒裏很被人瞧不起，也沒人注意他任務。他死了，就沒人知道你和那件事有關了。”

 

我點了點頭，“這些我都聽你，Severus”，論心思縝密，我遠遠不如Severus。所以對事情細節處理，我一般都是聽他。在與人相處和生活小節上，我其實是個大而化之人，特別是交朋友，完全是憑直覺去選擇。不過我至少比Sirius強，至少我從沒有靠近過貪生怕死又容易被金錢引誘而背叛朋友Peter。

 

Sirius父母真是明智啊，決定把他踢出家門然後讓Regulus當繼承人。Sirius這麼笨，這麼單純，交朋友眼光還不夠明智，他當了家主遲早會把家業敗光。

 

第 36 章

 

沒有黑魔王日子分外輕鬆，每次看見黑名單上黑魔王灰頭像我都安慰不已。 這座壓在我頭頂上好幾年大山終於消失了。

 

雖然食死徒瘋狂肆虐，到處找人麻煩，可我也沒什麼擔心。他們此時越瘋狂，就說明他們心裏越恐慌害怕。他們輸定了。

 

Regulus在這種情況下，以Black家繼任家主身份重回了巫師世界。明明白白對外宣稱：Black家從不贊同黑魔王主張。當初因為黑魔王想給尚未成年家主Regulus黑魔標記，Black家不得不用計謀藏起了繼承人。如今繼承人已經成年，也不再懼怕黑魔王威脅。因此Black家重新出世。同時，以Black家繼承人身份，Regulus要求所有被迫脅從黑魔王Black族人脫離食死徒行列，否則Black家族將將其逐出家門。

 

這個消息一傳出，整個巫師世界都一片譁然。

 

我原本擔心Regulus這麼一弄，那些瘋狂食死徒都沖他們家去了。結果雖然有幾次襲擊，死了食死徒被Black家小精靈送到了魔法部，但也沒出什麼大事，Black家毫髮無損。

 

我這才知道，Black家畏懼僅僅是黑魔王一人罷了。只要他不在了，那巫師世界還真沒有敢擺明車馬與Black家為敵家族。據說Black家一向人丁多，報復心強，護短，實力又高。得罪了他們就是不死不休。哪個家族也不敢隨便給自己結下這樣仇敵。

 

Severus說還有一個原因是Black家姻親多，其中斯萊特林家族又是最多。只要沒有被黑魔王徹底洗腦，即使是食死徒也是不太願意對親戚動手。比如馬爾福家。

 

被徹底洗腦就有那個曾經去翻倒巷為Regulus報仇堂姐Bellatrix，她聽說當初Regulus死亡不過是個騙黑魔王騙局，如今Black家又宣稱不支持黑魔王，簡直氣瘋了。糾集了他丈夫，還有幾個死忠黑魔王食死徒一起去襲擊了Black家本家。

 

Black家傳承千年，住宅防禦性極強，當初他們避世，連黑魔王也無法找到他們。 而且四個Black實力都不弱，他們只留下bellatrix和她丈夫性命，其他都殺了，還囂張把屍體送到了魔法部去。

 

其實魔法部人心都寒了，雖說別處也有襲擊反擊，但像這樣隔幾天送幾個食死徒屍體，說明Black家是多麼強大，多麼可怕啊……

 

Regulus寫信來說，他們無論怎麼勸說，都無法改變bellatrix追隨黑魔王心意。但是Black家又不想把自己家人送到阿茲卡班去，只好把他們夫婦暫時關了起來。

 

這次襲擊之後，Black家徹底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針對他們襲擊了。

 

之後Regulus趁著世道混亂，商業停滯，許多店鋪破產倒閉時候，不聲不響收購了對角巷三分之一店鋪和一家魁地奇產品製造廠。同時Regulus和許多純血家族恢復了往來，還在魔法部謀了個官職。

 

這小子連霍格沃茲都沒有畢業，巫師等級考試都沒有參加過，竟然可以去魔法部從政？這絕對是貴族權勢和金錢作用，有黑幕啊……

 

Severus和Black傢具體結盟細節內容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Severus付出是他所有研究出來新魔藥配方和他魔藥大師聲譽等等。而得到是Black家產業股份。

 

說到錢，其實我還是很會存錢。聖芒戈收入不低，我又很會過日子，生活過得富足又絕不奢侈，能用變形術做東西就絕不花錢去買。所以真存了很多錢。

 

我家錢袋是我做煉金物品——“Lily錢袋子”，空間大，重量輕，最重要是，它可以計數。

 

說實話，魔法世界貨幣最大面值就是金加隆，稍微有點兒錢就是一大推金加隆，數起來也太麻煩了！所以我就做了這個錢袋子，把我和Severus財產都裝在了裏面。

 

Severus雖然小時候生活貧困，但也許是對自己能力特別有自信，他並沒有因此變吝嗇或者特別在意錢財什麼。自從不發愁錢事情以來，他就一直不怎麼在意這個。連他在聖芒戈薪水也是讓管理部門每週直接交給我了。

 

我和Severus不一樣，我是從小被媽媽教育要當一個合格家庭主婦。什麼是合格家庭主婦？那就是一定要管好家裏錢袋子，花最少錢，辦最多事，把日子過得豐富滿足，還要能存下錢來。

 

雖然我們在古靈閣也有賬戶，但是我們都覺得每次去那裏取錢，還要坐那個瘋狂小車太麻煩了。於是錢都放在錢袋子裏，然後放在我格子裏，絕對保險，萬無一失！

 

不過Severus拿到了那些產業股份以後，收益Black家就直接劃到我們古靈閣金庫裏了。所以說，我們家金庫裏終於有金幣了。

 

82年3月時候，Kelly和James兒子Harry Potter出世了。James讓Sirius當了Harry教父。我看著那個小小嬰兒，自己也動了心思，想要個孩子了。再說我覺得二十二歲和二十五歲差別也不大。

 

Severus沒說什麼，就停了避孕措施，還讓我喝了一些保養魔藥。

 

83年時候，黑魔王已經失蹤了兩年，大多數民眾認為他已經死了，再也不足以造成威脅了。福吉在鄧布利多扶持下上了台，投桃報李開始追捕食死徒，清算食死徒家庭，同時宣佈撤銷了Sirius通緝令。

 

Black家族自然是平平安安，Regulus還是魔法部官員呢。萊斯特蘭奇家族和馬爾福家族，被魔法部檢查發現，他們都是中了奪魂咒才當了食死徒，因此也逃過了審訊。

 

我寫信問Regulus是怎麼說服他堂姐bellatrix。他回信說是用強力遺忘咒配合遺忘藥劑，使萊斯特蘭奇夫婦倆沒了以往記憶，就像初生嬰兒一般純潔。他說他父母這兩年時間都是花在重新教育那兩個大個子“嬰兒”上了。

 

我佩服不已，居然還有這種辦法！不過這也算是改過自新，重頭來過了吧？

 

鄧布利多這個時候邀請Severus回霍格沃茲當魔藥學教授，同時兼任斯萊特林院長。

 

我知道Severus不喜歡教學生，他其實對教別人魔藥很沒有耐心，而且他很討厭那些沒有魔藥天分還老是浪費魔藥材料，製造坩堝爆炸事件人。而霍格沃茲學生裏，有魔藥天分一定不多，更多都是Severus會討厭人。我覺得讓他去當教授，對他和學生來說，都是折磨。

 

可是Severus和我一樣，都是很喜歡霍格沃茲，現在有機會再次回到那裏，他也不是一點兒也不動心。

 

鄧布利多對Severus說，能讓他放心斯萊特林很少。他現在需要Severus去幫他看著斯萊特林，保護那些學生思想不受食死徒影響，也保護那些學生克服整個社會因黑魔王而產生對斯萊特林學院偏見和敵意。

 

最後鄧布利多還開玩笑說，要是Severus不接受這個職位，他只好找一個不是斯萊特林畢業巫師去當斯萊特林院長了。

 

這個威脅很奏效，Severus幾乎是立刻就憤怒了。無論如何，就像我愛著赫奇帕奇學院一樣，他也是深愛著斯萊特林。於是他接受了這個職位，辭去了在聖芒戈工作。

 

於此同時，我發現我懷孕了，也向聖芒戈請了長假。鄧布利多很通情達理同意我也可以居住在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裏。院長和普通教授不一樣，在學生還在學校情況下，院長是必須待在學校，以便他能處理各種學生遇到突發狀況。

 

所以說在聖芒戈時候，還是八小時工作制。但在霍格沃茲當院長，二十四小時都屬於學校和學生們。

 

還好還有暑假和寒假，要不可真是太辛苦了。

 

考慮到有了孩子，Severus在James家附近買了一塊地，建了一棟新房子。不過當然不是因為Severus很喜歡James，而是巫師聚居區本來就不多，而我們既然和Potter家熟識了，那將來兩家孩子也有個伴兒一起玩耍。

 

這些都是Severus去辦，我懷孕之後他就什麼也不許我做了，不讓我有一點兒操心地方。我就在Severus在霍格沃茲寢室裏安心養胎，看書，和Severus一起去散步之類。

 

懷胎十月後，我生了一個長得很像Severus男孩。

 

我用影像記錄了他出生，Severus小心翼翼捧著他親吻我汗濕額頭，輕聲說：“叫他Daniel好嗎？”

 

那是爸爸名字啊，我眼睛有點濕了，微笑著點點頭，用兒子名字來紀念爸爸，真是再好不過了。

 

Daniel Snape，我和Severus兒子，這一切真是棒極了！

 

第 37 章

 

Daniel甫一出生，親密度就是100，在親友列表上位列在Severus下面。而且我也能看見他體力值和魔力值。

 

爸爸媽媽還有佩妮也是我血親，可能因為他們不是巫師，所以就什麼也看不到。

 

然後組合魔法技能裏又多了兩個特別技能：

 

感知危機（Daniel Snape11歲前專用）：當孩子緊張，害怕，魔力暴動或者遇到危險時，母親能夠立刻知道。

 

遠距離傳送（Daniel Snape11歲前專用）：無論距離長短，可以將孩子安全傳送到母親身邊。

 

我覺得這兩個技能挺方便，其實就是記事板沒有給我這兩個技能，我在懷孕時候也開始準備製作類似作用煉金物品了。小巫師比普通小孩子還要小心對待，雖然我小時候好像沒有什麼魔力暴動事故，可是James家Harry卻發生了好幾次了。

 

Daniel出生後，我就搬回了新家去住。不見陽光地窖實在不適合嬰兒生活，而霍格沃茲有上百個沒成年孩子，這美麗校園對小嬰兒來說絕對是不安全。

 

Severus也跟著不住在院長辦公室了，晚上也回家住，只有白天才去上班。不過我家壁爐直通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所以學校裏有什麼事找Severus，也是很方便。

 

一到霍格沃茲放暑假寒假，我們一家三口就做回了普通人。聖誕節一般都是和佩妮一家一起度過，不是我去倫敦，就是我們兩家人一起在爸爸媽媽留下房子裏過。

 

我和Severus雖然有了新居，兩家老房子卻仍然保留著，算是紀念吧。還能在假期招待佩妮他們。

 

我們是巫師事，Vernon也是有點清楚，不過他終究有點介意這個。所以一起過節時候，我們總是表現就和普通人一樣平常。買正常聖誕禮物，和他們一起出門是做車而不是幻影移行，去普通人高檔餐廳吃飯，挺普通人交響樂團演奏。事實上巫師世界也沒有交響樂團，給樂器施魔法讓它自己演奏就得了。因此Sirius想在巫師世界搞一個搖滾樂團事，也沒有成功，因為其他巫師都不感興趣。施魔法就能演奏，何必自己苦苦去學呢

 

到了暑假，我和Severus就帶著還是小毛毛Daniel去全世界各地旅遊。雖然旅行方式是幻影移行或者壁爐，但是生活享受全是普通人方式。

 

要說全世界巫師旅館都一樣老舊並且髒亂，就像破釜酒吧一樣，讓人不敢恭維。

 

所以哪怕是Severus，對住在普通人服務很好環境衛生星級酒店裏這件事，也沒有什麼不滿意。

 

我們逛街，去景點參觀遊覽，去海邊游泳，去有名飯店吃美食。可能一個暑假就消磨在一個城市裏面。家裏財產越來越多，用它來享受生活恰如其分。

 

每年暑假，都是我們一家痛痛快快玩日子。Severus不用考慮工作和魔藥事，而我也不用帶著Daniel在家和霍格沃茲兩邊跑。我記事板上地圖也慢慢囊括了世界各地風景美好城市和鄉村。

 

Severus現在被稱為霍格沃茲最嚴厲刻薄毒舌教授，包括斯萊特林在內，幾乎所有學生都對他畏之如虎。

 

而且他也真很討厭魔藥教授工作，說他學生都是巨怪和鼻涕蟲，而他寧可去教不會看見這些巨怪浪費魔藥材料場面黑魔法防禦課……==##

 

除了魔藥，他也極其喜歡黑魔法。可是鄧布利多沒有同意，只讓他教魔藥學。我考慮到黑魔法防禦教授換人頻率，也覺得黑魔王詛咒可能是真，雖然他死了，但是他詛咒和怨念卻留下了。寧可Severus每天沉著臉罵小巨怪，也不願意他去教黑魔法防禦術受到詛咒威脅。

 

其實我覺得他最適合工作室自己在家裏研究魔藥，連個合作者也不必有，因為他對自己魔藥能力有絕對信任，另外有我這個幫忙助手也就夠了。

 

可偏偏他很喜歡霍格沃茲，喜歡斯萊特林院長這個職位，所以他也就只好忍耐了。

 

生下Daniel沒多久，我就接手了這份教授工作大部分內容。作業是我批，上課用魔藥材料也是我提前準備，給醫療翼熬制常備魔藥也是我做。Severus只要帶著他毒舌去上課就足夠了，剩下時間他還是搞自己研究。而學生們調皮搗蛋也不會讓他煩惱，因為他會大把扣分，並且關學生禁閉。每次扣完其他學院分，他心情都會很好。當然，他對赫奇帕奇稍微寬容一點兒，大概是因為我緣故。

 

我也擔心他被學生氣脾氣越來越壞，Daniel一點點長大，我真怕他學會第一個詞不是爸爸媽媽，而是“巨怪”！

 

好在他從不罰學生在辦公室裏禁閉，因為他下課以後時間都屬於我和Daniel，當然，還屬於魔藥研究。惹了他學生全都去費爾奇那裏禁閉，費爾奇本來就很寂寞，Severus老是送學生去陪他，幫他幹活，費爾奇其實很開心，他聖誕節時候給Daniel送禮物，都比給別人送精心。

 

Daniel比他父親開朗多，當然，在他父親面前他從來不敢搗蛋。但是白天和我一起在家時候，他就會在草地上亂滾，追著牧羊犬揪尾巴，在大太陽下面趴在我肚皮上呼呼大睡，就像個普通小男孩一樣，甜蜜又搗蛋。

 

可是當他父親回來，或者我帶著他去霍格沃茲時候，他就是個乖乖小男孩，一舉一動很喜歡模仿他父親。以至於後來他也變得特別毒舌，我怎麼都糾正不過來了。（好在他上學之後在斯萊特林，而他爸爸是斯萊特林院長，所以才沒有人緣很壞，人家反而覺得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是後話了。）

 

晚上Severus把Daniel抱在懷裏教他看魔藥畫冊，Daniel依依呀呀應和著他。而我坐在辦公桌前面改“小巨怪”們魔藥作業。其實改作業是很有意思事情，那些千奇百怪作業讓我覺得有趣，因此改時候也盡責，時常注明錯誤處，並附上書籍名稱讓學生去查書。看了那麼多書，這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白天Severus要上課，晚上就是他和Daniel親子時間了。他對Daniel寄予了厚望，希望我們兒子繼承了他魔藥和魔法天賦，對兒子教導總是充滿了耐心，不厭其煩。可惜Severus心胸不大，對其他學生就不會像Daniel那麼好了。好在Daniel也沒有讓他失望。

 

後來朋友們都結婚了，Regulus果然娶了個赫奇帕奇純血姑娘。而Sirius出人意料娶了個斯萊特林，和她接觸過後，我發現她性格很像強悍龐弗雷夫人一般，平時看起來溫柔可親，某些時候則會厲害讓人不敢不聽話。我覺得非常好，Sirius就需要這樣女士管著他。

 

92年時候，學校出了重大事故，學校裏出現了蛇怪。

 

我對此感到很不安，Severus在這裏工作，晚上偶爾還要巡夜，要是他獨自一個人時候碰到了蛇怪，會不會死？他雖然實力強勁，可是蛇怪眼睛還有毒牙是很不好對付。

 

我想到了James他們做活點地圖，我記得當時他們把它留給了Kelly，Kelly後來畢業後又留給了格蘭芬多學弟學妹。我悄悄去了格蘭芬多休息室，用強力召喚咒找到了那張活點地圖。每天和Severus一起監視霍格沃茲所有師生。

 

後來注意到每次石化事件之前，格蘭芬多金妮韋斯萊都在場。她很可疑，雖然韋斯萊家是堅定鳳凰社成員。

 

趁著學生們上課時候，我和Severus私自去搜查了金妮私人物品。鄧布利多肯定是不會贊同這樣行為，可Severus和我都不在意這種手段。對我來說，只要目是好，手段不是問題。

 

我把每件東西都放進格子裏查看，然後找到了那個“極度危險黑魔法物品——黑魔王魂器日記本”。

 

我們都想起了當初那個交給了鄧布利多“拉文克勞冠冕”，然後Severus單獨去把日記本交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當初得到了冠冕之後，就慢慢察覺黑魔王做了魂器，就是把靈魂切片封存在器物裏，以期待死後復活。不過因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當時他並沒有銷毀它。在黑魔王失蹤後，他才開始搜尋其他魂器，又和鳳凰社精英們一起找到了“岡特家家傳戒指”，“斯萊特林掛墜”這兩個魂器，並且**了它們。那本日記是第四個，鄧布利多預計有六到七個魂器，可是其他到目前為止都無影無蹤。”

 

“鄧布利多跟你說這些幹什麼？”，這應該是很秘密事情吧，為什麼要告訴Severus呢。Severus也不會是主動去打聽這類危險事情人。

 

“鄧布利多私下問過金妮，金妮說這日記是去對角巷那天莫名其妙出現。那天老馬爾福和老韋斯萊在對角巷打了一架，韋斯萊家很粗心，但鄧布利多很精明，他猜出也許就是那天馬爾福故意留下了日記本。鄧布利多覺得黑魔王既然能把魂器交給馬爾福，那也很可能交給Black家或者萊斯特蘭奇家。雖然他們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他知道我和Regulus是朋友，所以……”

 

“老馬爾福想幹什麼？”，我有些氣悶問，馬爾福妻子也是Regulus堂姐。我們和馬爾福家不熟悉，可是Black家和他們家卻是交好。後來馬爾福平安從審判中脫身，Black家出力也不少。自從黑魔王失蹤後，斯萊特林們日子就有些不好過了。要不是有清白Black家，還有個始終保持中立Severus在做斯萊特林學院院長，他們日子會更不好過。馬爾福家現在是在拖後腿嗎？

 

“老馬爾福那個蠢貨！他大概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是想擺脫黑魔王留給他東西，順便嫁禍給韋斯萊家。”

 

“也是”，我點了點頭，“他兒子還在這兒上學呢，他要是知道那是什麼，還敢讓他兒子待在蛇怪和黑魔王出沒城堡裏？那你答應鄧布利多去找Regulus了嗎？”

 

“鄧布利多說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與黑魔王有關東西是馬爾福家流傳出來，以此為條件，我要去找Regulus，看看萊斯特蘭奇家和Black家有沒有魂器。”

 

那個老狐狸，提出條件跟我們根本沒有利益關係，可是又關係著整個斯萊特林聲譽，Severus不可能不在意。

 

“韋斯萊家呢？他們原本不知道，難保以後不會猜出來。”

 

“鄧布利多給那個小女孩施了遺忘咒，說是那段記憶對小女孩來說太沉重了。韋斯萊家根本不會知道蛇怪事件和他們家有關。哼，格蘭芬多……”

 

嘖，那個老狐狸用起手段來也不比我們更有顧忌嘛。

 

後來我們一起去找了Regulus，Black家確實沒有魂器，雖然我格子查探出了許多件黑魔法物品，但那些都不是魂器。萊斯特蘭奇夫婦現在一直跟隨老Black夫婦一起住在家族隱居地裏，家族金庫鑰匙也在Regulus手中，我們三人進去找到了“黑魔王魂器——赫奇帕奇金杯”。

 

之後老馬爾福很識時務給了Severus一大筆金加隆作為保守秘密和為馬爾福家和鄧布利多交涉補償，而我們把金杯給了鄧布利多交差。

 

這是第五件魂器。鄧布利多很高興，他總覺得有七件魂器，因為七是一個有魔力數字。可是當他銷毀了第五件魂器之後，食死徒們手臂上印記消失了。這說明黑魔王痕跡徹底不存在了。

 

我發現兩次我找到了黑魔王魂器之後，我魔力都會爆發性增長一下。難道黑魔王魂器對我來說是大補之物？可惜再也沒有了……

 

我現在不過三十二歲，魔力卻不比百歲多鄧布利多弱小。鄧布利多和我開玩笑說，如果我能學會斯萊特林野心，可能史無前例出現一個赫奇帕奇魔王呢。他冷笑話很不好笑，Severus沖他放了好多冷氣。之後他還邀請我擔當黑魔法防禦課教授，被Severus嚴詞拒絕了，因為我又懷孕了。

 

三十三歲時候，我生了小女兒Ellen Snape，Daniel都快上學了，再養個孩子也很好。

 

這孩子很像我，對誰都很溫和和耐心。我覺得她會繼承我傳統進入赫奇帕奇，她父親和哥哥卻怕她脾氣太好而被別人欺負。其實赫奇帕奇雖然溫和膽小，但很團結又護短，那裏沒人欺負人，當然也不會被欺負。哪里像斯萊特林生存環境那麼險惡。要是我女兒是個斯萊特林，我才要擔心呢。不過最讓我高興是，她雖然各方面都像我，卻並沒有遺傳到我壞記憶。感謝梅林！

 

我也不打算再上班了，幫Severus做了一半教授工作，平時還要帶女兒，研究煉金學。我對製作煉金製品比重複性治療工作更感興趣，也比當教授更自由自在。

 

當初黑魔王死掉之後，我職業變成了“大巫師”。上兩次因為魂片原因魔力暴增之後，又變成了“灰袍大巫師”。現在黑魔王徹底消失了，我大概也沒有“補品”了，也許一輩子就是這個職業了，不過為什麼是灰袍呢？我更喜歡白袍或者黑袍。

 

有了“影像技能”之後，我小提琴水平就一日千里長進了。連挑剔Severus也願意每天聽我拉一段曲子。Daniel說我拉比施了咒小提琴拉出音樂有味道多了。雖然我小男孩總會哄我開心，可是我仍然感到很高興。

 

每天每天這麼過，生活很幸福。我們是幸福Snape一家。

 

第 38 章

 

<一>Lily Evans前世男友番外

 

他是個時空旅行者，在各個時空中穿梭和遊蕩，收穫又失去。每個時空都有其相似地方，也有其獨一無二地方。

 

比如那個獵人世界，他前後去過兩次，那裏有一種叫做念力量。而另一個人人都喜歡網球世界，就沒有什麼特殊力量存在，只不過那個世界人網球天賦都特別高，而且只要努力都能練成屬於自己網球絕技。

 

他就這麼一個世界又一個世界穿梭著。在某個世界得到能力，金錢，寶物都帶不到另一個世界去，能帶走只有回憶。然後在新世界裏重新開始人生。比如在武俠世界裏他學了一身武藝，成了武林霸主，可是去到另一個普通人世界之後，就算記得那些武藝口訣或者身法，也是什麼都練不成，最多只是個花架子。

 

這就是每個時空特異之處，在巫師世界裏只有魔力而沒有內力，在籃球世界裏只有灌籃高手而練不成網球絕招……

 

開始時候，他還是興奮又開心。因為他生命永遠都沒有終點，他可以不斷享受人生。可當他真正愛過一個女人，依戀過一個家庭之後，那些轉換時空還能帶走記憶就成了深切痛苦。

 

去哪個時空由不得他選擇，在那個時空留多久也由不得他選擇，除非他願意自殺死掉，否則就要等到老死才能離開。在某個死神時空裏，他甚至待了上千年，才被殺死離開了那裏。

 

每次生命結束跳躍時空都是隨機，在一個又一個時空，他不斷重複出生，長大，然後老去過程，心境漸漸變得平板無波。

 

其實最開始時候，他也只是個平常人。是上一個時空旅行者走累了，所以把這天賦也是命運送給了他。他才成了特別，所有時空裏唯一時空旅行者。

 

在他再一次穿越時空時候，發現他回到了最初那個時空。那個沒有任何特異能力世界，這個時空是所有時空鏡子，這個時空裏有漫畫《獵人》，《網球王子》……有小說《哈利波特》《射雕英雄傳》……這些都是其他時空投影……

 

這裏是他最初來處，也是所有時空旅行者故鄉，是他可以選擇繼任者地方……他終於可以休息了……

 

他選擇了好幾個人選，但都不甚滿意。然後他遇到了李莉，一個天生有記憶障礙人……

 

他在她身邊，花了兩年時間把跟隨他去每個世界時空天賦改造成了容易學習和掌握遊戲界面，並且讓它可以跟隨她進步或者機遇進行整體升級。然後他把它聯結在了她靈魂上。

 

然後他就離開了，打算平平靜靜過完自己最後一輩子。

 

這個世界是最普通世界，人死了就是死了，不會轉世，靈魂消散，什麼都沒有了。

 

李莉這一輩子結束之後，卻不像別人那樣真正結束。時空旅行者天賦自然會帶她靈魂去另一個世界，開始新人生。因為有記憶障礙，她什麼都不會記得。每次人生對她來說，都是第一次。她不會像其他時空旅行者那樣疲憊不堪，滿身負荷。

 

如果她到了巫師世界，她就會是個有天賦巫師。到了武俠世界，就會是個根骨極好俠女。到了網球世界，就會是個有天賦網球手。這是時空天賦對時空旅行者生存給予天賦保障。

 

每次離開之後，在上一個世界學過知識，得到技能，儲物箱裏東西，全部都會消失。連記憶，她也不會有。她會是最好時空旅行者。

 

他在她時空天賦上做了手腳，保證了她記憶障礙與靈魂相關，沒有任何東西能治療或者改善她記憶力。於此同時也好好保護了她靈魂不受任何侵害，因為她不像其他時空旅行者那樣經驗豐富，她理應得到更多保護。如此，就萬無一失了。

 

他離開很放心，安心找地方享受最後人生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是，在他做手腳之前，她已經用長年累月時間記住了幾個親人面孔，也保留了她本身溫和敦厚卻在關鍵事情上又有點倔強性格。比如她家生活很富足，她親人都很願意一輩子照顧有記憶障礙她，她卻一定要用自己雙手養活自己，哪怕只是開個雜貨鋪。

 

所以李莉作為Lily Evans第一次睜開眼睛時，還以為自己是投胎轉世了。

 

也許到了每一個新時空，李莉都會以為自己是投胎轉世了。她不會記得曾經去過那些時空，但對她最初父母親人印象，永遠留在了她靈魂裏。

 

<二>Black兄弟番外

 

其實Sirius和Regulus兄弟倆前後都隱約有點喜歡Lily Evans小姐。

 

這源於他們生活裏沒有過這樣女性。他們從小生活環境造成了他們接觸過女巫師都很高傲。無論是性格彪悍強硬貝拉，還是看似溫柔婉轉納西莎，或者他們那同樣厲害母親，無一不是高傲。

 

做點心？做家務？為丈夫孩子打點生活？那有家養小精靈呢。何須女巫們自己動手。

 

偶爾溫柔，那也是愛子心切，或者拿捏丈夫手段。

 

像Lily那樣就圍著Snape打轉，體貼，溫柔，還沒有結婚就把人家生活一切都管了起來，這樣行為不能不讓他們側目。

 

要是Lily只是個天賦普通小女巫那也就罷了，溫柔體貼又一心想當家庭主婦女孩在赫奇帕奇也算是常見。可偏偏她魔法天賦極高，年年考第一，做魔藥呱呱棒，還博覽群書到讓他們都汗顏。

 

這就讓人不能不羡慕那個Snape了。憑什麼呀，長得不帥，家裏沒錢沒地位，也不會哄女孩子。除了有點兒魔藥天賦，不就是占著個青梅竹馬位子嗎？當然這些想法都在心裏，他們誰也沒說過。畢竟眼睛沒瞎都看出來，指望Lily變心，指望這兩個人掰了分手，那是絕無可能。那個Snape對Lily獨佔欲也強得不得了。

 

只是心裏有點不忿，他們也不差，怎麼就沒有個又強大，又漂亮，又溫柔女孩願意不顧一切對他們死心塌地呢？

 

當然Sirius絕不會承認Lily可愛loli女僕裝和她做美味烤餅吸引了他。

 

Regulus也不會承認，當他以Ansel樣子存在時候，Lily細心準備了十幾種堅果給他磨牙這件事讓他感動。

 

對Lily這點兒喜歡在確定了Lily和Severus這兩個人情比金堅之後，兩個人自己就把那點兒小火苗掐掉了。粗心Lily自然不會發現這件事，連時刻緊張Lily的Severus也沒有發現這兩個人心思，說明Black兄弟還是有共同點。

 

後來世界安定了，兩個人要成家立業了。找女朋友時候，不約而同被曾經那點兒小火苗影響了。

 

於是Regulus找了個溫柔寬厚體貼赫奇帕奇女孩，衣食住行都被人體貼呵護，他只需要關注外面大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就這樣，他覺得人生圓滿了。

 

而欠被人S小M Sirius，找了個看似溫柔，實則他一旦越了界，就會強悍把他從頭管到腳斯萊特林。他每每異想天開，有許多經常觸及到甚至越過法律邊緣新點子和新想法，有了這麼個約束他女人，他父母和兄弟也才算是放心了。Sirius嘴裏抱怨，心裏其實挺如意，現在也有個一點也不比男人差女人關注他人生所有一切事情了。

 

<三>Severus Snape番外

 

小時候，Lily在我心目中是世上最可愛女孩。她慢慢變成了我心目中最美麗少女，現在她則是我心目中最美麗女人。或者說她是這世界上唯一會讓我去關注容貌女人。

 

向她求婚時候，我還很窮。只有媽媽留下一個舊戒指。那是父親送給她唯一後來沒有被變賣掉換成酒貴重物品。

 

其實我不喜歡它，因為它是那個男人買，還因為他們婚姻並不幸福。可那個時候我別無選擇，我只想要早點確定下來，讓Lily答應嫁給我。

 

後來等到我們不再為錢發愁時候，我想要買更好珠寶給她。可她藏起了錢袋子，還說卻不許我亂花錢。她說那個戒指就很好，不需要買什麼更好。要是圖漂亮，用變形術變出好看珠寶就行了。

 

我雖然沒有親近過除了Lily以外年輕女人，卻也知道除了她之外，絕不會有人為了省錢寧願戴變形術做出來贗品。她是個奇特女人，我深愛女人。

 

我們初入職場第一年，還算是聖芒戈預備人員，因此收入很普通。可是Lily讓我們生活過得很好，我們不出入昂貴餐廳，可是Lily每個月都會按照餐廳模式製作特別菜單，然後根據菜單幻影移行去鄉下或者海邊購買最新鮮食材，然後回家把它們加工成美味飯菜。美味到我覺得在最好餐廳也不過如此。

 

這只是一個例子，她總是用最省錢方式讓我們過上最舒適生活。

 

她極端省錢，卻在某些方面很大方，比如我們巫師袍，她總是選擇最舒適昂貴料子。

 

她說合格主婦秘方就是該省地方省，該花地方花。

 

我原本不太在意這些，總之我們一步步獲得成就和權勢之後，該有生活享受自然會來到。錢不是省出來，而是賺來。總數就那麼多，省下來又能有多少？

 

可是Lily一開始就讓我們生活質量很好。而且還存了不少錢。

 

我當然知道她在存錢，可具體數目並不清楚。要蓋新居時候，我打算去古靈閣提錢，Lily才拿出了那個錢袋子，看到上面具體數字，嚇了我一跳。我真沒想到她能存那麼多錢，雖然我們除了薪水之外，也一直在賣一些高級魔藥，可是我們生活質量太高了，那些應該花費很多才對。那時候我才知道她竟然在食死徒到處肆虐日子裏，時常帶著Ansel在全英各處買最新鮮食材。我又生氣，又內疚，又有些後怕。幸好她一直平安無事。我太粗心了，每天吃著她做飯菜，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食材來源。

 

Lily說她早就考慮過我們有孩子以後情況了，最好能讓孩子在一個周圍都是巫師環境裏成長，這樣即使他暴露出什麼魔法天賦也不會被普通人歧視或者害怕。而且還能有同是小巫師玩伴一起長大，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要是還住在原來家裏，對孩子不大好。而她存錢足夠我們在巫師聚居區建一棟很好房子了。

 

她存錢時候黑魔王還沒死，我們和Regulus還沒有結盟，也不知道現在會拿到股份。可她竟然已經把這些都準備好了。

 

我看著她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是一個最好妻子，也是一個最好母親……若是媽媽也能像她這樣堅強而有主見，什麼都考慮周全，也許我們那時生活就不會是那個樣子……

 

而我又為Lily做過什麼呢？我只是在古靈閣大筆錢財進賬之後，買了很多昂貴珠寶給她，以彌補我心中不能給她最好東西遺憾。她沒有再像從前那樣拒絕，因為我們不再缺錢了。

 

為了這個家，她仔細計算節省，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我深愛她，卻並不像她一樣懂得付出和呵護。

 

麻瓜心理學書上說一個人童年決定了很多東西，決定了這個人性格，甚至決定了他以後會不會成功，會不會幸福。我對這些理論嗤之以鼻，我有什麼樣能力和我付出什麼樣努力才能決定我會不會成功或者幸福。童年什麼，我早就丟在腦後了。

 

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那本書上說是對。Lily在一個幸福家庭裏長大，她懂得怎麼去愛家人，她懂得怎麼去經營一個家庭，她會為了未來可能出世孩子未雨綢繆……

 

而這些，我不會。這世上我只愛Lily，在孩子沒有出世時候，我沒有考慮過孩子存在，以及我要做什麼準備。

 

我愛Lily，是男人對女人深切愛，是丈夫對妻子獨佔欲和保護欲。卻唯獨少了作為親人應該有體貼和細心。我在不幸福家庭裏長大，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對妻子體貼好丈夫，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對孩子負責合格父親。

 

她是一個最好妻子，也會是一個好母親，我卻不是個好丈夫，也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個好父親。

 

從那天起，我下決心要做些改變。仔細規劃好時間，用更多時間和Lily獨處……

 

Daniel出世後，她提出每個暑假我們全家一起出去旅行，我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頭。我喜愛魔藥，卻更愛我家人。哪怕是無所事事陪他們消磨時間也無妨。

 

只有那些輕浮麻瓜男人讓我惱火，我的人Lily當然很美，但是難道他們看不見她手上婚戒？甚至也看不見她身邊丈夫和孩子？還有那些輕浮麻瓜女人，穿著幾片布就敢在出門，幸好Lily品味從來沒有那麼低下。

 

然而休假總是很愉快，我陪在他們身邊，也學會了享受這樣生活。

 

外傳：獵人世界的時空旅行—小滴

 

第 39 章

 

我四歲時候才明白自己在哪里，因為我記性不好，即使知道了什麼，猜測過什麼，聽到過什麼，到了第二天也會統統忘記。

 

尤佳是我唯一認識人，她教我認了字之後，我才能把猜測和認知記在記事板上，以後也不再忘記它。

 

我是個有前世人，我記得親人們面孔，但是除此之外，都不記得了。我不知道自己是重新出生了，還是借屍還魂了，我只知道自己叫小滴，這是尤佳給我起名字，我很喜歡。

 

這裏孩子都沒有名字，一般都是自己給自己隨意取個名字，可我名字是尤佳起。我很喜歡她。

 

尤佳待我很好。她告訴我，這裏是流星街，而我所在地方是專門為幼童和賣身妓/女提供庇護所。

 

我問她妓/女是什麼？她說就是出賣身體，換取生存女人。她就是□。

 

她說流星街物資匱乏，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去搶奪，這裏強者很多，每天死人也很多。

 

她說流星街人為了保持人口不滅絕，設立了好多像這裏一樣庇護所，保證沒有生存能力嬰幼兒存活，也讓沒有能力獨自生存女人能在這裏靠出賣身體來交換生存物資。

 

她說我到了6歲時候就可以自由選擇，留在這裏或者出去獨自生存。她希望我選擇離開。

 

我問她為什麼，像她一樣留下不好嗎？

 

她說不好，她說出賣身體女人不會活很久，往往都是被殘暴男人折磨死。離開這裏，然後變強，我才能自由生活。

 

我問她什麼是自由？

 

她說是隨心所欲選擇自己想要生活，吃，穿，用，無論我想要什麼，都可以輕而易舉得到。

 

我覺得自由很好。於是我決定要變強，並把這個決心記在了記事板裏，以免哪天忘記了。

 

尤佳跟我說流星街外面有一個繁華世界，那裏什麼都有，若是我將來變強了，可以去那裏搶奪我想要東西。

 

我問她怎麼懂得那麼多東西？

 

她說她原本就是那個世界人。她說她是一個黑道老大情婦，被拋棄後才被扔到流星街來。

 

她說我有放東西格子和記事板事情並不是很奇怪，她說她跟在黑道老大身邊時候，見過很多有特殊能力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強者，她說我也一定能成為一個強者。她說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不夠強大時候被別人覬覦有特殊能力人是很危險。

 

我有一個記事板，上面有我名字。

 

小滴（4歲）

 

體質：85（評價標準：普通人平均水平為50，最強者為100）

 

念資質：85（評價標準：普通人平均水平為50，最強者為100）

 

念覺醒：未覺醒

 

念量：5（評價標準：人念量也是不斷變化，根據年齡增長由小變大，再變小，年輕體壯時念量最大。普通人一生中最大值平均為10，最強者為100）

 

念系：未知

 

念技能：無

 

有一個別人看不見日記本，只有我能往上面寫字。自從我認字之後，我就再也不怕忘記東西了。

 

有一個親友列表，上面唯一名字是尤佳，因為她是庇護所裏唯一對我做過自我介紹人。

 

還有一個書籍目錄，我看過書都在上面，永遠也不會忘記。

 

還有十個裝東西格子，尤佳常常帶食物給我，讓我藏在格子裏，餓時候避開人偷偷吃。我們每天食物都是定量，只能保證我們不被餓死。不過我們總比那些賣不掉身體女人強些，她們只能活活餓死。

 

尤佳一有空就會來陪我說話，教我看書，等我學會寫字之後，又會一本接一本帶書給我。 我聽說這裏認字人很少，書就像食物一樣珍貴，可是尤佳用她身體換了很多本書給我。然後她就會有很累表情，或有時候身體還會受傷。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每次問她都笑而不答。我決定等我變成強者之後，就把她從這裏接走，那時候我會保護她不再受傷害。我見過這裏死去許許多多女人，屍體被人漠然抬出去扔到旁邊垃圾山上。

 

尤佳在我快滿六歲時候死了，被人折磨奄奄一息，又生生痛了一天才咽了氣。她臨死前說我是她女兒，她在被扔到流星街之前就懷孕了，她要我保證滿六歲就離開這裏，絕不做出賣身體妓/女，她要我保證做一個自由而強大強者，自由自在生活。最後她說，如果有可能，就到流星街外面世界看看吧。她說那裏有許多寶物，如果我有能力，就可以儘量搶奪過來。

 

我點頭承諾，說我會做到。

 

她悲傷摸了摸我臉，就死去了。

 

流過眼淚之後，我隨著尤佳被拋出去屍體一起，第一次離開了庇護所，從此再也沒有回去。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離開庇護所，拋棄“軟弱”，獎勵體質加1，念資質加1，念自然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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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滴（5歲）

 

體質：86

 

念資質：86

 

念覺醒：已覺醒

 

念量：7

 

念系：未知

 

念技能：無

 

—————————————

 

為了生存，我學會了搶奪。交過朋友，被背叛欺騙，我學會了殺人，記事板上有了黑名單和情報名單。

 

黑名單上是所有背叛過我人，情報名單是對我做過自我介紹又不曾妨礙過我人，親友名單上只有尤佳。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拋棄“恐懼”，獎勵體質加1，念資質加1，念量加1。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拋棄“悲傷”，獎勵體質加1，念資質加1，念量加1。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拋棄“憤怒”，獎勵體質加1，念資質加1，念量加1。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拋棄“憐憫”，獎勵體質加1，念資質加1，念量加1。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拋棄“信任”，獎勵體質加1，念資質加1，念量加1。

 

系統公告：完成最重要成長任務——學會了“強者之心”，成長任務全部完成。獎勵體質加5，念資質加5，念量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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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滴（8歲）

 

體質：96

 

念資質：96

 

念覺醒：已覺醒

 

念量：21

 

念系：未知

 

念技能：無

 

—————————————

 

我有好多次都覺得自己要死了，可是也許是有特殊能力原因，我生命力很頑強，恢復力也很好。每次都活了下來，並且沒有被強者捉住成為禁臠或者跟班。

 

我記得尤佳說話，要自由生活。選擇被強者庇護又與在庇護所裏生活有什麼區別呢？所以我不會選擇那樣生活。哪怕我被出賣過賣到了那裏，最後我還是逃了出來。

 

我在掙紮求生中，面板上多了個技能列表，我自發學會了兩個技能:

 

自動評判（被動技能，遇到對手時自動用出）：預判對手強弱，能殺死自己是強者，自己能夠殺掉是弱者。

 

絕（主動技能，需要時主動使用）：隱藏自己生命波動。

 

我讀過十幾本書，有字典，有聖經，有寓言故事，有生物解剖學，有機械學，有童話……

 

可是我還是有很多東西都不懂，尤佳死後我就再沒有得到書了。每次被拋擲到流星街新物資裏一般都是有書，但是書這種物資總是被強者們最先選走了。像我這樣只能撿些零碎小孩子是得到不任何一本書。

 

我決定以後去了外面世界，我一定要搶一個尤佳說過圖書館，據說那裏面有滿滿一屋子書。

 

可是我格子很有用，每次遇到我不認識東西，放在格子裏，它就會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我再猜測它會不會有用，決定留下還是丟掉它。

 

我開始喜歡撿東西，把有用或者我喜歡留下，裝在格子裏。

 

可是很快就有了新煩惱，每個格子都能裝很大很大東西，只要我能把那些東西打成一個包裹。可是我找不到那麼大包裹，而且每次重新打包都麻煩且危險，容易被人覬覦到物資。

 

我希望我格子變成無限大袋子，讓我可以隨便放東西，而不需要每次都打包。結果如我所願，我第一個格子變成了可以無限裝東西布袋子。我需要時候，它就會出現在我手中。

 

不知不覺我又有了新麻煩，我撿東西太多了。多到了我都弄不清楚裏面有多少東西，以及有沒有我需要東西。有些六歲時候我覺得是寶貝東西，到了八歲時候我就覺得那是普通垃圾了。

 

於是我布袋子進化了，它學會分類了，第一格放武器，第二格放尤佳給我十幾本書籍，第三格放食物，第四格放我喜歡任何東西。

 

它還長出了一隻嘴，會自己吐出那些我覺得已經沒有用了東西，或者我不再喜歡東西。

 

我覺得每次吐出一堆東西很麻煩，要是它像人或者動物一樣有屁/股就好了，它可以把“垃圾”拉在我不知掉什麼地方。既不會引人注目——吐出一堆對別人來說可能有用物資是很危險事——也不需要我花費時間等待，它直接處理到流星街隨便哪個角落，沒人知道那是我扔掉。

 

於是它變成了一條金魚，會吞東西，會分門別類，也會把我不需要東西排泄到我不知道什麼地方。

 

九歲時候，我認識了富蘭克林。最開始，他是在情報人物名單上。他比我強，暫時對我沒有惡意，我們交換過幾次東西。他要武器，金屬，或者一切可以做武器硬物。我恰好收集了很多。而他有書，也同意用書跟我換武器。

 

我們保持了比較穩定定期交換物資，因為我金魚會分辨那些我不認識東西，所以好多對別人是垃圾東西，我撿到了會發現那是外面世界扔進來武器，比如子彈夾，槍托什麼。

 

我沒撿到過完整槍，但是富蘭克林明顯對這種武器很有興趣，他說只要我找到了和槍有關東西或者零件都可以找他。我同意了。

 

有一次交換完東西之後，他忽然對我提了一個建議：“我覺得你金魚還可以成長，每次都要你撿到東西然後喂到它嘴巴裏，麻煩而且危險。你見過圖片上那種吸塵器嗎？據說可以自動把東西吸到肚子裏去。我覺得那個東西形狀很好。可以讓你隨時保持戒備和攻擊姿勢，那根杆子還可以當做武器用，而且它會自己吸東西，也省了很多事。”

 

我想了想吸塵器樣子，覺得富蘭克林說很有道理。於是點點頭說：“謝謝你，我會免費送你一次武器。”

 

“好”，他點頭同意。

 

我重新翻出書籍目錄裏介紹家用電器雜誌，在裏面找出了吸塵器具體模樣。

 

可是吸塵器看起來很容易碰壞……唔，可以弄成全金屬。而且它是我用念變出來東西，它就是被碰壞了我也可以用念修復，只要我活著，它就永遠也不會死。

 

於是金魚變成了吸塵器模樣，我省事省力也安全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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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滴（9歲）

 

體質：96

 

念資質：96

 

念覺醒：已覺醒

 

念量：26

 

念系：具現化系

 

念技能：突眼睛金魚

 

—————————————

 

富蘭克林不再需要我提供武器了，因為他練成了念彈，直接把念變成了子彈發射出去。我看見他一次殺了好幾十個人場面，覺得我念技實在缺乏殺傷力。

 

他卻說我能力十分特別，也十分珍貴。至於殺傷力，我現在本能身體反應也算夠用了，只要不斷進步下去就行了。

 

然後他非常正式邀請我當他同伴。他說他念技能可以彌補我遠程攻擊性不足缺點，而我能力對他來說也很珍貴。

 

因為見過太多背叛，我早已拋棄了信任這種東西。可我直覺又告訴我，應該接受這個邀請。

 

於是我接受了。

 

面板出現了一份同伴名單，富蘭克林名字就在上面。而金魚讓第十個格子專門盛放所有我和同伴一起搶奪來，未經分配，篩選和辨別東西。

 

系統公告：完成選擇同伴任務——學會選擇同樣擁有“強者之心”人作為同伴。獎勵體質加1，念資質加1，念量加1。

 

我11歲時候，富蘭克林認識了庫洛洛•魯西魯。他決定跟庫洛洛，還有其他六個人一起成立幻影旅團。而我對於他們來說，實力還太弱小，並不適合加入他們。

 

於是我們散夥了。這不算什麼背叛，選擇更強同伴是誰都會做選擇。

 

我繼續一個人生活，搶奪，變強。富蘭克林偶爾還會送書來，我則用東西和他交換。看書越多，實力越強，能得到東西自然就越多越好。

 

1999年時候，幻影旅團8號死了，富蘭克林提出讓我補入8號。他認為我能力很珍貴，武技也足以自保。經過旅團成員表決後，我加入了幻影旅團。

 

“我們是強盜組織，為了奪取一切想要東西。

 

平時可以自由行動，但如果團長召集就要集合起來。

 

旅團團員身上都會有一個12腳蜘蛛刺青，同時，蜘蛛紋身上還會旅團成員號碼。

 

我們是蜘蛛，因為我們將像蜘蛛一樣，在暗中織網，然後等待獵物光臨。

 

團員間不得發生互相殘殺事情，意見不和又無法說服對方時候，應當用投擲蜘蛛硬幣方法來決定。

 

旅團人數限定為13人，如果有人想加入旅團，應該先殺死旅團中某一個成員，然後才能代替此人成為新團員。

 

但若是團員因為其他原因而死，團長也會主動去尋找新團員。

 

在旅團裏……我是頭腦，你們就像四肢。

 

原則上，四肢要忠實服從頭腦指令。

 

不過…這是組織運作機能上原則。

 

和生死無關。要是頭腦死了，只要有人繼承位子即可。

 

有時候，四肢比頭腦還重要。

 

蜘蛛沒有頭，仍能夠存活，沒有腳，那便是死屍一具

 

別本末倒置…我命令最優先，但不要把我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團一分子。

 

應該存活不是個人，而是旅團。

 

不要忘了，這一點。”

 

系統公告：完成主線任務——加入幻影旅團。獎勵體質加5，念資質加5，念量加5。獎勵特殊技能——金色倒十字掛墜（僅限本人使用）：可以立刻治癒自己身上所有非致命，非斷肢傷口。每用過一次則十日內不能再次使用。

 

————————————

 

小滴（24歲）

 

體質：100（滿值不可再增加）

 

念資質：100（滿值不可再增加）

 

念覺醒：已覺醒

 

念量：68

 

念系：具現化系

 

念技能：突眼睛金魚金色倒十字掛墜

 

外傳：還珠世界的時空旅行—乾隆

 

第 40 章

 

（選擇nc世界，是因為這次選擇人物是皇帝。選在正常世界做皇帝話，我會感到很心虛，主角即便有天賦系統幫助，恐怕也不足以管理一個家。所以選在nc世界，讓主角在那裏當皇帝我一點兒也不心虛。其實本次旅行和nc們關係不大。）

 

弘曆（1歲）

 

身份：雍親王之庶子，母為滿軍旗鈕鈷祿氏

 

漢文：10級（以下滿級均為99級）

 

滿文：0級

 

蒙文：0級

 

騎術：0級

 

射箭：0級

 

布庫：0級

 

禮儀：0級

 

書法：0級

 

大人們總以為小孩子什麼也不懂，所以說話、表情、做事都不會防備小孩子。可我是帶著一丁點兒前世記憶轉世人，我記得親人們面孔。雖然只記得這麼點兒，但小小我卻聽得懂旁人說話。

 

不僅如此，當我看見書本時候，發現裏面有好多我認識字，雖然也有好多不認識。

 

我認識那些都是寫法簡單那些字，不認識那些也總覺得眼熟。（寫字和簡單算術是李莉用那一輩子時間學會東西，一看到類似繁體字，就喚醒了她這部分知識。對英文或者獵人世界文字，則是完全從頭開始學，沒有這種感覺了。）

 

我猜想我前世可能是家境還過得去平民百姓，家裏讓我上過幾天私塾之類。

 

或者我是個紈絝子弟，腦子很笨，讀書不成之類。

 

不過我寧願前世我是第一種情況，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前世居然是第二類那種蠢材。

 

不管怎麼說，至少這輩子我是很喜歡讀書。

 

我有好多秘密，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發現自己認得字之後——雖然有很多錯字白字，但我自己認得就夠了（實際上是繁體簡體差別，但主角以為是白字）——我就開始每日在記事板上日記本上寫下日記，記下重要東西，寫不能對別人說話。

 

額娘是正室烏拉那拉氏，她是我養母，而非生母。我生母是鈕鈷祿氏。

 

烏拉那拉氏對我態度很複雜，在人後並不親近寵愛我，卻又讓人把我照顧佷好。我被阿瑪喜歡，她好像既高興又失落。不過她待我比阿瑪其他兒子要好得多，雖然表面上她對每一個都溫柔親切。

 

鈕鈷祿氏作為我生母，表面上好像更寵愛自己養子，我弟弟弘晝。平時見到我時候，表情也是平平淡淡。

 

阿瑪則是每月見不到幾次，見時候也就是看幾眼，印象不深。

 

我見過所有人都活小心翼翼又不真心實意。沒有人大哭大笑，也沒有人會說真心話。我覺得人活著好複雜，我雖有過前世，但也要重新學起這些來。要不然就像個格格不入異類，或許連生存都很艱難，就像那些因為不守規矩而被活活打死奴才。

 

有了這點認知之後，我決定保守自己所有秘密。

 

碎嘴丫頭婆子很多，我通過那些閒言碎語也越來越瞭解這個複雜世界了。

 

我有一個記事板，還有十個放東西格子。這是我最大秘密，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我永遠也不會和別人分享這個秘密。別人戰戰兢兢也影響了我，讓我不能不妥善行事，思慮萬千。

 

在抓周前，烏拉那拉氏想訓練我抓周時候抓書本。

 

“福晉，為什麼不讓四阿哥拿官印呢？他養在您這兒，他要是被王爺喜歡了，您也有好處啊!”

 

“這孩子今後如何，還要再看看呢。若是忘恩負義，也指望不上他什麼。拿書才是進可攻，退可守選擇。將來幹什麼不得讀書啊。王爺正直壯年，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更讓他喜歡，出身更好兒子出世？左右都不是我親兒子，王爺要想立世子，必會把孩子養在我身邊。這一個也未必就是最後那一個，我何必為他謀劃那些！不過也不能太不堪了，拿些亂七八糟東西，教他拿書是最好選擇。”

 

然後連著好幾天，她都把我抱在懷裏給我念那幾本書，她累了就換丫頭婆子念，總之讓我手裏眼裏都是書。

 

《三字經》《千字文》《說文解字》什麼，這幾本書都進入了我書籍目錄，我只要一想就仿佛能看到所有內容。

 

原來學習是這麼容易事！就這麼幾天我就認全大部分漢字。

 

我漢文也從最初2級升到了現在10級，雖然不懂這是什麼，但我也猜得到數字越大越好。無聊生活，瑣碎活法，讓我開始對把這些數字變得更大感興趣起來。

 

抓周那天我拿了官印，從他們對話裏可以聽出，很顯然拿官印是對我來說最好選擇，拿書對烏拉那拉氏來說是最好選擇。我當然不會為了討好烏拉那拉氏而放棄對自己最好選擇。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之一——學會堅持自己主見。獎勵所有基礎技能升1級。***

 

弘曆（1歲）

 

身份：雍親王之庶子，母為滿軍旗

 

漢文：11級

 

滿文：1級

 

蒙文：1級

 

騎術：1級

 

射箭：1級

 

布庫：1級

 

禮儀：1級

 

書法：1級

 

書籍目錄裏多了些滿文，蒙文，禮儀基礎什麼。真是神奇！

 

系統公告？任務？雖然聽不懂但我還是記在了日記本裏。

 

***系統公告：完成部分主線任務——獲得雍親王初步重視。獎勵特殊技能，可以看見所有下屬忠心度***

 

歸我名下下屬目前只有奶娘和幾個丫頭，看著忠心度都是60多樣子。忠心度最低是0，最高是100，60多也算是不錯了。誰讓我現在是個不懂事孩子呢？

 

我記事板上有所有和我打過照面人名單。

 

名單分為兩個，一個是我見到了必須行禮人，地位從高到底排列，這個名單不長。另一個名單是見了我要對我行禮人，同樣地位從高到低排列。

 

雖然沒有拿書，但烏拉那拉氏對我態度也沒有變壞，甚至更好了些。也許她真認為我選擇了官印是上天定下吧？卻不知道，我因為有個前世，自出生起又聽了那麼多，見了那麼多，對於人情好惡已經有了自己看法，並不是完全懵懂小孩子了。

 

不過經過了福晉訓練，我是真喜歡上書了。每次被丫頭抱到福晉房中，我都會去抓那些書。

 

“福晉，這孩子將來保不准是個有造化。您瞧，平時盡抓書，怎麼抓周那天就抓了官印呢？那天奴婢還特意多放了些書呢。”

 

“……也罷了，那就好好養著吧。你瞧，這小東西多有意思，還學大人看書樣子呢。竟不會亂撕書，不管有沒有大造化，也應該是個可以造就。撥一個認字丫頭到他房裏，每天逗他玩時候給他念念書，就算聽不懂，洗洗耳朵也是好。”

 

“奴婢記下了。不過這念要什麼書呢？莫非要給四阿哥設個書房？”

 

“不必！那樣太引人注目了，咱們也就是為了養成他喜歡讀書性子，暗中來就好。就拿我舊日書去，不過也不能讓他聽雜書多了，移了性情。這樣，就給他念四書五經，也不必解釋內容。丫頭們識字已是難得，又哪里會解讀那些。讓她們教壞了，到時候進了上書房就掰不回來了。只讓她們念，從頭到尾一個字都不能改念書就成了。拿這個哄他睡覺也成。”

 

“這日夜耳邊都是讀書聲，想必四阿哥以後起碼能是個才子吧？”

 

“皇孫當才子有什麼用？漢學雖重要，卻也不是最重要。等他再大幾歲，還要給他啟蒙滿文蒙文。罷了，到時候再說吧。”

 

“福晉，您寬心些！這孩子養得親了，養得好了，將來未必不能是依靠……就像咱們王爺，不就更親近養母……”

 

“噤聲！這些話決不能再說。要是讓人聽到了，我也保不住你。那位一直為這個不自在，我們不能讓人抓了把柄……”

 

“奴婢知錯了，絕不敢再犯……”

 

她們防著隔牆有耳，卻沒防備光明正大旁聽我。從那天起，我屋裏就多了個專門讀書一等丫頭。

 

我記性不太好，她今兒讀，我明兒就忘了。但是她讀完一整本書之後，那書自然地出現在了我書籍目錄裏。就這樣，我書籍目錄裏書慢慢增多。

 

四歲之後，烏拉那拉氏親自為我啟蒙了。當她發現我會背三字經，當她發現我第一次用毛筆寫字樣子很過得去，當她發現她教我東西一遍我就能學會時候（其實我早就認得那些字了），真是驚喜異常。

 

***系統公告：完成部分主線任務——獲得雍王福晉極大期望。獎勵所有基礎技能升1級。***

 

她又給我啟蒙滿文，還拿了小弓和沒有鐵頭小箭讓我把玩，收走了撥浪鼓之類幼童玩具。我覺得她真是特別知道怎麼引導小孩子，其他玩具都不見了，可不就只能整天把玩弓箭了嗎？那將來要學這些時候，能對這個東西不熟悉麼？

 

不過她對我態度和最開始時候已經有了根本改變。我不知道是因為我開始記事了，還是因為她對我期望很大，現在無論何時見她，她都是慈愛溫柔和諄諄教導樣子。我明明在日記裏記下了小時候她說那些話，可是面對這樣表現養母，還是不由自主親近起來了。

 

“弘曆，你背書本事不能讓額娘以外知道，記住了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知道這句話意思嗎？”

 

我點點頭，那丫頭給我讀過三志。

 

三志•魏•李康《運命論》：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前鑒不遠，覆車繼軌。

 

“是說高出森林大樹總是要被大風先吹倒嗎？”

 

“對，我們弘曆真聰明。這句話是比喻才能或品行出眾人，容易受到嫉妒和指責。”

 

我懵懵懂懂點了點頭。

 

她微笑著摸了摸我額頭，“等到你六歲以後去了上書房時候，就不必隱藏你本事了。因為在那裏，你皇瑪法會知道你本事，會因為這個喜歡你，看重你。你阿瑪知道了，也會特別驚喜。那別人就不敢明著嫉妒你指責你了。懂嗎？”

 

這下我明白了。要先藏著本事不被人注意，然後再去地位最高皇瑪法面前一鳴驚人。皇瑪法和阿瑪就會護著我，不怕讓人害了我了。

 

見我用力點了點頭，她笑特別開心。

 

*******

 

弘曆（6歲）

 

身份：雍親王之庶子，母為滿軍旗鈕鈷祿氏

 

漢文：47級

 

滿文：16級

 

蒙文：13級

 

騎術：2級

 

射箭：5級

 

布庫：2級

 

禮儀：99級（已滿級）

 

書法：24級

 

第 41 章

 

皇子皇孫在上書房讀書，寅刻（淩晨4點）到上書房。 年幼課程簡單，午（中午12點）前就下學。

 

隨著年齡增長，學得東西越多，下學時間就越遲。最晚要到傍晚關閉宮門之時才能結束一天課程。

 

一年之中只有新年第一天和臘月二十九、三十兩個半天放假。

 

這些都是皇瑪法定下規矩。

 

上課內容有主要有：一是滿文，蒙文，漢文；二是儒家經典；三是騎馬射箭；四是文化知識，史部、子部、集部書；五是作詩；六是書法。

 

年紀稍大些，還要加看通鑒、作詩、作論，減去寫字時間，期間也學習作賦，但不作時文。

 

***系統公告：完成成長任務之一——學會有分寸展現自己才能。獎勵所有基礎技能升1級。***

 

***系統公告：完成部分主線任務——引起康熙皇帝關注。獎勵特殊技能，可以看見所有下屬主要才能。***

 

我看見那些跟著我丫頭婆子才能不是“繡花”或者“照看孩子”，就是“消息靈通”或者“傳播流言”。覺得有趣極了。

 

我想前者算是有一技之長，而後者大概就是嘴碎愛聊天了。

 

我每個屬下都有一個能力數值，數字越大大概就能力越強吧。看著她們20幾數字（滿值是100），也知道跟著我都是些才能平庸人，不過隨著我年齡增長，他們忠心度已經提高到80幾了。這就很好，反正她們除了照顧我也不需要什麼別才能。

 

很多人都說我脾氣和阿瑪很像，無論幹什麼都是一副嚴肅認真樣子。我覺得這就是我本身性子。不認真為什麼還要做呢。而且認真學習能讓技能快速升級，漫不經心敷衍話，就是白費功夫和時間，根本升不了級。這是我早就掌握好了規律。

 

我學習進度很快，尤其是滿文，蒙文，漢文，兵法都用不了多少時間，不斷看書就行了。書法，騎射，布庫都是需要時間不斷大量練習。

 

我有一個很嚴重缺點，就是不會作詩和作賦。無論讀了多少古詩詞，我自己還是做不來。好在其他方面我都學得無可挑剔，因此也並不因為這個自卑，覺得自己不如別人。

 

阿瑪教我該怎麼不動聲色展現自己才能，又不會搶了別人風頭。他教我怎麼和上書房裏叔伯兄弟們相處，他說“遠之則怨,近之則褻”。他說我不會作詩也好，要是我把所有事都做得十全十美，就太出風頭了。他把他當年在上書房學習書冊，筆記，還有練習紙卷都給了我，讓我要特別仔細讀皇瑪法批註部分。

 

額娘則教我怎麼孝順討好德妃娘娘，不要因為她更寵愛十四叔家哥哥弟弟而嫉妒。她教我怎麼打賞宮裏遇到太監宮女，哪個宮裏人要特別對待。她教我要怎麼對待三哥和五弟，讓別人覺得我謙恭有禮，又重情義。

 

我知道鈕鈷祿氏才是我生母，她在人後對我也很好。可是我養母確實對我盡心盡力，而且有了先入為主好感，所以我沒辦法不覺得她更親近些。我得到了她那麼多照顧和恩惠，又怎麼能不親近不孝順她？

 

所以我也能理解阿瑪為什麼更親近佟皇后，而不是他生母德妃娘娘了。當然，這在王府是個禁忌話題。

 

*****************

 

愛新覺羅弘曆（13歲）

 

身份：雍正皇帝之庶子，母為滿軍旗鈕鈷祿氏熹妃

 

漢文：87級

 

滿文：76級

 

蒙文：67級

 

騎術：82級

 

射箭：75級

 

布庫：72級

 

禮儀：99級

 

書法：81級

 

***系統公告：完成部分主線任務——被雍正皇帝秘密立為儲君。獎勵特殊技能，可以看見所有下屬健康情況。***

 

我把“儲君”這個詞寫在了日記本上。雖然皇阿瑪沒有告訴我，可是記事板從來沒有弄錯過什麼。我相信這是真。

 

不過看下屬健康狀況幹嘛？那不是有太醫和大夫嗎？我覺得這個獎勵很沒用。

 

因為還沒有成年大婚，所以我住在宮裏。成了皇子，身邊伺候人自然多了許多。我請皇額娘遣走了那些忠心度極低宮女和太監，留下按照他們能力重新分配，一切倒也順利。

 

每天仍要去上書房學習。不過此時我已經不必再隱藏自己學習進度了，皇阿瑪專門給我安排了老師單獨授課，學習重點已經偏向於各部政務和案卷，而不是文化學習了。

 

知道我會是未來皇帝，我心情是既忐忑不安又滿懷豪情。這整個天下都會被我管理著。看了許許多多宗卷之後，那些水利，賦稅，田地，官員任免，刑事案件，天災**，戰爭死亡人數……佔據了我絕大部分思緒。

 

只要想到將來我一個決定，就會影響到千千萬萬平民百姓，讓他們生，或者讓他們死。那種掌權豪情和興奮就降了下來，而思慮，憂心，還有責任心，慢慢主導了我心緒。

 

如果我心緒分成了百份，那有八十五份是用心在事和萬民上，十份是用於權謀，以保住目前地位和權力，還有五份是我私心。

 

我只能說還好皇阿瑪皇子不多，若是我像皇阿瑪那樣有那麼多能幹兄弟，即便皇阿瑪此刻屬意我，也難保不因為人事紛雜而改變心意。像我這樣瞻前不顧後性子，百中只有十份心緒放在權謀上，只怕最後也難逃失敗下場。

 

三哥弘時不得皇阿瑪喜愛，五弟出身不及我，既無意也無力爭儲。所以我拿十份心緒也算勉強夠用了。再說後宮中還有皇額娘和額娘幫我。

 

**系統公告：完成全部成長任務——懂得了“王者之心”和“仁者之心”。獎勵特殊技能，可以看見所有下屬履歷。***

 

雍正五年，我17歲時，皇阿瑪賜婚富察氏，滿族鑲黃旗，察哈爾總管李榮保之女為我嫡福晉，七月十八日奉旨成婚。大婚後我才知道，原來妻子也算是我下屬。

 

其他事已經占去了我大部分心緒，因此我於女色上並不上心，府裏格格侍妾也都是皇額娘和額娘她們賜。甚至我並不太在意她們容貌言談，因為一眼就能看見她們履歷，忠心度和才能。當然，作為我女人忠心度都頗高，才能也是各有千秋。只是一看見履歷，我就無法不把自己後院與前朝朝廷官員練習在一起。也不可能不去考慮各種利益關係，因此容貌之類東西就輕如鴻毛了。

 

自從知道我將來會做皇帝以後，我就學了許許多多皇帝應該知道東西。但也有我自己總結出來東西。比如後宮和儲君。

 

雖然我很高興自己儲位安穩，但是若要我像皇阿瑪一樣，只有三個長大兒子，其中兩個母親還是漢妃，那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寧可像皇瑪法那樣，因為兒子太多太能幹，而導致爭奪儲位時候兒子們一片混戰，最後有能者居皇位，也不能接受最後不得不把皇位留給哪個兒子，只因為原因是我沒有其他人選可以選擇了。

 

因此我早就決定了，先要十幾個滿妃所出年長兒子，皇位就在這十幾個裏面決定。中晚年時候就像皇瑪法一樣開始寵倖漢妃，再要十幾個因為血統不能爭皇位，也不受爭儲牽連兒子，他們是用來為朝廷辦正事。既能留給繼任之君用，也能牽制皇權不被新君後戚家族們把持。

 

***系統公告：完成全部成長任務——懂得了“王者無私情”。獎勵特殊技能，可以看見屬下私心度。***

 

私心度？我略一想就明白了，忠心不等於沒有私心。而私心度太高人也容易被人利用，或者因私而廢公。

 

同年，皇阿瑪以所謂放縱不謹等為藉口，將三哥弘時削宗籍，他抑鬱而終。

 

其實雍正三年時候，皇阿瑪已經逐他出宮廷，令為允禩之子，四年二月又黜宗室，交與允裪養贍。

 

對於他死，我心情很複雜。我們是親兄弟，可從小到大，他沒少找我麻煩。雖然如此，我也從沒有希望他死。

 

我唯一不能理解是他為何疏遠皇阿瑪，反而去親近八叔他們一黨。就算是為了爭儲位，這麼做也是不明智。明眼人都知道，皇阿瑪和八叔他們不睦。皇阿瑪繼位後，八叔一党只能逐漸沒落。他去親近他們不可能得到任何利益，反而會更加惹怒皇阿瑪。

 

也許是八叔他們利用欺騙了三哥？

 

三哥被貶時候，我還沒有成年大婚，也沒有進入朝廷歷練。因此我們兄弟雖有矛盾齷齪，卻都是小打小鬧，不像皇阿瑪和他兄弟那樣矛盾深厚。可是他死確實和我有關，皇阿瑪貶謫他可能是為了我儲位安穩，所以我心情才分外複雜。

 

*****************

 

愛新覺羅弘曆（17歲）

 

身份：雍正皇帝之庶子，母為滿軍旗鈕鈷祿氏熹妃

 

漢文：91級

 

滿文：83級

 

蒙文：82級

 

騎術：99級

 

射箭：99級

 

布庫：91級

 

禮儀：99級

 

第 42 章

 

大婚過後我就開始到六部學習辦事，一頭紮進了各部陳年宗卷裏。六部官員大約在觀察我，我也在同時觀察他們。我不干涉他們處理事物，只有在皇阿瑪把我叫去問我心得時候，我才會說上幾句。

 

我大概真是天生勞碌命，忙碌時候反而心情更好。把歷年文檔和案卷都收錄到書籍目錄中，將來做什麼都心中有數了。

 

皇阿瑪真是個好皇帝，當政幾年時間，吏治清明，庫充沛，官員也大都是勤勉實幹類型。

 

而皇瑪法晚年……咳，不言長輩之過。不過皇瑪法太過放縱官員，不說貪瀆之風，懶散油滑混日子官員也是比比皆是。那些老官油子遇到了皇阿瑪，立刻被繃緊了弦，日子過得自然沒有過去舒坦了。

 

要我說，又懶又怕事人就別做官，不敢承擔責任也別做官。這些混日子，和那些私心重貪官一樣討厭。

 

閒暇時候，我也會考慮一下那個健康度到底是幹什麼用。因為記事板從來沒有給過我沒用東西，我覺得這個健康度一定是有用，只是我還沒有發現用處在哪里。

 

某一日，我自格格小富察氏房中睡醒，醒來就看見小富察氏健康度後面明晃晃兩個字——有孕。

 

讓太醫來探脈，卻什麼也探不出來。直到兩個多月後，她才被發現懷孕了。也就是說，我後院裏這些女人，一懷孕我就能知道。這也勉強算是個用途吧。

 

雍正六年，小富察氏和福晉富察氏先後生育了大阿哥和大格格。

 

大阿哥永璜還算健康，大格格沒有生下多少日子就去了。我注意到小富察氏健康度比福晉高得多，也許是她年紀比較大緣故。而富察氏身體卻是不甚健康。

 

略微觀察總結了一下，女子年紀太小時候，身體不甚健康。其實不適合孕育子嗣，即使生下子嗣也很難存活。而且女子身體健康度高話，很容易受孕，也容易生下健康孩子。

 

後來福晉又連續生下了二阿哥永璉和三格格，這兩個孩子還算是健康。

 

雍正八年時候，額娘加封熹貴妃。

 

雍正九年時候，皇額娘病逝。額娘總攝六宮事。

 

皇額娘不在了，額娘才敢光明正大與我親密。可惜我已經不是時間充沛孩童了，即便知道她是好意，她感情，我也不可能十分用心做一個貼心兒子了。我心裏事情太多，已經容不下太多私人感情。知道五弟時常去請安，陪伴她，知道他們親密如親生母子一般，我反而鬆了口氣。

 

這點上我和皇阿瑪不一樣。皇阿瑪其實是很在意皇瑪嬤態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皇阿瑪是很重情，所以才會為此憤懣，難過，傷懷。他對八叔他們也充滿了厭恨，而厭恨也是一種強烈情緒。

 

我相比於皇阿瑪就薄情多了。若是額娘在意我，我會好好孝順她。若是她不在意我，我也不在乎，依然會遵從禮法孝順她。

 

對於妨礙過我三哥，當他不再是我障礙了，我就不會再在意他。不可能有那種厭恨，甚至想除之而後快感情。若他能活到我登上皇位時候，我大概會給他個爵位一輩子閒置他。雖不重用，也無心迫害他。

 

我記得我也不是天生無情人，小時候哪怕知道皇額娘對我好並不純粹，可是那時候依然會為了她諄諄教導而不由自主感動。這些我都記在了日記本上，

 

可是後來，我心中裝就是整個天下了。這天下萬民雖不與我沾親帶故，卻又與我息息相關。因此母親溫情，妻子柔情，兒女牽掛都不如他們在我心中更重。

 

雍正十一年時候，皇阿瑪也許是為了安慰獎賞皇額娘家族，指了她族侄女烏拉那拉氏當我側福晉。

 

同年，我受封為和碩寶親王。五弟弘晝被封為和碩和親王。

 

***系統公告：完成部分主線任務——受封為和碩寶親王。獎勵特殊能力“決策”：當你猶疑不定時候，這個能力會分析所有資料，然後幫你選擇其中較佳一個選項。***

 

我對這個獎勵有些懷疑……

 

記事板從前給我都是很好能力。可是這個能力，讓我懷疑，管理家究竟是我，還是它……它不會是給了我很多好處，其實最終就是為了這個吧？

 

不過後來慢慢釋疑了，因為它不僅會給出選項，還會給出這麼選擇緣由，仔細為我比較優劣處。我有心懷疑它，它卻每次都能說服我。

 

無論如何，不管管理家是它還是我，它能力對事是有好處，我就不會拒絕。

 

不過它也不是不受限制，一定要有充足資料，它才能做出判斷。好在這些年每個部門案卷我都讀了很多很多。資料暫時也夠用了。

 

說實話這個能力省了我不少心力。我讀東西雖多，可要全部歸納，總結出來，還是很困難。政事不像是數字加減那麼簡單。

 

而這個能力會分析，整理，做出決策。最終決定是否接受這個決策人，終究是我。

 

有了這個能力，我現在處理事物，將來批摺子，都會容易很多。

 

雍正十三年八月，皇阿瑪去世。九月，我正式登基。從來年起，號為乾隆。

 

***系統公告：完成全部主線任務——登基為帝。獎勵特殊技能“王者之威”，能讓所有屬下敬畏你。***

 

（其實就是一個“戰慄術”造成讓對方害怕心虛後果。系統覺得時空旅行者有了這個，當皇帝才有保障。所以就給他了。誰讓這回新出生，生成誰不好，偏偏是皇帝呢？）

 

皇阿瑪一直很看重我，但卻並不和藹親切，反而對我更加嚴厲。方方面面都從嚴要求。

 

世上父子大概都是如此，做得不好，父親會訓斥兒子。做得好了，父親依然會訓斥兒子，要他戒驕戒躁。

 

世情如此，我也從不期待與阿瑪多麼親近。只是覺得他英年早逝很可惜。他對平民百姓來說是個很好皇帝，可惜之前爭儲，之後事，已經將他身體心力摧毀殆盡了。

 

我在政治上延續了皇阿瑪大多數政策，因為我對事看法大多與他相同，我對權利與百姓態度，也與他相似。天下萬民都仰仗我，我又怎麼能不兢兢業業。

 

不過皇瑪法也有很多值得我學得地方，比如他後宮非常平衡，子嗣大多成材。比如他懂得一張一弛，所以長壽。比如他權謀和隱忍。

 

皇阿瑪對八叔他們處置太過強硬急切，以後史書上恐怕終究會受人詬病。想想皇瑪法對鼇拜處置，讓人覺得他英明大度，善待老臣，可鼇拜終究沒活多久。要換了皇阿瑪，可能就像對年羹堯那樣，直接殺掉了，還讓人暗中嘀咕什麼“飛鳥盡良弓藏”之類屁話。

 

之後奉額娘為皇太后。

 

封育有二子一女福晉富察氏為皇后。

 

封育有一子藩邸側福晉烏拉那拉氏為嫻妃。

 

封育有一子藩邸格格小富察氏為儀嬪。

 

封育有一女珂裏葉特氏為愉嬪。

 

其他未生育藩邸格格侍妾我便讓皇后自行安排成貴人常在之類。

 

25歲時有了四子二女，勉強湊合吧。

 

皇子教育沿用皇瑪法定下規矩，上書房教出了皇阿瑪和叔叔伯父們，還教出了我。那規矩雖嚴厲，課業雖辛苦，還有兄弟子侄相處雖紛雜，可是“玉不琢，不成器”。不先從那個地方鍛煉出來，我將來又怎麼會放心把事政務交托給這些不知民間疾苦兒子們？

 

由皇子，我想到了皇女們。皇瑪法似乎不太注意姑姑們教育，白白送了那麼多公主到蒙古，大都折在了草原上。我覺得讓公主和蒙古聯姻，就是為了讓公主所出子嗣將來繼承蒙古部落王位。結果一個個沒生子嗣不說，還早早就無聲無息死了。

 

這樣不好。既然與蒙古聯姻是必須，那公主必須有子嗣，那子嗣在大清支持下必能登上王位。不能白瞎了我將來忍痛遠嫁女兒。

 

於是向後宮諸妃發了一道明旨：凡朕親女，必須精通滿文，蒙文，漢文，騎射。凡經朕親自考核合格者，無論年紀，排行，均著禮部議封公主。

 

一來用公主名號，釣著後宮女子和我女兒們努力學習。想想看，要是小小女孩就通過考核得封公主，她和她母妃將多麼榮耀。

 

二來我也想早日封了她們，讓世人知道我重視女兒，讓她們享受公主尊榮同時，也擁有公主氣度和能力。將來才能管理屬下，拿捏丈夫，生下子嗣，然後掌握部落。

 

當然不可能人人都有這樣強能力，但哪怕沒有生下子嗣，拿捏不住丈夫。只要她們能管理好屬下，讓自己長壽，長久占著蒙古親王嫡福晉位置，也算勉強合格了。

 

而且這事兒並不複雜，我付出僅僅是早晚都會在她們大婚前封給她們公主封號而已。

 

皇阿瑪死前把他訓練密探“粘杆處”給了我。除了禦史之外，我又多了一個查探京外官員途徑。他們還能為我辦一些明面上我不方便做事。不過要小心控制其中度，免得他們將來成了明朝錦衣衛那樣尾大不掉。

 

我肯定不是那種雄心壯志開疆擴土之君；也不是那種勇於嘗試改革之君；我能力只能當一個守成之君。我不想浪費庫銀和人命去獲得文治武功，當然家遇到侵犯也絕不媾和。也不想任用商鞅和張居正那樣先鋒改革派，改革都需要冒險，我不想拿百姓事去冒險。

 

皇阿瑪留下庫豐盈，短時間裏事都不會缺銀錢了。

 

皇瑪法和皇阿瑪留下政治政策，我歸納總結後繼續使用，這是經過了事實證明合適政策。

 

皇阿瑪留下官員朝臣，我看著能力和忠心度都還不錯，也就繼續用了。以後進行了科舉再慢慢提拔新人才。

 

想當個千古流芳好皇帝不容易，可是我覺得當個愛護百姓守城之君對我來說不困難。我從小到大受教育，在皇阿瑪身邊和六部裏觀摩政事，我大婚後八年時間，日日不輟瞭解分析政事。如今，我已經敢說，我準備好了。

 

第 43 章

 

我生活習慣更像皇阿瑪，崇尚簡樸大方。又知皇瑪法幾次下江南靡費頗多，因此從不曾動意去遊覽江南。

 

而微服私行，白龍魚服更是沒有考慮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為天下萬民之主，現在連一個成年了兒子都沒有。又豈能因為什麼原因而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我把忠心度高，私心度低低級官員安排成巡查禦史，撒到全去了。這是明面上。暗地裏我粘杆處也會調查可疑地方官員。

 

我覺得秋天有秋狩，夏天巡幸圓明園，休假已經足夠放鬆了。至於平時，閑下來時候去禦花園溜達一圈，去聽聽皇額娘嘮叨，或者去養育子女妃子那裏看看孩子也不錯。

 

不過我很討厭在禦花園散步時候碰到後宮女子，那本來就是我休息腦子時間，散散步，看看魚，打打拳，或者遛馬射箭之類。所以我每次散步時間都會下令清場。

 

我臨幸後宮是很有規律，除了每月至少去皇后那裏五次，其他妃嬪主要是看健康度，誰健康度最高就常去那裏，直到她懷孕為止。這樣後宮妃子生孩子效率很高，孩子也都很健康。

 

到乾隆六年，我已經有10子4女了。

 

其中皇后生育了皇二子，皇三子，皇七子，皇三女。

 

嫻妃生育了皇六子，皇四女，皇九子。

 

儀嬪生育了皇長子。

 

愉嬪生育了皇五子，皇五女。

 

順貴人（鈕祜祿氏）生育了皇六女，皇十子。

 

瑞貴人（色赫圖氏）生育了皇八子。

 

每個孩子身邊伺候人都是我親自挑，忠心度極高。我決不允許皇嗣夭折在亂七八糟事情上。

 

後宮之中我不喜用杖刑或者要人性命，忠心度過於低奴才和犯了錯奴才全部送進辛者庫中幹活去。死了太浪費人力。

 

皇后能幹賢惠，我也不獨寵某個妃子，所以後宮中風平浪靜。

 

皇后所出三皇女在十歲這一年第一個通過了我考核，滿文和蒙文說流利，騎射十箭中五，雖然力道差得遠，但她才十歲，我已經十分滿意了。

 

我知道皇后這幾年對她要求很嚴格，因為她是女兒中唯一嫡女，還是我年紀最長女兒。若要讓別皇女搶在她前面封了公主，那皇后和她都會很丟臉。

 

雖然她過得很辛苦，可皇家兒女就該如此。又有哪一個是不歷練風雨，就能承擔責任？

 

乾隆六年，我正式下旨封皇三女為固倫和敬公主，從此她有朝服，有儀仗，有俸祿財產。論身份，暫時比她那些還未受封兄弟們還高貴。

 

*乾隆六年，夏雨荷出嫁於一當地秀才，夫妻和睦，很快便懷孕生女。明珠格格劇情徹底完結。*

 

乾隆七年，有官員上奏江南士子寫關於剃發諷刺詩：“聞道頭需剃，人皆剃其頭。有頭終需剃，不剃不成頭。剃自由他剃，頭還是我頭。請看剃頭者，人亦剃其頭。”

 

我批曰：“寫詩之人剃頭否？只要其人仍剃了頭，不必去理他寫了什麼詩。”

 

有那麼多正事要忙，我哪有閒心去管一個文人寫打油詩。再說大清朝多少年了，剃頭之事早已經成了人習慣，沒有再討論價值了。打油歸打油，只要他照舊剃頭就行了。寫了這樣詩仍然不敢不去剃頭，可笑是他，而不是朝廷了。

 

*因此詩未引起文字獄案，浙江知府方之航並未被牽連下獄。方嚴，方慈兄妹依然被方之航夫婦教養於膝下。還珠格格劇情徹底完結。*

 

乾隆十年，在進剿四川瞻對地區叛亂中，愉親王中流矢身亡。他身後無嫡子，只有一個五歲嫡女。因為愉親王府無嫡子繼承王位，按宗法女兒是不能繼承家業。因此我下旨收回愉親王府，並將其嫡女接入宮中撫養。

 

太后一見她就覺得喜歡，決定把她養在身邊，宮中稱呼她晴格格，有別於其他皇女。

 

***慧貴人高氏，原為寶親王藩邸格格，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五日病逝。慧賢皇貴妃劇情徹底結束。***

 

皇后一直體弱，當初在王府又接連生了三個孩子。這也是我沒辦法事，她是正室，若沒有子女伴身，則立足不穩。她辦事能力強，做妻子也算賢惠，但內裏性子卻有些爭強好勝。身體不算好，卻把宮中事物管井井有條。她有了兩個兒子之後，我原本不想讓她再生孩子了，以保養身體為上。

 

每月去她宮中次數雖多，卻多數只是查看兒子功課，或者陪她說話。只是房事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所以才有了七阿哥。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身體情況，便想讓她身邊宮女代她伺候我，被我回絕了。後宮那麼多女子，本是為皇家子嗣而納。這些包衣宮女實在不符合我對皇子皇女生母要求。

 

乾隆十一年，二阿哥大婚，之後封貝子出宮建府，併入吏部行走。

 

乾隆十二年，固倫和敬公主於三月下嫁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色布騰巴勒珠爾；三阿哥大婚，封貝子出宮建府，併入戶部行走。

 

十三年，皇后病逝於宮中。

 

皇后所出子女中，唯有七阿哥年紀還小，留在宮中讀書。

 

考慮到三個兒子嫡子地位，我並沒有再封皇后。而是升嫻妃為貴妃，總攝六宮事。從此後若要再封誰為皇后，恐怕要等到那個妃子臨死時候了。就像皇瑪法佟皇后一樣。

 

對於嫻妃我還是比較放心，她能力不如皇后，但是她是個特別守規矩和禮法人。性子有些剛硬，剛好可以用來管事兒。

 

再說我後宮極平衡，只要我兒女都平安，妃子們之間那些矛盾我也不會去管。

 

***皇后宮中包衣宮女魏氏，因皇后病逝，得恩典提前出宮回家。孝後出嫁為一低級官員繼室。令妃劇情徹底結束。***

 

***乾隆二十一年，乾隆為愉親王嫡女指婚到太后娘家鈕鈷祿家，來年出嫁。晴格格劇情徹底結束。***

 

五阿哥永琪扭扭捏捏來找我，支吾了半天沒說話。

 

我打量了他半天，“有話就說，扭扭捏捏像個什麼樣子！都是大婚分府人了”，這孩子漢學和騎射都學得不錯，辦事能力還看不出什麼，就是心性未定，說話辦事尚不周全。

 

“皇阿瑪，您知道這科進士方嚴嗎？”

 

方嚴，方之航之子。方之航前兩年已經辭官回鄉了，方家是世代書香門第，他們父子倆都是進士，倒也是佳話了。方嚴書讀不錯，忠心度也並不錯。做事也比較靈活，只是還欠歷練。我已經打算把他外放當知縣了。

 

“方嚴怎麼了？”

 

“兒子……兒子看中了他妹妹……”

 

“他們家可是漢人，而並非漢軍旗。再說漢人女子養在深閨中，你在哪兒見到方嚴妹妹了？”

 

“在寺廟裏進香時候，兒子無意間亂走，見到了她。她性子天真爛漫，兒子十分喜歡。皇阿瑪……”

 

我搖了搖頭，“方家是世代讀書人，這種人最講究氣節，肯定不願讓女兒給你當妾。你求朕也沒有用”，雖然宗法上滿漢不通婚，但我也不是特別不講情理，不礙大局格格或者侍妾什麼，他若真是喜歡，便納進去也無妨。

 

“那側福晉呢？”，永琪急切說。

 

“你要娶一個漢女當側福晉？”

 

“兒子是真喜歡她！”

 

“如果要付出很大代價呢？”，若他這麼容易為了美色放棄宗法和規矩，甚至不考慮爭儲大局，我還是早早把他過繼出去吧，取消了他繼承權，也能保他一個平安富貴。

 

“付出什麼都行，皇阿瑪！”，他毫不猶豫說道。

 

我捏了捏額頭，真是被他氣得不輕，女色比別事都重要嗎？

 

“行了，你先退下吧，朕考慮一下再答復你”，先要問問那方氏定過婚沒有，我不能為了兒子一己之私拆散了人家因緣，寒了漢臣心。若是沒訂婚，再探探方家意思。要是方家十分不情願，那也就作罷。

 

吩咐了粘杆處去查一下方家。我忽然想起，不在旗漢人女子都是會裹腳，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可是在圖冊上看到過。雖然上面說是三寸金蓮，可我覺得十分難看。

 

永琪竟然喜歡小腳女人嗎？走不了幾步路，成天安靜待在房裏。天真爛漫？永琪就喜歡那樣？

 

粘杆處回報說，那姑娘叫方慈，沒訂婚。被父母哥哥嬌養著長大，性格十分單純。受母親影響，很擅長書畫，是個才女。他們全家近日來京，是因為方嚴科舉考試，還在京中買了個三進宅子落腳。等到方嚴任命下來，方家父母就打算回鄉了。

 

我讓太監去宣了方之航進宮，問了問他意思。他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頭應了。方家父子忠心度都不錯，恐怕就算不想讓女兒做側室，也不會逆了我意思。

 

我便下了兩道旨意：

 

第一道是將方氏抬到鑲藍旗為方佳氏，然後指婚給五貝子永琪作側福晉。

 

第二道是將永琪出繼給了一個無嗣老郡王為孫，他將來可以降襲貝勒爵位。

 

永琪納了方佳氏多年，似乎一直特別喜歡她。大有寵妾滅妻兆頭。好在他已經有了嫡子，要不肯定會被禦史參上幾本。我看他雖於女色上糊塗，其他倒也沒惹什麼事，也不再多管他了。

 

***永琪因方慈失去繼承權，永琪劇情徹底終結。***

 

***乾隆二十三年，福爾康參加科舉未中。後其父設法將他送去了從軍。乾隆二十五年，福爾康死於回部叛亂戰場，福爾康劇情徹底終結。***

 

第 44 章

 

乾隆二十五年時，齊親王戰死於回疆叛亂戰場，他與愉親王情況類似，只餘下一個四歲嫡女蘭馨被我接入宮中，收為養女，養在嫻貴妃身邊。

 

同年，叛亂被平，回疆首領阿裏和卓帶著女兒來稱降。

 

回疆大概是被打怕了，阿裏和卓忠心度很高。可奇怪是，他女兒和卓氏含香忠心度極低，只有5。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這個女人希望回**立嗎？還是她和那些叛亂分子有什麼聯繫？

 

阿裏和卓當眾說把他女兒獻給我。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有接受了這個女人，他才會信我願意放過回部。想到很不容易得到勝利，看到阿裏和卓十分高忠心，我還是點頭同意了。立刻看到阿裏和卓忠心度又提高了許多，看來我沒有做錯決定。

 

我冊封和卓氏為和貴人，下旨說因為飲食宗教習慣不同，特許她以貴人身份獨居一宮，單設廚房一個，專派廚子一名。又下旨令和卓氏在侍寢前，先在宮內學習宮廷規矩。其實也就是拘著她不許出宮門。

 

“怎麼樣？”

 

“據奴婢觀察，能確定和貴人和兩個回族婢女都未練習過武藝。和貴人似乎是心思單純之人，那兩個婢女不懂漢語，應該不是探子。和貴人帶進宮東西只有這三隻箱子。”

 

那兩個婢女忠心度我不懷疑。唯有和卓氏……

 

讓經驗豐富嬤嬤查看箱子裏面東西有沒有不妥之處。嬤嬤們仔仔細細查看了箱子，把重要東西都一一呈了上來。

 

首先是很多封回語書信。找來粘杆處懂回語人讀了，竟都是一些情信，還扯了一些私奔之類內容。我把信交給了粘杆處，讓他們查這些書信中是否有暗語，還讓他們秘密抓捕審訊這個寫信“蒙丹”，看他是否與叛亂有關。

 

然後是一把鋒利匕首和一粒看不出是什麼藥。我愈加懷疑她不懷好意了，要不為什麼要帶匕首？

 

***系統公告：得到物品“新月格格匕首”——傳說中帶了詛咒匕首，據說它每一任女主人都是用它自殺而亡。***

 

新月格格？我想起了看過宗卷，一個私奔被除名和碩格格，最後好像確實是殉情自盡。

 

這東西刀柄刀鞘上都是上等寶石，可以收歸庫。而刀刃是難得一見寒鐵，可以回爐重鑄一下，燒掉裏面晦氣。我把匕首交給粘杆處去處理了。

 

***系統公告：得到重要寶物“回疆奇藥”——世間唯有一顆。有傷病人服用了，可以治療一切傷病暗疾，使人仿若新生。健康人服用了，也能延壽十年。***

 

這可真是個寶貝！對我有大用寶貝！

 

目前我兒子裏面，論才能，政事能力，心胸氣度，後宅平衡，子嗣健旺，身份人脈，臣子人心所向，繼位後朝政平穩等等，最讓我滿意還是皇后所生二阿哥永璉。還有一個很重要原因是，他私心度是最低。

 

作為王者，私心不能太重。太重就會因一己之私而誤天下萬民。

 

這一己之私可能是為母親，妻妾，兒女，親朋，錢財，權利，自己享樂……哪怕只是為了好名聲，也可能讓他好大喜功，沽名釣譽，以致朝政荒敗。

 

對永璉我很滿意，可他身體一直是我心病。 因為生他時候富察氏身體並不好，這一胎孕育很勉強。所以他身子一直有些弱，我怕他不是長壽之人，因此直到現在還沒有確定繼承人。

 

有了這個奇藥，永璉身體也許就能好了。若這奇藥果真對永璉有用，我不介意處置和貴人和卓氏時候寬容一些。

 

嬤嬤們又從衣服裏翻出了幾張面額大銀票，珠寶和現銀也仔細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讓人把銀票收歸庫，把珠寶和現銀送去和貴人宮裏。至於那一箱子拆亂七八糟衣服，“燒了，命內務府除了定例之外，多給和貴人趕制十套宮裝。”

 

處理好了這些，我立刻召來了永璉，眼看著他吞下了那顆藥丸。然後他覺得困，在我這裏睡了半個時辰。我眼看著他健康度從60幾升到了90幾，然後他就醒了。

 

“你感覺怎麼樣？”

 

“兒子好像渾身都特別輕鬆，皇阿瑪，你給兒子吃了什麼？”

 

又讓太醫來給他診脈，太醫驚訝說永璉身子大好了。心臟肺腑都很健康，完全沒有病。

 

“一種能治百病奇藥，世間只有一顆。要不朕就讓你們兄弟每人都吃一顆了”，讓太醫下去之後，我這才回答了他問題。

 

“這麼貴重藥，皇阿瑪給我吃了？”，他大吃一驚道，眼圈都有點紅了，“兒子又沒生什麼重病，皇阿瑪為什麼不留著它以備不時之需呢？”

 

我拍拍他肩膀，“你身體好了，朕才能放心”，放心定下儲位，“這藥世間再沒有了，你今後也莫要對旁人提起它”，皇太后和我其他兒女們要是知道了，心裏一定不痛快。畢竟這藥太神奇了。

 

“是，兒子記住了”，永璉哽咽說。

 

待他回去之後，我立刻下了兩道旨意：

 

第一道是加封永璉為榮郡王。我其他兒子們最高也只封到貝勒，我也打算不再加封他們。把這事兒留給繼任之君做，好讓他加恩於眾兄弟。永璉今年正好三十歲，性子應該已經定下了。沒有什麼大變故話，選他當繼承人就是穩妥。

 

第二道是將上次選秀留牌兩個上三旗秀女指給了永璉做側福晉。他原本是貝勒，有一福晉二側福晉。郡王則可以有四個側福晉，如今我把位子填滿了，好讓他多生子嗣。

 

粘杆處回報說，那些信確實是真正情信，沒有什麼暗語。我讓他們銷毀了書信，也就作罷。他們還拿回了重新打好了那柄匕首。

 

***系統公告：“詛咒之匕”鑄成了“鋒利匕首。”***

 

鋒利匕首？那不就是普通匕首麼？我直接賞給粘杆處首領了。

 

過了幾日，他們回報說抓到了“蒙丹”，殺掉了他十幾個隨從。對蒙丹反復審訊過，他都沒有鬆口，聲稱只是鍾情於和卓氏。粘杆處探子對我說，什麼刑罰都用過了，這蒙丹若不是死忠硬漢叛黨，就是他確實與叛亂無關。

 

到底是不是叛黨，他們還是沒有給我一個准話。我讓他們送蒙丹上路了，既然用了那麼多刑都沒用，想來也是不怕死，“給他個痛快吧。”

 

***蒙丹死亡，蒙丹劇情徹底終結。***

 

又過了半月，粘杆處回報說在回疆探子查到，這和卓氏曾和蒙丹私奔了七次。但都被阿裏和卓追回來了，還把事情壓下來了沒有傳播出去。這個消息也是好不容易得到。

 

難道真是為兒女私情才對我忠心度那麼低？連父母兄弟，回疆百姓也不顧嗎？確，她私心度非常高。

 

也許她已經不貞了？但只要她安安分分待在宮裏，讓阿裏和卓放心，我也不在意這個。若是她不貞，頂多我不碰她就是了。

 

不論她貞潔在不在，都就要給她灌絕育藥，我不能忍受兒女生母是這樣女人。有這樣品性母親，能養出什麼好兒女來？

 

讓嬤嬤查過之後，發現她仍舊是處子之身。暗中給她下了絕育藥。

 

在阿裏和卓離開之前，為了讓他安心，我第一次翻了和貴人牌子。她被洗刷乾淨，裹在被子裏抬進了養心殿……

 

第二天我發現她忠心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我想也許對女人來說，這第一個男人總是很重要。不管她喜不喜歡。

 

我也鬆了口氣，若是她忠誠度能慢慢達到後宮女人程度，我便把她當成一個普通妃子對待也無妨。畢竟她對我籠絡那個才能平庸，卻忠心度很高阿裏和卓是很有用。

 

此時我繼承人已定，其他成年兒子也很出色。因此臨幸後宮便隨意了很多。除了嫻貴妃那裏我每月至少去兩次之外，其他妃嬪，無論等級，無論滿蒙漢回，我都是隨意選著健康度高翻牌子。

 

乾隆二十七年時，和貴人對我忠心度達到了普通妃子程度，阿裏和卓也很安分。我下旨封和卓氏為和嬪。

 

乾隆三十年，加封永璉為榮親王，再次鞏固他繼承人地位。除了參與政事之外，還讓他掌管內務府。

 

乾隆三十三年時，和嬪對我忠心度達到了從未有人達到過100。因為常人就算是再忠心，也會稍微有些保留。就算是奴才也不可能完全屬於主子。

 

這個特異情況，讓我著重注意了一下和嬪。發現她就是那種一根筋人，以前另有心上人時候，對我忠心度都快低到了0。現在心裏人換成我了，所以直接到100了。大概還有回族女子習性和規矩原因。

 

這些年我翻她牌子次數也並不算多，這女子心思我還是不大懂。

 

不過不懂也沒關係，她忠心度是真就行了。我下旨封她為四妃之一容妃，雖然她無所出。一來是因為她那滿值忠心度。二來也看中她在宮中代表意義，她成了妃級，阿裏和卓忠心度又要提高了吧？

 

此後我翻她牌子次數多了一些，看見100忠心度總是愉快。

 

***和卓氏歸心，含香劇情徹底終結。***

 

乾隆三十七年，蘭馨16歲了，要考慮出嫁人選了。嫻貴妃看中了碩親王世子皓幀，我並不贊同。

 

那個皓幀精通騎射，漢學也不錯，可是他私心度極高。而且忠心度不高。

 

根據我經驗，他這是被周圍人奉承給寵壞了。覺得我如果重用他，那就是應該，好像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人才了似。如果我不重要他，那就是我沒有眼光，他心裏就會因此充滿了委屈甚至怨恨，覺得這是天妒英才。

 

這種人，有點兒才華，卻又沒大本事。心性不好，沒有自知之明，是我最不願意用人。我又怎麼會願意把養女嫁給這樣人？！

 

另選了個我滿意人選，給蘭馨指了婚。

 

至於碩親王世子，我寧可用他那個才能不足，但是對我充滿敬畏和忠心庶出弟弟，也不會用他。

 

甚至將來碩親王爵位，我也不願意讓這麼個不忠人擔當，哪怕只是閒散親王。反正是吃閒飯，我寧可要個無才，也不要個不忠。

 

不過碩親王並沒有對我推薦他庶子，我也就把他們兄弟倆都閒置了。

 

***蘭馨別嫁，蘭馨劇情結束。***

 

不過碩親王找了好些人來我面前推薦他嫡子，讓我有些不勝其煩。碩親王對我忠心度很高，他現在閒散，以前卻是個能打仗。也算是於有功之人。我也不想太不給他面子了。

 

著粘杆處去查皓幀有無劣跡，若是沒有，給他個不要緊閒職也無妨。

 

這一查，竟然查出事情了。

 

這皓幀竟養了個孝期女子當外室。其實這對不求上進紈絝子弟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但對我來說，我正好不想用皓幀，這是個好理由。

 

我暗中安排禦史彈劾碩親王養子不教，讓兒子幹出了養孝期女子當外室醜事。

 

然後順勢奪了皓幀世子之位，讓他在家閉門思過。不過也沒有立碩親王庶子為世子。嫡子尚在，越過他立庶子總是不妥。

 

而後粘杆處送來消息，說碩親王福晉把那外室接回了家中，而且百般照顧，並不隔開她和皓幀。連裝樣子守孝都沒有做。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命他們繼續查探。

 

然後就查出了皓幀是假子，而那外室白氏才是碩王福晉當年所出女兒。

 

於是命宗人府徹查整個案件。

 

結果出來之後，考慮到碩親王並不知情，此事又無關事，我也並不想下死手罰他。便將他直接貶為貝子，爵位雖低，卻有俸祿，財產和田地可以過活。

 

我最厭惡是碩王福晉和都統夫人姐妹，又自私又愚蠢，這兩個人直接處死。

 

都統一家貶為庶民，他們家沒有那麼高爵位和功勞讓我容情。

 

碩王福晉娘家養了這麼兩個人品差勁又鼠目寸光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樣貶為庶民。

 

還有碩王福晉所出三個女兒，瞧瞧她養兒子是什麼德行，瞧瞧她生小女兒是多麼不孝，我就覺得這三個也好不到哪里去。於是撤掉了這三個女人誥命身份以作警告，讓她們牢記女子本分。

 

至於皓幀，他不知情，貶為庶民就罷了。白氏不孝，雖為碩王親女，亦貶為庶民。至於這兩個人作風問題，我也就忽略了，沒有再讓他們去遊街。

 

這兩個人現在身份很般配，我也算成全他們了。

 

碩親王經此事大受打擊，且大丟顏面。帶著側室和小兒子回盛京老家去了。之後一直也安分。過了幾年，我找了個理由，又把他提成了貝勒。總不忍心讓他打了一輩子仗，到晚年了因為妻子不賢，連個爵位也不能留給兒子吧？

 

後來他請封側室為正室，請封皓祥為世子，我也都同意了。我原是打算再給他指個福晉，既然他有意立那回女為正室，我也就不多事了。我自己都有個容妃，碩貝勒當然也能有個回族福晉。一般與事無關情況下，我都是很通情理。

 

第 45 章

 

乾隆三十五年時候，我下旨冊封永璉為太子，並開始讓他批奏摺。他今年已經四十歲了，都說四十而不惑，三十歲時候性子定了，可四十歲以後才算是真穩重了，也不那麼容易被外事改變或者引誘了。

 

開始時候，還是讓他看得多，批得少。而且他批過奏摺，我還會先檢閱再明發下去。

 

因為他表現穩重出色，我慢慢放手，讓他去批所有奏摺，而我只是等他批完再看一遍。需要我修改地方越來越少，也就是說，現在即使讓他坐在皇帝位置上，他也是稱職了。

 

乾隆四十年時候，我已經六十五歲了，而永璉也已經四十五歲了，我決定退位為太上皇，讓永璉繼位。

 

一來我年紀大了。雖然身體依然健康，但是精力畢竟不如年輕時候那麼足了。

 

二來永璉已經四十五歲了。皇阿瑪登基時候，正是這個年紀。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年紀當皇帝正好，精力還算充足，性情又已經穩定下來，不會輕易改變。而且世間該看該經歷過都經歷過了，也瞭解了世情和民間疾苦。而且承受了能幹兄弟們在身後追著二十來年壓力，還沒有倒下，這才幹，氣度，見識，心性都已是不俗了。

 

我登基前，並無兄弟相爭。登基年紀也不過只有二十五歲。可我自己知道，我是早已經定了性子。也許是因為出生時有一點兒前世記憶，我性子並不是在這一生養成，而是本來就有。

 

一般皇家子弟，二十五歲時候，性子穩重也很多。可再穩重也是年青人，也愛美色，愛享受，好面子，喜歡別人奉承吹捧，一門心思想著“等我當了皇帝，一定要大幹一場”，容易偏激，也容易被別人左右，欺騙。二十五歲繼承人，是不會不能讓我放心。到了四十五歲，則差不多了。

 

第三個，也是最重要原因，是我覺得這個家需要一個新執掌者了。

 

皇瑪法是個好皇帝，可皇阿瑪登基之後，出臺了那麼多新政策，讓整個家似乎煥然一新，立刻變得生機勃勃。官場風氣也是一清。

 

我仔細想過，不是皇阿瑪比皇瑪法更聰明，而是皇阿瑪更年輕，更銳意進取。那個時候皇瑪法已經老了，就算看到了什麼弊端，也保守不願意動彈了。

 

我執掌天下四十年了，雖說日日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朝政還很清明，官員們也算得力，私心度也較低。可是世情在變，情也在變。我是個守成君主，缺乏皇阿瑪那樣進取和改革眼光。我所做事情，依然是按照皇瑪法和皇阿瑪留下老路子。那些東西四十年後今天是否還適合這個家？百姓生活尚好，可有沒有政策，能讓他們更好？這些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所以我覺得，這個家是該換一個更年輕，更有活力，也更有想法掌權者了。我很期望看見，永璉能像皇阿瑪那樣，銳意進取，讓大清煥發更多生機和活力。

 

皇阿瑪把天下交給我時候，朝政清明，庫充沛。如今，我交到永璉手上，依然是如此。我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放下這責任了。就算再不放心這天下萬民，我也不可能千秋萬歲。還不如把這重擔和責任在最合適時候，交給最合適人。

 

之後我退居圓明園，還帶走了我所有妃嬪和年幼兒女。將皇宮留給了永璉和他皇后。

 

***系統公告：完成最神秘隱藏任務——作為天下之主，為天下萬民計甘願放下手中權柄。獎勵系統升級一次。***

 

系統升級後，我發現我記事板更好用了。以前要讀完整本書或者整本奏摺才能把其中內容收錄其中，現在任何文字，書畫，圖案內容，只要我看見了，就能收入其中，它還會自動分析總結。

 

書籍目錄與日記本好像合二為一了。每日我看到了什麼，它會自動記錄在上面。我自己想記住什麼，也可以動手寫在上面。

 

我記憶力不好事，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也多虧這記事板了。我想小時候要是讓人發現了這件事，我大概根本不會有繼承皇位可能了。

 

好在我兒子們沒有一個有記憶力不好毛病。

 

忙碌了六十五年，驟然閑下來還真有些無所適從。我在圓明園裏開闢了一塊小菜地，就和別人養花養魚一樣，也就是用來修身養性。不過這個更實惠，菜還能用來吃罷了。

 

還在圓明園另設了一個上書房，讓我年幼兒子們依照規矩讀書。只是我閑了很多，便有時間享受天倫之樂了。我和小兒子們，還有妃嬪們也比過去親近了許多，頗像一家人那樣，時常一起說笑用膳。

 

又撿起了小時候學過西學。皇瑪法對這個是很有興趣，因此在我小時候，皇阿瑪也特意讓我學過。如今記事板變得更好用了，我學那些法蘭西文，英格利文，意大利文什麼都很容易。

 

我也想知道這些家風土人情，想知道他們家是個什麼樣子。可看了那些西文書，把我嚇了一跳。這差別也太大了。這些家在禮義廉恥信方面，簡直一塌糊塗。可是在“science”上，卻又遠超大清許多。讓我驚嚇了一身冷汗。

 

幸好這些家和大清隔著海，要不有這麼幾個不要臉又更強大鄰居，大清還不被他們啃成渣了？

 

不過雖然隔著海，大清也不能放鬆。我下令讓人儘量購買洋文書籍，然後開始動筆翻譯那些“數學”，“格物學”（物理學），“煉物學”（化學）……等等書籍。

 

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留下了這些書，將來總歸能有發現它們重要性人，也總歸會有有用一天。

 

我看著永璉當了五年皇帝，除了兒女們婚事，也並不下達別旨意，以免影響了新皇權威。

 

覺得可以放心了時候，又把手中最後力量粘杆處傳給了永璉。粘杆處人數不多，還能去辦一些不好明面上辦事，對他來說也是有用。

 

知道我翻譯了多本書，永璉也不問是什麼，就讓人拿去刊印。朝臣們不管是討好我也好，討好新皇也好，竟有很多求了書回去。

 

我很高興，就算那些人拿著書回家就是供著蒙塵，也多了很多讓大清慢慢瞭解“science”機會。

 

於是不再局限於“science”，語言，文字，風土人情，物產礦產，世界各地圖等等，所有我所能知道其他家信息，我都慢慢寫成了書，然後刊印分發。

 

我活到了八十九歲，雖然我到死也沒看見大清有什麼科技革命，可是對洋文和洋人東西感興趣人多了起來，想出海去洋人家看看人也多了起來。

 

我其實沒想到我能這麼長壽，一退位就是二十四年，結果連永璉都以身體原因去年退位來圓明園陪我了，現在皇帝是他兒子。

 

這二十四年，我閑著沒事，身體也不錯，在這圓明園裏又新得了十幾個兒女。

 

皇阿瑪子嗣艱難，可是我這一支，絕對是子嗣豐茂。無論是事還是家事，也都算是讓自己滿意了。

 

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第 46 章

 

番外：弘晝眼中乾隆

 

四哥不像是咱們大清朝皇帝。

 

當然，他騎射一流，勇武威嚴。可是當皇帝哪個不是“天子一怒，浮屍千里”。即便據說是最放縱官員皇瑪法，也不知道殺掉了多少官兒，其中沒犯什麼錯，僅僅是被遷怒，想必也不少。皇阿瑪對官員更是嚴厲，連他手下得力奴才如年羹堯那樣，也是一旦犯錯絕不寬恕。

 

可是四哥就沒殺幾個官，除非是罪大惡極。要是不得力和犯了錯，頂多閒置不用，或者流放三千里。

 

我覺得他像宋朝那種皇帝，不輕易殺官。哪怕是看不順眼，也是趕走了便罷，說不準也能像宋朝皇帝那樣造就幾個像被流放了蘇軾那樣千古文人呢。

 

四哥對人對事都像皇阿瑪那樣要求嚴格，做不到他要求，就得給別人挪位置，讓更能幹人頂上來。

 

所以他手下那些當官，既不像傳說中皇瑪法晚年時那樣鬆鬆垮垮，又不像皇阿瑪在位時那樣戰戰兢兢。這官兒當得雖算不得舒適，卻十分安心和放心。

 

有些時候，那些漢臣酸腐文人脾氣上來了和他頂牛，回頭嚇得一身冷汗，就怕被治個大不敬罪名。可是四哥卻從不在意。只要你把事情辦好了，你官職就是安安穩穩。

 

四哥好像從小就是這樣，我從來沒見他發過脾氣。對他說話時候，一雙安靜眼睛靜靜瞧著你，回話聲音不輕不重，慢條斯理。他不像三哥那樣愛找人麻煩，愛訓斥人。可他也不好親近，對著誰都像是隔著什麼似，就連對他親額娘也一樣。

 

我是被他親額娘養大，可我對自己額娘還是更親近些，正所謂母子連心，是她生育了我啊。

 

不過我也知道，他對誰都是如此，哪怕對著大額娘和阿瑪，也只不過是傾聽他們說話神色更認真些。他並不會撒嬌搏寵，或者表現多麼親密依戀。所以也沒人能說他是忘恩負義，去抱更粗大腿了。他只是這麼個脾氣罷了。

 

後來一起去了上書房念書，我才知道他有多聰明，多出眾。可同時他又是安靜，低調，從不在皇瑪法來查功課時候爭著表現。有能力，又不爭先，這樣子倒也頗能服眾。讓眾人心中留了一個印象，就是四哥很有才能，為人處世卻謙遜低調。

 

在上書房那麼多年，他一直是那個性子，沒有拉幫結派，卻又讓人心中敬服。那時候我覺得他特別像演義小說裏面寫那個宋朝“八賢王”，身份尊貴，挺拔英俊，謙遜內斂，處事公正。雖然有好多人說八叔像那個八賢王，可我還是覺得四哥更像。“八賢王”可不會為了皇位拉幫結派，搞什麼黨爭。“八賢王”一心一意只為了朝廷好，可不會爭權奪利。

 

那時皇阿瑪還沒當上皇帝，我就心想要是四哥繼承了阿瑪王位，將來也許也是大清朝賢王呢。不過我也就是胡亂想想，要是皇位大餡餅落在四哥頭上，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如止水呢？

 

後來四哥就當了皇帝了。

 

四哥是個過目不忘人，哪怕品級再低官員，只有他見過就會記住。也難怪那些人為之感動痛哭流涕了。

 

我覺得四哥特別神，就像《三演義》裏諸葛亮一樣會看面相，一見就知道這個人有什麼才能，有沒有反骨，能不能用之類。

 

後來我更覺得他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全大清事怕是沒有他不知道。我隱約知道皇阿瑪所建粘杆處，可我也沒覺得粘杆處有這麼牛啊！而且四哥選那些巡察使什麼，個個不是有包龍圖耿直脾氣，就是有狄仁傑查案本事，把那些地方官員弄得不敢再糊弄欺瞞朝廷。四哥從哪兒挖出來這麼多人才？

 

四哥兒子眾多，而且個個身後都站著那些滿洲大族。我有時候都替他抹一把汗，這樣下去不會再來一次“九龍奪嫡”吧？

 

好在那些官員怕是被聖祖朝舊事嚇怕了，看見皇子，不管是哪一個，都畢恭畢敬，然後躲得遠遠。

 

後來四哥立了二阿哥為太子時候，我更是提心吊膽。我那二伯當年也是太子啊，再聰明能幹，也沒能熬過聖祖爺好身體，最後不還是熬不住折了嗎？

 

我這四哥身體可是好不得了，誰知道還有多少壽元。立這太子，不會什麼時候又廢了吧？

 

然後我眼看著這乾隆朝太子在四哥授意下漸漸把持了朝政，然後四哥就退位為太上皇了。

 

沒發生什麼父子相殘事，實在是讓我大鬆了口氣。我喜歡四哥，也喜歡我那二侄子。可不想看到那樣場面。

 

鬆了口氣之後，又不由得想到，果然還是四哥最像“八賢王”了。都當了皇帝四十年人了，還是不眷戀權勢，說放手就放手了。他身體可還健朗著呢。

 

後來時常溜達到圓明園去找我那四哥遛彎兒，發現四哥比以前親切了許多，就像是一個真正關心弟弟哥哥了。好似突然把心從其他地方收回來，放在親人身上了。

 

我想，也許他從前並不是真淡漠薄情，而是從前心中裝著天下，就再也放不下我們了。也許他真是天降英主，生來就該為皇。

 

第 47 章

 

番外：方慈番外

 

我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叫小慈小女孩身上時候，她還只有兩歲。所以沒人發現她換了個芯。

 

後來聽父母叫哥哥嚴兒時候，我還是沒反應過來自己穿越到了哪里，只以為是普通清朝罷了。

 

我還有自己煩惱呢，要學得東西好多，而且一看到娘三寸金蓮，我就覺得膽寒！！！為什麼我沒有穿越到滿蒙人家，或者乾脆穿越成男人啊！！！！

 

可是爹爹娘親都很好，哥哥對我也很好。家裏似乎是書香世家，爹爹也沒有納妾，一家人和美極了。我漸漸放下了穿越心結，把他們當成了我真正親人看待。

 

穿越前我不過是個普通大學生，還是個學計算機理科生。語文歷史都學得不怎麼樣，也不求能像小說上寫穿越者那樣，能在這封建王朝呼風喚雨，左擁右抱。

 

只要能像《平凡清穿》裏那個淑寧一樣，能幫上爹娘忙。然後嫁個不太糟糕男人，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好在我不必參加那個像挑牲口一樣選秀，也不必被隨意指婚。雖然要裹腳，我也認了。我想我爹不會給我挑個特別差勁丈夫。

 

因此我努力表現乖乖，對學規矩女紅什麼，也一點兒都不抗拒。娘說要教我識字作畫，我也很高興，能當個才女也不錯。從前我可沒有時間學這個，在穿越前忙了一輩子就是忙著考試了。結果自己論才華本事，在這個根本沒有計算機古代，那就是個廢物啊。早知道還不如學個中文，歷史，考古什麼，也不至於這麼廢啊！

 

本來一切都好好，直到某一天我知道自己姓方，知道父親叫方之航，一個晴天大雷打在了我腦袋上！

 

方之航，方嚴，方慈！！！

 

那不是蕭劍和小燕子麼？！！！

 

原來這不是普通清朝，而是腦殘清朝啊！！！

 

我不要當小燕子啊！！！

 

我更不要爹娘死！！！

 

我著急不得了，一下子就急病了。發了幾天燒，醒來看見額娘憔悴在床邊照看我，抱著她一下子大哭起來。

 

把她嚇壞了，連連問我怎麼了。可我能說什麼呢？說讓爹爹別參與什麼反詩事？

 

可是當時電視劇看得不認真，我根本沒弄清方家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爹爹是被陷害。既是被陷害，哪怕什麼事也沒做錯，恐怕也是無法避免被株連……

 

我再也開心不起來了，只把每一天都當成是最後一天那麼過。好好孝順爹娘，變得粘人不得了。讓哥哥笑話我是塊貼在爹娘身上狗皮膏藥。

 

沒多久爹爹果然被人彈劾了，然後我嚇壞了，看見爹爹寫摺子辯解，我拉著他說：“爹爹我們逃跑吧，跑到海外去，皇帝就找不到我們了。”

 

結果被哭笑不得爹爹訓了一頓，說什麼方家世代讀書人，要有骨氣，要忠君什麼，豈能因為一次彈劾就生了叛念頭？

 

我只是個小小女孩，說服不了爹爹。只是暗中嘀咕，你忠君不叛，可是哥哥以後卻會當個大大反賊。

 

我嘆了口氣，算了，到了那一日，大不了陪著爹娘一起死了。我不是小燕子，可沒有她坑蒙拐騙本事，能茁壯長到那麼大，還能混了個格格身份。家仇事情，就留給哥哥去報吧。

 

提心吊膽了多日，卻沒有官軍來府裏抓人。反而有一天爹爹回來激動地說，當今聖上是千古明君，根本不為小人讒言所動，反而批復了他摺子，好生勉勵安慰了他一番。

 

把爹爹激動，好像忠君心思更堅定了。

 

我既納悶又忐忑，難道不是這一次方家遭難？

 

可是直到哥哥參加童生考試，考取了秀才，家裏也沒出什麼事。反而是爹爹又升官了。

 

我納悶啊……這是怎麼回事呢？也許這個世界也有別穿越者，就像《平凡清穿》裏多人穿越一樣，也有個穿越者當了乾隆跟前近臣？然後他說服了乾隆沒有搞什麼文字獄？

 

不管那個人是誰，我感謝他！！！就算他是種馬我都決定不討厭他了。這人心裏一定是向著漢人。

 

我是個女孩，所以爹爹不怎麼在我跟前說外面事，或者朝廷事。只有偶爾聽到一言半語裏，能聽出爹爹對乾隆傾慕和忠心來。說皇帝是多麼聖明，如今官員們是多麼廉潔能幹，百姓生活是多麼安康等等。又說乾隆是多麼節儉克己，從不勞民傷財，興師動眾什麼。

 

我心想，這和電視劇上差別也太大了，莫非穿越者是乾隆嗎？果然是個種馬啊，還是天下最大後宮種馬！可是，我仍然感謝他！因為我爹娘因為他，現在還活好好。

 

而且他沒有大搞什麼科技革命，也沒有派軍隊去踏平朝鮮和日本，這說明他雖然是個後宮種馬，但應該穿越前已經是個思想穩重成熟人了。而不是一個躁動憤青，或者起/點上那種打遍天下男主角。天下不會大亂，我們全家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不過他既然保住了我全家，說不得也知道還珠格格故事。我可不想讓他知道我也是個穿越者，萬一他為了保險，把我弄進他那後宮裏怎麼辦？此後表現愈發像個普通古代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跟在娘身邊學本事。

 

偶爾還會想起夏雨荷和夏紫薇，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穿越，有沒有把那娘倆接回宮裏去？

 

哥哥參加會試時候，我們全家都進京了。反正爹爹已經退休了，他和娘就當是旅遊了，還能帶著哥哥去見一些什麼故友同年之類。

 

只有我，感覺很不好。想到小燕子，我就覺得京城那個地方和我犯沖！好在爹娘說了，等哥哥安定下來，我們就回家。到時候也該給我說親事了。我也就安了心，想到我在深閨裏，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可是，京城果然是和我犯沖啊！！！

 

因為哥哥考了進士，額娘帶我去燒香還願，這麼點兒出門時間，我居然也能碰到永琪那個叉燒包！！！

 

我覺得碰到他悲催極了！！他卻覺得我天真爛漫……orz……子啊，你帶我走吧……

 

跟爹娘說了這件事，他們也有些不安。就怕五阿哥那個皇家子弟想把我納作小妾什麼。爹是有傲骨讀書人，絕不願意賣女兒搏寵。

 

我既感動，又擔心。擔心爹爹因為我得罪了五阿哥。現在事情改變太多，連乾隆都不是真正乾隆了，他養出來五阿哥還會是電視劇裏那個好糊弄五阿哥嗎？

 

果然，沒幾天爹爹就被乾隆召進了宮。回來說皇帝要把我指婚給永琪，當他側福晉。

 

爹娘都鬆了口氣，哪怕是側室，好歹也上了皇家名冊，不是上不得臺面小妾了。雖然他們不捨，可是又覺得皇帝已是很給了方家面子了。要不以方家身份，我進皇子府頂天就是做個格格了。

 

爹爹說皇帝對臣子極寬和，指婚前還特意問過他有沒有給女兒定親，又說要是方家不情願，這事兒就作罷。爹爹感念皇恩，一激動就把我賣了……++!!!

 

當然，我也不是特別不情願。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五阿哥看上了小燕子，就對她不離不棄，什麼都可以放棄。而這裏永琪，在我被指婚給他之後，也被過繼了出去。這怕是為了娶我放棄了繼承權吧？在現代也找不到這樣有情人啊。

 

所以我心裏是很情願。

 

爹爹知道後更放心了，一來覺得永琪是個重情人，二來永琪沒了繼承權，將來穩穩妥妥當個貝勒，方家也不會被扯到什麼爭儲大事裏去。

 

婚後，永琪待我極好，我也投桃報李，積極配合，果然琴瑟和鳴。

 

嫁為了皇家媳婦，自然知道了以前不知道很多事。比如根本沒有那個慧賢皇貴妃，也沒有令妃，連電視劇裏皇后現在也只是貴妃。宮裏位份高都是些滿妃，皇帝那些大兒子們都活得好好呢。

 

我知道了以後，不禁有些欽佩這個穿越者。不好美色，大局為重啊！我進宮去謝恩時候，見到那些妃嬪，確實漂亮不多，就貴妃還好看些。貴人常在那些，我倒沒見，興許漂亮漢女都在那裏了。要不是他還生了那麼多兒子，我都要懷疑他穿越前是不是女人了。男人有幾個在美女面前還能保持這樣理智？而且多麼能幹，後宮被他弄得乾乾淨淨，兒子也都保護好好。

 

我覺得舒心極了，這個穿越者當皇帝，真是天下安穩，是所有穿到這個時空裏穿越者們福音啊。

 

因為好奇，我攛掇著永琪帶我去濟南旅遊了一次，在那裏偷偷打聽到夏雨荷早已嫁為人婦，夫家姓丁，還生了好幾個兒女。

 

不過聽說她大女兒叫紫薇，丁紫薇嗎？

 

那她究竟是不是皇帝女兒啊？是不是夏雨荷當初帶著球嫁給了別人呢？

 

後來聽永琪說皇帝自登基後，除了和蒙古親王們會盟，從未離開過京城，早朝也是一日不輟。

 

“那皇上他不微服私訪嗎？”

 

“皇阿瑪那樣身份怎麼會做那樣危險事？”，皇帝允許永琪私下裏還叫他阿瑪，永琪也知道皇帝把他出繼，也是變相保了他平安，而且他對皇位也沒有什麼野心，知道皇帝不是嫌棄了他，便開開心心接受了這個結果，永琪驚訝看著我，點點我鼻子，“我看你啊，是野史雜書看多了，才會有多麼多奇怪想法。”

 

我真是開始崇拜這個穿越者了，他一切作為，多麼像一個真正明君啊！不為美色動搖，克己嚴謹，甚至連出遊看看這個花花世界心思也沒有。連永琪這個叉燒也被他教育比較正常了，辦公事時候也很是認真負責，雖然對我很好，卻絕不會因為我耽誤公事。

 

難怪爹爹和哥哥對皇帝那麼忠心耿耿呢。

 

後來乾隆退了位，比歷史上早了好多。我又在心裏感嘆，這可真不是個一般人啊。一般人明知道自己能活到八十九歲，哪願意早早放棄手裏權利啊。

 

再後來他又翻譯了很多書，每刊印一本我都讓永琪拿回來，仔細讀了。又分外崇拜他才華卓越，他穿越前到底是幹什麼？怎麼懂那麼多家語言啊？

 

看著他把那些化學物理什麼，翻譯成清朝人能看懂說法，真是不容易！那些外語怎麼也得到精通程度才能翻譯吧？

 

這樣一個穩重人，沒有在自己在位時候搞什麼改革，卻在退休之後，翻譯了這些書，為我中華留下了這麼多成長發展種子。我對他崇拜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若我生為男子，怕也願意忠心耿耿跟隨這樣一個皇帝吧。

 

外傳：紅樓世界的時空旅行—薛蟠

 

第 48 章

 

“蟠兒，過來”，爹爹沖我招手。

 

“爹爹”，我匆匆跑到了他面前，仰頭看著他。

 

“明天家裏要來一位重要客人，你不能失禮，知道嗎？”

 

“知道啦，爹爹，我會向客人行禮”，我乖乖點頭。

 

“當著外人要叫爹老爺，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叫爹爹？”

 

“小孩子才叫爹爹，長大了就要叫老爺了”，爹爹說。

 

“我今年四歲”，我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就是小孩子啊。”

 

“不許反駁爹爹話”，爹爹在我腦門兒上輕輕彈了一下，“蟠兒要聽話。”

 

“好吧”，我無奈點點頭，爹爹每次說不過我，就這樣耍賴！“那什麼是外人，親戚算嗎？”

 

“除了你娘和妹妹，其他人都是外人。”

 

“哦，我記住了。”

 

“剛才我說這句話你不許對外人說”，爹爹又交代道。

 

“知道啦。”

 

“這才乖”，爹爹這才笑著把我抱在了膝上，又問我今天做了什麼，又抽查我今天背書，“明天那位客人，是一位才學極好大儒，在文人中很有些名聲。不過因為性子有些古怪，所以不被朝廷所用。如今他隱居在金陵，很多人慕名去拜訪他，還有不少大家子想向他請教學問，或者想請他當個書院山長什麼。他都回絕了，說是無心再授徒。爹可是費了老大勁兒才請到他來咱們家做客，你到時候出來待客，看看有沒有緣分能讓他收你為徒。”

 

“哦”，我點了點頭，“這位大儒叫什麼名字啊。”

 

“豈可問長輩尊諱！”，爹爹又彈了一下我腦門，然後小聲說：“姓李，名方。你記住就行了，切不可談起這個。你明天就稱呼他李先生。”

 

“我記住了，爹爹”，我脆生生應了。

 

“這才是我好兒子”，爹爹喜笑顏開說。

 

爹爹和別人爹爹都不一樣，像族裏那些伯父叔父們，對他們兒子都好凶凶！還是我爹爹最好。

 

“蟠兒你有過目不忘本事，說不定將來也能中個進士，光耀門楣。士農工商，就是商人最被世人看不起。咱們家雖然是皇商，可還是脫不了一個商字。咱們家能不能成為士，也許就要看你了。只要你能中了進士，憑爹爹人脈，必能助你青雲直上。”

 

“我會努力，爹爹，我喜歡讀書。”

 

“這就好！”

 

“不經商了，家裏店鋪怎麼辦？”

 

“莫擔心。爹爹想過了，你喜讀書，不喜經商。爹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無論科舉順不順利，商鋪怕也無人繼承。爹爹打算將那些商鋪在價錢最高時候，慢慢脫手，換成良田房舍。其他房裏人正垂涎這皇商招牌，等爹處理好了商鋪，就與他們分家交割清楚。讓別人去當這皇商。咱們家守著萬千畝良田，再收著城中商鋪房租子，也足夠花用了。這樣你去考試時候，也不必頂著個商名頭被人小覷。只是田地房舍話，也能勉強算是耕讀人家了。這就是好出身了。”

 

我點點頭，高興道：“那爹爹也不必那樣勞累辛苦了。”

 

“蟠兒真孝順！”，爹爹高興道，又感嘆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皇上千秋已高，日後必有一場風波。也不知薛家這皇商還能做多久……不過為了我兒，爹爹也顧不得別人了，只為我兒謀劃一場前程便好。”

 

我眨了眨眼，沒有全聽明白，忽然想起來問道：“對了，爹爹，什麼是青雲直上？”

 

“……就是做官。”

 

“什麼做官？”

 

“……做官就是管別人，做百姓和商人，就是被人管。”

 

哦，那做官挺好，“那我要做官。”

 

“好蟠兒，有志氣！”

 

********************

 

薛蟠（4歲）

 

文

 

基礎：25

 

詩詞：10

 

時文策論：0

 

權謀：0

 

武

 

兵法：0

 

武藝：0

 

君子六藝

 

禮：15

 

樂：0

 

射：0

 

禦：0

 

書：20

 

數：80

 

雜

 

棋藝：15

 

畫技：0

 

茶藝：10

 

品酒：0

 

簽章刻印：0

 

園林山石：5

 

花鳥魚蟲：15

 

********************

 

“你為什麼而讀書？”，李先生很嚴肅。

 

我偏頭想了想，脆生生答道：“因為喜歡。”

 

“不想做官？”

 

“我要做官。”

 

“所以是為了做官而讀書？”

 

“是因為喜歡所以讀書”，我懷疑這個李先生腦子壞了，我都回答過他了呀。

 

“你剛才還說要做官！”

 

我點點頭，“我要做官。”

 

李先生鬍子吹起來了，“那你究竟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要做官才讀書？”

 

“因為喜歡，但是我也要做官呀！”，他都把我弄糊塗了，我側過臉求助望向爹爹，這個李先生好笨哦！聽不懂人家說話。

 

“不許看你父親，我問你，你是更喜歡讀書，還是更喜歡做官？”

 

“我喜歡讀書。可是我沒有做過官啊，我怎麼知道喜不喜歡？”，我苦惱說，然後伸出四根手指，“我今年只有四歲，先生。老爺說了，等我長了鬍子才能做官。娘說了，我還要十幾年才能長鬍子。到時候我再告訴你我喜不喜歡，好不好？”，我用爹娘經常用來哄我口氣哄他道。這麼年輕就像那邊房裏太爺一樣老糊塗了，真可憐！

 

爹爹好像被嗆到了，咳嗽起來，我連忙跑過去，踮起腳來拍他背。等他緩過來，瞪了我一眼，“沒規矩，先生問話怎麼能不經允許就離開”，又推著我到李先生面前，“先生，犬子年幼無知……”

 

“不必多說了。這個學生我收下了。既是個讀書好苗子，又古靈精怪，我得好好看著他，不讓他走了歪道。”

 

***系統公告：被名大儒李芳收為關門弟子，所有基礎屬性+5***

 

其實我不太情願拜一個腦子糊塗了人當老師，可是我不能不聽爹爹話。不過拜師之後，我才知道他腦子不糊塗時候，是很聰明。懂得東西特別多，教我東西也好雜。

 

我開心極了，我固然喜歡讀書，可我也喜歡他教我那些東西。而且讀書很容易，他教我其他本事卻沒那麼容易學好。讀書太容易了，讓我更願意學些有難度東西。

 

不過也因此，我讀書進步反而沒有自己看書時候快了。先生不著急，爹爹都聽先生。那我這個小孩子也沒什麼急。

 

先生說真正士人應該先用這些“藝”養好了心性。等心性養好了，自然就會讀書，會做人了。

 

我不大懂他說話，但我喜歡學他教東西。

 

第 49 章

 

***系統公告：考取秀才功名——獎勵特殊技能“靜心”，靜心狀態不受外事外物干擾，專心致志。***

 

********************

 

薛蟠（15歲）秀才

 

文

 

基礎：99（已滿）

 

詩詞：70

 

時文策論：30

 

權謀：5

 

武

 

兵法：50

 

武藝：30

 

君子六藝

 

禮：99（已滿）

 

樂：50

 

射：70

 

禦：80

 

書：80

 

數：99（已滿）

 

雜

 

棋藝：99（已滿）

 

畫技：50

 

茶藝：70

 

品酒：20

 

鑒章刻印：70

 

園林山石：25

 

花鳥魚蟲：25

 

特殊技能：靜心

 

********************

 

寫詩詞……“沒有靈性啊，沒有靈性！”，李先生搖頭。

 

我是不大會寫詩詞，平仄押韻不是問題，可先生老說我寫詩太直白，沒有想像力。讀著就覺得乏味，沒意思。

 

其實我自己也這麼覺得。

 

讀那些詩仙詞聖們寫古詩名詞，就覺得他們怎麼寫得那麼好呢？形容那麼美妙準確呢？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可惜這是學不來，我大概確實是沒有靈性。

 

作書畫……“匠氣啊匠氣！”，李先生嘆氣。

 

先生說我寫字不錯，很拿出手了，參加考試有這一筆字也很佔便宜了，會讓考官一看就有好感。但他又說，我沒有創造力，這輩子想當個書法大家是沒有可能了。

 

先生還說我畫是畫得很像，但是缺乏意境。

 

意境是什麼玩意兒我不知道，我畫畫就是為了畫像啊，無論是人物還是花鳥風景，我都喜歡畫越像越好，越真越好。師傅先教粉彩畫，我漸漸卻偏向於能畫得更像工筆劃去了。師傅說我也不是個大畫師料子，像我這樣畫技，以後也就是個去工部畫房子圖樣子料子。

 

我覺得很不忿，你那粉彩畫畫出來美人都是一個模樣，根本看不出來誰是誰。我畫一看就知道在畫誰。是你們不懂欣賞！

 

下圍棋……“先生，我又贏了”，李先生瞪眼。

 

背過棋譜無數，記事板還能幫忙分析計算，從下第一子開始，我就已經在計算了，怎麼可能輸呢？先生你吹鬍子也沒有用！

 

“先生，小兒這次考了秀才功名，您看是讓他繼續下場，還是等三年再說。”

 

“唔……現在蟠兒考個舉人不在話下。不過進士還差遠。先考個舉人功名也無妨，然後在家裏再好好學上幾年，將來直接考進士也便利。”

 

“便聽先生。”

 

***系統公告：考取舉人功名——獎勵所有與悟性相關技能+5。***

 

“先生，既然小兒考取了舉人，您看是不是讓他下場試試深淺。不指望他考中，就讓他知道一下考進士考試是怎麼樣。”

 

“你看看這個。”

 

“這是……？”

 

“這是蟠兒練習寫策論。秀才和舉人考試，都更偏重基礎，所以蟠兒考得容易。可是進士考試更重時文策論，天子和考官們也要憑這個測試考生心性和能力。看了蟠兒策論，你還放心放他去考試嗎？”

 

“這個……”，薛父滿頭是汗，“這蟠兒也太實在了些……想什麼就寫什麼了……這樣怕是真不行……”

 

“還有蟠兒心性單純，官場權謀一竅不通。你又縱容寵溺過了，連人情往來都不甚明白。老實本分都不像你兒子……”

 

“這個……”，薛父汗顏，心說你就差直接說我奸詐狡猾了。

 

“這考了進士，就是要做官。蟠兒現在實在還差得遠，他讀書有天分，也肯認真努力。只是這官場中道道兒太深，而蟠兒心性太過淳厚……將來要是做了翰林之類閒職還好。若是做了實職，或者外放，那根本不是那些黑心腸對手。”

 

“也是我沒注意，只想著讓他讀書，倒沒教過他這些……”

 

“他不知人心險惡，但看來福澤還是不錯。秀才和舉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考，蟠兒直白爽利，不善華美辭賦，他卻一次考試就能過關，說明他剛好碰上了欣賞他這樣考生考官。要是碰上了那種喜歡華美文章，還不知道蟠兒要考多少次呢。我盡力教著他些吧，或三年，或六年，或九年。若能教出來最好。若他真不適合官場，不如考了進士就辭官回鄉，還能搏個不愛權勢美名。有了功名在身，也就有了依仗，也就沒人能難為他。”

 

“先生說是”，薛父正色道，“做不做官也就罷了，還是平安康泰最要緊。我僅有這一根獨苗，其實他如今考了舉人，我已然滿意了。家中自有田產供他花銷，並不需要他一定去搏功名。”

 

“這也是要看運道。我懂一點兒面相，看蟠兒倒是有福，想來將來定會遇到貴人相助。只是此時還不是時候。你也莫急莫慌，他還小，有是時間學呢。”

 

“我也是關心則亂了。就依先生意思，再看看吧。”

 

“他心性淳厚，也許正是他福緣。你只瞧他平日裏與人來往，雖不懂人情往來，可曾吃過半點兒虧？喜歡他那性子，自然與他交好。不喜歡他，說話不中聽，他也聽不出來，反而把別人氣半死。有些事，你也莫太強求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只怕蟠兒沒有個兄弟扶持，他這樣赤誠心性，將來如何支撐家業？雖有田產，怕也要被別人謀奪了去。”

 

李先生搖了搖頭，“你只看他平日裏不出門，單就參加了兩次考試，就結交了那幾個朋友。我看過了，不論才具如何，人品都是過得去。再想想你們族裏那些子弟，和蟠兒見面時候更多，蟠兒怎麼就不和他們深交？也不會被他們引得去那些不好地方？蟠兒心性雖單純，卻懂得分辨人家對他是好意還是惡意。也算是有識人之明瞭。”

 

薛父想著也笑了，“這也是。哎，我這一雙兒女，性子要是換一換就好了。”

 

李先生卻正顏道：“薛小姐我也在府中見過幾次，不過十歲稚齡，便看透世事，隨分從時，我倒覺得不好。”

 

“此話怎講？”，薛父忙問。

 

“蟠兒心性磊落，言行如一，便與儒家“心學”——“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是一致；而薛小姐雖是女子，持守似乎卻是“道學”——“即物窮理”，“存天理，滅人欲”。蟠兒若能遇上欣賞他天子，便能一飛沖天，大有可為。若遇不上，也不過退守鄉田，如我一般。總之這一生，能有所堅持，便不算虛度。可薛小姐身為女子，在稚齡時便逼著自己無愛無怖，隨分從時，固然將來無論是何等境況她都能從容應對，若她身為男子，這也算好事。可她偏偏是女子……”

 

“男子怎樣？女子又怎樣？”

 

“身為男子，世界廣大，志向高遠。不為小節小事所動，如遇逆境，隱忍一時，等待時機，然後一飛沖天！隱忍壓抑，本就是為了更大志向。可是身為女子，世界便在一個小院子裏，不過是先在娘家院子裏，出嫁後又去了夫家院子裏。要知道無愛無怖，也就無喜無樂。若沒有真心，只持守一個“禮”字，又如何能獲得別人真心相待？笑時不喜，哭時不悲，將世事人心看得太通透，縱然富貴榮華一生，也不過是燒心度日，一生虛度。”

 

“這……這性子可還扭得過來麼？”

 

李先生搖搖頭，“這性子都是天生。你這一雙兒女都養於你們夫妻膝下，性子卻截然不同。薛家多有仗勢欺人紈絝子弟，可蟠兒卻能堅持自己，不沾染一點半點。你那女兒養於深閨，父母寵愛，家境優渥，本該無憂無慮，卻自己養成了那樣性情。也罷了，富貴榮華，平安一生，便是她想要吧。她求仁得仁，即便無真情真愛，想必她也是樂意。”

 

第 50 章

 

“李先生”，薛父一臉喜悅說，“我原本以為蟠兒不通俗務，才讓他試著管家裏田產家務。沒想到他竟十分能幹，只憑著積年賬冊和收益，就知道有多少畝地，多少良田，多少中田，多少劣田。畝產如何，米價如何，收入該如何。豐年如何，荒年又如何，他全部一清二楚，分毫不差。這一下子就鎮住了家裏那些老管事。他又把田產分成出產相當幾塊，分給幾個管事去管。說是他們交上來銀子數目與他計算相差一點兒，可以算是損耗。若是差得多了，就要把他們送官查辦。查出問題來，就拿他們自己資產墊付。若沒問題，也要免了管事職位，因為他太無能。若是他們田裏出產特別好，賣價錢也高，那多出來錢就歸他們自己。但是對佃農田租子，不能長一分一毫，所有租賃合約都由他手中所出，亦不能改動一分一毫。若是這些管事欺壓良民，就報官後直接打死，一家子也甭想贖身放出府去，直接趕到莊子上幹最苦活。”

 

李先生一邊聽一邊點頭，“嗯，租賃合約都在他手中，即便那些管事欺壓佃農，也與薛府無關，將來也說得清楚。允許他們有甜頭，卻又嚴厲處置辦事不利人，這寬慈相濟也算不錯。而他什麼也不需操心，只在府裏坐等著收銀子，甚是會偷懶。不過初次辦事就能想出利人利己辦法，也算是不錯了。想必那些管事也在計算，種什麼怎麼賣才能更賺錢吧，倒是要比從前負責許多。”

 

“正是如此，我因想看看他本事，便什麼也沒提前教他，只看看他打算怎麼辦。沒想到他做倒是讓我分外合意，從此後也省事許多了。這田地和生意不一樣，無論豐年荒年，都是有個定數。見他如此精明，我也就放心了。”

 

李先生搖搖頭，“我說他心性淳厚，你便當他是傻子嗎？辦具體事物，哪怕再繁雜瑣碎，蟠兒也不在話下。他缺是對人心把握，他沒見過真正惡人小人，便不會信世間還有那樣人。就像做官，比如作一縣令，他固然能把一縣管理井井有條，讓百姓滿意。可是對上官如何？對縣城土豪劣紳又如何？固然不能徇私枉法，貪酷舞弊。可也不能太直，太直這官就做不久。要學會圓滑應對，他還差得遠。蟠兒似乎天生就是個直來直去性子，有無數方法可以達到目，他卻必然會選最方便直接那個，而不喜歡拐著彎走路。好在做事還算周全，即便犯小人也不會輕易讓人拿捏住。”

 

“實在不行便算了吧，不去考進士了，有個舉人功名也算是不錯了”，薛父皺著眉頭道，“要不他當一日官，我就得心驚膽戰一日，生怕他得罪了得罪不起人，引來大禍事。”

 

李先生倒笑了，“明明是你小時候教他要做官，蟠兒本來就有點兒榆木腦袋一根筋。自從應了你，就把做官當成他平生之志了。你現在要他改也晚了。總得讓他去試試吧，試試才知道行不行。再說了，我這還不是沒教完他嗎？”

 

*****************************************

 

入秋以後，爹害了場風寒。好好壞壞，那病好似怎麼也好不徹底。我每日焦急憂心在爹床前侍奉，只盼爹能早日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爹這一病，我心總是慌不得了。

 

“蟠兒，要是爹不在了，你就是這一家之主了……”

 

我驚呆了，撲到床邊驚慌說，“不過是場風寒，爹怎麼會不在了呢？”

 

爹摸了摸我頭，“小病變大病，大病要人命。這是命吧，爹有預感，這次真是起不來了。”

 

我“哇”一聲哭了出來，“……我們再去延請名醫……去京城找最好太醫……爹一定能好起來……”，我緊緊抓著爹手，就怕他忽然不見了。

 

“傻兒子……以後你娘和你妹妹都要靠你了……有什麼難以決斷事，就去請教李先生，他沒有兒孫，本來就把你當成親孫子一樣……要是爹不在了，你就把他當成長輩那樣尊敬孝順……我從前不捨得你吃苦吃虧，倒把你養得不知世間險惡……以後遇到了事要三思而行，話道嘴邊也要好好想一想再說出口……以前爹希望你青雲直上，如今倒寧願你平平安安……你妹妹性子有些冷情，以後你給她說親時候，不必看重家世家財，要找個知冷熱，自己也上進有本事，能讓你妹妹傾慕放心……要是他家裏家貧，你就多給你妹妹一些嫁妝……還有你娘，她耳根子軟，容易被人左右。遇到大事，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要是我去了，她失了主心骨必想去投靠娘家親戚，可如今你也有功名了，萬不能如此，讓薛家成了王家賈家附庸……要自己守住家業，成家立業……爹本想等你中了進士以後就給你說親，沒想到身體不爭氣……你親事我已經託付給李先生了……”

 

我含著淚在爹身邊守了三天，他一會兒睡，一會兒醒。想起什麼了，就仔細囑咐一番。到第三天夜裏，睡去了就再也沒有醒來……

 

**************************************

 

“蟠兒，吃點東西吧……”

 

“先生，我心裏難受緊”，我眼淚怎麼也停不住，“爹才年過不惑，怎麼會去那麼早？！我還沒有好好孝順他呢……”

 

“這一生，你們能做父子，便是緣分。你們父慈子孝，做兒子讓父親滿意，開懷，臨去了也能放心把家業託付給你，這便是你孝順了。你若是哀毀過度，忘了你父親臨終所托，讓他走了也不能安心，那才是不孝。”

 

我怔怔看著先生，是了，我還要照顧娘和妹妹。又豈能一直沉溺於自己傷心中，辜負了父親期望。

 

正色向先生行禮，“先生說是，蟠兒知錯了。”

 

“這才是好孩子。”

 

喪禮過後，閉門謝客，為爹爹守孝三年。

 

********************

 

薛蟠（19歲）舉人

 

文

 

基礎：99（已滿）

 

詩詞：75

 

時文策論：80

 

權謀：35

 

武

 

兵法：50

 

武藝：50

 

君子六藝

 

禮：99（已滿）

 

樂：50

 

射：70

 

禦：80

 

書：85

 

數：99（已滿）

 

雜

 

棋藝：99（已滿）

 

畫技：65

 

茶藝：75

 

品酒：25

 

鑒章刻印：75

 

園林山石：25

 

花鳥魚蟲：25

 

特殊技能：靜心

 

********************

 

第 51 章

 

出孝了之後，我便想著給妹妹說門親事。她已經十四了，從定親到備嫁成親總要一兩年功夫。女孩子最是耽擱不起時間。

 

金陵城裏來往人家雖多，可能讓我放心託付妹妹終身，只有科考時候結識那幾個朋友。可母親有些嫌棄他們家世單薄，又說他們還不知能不能中進士，前途實在不好說。又提起京城中姨媽來信，提到她兒子賈寶玉，隱隱透出結親意思。

 

我想了想，便決定去京城看看那賈寶玉。若是好，就把親事訂下來。也了了我一樁心事。

 

恰好先生也說這科讓我下場試試，他說好多東西紙上談兵我也弄不明白，還不如真去做官試試看。要是混不下去，就乾脆回鄉去守著田地過日子。或者找個書院教書授徒，也算是一種作為。

 

我便打發了人先去京城買個宅院修整一番，然後帶著娘和妹妹，奉著先生去了京城。家裏銀票銀兩田契宅契，凡是重要東西我都收在了從出生起就有格子裏，貴重大件之物鎖在庫房裏，家裏有人看宅子，我們一家走得也沒什麼不放心。

 

原本覺得自己記事板和格子就夠離奇得了，聽說那個賈寶玉一出生嘴裏就含著塊兒玉，我就覺得我這都沒人發現格子也沒什麼了。賈寶玉那玉說不定還是什麼仙家法寶，有飛天遁地之能呢。

 

娘原來還想住在娘家，打聽到舅舅外放不在京城，又想住到賈家去。說是讓我有個托庇，好讓賈家姨夫帶我多認識一些人什麼。

 

我已經有了功名，也不是沒有家業。去住母親娘家已是不妥了，何況賈家親緣更遠，不過是有個姨媽嫁到那家罷了。想起爹臨終說話，我便沒有同意。

 

再說我也打聽過了，賈家嫡系幾代只有那個去世了賈珠考了科舉，其他人都不是正經科舉出身。他們大約和我不會是一路人。

 

爹說過，賈王史薛，雖然薛家名聲上和他們連在一起，其實是最弱一家，身上沒有爵位，朝中也無官職。我覺得爹好不容易擺脫了皇商頭銜，想讓我正經考個清白出身，現在就實在沒有必要去親近這些公侯世家。

 

先生也贊同我意見。他說如果我這次得中，希望我能在翰林院消磨幾年，多學點兒東西，交幾個至交，學學別人是怎麼做人做事做官。他不希望我很快就得了實職。因此現在實在沒必要去托庇於誰家。

 

何況我才知道賈寶玉竟比寶釵還小兩歲，今年才十二，也太小了！說才華品性，懂不懂上進之類，大約還太早。何況他現在沒有功名，賈家為什麼那麼著急給他定親？

 

我懷疑其中有貓膩。奈何娘喜歡這公侯世家名頭，我也只好來親眼看一看了。

 

見了賈寶玉，覺得他應該是師傅說那種“有靈氣”人，雖然不太上進，但總有一天要長大吧？到時候考個功名應該不是問題，何況有賈家做後盾。就算沒有功名，像他爹或者賈璉那樣弄個閒職，也是行。雖然沒有爵位，但是家境很好，總不會讓妹妹受苦。何況姨媽那麼想讓寶釵當兒媳，將來想必也不會太難為她。

 

我想到小時候在族裏看到那些在婆婆跟前低眉順眼兒媳，就覺得寶釵嫁到親戚家也挺好。何況娘很樂意。

 

“既然這樣，娘，你讓姨媽儘快送庚帖過來提親吧。賈寶玉年紀小，不怕耽擱，寶釵可耽擱不起。雖不能現在成親，也得把親事定下來，免得他們回頭反悔，我們這頭落空了。”

 

娘想了想，便點頭應了，回頭又去了趟賈府。回來時候面色很是難看。

 

“你姨媽說她看中了寶釵，可老太太好似看中了她外孫女兒林姑娘做寶玉媳婦。這件事得徐徐圖之，林姑娘身體不好，老太太遲早會改主意。到時候再定親。”

 

我沉下了臉，生氣了，“這是什麼話！她決定不了賈寶玉親事，還跟我們說什麼求娶寶釵！讓寶釵等？她今年都十四快十五了，等他幾年？”

 

娘皺著眉不說話了。

 

“我考完試，在同年裏看看，有沒有年歲相當，人品又好，才學又佳。我原本就覺得寶玉太小，一團孩子氣，才說了先定親。現在看，賈家辦事實在不像樣，當我們求著把姑娘嫁進去嗎？寶釵親事還是由我來看吧！娘你那些親戚靠不住，為了自己兒子，根本不把親戚女兒當回事兒。”

 

娘嘆了口氣，“我怕你那些同年家世單薄，寶釵也是嬌養著長大，過不了那樣日子。”

 

“爹爹過世之前也說了，只要懂上進，知冷知熱就好。要是家境不好，就多給些嫁妝。當了進士，做了官，日子總會越來越好。”

 

“哎，就依你吧。我原想著，寶釵能嫁到賈家，你也能有一門幫得上忙親戚……”

 

我扶住娘肩頭，“爹爹去世了，咱們家現在也不是皇商了。我只是個舉人，想來他們並未曾將我們放在眼中。姨媽她不管是不是真看上寶釵了，這門親事都不合適。姨夫和他們家老太太沒有這個意思，寶釵嫁過去也不會舒服。”

 

何況寶釵若是嫁了寶玉，豈不是要像姐姐一樣照顧他長大。等他長大能擔責任了，會不會又嫌棄寶釵老了？

 

還不如按我意思，找個比寶釵年紀大，能照顧體貼她。再說寶釵心思重，找個自己知道上進，不用求著丈夫要他長大上進，想必能過得更開心些。

 

***系統公告：考中進士——可選擇獎勵1特殊能力“慧眼識人”——為妹妹選擇一個合適夫婿。或者獎勵2“官運亨通”——得到一次被天子賞識機會。***

 

（系統在巫師世界，就是巫師工具。在獵人世界，就是念工具。在紅樓這個神神叨叨世界，就像賈寶玉做夢能夢到警幻仙子告知命運一樣，也有些這方面作用。所以這個獎勵應該不算逆天。）

 

我沒有考慮就選了一。按照先生教導，還有我自己想法，我現在還是學習做人階段，實在沒有必要被皇帝賞識。按我名次，在二甲很靠前位置，去翰林院沒什麼問題。

 

而寶釵卻等不得了。她都快十五了，說好親事再出嫁就十六七了。再拖就成老姑娘了。我倒是願意養她一輩子，可那樣我也太對不起去世爹爹託付了。

 

選了一之後，我見著人就瞧，直到有一天看見了我們這科探花郎，叫孫桐。記事板顯示這就是它給寶釵挑好夫婿。

 

我特意和他結交了一番，他人極風趣，不古板，和他說話就覺得如沐春風。後來我打聽了一番他家世，倒是書香世家，也有家業。不過他父母早逝，他是被族親養大。據說他八字特別不好，克父克母不說，連說了親未婚妻都克死了。所以他人才出眾，家世不錯，但一直也沒有人敢和他結親。

 

這就是記事板給寶釵選好親事？弄錯了吧！！！

 

可是記事板一向神奇極了，幫了我好多忙。我偷偷弄來了孫桐生辰八字，拿回家去讓先生幫忙和寶釵八字合一合。先生懂周易八卦，他合出來結果比別人弄得讓我放心。

 

結果先生說是“八字極合”，“天作之合”。

 

於是我就跟先生說了孫桐事，說我看中了他，想把妹妹許給他。可是聽說他八字不好，克父克母還克妻，所以猶豫不決。

 

先生摸著鬍子道：“他這八字確有些不好，克父母談不上，但確實有些單薄了。你妹妹八字卻是有些重了，所以不容易嫁得好。這兩個人八字確是十分相配。”

 

我聽了便不再猶豫。繼續和孫桐結交，便也越來越放心了。爹爹說我不知人心險惡，但我其實不全是這樣。後來有好多被時間證明是不好人，我當初初一見面就覺得那些人讓我不舒服。反而那些我覺得交往舒服人，後來看著也都是好。

 

這就是我當初沒有反對寶釵和賈寶玉定親原因，因為那個賈寶玉我並不覺得討厭。現在也是如此，雖然他不是寶釵良配。

 

等我和孫桐很熟了之後，我就和他提了親事，“……我父親早逝，所以妹妹婚事也是我在張羅……”

 

他驚訝瞧著我，“你沒聽過我那孤鸞星名聲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倒是聽說了，之後有些猶豫，然後我偷偷找了你八字，拿回去和我妹妹合了一下。發現很合適……那個……”

 

他吃驚瞪著我，然後大笑了起來，“薛兄真是個妙人！既然薛兄合過八字，那我也信你這個實在人。我改日便請長輩登門求親。”

 

我登時放下了心事，覺得心滿意足了。

 

母親聽說我給寶釵定了這科探花郎，滿意極了，幾乎喜不自禁了。後來孫桐上門，看他樣貌氣度，更是如意。天天稱讚我眼光好。

 

寶釵出嫁那天，孫桐悄悄對我說：“其實那八字不好傳言是我自己放出去，我自己八字我自己清楚，是單薄了些，但也不至於克親人，再說我也壓根沒定過親。我只是不想那麼早成婚罷了。可遇到了薛兄你這樣妙人，不結這門親事豈不太可惜了。”

 

我了結了一樁心事，就一頭紮進了翰林院故紙堆裏。

 

先生則開始拿著我八字，考慮給我說哪家姑娘了。

 

第 52 章

 

(李先生退出朝堂已經二十來年了，現在連皇帝都換了一個，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李先生和薛蟠這個翰林菜鳥，沒有足夠信息察覺到賈家危險。

 

在他們看來，賈家這樣功臣世家，只要不犯大錯，就是穩妥。新皇登基，有多少朝臣因為爭儲之事落馬，賈家卻平安無事，說明他們家要麼是有眼光，要麼是膽小不敢摻和。

 

看賈家上下，並無朝中重臣，也沒有什麼大本事人，紈絝子弟居多。這樣人家，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只要不觸及皇權底線，就仍舊是安穩。

 

事實上此時元春還未封妃，賈家還不到最鼎盛時候，確實還沒有衰落獲罪徵兆。

 

和賈家扯上關係人也未必都倒黴，比如那個賈雨村，先是被舉薦重用，臨了還踩著賈家衰敗上位。

 

薛蟠本身也不是特別有政治敏感度人，要不他“權謀”素質也不會那麼低了。他家人口簡單，資產富足，從無虧空問題。在他想來，賈家那種開功臣，當初賞賜豐厚，歷代公爵俸祿賞賜也不低，稍微經營一下，錢財根本不是問題，應該更加富足才對。所以他是看不出賈家潛在危機。)

 

娘從賈家回來，就找我說話，說賈府老太君有意把大房二姑娘許配給我。

 

“大房二姑娘？”

 

“嗯，雖是庶出，卻也是大房唯一女兒了。她親娘早逝，一直養在老太君跟前，想來性情教養都是不錯。”

 

“娘沒見過？”

 

“見過幾次，容貌舉止很好，樣子很柔順，只是不大開口說話。”

 

我看得出娘是樂意。雖然是庶出，但也是公侯之女。分家後我們這一支現在什麼名頭也沒有了，娘還因此埋怨過爹爹把皇商頭銜讓了出去。我現在只是個七品翰林院修撰，在京城實在是小不能再小官了。

 

可是我並不是很樂意。我不大喜歡賈家這門親戚，男丁裏幾乎沒有能說上話，連最親近姨媽辦事也那麼不著調。那個大房大老爺就是個昏聵老頭。讓我有這麼個岳父，我還得敬著他？

 

“蟠兒，你不樂意這門婚事？”

 

“娘，先讓我想想吧。”

 

回頭去找了先生，先生說應下來也無妨，“有你姨媽在賈府裏，就算你不樂意，也甭想遠了這門親戚。就是娶個女兒過來，也沒多大差別。那賈氏嫁進門，就是薛家人了。就算是賈家人惹了事，也扯不到薛家頭上。”

 

既然如此，娘又特別想要這個兒媳，那就應了吧。雖然她是短視婦人之見，可她總是我娘。

 

不過我還是好好和她談了一次話，讓她不必為我拉關係，不必找人舉薦我，不必求著哪家。我事情自己自有安排，她再憑著自己見識胡亂行事，反而會拖了我後腿。以後薛家大事都由我做主，讓她安心享福就行了。

 

她都應了，我才疲憊退出來。我是爹一手養大，小時候在娘跟前不過說說話，撒撒嬌。我真不想和她說那些話，可就怕她耳根子一軟，把我和薛家家業都賣給了親戚。她真以為她哥哥姐姐有了自己家業兒女之後，還會全心全意為她和她兒子打算嗎？娘管理家務，還有對待薛家族親時候，明明也是很精明，如今怎麼就犯了傻了，一門心思想和賈家結親了？

 

賈家要真是看得起薛家，姨媽若真是為娘打算，我起碼是正房嫡子，他們家能就嫁個庶出女兒過來？

 

再說我真喜歡翰林院。待在裏面看那些資料，就能知道全各地大部分事情。這比我當初讀書還有意思。我不斷補充著記事板裏資料庫，記事板還能分析總結，讓我對於各地具體情況和朝政脈絡越來越清楚。

 

我經常回來和先生討論那些事，先生見我在翰林院收穫那麼大，也很高興。讓我安安心心在裏多待上幾年。

 

我打算一直在裏面混著，從七品修撰混到正三品翰林院學士，然後就退休。

 

其實我對管理具體事物興趣不大。要不當初我也不會喜歡讀書，而不喜歡經商了。如今既完成了爹爹期望，做了官，又不必成日糾纏那些繁雜事物，我簡直樂意不得了。翰林院俸祿雖低，可我也不指著那個養活家人。

 

我科舉考試座師，我結交朋友，都是進士出身清流。我既不想升官發財，也就壓根沒有打算去抱王家賈家大腿。所以娘所做種種打算，根本就是在給我添亂。

 

我沒有揣度人心本事，也做不了什麼權臣能臣，只做個清流便罷。以後我有了兒子，也好好教他考進士，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吧。有我這個翰林進士爹，到時候我們家也就是書香門第，徹底擺脫了那個“商”字了。我也就完成了爹爹心中不希望薛家再低人一等願望了。

 

李先生更不會說什麼。他本就是認為，只要我做一切都出自本心，哪怕不得志，哪怕不掌權，這一生也沒有白活。

 

我也不知道我天生就是這樣性子，還是被李先生教成了這樣性子。反正這樣就是我了。

 

娶了賈氏迎春過門，日子也頗平靜。她很柔順安靜，也孝順娘。而且她下棋棋力還不錯，我們有時候也手談幾盤。

 

“爺，奶奶那邊院子裏鬧起來了”，內管家過來找我稟報。

 

“什麼事？”，我放下了手中書。

 

“好像是奶奶奶嬤嬤偷了她首飾去賭錢，還拿了奶奶新做衣裳給她女兒穿。”

 

“她女兒？”

 

“奶奶帶來陪嫁丫頭之一。”

 

“夫人是如何處置？”

 

“還沒有處置。要不是夫人身邊大丫頭司棋看不過眼，鬧了起來，奶奶還想著息事寧人。”

 

我揉了揉眉心，“那你去處置了吧，搜出她們財物，然後那奶嬤嬤和她女兒，以偷竊主人財物罪名送交官府打死。和她一起賭錢，知情不報，找了人牙子來賣了。那個司棋，忠心護主，賞她十兩銀子。”

 

“這……參與其中都是奶奶帶來陪嫁之人，越過她處置，合適嗎？”

 

我沉下了臉，“到了薛家，就要守薛家規矩。沒什麼不合適，你去處置了吧。”

 

“是。”

 

後來下人來說迎春只在房裏哭哭啼啼。

 

我覺得煩惱極了，連自己帶來下人都轄制不住，以後娘年紀大了，我還能指望她管好家務嗎？

 

如果她磨不開面兒辦自己奶嬤嬤，我替她辦了，她不是該鬆了口氣嗎？哭什麼？

 

難道都被人騎在頭上了，她還捨不得那些奴才？她要真捨不得，也沒見她來找我求情啊。

 

這人怎麼就和麵團兒似，沒一點兒自己剛性。誰都可以揉搓一番，連下人都能欺負她？

 

這就是公侯世家養在老太君跟前小姐？我開始懷疑賈家家風家教了！

 

將來有了兒女，兒子自是我教，那女兒呢？要是女兒被她教跟她自己一樣，我女兒出嫁以後還不得被欺負死？

 

看來管家和教育女兒還是只能指望娘了。

 

我原本覺得娶妻之後，家裏事情就不需要我操心了。誰能想到娶了這麼個沒用，我還得連她一起操心。

 

連妾我都不敢納，要不庶子和妾豈不是要騎到她頭上了，她也不敢做聲。那家裏還不亂套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個麵團兒似得性子，起碼不會給我惹事。要像舅舅家鳳姐姐一樣，把丈夫攥在手心裏，在外面也有亂七八糟傳聞，更不省心！這一個還算是好了。

 

這樣一想，我心裏平衡多了。去了母親房裏，把事情跟她說了，請母親慢慢教她，就像當初教寶釵一樣。不求她多能幹，能幫著管一點兒家事就行了。實在不行，將來我連女兒一起教養了。

 

唉！我嘆了口氣，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

 

第 53 章

 

後來賈家大姑娘封妃了，原本因為迎春懦弱性情有些後悔娘又高興了起來，看來她還是沒有忘了讓人提攜我念頭。我也不去管她，想法是想法，只要她不付諸實施就行了。

 

後來賈家姨媽就來借銀子了，說是要蓋省親別墅。

 

好在這回娘沒有一口應下，而是說要先同我商量了再決定。

 

我一口就拒絕了。

 

爹說過，遇到親戚來借錢打秋風事，錦上添花不做，雪中送炭可以做。

 

這明顯就是錦上添花事情，賈家從哪里挪不出那一點兒蓋園子銀子？還要問我們薛家借？

 

我又不想巴結賈家，再說借了錢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吧？難道還能去親戚家裏討債？

 

薛家銀子不多，但除了良田，一百萬兩還是拿得出來。可我幹什麼要給賈家。留給自己兒子不好麼？

 

雖娶了賈氏，我和賈家關係還是那麼不鹹不淡，因為結了親家，不比從前親戚往來，娘也去賈家去少多了。

 

這樣就很好。

 

因為這事兒，迎春和賈家也疏遠了好多，賈家也不怎麼接迎春回娘家玩兒了。剛好她也懷孕了，娘歡歡喜喜在家裏等著孫子出世，也不顧賈家那頭事兒了。

 

迎春也自有她好處，不會因為這樣事和我哭鬧生分。雖然性子綿軟些，嫁了我之後，倒不向著娘家，而是一心一意做薛家媳婦了。

 

後來長子出世，家裏兩個女人更是有孫有子萬事足了。聽說元妃省親很是熱鬧奢侈，也沒有功夫去看一眼。

 

先生年紀大了，特別想回老家看看，生怕以後再也回不去了。我向翰林院告了假，就陪著先生回了他老家漁陽。

 

先生到了漁陽之後就極高興，到好多舊日地方走了走，之後就病倒了，再也沒有好起來。我想他是不是之前就有了預感，所以才急著回鄉，葉落歸根？

 

先生葬在了李家族墓裏，我們來時還是師徒倆，離開時卻只有我自己。

 

但我已經不是十五歲時喪父那個孩子了，固然傷心悲痛，可是先生在家鄉含笑而逝，自覺一生圓滿。而且他今年已經高夀七十八了，算是喜喪了。

 

我打聽李家族親裏有沒有年幼失牯孩子，想過繼給先生，讓先生也能有個香火承繼。我固然不會忘了先生，可是我兒孫呢？

 

後來找了個五歲男孩，他母親難產死了。繼母才生了個男孩，父親和新夫人好蜜裏調油，都很嫌棄他，成天打罵他。族長便把他過繼到了先生這一支，做了他孫子。從此便和他親生父親沒有關係了。我帶他回了京城，放在娘身邊，當成弟弟養著。

 

我在翰林院一混就是八年，妹夫孫桐都調回了京城，成了天子近臣，同年好友們也各有出路，我仍然安心於翰林院裏。

 

我喜歡這份工作，時間很自由，不上朝不點卯，做是我喜歡事。空閒時間多了，我雜藝也開始長進起來。尤其是茶藝和鑒章印刻上，越來越有心得了。翰林院裏白鬍子學士們都喜歡到我這裏喝一杯茶，哪怕是平常茶葉，用心泡就是比較好喝。他們也把我當成了接班人，如今願意守著翰林院年輕人實在不多，即便有也是沒門路，不情不願，不比我這樣高高興興留在這裏。

 

王家和賈家先後倒了。舅舅突然病逝在外任上，賈家也敗得很快。娘顧得了這家，顧不了那家，再說我一個翰林院五品直學士又能有什麼法子。她也就丟開了手。

 

迎春哭了幾場，也丟開了，只求我對那些沒獲大罪能幫就幫一點。

 

雪中送炭，說也就是這個時候。

 

王家倒沒有獲罪，但舅舅家不成樣表哥王仁，成天惹是生非，吃喝嫖賭，被我叫人捆了，送回金陵城王家老家中，交給了王家族老們管教。之後就再不管了。

 

賈府事了了，獲罪獲罪，流放流放，剩下老弱婦孺們皇上也沒有太難為他們。賈寶玉和賈蘭考了科舉還榜上有名，雖然賈寶玉失蹤了，但賈家還是有希望。我讓迎春送了幾次東西給他們，但也就是這樣了，賈家要想還過過去那種公侯家族奢侈生活是不能夠了，可是平平常常日子還是過得下去。再說迎春哥哥賈璉還在，他倒是個能幹人，不過也算是徹底從商了。

 

孫桐在朝中遇到了什麼難事，就來翰林院找我，因為我腦袋裏裝滿了各種各樣朝事資料。他幾次想把我舉薦給皇上，都被我拒絕了。我對目前生活還是很滿意。

 

可他到底還是在皇帝面前推薦了我，他說他辦成這麼多事裏面都有我功勞，他不好意思獨吞功勞。

 

我行過禮起身後，看了皇帝一眼，殿試時候沒看清，後來也沒機會面聖，連記事板上都模糊不清。如今才算知道皇帝長什麼樣子。

 

皇上考校了我一番後，我就成了正三品翰林院學士了。平時還要在翰林院待著，不過隨時要等候皇上徵召咨詢。

 

人家覺得我運氣特別好，有這麼個能幹又肯提攜我妹夫。其實我自己覺得很茫然，正三品翰林院學士本來是我做官終極目標，現在忽然實現了，總不能現在就辭官吧？

 

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估計也就像幫孫桐一樣，可以給皇上當個資料庫，他想查詢什麼，我就從資料庫裏調出資料來，以便聖上方便決定和行事。

 

皇上召見過我幾次之後，大概發現我確實博聞強識，問什麼我都能說個一二三出來。然後我又升了從二品內閣學士，做就是草擬詔書，隨時回答皇上咨詢之類工作。

 

***得到皇帝賞識——獎勵所有屬性+10***

 

我這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不過這工作我做還算是如魚得水，看了那麼多東西，總算是有用到地方了。

 

當然一個不受重視翰林院直學士忽然成了天子近臣，我府裏也由門庭冷落變得門庭若市了。

 

不過我牢記著爹爹和先生囑託教導，也知道自己“權謀”素質太低，人心險惡，不是我能度量和應對。乾脆閉門謝客，不論是好意還是惡意，我統統都不接待了。來往還是過去那些即便我打算老死在翰林院時候還對我不離不棄朋友。

 

和皇上倒是相處佷好。直覺上他就不讓我討厭，不讓我防備。當然，我也知道決不能對皇上無禮，也絕不要指望能和皇帝做朋友。但我就是緊張不起來。

 

“薛卿，朕忽然想起來，你殿試時候朕對你有印象”，皇帝有一天忽然對我道。

 

我抬起頭來訝異看他，不會吧？我在人群中有那麼顯眼嗎？他不會是為了收買人心才這麼說吧？

 

“朕記得，一殿進士，包括狀元，榜眼，探花都老老實實。就你，睜著你那雙滾圓眼睛，使勁盯著朕看……”

 

我抹了把汗，當初真沒注意，而且我又不在前排，以為沒人能發現呢。我那時候不過是想看看皇帝到底長什麼樣兒，那心情就跟踮著腳尖在大街上看熱鬧沒什麼兩樣。我還特意在日記上很遺憾注明了，到底是沒看清楚。

 

“……朕當時就想，這是哪家不懂事小子，一定讓他落第。不過後來事多，就把這事兒忘了……如今你到底是到了朕跟前了……你那時候想什麼呢？”

 

原來當初這麼危險，差點落第！！！我只是想看個熱鬧而已……“臣那時第一次面見天子，就是想瞻仰聖顏。”

 

“朕本來還想不起來，今天忽然見你瞪著書房裏畫，那眼睛圓，讓朕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前些日子我還比較拘謹，老老實實辦事，不多看一眼，不多聽一句。如今不知不覺放鬆了，自然要瞻仰一下皇帝書房裏名畫了……唉，我就是這麼個粗疏性子，細膩謹慎不起來，早晚也要出類似漏子。

 

好在皇帝好像不大生氣。還把那幅畫賞給了我。其實我真不是貪他畫，不過想欣賞一下而已……

 

然後我就抱著那卷畫無奈回家了。

 

第 54 章

 

“薛卿家中有幾房妻妾？”

 

“臣只有妻子，沒納妾氏。”

 

“哦，莫非是家中有河東獅？”

 

“並非如此，內子性情賢淑。”

 

娘當初曾想讓賈家提攜我，其實也就是想給我找個靠山，免得我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事，連個幫忙人也沒有。實在是薛家在京城人脈單薄，原本爹爹還算交友廣泛，只是他去世後，許多原本有聯繫人家都斷了往來。剩下，也只是娘娘家親戚罷了。

 

當初她看好賈家，固然是看中賈家公侯門第，可更是因為對我拳拳愛子之心和擔憂之情。後來見我在翰林院順順當當，而且安於現狀，便也沒再多做什麼。對迎春性情少許不滿，也在她生下子嗣後消失不見了。

 

連我也沒看出賈家會敗得那麼快，何況是娘呢？當初我只是覺得，賈家年輕一代人裏，竟然沒有一個能擔大樑人物。賈璉雖算是能幹，卻是花錢買虛職，層次太低。等到賈家大老爺二老爺沒了，怕是會慢慢敗落。後來賈家出了個宮妃，我還以為這敗落勢頭又會緩一緩呢。

 

娘那時雖然有意與賈府攀親，但她卻並非是涼薄之人，尤其上了年紀之後，人越發心軟了。賈府敗了之後，她沒有勢力刻薄迎春，反倒好生寬慰了她一番。迎春雖然柔軟脾性不曾改，可也不是當初初嫁給我時那驚弓之鳥樣子了。我懷疑她在賈府成天被人責駡苛待，否則一個大家小姐怎麼能隨時都像是一隻驚恐兔子，且連跑都不敢了，只是麻木等著看著。

 

生育了二子一女，想必她在家中也慢慢有了安定感覺。

 

“哦？那薛卿為何沒有妾氏？”

 

“臣已有了二子一女，何必還要納妾？”，我納悶反問道，納妾本來就是為了開枝散葉，多子多福。可迎春既有二子，我又怕她彈壓不住妾氏，讓家裏後宅大亂，所以並不曾納妾。

 

“那就是薛卿對薛夫人情深意重了？”

 

情深意重？可不是嘛，想想我為了她不被欺負，趕走了她身邊欺主奴才，又怕她被庶子妾室欺負，所以也不納妾，還讓母親像教女兒那樣教她。我對她確是很情深意重！

 

“薛卿，朕真羡慕你家業簡單，不像朕在後宮連個能說心裏話人都沒有……”

 

壞了！皇帝怎麼和我說起他家務事來了。先生可是教過我，做臣子盡好自己本分就行了，不要摻和天子家務事，否則一不小心就是滔天大禍……我裝沒聽到吧……

 

好在皇帝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讓我大大鬆了口氣。果然啊，伴君如伴虎啊……我得隨時查看先生教我條條款款……

 

不過皇帝開始對我特別信任起來，經常拉著我手和我表演君臣相得場景。先生教過我這個，我也偶爾用這一招，比如拍拍屬下肩膀，鼓勵表揚一番什麼。

 

不過還是不由自主覺得皇帝很親近，大概因為經常談私事原因，雖然我每次都當閉嘴蚌殼，可還是聽進去了他那些話。

 

我開始還沒有意識到什麼，直到有一天皇帝摸了一把我臉，然後說，“朕也就薛卿這麼一個知心人了……”

 

我那時忽然意識到了，原來他是在調戲我啊……

 

我連忙後退幾步，對著皇帝直擺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皇帝臉陰了。

 

可我沒有讓步，或是磕頭求饒，仍然搖頭道：“不行。要是和別人，還算是風流雅事。和皇上，那臣不成了董賢男寵一流人了嗎？絕對不行！”

 

讓我做個青史留名小人，那我還不如死了呢。這次我絕對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大不了老子辭官回鄉去，皇帝就是把我家抄了，我還有大把銀子銀票在格子裏，足以養家糊口了。

 

他開始臉還陰著，聽到後來撲哧笑出了聲，眼睛上下打量我，“董賢？你這模樣和董賢差得遠了點吧？”

 

也是！

 

我長得粗眉大眼，健壯挺拔。實在不是那類風流嫵媚長相，難道是我誤會皇帝了，他真就想找個知己？也對，皇帝要是想找男寵，也該找賈寶玉那個模樣。

 

這下我可尷尬了，“那個……”

 

“真是個呆子。”

 

好在皇帝沒有繼續說什麼嘲笑我話，只是似笑非笑瞟了我一眼，又叫我辦公事去了。後來對我也依然如故，慢慢解了我自作多情尷尬。

 

可是一次酒醉後，他在我腦子糊塗時候，摸摸親親……我從不知道，另一個人一雙手和一張嘴，就能讓人這麼快活。

 

我原來不懂這種事。成婚之後，我和賈氏都把房事當成了傳宗接代義務。賈氏每次閉著眼，皺著眉，直直躺著，一聲也不出。我總覺得她特煩這事兒，弄得我也沒有絲毫趣味兒。

 

每次她懷孕時候，我都覺得她是大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是鬆了口氣。

 

我以為別夫妻也是如此，現在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妙處。難過那麼多男人都獨好此道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別不過勁兒來，要是換個別人，我就當找了個相好。可這人是皇帝，那我不就還是史書上寫那種男寵了嗎？

 

皇帝在我耳邊細細安撫我，“我與你知心一場，並不是把你當男寵看，而是真喜歡你，你也莫要看輕自己……”

 

我轉過臉來看他，“當真？我們只是相好，並不是那個……”

 

“真”，他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他手把我弄得好舒服，我還真有些捨不得這樣感覺。而且一輩子連一個相好都沒有，與妻子也不知心，好像真有些遺憾。

 

“那我們要說清楚，公是公，私是私。於公，你是皇帝，我是臣子，我什麼都聽你。可這件事上，你不能以身份逼我，我們合則聚，不合則散。就像別那些普通相好一樣。你要是不想和我好了，就把我放回翰林院，眼不見為淨。我要是不想和你好了，我就辭官回家，你也不能阻攔。”

 

他定定了看了我一會兒，“好吧，我答應了。”

 

“你不答應也不行。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根本不會與你好”，我嘟囔了一句，翻身把他剛才用到我身上手段都用了回去。越發覺得其中滋味美妙，我也第一次發現皇帝原來長得挺俊俏。我把這些仔細記在了日記本裏。

 

對這事感興趣以後，我回家就讓人找了十七八本春宮圖仔細研究了一番。打算以後在他身上嘗試一番。

 

皇帝有一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要升我品級，被我拒絕了。三品翰林院學士本就是我最高追求了。現在都從二品了，而且現在職位我幹很是舒心順暢，就像為我能力量身定做一般。再高位置我也坐不了。我決定要麼在這個位置上退休，要麼就回到翰林院學士位置上告老。

 

後來皇帝果然守諾，公是公，私是私，沒再把這些混在一起。

 

不過自從知道男男之事也要分個上下之後，我們就為這個爭執不下了。

 

“你是皇帝，我是臣子，你本來就壓在我頭頂上。在這事兒上我還在下面，我心裏不舒服，總覺得自己像男寵了。”

 

“是你自己說，公是公，私是私。你現在說這個，就不對了吧？”

 

“可是你有那麼多妃嬪，我一想你那根東西有那麼多人用過，就覺得不舒服。還是我在上面吧。”

 

“你就沒有用過嗎？你也有妻子。”

 

“那怎麼一樣，我只有她一個。就是加上你，我也只有兩個。”

 

“你把我和你妻妾相提並論？”，他臉陰了。

 

“當然不是”，我想了想，“你當然不是我妻妾。你是相好。勉強……算是外室吧”，我點了點頭。

 

他惡狠狠伸出胳膊環住我脖子，“你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不怕朕誅你九族！”

 

我有些不高興了，甩開他手，捲起被子背對著他，“說好不拿身份壓人，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告老還鄉了。”

 

“三十歲不到就要告老？”，他笑著說，靠過來有些求饒著道，“是我說錯話了。可是你說也不對，一群女人和一個女人有什麼區別，你不舒服，我還不舒服呢。”

 

“要不就保持現狀吧”，我提議道，“用手也挺舒服。那個事，既然你我都不情願，不做也罷了。”

 

“不行，費了這麼多功夫，不做我不甘心。”

 

“……那就一人一次”，這是我最後底線了。

 

“我先來。”

 

“不行”，我翻身壓在他身上，“我先來”，要是他反悔了，說以後都不做了，我不是虧大了。薛家人不做虧本生意。

 

“你會嗎？”

 

“我特意學了。”

 

……食髓知味我，在床上，根本會忘記他是皇帝這件事……當然，他也不會和我客氣……

 

這是一輩子鬥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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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公與帝君臣相得，相伴五十餘載，彼此始終不疑，終成一段佳話。

 

薛公博聞強識，才學出眾，實為內閣之中第一人。行事謹慎，從不結交皇子，重臣，權貴，其人品清貴，耿直忠心，亦為人所稱道。帝多次欲加官進爵，皆被其所辭，自言才德不足，不堪高位。帝去世當日，君臣感應，薛公亦於府中含笑離世，無疾而終。新帝加封其為忠誠伯，薛公忠勞一生，終得善果。

 

薛公一生珍愛妻子，即便妻族獲罪仍始終如一。一生未納妾氏，五子一女皆為其妻所出。五子皆為進士，亦是人中龍鳳。五子又出十一孫，也多為進士舉人。書香門第，不外如是。”

 

《天朝史記•忠臣傳之薛公紀事》

 

（另，其實薛蟠兒子再有才學，也不至於五個都能得中。中進士是很不容易，即便有才華，也要看發揮還有運氣。那比考大學難多了。

 

不過皇帝偏心薛蟠，薛蟠又不肯接受官爵，於是便這樣變相賞給他兒子了。一門都是進士，這積累和人脈，自然孫輩科考也更容易些。

 

所以說，書香門第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當上。）

 

第 55 章

 

番外

 

孫桐推薦薛蟠之後，朕便召了薛蟠來，考校一番。果然還不錯，便升了他官，讓他做翰林院學士。反正這個職位也是個閒職，雖然品級高，但若朕不用他，他就一樣是在翰林院閒置一輩子。

 

然後朕就派人去查了這人品性和日常所為。這薛蟠人稱薛呆子，是個大書呆子。成日與書本案卷為伍，結交卻大都是出身富足，為人靈活機變，容易上進升官進士同僚。

 

看他交朋友，也不能說他不聰明不會鑽營。可他並未請人推薦提攜，反而十分安心於翰林院，似乎打算終老於翰林院。翰林院那些老學究們都十分喜歡他，尤其是掌院，不僅不給他分配具體事務，不限定他點卯時間，還允許他看任何他想看東西。把他當做接班人一般培養。

 

我覺得這人要麼是老奸巨猾，心裏通透，什麼都明白。只有有隱士高人臭脾氣，雖然有才學，卻不願為朕為朝廷出力。

 

要麼就真是個書呆子了。

 

後來接觸了一番，發現這人果然好用。問他什麼他都知道，在翰林院八年真沒白呆。

 

朕漸漸還真缺不了他了，批奏摺，和內閣商量朝事，隨時都想詢問他一番。有他在，辦什麼事都方便容易了許多。

 

這人也確實有一股憨直之氣，清澈直爽，沒什麼心計。讓朕也覺得這人就像孫桐所說，是個“妙人”。

 

或許他結交那些朋友，自己都太過機靈聰明，所以反而願意與他這樣誠直人為伍吧。就像孫桐一般。孫桐有才華，辦事也有手腕，朋友也多，因為升官升快，也肯提攜同僚好友。但我看著，他真正能信任，還是那個薛蟠。大概因為薛蟠從沒有什麼目和功利心，即便有目也會明明白白說出來，讓人放心舒心。

 

朕從小到大能真正信任，只有母后和自己。後來登基了，母后成了太后，也有她利益要求。朕就真只剩下自己了。

 

眼見著這樣一個妙人，朕是越看越順眼了，覺得讓他成為專屬於朕，也很不錯。

 

其實他皮相還真沒有怎麼吸引朕，無論男女朕什麼美人沒見過，何況薛蟠他算不上什麼美人。可是朕就是想和他說說不能和別人說話，和他坦誠相待，露出朕不能在別人面前顯露一面。

 

可朕真沒想到自己會陷得那麼深。原以為他是個可信人，而朕只是需要一個傾吐對象，就像朋友一般。

 

可是漸漸發現逗他也很有趣，尤其是他根本沒發現我在逗他時候，更加有趣。每次他離開之後，朕自己都要笑很久。這人實在是遲鈍。

 

後來真在一起了，我才知道有個不必防備人躺在身邊心情有多好。尤其是他在這種時候，還真沒把我當皇帝，而是當成了一個他喜歡“相好”。

 

他或者笨拙，或者憨呆，或者有一股倔脾氣，但對我真摯無比。個中滋味，讓我心頭熱燙，卻又放心。這也是平生來頭一次體會。

 

他每十日在宮中值夜一晚，這也是內閣規矩，防著有什麼事我找不到人用。那便是我們相會日子。可漸漸，我不再滿足於十日一次相會，便安排人挖了地道，直通他書房，隔上三五日，便要去上一回。

 

臨終時，安排好了新君和後事，我心頭想到今生最終還是多壓了那薛呆子一次，且他再也壓不回來了，便覺得心頭爽快。一輩子有這樣一個妙人相伴，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然後含笑而逝。

 

外傳：武俠世界的時空旅行—慕容複

 

第 56 章

 

“西漢時期鮮卑幾乎名不見經傳，只是個屈膝於強大統一匈奴帝下小部族。

 

東漢末年，檀石槐一度統一了鮮卑諸部，在長城以北廣袤地域，建立了東、中、西三部軍事部落大聯盟。但延時不久，鮮卑又陷於諸部林立分散狀態。

 

十六時期鮮卑慕容、乞伏、宇文、拓跋等部都曾建立政權。

 

晉南北朝時期，內遷鮮卑慕容氏曾建立前燕（慕容僑所建，又稱大燕，370年滅）、後燕（407年滅）、西燕(397年滅)、南燕（409年滅）。

 

內遷鮮卑建立政權後，部落大都解體，人民多轉向定居農業生產，漸與漢族及其他各族融合。至隋唐，鮮卑已不再作為政治實體和民族實體存在。”

 

我捂著臉苦笑，這就是娘日日敦促，稍有懈怠便不是鞭打就是跪祠堂，所要我復興家，大燕？

 

如今已是宋朝神宗二十五年，離我祖先所建立“大燕”滅亡，已經過去了六七百年時間。部族沒有了，甚至鮮卑和漢人融合，已經不再作為一個獨立民族而存在了。說什麼複，不過是癡人說夢。

 

這是十歲困惑我都能從史書中得到結論，爹和娘，還有我一代代祖先們，究竟在發什麼瘋？

 

宋軍事羸弱，四周有強敵環伺。可百姓生活富足，民心安定，上下一心。強大如契丹也不敢與宋朝全面開戰。

 

大理小，但占了地利，又一向跟宋交好。大理皇室上下都是武林中人，他們“一陽指”連爹娘也不會小視。

 

西夏皇室養了一批高手，叫做西夏一品堂。除此之外，找了人手去西夏皇宮查探，那些人卻莫名其妙折在那裏。無論輕功多好，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好在連他們也不知道雇傭者是我。可見西夏皇宮裏還有高人坐鎮。

 

契丹兵強馬壯，高手不多，卻是男子上馬就能成兵，反而是如今最強大一家。

 

而我有什麼？有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和風波惡。還有我自己。對了，還有娘今年撿回來兩個女嬰，起名叫阿朱和阿碧，說是要教她們武功易容，女紅廚藝，琴棋書畫，好讓她們以後給我做婢女和妾室。

 

四大家將都已成婚生子，拖家帶口。

 

我覺得我狀況就和三時候身邊只有關張劉皇叔一樣，一無錢糧，二無土地，三無百姓，四無軍隊。

 

而且我還不如他，他還有萬人敵關張二將；而我四大家將在江湖中也不過是二流水準。三混亂，時勢造英雄；如今家安定，雖有強敵，可並無內憂，君民上下一心。劉備是皇族，自有願意追隨他百姓士子將軍；我也是皇族，不過我族早已湮滅於漢人中了。

 

甚至連我自己都對漢族有了歸屬感。娘她本就是漢人，不過是深愛父親，父親去逝她悲痛欲絕，才老是對我說教那一套複之論。算起來，我血統中怕是漢人部分更多。

 

我現在說漢語，寫漢字，居住在漢人家裏，有著漢人生活習慣。雖然爹娘教育一度讓我“自我認知”和“自我定位”混亂。他們老說著“要複”，卻不見任何行動，不見囤積糧草，不見招攬人手，不見族人百姓，也不見任何計劃。他們只有一個目標，自己卻什麼也不做，只是嘮叨個沒完，對我說，那是我任務？

 

他們弄糊塗了我，使得我不得不自己在書中去找結論，自己派人手出去實際調查情報。

 

我最後得出結論就是，他們不是做皇帝夢做瘋了，就是我是抱養來仇人之子，他們使勁折騰我，又想讓我窮折騰，白白耗費一生，就是為了報仇。

 

可是我和父親還是長得很相似。於是我不得不痛苦承認，他們就是瘋子和笨蛋……

 

父親去世時候我有些難過，他畢竟是我父親。但是不得不不孝承認，我心情還是有幾分放鬆了。

 

隨即卻發現他還在親友目錄上，並不像家裏去世老嬤嬤那樣頭像變成了灰色。原來是假死……

 

到底他又有什麼異想天開計劃？

 

我不大在乎。我早就決定了，要好好練武，超越他們。然後脫離父母支配，讓他們不能再把我當成牽線木偶那樣擺弄。然後自由自在生活。現在父親假死了，必然不能再天天督促我，對我囉嗦，我覺得好極了。

 

母親雖然依舊嚴厲嘮叨，但四大家將說到底還是聽命於我，而不是她這個婦道人家。我日子輕鬆了許多。

 

我命令慕容家全面收縮，包括四大家將之內不再輕易出現於人前。出門辦事採買儘是不會武功下人。

 

我不知道父親想做什麼，但我總覺得他會惹來很多麻煩。

 

而我，因為年幼，並不為江湖所知。從現在開始“燕子塢”全面收縮，十年二十年之後，還記得慕容家江湖人一定不多。知道我存在，一定更少。我想要自由生活，也一定更容易。

 

我想保住自己，保住燕子塢，保住四大家將和他們家人，不讓他們被瘋子們牽連。雖然他們愚忠於那個瘋子。現在他們聽命於我，可有一天父親出現話，他們大概還是會聽他。那時，我就不管了。我只管現在。

 

他們和娘都不理解我這麼做緣由，在他們看來，慕容家和我自然是名氣越大越好。我很自信跟他們說我自有我安排和計劃，他們領命即可。他們終究聽從了我話，連娘也被我糊弄了。

 

幸好爹假死了，他可不是那麼好糊弄。而且他當家話，家裏人根本不會聽我。

 

所以，我要拼命練武，練到比爹還強。到時候就用拳頭說話吧。雖然不孝，但若是我贏了，我一定會把爹娘困在家裏安度晚年，哪怕天天做複夢也好，可別再出去發瘋，搭上全家上百口人了。“造反”可是要抄家滅族。

 

***完成全部成長任務——擁有自己主見，確立自己志向。獎勵特殊技能“融會貫通”，使得身體能夠靈活運用所有學過武藝和招式。***

 

日子變得好過了。我還可以去舅舅家看書休息，他新娶舅母陪嫁了一個裝滿了武功秘籍大書房，只要我用新培育茶花和她交換，便可以盡情在裏面看好幾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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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複（10歲）

 

文才：80

 

內力：60

 

身手：80

 

琴：60

 

棋：99

 

書：80

 

畫：60

 

培育茶花：85

 

特殊技能：融會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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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家傳武藝是“鬥轉星移”，據娘說是很厲害。可我不敢全信，我覺得爹和娘志向太過遠大，說明他們自視太高了，看不清現實。“鬥轉星移”說不定在江湖上只是二三流呢。

 

舅母書房裏武藝又多又全，我前前後後在裏面待了兩個月，把所有內容都記下來，也就不再去了。舅舅去世了，母親懷疑是舅母暗害。而舅母脾氣確實很壞，我也實在沒有必要再去了。

 

現在對我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自由！

 

按說武藝不是練得越多越好，越雜越好。太雜就不容易專心，不容易精通。

 

可我有記事板，我跟別人不大一樣，所有招式武藝一旦學會，它就自發出現再我記事板上，不再消失，我也不再需要重複練習。

 

而且有了“融會貫通”，無論學了多少，我頭腦和身體都不會混亂，反而對敵時候更加靈活多變。

 

因此我練武比別人需要時間少多。唯有內功心法，我也和別人一樣，需要時間去積累內力。

 

我練習過多種內功心法，非但沒有走火入魔，那些內功名字也出現在了我記事板上。

 

可是都沒有用，真正在為我增長內力，還是慕容家家傳內功。記事板上提示說，因為那些內功都不如我原本所學，因此擱置不用。

 

我想若想換別內功，只有找到更好內功心法了。這麼一比較，我終於相信，慕容家家傳功夫還是不錯。這回爹娘總算是沒有吹牛！

 

第 57 章

 

我認真學著從舅母那裏看來一本本江湖各門派秘籍。在十歲時候，四大家將單獨動手已經不是我對手了。慢慢，兩個人對練，三個人對練，直到他們四個一起和我打，我也能輕鬆應付了。

 

他們這才算是真從心裏服了我。

 

然後我從記事板總結出來東西裏，挑合適傳授給他們。

 

一方面，我希望他們更強大，免得在江湖上被什麼人隨便做掉了。

 

另一方面，我希望用這些功夫絆住他們心神，使得他們沒空老是問我到底有什麼計劃。

 

當然，還有一點，我也是在布恩，他們學了我教東西，承了我情，就不好不聽我話了。就算是將來爹回來了，他們也不會徹底倒向爹那邊，而完全不顧我。

 

娘帶回來兩個小女孩中，阿朱很聰明，很有主見，學什麼都快。而阿碧性子溫柔，不喜學武，反而喜歡研究廚藝，女紅之類東西。

 

我對她們培養也不盡相同。

 

阿朱我就是當做家將來培養了，和四大家將一樣傳授她武藝，也讓她知道江湖事情。她以後就是我管家，護衛，家將之類角色。我不會限制她自由，就像四大家將一樣，她將來若是遇到喜歡男人，盡可以成親生子。燕子塢有養育和培養她恩情，她性子我也明白，她必不會做不利於我事。

 

阿朱也確是人中龍鳳，大家都學習普通江湖易容術，她憑藉自己心靈手巧，還有獨特心思，硬是根據那個研究出了極其具有欺騙性真正易容術。她又學了各種發聲之術，易容之後，連身邊人都難以察覺。

 

我察覺了這種易容術妙用，將來走江湖時候完全可以換一張臉出去，方便多了，也自由多了。想躲起來時候，便沒人能找得到我。

 

我便也跟她學了這種易容術。雖然很麻煩，但是一旦完成了一次易容，這“超級易容術”便留在了記事板上，成了我本事之一。

 

為了表達感謝和作為獎勵，我從家裏庫房中找出了一條用上百年蟒皮做成火紅色鞭子給她，還配套又教了她一套舞鞭之術。 對於氣力不足女子來說，這輕巧借力鞭術是很適合她武藝了。

 

而阿碧性子綿軟，一心只有我不說，還很擅長做照顧人事。她已被我納入了羽翼下，以後便是我貼身侍女，或者妻妾。

 

我原本很擔心娘為了“大業”，給我訂下什麼我不喜歡婚事。現在看來她壓根沒想到這回事兒。

 

其實有時候我真覺得很好笑，明明那麼堅持要“複”人，卻還沒有我想得深遠。一心一意逼我練武，好像武功拿了第一之後，天下就唯我獨尊了，我就能光復大燕了。不過我也慶倖爹娘想得簡單，否則我更難以應付。

 

我十七歲時候，娘生了重病。我請了許多名醫來，還日日侍奉湯藥。我再不喜歡“複大業”，她也是我娘，是我親人。我希望她能活著。何況她是因為父親死才傷心耗盡了心力，其實父親沒有死，只是我沒法告訴她。父親瞞住了所有人。

 

臨終時，她依然念念不忘，定要讓我發毒誓，以“復興大燕”為終身之志。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心裏是失望更多些，還是痛心更多些。她生育了我，造就了我這一身血肉。按理說我把自己一切都奉獻給她，也是應該。

 

可我大概是天生就不孝順人，對人對事有自己堅持，對父對母也不會盲從純孝。罷了……

 

“娘”，我沒有發誓，而是輕輕開口說，“爹還活著，你知道嗎？”

 

“什麼？你說是真？”，她枯瘦手抓痛了我手臂，“你怎麼知道？”

 

“我們是父子，我自然知道”，我含糊說。娘要怎麼猜測其中緣由，就由她自行猜測去吧。我總是不想說謊，我只希望她能因為這個消息提起精神來，然後能繼續有力氣活下去。

 

她卻立即要我帶她去挖父親墳墓，待看到裏面只有衣冠時候，開心笑容滿面。然後就這麼帶著笑容去世了。

 

我把她葬在了父親墓穴裏，讓她和父親衣冠合葬。也許這一世，親情與我無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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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複（17歲）

 

文才：99（滿級）

 

內力：70

 

身手：90

 

琴：60

 

棋：99（滿級）

 

書：99（滿級）

 

畫：70

 

培育茶花：99（滿級）

 

特殊技能：融會貫通，超級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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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歲時候，為娘守完了孝，四大家將一起來找我，問我到底有什麼計劃和安排。我估計他們已經等得真著急了，便對他們說了實話。

 

從鮮卑歷史講起，再說到大燕建立和破滅，大燕總共也沒有持續幾十年功夫，到現在已經消失了六七百年了。又說到鮮卑族北遷，融合在漢人中，和漢人不分彼此。現在已無鮮卑族了，沒有文字，沒有宗教，哪怕是鮮卑族後裔，也只認自己是漢人了。比如唐高祖李淵妻子竇氏，原就是鮮卑貴族後裔。

 

“……如今沒有人以鮮卑為自己民族，沒有人以大燕為自己故。離宋朝時間最近唐朝和五代十破滅到了今天，可有聽到他們複消息嗎？何況是從未一統中原，從未被史書承認是一個朝代大燕……我從十歲起，便確定復興“大燕”不過是癡人說夢。如今我作為慕容氏家主，亦作出決定，慕容氏從今往後，再無什麼虛幻複之志。你們若是依然認我這個家主，就聽從我命令。若是不認，就自行離開，不必再回來。只是到了外面，也不許以慕容氏之名說什麼“複”混話，做什麼與之相關混事。否則我慕容氏必定出手清理門戶。”

 

只要父親不露面，我就是正牌家主。他們不能不聽我話。他們世代跟隨慕容氏，又受了父親和我恩惠，也不可能背主離去。

 

他們四人面面相覷，還是鄧百川開口問道：“公子不復了，那要做什麼？”

 

他們大概很茫然，一生追求忽然沒了，一時確實不知道以後該做什麼。

 

“我麼……現在就想練武……或許有一天成為武林中第一人……”，其實我並無這種念頭。我只想練好了武藝，打敗父親，然後逍遙天下。

 

只是看他們茫然無措樣子，想給他們一個念想——以後主子當不了皇帝，當個武林至尊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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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武林至尊？”，等到四人退下去，我獨自在房裏時候，一個灰衣蒙面人忽然從窗戶跳了進來，和我動起手來。

 

他用功夫多且雜，我沒有江湖經驗，他所用也並不是我所知道門派功夫。我一邊應對，一邊忽然猜出了他是誰。

 

不對我下死手，對我志向有意見。武功如此駁雜，卻又在一邊教訓我，一邊試探我深淺……

 

除了我爹，還能有誰？

 

壞了，讓他聽到了我放棄複事情。難怪出手教訓我了。

 

他出手不輕，可沒有用十足內力，我還算能應付。

 

然後他就停了手，“武學天分尚算不錯。既然要做武林至尊，就學好這些。背下了就燒掉，免得惹禍上身”，他甩給我一疊書冊，飛身走了。

 

就這麼放過我了？也許他不知道我猜出了他身份。

 

我拿起那疊書冊，發現上面都是少林各種功夫，而且是新寫冊子，大概用是左手，所以看不出字跡。

 

原來他去了少林寺。為了什麼呢？為這些秘籍嗎？

 

管它呢，有秘籍我就學。複事，絕對不做。

 

而四大家將開始在江湖各地做起了小生意，建立慕容家情報網了。他們大概覺得，我需要這個？

 

我不懂。不過只要他們有事做，不去惹事，也不來聒噪我，我就不去管他們。

 

而阿朱心心念念想給我偷一本更好內功心法。她看中了少林寺易筋經。她說她可以易容成小沙彌，不會有人懷疑小孩子。

 

我沒放她去。連我自己都不敢說能應付少林寺，憑她現在武藝，就更不行了。

 

她雖答應了，可是好像還沒有完全放棄這個念頭。

 

想想我爹偷了少林寺那麼多外家功夫，都沒有偷到易筋經，可見這本經書珍貴。越珍貴，我越不能讓阿朱去白送了命。

 

我讓阿碧成天盯著她，免得她不知深淺闖了禍，把性命搭了進去。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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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複（21歲）

 

文才：99（滿級）

 

內力：80

 

身手：95

 

琴：60

 

棋：99（滿級）

 

書：99（滿級）

 

畫：70

 

茶：30

 

酒：20

 

培育茶花：99（滿級）

 

特殊技能：融會貫通，超級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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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內力數字：虛竹吸收了無崖子；童姥，李秋水三人內力為99；段譽北冥神功吸收了多人內力為98；掃地僧或無崖子那一輩高手個人內力為97；三十幾歲蕭峰內力為90。

 

關於身手數字：掃地僧，無崖子，李秋水，童姥那一級高手為99；三十幾歲會打狗棒法和神龍十八掌，以及少林武藝蕭峰為95。

 

一個數字代表一個檔次。）

 

自父親那次回來，我又修習一年少林武藝。身手數字已至95，這個數字越到後來長進似乎越困難。

 

我覺得所有武藝都應該是殊途同歸。精妙招式和身手有很多很多種，不可能有人全部掌握它們。只要精通一到兩個，就足以算是好手了。而內功雖有好壞，有積累內力效率高低問題，可只要基礎打得紮實，有足夠時間積累，也總會慢慢提升。

 

我原本覺得我可能要學許許多多東西才能打敗爹，現在看來，單論身手，我並不比他差了。只是他年紀比我大，練武時間比我久，因此內力比我深厚。

 

但若是技巧用得好話，內力未必能決定輸贏。而且除了技巧，還有其他歪門邪道方法，比如江湖上那個臭名遠揚星宿老怪，功夫不見得怎麼樣，只是那毒術用得巧妙，讓人見了他就退避三舍。

 

我覺得目前武功足以應付大部分情況了，便帶著阿朱和阿碧開始暢遊天下。四大家將不放心我們三個沒怎麼出過家門江湖小菜鳥，怕我們著了江湖宵小道。無論何時，都有一個人跟在我們身邊。

 

考慮到星宿老怪那樣小人，又想到整個慕容山莊竟沒有一個精通醫術人。我不由得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全力培養阿朱學醫。她心思敏銳靈巧，學這個豈不是正好？

 

現在也不算晚，我一邊帶著兩個小丫頭遊玩，一邊買了各類醫書，三個人一起學。途中若是聽說了很有名大夫，還會去拜訪一番，討教討教。

 

其實我壓根也沒打算以江湖人身份出去玩。我是一身書生儒衫打扮，阿朱阿碧年齡雖小，但是她們容貌容易惹事，便易容成容貌平平樣子，扮成我小丫頭。鄧百川他們只好扮作馬夫護衛了。

 

江南，江北，京城，大理，東至大海，西至樓蘭，南至閩粵，北至契丹，六七年時間，我們遊玩了許多地方。

 

據我觀察，所謂江湖人真是閑得蛋疼，沒事找事，惹是生非，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打輸了，回頭還來報仇。而且還沒完沒了，為了面子連命都能不要。

 

我算是知道什麼是江湖了。果然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遠遠看個熱鬧挺不錯，要是讓我自己身陷其中，打來打去，評理拉架，我還不得煩死……

 

好在我們扮作沒功夫普通人，也就沒惹上什麼事。哪怕是最愛惹事吵架包不同，在我身邊時候都頗穩重。

 

我們吃美食，欣賞美景，兩個丫頭還喜歡採購各種在姑蘇買不到物品。在喜歡地方會滯留很久。我就像個普通文人那樣，拿著把扇子，喝喝茶，作作畫。其實我畫技還真不怎麼樣，不過不就是為了找個樂子嗎？

 

那些江湖人真是不懂得生活，天天斤斤計較那些小事，讓我有時候碰見了他們都覺得大煞風景。

 

燕子塢在姑蘇，我自幼見慣了江南水鄉風景。因此倒是對北方更感興趣些。完全不同生活飲食習慣，說話口音差別也特別大，那些建厚重古都古鎮也比江南小鎮看起來更大氣。

 

阿朱因對易容感興趣，自然也對各種口音感興趣，她學了不少。我們都沒有她這種天分，能學那麼惟妙惟肖。阿碧因為我喜歡北方小食，倒是學了不少這個，讓我回到姑蘇也能回味一番。

 

因著鄧百川送來消息，說是江湖上最近不少人都死於自己成名絕技，許多人都想起了自父親假死後沉寂了二十來年慕容氏絕技“鬥轉星移”。他懷疑這是針對慕容家陰謀，因此請我速歸家商量對策。

 

我有些納悶，慕容家深居簡出，參合莊建在水上，不易被人窺視。四大家將在父親去世時還都是少年，並沒有什麼名氣。我們即使出現在人前，也不會有什麼人認得我們。怎麼還會有人針對慕容家？莫非是父親舊日惹得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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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複（27歲）

 

文才：99（滿級）

 

內力：85

 

身手：95

 

琴：60

 

棋：99（滿級）

 

書：99（滿級）

 

畫：70

 

茶：99（滿級）

 

酒：50

 

培育茶花：99（滿級）

 

醫術：50

 

特殊技能：融會貫通，超級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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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子塢沒多久，包不同就來報說，有一個和尚帶著三個人來見我，其中有兩個是最近死去江湖人親戚，功夫很弱，不成問題。只那個和尚功夫深不可測，他們應付不了，這和尚說是父親舊友，前來祭拜父親。還有個不會功夫少年是那和尚帶來。

 

父親舊識？父親那樣一心複人，我很難想像他還有什麼朋友。

 

“把那兩個江湖人打心服口服，不要傷及性命，然後扔出去。對他們說：我慕容氏自從老家主去世，已經二十年隱居在此，不曾出世了。讓他們有功夫，還是去找真正仇人吧。至於那和尚，帶他去會客廳吧”，我對這個自稱是父親友人和尚還真有幾分好奇，打算去見見他。

 

到了客廳，看見一位身穿黃色僧袍僧人，年紀五十歲不到，布衣芒鞋，絕無半分與眾不同之處，但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假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這是內功練得極高深模樣。

 

另一個青年一身白衣，容貌清秀，眼神好奇而清澈。倒無什麼特異之處。

 

彼此見過禮，奉上茶點之後，我開口問道：“這位大師是家父朋友？”

 

“正是，昔年小僧鳩摩智與慕容先生在天竺邂逅相逢，講武論劍。他於天下武學無所不窺，無所不精，小僧得彼指點數日，生平疑義，一旦盡解。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先生西圓極樂。慕容先生當年論及天下劍法，確信天龍寺之‘六脈神劍’為天下諸劍中第一，恨未得見，引為平生最大憾事。小僧曾對慕容先生誇口言必為他取得六脈神劍一觀。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無悔。小僧對慕容先生既有此約，決計不能食言。慕容先生曾贈我三卷奇書，闡述少林派七十二門絕技要旨、練法，以及破解之道。我便想用這三卷奇書與大理天龍寺換取六脈神劍，燒在慕容先生墓前，以踐昔日之言。哪想道天龍寺眾僧寧肯燒掉劍譜，也不肯讓我一借。不過這個姓段小子乃大理皇室中人，他在寺中學會了六脈神劍，小僧想把他燒死在慕容先生墓前，也是一樣。”

 

我心中嘆氣，父親朋友果然如他一般……不同凡響。哪怕該是慈悲為懷僧人，也是如此暴力血腥無恥，搶人家東西還如此理直氣壯。比我那偷人家秘籍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可不願讓慕容家結上大理段氏這個仇家。只是為了完成這強盜和尚心願。

 

我想了想，開口道：“大師對已經去世家父，仍然不忘履行承諾，小侄甚是感佩。不過我慕容氏從未搶奪過其他門派武功秘籍”，才怪，“便是互相傳授功夫秘籍，就如家父與大師一般，也完全是彼此你情我願才會行事。大理段氏既不願意，哪怕大師把六脈神劍劍譜燒在父親墓前，我想他在地下也不會安樂。何況燒死一個大活人，實在是有傷天和。”

 

“正是，正是”，那青年插嘴道，“大和尚，慕容公子可比你講道理多了！”

 

我心中好笑，這段公子倒是從容不迫，仿佛這鳩摩智要燒不是他一樣。有大將風度，僅這一點，這人就不同於流俗了。而且他竟然學會了六脈神劍，想必以後江湖中必有他一個位子。大理段氏果然人才輩出。

 

我繼續道：“大師看這樣可好，我帶大師到家父墓前祭奠，由小侄向家父稟明，此事並非大師不信守承諾，而是小侄知道家父心意，知他定不願為了一本劍譜而錯殺了一個大好青年。大師此後盡可以放下這件心事了。”

 

“雖然施主如此說，可是若不能完成諾言，小僧仍然心中不寧……”

 

“您看這樣如何，小侄家父早逝，小侄武藝是母親傳授。身為人子，竟不能像大師一般，在武功心得上得到家父指點，小侄心中一直遺憾萬分。如今父親故友在此，大師便代家父對小侄指點一二可好？父親去時來不及將他武藝傳授於我，因此小侄見識所學，不及家父萬一。家父曾贈您少林七十二絕技，小侄厚顏，便向大師討要一本內功心法。這樣，大師便算償還了慕容氏，償還了家父，如何？”

 

看看能不能占到便宜吧，不能也無所謂。倒是那個少林七十二絕技，父親上次已經給我了，對我來說也是無用。

 

“內功心法？”，他頗有些驚疑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搖了搖手中摺扇，“實是父親早逝，只教了小侄慕容家絕學“鬥轉星移”，還未曾傳授小侄慕容家家傳內功。後來小侄只得學了母親娘家內功。慕容家家傳內功到了小侄這兒，已經失傳了”，我出門在外多年，也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這謊話說出口前都不用怎麼深想，“因此倒想尋一門高深內功心法，即便小侄不能重頭再學了，也能留給子孫作為承繼。”

 

“好，小僧今晚便默寫一本高明內功心法給你”，鳩摩智點頭承諾道，“慕容先生如此博學，家傳武學卻已經失傳，實在可惜。”

 

我苦笑了一下，“慕容家人丁單薄，世代單傳，武功也是口口相傳。誰能想到家父竟會忽然去世。小侄差家父許多，因此這些年都羞於以慕容氏之名行走江湖，實在是怕墮了慕容氏名頭。不提這個了，我讓侍女準備了焚香祭品，大師這就同我去祭奠家父可好？”

 

“好，小僧這就同慕容公子同往。”

 

我把眼睛移向段公子，“段公子在慕容山莊休息片刻，我讓人準備了船送你回姑蘇城去。要是需要什麼，也儘管提。這次大師對段氏所為，實是為了家父，慕容氏也難辭其咎。段公子若有要求，慕容氏定會盡力完成。”

 

他忙擺擺手，露出一個大大笑容，“不妨事，不妨事。只要讓我飽食一頓，然後再送我回到姑蘇城即可。”

 

“如此便好”，我拍手叫來了阿朱帶段譽去吃飯。然後領著鳩摩智去掃墓。

 

第 59 章

 

這鳩摩智為人卻也當真有趣，雖然霸道自傲，但我細細瞧著，他對我確沒有惡意，在爹假墓前雙手合十閉目念了一段經，倒是真心遺憾爹英年早逝樣子。

 

我覺得這人氣質十分矛盾，霸道，強橫，不講理，但同時又不乏真誠。至少絕對比爹真誠，爹雖然在複事情上不著調，可是為人處世卻是心機深沉，離“真”這個字實在遙遠很。

 

爹和他交朋友，說不定就是算計了什麼，要不也不會給出了少林絕技那麼個大餡餅。不過這和尚除了出家人身份，還有個吐蕃護法王身份，莫非還是與“複”事有關？

 

第二日鳩摩智就當真給了我一卷手寫內功心法，名喚《小無相功》。我翻閱了一遍，雖然還沒練，但也感覺裏面寫東西是極有道理，極深奧。當下就對他道謝。

 

他向我回禮，又提出想到慕容家環施水閣看看書，這環施水閣是姑蘇慕容家代代家傳，裏面武功秘籍亦是無數。當然，還略微不及舅母陪嫁來"琅嬛□"裏面武學全面。

 

原來這鳩摩智就是個武癡。我忍笑帶他去了那環施水閣。

 

當初爹假死，娘擔心江湖中人見慕容氏孤兒寡母，覬覦慕容家武學，早就撤下了裏面真正秘籍，如今那些都在我格子裏。而是放上了一些似是而非東西上去。

 

俱是娘手寫本，名字也還是那些名字，秘籍也還是那些秘籍，只是每本秘籍少了百字到千字不等。這樣一本本殘缺秘籍，看著像是那麼回事，其實誰敢練呢？

 

娘用這個辦法很是狠狠整治了一番那些來偷秘籍江湖宵小，後來我大了，也就再沒什麼人敢動這個心思來偷東西了。

 

這鳩摩智真是妙人，去天龍寺也是換秘籍，到慕容家也是換秘籍。倒是不偷不搶，就是有些強買強賣。

 

“這……這是怎麼回事？”鳩摩智看著那些東缺兩個字，西缺三個字秘籍吃驚說。

 

“爹去世時我很年幼，家母又是個婦道人家。那時候江湖中有不少人都打起了慕容家這些秘籍主意。但家母還算是身手不錯，而且還有家將護衛在旁，所以一般江湖宵小都討不了便宜去。只有一個蒙面黑衣人，武功高絕，他在環施水閣不知道看了多少日書，都沒有被發絕。 直至有一天，他或許是看書專注，竟然脫口而出了一句“妙啊”，便被家僕發覺。可他不僅打傷了母親和家僕，還在環施水閣放了把火，最後還全身而退了。”

 

“莫不是慕容先生舊日仇家？偷看秘籍已是不妥，還要放火燒了它，可見是深恨慕容氏了。”

 

“家母也是如此猜測。她本就受了傷，環施水閣被燒，她大受打擊，就吐了血。不等養好病，她就開始整日回憶這些武功秘籍，然後把它們複寫出來。奈何她看過得秘籍本就不全，沒練過東西記憶也模糊不清，費勁心力結果也不過是如此”，我看著環施水閣書架子嘆了口氣，“這殘缺不全秘籍如何有人敢練？這環施水閣就和慕容氏內功心法一般，到了我這兒，也算是失傳了。”

 

“可知那蒙面黑衣人是誰？”

 

“家母一直在追查，家母去世後，小侄也在查。近來才有了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

 

“大師可聽說了近來江湖上傳聞，說是許多人死在了我慕容家獨門絕技“鬥轉星移”之下。”

 

“小僧也聽說了這事。”

 

“家父去世後，我慕容氏就全面退出了江湖，二十多年不曾參與江湖之事。如今卻有人栽贓陷害，必是慕容氏仇家。小侄平生不曾與人結仇，那便只能是父親仇人了。小侄想鬥轉星移雖是慕容家絕學，但是功夫高深人模仿那些江湖人自己功夫來殺人，也不是辦不到。小侄便想起了當初那個偷學秘籍黑衣蒙面人……可惜這嫁禍之人手法高明，自己又全然不見蹤影……”

 

“慕容世侄，若是此事有需要小僧幫忙地方，小僧也願為慕容家盡一點綿薄之力。”

 

“多謝大師了”，我鄭重道謝，“大師在這裏看看吧，這些秘籍雖不齊全，但也可略作參考之用。多年來，我也時時來這裏閱讀研究。雖不能盡數掌握，但對於研究江湖上各門各派武藝，也還是有用處。”

 

忽悠完了鳩摩智，我帶著愉快心情把他留在了環施水閣，自己先行離開了。十歲時候，我就學會了擺著一臉正直表情，認真眼神忽悠四大家將和娘，如今忽悠這和尚也不在話下。也許也有我長得看起來很正直原因？

 

研究了那本《小無相功》，記事板提示說它確比我原本學慕容家內功更高明。但這本小無相功也不齊全。

 

我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這鳩摩智是個厚道人呢，誰知道也和我是一樣啊。

 

（其實鳩摩智學[小無相功]不全，缺了第七冊，故此只練就小無相功中十二正經和奇經四脈，尚有四脈未練。鳩摩智給慕容複已經是他所練全部了，但慕容複誤以為他故意沒給全。）

 

記事板不能補全《小無相功》全部內容，但它卻可以根據已有武功秘籍，以及道家經典，把它自行補充更完整，更適合我些。我想這記事本補全小無相功自然不能同真正全本相比，但也該比鳩摩智給我缺了冊要好得多。

 

原本對於忽悠鳩摩智還有點愧疚，現在算是扯平了，我也心安了。

 

修習了小無相功，它就取代了記事板上原本慕容家家傳內功，作為我日常修行內功了。

 

以往積累內力仍舊是那麼多，只是這小無相功要高效很多，也溫和很多。確是更適合我。

 

環施水閣裏書殘缺不全，鳩摩智沒待幾天就走了。

 

我才覺得放鬆心情，想要鬆快幾天，鄧百川又傳來了消息，說是丐幫幫主喬峰約我一見，為正是江湖中那些似乎死於“鬥轉星移”江湖人。

 

我都幾乎忘了這事兒了，我們這回回來可不就為了這個麼？鳩摩智那大和尚可比這些事有意思多了。

 

可我不想理也是不成，這正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令慕容家安靜度日，卻有人不想讓我們過平靜日子！

 

其實我也猜過這些事是否是爹做，但又覺得這麼做對他毫無好處。即便是為了教訓我，也沒有必要損害慕容氏聲譽。他要是殺人，完全不會讓人猜出是誰幹。

 

和喬峰定好了見面時間，我決定這次之後，一年內都不再出門了，我要好好休息休息。忽悠人也是很累心。

 

我帶了阿朱和包不同去，這兩個人是慕容山莊裏最伶牙俐齒，最蠻不講理，最會倒打一耙人了。讓他們去和那些莫名其妙江湖人吵架正好。

 

而我，我就忽悠喬峰一個人吧。

 

到了見面地方，我坐在馬車裏並不出去，阿朱小聲說著外面情形，還提到了那個大理皇族子弟段譽也在場，看起來和喬峰是朋友。

 

我請了喬峰和段譽上馬車喝茶，他倒也不擔心算計，不管下屬反對，哈哈一笑上了我馬車。段譽也跟在他身後爬了上來。

 

用心泡了一壺碧螺春，遞給了他們兩人。

 

“慕容公子這泡茶功夫真是一絕，還沒喝到嘴裏，便覺得這茶定是清香無比了”，段譽開口贊道。

 

我對他一笑，“段公子怎麼還未歸家？怎麼又和喬幫主在一處了？”

 

他快語連珠說了和喬峰如何結識，又如何結拜。喬峰只是含笑聽著，看著粗莽漢子，卻細品著茶水，看來胸中自有丘壑。

 

等段譽話停了，我便開口對喬峰道，“喬幫主，近來江湖中那些風風雨雨，並非我慕容氏所為。要說證據，我卻也沒有。只是清者自清，我也不屑去一一辯解。若不是今日約見我是喬幫主，我也不會來這一趟。我應約而來，一來是好奇，想親眼見見喬幫主這等英雄人物。二來，是想到丐幫人多，在江湖中耳目也眾多，或許能找到真凶，還我慕容氏清白”，言畢我目光灼灼看著他。

 

喬峰鄭重道：“我丐幫定會盡力查明真相，若是果真與慕容家無關，也定然會告知天下，還慕容公子一個清白。”

 

“如此甚好”，我滿意點了點頭。

 

馬車外面，阿朱和包不同對著丐幫眾人吵得妙語連珠，馬車裏面倒是氣氛一片祥和。

 

段譽掀開車簾往外看，然後沖我們道：“他們打起來了，大哥和慕容公子不管管嗎？”

 

喬峰沖我笑道：“咱們還是下去看看吧。”

 

“也好。”

 

“其實喬某除了想向慕容公子詢問此事，也對慕容家絕學“鬥轉星移”很是好奇。不知慕容公子可願指教一二。”

 

這就是想比武了。

 

也好，正好震懾那些宵小，別什麼貓貓狗狗都敢到慕容家門口撒野。我慕容氏二十年不出江湖，便當我們是軟弱可欺嗎？

 

比武不是生死搏殺，喬峰並未出全力，我也點到為止，堪堪打了個平手。

 

我暫時達到了目，喬峰也壓下了丐幫中那些反對聲音，只約定好了，查明實據再來說話。

 

回去路上，阿朱忽然說想獨自出去闖蕩一下。

 

我點頭應了，“自己當心。若是遇到喜歡男人，便讓他來慕容家提親。當然，若是他肯入贅便更好。”

 

阿朱羞憤沖我哼了一聲，轉身跑了。

 

第 60 章

 

“公子，外面傳來消息說，阿朱被人打了一掌受了重傷，喬峰帶著她去聚賢莊找薛神醫了”，鄧百川來找我說。

 

我提起來心又放下了，“有喬峰和薛神醫在，應當沒事。是誰打傷了阿朱？”

 

“沒有這樣簡單。江湖傳言喬峰是契丹人，殺了他養父母和師傅。少林人還有一幫江湖人在聚賢莊裏，要圍殺喬峰。”

 

我立刻站起了身，那麼阿朱豈不是也要被殃及池魚？哼，江湖傳言！江湖還傳言我慕容氏殺人無數呢。

 

“……喬峰打死打傷了許多人，之後被一黑衣蒙面人救走了，可是阿朱被他們扣下了。”

 

“咱們立刻出發去聚賢莊要人”，我很快下了決定。

 

上次和喬峰會面過後，來找茬江湖人立刻銷聲匿跡了。我也很是過了一段舒心日子。如今又來事了。只是事關自己人，我不能不管。

 

快馬加鞭去了聚賢莊，迎上來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本來就不認識幾個江湖人。

 

“敢問慕容公子所為何來？”

 

“聽說我家人阿朱在此處療傷，特來接她回去？”

 

“哦，那女子是慕容公子家人。可她為何和那喬峰在一起？”

 

“前段時間，江湖中有人誣陷慕容家殺人，我請丐幫幫主喬峰幫忙查明真相，還慕容氏清白之名。阿朱也是出去調查此事，他們許是因此碰到了一處吧。”

 

“原來如此。慕容公子可知，那喬峰是契丹人，他早已被丐幫除名，不是丐幫幫主了。”

 

我當然知道了。

 

我搖搖頭，“慕容氏一向深居簡出，消息不通。這一次也是有人特意傳來消息，說阿朱在聚賢莊養傷，我才特意來了一趟。”

 

“那喬峰說那姑娘是他朋友侍女，慕容公子和那喬峰可是朋友？”

 

“有過一面之緣，我甚是欽佩他武功和人品。雖不算是至交，但也算是朋友了吧。”，我當做沒聽懂他話裏試探。

 

唧唧歪歪了半天，我才接回了阿朱。 她此時起色很好，我在馬車上為她探脈，看起來傷勢已經好了**分了。

 

離聚賢莊遠了，我才開口問道：“誰打傷了你，喬峰又是怎麼回事？”

 

阿朱有些不好意思拿出了一本經書《易筋經》。

 

我惱怒用扇子敲了一下她頭，“不許你打它注意，你還是去偷了？是被少林和尚打傷？”

 

她點了點頭，有些後怕說：“那個老和尚好厲害，要不是喬大哥救我，我就見不到公子了。”

 

喬大哥？我笑了，這個丫頭古靈精怪，除了對著慕容山莊裏自己人，什麼時候願意老老實實叫外人大哥了。有些意思。

 

我略翻翻那本易筋經，居然是天竺文。看來又要多學一門文字了。

 

“公子，這本易筋經我可不可以給喬大哥也抄一份？”

 

女生外向啊……

 

我點點頭，“當然，你拼命拿到東西，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我先把它翻譯成漢字，若它真像傳言中那般好，你便也修習這個吧。我聽說它和修習者所學其他內功並不衝突矛盾，練了它對身體和武功大有好處。等你學會了，你愛教給誰都行。”

 

“公子！”，阿朱臉紅了一會兒，“……公子，我想去找喬大哥。”

 

“你知道在哪兒找他嗎？”

 

阿朱點了點頭。

 

“那你便去吧。只是聚賢莊事過後，江湖上恐怕沒有他容身之處了。若他願意，你便帶他來燕子塢隱居也行。若他不願，你也抽空回來一趟，學了這易筋經……也能順便辦了婚事……”

 

“公子！什麼婚事啊，喬大哥才看不上我這個小丫頭呢。”

 

“什麼小丫頭，你是我慕容山莊人，便和鄧大哥他們是一樣，就是我家人。”

 

“我知道”，她有些扭捏說。

 

“那就去吧，不許再冒險，也不許再去偷什麼秘籍。

 

“知道啦”，她歡快跳出了馬車，跳上了一匹馬掉轉方向跑掉了。

 

回到燕子塢，我便讓人去搜集天竺語書。市面上定然沒有這樣書，但寺廟裏有許多佛經都是天竺文。

 

想要完全精通一門語言，不算容易。可是僅僅學文字，對我來說，卻算是簡單。

 

沒多久我翻譯出了那冊易筋經，據譯文說是，這冊子是達摩法師親自所寫。

 

達摩，全稱菩提達摩，意譯為覺法。南天竺人，婆羅門種姓，自稱佛傳禪宗第二十八祖，為中華禪宗始祖，故中禪宗又稱達摩宗。

 

達摩被尊稱為“東土第一代祖師”、“達摩祖師”。南朝梁武帝時期航海到廣州。梁武帝信佛。達摩至南朝都城建業會梁武帝，面談不契，遂一葦渡江，北上北魏都城洛陽，後卓錫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傳衣缽於慧可。後出禹門遊化終身。

 

這麼說這本易筋經是達摩親手所寫這件事，還是有根據。據說他還寫了本《洗髓經》，可惜不知下落。

 

不過我通讀了一遍，並不覺得易筋經有多麼神奇。當然，它是很好東西，能凝神靜心，改善體質，讓內功修習更加容易。但也大概就是如此了。

 

***翻譯《易筋經》全文——獎勵易筋經隱秘：浸在水中才能看到隱秘功法圖。***

 

浸在水中？反正我已經記住了原文，翻譯了全文，就是泡壞了也沒什麼關係。

 

水中易筋經顯現出幾幅圖案，原來真正秘籍在這裏。我在心裏驚嘆，誰拿到書冊，哪怕是絹帛所制，會把它泡在水裏呢？哪怕紙泡不壞，那墨蹟也會花掉。這真是巧妙設計。

 

這真正易筋經，不僅對修習內力大有好處，對體質改善效果也很大，還有一定防毒驅毒作用。確是好東西。

 

好我都有點心虛了。我家有那麼多秘籍，我爹又偷來了少林寺那麼多東西。如今再加上小無相功和這個，慕容家是不是占好東西太多了？

 

算了，以後我不去偷搶秘籍就是了。

 

我修行了一遍易筋經，它並沒有取代小無相功，而是與之結合在了一起。小無相功是道家法門，而易筋經是和尚寫。所以說……無論是佛還是道，練武道理都殊途同歸？

 

阿朱再次傳來消息，是她再次受了傷時候。阿朱武功不算弱，我從她小時就教她武藝和鞭法，當然因為年紀小，內力和經驗還不足。但也不該這樣頻頻受傷啊。

 

鄧大哥他們常出門也沒怎麼受過傷。我深深覺得阿朱和江湖犯沖，或者那個喬峰是個災星。上次還是在喬峰身邊，這次乾脆就是喬峰打。

 

這不好，這可太不好了。我對喬峰印象很好，可真沒看出來他會打一個明顯比他弱又喜歡他女人。

 

難道這就是人面獸心？我看人眼光還是太差！還覺得他不錯呢。

 

後來鄧大哥仔細解釋了，我才知道，原來是場誤會。我大大鬆了口氣，既為阿朱，也為我自己看人自信心。

 

阿朱好好幹什麼要扮成喬峰仇人模樣？好在喬峰最後關頭看到了她腰上鞭子，才變了個方向，要不阿朱小命都沒了。

 

原來阿朱找到爹娘了。我一點也不擔心，那樣拋妻棄女爹，那樣拋棄女兒娘，哪會有燕子塢重要。

 

真沒想到，阿朱竟然是段譽姐妹。幸好那時候沒有聽了鳩摩智話，燒了段譽，要不等阿朱知道了自己身世會怎麼想？

 

我派了人去接她，她果然要待在喬峰身邊。不過我給她信裏已經附上了易筋經譯文和練功圖。便不再管她了。這有心上人姑娘就好比潑出去水，那是記不得家裏了。

 

我決定以後慕容氏培養家將還是要培養男子，男子娶妻生子容易。女子想找到願意入贅夫婿可難了。八成是要嫁出去。我白培養了十幾年，最後還是便宜了外人。不划算啊。

 

江湖風雨飄搖，可是燕子塢裏依舊寧靜。我聽說喬峰帶著阿朱去了草原，還在遼混了個南院大王當著，阿朱也成了王妃。嘖嘖，小阿朱可比我這個沒落皇裔混好多了。

 

還有那個珍瓏棋局，我也懶得去，我實在不喜歡江湖人多地方。後來聽說一個叫虛竹和尚贏了棋局，不知道拿到了什麼獎勵？

 

我也不是很關心，只是研究了一番我讓人帶回來珍瓏棋局。又知道瞭解棋局方法。不得不承認，我就是去了，怕也是想不到要走“先死後生”這一步。

 

少林少室山大會我也沒去參加，雖然其中有關於慕容氏“殺人事件”辯論。但我一想去了那裏就是要爭論吵架，就壓根不想去。只是派了鄧大哥作為代表去辯解一番。哪知道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比如我爹沒死事情全武林都知道了。

 

比如我爹是害了喬峰一家幕後黑手。

 

比如喬峰他爹是殺了他養父母，師傅，還有殺人嫁禍慕容氏真凶。

 

比如這兩個彪悍老頭都在少林偷學武藝，又一起被一個掃地和尚點化出家了。

 

幸好我沒去，真丟人啊。我爹這陰謀詭計玩得，折了喬峰一家，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結果除了身敗名裂，什麼也沒得到。太丟人了，你壞也要壞有品位一點，有深度一點啊。

 

如今我爹出家了，我算是徹底放心了。他生命無憂，也不會繼續折騰不止了，這結果和我最終要打敗他，並且把他關在家裏目也差不多。

 

也幸好掃地僧點化了他們，順便化解了慕容家和蕭家家仇。要不我有喬峰那麼個仇人，阿朱又是他老婆，那我是殺他還是不殺他？

 

更幸好除了他丟人，還有別更勁爆消息，比如那個少林方丈有個情人，還是四大惡人裏葉二娘，他們倆還有個兒子，就是那個少林和尚虛竹。

 

有了比我爹更丟面子人，我爹也就沒那麼引人注意了。

 

只有鄧百川騎快馬趕回來，說是我爹讓我速去少林，我爹才知道那麼多少林絕技是不能都學，學多了會傷身。

 

我有幾分感動，都出家了還記掛著我呢，拍拍鄧百川肩膀，“別擔心，幫我帶話過去，說我沒有學那些。說我覺得能精通家傳武學就足夠了，把一門武學練到了極致，也能成為一代宗師”，我沒說記事板事，因此只有冒充一下毫不貪心武學高人了。

 

等到這事兒過去，我就去少林看看他。我好像還從沒有一次，能好好和他說說話呢。

 

鄧百川再次回來之後，帶來了那掃地僧對我讚譽之詞，說我對於武學想法是完全正確，將來定能比我爹更有成就。

 

我不在乎這個，只是想著我人生裏最大難題就這樣解決了。是不是該考慮娶妻生子了？

 

第 61 章

 

說到人生大事，我十七歲時候娘過世，爹仍在假死。 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給我定親事。

 

慕容家本來就自視甚高，爹來往都是鳩摩智或者玄慈那樣功夫高明和尚，慕容氏基本沒有什麼親朋好友，那我該和誰成親？

 

包三哥他們希望我去娶西夏公主，即便是不再把複事情放在心上，他們也覺得我這樣皇族身份，最相配也只有公主了。哪怕是西夏小公主。

 

我懶得動彈，西夏太遠，那公主我沒見過。歷來書中所寫，公主都要比駙馬高一等，身為男人，居然要被老婆壓一頭，這我是絕對不願意。因此無論他們怎麼說，說那公主有多美貌，說那西夏有多富庶，我都不為所動。不去就是不去。

 

另外我舅母好像也突然想起我終身大事了，打算把我表妹王語嫣嫁給我。

 

（原著中王語嫣鍾情於慕容複，因為慕容複時常去她家看書，他是王語嫣唯一接觸過年輕好看又有本事男子。這鍾情之事也就是自然而然發生。

 

而主角自從舅舅去世，受到母親影響，再也沒有去過曼陀山莊。沒有見過王夫人母女。王語嫣此時對感情事仍是一張白紙情況。並未鍾情於她從未見過也沒什麼名氣表哥慕容複。

 

原著中王夫人厭惡慕容複，是因為她看透了所謂“複”不過是一場空談，一場笑話。所以她厭惡這樣野心勃勃慕容複，自然不願女兒跟著他。

 

而本書中，王語嫣已經十**歲了，沒什麼親友王夫人考慮她婚事第一人選就是算是她外甥又安安分分慕容複了。）

 

原本我倒是情願，本來就是親戚，親上加親也沒什麼不好。雖然自從舅舅去世後，慕容家幾乎和王家斷了往來，我那表妹王語嫣，我也只是在她還是嬰兒時候見過。 但總歸是親戚長輩，她既然提出了這個意思，我也就無可無不可答應了。

 

可誰知舅母她竟然提出了條件，要我去抓幾個女人送到她那曼陀山莊去。 那幾個女人都名不見經傳，不過他們有個共同特點，就是都和大理鎮南王，也就是阿朱爹有關係。全部都是他情人或者老婆。

 

我這才猜到，原來我這舅母也是那些傻女人當中一個。

 

那我舅舅豈不是帶了綠帽子？

 

舅母很直接告訴我，表妹本來就是段正淳種，她嫁給我舅舅時候已經懷孕了。這我舅舅也是知道。

 

我沒問我舅舅死和她有無關係，我問了她也不會說真話，如果她真殺了他話。

 

只是我心裏永遠存下了這個疑問。

 

於是我對這一切深感厭惡，包括舅母和段正淳，你們風流韻事，和我慕容氏，和我舅舅又有什麼關係呢？嫁為人婦還不守婦道，甚是討厭。

 

還有王語嫣，我原本以為是我表妹，原來是段譽和阿朱親妹子。既然沒有血緣關係，她就與我無關了，她終身大事還是留給她親爹去操心吧。

 

我拒絕了舅母之後，她又提出若是王語嫣嫁給我，她會把那個琅嬛閣裏武林秘籍都當作陪嫁之物，送給慕容家。

 

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經看過了裏面所有書了。

 

不過想到了這個，我想起當初雖是用名貴茶花換取了看書權利，但我終究還是欠了她人情

 

“舅母，外甥不會出手對付大理鎮南王或者他女人。慕容氏雖然不懼怕任何人，可是慕容氏人丁單薄，絕不想結下大理段氏這樣仇家。不過舅母若是仍然心儀大理鎮南王……外甥可以送您和表妹去大理鎮南王府”，既然壓根就不是我舅舅女人和女兒，還是別住在我舅舅家了。送她們回自己家吧。

 

“當真？”，舅母臉色變換，又驚又喜。

 

“自然”，我點點頭，這便算還了看她書恩情吧。再說還有阿朱呢，若是舅母母女進了鎮南王府，這有一就有二，阿朱娘自然也能進去，阿朱也就不是沒有名分私生女了。

 

原本這些女人為什麼不在懷孕時候找上門去呢？難道段正淳還能不認孩子？

 

也許是顧忌段氏勢力大？

 

我雖不願和大理段氏結仇，卻也是不懼怕他們。何況此事他們並不占理。雖然名聲不算好聽，可慕容氏自從爹假死事情之後，又有什麼名聲可言？我也並不在乎什麼名聲了。

 

等舅母她們打點行裝，帶上了僕從。我也帶著四大家將和阿碧，一路護送著她們去了大理。

 

可惜段正淳不在大理，聽說他帶著段譽去了西夏，參加那個西夏公主招駙馬事情去了。

 

於是我便去了皇宮，直接找上了大理皇帝，也就是段正淳哥哥。

 

“……男人風流一些也沒什麼，可若是風流之後，還拋下女人和孩子置之不理，那就不是風流而是下流了。段兄是否也這麼覺得？”，我品了一口茶，慢條斯理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怕要等淳弟回來，才能確定了”，大理皇帝苦笑道。

 

我點頭道，“也是，王夫人母女事是要等鎮南王回來才能確定。不過我慕容家有一家將，名喚阿朱，嫁給了原丐幫幫主蕭峰。阿朱母親是大鏡湖畔阮氏，阮氏除了阿朱，還為鎮南王生育了一女名喚阿紫。這是鎮南王親口承認了。這阮氏母女事就無需再確認了吧？我實不希望自己家將，遼南院大王蕭兄妻子，明明是個金枝玉葉，卻一直是個無名無份私生女身份。這事兒，段氏是否該給我慕容氏和蕭兄一個交代？段兄意下如何？”

 

“這事兒我也並不知情。若是蕭夫人果真是淳弟骨肉，自然不能不認，這名分自然也是該給。”

 

“如此甚好。那小弟便將王夫人母女留在此處，交由段兄照顧了。至於其他事，小弟也靜候段兄佳音”，我笑得很開心。王夫人那個壞脾氣，動不動就要殺人當花肥，以後段氏好好受著吧。與我慕容氏是無關了。

 

留下了王夫人母女，我帶著自己人離開了大理，轉道去了少林寺看望爹。其實和蕭峰相比，我真很不孝順。聽說他爹出家時候，他跪在房門口苦苦哀求，就為了見他爹一面。

 

像我這樣磨磨蹭蹭，等到風聲過去了才肯出門，還是順路去看他，實在是不孝子了。

 

其實我還是有事要問他。

 

見到他時候，即便有心理準備，我還是有些吃驚。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心平氣和模樣。我原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以為他是因為打不過那個掃地僧，所以被迫出家呢。原來是真看開了？我真沒想到。

 

“爹……”

 

“小僧已經出家，如今法號……”

 

我不理他，繼續道，“爹，你和娘都沒有給我定親。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婚事到底怎麼辦？”

 

他呆了一下，撥了一下念珠，然後道：“你愛娶誰便娶誰。”

 

我點點頭，“好吧，那我娶阿碧。”

 

“阿碧那個小丫頭也長大了。阿朱要不是嫁給了蕭峰，你可以兩個丫頭都娶了。”

 

我翻了白眼，就知道他就算出家，也不可能那麼快便六根清淨了。說好像我很沒本事，讓蕭峰搶了老婆似。

 

於是回家我便辦了婚事。

 

想我也算是個文才武藝出眾翩翩佳公子，可是到了二十八歲才娶到老婆，實在是時也命也。好歹比蕭峰強些，他都三十多了，才娶到阿朱。

 

所以說，生在慕容家還不是最悲慘。要是當了乞丐頭子，那就別想娶到老婆了。蕭峰不也是被逐出丐幫之後，才有了桃花運麼。

 

我這人心眼小很，也許是和從小受到鞭打教育有關，總不肯吃虧。尤其是對人，人家給我幾分真心，我便還出幾分真心，多一點點奉獻和付出也是不願意。

 

所以家將只能是家將，阿朱只能是阿朱，除我之外，他們有自己理想和世界。

 

而心裏只有我阿碧，才是我真正能願意與之不分彼此人。她也是最早知道我心無大志人。

 

原本對於娶妻，我是無所謂，就像多了一個生活在一起家將一般。我以為天下妻子都像是娘一般，以自己丈夫為天。

 

可是舅母讓我警醒了，娶一個心裏沒有自己女人實在是場災難。於是我決定娶阿碧。雖然在我心裏這不過是個形式，因為阿碧對我就如同我自己半身一樣，她一直就是我人，也永遠會是我人。

 

第 62 章

 

“公子，阿朱那裏出事了，派人來找公子求救”，包不同急急進來道。

 

“出什麼事了？”，原本我覺得阿朱嫁了蕭峰，是給慕容氏找了個好盟友。可是少林少室山事之後，發現兩家不僅不是朋友，還有深仇大恨。雖然我們爹算是放下了一切仇怨，但是蕭峰對我並不是完全沒有心結。所以阿朱也和慕容氏來往少了。我們只是知道她懷了孕，如今該有八個月身孕了吧。

 

“遼主要攻打宋，想讓蕭峰做先鋒。蕭峰不願，被囚禁了。阿朱也被軟禁在王府了。她便派了心腹，分三路求救，來找公子，還有蕭峰兩個義弟，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和西夏駙馬虛竹。”

 

救人倒不是什麼難事，尤其蕭峰那兩個義弟武功也非凡。只是阿朱大著個肚子，實在危險。我們三人見面，很快就商議好了，他們去救蕭峰，我去救阿朱。

 

易容進了南院大王府，找到阿朱，帶她出府。一路順利不可思議。我打算直接帶她回燕子塢安胎，她卻不願，非要在雁門關那裏等著蕭峰。

 

眼看著蕭峰擒住了大遼主，逼他發誓有生之年不伐宋。我心裏暗嘆，畢竟是養恩勝於親恩，這蕭峰到底還是向著宋人。

 

只是之後蕭峰似乎對遼軍民和遼君充滿了愧疚，也發誓有生之年，再不踏入遼和宋兩半步。之後便帶著阿朱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我雖遺憾阿朱到底不肯回燕子塢，卻也高興遼不能進入宋一步。大宋安穩了，我才能繼續帶著妻兒家將過好日子。

 

心裏盤算著，回去後帶著阿碧和兒子去少林寺看看爹吧。我每次去看他，都逼得他破功，顯露出六根未淨表情。這次加上兒子，或許更有意思了？

 

我一輩子理想和決心，就是要徹底打敗爹，解決慕容氏上百年“複大業”。如今事情解決了，卻不是我動手解決，總覺得有點不甘心。於是總想去惹惹我爹。

 

這真是與爹鬥，其樂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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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阿紫和遊坦之

 

遊坦之找到塞外，想殺了蕭峰為全家報仇。只是本事低微，卻被蕭峰拿住了。

 

蕭峰不忍殺他，想放了他回去。阿朱被慕容複當做家將與管家□，要比蕭峰有心計多，生怕遊坦之回去了，萬一成了大器，早晚會是蕭峰麻煩。即便他現在本事低微，她卻不會小瞧他報仇決心。

 

於是阿朱放下身段，溫柔細心籠絡他。游坦之自父親去世後，嘗盡了人情冷暖，又年少單純，雖然仍恨著蕭峰，卻覺得阿朱是個溫柔好心姐姐。

 

後來少室山事之後，遊坦之知道蕭峰並非是殺人人，當初江湖眾人在他家遊家莊圍殺蕭峰，他也是不得已出手殺人。對他恨意便淡了很多。阿朱見狀，便趁勢認了他當弟弟，還教他學文習武，說要幫他重建遊家莊。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只是阿紫到來弄糟了這一切。阿紫離家出走，找到阿朱，見她對一個少年竟比對自己還體貼溫柔，大是惱火。下毒毒倒了遊坦之，又暗中買通了人，給他頭上焊了一個取不下來頭套，還讓他把頭伸到老虎嘴裏去玩樂。

 

阿朱兩天后才知道此事，頭一次對阿紫大發雷霆。其實阿朱心裏自然把阿紫這個親妹看得更重，只是蕭峰不願殺遊坦之，她為了不留隱患，才費盡心血化解遊坦之仇恨，如今這麼一弄，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她讓阿紫給游坦之解了毒，又找人取下了那頭套，只是當初那頭套燙熱焊在頭上，粘連了皮肉，遊坦之臉終究是毀了。

 

這少年真把阿朱當姐姐，阿朱也不是無情之人，對他也有了呵護之意。此時阿朱見他這樣，也深覺不忍。

 

“小弟，姐姐定會尋遍天下名醫，治好你臉。”

 

“姐姐不必擔心，弟弟不是女子，容貌也沒什麼重要”，遊坦之反而安慰她說。 他不怪阿朱，卻把一腔仇恨放在了阿紫身上。

 

後來阿朱果然請了很多名醫，還包括了薛神醫，來給遊坦之治臉。只是臉上缺了肉，就是皮膚重新長出，那臉終究是不平了。

 

於是阿朱把她易容術傳授給了遊坦之，那易容術雖是假，別人卻看不出來，只當遊坦之臉好了。只是每天麻煩些，倒也沒什麼大礙。

 

遊坦之因此更感激阿朱，也更厭惡成天在遼惹是生非，要讓阿朱不停地去給她收拾麻煩阿紫。

 

他年少偏激，只覺得阿紫根本不配當阿朱姐姐妹妹。在又一次，阿紫做過火，弄殘了遼某貴戚，讓阿朱不得不上門賠笑臉道歉時候，遊坦之終於爆發了。

 

他在南院大王王府待得時間比阿紫久得多，也比她得人心多。因此想法子弄昏了她，又買通人也給她打了個面具，只是比阿紫更狠。除了留了孔，讓鼻子出氣，嘴巴能吃飯之外，連眼睛都封住了。就把她囚禁在自己院子裏。

 

阿紫不見了，阿朱也沒在意。只當她闖了禍，又跑回家了。到底是親妹妹，還是送了信回大理，問他們阿紫到了家沒有。

 

又過了幾天，游坦之向阿朱辭別，說是要回家重建遊家莊。阿朱給他打點行李，還送了大筆金銀給他，又將易筋經文字那部分抄給他，囑咐他好好練武。說她產子後，便會回宋一次，到時候去探望他。

 

遊坦之便帶著行李車馬，離開了遼，回到了大宋。誰也不知道他行李裏還有個戴著頭套女人。

 

後來，阿朱接到阮氏回信，說阿紫沒有回去。只是她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件事了，大遼一片緊張備戰氣息，蕭峰不願作先鋒，她身為宋人，自然也不願宋被攻伐。

 

蕭峰被囚禁，她也被軟禁。不過阿朱精明能幹，明知道王府裏僕從都是遼主人，還是收服了幾個人當作心腹。此刻便派他們分別去求救。蕭峰更信任段譽和虛竹，她卻覺得那兩個人不大懂事可靠，更願意相信慕容複。

 

之後蕭峰夫婦得救隱居，再未踏入遼或宋，也就再也不知道阿紫消息了。

 

遊坦之知道蕭峰夫婦事時候，他們已經消隱無蹤了，他傷心了一場，又繼續過日子了。辛苦練武，重建遊家莊，慢慢也做得有聲有色。後來還娶了一個他父親舊交女兒，夫妻也算是和美。

 

誰也不知道，在遊家莊地牢裏，竟關著一個帶著頭套女子。遊坦之也不虐待他，每日讓一個啞婦給她送飯菜並且照顧她，但終生也沒有放她出去。

 

游坦之夫人發現了這件事，遊坦之只是說，那原是他一個妾，與人通姦被他抓了，不忍殺她，便那樣關她一輩子。他夫人便也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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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刀白鳳和段延慶

 

眾多女人和女兒住進了鎮南王府，以刀白鳳如風似火性情，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只是她卻身不由己，只因為她被段延慶挾持了。段延慶先是想算計段譽，讓他和親妹成親，讓段正淳名譽掃地，只是卻沒辦成。於是又把注意打到了刀白鳳身上，她住在道觀裏，動她要比動那些鎮南王府女人們容易多。讓刀白鳳被人折辱，也照樣能羞辱段正淳。

 

只是刀白鳳在緊要關頭，卻認出了段延慶。說出了當初在觀音廟裏事，還有段譽是他兒子事。

 

段延慶又驚又喜，他一生困苦，一生作惡，心裏唯一一點光亮，便是那時出現在觀音廟裏，還委身於他“白衣觀音”了。

 

對刀白鳳，他是又愛又敬。對於段譽，他更是恨不得馬上能聽他喊聲“爹爹”。

 

刀白鳳卻不願兒子因為段延慶而名聲掃地，不願兒子在大理段氏再也待不下去。

 

她說大理皇帝無子，今後段譽便會是大理皇帝，與段延慶當皇帝也是一樣。求他不要說出實情。

 

段延慶思前想後，勉強答應了。卻要求她絕了對段正淳情義，跟他離開。

 

刀白鳳其實從認出了段延慶開始，便對段正淳死了心了。這事兒一直是她心頭上隱痛，只是從前還有快遮羞布遮著，沒人知道。如今兒子親生父親都出現在眼前了，那是再也遮不住了。她苦笑著想，其實當初一時衝動委身於路邊乞丐時候，明知道段譽並非段正淳子嗣，還生下他讓他做了鎮南王世子時候，她和段正淳情義就已經斷了吧。

 

否則單為了段正淳那些外面女人，她又何必把自己關在道觀裏，不許段正淳近身呢？

 

刀白鳳為了兒子，闖上大殿，要與段正淳和離。之後，便換了出嫁時帶來擺夷族衣服打扮，和段延慶離開了。遠離了大理，一生再也不曾回去。

 

段延慶面貌醜陋，一生作惡。刀白鳳自然不可能傾心於他。

 

只是死了心女人，也並不嫌他貌醜。除了不同床共枕之外，兩人便像夫妻一般生活。

 

段延慶聰明絕頂，又深知人心人性，也只有在面對刀白鳳時候，才有了人味兒。他教她下棋，寫詩，作畫，這些都是段正淳沒有做過。而刀白鳳像一個普通妻子那樣照顧他，也讓他感到了從未有過溫情。當初白衣觀音到了自己身邊，他們還有個兒子會繼承大理皇位，段延慶心從此安分下來。

 

段正淳喜歡刀白鳳容貌，和她不同於漢人女子開朗活潑性情，卻又覺得她只會舞刀弄棒，不懂風雅，從沒像段延慶一般教她什麼。倒是刀白鳳那時為了讓他喜歡，自己努力學了漢文。他們夫妻一場，除了總為了段正淳在外面處處留情而爭執，如今想來，竟沒有多少值得回憶地方。

 

段延慶和刀白鳳，一個有心有意，一個絕情絕意，倒也相處融洽。一輩子，也就這樣攜手並肩走過了。

 

段譽後來也娶了一擺夷族女子，並且做到了他承諾，即便做了皇帝，也終身不曾納妾。

 

王語嫣則在皇帝安排下，嫁給了大理高官之子。

 

段正淳則在刀白鳳離開後，悵然若失。加上厭煩了後院女人爭執，在其兄退位去天龍寺出家之後，也跟著出家了。

 

《本單元完》

 

外傳：西游世界的時空旅行—西梁女王

 

第 63 章

 

“拂驚國（即東羅馬帝國）西南海島有西女國，皆是女人；略無男子，多諸珍寶貨，附拂逢國，故拂凜王歲遣丈夫配焉，其俗產男皆不舉也。”——摘自唐朝高僧玄奘所著《大唐西域記》

 

西梁女王（16歲）

 

治政：96

 

武力：80

 

文才：95

 

特殊技能：查看屬下的能力和忠心度

 

特殊寶物：防妖驅邪香囊（僅限本人使用）

 

我的王國叫做西梁，外人也稱女兒國。全國都是女子，女人們做官耕田養家，需要子嗣的時候就去喝一碗城外母子河的水，腹中便會孕育胎兒。

 

然我們也知道其他國家有一種稱為男人的人。在他們的國家裏，男子做官做事，女子則依附於男子生活，在家生育子嗣。

 

我們頂瞧不起那些國家的女人，女人一點兒也不比男人差，甚至更出色也不一定，何必要依附於人。

 

也許是水土的原因，我國的女子都聰明勇武，不像使臣們去其他國家見到的女人那般柔弱。偶爾有在其他國家活不下去的女人來西梁落戶，過個幾年之後，也就與西梁本地的女子無異了。

 

我一直對男人沒什麼好感。除了那些他國的使臣都看起來很蠢鈍以外，更因為那些國家曾打過女兒國的主意，想把女兒國的國民擄去，甚至想取我而代之，成為這裏的新國主。

 

可是他們都鎩羽而歸了。我們女兒國可不是好惹的，無論是精明的宰相，還是能打仗的將軍，到普通的百姓，沒有一個比那些男人差。我也自信比那些國王更無私，更愛民。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水土。那些孔武有力的男人到了女兒國就會變的體弱無力，他們在女兒國待不久。我們這女兒國對於男子來所，就像是詛咒一般的地方。

 

第一次讓我對男人產生興趣的是東土來的唐僧。當然，最初我只是因為聽說他來自大唐而感興趣。傳說那是個極其強大又美麗的國家，可惜距離太遠，不方便建交和派出使臣。

 

唐僧他和那些曾經來過的使臣都不一樣，眼神清亮，皮膚白皙，面目清秀。單論長相，他已經讓我有了好感。

 

只可惜是個光頭。

 

“你們唐朝人都是光頭嗎？”，我出聲問道。

 

他的大徒弟，是一隻極有意思的猴子。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是的，女王陛下，只有和尚才剃光頭呢。”

 

和尚是什麼，我是知道的。相鄰的國家都信佛教，都有寺廟僧侶，他們將自己奉獻給佛祖，終生待在寺廟裏。

 

我女兒國都是女子，自然沒有寺廟僧侶，我也不大喜歡和尚。他們不事生產，不納賦稅，在我這個國王看來，不是好臣民。

 

我對唐僧的興趣便淡了。他雖然長得俊秀，可是眼裏的執著忠誠，想來就和其他佛教的狂熱信徒一般。不，他能夠千里迢迢不懼艱辛的去西方取經，也許他是這世上最狂熱執著的佛教信徒。

 

那個沙悟淨也是一樣，是一個心如止水，心裏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和尚。

 

不過孫悟空和朱悟能不同，他們倆一個性子跳脫，一個眷戀紅塵，實在不像是和尚。

 

他們想要通關文牒，我卻想多留他們幾日，聽聽大唐的事情，還有他們一路經過的諸國的事情。他們便暫且留下了。

 

那朱悟能長得很醜，又有些好色，卻並不讓女兒國的臣民討厭。到了女兒國還能如此生機勃勃的男子，實在少見。因此無論是我身邊的大臣也好，民間的百姓也好，都十分喜歡逗他說話，看他發笑。他似乎也不介意出醜，和我的臣民相處融洽。

 

我卻喜歡和那孫悟空說話，聽他說他曾經的輝煌經歷。

 

“你真的一個跟頭就能翻十萬八千里？”

 

“女王陛下不信俺老孫？”

 

“這樣吧，你便翻個跟頭回大唐，給我帶來一樣大唐的物件，我便信你，如何？”

 

“行，女王陛下要什麼物件？”

 

我讓人舀來銀子，“什麼都行，須得是我女兒國沒有的，大唐獨有的物件。你便用銀子買來吧。”

 

“無需銀子”，他跳窗而去，眨眼就不見了。

 

片刻便又回來了，帶來了一個面帶驚容的大活人，也是個光頭的和尚。

 

這和尚的確長得更俊俏，只是少了些唐玄奘的靈氣，卻多了些紅塵之氣，“我相信他是個唐人，不過他真是和尚？”，實在不像是唐玄奘和沙悟淨那樣的和尚，倒像是朱悟能，只沒有他那麼猥瑣。

 

孫悟空嘿嘿笑了起來，帶著惡作劇般的促狹笑意，“雖然也是和尚，不過卻是個六根未淨的和尚。他叫辯機，是大唐公主的相好的。俺老孫去的時候，他和那公主正被駙馬爺捉姦在床呢”，孫悟空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打量那個辯機，“既然如此，你便留在我女兒國如何？”

 

那辯機有些窘迫，卻不慌張害怕，沉吟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我便讓女官帶他去了我的寢宮。

 

“有了這個和尚，女王陛下便別再想著俺師傅了，還是放我們西去吧。”

 

“誰說我是為了你師傅，我是想多聽一點你們的見聞，你放心，留你們幾日說說話，必放你們西去。”

 

“這便最好。”

 

“其實我覺得齊天大聖這個名字更好，更配你這個猴子”，我瞧著他笑道，“無拘無束，天生天養，逍遙自在。可惜無論是誰都逃不了制約和限制，你雖然能大鬧天宮，卻還是被西方的佛祖壓在山下五百年，又被菩薩套上了這緊箍咒。有了這緊箍咒，你就只能是孫悟空，而不是齊天大聖了。什麼時候你能脫了這緊箍咒，便才能做真正的你。”

 

他摸摸頭上的緊箍咒，鬱悶的嘆了口氣。

 

“看得出來那沙悟淨是真心想當和尚，可你和朱悟能明明不是如此。佛祖和菩薩硬要逼你們當這個和尚，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吧？”

 

“無論如何，師傅從五行山救我出來，是於俺老孫有恩的。俺老孫護送他去西天取經也是自己願意的。”

 

第一次知道了何為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我從前雖然在書上看到過這回事，卻不知道此事如此之妙。我甚為我國中臣民不能得此歡愉而感到遺憾，而且辯機頭幾日還很精神，可是漸漸的也身體虛弱了起來。即便是大唐男子，也不能像唐僧他們四師徒一樣天賦異稟，不受我女兒國的水土影響。

 

若是能解決這個難題，那我女兒國也可在其他王國採買男子，以供我的臣民享受此間之樂了。

 

“孫悟空，你說你曾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丹藥，能讓你長生不老？”

 

“正是。女王陛下也想要長生不老？俺老孫倒是可以去問太上老君要幾顆丹藥。”

 

我搖搖頭，“我不想長生，人活一次沒有遺憾便已經足夠了。只是有另一事相求。”

 

“何事？”

 

“我女兒國都是女子。也曾有其他國家的國王遣男子來，與我國臣民婚配，以求誕下子嗣。但是那些男子在我女兒國都活不久，而且不能生育。那個太上老君聽起來很厲害，他能否做出什麼丹藥，讓男子也可以在我女兒國生活？”

 

“這俺倒不知道了。”

 

“你可否代我去問問？我願意舀女兒國的金銀珠寶以交換。”

 

“那俺老孫去幫你問問。不過不論成不成，女王陛下能否早日在通關文碟上蓋章，放我們早日西去。”

 

我點頭承諾道，“無論此事行不行，明日便放你們西去。”

 

過了半日，孫悟空便回來了，舀了一個瓷瓶，道：“這瓷瓶中的水喝一碗，尋常男子便可在你國中安然度過一年。”

 

“這瓷瓶才多大，怕是只能倒出一碗水吧？”

 

他搖了搖頭，“這是仙家寶物，裏面的水源源不絕。太上老君願意將這瓷瓶和水借給你們兩月。”

 

“兩月頂什麼用？兩月之後呢？”

 

孫悟空笑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天上兩月，便是地上六十一年。足夠用了吧？飲過此水，男子便可留下子嗣，生下的孩子男女各占一半。以後這女兒國也有男子了。”

 

“哦？那太上老君可要我女兒國付出什麼交換？”

 

“他要你們那母子河。”

 

我連忙搖頭，“這可不行。六十年後他就舀走了瓷瓶，那時沒有了母子河，我國女子該如何留下子嗣？”

 

孫悟空笑道，“他說女兒國女子生下的男孩便可安然在女兒國存活，並不需要再飲用瓷瓶之水。他們也可以讓女子生育子嗣。女兒國那時便不再需要母子河了。”

 

我想了一下，六十年之後，起碼到了第三代人了。想必那時候女兒國的男子也夠多了。

 

“六十年後，太上老君收回瓷瓶之後，才能取走母子河。如何？”，我對孫悟空道，從現在開始採買男子，普及全國怕是需要一段時日。也並非所有的女子都習慣與男子生活，生下子嗣。到了六十年後，臣民們應該都習慣了男子的存在，現在這一代人也老去了。那時大家都習慣男女生育了，便也無需母子河了。

 

“行。不過是天上兩月的時間，我便代太上老君答應你了。”

 

我接過瓷瓶，放進格子裏。舀出了通關文牒，蓋上了國印，交給了孫悟空，“那你們師徒隨時可以西去了，到時候必有盤纏奉上。”

 

“甚好，甚好”，孫悟空笑道。

 

“多謝你了，孫悟空”，我對他鄭重道謝道。其實我做的決定十分的冒險，只是除我之外，大部分女兒國的臣民也的確是十分稀罕男子的。可惜男子難以在女兒國生存。我做了決定，改變了女兒國六十年後的生育延續的方式，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只是，這卻是我想做的。

 

遇到孫悟空這樣認識仙人的神通廣大的猴子是千年難遇的機遇，若我不抓住它，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有這樣的機會。

 

那便這樣了吧。

 

孫悟空他們卻沒有走的那麼順利，有一隻琵琶精擄去了唐玄奘，頗費了一番周折，孫悟空才救回了唐僧，然後他們師徒四人西去了。

 

而我國開始大量採買男子，低價賣給臣民中的年輕女子。我還同意了宰相的建議，在採買的男子數量不足的時候，先建了一個官方妓/院，暫時滿足還沒有買到男子的臣民。

 

辯機便成了我的王夫。在女兒國男子不足的情形下，我便也不可能像諸國國王那樣，廣納後宮。

 

甚至為了制衡富人過多的採買男子，以致平民買不到丈夫，還制定了暫時一女只能採買一男的法律。

 

後來女兒國的臣民生育的子嗣中果然有一半是男孩，慢慢的子母河也失卻了作用。

 

其他有野心的國家聽說我國有男子了，便又動念來攻伐。只是到了女兒國，照舊會身體不適。那瓷瓶在我的格子中，一年才會舀出來一次給我的臣民使用，他們怎麼可能得到這個水土不服的解藥。只好退去了。

 

我國俘虜了許多兵士，倒是省了不少採買男子的銀錢。

 

“世以女為王，因以女稱國。夫亦為王，不知政事。丈夫唯征伐田種而已。土宜宿麥，多蓄羊馬。”——摘自《大唐西域記》

 

《本單元完》

 

外傳：火影世界的時空旅行—手鞠

 

第 64 章

 

我是個還記得一點兒前世的人，所以應該從出生起就是記事的。可是我的記憶力很不好，所以腦子裏大概只能記得當天發生的事情，在我學會寫字看書之前，能記得的也只有當天的事情。

 

好在我有一個無以倫比的記事板，上面的親友名單和情報人物名單能讓我記住所有的人，還有他們的相關信息，與我的關係，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等等。

 

記事板上面的文字提示我想起了我前世會寫的文字和數字，讓我得以用自己小小的手指在記事板上記下每天重要的事情。

 

我出生的時候，外面好像在打仗，父親也是其中的一員。母親似乎也是一個女戰士，不過因為結婚生育的關係，才留在了家裏照料我。

 

對了，我叫手鞠，我一歲的時候，父親母親又收養了一個戰爭孤兒，勘九郎，一個比我小幾個月的男孩子，作我們家的兒子。他成了我的弟弟。

 

後來，我慢慢弄清楚了，我們的村子叫做砂隱忍者村，爸爸是風影——村子的首領。難怪他總是那麼忙碌。

 

之後媽媽又再次懷孕了，這本該是高興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心情似乎不是那樣。

 

我偷聽到爸爸想要把一個妖獸封印到媽媽肚子裏的嬰兒身體裏，讓他成為人柱力。因為砂隱忍者村資金短缺，風之國的大名要求忍者村實行精兵政策，只保留少數精英的忍者保護村子。因此村子需要人柱力，目的就是讓他成為保護村莊的強大武器。

 

據說為了確保人柱力不會叛逃，多數情況下都是選擇影的配偶、兄弟或者其他血親，甚至影自己來當人柱力。人柱力的用來保護村子的首腦——影，也如同展示力量一般。

 

父親沒有兄弟，他也不想選擇母親或者我作為人柱力。所以他決定犧牲一個還未出生的還沒有養育過的感情不深的孩子作為犧牲品。

 

因為據說史上所有的一尾人柱力都是被人懼怕厭憎的怪物，不被村子所接受，村子卻又要利用人柱力的力量。他們最後的結局無一例外都非常淒慘。

 

我不喜歡這件事，雖然其中有很多詞我聽不明白，可我大致明白了，父親要犧牲母親腹中的孩子。

 

可我什麼也做不了，父親雖然疼愛我，卻不會認真聽我說的話。就算他聽了，也不會接受我的意見。就像他不接受母親的不情願。

 

母親當然不情願，她說作為忍者她願意為村子犧牲，可是為什麼要犧牲她還未出生的孩子？

 

可是父親已經作了決定，不允許任何人反對。

 

一方面，為村子犧牲這是他風影的責任。另一方面，作為風影他也需要把這力量握在自己手裏。

 

他對母親說以後他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

 

可是母親還是難以接受。

 

我也同樣難以接受。我喜歡勘九郎這個弟弟，也會喜歡以後母親生育的其他的弟弟妹妹，可是這還未出世就已經被決定犧牲掉的一個，卻是決不能忽略掉的一個，也同樣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

 

我不知道我是否該理解父親，我知道之前的戰爭村子裏死了很多的人，有很多很多的忍者犧牲了。如果父親不肯為村子犧牲似乎顯得太自私了。可是要犧牲的是才出生的嬰兒，我還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母親毫無即將孕育孩子的喜悅，她甚至顧不上我和勘九郎了，成天捧著肚子發呆，臉上沒有一點兒笑容。

 

我不知道能做什麼，只有帶著勘九郎，拿著玩具和小人書哄他玩。至少讓父親和母親不因為我們而更加煩心。

 

勘九郎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我有些羡慕他，如果我也什麼都不懂，現在是不是也像他一樣快樂無憂？

 

我現在能守護的，也只有勘九郎的快樂了吧？

 

後來弟弟我愛羅出世了，他成了一尾守鶴的人柱力，而母親死了。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想也是父親沒有想到的。沒有想到才封印了一尾的我愛羅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殺死了母親。

 

從此村子安全了，不再受到妖獸的侵擾，還有了人柱力的守護的力量。

 

這卻是我們家的慘劇。我和勘九郎失去了母親，再也不會有其他弟弟妹妹了。而我愛羅，從他出生起就失去了父親和母親的愛。

 

父親失去了母親之後，性格也變得冷硬起來。

 

如果當初父親把妖獸封印在我的身體裏，是不是母親就不會死？我知道我改變不了什麼，可我還是忍不住這樣想。

 

母親死了，父親工作繁忙，我想照顧弟弟是我的責任。可是母親的葬禮過後，我愛羅就不在家裏了，我不知道我愛羅被父親送到哪里去了。

 

“父親，小弟弟在哪里，手鞠要照顧他？”

 

父親伸手把我抱在了他的膝蓋上，“你太小了，照看一個勘九郎就夠嗆了，照顧不了我愛羅。現在我愛羅由你的舅舅照顧，手鞠不用擔心。”

 

舅舅？

 

夜叉丸舅舅是個很溫柔的人，母親懷孕的時候，他經常來陪我和勘九郎玩。如果我愛羅是和他在一起，那我就能放心了。

 

三歲開始，父親開始讓我進行忍者訓練了。開始只是體術方面的鍛煉，比如負重長跑，手裏劍訓練，搏鬥技巧之類的。

 

我的記事本新開啟了“訓練模式”和“實戰模式”。

 

在訓練模式中我可以不斷的訓練嘗試不斷的進步，而一旦我在實戰模式的時候，我會體現出我在訓練模式中取得的最佳成績和狀態。

 

比如我練習手裏劍，開始都是脫靶的，後來漸漸上了靶，偶然一次手裏劍射中靶心，那我在實戰狀態的時候，便一定能射中靶心或者目標物。

 

如此訓練仍不能結束，要不斷加長我和靶心的距離繼續練習。然後練習連射兩個手裏劍，三個，四個……總之只要我在練習模式裏能不斷的進步，我的實戰模式就能體現出我訓練的最佳狀態。

 

同時訓練的還有耐力，速度，反應，力量等等。

 

我喜歡忍者訓練，也許是因為有訓練模式和實戰模式的存在。我和別的小孩一樣進行刻苦的訓練，可別的小孩在實戰中只能體現出訓練中的平均值狀態，甚至因為心理因素等原因，要低於訓練時的平均值。我在實戰中卻能體現出訓練時的最高值，哪怕是在訓練中偶然碰巧獲得的最高值。

 

五歲的時候父親給我測試了查克拉的屬性，發現我是純正的風屬性的查克拉。父親很高興，這樣我學習村子裏的忍術就事半功倍了。

 

世上的忍術多得數不清，除了五大國五個基礎屬性的主流忍術之外，還有許多其他流派的忍術，獨創的忍術，或者血跡界限的忍術等等。

 

高明的忍術都是各個村子自己的秘密，就像我們砂隱忍者村，主流就是風系的各種忍術。

 

可是不是所有的孩子的體質和查克拉都適合風系忍術的。是否能學到適合的忍術決定了以後他的發展前途，決定了能否成為一個強大的有用的忍者。

 

而我就是個純正的風系血統繼承者。將來必定能成為一個強大的忍者。

 

五歲的時候，父親給了我一些書，讓我開始自學手印和一些簡單的基礎忍術，比如替身術之類的。

 

訓練模式會記錄所有我學過的忍術，描述每個忍術需要的手印的流程。然後記錄我在訓練中結印的最短時間。我在實戰模式中用該忍術的時候，就能展現出最短的結印時間。

 

因此，我還在不斷的訓練，以求能更加縮短自己的結印時間。

 

六歲的時候夜叉丸死了。忍者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即便他是個醫療忍者，也保不准有什麼特殊任務要他去執行。如果是那樣，我想已經習慣了忍者的生存規則的我能夠安然的接受。身為忍者，即便現在只是個剛進入忍者學校的小孩，我從來沒有期望自己能夠正常的生老病死，死於任務中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夜叉丸不是死於任務，而是死於我愛羅之手。

 

我愛羅……

 

他殺了母親，現在又殺了舅舅……難道他真的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能不被人厭憎害怕的怪物了嗎？

 

我只是個才滿六歲的小孩，去學校之前一直不曾出門，除了忙著訓練自己，還要照顧年紀更小的勘九郎。我雖然偶爾也想出去玩，可是卻不想再給父親添麻煩了，他平時很忙也很累，能抽空指導我忍術訓練已經不容易了。

 

我也和父親提過想去舅舅那裏看看我愛羅，可是父親說他很好，說他也忙著訓練，忙著學習控制尾獸，所以讓我不要去打擾他。我相信了。

 

可是偷聽到父親和他部下的談話，我才知道我愛羅根本控制不住尾獸，他無意間傷害了很多人，也殺死了不少村子裏的人。現在村子裏的人都恨他，也怕他，都很排斥他。

 

父親無法控制他，也無法控制尾獸了，所以早就想殺掉他了。他殺了夜叉丸，也是因為夜叉丸接受了父親的命令，去暗殺他。他反擊的時候，殺了夜叉丸。

 

我心裏鈍鈍的疼，也許對父親來說，從決定讓他當人柱力開始，就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只是把他當成了必要的犧牲，還有村子裏的工具。也許母親因為我愛羅而死，所以父親對他沒有任何感情。

 

可是對我來說，他還是我弟弟。也許他已經變成怪物了，可他還是我弟弟。我曾經開心的盼著他出生，曾經愧疚自己沒有勇氣去當人柱力，曾經後悔因此母親死了，而他成為了村子裏的工具。可他還是我的弟弟，是母親留給我的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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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鞠（6歲）

 

身份：砂隱忍者村忍者學校一年級生

 

體質：95（滿級99）

 

查克拉量：53（九尾查克拉量為999）

 

基礎體術：55（滿級99）

 

基礎忍術：50（滿級99）

 

高級體術：無

 

高級忍術：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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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父親單獨教授給我的忍術裏面，現在我用的最多的就是影分/身術。這個忍術用途十分廣泛，而且在生活中也十分方便。比如我可以去上學，然後讓我的影分/身在家裏做家務，練習忍術什麼的。

 

影分/身練習忍術，我本身也可以獲取經驗並且取得進步。而且影分/身耗費的查克拉量很大，能很快讓我精疲力盡，並且於此同時，查克拉的增長速度比平時快，以及對查克拉的控制度也會變強。

 

父親說還有種多重影分/身術，可以根據心意變出許多個分/身，只是我現在的查克拉還太少，不適合練習這個忍術。等將來合適的時候，他會把這個忍術教給我。

 

現在我的影分/身已經可以維持十二個小時了，在影分/身不大量用忍術消耗查克拉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她可以替我去上學，可以替我去練習不怎麼消耗查克拉的體術……影分/身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個忍術，就像有一個和我心靈相通的雙胞胎一樣，她甚至可以吃飯來補充體力……

 

總之，這天早上，在我知道了我愛羅的事情之後，我讓影分/身和勘九郎一起去學校了。而我戴好了太陽帽，決定根據我事先調查好的情報，去接我的小弟弟我愛羅，回家。

 

其實我對我愛羅的心情，也十分的矛盾。並不是因為他殺了母親和夜叉丸的原因。事實上，自從我知道了人柱力的底細之後，我能夠理解他的處境。我只是怕，怕他對村子和所有人都心懷恨意，怕他像村子裏的那些叛忍一樣，早晚有一天會與村子為敵。

 

說我非常喜愛村子嗎？那也不儘然如此。村子使得父親犧牲了我愛羅，連帶著犧牲了母親和舅舅，村子排斥我愛羅，讓他陷於孤苦無依的境地。我很難說自己有多麼忠心於村子。

 

可是，村子裏畢竟有一些我喜歡的人，我不想看到那些人受傷或者死去。而且，村子是父親想守護的，我不想背叛或者傷害父親。

 

而我愛羅，他現在只有四歲，卻已經殺了很多人。他是不是值得我去保護的人，他是不是對整個世界都心懷恨意——這些我都無從得知。可是他只有四歲，他是我的小弟弟，在他長大成年之前，我應該保護他。

 

也許我會不喜歡他，但我會保護他，直到他成年，直到他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想要保護我愛羅，與不背叛父親，是否有些矛盾呢？

 

畢竟，父親是想要殺了他的。因為他對村子造成的傷害，比他能起到的作用大得多。

 

我小小的腦袋想不明白這些，也不知道如何化解其中的矛盾。但是這兩件事都是我要做的，不論能不能做到，我都會盡力去做。

 

因為其中牽涉到了我在這世上僅剩的兩個血親，我想我別無選擇。

 

我在秋千架上找到了我愛羅。一眼就認出了他。其實他長得和父親很像，頭髮的顏色也一模一樣，而我，據說長得更像母親。

 

他的額頭上紋著血色的他的名字中的“愛字”，我聽說在他殺了我們的舅舅之後，他就把那個字紋在了額頭上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讓所有不認識他的人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他是誰？

 

不過我更覺得奇怪的是他如何做到在自己額頭上紋身的，那字在鏡子裏看應該是反的吧？我總覺得我愛羅不是那種會請別人幫忙把字寫在額頭上的小孩。反正這個小孩，我的小弟弟，是挺有個性的人。

 

他周圍方圓幾百米之內一個人都沒有，我想村子裏的小孩大概都被警告過不能靠近他。

 

我一步步的走近他，一邊心疼，一邊在走神……我的記憶力不好，有什麼重要的事都記在了記事板上，所以我實際上已經不記得他嬰兒時的模樣了。可是一看見他，我就不由自主的覺得喜歡他，想要照顧他，難道這就是血脈相連的天性？

 

他一直盯著我，從我遠遠的走近他開始，一直狠狠的盯著我。直到我走到距離他五米遠的時候，他的沙子動了，捲住了我的小腿和脖子。

 

血色的沙子，我想起了那個傳聞，據說我愛羅最早的血沙是母親的屍體化成的。它們保護著他。

 

我想傳聞可能是真的。母親對於人柱力的事是不情願的，她不願自己的孩子還未出世就註定了一生悲慘的命運。所以在去世前用忍術化作保護我愛羅的血沙，是很有可能的。

 

我伸手撫摸那些血沙，如果裏面真有母親的血肉，真有母親的查克拉，它不會傷害我的。是嗎？

 

我抬頭看著他，對他伸出了手，“我愛羅，我是你的姐姐手鞠，來接你回家。”

 

他的眼睛沉沉的看著我，沒有答話，只是腿上和脖子上的細沙收緊了。

 

“這是媽媽留給你的沙子，是嗎？”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都來騙我，只不過是為了殺了我！”

 

騙子？我皺著眉頭有些不解，誰是騙子？誰騙了他？

 

“誰是騙子？”

 

“夜叉丸說媽媽是怨恨著我死去的……所以才給我起名為我愛羅，只愛自己的修羅，不是嗎？”

 

我驚詫的看著他，不敢相信我們那總是溫柔微笑的舅舅會對他那麼說。為什麼？

 

舅舅是真的怨恨著我愛羅嗎？或許還怨恨父親？怨恨村子？所以要毀了他，我的弟弟我愛羅，讓他也充滿了怨恨？

 

也或者舅舅和母親有一樣的心情，他那麼說是為了保護他，讓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親，然後保護好自己，努力的活下去？

 

我弄不明白。

 

“不，媽媽是希望你能保護自己，愛自己，才給你起名叫我愛羅的”，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給他起了這個名字，可是我想讓他相信這個，也讓自己這麼相信。就像我寧願相信舅舅也是為了保護他，才對他說了那些話，“媽媽也許有些怨恨村子，怨恨父親，但她不會怨恨你……她是因為你不得不承受這悲慘的命運而產生了怨恨，她是因為愛著你才會有這種怨恨，她怎麼會怨恨你？”

 

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事實上母親自從知道了父親的決定之後，就沒有精力再照料我和勘九郎了。母親去世後，我也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我愛羅，他就被父親送走了。

 

那些全部都是我的猜測，我的看法。但我決定用這種看法說服我愛羅，就像它是無可置辯的事實一般。

 

忍者的生活太艱辛，太痛苦，隨時可能失去至親和夥伴，也隨時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寧可把自己親近的人都往好的方向想，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往更正面的方向思考。忍者的生涯已經充滿了殺戮，束縛，失去和痛苦，所以我寧可選擇更陽光更正面的人生態度，去面對將來我也必將面對的這一切。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不相信你。”

 

雖然如此說，那纏繞著我的細沙卻放鬆了。

 

“不相信也沒關係，跟我回家，從今天開始，由我照顧你”，我再次對他伸出了手，我注意到他的小臉和小手都髒兮兮的，夜叉丸死後，大概沒有人好好照料他。

 

“我哪也不去”，他偏開了頭不理我。

 

真是不乖的小孩，我氣結，叉著腰看著他，“不跟我回家，你在哪里吃飯，洗澡，睡覺？”

 

“我不用睡覺！”

 

“不睡覺？為什麼不睡覺？”

 

他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才說：“不能睡。它會搶走我的身體。”

 

它……妖獸……一尾……守鶴……我們全家災難的根源……

 

我有些洩氣的放下了手臂，好聲好氣的說：“就算不睡覺，也要吃飯和洗澡啊。姐姐做的飯很好吃，勘九郎很喜歡，姐姐做給你吃好不好？”

 

“勘九郎是誰？”

 

“我的弟弟，你的哥哥”，我微笑道，“他今天沒有來，跟我回家你就會見到他了。”

 

“是他……父親派你來的嗎？他安排你來照顧我，就像他安排夜叉丸照顧我一樣？”，他抬起頭來問我。

 

我搖搖頭。

 

“父親他想殺了我”，他平靜的說。

 

“我會保護你，我保證。”

 

“你怎麼保護我？你只比我大這麼一點點”，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劃出短短的一段距離。

 

“只要你在我身邊，他就不會再讓人來殺你了”，我小聲的說，父親不會在我面前殺了我愛羅的，我知道這一點。這也是我能保護我愛羅的依仗。因為我不僅是他的女兒，也是母親的女兒，我會替母親照看著我愛羅。父親愛我，也愛母親，他不會在我面前殺了我愛羅。他也不會像命令夜叉丸那樣命令我去殺了我愛羅。

 

夜叉丸也不是真心想殺了我愛羅吧，否則以他醫療忍者的身份，用劇毒的毒藥殺掉那時還是嬰兒的我愛羅應該很容易。哪怕他的身體裏封印著一個強大的妖獸。

 

我鬆了口氣，又找到了一個舅舅不是真的想殺害我愛羅的證據。

 

“好吧，我跟你走。但是我還是不相信你”，他從秋千上跳了下來，走到我身邊。

 

不相信我也沒有關係，只要他願意和我回家。我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手，要是勘九郎的手這麼髒早被我打屁股了，可我還是很高興的握住了他的手，心想一回到家就把他全身上下都洗的乾乾淨淨的。

 

他試圖掙脫我，不過我的力氣比他大，我看得出他也並不想傷害我，所以最終也就任我握著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家人就真正住在一起了。我很高興。

 

第 66 章

 

帶著我愛羅回到家，這時候勘九郎還沒有放學，而父親通常是不在家的。

 

我愛羅打量了一下房間，什麼話也沒說。

 

“下午我們去把你的東西搬回家裏。”

 

“不用。一直監視我的暗部會把我的東西搬過來的”，我愛羅不在意的說。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和勘九郎身邊也有一個暗部，不過那是因為父親太忙很少在家，所以以防萬一專門保護我們的暗部。

 

“好吧”，我看看他的小臉，“先去洗澡吧。”

 

到了浴室，我愛羅開口說：“你出去，我自己洗。”

 

“我幫你洗了頭髮，全身打上泡泡，然後讓你一個人在浴池裏泡一泡。你自己洗不乾淨。”

 

“可是，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不能在一起洗澡。”

 

我撲哧一聲笑了，“那又有什麼關係，我是你的親姐姐，別的人不行，姐姐是沒關係的。”

 

他瞪著眼睛和我對峙了半天，“……我能自己洗。”

 

“就今天一次”，我伸出一根手指，“以後你和勘九郎可以互相洗頭髮，打泡泡擦背。”

 

“那好吧。”

 

他脫了衣服，就留下了一條小內褲。

 

“你喜歡青蘋果香波還是草莓香波？”，我拿著兩個瓶子問他。

 

我喜歡草莓的，勘九郎喜歡青蘋果的。

 

“隨便”，他不耐煩的說。

 

好吧，那就草莓香波吧。

 

我幫他洗了頭髮，他的頭髮細細軟軟的，和勘九郎有些紮人的頭髮很不一樣。我很喜歡。

 

然後給他全身打上浴液泡泡，“現在去好好泡一會兒吧，不過你的沙葫蘆可不能帶進浴池裏去”，我打量了一眼他那個洗澡的時候也不肯放下的葫蘆。

 

“當然，我知道，沙子會被弄濕的，那樣會變得很重”，他很小大人的說。

 

我喜歡他對我說話，這是敞開心扉的第一步。笑著把髒的衣服扔進了洗臉池裏，撒了洗衣粉，把手伸進水裏發動忍術“風舞術”，用氣流把水和衣服攪動起來。這是我偷懶的辦法，時間有限，我更喜歡把時間用來練習忍術，畢竟那是我以後立身的根本。即便是空餘之時，我也更喜歡研究廚藝當做休閒娛樂，而不是做這些沒意思的家務。所以我平時找了不少取巧的辦法。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把衣服撈出來，又重點揉搓了一下領口袖口等容易髒的部位。又換清水洗了幾次，就把衣服擰乾晾了。

 

我愛羅早已經洗好了，換了我給他買的小熊家居服出來，仍舊背著他的葫蘆，站在一邊看我做家務。

 

我看看時間還早，“我愛羅，姐姐教你玩一種遊戲吧？”

 

“什麼遊戲？”

 

“這個遊戲是我發明的，叫摘星星”，我捧出了一大盒以前練廢了的手裏劍，它們被我圖上了各種顏色的油漆。用風舞術把它們都拋到空中，我跳了起來，“我摘紅色的”，把其中紅色的手裏劍一一取到了手中。這是考驗眼力和手速的遊戲，而且手裏劍有尖角利刃，拿的時候也要很小心，“這是最初級，然後還可以增加難度，比如一次摘兩種或者三種顏色的星，或者兩三個人同時摘星，可以在途中給別人製造麻煩”，勘九郎就很愛玩這個遊戲，我也喜歡。

 

“太簡單了”，小豆丁嘴上很不屑的說，實際上眼裏卻冒出了躍躍欲試的光彩來。

 

我再次用風舞術把手裏劍都捲到了半空中，讓它們自由的落下來。

 

“我摘藍色的”，小豆丁雙手抱胸，根本沒有動一下，就用他的沙子把藍色的手裏劍一一摘了下來。

 

“很厲害”，我拍拍稱讚道，看著暗自得意的小豆丁，然後打擊他道：“不過這個遊戲是為了鍛煉眼力和反應力的，也就是你的體術。用忍術算是作弊哦，控制沙子也不行！如果是用忍術的話，這個遊戲就要增加難度了”，我從庫房裏抬出十個裝滿了手裏劍的箱子，“要把這些都加上才行”，我笑眯眯的說，“好吧，我們再玩一次，現在我們都只用體術，然後搶紅色的星，誰搶得多就算贏。輸了要懲罰哦！”

 

“怎麼懲罰？”

 

“輸的人整理一次房間。”

 

“好。”

 

再次用鳳舞術把手裏劍捲到了空中，我和我愛羅一起跳了起來，他只有四歲，還背著很重的沙葫蘆，雖然我也帶著負重，可他大概沒有像我那麼認真的練習體術，他太依賴沙子了，再加上我玩這個遊戲的豐富經驗（勘九郎總是搶不過我），他理所當然的輸了。

 

我看得出，小豆丁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裏是很不服氣的。

 

“還玩不玩？”

 

“當然玩”，小豆丁大力的點點頭。

 

於是我們一起玩鬧到了中午，不斷的增加遊戲的難度，小豆丁未來的一個月都要整理房間了！！！

 

哈哈！

 

“好了，現在我們先去做飯，勘九郎快放學了”，我看看時間，“你也來幫忙。”

 

“我不會做飯。”

 

“沒關係，你負責洗菜就行了。”

 

我先做了米飯。然後站在板凳上，在案板上切我愛羅喜好的菜，把牛肉和土豆都切成一模一樣大小的小塊，然後下鍋做咖喱土豆燒牛肉，“今天只有這個食材，明天你想吃什麼？可以點菜，姐姐會做很多菜哦！”

 

小豆丁雙手抱胸靠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做飯，酷酷的說，“吃什麼都無所謂。他……會回來吃飯嗎？”

 

他？

 

“你是說父親大人？”，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村子裏的忍者不夠多，卻要接很多任務，才能維持開支。父親大人基本上吃住都在辦公室裏，偶爾還要出一些難度大的任務。每個月大概會回家兩三次吧。”

 

看著我愛羅仿佛鬆了口氣的樣子，我暗自嘆了口氣。也許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好好相處，也許我要一輩子當他們之間的調和人，但我也許也不該要求太多了，只要他們都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我原本還擔心自己會不喜歡我愛羅，因為……連舅舅都願意聽從父親的命令去殺他，不會是沒有原因的……我原本是這麼想的。我只是想盡自己長姐的義務在他成年前照顧好他。

 

可是一見到他，這就不是問題了。我是真的喜歡這個小豆丁，這個雖然嘴上說著不相信，卻還是願意跟我回家的弟弟。他洗澡洗的不情願，玩遊戲玩的開心，就是個正常的小孩子，不是什麼惡魔怪物，他是我的弟弟。我發自內心的喜歡他，想要好好的照顧他。

 

“姐！我回來了！！”，勘九郎在門口中氣十足的喊道。

 

“洗手然後擺碗筷”，我在廚房裏對他說。

 

“哦”，勘九郎和我的影分/身一起走進來，看見我愛羅一愣，“他是誰？”

 

勘九郎是個單純的小孩子，不會像我一樣偷聽大人說話，大概也沒人會在他面前說我愛羅的事情。

 

“我們的弟弟，我愛羅，照顧他的人不在了，我把他接回家了。”

 

“哦”，勘九郎點了點頭，就去洗手擺碗筷了。

 

小豆丁看看他，又看看我的影分/身，又看看我，雖然什麼也沒問，我卻知道他的意思。

 

“你知道一種忍術叫做影分/身術嗎？那就是姐姐的影分/身。今天我要去接你，就讓她代替我去上課了。是不是很像雙胞胎？”

 

“我知道影分/身術，可我不知道這個影分/身能存在那麼長時間”，我愛羅說。

 

“姐姐是怪物”，勘九郎一邊擺碗筷一邊接口道，“別人的影分/身都是戰鬥時才用的，姐姐的影分/身卻什麼都做，幫她做家務，做作業，練習忍術。開始的時候，影分/身還只能堅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後來存在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了，現在大概能堅持十二個小時左右。父親大人說等姐姐的影分/身能堅持一直存在，就教她多重影分/身術。那個忍術可以變出很多個分/身，我估計到了那個時候，姐姐肯定自己什麼都不幹了，全部都交給影分/身去做，上學啦，做家務啦，練習忍術啦什麼的，她自己只要吃飯睡覺就行了”，勘九郎吐槽著說，被我影分/身彈了個腦崩兒。

 

我盛出兩份飯菜讓影分/身送去父親那裏陪他一起吃，然後又盛出了我們三個人的份。

 

我愛羅等到我和勘九郎都吃了，才開始動筷子。我不知道這算是禮貌還是警覺性強。不過不管是禮貌還是警覺性強都是好事吧……

 

勘九郎絮絮叨叨的說著今天學校裏的事，“……居然沒人發現去上課的是姐姐的影分/身，那些人真笨！”

 

未必是沒人發現吧，不過村子裏誰都會給我和勘九郎幾分面子，因為我們是風影的兒女。

 

“姐，下午你還讓影分/身去上課嗎？”

 

我點點頭，現在我愛羅才四歲，六歲才能上學，這兩年我大概都會留在家裏陪著他，教他文化課和忍術。

 

“真好！要是我也會這個忍術就好了，我就能也讓影分/身去上課，然後自己在家研究傀儡術了”，勘九郎羡慕的說，他特別喜歡傀儡術。

 

“你現在查克拉量不夠。就算你練成了影分/身術，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我安慰的摸摸他的頭，“這是五六年級的學習內容，所以你現在不用太著急了。”

 

我愛羅抬起頭來，“我能學這個忍術嗎？”

 

我想了想，也許是守鶴的關係，感覺我愛羅比平常的小孩查克拉量大得多，他也許可以學。便點了點頭，“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下午我們試試看？”

 

影分/身術不是什麼絕密的忍術，連勘九郎也是知道手印的，只是他還沒辦法掌握好罷了。

 

我愛羅嚴肅的點了點頭，“我會這個，可是和影分/身不一樣”，他用葫蘆裏的沙子變出了一個沙子做成的分/身，“這是沙分/身，由我控制的，可以幫我打架。”

 

我看那沙分/身動作靈活，可以做到影分/身能做到的大部分事情，而且因為是由我愛羅的沙子所化，所以耗費的查克拉量似乎要比影分/身術小得多，只是控制要多花一份心力。和影分/身相比，各有優劣處吧。能多掌握一種忍術總是好的。

 

吃完飯，勘九郎自覺的洗了碗，然後打著哈欠回房間了，“姐，我去午睡了，到了時間要叫我起床。”

 

“好”，我一邊擦桌子，一邊點頭應了。

 

回頭看見站在我背後的我愛羅，他是不睡覺的。這真是個惱人的麻煩，睡眠不足就會脾氣暴躁，一直一直這樣熬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到書房去吧，姐姐給你讀故事書。”

 

“你不睡午覺嗎？”

 

“不了。”

 

“你不用遷就我，我一直不睡覺的。”

 

“我晚上睡足了，中午就不用睡了。你喜歡聽什麼故事，童話？”

 

“幼稚！”，他不屑的說。

 

我在地板上坐下來，把他按在我身邊坐好，給他念某個國家的公主流亡之後遇到王子的故事。故事很簡單俗套，我講著都覺得有點乏味，可是小豆丁聽得卻很耐心。我決定要多去找一些有意思的書來，讓他在不睡覺的夜晚，也能有個解悶兒的東西。

 

第 67 章

 

本來相安無事的兩個小豆丁在第二天晚上鬧翻了，勘九郎被我愛羅弄哭了。原因就是他們互相洗頭髮的時候，我愛羅太用力了，還把香波泡泡弄進勘九郎的眼睛裏去了……

 

O-O!!!

 

我沖進浴室裏去的時候，勘九郎正揉著眼睛哇哇大叫著“姐姐”，而我愛羅滿手的泡泡，表情有些無措，卻還在試圖揪住勘九郎的頭髮……

 

可憐的勘九郎……

 

反正他是再也不肯讓我愛羅碰他的頭髮了。我只好再次承擔了給他們洗頭髮這個工作……

 

勘九郎是個單純的不太記仇的孩子，沒什麼放在心上的煩惱。我愛羅則不同，為了讓他在家裏過得開心，為了讓他晚上一個人不睡的時候不至於太寂寞，我可是想了不少辦法，又發明瞭幾個可以讓他自己玩一整晚上的忍者遊戲。

 

因為我的生活是很有計劃性的，包括每天要做的事，每天的食譜等等，大概都會每月做一個整體的計劃。把我愛羅接回家之後，就連著他的份一起做了計劃。影分/身去上課，我和我愛羅上午練習體術，中午玩一會兒，下午和晚上繼續練習忍術。

 

父親默許了我愛羅住在家裏的現狀，我也沒有不識相的去問他過去為什麼要派人暗殺我愛羅，或者以後還會不會還想殺我愛羅之類的。我們父女倆在無言中達成了默契，父親大概是為了預防我愛羅的危險性，又增派了幾個暗部在我家附近盯著。

 

我不久之後也明白了我愛羅的危險性是怎麼回事。他怕守鶴奪走身體，所以總是努力的不讓自己睡著，可他畢竟不是妖獸，而是個需要休息的人類。所以每次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打一個盹兒，守鶴就會乘機出來，為所欲為，大搞破壞，傷人甚至殺人……每回都要不少忍者合力才能阻止守鶴的肆虐，而且還不算是真正的阻止，只是每次堅持到我愛羅醒了過來，再次控制住了自己身體為止。

 

村子每回都有損失，甚至傷亡……

 

勘九郎原本還和我愛羅很要好，可是在我愛羅失控過一次之後，也變得有些害怕他了。那沙之守鶴的確是很暴虐嗜血的妖獸。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村民都那麼害怕長得很可愛的小豆丁我愛羅，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愚昧的聽信了傳言，還因為當他被守鶴控制了身體的時候，就會化身成為一個完全不同於平常的嗜血惡魔。

 

我問過父親，他說我愛羅才出生的時候也和普通的嬰兒一樣，每天睡很長時間。好在那時候我愛羅還小，查克拉量也小，守鶴能發出的威力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後來慢慢長大，他能堅持不睡的時間也慢慢增長，從一兩天，到五六天，到現在的四十天左右。這雖是好事，可是每次守鶴展現出來的能力也越來越強，要攔住它也越來越費勁。村子裏忍者不多，可是從守鶴被封印在我愛羅體內開始，卻有一半的暗部得留守在村子裏，隨時為了一尾的出現而時刻準備和防備著。

 

“能不能每個月安排我愛羅好好睡一覺？”

 

“你是說，每個月在固定地點，同時安排人員準備著？”，父親若有所思的道，“這樣也的確是種省力且還讓村民放心的辦法。”

 

“守鶴會不會乘機吞噬了我愛羅的精神？”，沙之守鶴是生長在奈良沙漠，受異界魔力影響，被風沙掩埋堆積而產生的狸貓怪物，它以在沙漠中被風沙弄死的死者怨靈而生，本體為一隻狸貓，生□玩，喜歡用風沙掩埋自己眼前所有的東西。它會趁我愛羅睡著的時候，吞噬他的精神和查克拉，並完全釋放自己的力量，然後造成很大的破壞。萬一我愛羅睡著之後，被它吞噬了，再也醒不過來怎麼辦？

 

“可以用催眠術，同樣是入睡休息，催眠術是可以固定入睡的時間的。比如5分鐘，10分鐘之類的”，父親開口道，“如果能用這個方法解決我愛羅不定期的失控問題，對村子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點點頭，仰頭看著父親，“父親大人，那麼我們就試試看吧”，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我愛羅此後就能讓村子放心了，也不必再擔心來自村子內部的威脅了。

 

父親最終把地點安排在奇岩區裏，裏面怪石嶙峋，有許多猛獸毒蛇，每年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學生必須在裏面進行生存試煉，才能正式成為忍者。

 

也就是說面對守鶴的不是忍者，而是那些猛獸們。而忍者們則守在外圍，除非守鶴跑出了奇岩區，否則他們不會出手。守鶴並不會特別挑剔對手，它只是每次出來都要狠狠的發洩一番，把周圍的一切都弄得稀巴爛。希望在我愛羅休息的時間裏，那些猛獸和岩石足夠守鶴發洩的。

 

我牽著我愛羅的手，親自把他送到了奇岩區，“姐姐就在這裏等著你，你打算催眠入睡多久？”

 

“三十分鐘”，我愛羅回答道。

 

“夠嗎？”

 

他點了點頭，“我已經習慣不睡了，三十分鐘足夠了。”

 

“要小心，走到預定的地點再催眠自己。姐姐的影分/身會躲在旁邊守著你。”

 

“嗯”，他掙脫了我的手，自己走進了奇岩區。

 

我看著他小小的背影慢慢的消失了，覺得特別的心疼和無奈。可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我想研究封印學，可是解去封印比打上封印要難得多，也需要更多的查克拉。我愛羅的封印是千代婆婆打上的，我的查克拉量要比她更多才能安全的解開封印。

 

解開封印之後一尾又怎麼辦呢？

 

或者換一個思路，我可以想法子在我愛羅原有的封印上再加一個二重封印，徹底封住一尾，讓它不會搶奪我愛羅的查克拉和身體，老老實實的待在我愛羅的身體裏。

 

父親當初封印守鶴是想利用守鶴的力量，結果到目前為止完全是白做工。因為守鶴根本不聽話，還給村子惹了不少麻煩。

 

而且我愛羅忍者的天分很高，卻受了守鶴的影響，不得不花心力和守鶴對抗，要是沒有守鶴的話，我愛羅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強大。那控制沙子的力量是母親給他的，除了這個他還能再花費心力練習體術和忍術的話，將來或許比父親大人更加強大。守鶴固然可以在某些危機的時刻出現保護我愛羅的身體，可更多的時候，它是在給他添麻煩。

 

二重封印……也許是一個好選擇？我朝這個方向努力試試看吧。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愛羅面無表情的從奇岩區走了出來。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不過我檢查他身上並沒有受傷，也就放了心，牽著他的手回家了。

 

之後每月一次，時間選在守鶴最不安分的月圓之夜，我愛羅催眠自己，放出守鶴。每月有固定的時間小憩一會兒，我愛羅便不會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了。

 

他的生活算是暫時的安定了下來。

 

慢慢的偶爾父親會選擇別的地點作為我愛羅小憩的地方。比如有那種全滅山賊不留活口的任務，父親就會讓馬基老師帶著我愛羅去，他進去之後催眠自己放出守鶴，而其他人只要守好出口，殺掉漏網之魚就夠了。

 

我不喜歡這樣，可是我也沒有辦法。父親也好，村子也好，終究還是把我愛羅，把守鶴，當做了工具在使用。

 

所以即使不喜歡，我還是每次都會陪著我愛羅一起去。至少可以在任務之後，幫他洗乾淨身上的血腥，可以陪伴著他，不讓他一個人單獨面對這一切。

 

看著他漸漸的對殺人的事習以為常了，對於村子對他的利用習以為常了……好在他在心裏給我和勘九郎留了家人的位置，沒有全然變成一個冷酷嗜血的孤僻忍者……

 

我努力的變強，為了自己，也為了他們——我的家人們。在十歲這年，經過了父親大人的首肯，通過了奇岩區的生存測試，正式成為了忍者。我愛羅和勘九郎也和我一起，成為了正式的忍者。

 

其實我愛羅早就已經開始執行任務了，只不過如今才有正式的忍者之名。而勘九郎在傀儡術上極有天分，又很勤奮，實力遠超同年齡的孩子。

 

我們兄妹三人的忍者人生，也就算是從此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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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鞠（10歲）

 

性別：女

 

身份：砂隱忍者村下忍

 

體質：95（滿級99）

 

查克拉屬性：風

 

武器：三星扇

 

查克拉量：223（九尾妖狐的查克拉量為999）

 

基礎體術：99（已滿級）

 

基礎忍術：99（已滿級）

 

高級體術：無

 

高級忍術：

 

風遁•鐮鼬A：攻防一體，將查克拉注入風中形成龍捲風進行刀割式攻擊，持續時間長。

 

風遁•鐮鼬B：攻防一體，將查克拉注入風中形成烈風進行刀割式攻擊，攻擊範圍廣，持續時間長。

 

風遁•鐮鼬C：攻防一體，將查克拉注入風中形成旋風進行刀砍式攻擊，攻擊範圍小，破壞性大。

 

風遁•風殺陣：攻防一體，將查克拉注入風中形成真空氣流將敵人包裹在其中進行無差別的刀割式攻擊，持續時間長。風吹到的地方會起沙，用來滑倒敵人。

 

通靈獸:鐮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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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十四歲的時候，在我們姐弟三人執行任務途中，我忽然發現父親大人的頭像變灰了。就像以前死去的那些人一樣。

 

父親死了？

 

我的心裏一陣鈍痛，無以言表。

 

在所有家人中，我對父親的感情最為複雜。我敬愛他，因為我從出生起，就看著他為了戰爭，為了村子，大概也為了自己的理想和野心，不停的忙碌奔波——要知道作為忍者的這種忙碌是時刻都會面臨受傷或者死亡的。毫無疑問，他是個強大的有作為的讓我敬慕的父親。而且，他對我一直很好很好。

 

另一方面，他選擇犧牲了自己的兒子，我的親弟弟，甚至之後多次想要殺死他。作為家人，這卻是我在感情上要回避他的一部分，也是我從來不願意深究的一部分。

 

我一直在父親和我愛羅之間充當屏障。我以為這是我的終身職責，現在父親卻死了。

 

我很難過，卻習慣性的不露聲色。何況記事板的事是我的秘密，我從小養成的謹小慎微的習慣，沒有把它告訴任何人。如今我也應該不知道父親的死訊才對。

 

可是回到村子，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告知我們這個消息。我們去交任務的時候，甚至見到了“父親”，雖然他看上去很忙，幾句話就把我們打發回家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一個人冒充父親在村子裏當風影？

 

感謝我十四年來接受的各種各樣的千錘百煉的訓練和任務，讓我此時還能保持鎮定的表情，不露任何聲色。

 

回到家裏，我沒有即刻和我愛羅還有勘九郎談這件事。我愛羅雖然沒有什麼危險性了，可是當他留在村子裏的時候，還是會有一個暗部在盯著他以防萬一。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我不能讓人知道我發現了父親死亡的消息。

 

我在心裏為這件事猜測了幾個可能性。

 

可能性一：父親的死亡是外敵造成的。村子的高層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為了不引起恐慌，村子暫時隱瞞了這件事，讓人假扮成父親，直到他們決定了下任風影的人選。

 

這個可能性不太大。我得說，忍者本就是死亡率很高的職業。忍者戰爭結束了也沒有多少年。要說擔憂父親的死亡會引起恐慌什麼的，實在可能性不大。當然也不排除對外造成假像的可能性。

 

可能性二：父親的死亡雖然是外敵造成的，但是村子還不知道這件事。父親在風影的位置上幹了許多年，在村子裏極有權威，就算假扮他的人有什麼怪異之處，也沒人敢質疑他。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外敵一定極其強大，才能在不驚動村子的情況下殺了父親。假扮成風影，一定有針對村子的大陰謀。

 

可能性三：村子裏的人殺了父親，並且取而代之。這是某個人奪權的陰謀。

 

這個可能性也不太大。村子裏的忍者我都知道。誰能有這樣的實力和野心，這些年來我還真沒看出來。不過也可能是此人隱藏的很深。

 

可能性四：村子裏的人殺了父親，這是村子高層共同的決定。可是忌憚我愛羅，還有我和勘九郎的實力，所以隱瞞著我們。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姐弟三人就危險了。

 

說實話，我既不深愛村子，也很難說信任村子。當父親是風影的時候，我還能相信村子不會損害我們。可當父親死去了，我現在最先想到的是防備……

 

晚上作訓練的時候，一邊訓練，我一邊給我愛羅和勘九郎打了我們之間特有的暗號，告訴他們現在的風影是假的，以及我的猜測等等。我要他們隨時保持警惕，在家裏也保持任務時的警戒狀態。不管要面對的是外敵針對村子的陰謀，或者是村子針對我們姐弟三人的陰謀，警戒是不會錯的。

 

我愛羅和勘九郎接到了我的提示，也不露聲色。不過兩個人分外沉默，就像我前些天看見父親的頭像變的灰了一樣。

 

直到由“風影”下達了攻陷木葉火影村的命令，執行人包括了馬基老師，以及我們兄妹三人組。我們不知道全部計劃，需要我們執行的部分，是在參加中忍考試的途中進行的。

 

村子是認真的想要開戰嗎？

 

我十分懷疑。

 

風之國雖然國土廣大，但是沙漠卻占去了大部分的國土。一年的降雨量亦不多，國民在沙漠中的綠洲裏建築村落，並且居住於該地。環境非常苛刻，但是人口眾多。

 

為了縮減軍事力的關係，近年來砂隱忍者村致力培育少數的精銳忍者，忍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求多，只求精。

 

正因為如此，村子的實力還是不如木葉火影村的。

 

五大國中以中心區域的火之國最為繁榮，火之國地處交通之要衝，是連接南北的要道，沃野千里。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得火之國聚集了大批的人才和資源，成為了五大國中國力最為強盛的國家。

 

木葉忍者村代表著火之國的軍事實力，火之國強大的的經濟力量註定了木葉將會淩駕於其他各忍者村之上，成為最強盛的忍村。

 

村子僅憑著陰謀，或者殺掉幾個強大的木葉忍者，就能消滅實力絕對占優的木葉忍者村嗎？

 

不可能的……

 

我出生的時候的還未結束的那場戰爭難道還不能讓村子得到教訓？

 

不是不能侵略，不是不能搶佔更好的地盤或者資源。可現在我們村子的實力和資源都完全處於劣勢，就是和其他勢力結盟，再發動一次忍者大戰，其結果又會和上一次的戰爭有什麼不同呢？

 

作為我來說，除非村子的實力全面占優了——和別人結盟時是利用別人，而不是被人利用，最後卻拿不到好處——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贊成發動這樣影響龐大，可能會持續數年的戰爭。只有這樣，我們的村子才能堅持到最後，直到取得勝利。

 

那樣即便仍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起碼我們取得的勝利果實能夠補償我們的付出。如果真能占了火之國，那裏的土地肥沃，氣候宜人，物產豐富，這些就全都是我們的了，這樣才能彌補我們在戰爭中的損失。

 

而現在這種情形，即便木葉被我們和同盟消滅了，我們也未必是最後摘果子的人。

 

村子裏有多少忍者，村子裏有多少隱藏的實力，我也知道個大概。因此我絕不贊同此時發動這樣的戰爭。

 

我想村子裏的有識之士也會有和我同樣的看法。

 

“風影”做了這種不合常理的決定，我覺得父親的死是外敵的陰謀的可能性已經很高了。

 

和我愛羅還有勘九郎商量之後，我們最先找的人是馬基老師。一來他是父親的心腹，也是我們姐弟三人的老師。二來我們很熟悉他，知道他的實力和特有的忍術，萬不得已的時候也能合力殺了他，以防他洩密。

 

然後確信馬基老師是不知道風影是假扮的這件事的。事實上，忍者的任務中雖然經常有陰謀和欺騙，可是大多數忍者還是直腸子，也許是過於追求身手和忍道的原因，其實野心勃勃於權勢的忍者很少。何況馬基老師和我們太熟悉了，他幾乎瞞不了我們什麼事。

 

然後我們去找了已經退休的千代婆婆。她是當初在我愛羅身上封印一尾的人。她是父親相信的人，也是我此刻想試探的人。

 

之後，村子裏有了決定。那個假風影能殺了我們的父親，說明他或者他背後實力強大雄厚。既然他的主要目的是對付火影村，我們就順勢禍水東引，把他們“嫁禍”給火影村。讓這場陰謀的主戰場在火影村。

 

村子裏的忍者表面上受他調動，實際上出動的只有參加中忍考試的我們三姐弟和馬基老師。村子裏只要忍耐到“風影”去火影村觀看第三場測試為止。

 

當然，村子會在暗中開始調查父親的死因。以及在“風影”離開村子之後，會給火影村送信告知此事。然後無論此“風影”在火影村做了什麼，與我們砂隱忍者村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樣很好。我也會在火影村看情況順勢而為，忍者不提倡報仇，尤其是在執行任務而不是結私仇的情況下。可我很想弄清楚父親的死因，也想為他報仇。

 

我從來不是個十分合格的忍者，我對村子沒有那種愚忠。我或許還會為了弟弟而背叛村子，在父親已經不在人世的情況下。我也想為父親報仇，因為那是我的親人。如今我就只有我愛羅和勘九郎了。

 

第 69 章

 

　　木葉村我是第一次來。雖然以往出任務去了不少的地方，可是從沒有任務是在木葉村進行的。

　　

　　木葉村與村子很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有許多許多的樹，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綠色，陽光明媚，溪水潺潺。是個好地方。木葉村滿是綠色，而村子則到處是黃沙的黃色，雨水稀少，風沙卻很大，一年到頭都是黃沙漫天。我不能違心的說砂隱忍者村更好，即便我在那裏長大。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那裏，並不覺得生活有什麼不便。而木葉村雖然好，也就是個度假的地方罷了。

　　

　　對木葉村，我的興趣不大。也就是按照慣例收集情報，地圖，還有遇到的忍者的能力，性格，經歷等等。

　　

　　除了那個漩渦鳴人。因為他和我愛羅一樣，也是個人柱力。我對他很感興趣，他是我想瞭解和研究的目標之一。

　　

　　光是人柱力這一點不足為奇，這世上有九隻妖獸，幾乎每個村子都有人柱力。可我通過調查得知，這個漩渦鳴人的生活根本沒有我愛羅那麼辛苦，也基本不受到九尾的干擾。除了他的忍術差了點，大概多少還是受了點兒九尾的影響，而且木葉的環境太過平和，火影這一代的忍者的素質似乎也遠遠不如戰爭時期的木葉白牙那一代。

　　

　　在尾獸的能力強弱排行中，九尾靠前，而一尾較弱。這樣一隻較弱的尾獸就把我愛羅折騰的夜不能寐，九尾應該更厲害才對。現在這樣截然不同的反應，有一尾吞噬寄主精神力特性的原因，可能也有使用不同封印的原因。因此我對那個漩渦鳴人很感興趣，想知道他身上的封印究竟是什麼樣的。

　　

　　我雖然是風影的女兒，可歸根結底沒有權勢，我能學到的東西都是父親挑選或者允許我學的東西。大概因為我對我愛羅特別關注的原因，父親也不太願意讓我學有關於封印的東西。也許是怕我膽大妄為，放出了一尾？所以即便我雖然一直研究封印，卻只是自己摸索，進展不大。直到目前還沒有找到解決我愛羅的問題的辦法。

　　

　　我的記事板地圖添加了木葉村的部分，鑒於接下來會發生的爭鬥，以及忍者的習慣，我帶著我愛羅和勘九郎走遍了木葉村所有被允許進入的地方。直到被漩渦鳴人一行人攔下來。

　　

　　我倒是沒有想到能這麼容易就見到九尾人柱力。頗感興趣的打量他，和我愛羅站在一邊看著勘九郎挑釁他們（或者回應他們的挑釁？）。

　　

　　勘九郎的性子熱情爽朗，當然，只對自己人如此。在任務中他絕不缺少狠辣和謹慎。他這麼浮於表面的囂張態度，無非是因為我們沒有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任何敵意，殺氣，或者懷疑試探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很放鬆的在玩。我也很放鬆的任他玩。

　　

　　我饒有興趣的發現，九尾人柱力並不被他的同伴害怕或者討厭，他們對待他的態度也絕不謹慎小心。漩渦鳴人比我愛羅更囂張，比勘九郎更爽朗，好似連那個名叫小櫻的實力很弱的女忍者都可以欺負他管教他。他的另一個同伴也沒把他放在眼裏，而是不停的和他拌嘴。

　　

　　這真是有意思。

　　

　　我絕不相信封印了一個九尾妖獸的人和普通人沒有差別，雖然村子裏關於他的情報極少，因為他年紀很小，出的任務也很少。我們並不是很瞭解這個九尾人柱力。但他和普通忍者一定是不同的。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咋咋呼呼，看上去又沒有什麼本事的小子，我覺得他身上的那個封印術一定是好東西。讓他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小孩似得。

　　

　　我要想辦法搞到那個封印術的情報。他的封印據說是被他父親——第四代火影——封印在他身上的。原本的九尾封印在他母親身上，他母親生產的時候，封印鬆動，九尾跑出來，殺了他母親，還殺死了不少木葉村的村民。他父親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又把那九尾封印在了自己才出生的兒子身上。他才出生就接連失去了父母。從這一點來說，他們一家人和我們一家人很相似，他和我愛羅也像極了。

　　

　　可是現在，我愛羅實力強悍。定期放出一尾之後，禍水外引，再沒有在村子裏造成什麼傷害，也讓村民一定程度上淡化了對我愛羅的恐懼。反而寄希望於他的強大實力帶來的保護。父親的死訊確認後，村子裏的不少人，包括千代婆婆在內，都有意讓我愛羅繼任風影之職。

　　

　　而眼前這個叫囂著將來要當火影的小子，實力實在是不夠看。

　　

　　我們姐弟三人心意相通，卻都不怎麼討厭他。也許是有他和我愛羅同為人柱力，所以覺得可以互相理解的原因。但終歸是因為他的性格，直爽坦白的一眼見底。時刻生活在陰謀詭詐以及生死一線間的我們，也最願意和這樣不需要費力費心的人來往。

　　

　　晚上木葉的暗部請我們去火影那裏，做了一番討論。假風影還沒有給我們任何具體的命令，只讓我們在中忍考試中盡力，到了需要我們的動手時候，自然會給我們下命令。

　　

　　所以我們能說的情報並不多，只能見機行事了。

　　

　　火之國佔據了風水寶地，無需外力就能自給自足。算是最舒適也最嚮往和平的國家。這個國家實力最強大，但是在歷史上從未主動發起過一次對外的戰爭。他們也沒有那個必要，周圍的國家相比於火之國都是窮山惡水，就是搶佔了國土也沒什麼便宜好占。所以和他們結盟可以很放心，他們比我們更希望和平共處。

　　

　　中忍考試的前幾場很輕鬆。除了發現那個新崛起的音忍村的忍者對木葉的忍者特別有敵意之外，沒什麼特別的事。

　　

　　這音忍村是否和那個假風影有關係呢？

　　

　　我無法確認，卻加強了對他們的防備。

　　

　　假風影命令我們第四場測試的時候行動，在木葉村大肆破壞。我們把情報傳給了火影。也立刻明白，我們村子的忍者們恐怕是吸引火影村注意力的幌子了，沒有任何具體的目的。而他們一定會趁機做點什麼。

　　

　　而我，想看看能不能從中取利。能殺了假風影最好，能因為他們的爭鬥而從木葉村沾點便宜也無不可。當然，儘量保持和木葉村的同盟關係，這一點是村子的底線，我也不會違背。

　　

第 70 章

 

　　第二場測試之後，火影方面告知我們火影村的叛忍大蛇丸潛入了村子，他們還猜測假風影很可能就是大蛇丸。

　　

　　因為叛忍大多是實力相當不俗的忍者，所以村子在這方面的情報調查也較多。看著送來的情報，我卻摸不清這個大蛇丸目前的實力如何。只能說他在各種禁術上研究頗深。他叛出火影村之後的情報卻很少很少。不過他作為三代火影的徒弟，當初的木葉三忍之一，即使很多年前表現出來的表面上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如果他是假風影的話，我就不必奢求這一次能趁亂漁翁得利，暗中下手的取他的性命了。立刻調整了計劃，這次儘量削弱他的實力吧。能殺掉他的幫手，哪怕是些雜魚炮灰，也是好的。

　　

　　不過禁術之所以邪惡，正是因為它不遵循世間常理。一般忍者村培養一個有能力的忍者需要很多年的時間，這還要看忍者的資質如何。可禁術不同，它可能用犧牲壽命健康等方式，換取短期內實力暴增。所以殺了那些炮灰可能根本動不了大蛇丸的筋骨，他可以隨時又培養一批出來。不過聊勝於無了。

　　

　　這次村子裏只出動了我們這一組忍者，我們姐弟三人雖然只有下忍之名，實際上已經有上忍的實力和經驗了。因此倒沒什麼妨礙，不必因此為了一些敵人的炮灰使得村子發生無謂的損失和犧牲。

　　

　　不過也幸好大蛇丸看不上風影村，即便當了風影也沒把村子怎麼樣。也許叛忍都對自己原本的村子有很深的執念，所以才要傷害或者奪取火影村，所以才把主戰場設在了火影村。

　　

　　如果有一天我會成為叛忍的話，那一定是因為想要自由和安全，不想再當工具了。是的，忍者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村子的工具，有感情的工具。事實上在知道父親的死訊之後，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的。不過看在村子對我們姐弟三人沒有什麼惡意的情況下，就沒有深想下去。叛忍中的一部分正是這樣產生的，我在追殺村子的某些叛忍的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們背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想自己為自己的事情做主，或者不想再殺人或者厭倦了任務之類的。

　　

　　還有一部分叛忍之所以背叛村子就是因為野心了。這大蛇丸在研究禁術上似乎特別的執著，甚至因此背叛了他的老師，同伴，好友。這既是不想受限制，更是為了野心吧。

　　

　　這樣的人是最難纏的，因為他既有才華，又特別執著。我無法想像他在禁術和忍術的研究上走到什麼地步了。

　　

　　因此在知道他要發動攻擊的那場考試上，用心不起來。而且我需要保留實力，以便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角鬥場裏，我的對手，對面的那個沖天辮奈良鹿丸，懶洋洋的樣子惹人生氣。不過在備戰時我並不會被小事影響情緒，只是做出有些氣憤的樣子罷了。在之前考試中我並沒有特別注意過他。在考生當中，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還有在考試中脖子上被弄上印記的宇智波佐助，老是扮好人的那個行為可疑的藥師兜，還有只用體術就打破了我愛羅的沙防禦的李等人都比他引人注目的多。

　　

　　情報調查中只知道他是火影村“豬鹿蝶”小組中鹿家的後人，有家族特有的影子忍術。並未怎麼放在心上。這種忍術在團體中很有用，但是需要有團隊的配合，單打獨鬥怕是實力還不夠看。

　　

　　我漫不經心的竟然中了他的陷阱，真的被他的影子束縛術控制住了。說實話我對此是有些興奮的，這是個值得一戰的對手，這一戰也點出了我自己的不足之處。就是我不善於和這類謀劃型的忍者對戰，他的戰鬥就像下棋一樣，一步一步的不引人注意的，就讓對手落入了包圍，然後才將軍。而我身體的戰鬥本能比腦子動得快。也就是我沒他那麼聰明……下次碰到他要速戰速決才行，用絕對的實力一開始就不給他落子的機會，那樣才能贏。

　　

　　很不錯，我原本以為這次考試我不會有什麼收穫的。我也對火影村的實力有了親身的體驗，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下忍，竟然也能限制住我。

　　

　　不僅是我，在考試中我愛羅和勘九郎雖然並沒有完全發揮實力，可也暴露出了一些各自的不足。這說明我們都有更多進步的空間。

　　

　　殺人對我們來說是簡單的事，尤其是趁人不備的時候。任務對實力的增長自然有其作用，可偶爾這種比賽式的對決，面對各個村子各種各樣的忍者，體驗各種各樣的忍術和體術，也挺有意思的。

　　

　　我饒有興致的望著沖天辮，考慮村子裏有沒有類似他這樣的人才，仔細想了一遍發現還真沒有。或許是環境不一樣的關係，村子裏忍者的訓練是很嚴酷的，沒有人會有這種懶洋洋的態度。用培養精英的方式培養出來的都是像軍人一樣鐵血自律的忍者，比如私下裏很有生活情/趣的勘九郎，在訓練和任務的時候，就會完全不同。我自己也一樣，在任務中會摒棄一切多餘的情感。其他的懶惰的，軟弱的，貪玩的，或者天分不夠的孩子大概在早期就被淘汰了。

　　

　　可是木葉村的環境不同，街上忍者和普通人混在一起，忍者學校的小孩也嘻嘻哈哈的，好像一邊玩一邊訓練似的。這些參加考試的下忍的個性也各有不同。而且好像人人只要努力都能當忍者，比如那個不會忍術只會體術的李，實力的確還不錯。可是這樣的人在風影村是絕對當不了忍者的。村子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也不會這樣費心的培養他。

　　

　　從這方面來說，我還挺羡慕火影村的。三代火影那個老頭好像挺有人情味的，父親可比他鐵血多了。在火影村當忍者一定很好混日子。

　　

　　大戰了一場，雙方都沒有取得什麼戰果。我懷疑三代火影那老頭不忍心對自己的徒弟下手，結果他自己受了重傷，還讓大蛇丸逃掉了，雖然大蛇丸也受了重傷。旁觀的過程中，收集了不少大蛇丸的情報，他的確很擅長使用各種禁術。不過都是借力，看不出他本身有多少實力，有點可惜。

　　

　　大蛇丸的幫手，除了那個間諜藥師兜，其他都被拿下了。我們姐弟三人出力不少。在火影村打架我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因此弄壞了不少房舍樹木，我想他們不會好意思讓我們賠償的……

　　

　　再一次確認了風隱村和木葉村的同盟關係，我們就回了村子。要為父親辦葬禮，村子還要選出新的風影……狠狠發洩了一場，我已經比較能接受父親去世的事了。忍者的生活就是這麼回事，隨時要面臨親人或者好友的死亡，我們本來就是生活在刀尖上的人。下一個死的是我也說不定。死亡早就變成了一件可以淡薄面對的事。我們姐弟三人在慰靈碑前站了很久，都默然無語。

　　

　　不過，大蛇丸，還有音忍村，這筆賬我記下了。

　　

　　我愛羅被選為新的風影。實在在我意料之外，沒想到村子竟然有這樣的魄力。

　　

　　如果是別人當了風影，我有很大可能會因為不信任他對我愛羅的態度，不信任村子，而帶著兩個弟弟當叛忍了。畢竟村子裏已經沒有我們的牽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老人家才把我愛羅送上了風影的位置？

　　

　　這樣我也能繼續在村子裏安心待下去，以前是為了父親，現在則是為了弟弟。

　　

　　我愛羅其實十分單純，只要村子裏還有人願意接納他，他就願意繼續在村子裏待下去。我沒想到他對村子的歸屬感和責任感比我重得多。過去那些怨恨沒有成為他守護村子的阻力。

　　

　　這樣說來，一直被父親寵愛的我，一直在村子裏享受極高的待遇的我，似乎真是十分的不孝和自私了。

　　

　　大概，即便看淡了生死，即便接受了忍者作為工具的命運，我還是有些不甘的。不僅為母親，為弟弟，為父親，也為了自己心中那點始終不曾熄滅了的對自由的嚮往。